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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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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率直”脾气,恐怕其他臣子便是早有如此想法,也会瞻前顾后地迟迟不进言罢?他对谋逆之人自然深恶痛绝,但若是轻犯想戴罪立功,仁慈一些又有何妨呢?
第250章 杨府探病
这一夜,王子献愉快地发现,暗中紧盯着他的那些杨家部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濮王府,给了李徽一个惊喜。当二人双目相对之时,他们的视线便仿佛再也挪不开,始终流连在对方身上——连进夜宵的时候,都禁不住紧紧挨在一起,双掌在袖底交握。
两人已经多日不曾如此亲近,自然再也抑制不住溢满全身的热情。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情火顷刻间便将他们吞噬殆尽,拥入怀中、唇舌交缠已经远远不够,谁都希望让对方与自己贴得近一些……更近一些,甚至近到密不可分的地步。
也不知厮磨了多久,鱼水尽欢后,他们方餍足地相拥而眠。翌日,二人难免起得晚了些。幸而是休沐之日,无需早朝,张傅母便任他们休憩,侍婢们也很有眼色的并不轻易过来打扰。王子献原打算陪着李徽在濮王府度过一整天,午时左右却接到了部曲传来的一条消息,于是便改了主意。
“玄祺,杨谦似是病倒了,杨家昨夜便从太医院请了人去诊治,应当病得不轻。”他轻描淡写地道,勾着唇角微微一笑,难掩愉悦之意。且不提其他,至少杨家的那些部曲失去了主心骨之后,便不会再赶着来跟踪他了。他们二人私下见面,也不至于像前些时日那般辛辛苦苦,却始终寻不着合适的时机。
“该不会是昨日被你扫了颜面,心中郁气难解罢?下朝的时候,我便觉得他的脸色青青白白的很是难看。”李徽斜瞥了他一眼,也弯了弯唇,“不过,瞧着却是令人解气得很。而且,他屡次与你作对,却屡战屡败,无论如何也怨不得你,只能怨自己实力不济。”
宗正寺的事务十分清闲,他最近亦是经常跟随在圣人身边,自然目睹了好几次争执,每回均以王子献的胜利而告终。其余言官一旦失败,便往往学会了沉默以对,不敢再直面圣人心腹战将的锋芒。然而,杨谦却因自矜自傲之故,时常控制不住与王子献一争高下的念头,反倒是败绩连连。
“他自幼皆有杨士敬替他铺路,一路行来,走得实在太顺了些。好胜心比任何人都强烈,却偏偏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不,或许曾经有过,却不能接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实,也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愚物罢了。”王子献毫不脸红地顺道将自己夸了夸,“不过,好歹他也是我的表兄兼同僚,我也理应去探望才是。”
“你不是一直想寻机会再去杨府探一探?这一回便正好合适。而且,埋在杨家的几颗暗棋也迟迟未动,说不得遇到了什么难事,于情于理你也该仔细安排一番。”
“你可想与我同去?”
“罢了,今天我打算按照外祖父的建议,修一修新安郡王府的样式图。早些将图交给将作监,也好早些将王府造起来,而后合情合理地让八郎参与进来。若是不赶在悦娘出嫁之前建好府邸,日后难免会打扰于她。”
王子献略有些遗憾,转念一想,又觉得让李徽去杨家可不是甚么好主意。毕竟他家还有四五位待嫁的女儿,若是不小心招惹上,那可真是烦不胜烦了。“索性,我便寻杜重风同去罢。这段时日他格外沉寂,也不知在忙些甚么。”
杜重风的行踪亦在王家部曲的掌控之中,王子献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在杨家别院中寻见了他。几个月不曾见,这位俊秀的少年郎不仅拔高了许多,性子似乎也更沉静了一些,不似过去那般时时透着闲逸之感。
两厢寒暄之后,他噙着淡淡的笑意,带着王子献去见了周籍言先生。周先生倒是一如既往地矜持且寡言,只谈学问,对其他事都不感兴趣。不过,听王子献提起杨谦病倒,他便打发杜重风与他一同去弘农郡公府探病。
一路上,王子献回想方才这师徒二人的神色,总觉得似乎有些异样,仿佛曾经发生过冲突一般沉凝。他的感觉素来敏锐,便不由得多看了杜重风几眼:“最近不见你出门,难不成是周先生将你拘在别院中,命你必须认真准备,参加今年的贡举不成?”
“我若没有把握一举夺得甲第状头,先生便不会催得太紧。”杜重风垂下眸,低声道:“只是,我想趁着年轻出门游历三年五载,先生却坚持不许。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说服先生,我必会感激不尽。”
“游历?为何突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王子献挑起眉。
“你不是也曾经外出游历过么?游历既可增长见识,又可拓宽视野——而我这十几年都只待在长安,眼界未免也太狭小了些。”杜重风回道,“塞外风光,名山大川,千湖泽国,无际之海,我都想亲眼看一看。”
“也正好能避开京中的纷纷扰扰?”因安兴长公主之事,杨家受损不轻,却也正好蛰伏了起来,不似以往那般引人瞩目。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杨家的野心已经消退。杨士敬依旧在暗中收拢年轻俊才,扩张自己的势力。杜重风若留在京中,凭着他与杨谦的师兄弟关系,便是装聋作哑也未必能完全逃开。
“……”杜重风颔首默认了。当然,心底隐藏着的丝丝缕缕思念与不甘,他并未告知任何人。与那个人相处的那段短暂的日子,是他最为轻松的时候。不必多思多想多虑,只需与他一同肆意欢笑,仿佛所有沉重的负担都暂时离他而去。然而,那个人离开长安之后,所有一切又再度接踵而来,令他一时间甚至有些不习惯了。
若是不曾亲眼见到有人活得如此简单坦率,若是不曾感受过这般惬意的生活,他或许便不会对眼下的日子产生厌倦之感。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追寻轻松惬意,故而生出了游历的念头,想暂时抛开长安不顾,想跳出这个牢笼。也许王子献很难理解这种急欲逃脱的渴望,毕竟他从来都是自由的,但他相信,李徽必然能够理解。
“我尽力而为。”王子献答应了。虽然在他的打算之中,凭着杜重风与程惟便能暗中掌控杨家的动向,但杜重风远远不如程惟可信可靠。倒不如给他卖个好,满足他的愿望,也算是送走了一颗不安定的险棋。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了弘农郡公府。他们来得不巧,杨士敬与韦夫人都不在府中。据说前者去参加一个极为重要的宴饮,后者则赶去一些灵验的寺观中为杨谦施舍香油钱祈福。当然,光凭着这两位的动向,便可知杨谦的病势并不算沉重,至少尚不足以令杨家人太过动容。
杨家仆从自然认得杜重风与王子献,匆匆去禀报杨谦之妻小韦氏。小韦氏是内眷,不便出面,便遣了杨谦的长子前来相迎。这位小郎君年方七八岁左右,样貌举止几乎与杨谦一般无二,只是眼眸中依然透着几分稚气,也难掩他对客人的好奇之色。
“师兄身体如何?”杜重风与杨小郎一向熟稔,不由得询问道,“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昨日阿爷下衙归来,在家门口便开始吐血,一路吐回了院子里。”杨小郎皱着眉,忧心忡忡地道,“太医过来诊治的时候,他已经发了高热,说了好些胡话,好不容易才扎了针,清热解毒过后,这才好了许多。”说到此,他自以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子献。
王子献抬起眉——难不成,就连说胡话的时候,杨谦也不忘记诋毁他么?啧,也不担心在妻儿跟前形象尽失。谦谦君子的面具,眼看着便要捂不住了罢?一次失控,两次失控,迟早都会再也控制不住。
“太医说,阿爷是郁结在心,吐了血反而通畅一些。不过,情志不振,损伤了心脉,须得好生休养一段时日。清晨时阿爷醒了一回,脸色瞧着好了些,如今大约还在昏睡,恐怕不能陪两位贵客说话了。”小小年纪,杨小郎接人待物便已经初具风范。
“不妨事,他养病要紧。”王子献笑道,“我们也希望他能早日养好身体。”
此子虽然相貌出众,看起来也颇为机敏,但同样是杨家的孩子,他却觉得阿桃小郎君更得他的眼缘。或许,这位杨小郎应该是被他阿爷牵累了罢,总觉得长大之后便又是一个虚伪至极、心胸狭窄的杨谦。如杨状头这样的人物,又能教出甚么出众的孩儿?也许,他不教反倒更强一些。
果然,当他们到得杨谦养病所居的小院时,他依然在昏睡着。王子献与杜重风来到床前瞧了几眼,见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便又悄悄退了出去。整座院子里皆弥漫着苦涩的药味,来往的侍女仆妇脸上都带着匆忙之色。
既然主家都不便待客,王子献与杜重风也不欲多留,与杨小郎稍微说了几句话后,便告辞了。临走之前,王子献笑着道:“有劳杨小郎君给表兄捎一句话——郁结在心、情志受损这样的病症,应当算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来医,表兄还是想开些为好。”
杨小郎听了,迟疑了许久,方告诉了小韦氏。小韦氏却觉得,此话说得颇有道理,于是在杨谦醒来之后,便一字不改地告诉他,又道:“阿郎又何必争甚么胜负呢?这些胜负如此微小,就算赢了又有何益?倒不如韬光养晦——”
杨谦铁青着脸,摔碎了药碗,又怄出了几口血:“假惺惺地说几句话,做给谁看?!日后绝不许这王子献再进府了!!”他正病着,情绪正是暴躁的时候,又如何能听得进去任何逆耳的话语?越想越觉得王子献是在讽刺于他,偏偏妻儿都愚蠢,根本不曾听出来,还当他是好心好意!!
这几口血,令他的病更重了一分,不得不躺在家中休养了足足一个来月方有起色。而令他彻底好转起来的,则是宫中传来的一个好消息:杨婕妤再一次身怀有孕。
杨家深藏在心底的心思,不禁渐渐地蠢蠢欲动起来。
第251章 各有进益
杨婕妤诊出身孕一事,连圣人与杜皇后亦颇觉意外。毕竟,圣人对她并无好感,不过是临来兴起去探望四公主,方在她的殿中歇息了一回罢了。仅仅只是这一回,她便怀了龙嗣,运道实在是不错。
相形之下,袁美人却是一直卧床休养,连承宠的机会也不曾得到,惹得一心急着借腹生子的袁淑妃禁不住私底下斥责了她好几回。据说她默默地垂泪听着,也不辩解,令旁边服侍的宫婢们都生出了几分怜惜,私下传出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流言。若不是袁淑妃有手段,又能震慑得住,恐怕这些流言早便传到圣人与杜皇后耳中了。
而同时听闻此消息的杨贤妃则是险些掰断了自己涂满凤仙花汁的指甲。已经搬出太极宫的齐王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话,忽然闹了起来,哭诉自己想念阿爷阿娘,觉得在王府中待着心里不舒服等等。杨贤妃搂着他,向圣人求了半天情,圣人注视了母子二人半晌,甩袖离开了。
这些闹剧,杜皇后都隐约耳闻,却不过是一哂而已。她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婕妤,依旧给了杨氏九嫔的份例,另派侍御医专门替她诊治。至于杨贤妃与袁淑妃,她不方便也不需要多管,由得她们自己继续暗中谋划。
一时间,宫中居然出现了三位怀孕的嫔妃,倒是令不少人的目光从裴美人与胡才人身上转了回来。毕竟,裴美人虽同样是顶级门阀士族出身,但论起家中的权势,仍是远远不如杨婕妤。若是两人都诞下皇子,说不得便能改变后宫中的格局了。
长宁公主素来厌恶杨家人,也不耐烦在安仁殿天天见到前来请安的杨婕妤,便促使自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正事”当中。一则关注安兴长公主府的动静,并在各类宴饮中适当地暗示自己的态度;二则让堂兄与王子献给她讲解舆图军事以及朝议大事等等,并学会从各方传回的消息中判断真假。
她自幼在文德皇后病榻前长大,也曾跟随在太宗皇帝身边孝顺,对于政事比之寻常皇子还更加敏锐几分。而且,她尚且年幼之时,圣人也并不十分避讳她,常与杜皇后议论些前朝小事。当时她似懂非懂,后来却渐渐琢磨明白了。故而,她欠缺的仅仅只是经验与机会罢了。而这些,李徽与王子献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她。
不久之后,何城、王洛娘与王湘娘也默默地加入到讨论之中。经受住了考验的阎八郎亦带着激动时不时地参与进来。当然,以他们目前的水准,仅仅只能默默地旁听罢了。许多关键之事,李徽与王子献并不会轻易透露,以防万一他们私下兴奋地议论起来,教不相干的人捕捉到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程青与这些晚辈也更亲近了两分。刚开始,或许他确实是孤注一掷而来。因为历经了这么些年,梁国公府早已无从选择,也无法令人相信他们与安兴长公主确实无关,唯有寄希望于这些没有多少力量的晚辈会为了壮大自己而接受他。如今,他却无数次在心底对自己道:确实是选对了。若是眼前这些少年郎与小娘子能够继续意气风发地走下去,日后必定会成为大器。
李徽与长宁公主亦遵守了他们的承诺,并未亏待他与梁国公府。经李徽保荐,他暗中拜见了圣人,获得了圣人的“谅解”。虽然梁国公府或许保不住国公的爵位,只能继续降等,而他或许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继续在长安城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对于程家而言,能够自保已经足够了。
转瞬间,三四个月便过去了,仲秋过后,秋风渐凉。
这一日,众人借着游慈恩寺小聚之后,长宁公主忽然笑问:“阿兄,公主府与郡王府究竟建得如何了?这两天我们一起去走一走?再邀些投契的友人,也算是相携踏秋了。”她这些天只顾着“进学”,不仅是公主府之事,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毫不关注。若不是燕湛隔三差五便入宫给帝后问安,顺带探望她,她恐怕连这个驸马都会忘到九霄云外。
“放心,公主府已经建好了,正里里外外布置陈设。”李徽道,“你嫁妆中的大件小件都往里头放,剩下的塞够一百二十八抬便足矣。就算那群言官摩拳擦掌地准备弹劾,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当年太宗皇帝嫁女时,因清河长公主的嫁妆逾制,还曾与言官你来我往许多回,最后以太宗不得不纳谏而告终。说不得眼下便有许多言官正等着当今圣人也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这倒是,不少人都曾暗地里向我打听贵主的嫁妆几何。无论他们是当真恪守礼制,或是图一时之名,贵主都不能授人以柄。”王子献道。虽然言官们进谏的是圣人,但杜皇后与长宁公主同样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我会劝一劝阿爷,阿娘也不会由得阿爷任性的。”长宁公主笑道。
她并不在意那些嫁妆,毕竟再贵重的金银珠宝都有老旧蒙尘的时候,唯有产业方是根本。因受宠之故,她早已拿到了三百实封户,自己攥着的钱财便比不少姑祖母都宽裕些。在杜皇后的支持下,她自己也买了京中的别院店铺与京外的庄园,圣人还打算在她的嫁妆中继续填塞各种别业——光是这些,比之不少国公府经营多时的产业都相差无几了。
“至于郡王府的修造进度——”李徽望向旁边的阎八郎,“八郎知道得更清楚些。”
“公主府建完之后,将作监就全力修造郡王府。不过,到底时日短了些,眼下才建了中路的几座院落。待到年底之前,一定能建好。”阎八郎很是爽快地道,“贵主大婚之后,便能通过水渠泛舟,去郡王府游玩了。”
“那时候水面都冻住了,还泛甚么舟?”长宁公主似笑非笑道,“暂且在水渠上建一个栅栏罢。在阿兄尚未搬进郡王府之前,还是小心些为好。仔细想来,两府来往太过随意也并不妥当。”她防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燕湛。直到确定他值得信任之前,她并不打算将自己一方的实力透露给他知晓。
闻言,因觉得自己说错话而微微红着脸的阎八郎立即记了下来:“贵主放心,我们会放上两道栅栏分隔开来。”
李徽亦猜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便道:“到得明年三月,便打开栅栏,在湖上举行宴饮,顺着水渠泛舟慢行,应当也别有趣味。两家的园子合起来,总比旁人家仅仅一个园子更有趣些。”至于那时候他是否会搬进郡王府,便须得看圣人的旨意了。若是阎氏仍留在长安,那他便奉着阎氏一同过来住,就当作搬了家就是。
王子献微微拧起眉,仔细想了想:延康坊与永兴坊一西一东,来往十分不便。看来,也是时候在附近里坊买一座宅邸了。不过,永兴坊以及隔壁永昌坊、安兴坊、崇仁坊、胜业坊、大宁坊等,皆是达官贵人聚居之处。便是一座三进的小宅邸中,或许住着的也是世代簪缨之族,轻易不能得罪。要在这些里坊中买宅邸,以他如今的官职几乎是不可能的。
或许,也只有在稍微靠南的平康坊以及务本坊、宣阳坊、崇义坊等买个宅子了。不必太大,甚至只需一进或者两进即可。让孙榕悄悄地买了,然后无声无息地赁下来,日后他与玄祺也有了别的去处。都道狡兔三窟,这样的宅子多备一些总不是坏事。
当然,不仅仅是他正思索着日后之事。回濮王府之后,李徽便拿出几张房契:“这里头有我自己购置的别院,也有阿爷与阿兄先前送给我的宅邸,你觉得哪一座比较合适?早些改建妥当,便让宋先生、何城都住进去,索性将房契也改成宋先生的……既不让宋先生有寄人篱下之感,日后咱们也能时常来往。”他也并非没有私心,借着探望宋先生,他们来往得再密切,亦不至于让人生出怀疑。
“……”王子献定定地望着他,禁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原来他们两人都在想着往后……
“你突然笑什么?”李徽有些茫然——下一刻,身边的人便凑近过来,深深地吻住了他。
唇舌勾缠之间,那几张房契洒落一地,早已无法引起任何人的兴趣与注意。不过,若是让远在洛阳的濮王殿下与嗣濮王殿下知晓,一定会痛心疾首:精心准备的五进大宅邸,都是给你自个儿用的,可不是任谁都能买来住进去的!!这败家儿子(弟弟),难不成还要拆了那些逾制之处么?!
当然,他们并不知晓这些事,也就无从发表意见。就连濮王妃阎氏,亦默许了李徽的举动,眼睁睁地望着幼子兴高采烈地送出了一座五进的别院,又兴致盎然地改了别院的样式图。这一刻,她颇有些疑惑:这别院究竟是送给宋先生的?还是送给王子献的?怎么看都觉得应该是后者?
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座别院的宋先生则瞥了爱徒一眼:“暂且给你保管着,以后我若是驾鹤西归了,这宅邸便是你的了。”
“先生一定会寿比南山。”王子献笑道,满面春风之色。
第252章 游公主府
回宫之后,长宁公主便将游公主府之事告知了圣人与皇后,引得这两位兴致盎然。杜皇后亦想起几个月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而自己这么些年来都因养病之故从未出过太极宫,也是时候出宫走一走了。圣人也觉得既然是自家爱女日后住的公主府,自然须得让他们先过一过眼。若有不舒适之处,也好尽快改建,直至他觉得满意为止。
于是,原定的三五友人相约踏秋,便成了奉着圣人与杜皇后浩浩荡荡地出行。既然圣人与杜皇后都来了,长宁公主索性发帖子邀了临川长公主、清河长公主及各自驸马与濮王妃阎氏等长辈。如此,长辈们自得其乐,他们这些晚辈也有余暇自行顽耍。
当然,这等机会,燕湛绝不可能错过。他提出也想瞧一瞧建成之后的公主府,长宁公主并没有理由拒绝,便默许他一同去了——既然婚期已经临近,她也没有必要与未来驸马因小事而发生甚么争执不是?
到得游府的那一日,帝后携着爱女缓缓离开太极宫。杜皇后坐在翟车中,听着车辙响声以及远远传来的喧闹,神色间难得带着几分怅然。永安公主依然无忧无虑地在旁边顽耍,长宁公主却握住了她的手:“阿娘是不是觉得,这些喧嚣声带着丝丝活气,与太极宫里的沉寂完全不同?”
“或许罢。”杜皇后微微一笑,“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出宫了,也不知京城是否变了。说起来,也有些日子不曾见……爷娘兄长了。”杜家因女儿封后之故,也获得了庆国公的爵位。不过,庆国公府在京城中却几近默默无闻,不仅庆国公因体弱多病不常出现,国夫人也甚少参加宴饮。唯一出仕的杜大郎也在遥远的外州辗转,如今已经升任了刺史,政绩却是平平。
长宁公主想到母族之后,也不由得心中轻轻一叹。杜家三代单传,舅父与表兄都并非出众的人物,性情也太过温和,完全不适合涉入宫廷斗争。而且,他们常年在外,几乎从未见过面,血脉亲情固然有,信赖与倚重却是一丝也无。也因着与他们相比,待她如同嫡亲兄长一般亲近的堂兄李徽方进入了杜皇后的视线,得到了能交托性命的认同。
“儿也命人给庆国公府递了帖子,外祖母派人回帖说这一回便罢了,改日她入宫来看望阿娘。往后儿隔些时日便将阿娘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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