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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归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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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容许的,自己现在虽已不在任府,但来见他一面就回去等着,他一日不来,便等一日,一月不来,便等一月……

一世不来,等上一世便是,反正打定主意要跟他耗上一辈子的,自己没有前事记忆,却想跟他有个后世,毕竟从自己睁眼看见他时,便总感觉他们冥冥之间一定会有些什么故事。

小九的面上布满了固执,他抬手挡住四面飞舞的黄沙,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向着居延城方向行去。

……

“这里的风沙太大了,范大人,你执意带我们大家等在这里作甚。”

这些日子班图大军没什么动静,隔上个三两日才派出个小队出来试探试探,任成器没觉得这战时的边境会对自己的人身安危造成些什么威胁,这些时日便整日待在城里给他安排的府里,也算悠哉,可今日却偏生被范至扯到了此处,虽说这人早早就差人挖好了掩体,但如此傻呆着被着黄沙吹来刮去,亦是十分不好受,于是他便忍不住开始抱怨了。

随同的另外几人都是居延城本地报名参加的兵士,他们一听任成器此言,便晓得这帝都来的细皮嫩肉的大老爷大抵是个什么货色,竟是一点儿风沙都受不得,于是便有人翻了个白眼,往他远处挪了挪。他们居延的男儿一向崇拜的是康家人那般的英雄,再不济,像范大人这般有勇有谋的文官,他们亦是称赞的,这种人,也不知是怎地当上的监军。

“此处便是这样,黄沙漫天却是能护着我们的,大人该是不希望班图的探子发现我们在此的。”

范至偏过头,极为耐心地安抚着任成器,末了又添上了一句:“等我们接到了人,返回城中,身上的黄沙是极好收拾的,且多喝点儿热水也能润润嗓子,此时就便在忍耐忍耐罢。”

自那二人去了敌方,范至便又回到了李卫不在居延时的状态,把那一干事儿都给揽在了身上,这些时日来,他的心态越发平和,却是只瞧着眼下,不在去想将来会是如何了,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至于有些事,他总觉得,若是放不下,藏在心里也是个极好的选择,他要那人永永远远的活在世人心中,只独独葬在自己心里。

“我们到底等的是何人?”任成器哼哼唧唧,实在是怕了范至这人,他这些时日被范至往帝都里参了不少折子,可以预见,待到回到帝都时,阿弟是绝对会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于是收敛了不少,对范至也尽量客客气气的。

“尚将军交待的,我们需要等候的重要人物。”范至也觉得奇怪,这尚勇到底是被派去做何事了,难道其事的重要性竟比得过这边境的安危吗?只是这任相说是太君的意思,他倒不好过问了,而如今过了一日又一日,他都快忘了帝都派来的主帅是尚勇了,昨夜偏又收到了这人的秘信,叫他来此处等着,等来的那人便是接任他主帅位置的人。

范至与尚勇是多年好友,对其行事作风尤为熟悉,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突然这般神神秘秘的,他自然是不习惯的,只是不习惯也得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实在是找不到其它要事来消磨时间了,这般的等待,反而很适合他现在的心境。

“这个我知道,还有呢?”任成器示意旁边的兵士给他揉揉肩,待在此地大半日了,不是蹲着就是弓着腰,若是再等不到那人,他便想回去了,总不能在这里等上个几日罢,莫说几日,便是一日,他这把老骨头都得散了架,于是便想继续探探范至的意思。

“任相,您如今是作为监军来居延的,便该拿出监军的样子来,莫管来得是何人,总得同我一起确认才是,否则若是今后其人身份出了问题,其责便该您担着呢,而在此之前,下官作为居延城城守,自然是得写份禀明情况的折子往帝都送去的。”范至漠然道。

此话毕,任成器突然歇了气,他摇摇脑袋,扭了扭脖子,往沙障上一靠,是彻底没回城的心思了,“那便等着罢。”

范至不作声,只默默地看着远方,静待所等之人出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远处黄沙飞舞处突然冒出了几个人影儿,旁边的兵士立即就想起身上前,却被范至给制止了,“再等等。”还是冷静点儿为好,既能等了这大半日,便是再多等等也不碍事的,免得徒生出些无谓的事端来。

待到那几人又走近了些,一眼神较好的兵士皱了皱眉头,“大人,应当不是的,一粗汉加两个眉眼好看的公子哥儿,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们要等的人。”

待到三人再走近一些,却有另一兵士喃喃道:“我怎觉得那粗汉有点儿眼熟呢。”他挠挠后脑勺,死命地收刮脑海里对各人的记忆,灵光闪过,突然拍手道:“是了,是以前伙头房的阿牛。”

任成器才不管什么阿牛不阿牛的,他听到说有两个眉眼好看的公子哥儿便突然来了劲儿,翻身趴伏在沙墙头,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瞧,笑嘻嘻地道:“我也觉得那两个俊俏的小公子有点眼熟,可不就是……可不就是我那不肖子和他先生。”

待到完全看清小九一行人,任成器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咬牙道:“好个兔崽子,胆子越发大了,竟敢跑到边境来,待会儿铁定打断你的腿。”他到了气头上,整个人突然也有了点儿气势,只是还好没直接冒失地站起身来朝那边怒吼,还算有些分寸。

范至确定了来人,便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同他一道出去迎接。

于是他们一走出沙墙,就同小九他们来了个面对面,范至疾步走至小九近前,利落的抱拳道:“居延城范至,特来迎接将军。”

小九却是没想到会发生如眼下这般的事的,于是也微微一愣,木然道:“大人该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诸位,也不是什么将军。”

而任湘与阿牛则完全被这般架势给惊呆了,这人一直同他们在一起,又怎成了个将军?一会儿太君,一会将军的,这人是个什么贵人面相,竟次次都同那些人撞脸。

“下官并未认错,尚将军道,同任家公子同行的俊秀公子便是接任他位置的主帅。”范至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个表示欢迎的笑容来,无奈受心绪所扰,只觉得怪异。

“阿父……”任湘听到任家公子四字,下意识就看向了范至,不出意外的也就看清了站在其身旁的面沉如水的任成器,他打了个颤,躲在了小九的身后,“先生……”

“躲在他身后也没用,兔崽子,给我过来。”任成器挽起袖子,弓身脱了鞋子,拿起鞋子就照准了任湘的脑袋扔。

凭空飞来一物,惊醒了呆愣在己身所思所想中的小九,他下意识就是一个灵活的闪躲,加上一个利落的侧踢。

“康将军,是康将军。”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声,几个兵士猛地把目光投注在了小九身上,瞧着瞧着,他们红了眼眶,“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居延一直在等着您呢。”

康永嘉?范至也愣住了,他在帝都时,康永嘉镇守在边境,而当他调来居延城时,这人又被召回了宫中,于是他却是一次也未见过这人的,居然……居然看上去如此弱不经风,他以前还想着这人是将门出身,又听闻敬帝只把他当弟弟看待,无甚男男之情,还曾猜想过这人大概长得虎背熊腰,却没想到……

范至觉得脸上有点儿烧,自己怎也以貌取人了,他咳了咳,尴尬道:“还请将军快快同我们回城主持大局。”

  

  

作者有话要说:
虐任茗很重要,感觉写得不够带劲儿,正在修改中,先把这一部分放上来orz





第75章 全线崩溃
任茗自昨夜与暗土于隐秘处长谈之后,突然就想起了很多事,还有那人对自己许多承诺来,有些完成了,有些没完成,相同之处却是他自己一向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可不知怎地,昨夜梦里突然都记了起来,就连那人的神态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醒来枕面湿了一半,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是害怕的,害怕那人明明回来了,但有一天又突然消失了。

怨恨那人的是自己,报复那人的也是自己,如今舍不得那人的却也还是自己,任茗撑起了身子,靠坐在墙头,他自醒来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就只是那一句话:“若是有了孩子,待他长到九岁,我便退位,带你游山玩水去……”

这句话就像是给任茗下了咒,他的整颗心都是揪疼的,那人现在确实退位了,他们亦有了孩子,只是他和他没有在一起,自己若不……那人更不可能能活到旻儿九岁。

任茗的双拳攥得紧紧的,下唇早就被他自己给咬破了,只是他感觉不出疼,那些复杂的情绪就在心底激荡着,左胸处针扎似的疼痛一阵盖过一阵,不过一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原以为的真相原来都是虚假的,原以为的虚无飘渺的情意却是一直真实的存在着,要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任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良久,任茗终于平复了心情,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般露出了个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自嘲道:“你可真没出息,当初的狠辣哪儿去了,若哭一哭便有用的话,此刻便该去那人面前哭去,还了他此生情,来世便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了。”

同那人不会有什么牵扯了……

任茗想到此,整个人却是真正冷静了下来,不,总归有办法的,亲离是可解的,只要把毒渡到亲生子身上便可,而自己不能舍了旻儿,那便只有……他蓦地红了眼眶,喃喃道。

“大抵也只有像我这般冷心冷肺,心肠毒辣的人才能想到此等办法了。”

“嗯,我不爱你。因而若有一天你知晓了,骂我也好,恨我也好,也无甚关系的。”

“你别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

然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许久许久后,他才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段孽缘,我以清偿了这债作为结束,有什么好难过的。”

不过是自此之后这段情再无可能了罢,有什么好难过的。

  

……

  

白日过去,黑夜很快到来,任茗睁眼躺在床榻上,默默的算着时辰,只待枕畔之人再睡熟个半分,半梦半醒间,便开始。

“在想什么?”明柯今晨醒来便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如今又过了一个白日,却还是这样,便不得不问问了。

任茗闭目良久,深吸了一口气,做下了决定,于是道:“你没喝喜汤,为什么不喝?”

此话毕,明柯僵直了身子,糟了,这人该是气狠了,该如何解释?大滴的冷汗流入了他的鬓角,慌乱到了极点竟是不敢随意答话,待到稍稍平静些,他才勉强笑道:“若你后悔了呢。”只是这句话方才出口,明柯便知不对,就像是一瓢热油直接泼在了这人的怒火上,自己是决计讨不了好去。

“嗯,我后悔了。”

明柯猛地坐起身,“你的意思是……”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这人方才那句话明明是听清了,但仔细一咂摸,竟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只是一闪而过的幻觉,而他确实不敢相信那几个字是存在过的。

而任茗没有回答他,就在他的心又将要冷去的时候,一双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拂过了他的耳朵……

“你要干什么?”明柯听见自己这样问,他现在就像是被放进了蒸笼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只勉强还有丝清醒的神智在外边儿飘着,但是大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可是任茗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下一秒,他便被推到了,然后他眼瞧着那人掀开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接着便是解开了衣裳……

内力深厚者,五感都甚是敏锐,于是两颗诱人的樱桃,两条修长而隐藏着力量的双腿,还有……明柯侧头,好不容易才把视线固定在了帐内的一方烛台上,他僵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很热,大抵是身上盖着的被褥太厚了,他这般想着。

然而,下一刻,有人帮他掀开了被褥,只是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伏上来了更加火热的一物。

“你觉得呢?”

暧昧的低语,明柯这次是真的听清了。

于是,全线崩溃。






第76章 有意试探
任茗醒来时,身边已是无人,伸手一探温度,眉头微皱,却是一片冰凉,不知那人是何时就离开了这营帐。

穿戴好衣裳,任茗翻身下榻,当双足接触地面的哪一刻,麻胀酸疼席卷了全身,而那隐秘处的疼痛更使得他迈不开步子,如此这般,就算此时此刻帐中无人,他也觉着尴尬,以至于涨红了脸,片刻间做不出其它反应,只呆呆的站在原地,思绪亦是不知道放飞到了哪里去。

营帐外突然传来了阵嬉笑打闹声,惊醒了任茗,把他从昨夜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任茗抬手理了理发鬓,又理了理衣襟,待到捯饬的差不多了,又觉得脸上还是火辣一片,便以手背凉了凉脸,又不停地扇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辅之深呼吸,半晌之后终于平复,就迈开腿向着营帐外走去,他才不是去寻那人了,不过是想出去散散步罢了,嗯,散散步。

起初几步仍是别扭,后面便自然多了,到他到了帐门边时便瞧不出什么异样了,只是那帘子一掀开,任茗一抬头,正对上了从膳房回来的明柯,两目相对,二人均是一愣,却是霎那无言。

“你去哪儿了?”却是任茗先开了口,他低垂着眼,瞧见了明柯手上端着的粥,轻轻说了此句。

明柯看不着他的表情,便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经历昨夜,便觉得他们已是柳暗花明,于是只当他是害羞,“喏,给你煲粥去了,你昨夜……”明柯凑到了任茗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暧昧说道:“半梦半醒间一直在闹着要粥喝。”

低着头的任茗倏地变了脸色,原来真不是他的错觉,只是那粥……他红了眼,却是故作淡然道:“你可知当初那毒我是下在何处?”

明柯没想到这人会主动提起这一出,微微一愣,又很快回过了神,露出一抹微笑来,“那每日送来的一盅粥里。”

“你知道,亦喝了。”任茗仍是没抬眸。

“嗯,甚是好味。”明柯看见任茗发间藏了一丝飞絮,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拂去了,只是拂去后,却是没收回手,而是自然滑落放在了任茗颊旁。

任茗颤了颤,半晌之后偏过头躲开了明柯的手,压抑道:“你毒性已深,再无药可解。”

“哦,是吗?”明柯收回了手,只是那深情的眼神依旧黏贴在任茗身上。

他不想收回,只要是他活着,就不想收回。

“还有多久。”任茗接过了明柯手中那碗粥,转身回了榻旁,拖出一方小桌来,将粥碗置于其上,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却像是刻意地装作不在意那个答案。其实他心里亦是晓得明柯还有多少时间的,此般,不过是还有存有几丝侥幸。

不到一年半了……明柯一怔,他被如此一问询,却是一切的理智都回来了,好像……他与这人又朝着危险的方向行去了……

“天长地久。”明柯轻笑道,大步走至任茗身畔,坐在其身旁,戏谑地搬过了任茗的脸,“怎么,你以为我是怎么能活到此时的,那粥我也就在你面前喝来做做样子罢,那点子毒早就给解了。”

听此言语,任茗阖上了眼眸,他听见自己的胸膛内那物咚咚地跳着,所有纷繁复杂的情绪都朝着哪里涌去,而那万千心绪中,那名为喜悦的却是占了大部分,只是……他想到暗土的言之凿凿,整个心又凉了下来,撇开头,任茗听到自己这般说道:“嗯。把手给我。”

明柯指尖一颤,第一反应收回了手往身后藏,故意调侃任茗道:“你又要作甚,我那手可还伤着,昨夜和你那般纠缠,嘿嘿……伤口却是又崩裂了,今晨才上的药。”他以为依眼前这人的性子,提到昨夜该是会恼怒地立刻把他撵出这帐子,却没曾想到这人的反应却是……

任茗回头,刀子般的眼神狠剜了明柯一眼,咬牙狠狠道:“便是要看看你的伤。”

“有什么可看的。”明柯嘟嘟囔囔,老实地伸出了手。这人该是不知道的,是自己太过小心了,明柯心里一派清明,嘴上却还幼稚地非要讨上三分便宜:“药也上了,怎地,莫非你要像哄小孩儿那般给我吹吹,觉着吹吹就不疼了。”小孩儿,他又想起那只见过两面的幼子,便轻声问道:“旻儿,你可会像这般哄?”

自在边境后,这人便只会叫自己阿名/茗;这般……任茗愣了愣,一时间抓住了明柯的手亦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孩子是该哄哄的,你对他太过严厉了。”

明柯想起了在宫里的那些时日,他就算不能与司空旻相见,也总是会留意些与其有关的事情的,如此便得出个结论,任茗对这孩子大抵是没多少爱的,就像是……就像是父君之于自己。果然,恰巧与爱屋及乌相反,不爱一个人,便连带着与其所出也不爱,明柯的心尖儿微微刺疼。

任茗攥紧了明柯的手,扯开其绷带,“他是我的孩子,亦是这东笪的皇帝,若不对他狠心些……”绷带扯开,原本纤长如玉的美手此时尽显其狰狞,各种伤痕便布其上,一层层伤又叠了另外一层层伤,除却乌黑的伤痕,就连显示将要痊愈的粉红处都少得可怜。

任茗一怒,直接添了句:“便会像你这般拎不清轻重,为个男人……”差点把自己给骂进去,他一下收了声,却是来不及了,明柯把他心里想说的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给摸了个真切。

“嗯。连你亦是觉得我有毛病。”明柯似笑非笑道。

二人的手还是紧紧的相握住,而任茗却是不作声,就这般冷持着,长久的沉默后,他才终于开了口:“是,你就是有毛病,现在改也来得及。”

“任茗,我总觉得你……”明柯深深地凝视着他,仿若那一生的痴情的放进了此时的眸里,他这般说道:“你……大概是爱我的。”



  





第77章 缠绵继续
“哦。”任茗平静的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而他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像是明柯心间划过的一道惊雷,炸得他半晌反应不过来,脑海内一片空白。

而在明柯呆愣的这片刻间,任茗的心又重新落回了无边的漆黑深渊里。在前一刻,他做了什么呢,不过是狠了狠心,在明柯手上寻了处新痂,利落的撕开,然后便是他眼下此景;细小的伤口上,沁出的是漆黑如墨的血。

果然是暗土所言的不活,此毒只会用在将死之人身上,这人果然是在骗自己。任茗突然毫无预兆的掉下了一滴泪,他拼命地睁大了眼眶,努力抑制住泪意,眼瞧着那滴泪渗入了明柯手上的纱布里,进而消失不见,他这般说道:“司空明柯,你要去死便不该再回来。”

明柯看着那渗出的墨色血,亦是明白这人知道了,竟是干涩着嗓子玩笑道:“这可不是什么不活,我可不敢骗你,这叫不死。”方才任茗的那滴泪,明柯看见了,且感受到了,那滴泪真烫,落在他的手上,却像把他心上给烧了个窟窿。

任茗推开了明柯的双手,侧过身去,捂住了脸。

“起初,我是没想让你去死的。”

“嗯,我知道。”

“可后来,我收不了手了。”

“嗯,我知道。”

任茗躺倒在榻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他低声道:“真傻。”良久之后,再无言语,只是那瘦弱的肩膀在不停抖动着。

明柯压下了此时心中的所有情绪,跪坐上榻,轻轻扯过了一角软被给任茗盖上,“听着,我身上之毒和你无关,你下的那劳甚子毒怎可能有这般毒性?那是真的解了,至于其它,我自登位后,这十数年倒算过得精彩,想要我这条命的可不止你一个,多的是段位高的,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那你中的是何毒?”任茗喃喃道。

明柯手一顿,又轻轻地替任茗顺了顺发,“不知道,不过我同药圣有约定,一年后去寻他,此毒必能解。”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中何毒,这个,他是真没说谎话,至于药圣……明柯苦笑,一年后,也差不多能见着他老人家了。

亲离,暗土识得你中的是亲离。背着身的任茗却是没将此说出,他会将此藏在心里,永永远远藏着心里,“司空明柯,我冷。”他只是这般说道。

明柯一愣,却是很快地反应过来,煞有其事的暧昧笑道:“嗯,我也冷。”说罢,便脱去鞋袜,从其身后抱住了任茗。

“你才是这世上最难解的毒。”明柯静静的抱着任茗,指尖轻轻的拂过他的眉眼鼻唇,就连丝滑如瀑的黑发亦小心翼翼的一一锊过。

任茗没有答其言,只是猛地转身,伸手搂住了明柯,吻上了明柯的唇,把明柯压在了自己身下。

唇齿交缠,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下亦是一刻不停地拉扯着明柯的衣裳,而明柯不多时便被他剥了个精光,原本宽厚现却单薄的胸膛也在他手下裸露了出来。

“昨夜才……”明柯皱眉,按住了腰带,“这是边境,若是伤了,哪里找药去。”

任茗凑上前去亲了亲明柯的眼睛,这人把面容改的面目全非的,只这双眼还是旧时模样,“我大概是爱你的。”

自任茗亲上来时,明柯的按住腰带的气力便少了两分,如此又听到这人在耳畔的压抑低语,却是回答了他之前所言,在这一瞬,就像中最强劲的春。药,明柯的体内突然烧起了一把火,欲。望开始沸腾起来……

而任茗说了那句话后,动作仍在继续,他亲吻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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