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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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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濮王:为什么我觉得有点无奈呢……╮(╯…╰)╭,明明这确实是孝道
    小郡王:阿兄,看开点吧,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呗
    嗣濮王:→ →,算了吧……我一点也不想学
  小郡王: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你

  第58章 天家审问
  
  随着楚王一脉离京,布政坊别院中曾经发生过的事也仿佛就此湮灭了。宜川县主李茜娘以守孝为名,不再随意出门;安兴公主则仿佛一切皆与她无关,自顾自地每日来往于宫中,却是去探望其生母杨德妃,偶尔也会到立政殿给秦皇后上香跪拜。尽管她们或许都希望此事能尽快遮掩过去,却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东宫与三司的调查?
  几日之后,李欣与李徽入宫探望圣人之时,便恰逢太子李昆匆匆赶至甘露殿。见两位长身玉立的侄儿簇拥在老父身边,正满脸孺慕地听着他指点射艺以及刀法等,他双眸轻轻一动,缓缓勾起唇角:“听闻阿爷这些时日经常练箭,原是为了教伯悦与阿徽。可惜孩儿并无骑射的天分,不然也可跟着学一学了。”
  圣人笑着将他召到身畔:“如今已经远远不比得当年了——只能用二石弓,十射亦只有七中八中。他们兄弟二人再勤练些时候,就不必我来教甚么了!不过,与这些孩儿待在一处,令我也觉得年轻了不少、精神了好些。”他心中又何尝不清楚,孙儿们此举不过是为了陪伴他,引得他开怀一些?
  “既如此,不若将千里与阿璟也一同唤来。悦娘这些时日亦是满心想着学骑射,便让她也跟着阿爷学一学。”李昆道,却并不提起自己的两个庶子。一则二人年纪尚幼,学骑射未免太过危险;二则两子之母杨良娣、张孺子将孩子看得眼珠子似的,怕是一时间也舍不得他们吃苦受累。
  “让他们都来罢。”圣人道,“横竖教两个也是教,教五个也是教。他们兄弟姊妹都在一处,也更热闹些。”他随手将弓箭塞进李徽怀中,命他继续射箭,便又问:“五郎此来,所为何事?”因他近来身体不适,便令太子监国理政。李昆每日都会过来禀报朝廷中的要事,却从来不曾赶在如今这个时辰匆忙而至。
  “阿爷,前些时日在布政坊别院中发生的刺杀案,已经查了出来。”李昆道。东宫并无查案之权,羁押的刺客、仆从、伎人都转交给了大理寺。因出现了以李嵩为目标的刺客,大理寺遂申请三司会审,将此案与前些时日的逆案联系起来。
  原以为早已结束的逆案,居然又起了风波,怎能不教人惊怒?圣人听闻之后,当即便下了敕旨,敦促三司早日审案结案。可那位女刺客是死士,无论受了什么大刑都不愿招供。三司只得渐渐排查,终究从别院的仆婢中间寻出了附逆者,查实了确切的证据。
  因李徽险些受此案所害,圣人便唤他们兄弟二人都过来听一听。李昆接着道:“三司查出,此案果真与之前的逆案有关。那女刺客曾是前东宫侍卫之女,其父当年被大兄无意间射杀,遂怀恨在心。后来她生母病故,她便流落在亲戚之间,竟被卖为奴婢,从此不知去向。应当是桓贺一流的逆贼特意寻见她的行踪,便将她训练为死士,助她报仇。”
  李徽拧了拧眉头:所谓“无意间射杀”,应当是无辜被当作了箭靶罢。此等杀父之仇,如同桓贺之恨,确实是不死不休。不过,那女刺客打算用他的障刀行刺,显然并不仅仅是为了报仇,还有污蔑陷害于他的嫌疑。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他亦只是怀疑而已,恐怕便是都说出来,也未必能取信于三司。
  圣人淡淡地道:“也算是他自己招惹来的仇寇,偏偏无辜牵累了阿徽。那三司可知晓,为何他在别院里胡作非为,竟无人禀报阿苏与厥卿?若有他们母子二人压制,原本事不该至此!”在黔州的时候,李嵩便不曾犯过什么事,怎么偏偏回了长安便狂性大发?他身为父亲,当然不相信其中没有别的缘故。
  “那便要问宜川了。”李昆道,“当时是她主持别院内务,阿嫂忙着筹备厥卿的婚事,一时间无暇他顾。别院中的管事皆招供,她以重金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平康坊购置伎人,并且不许禀报阿嫂与厥卿。”便是三司,亦不能贸贸然地缉拿审问身为宗室贵女的宜川县主。更何况,她如今闭门不出,据说任何人都不愿见。故而暂且也未能将她唤出来,听她说明更多的细节之处。
  李欣与李徽都不曾想到,李昆竟然会如此直言,将李茜娘所犯之事皆说出来。不过,他并未提及前因后果等隐秘之事,想是杜氏并未与他提起,或者不方便与圣人说明。他也不曾提及安兴公主,应是仍然并无确切的证据。
  圣人对这位庶孙女的印象本便极为普通,也不曾相处、不曾了解,并没有多少祖孙间的情谊。如今听了这些,更是觉得十分厌倦:“那你便好好问一问她。既是自家丑事,也无须让三司来审问,你并二郎主持即可。当真犯了错,便将她废为庶人就是。”他最听不得也见不得的,便是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等事。对于这等阴谋算计的女子,素来也极为不喜。
  听了案情的进展之后,圣人便失了继续教授射艺的兴致,索性回甘露殿歇息去了。李昆遂带着李欣与李徽往外行,一路上又问了许多细节之事。李徽皆毫无犹豫地一一回答,也并不隐瞒什么。既然自己查不出什么证据,便让叔父生出怀疑继续查证,或许多多少少能解决此案之后的迷雾。
  “宜川居心叵测,确实该好好审一审。”李昆道,亲切的笑容中多了一分冷意,“至于其他,你们放心,必会为你们做主,不能任她胡作非为。”
  李徽弟兄二人了然,他指的应当就是安兴公主了。想来,他之所以将李茜娘推出来,便是想逼着她供出安兴公主。借这样的指证,方能有机会给安兴公主一个教训。否则,始终不知安兴公主暗地里有什么图谋,她与那些流放的世族之间又有何干系,这位太子叔父心中恐怕也忌惮得很。
  次日,李昆便派出宫婢为使者,以跪拜立政殿为名,将宜川县主李茜娘从夫家徐家带了出来。一路上,李茜娘皆觉得心惊肉跳,数度寻借口欲归家躲避,宫使却恍若未闻。想起自己做下的事,她越发觉得畏惧,心中复又升起复杂的恨意。如此惧恨交织之下,原本算是颇具风姿的柔美面孔数度扭曲,再次充满了怨毒之色。
  不多时,宫婢便将李茜娘带到立政殿右侧的大吉殿。除了需养身的杜氏、周氏以及安兴公主等不在之外,天家血脉都安坐其中。右首坐着的依次是太子李昆、越王李衡、濮王李泰,左首坐着王氏、阎氏、临川公主与清河公主。李欣、李徽等晚辈顺次坐在下头,皆冷冷地朝她看过来。
  见到这样的阵仗,李茜娘险些软倒在地。旁边的宫婢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将她带到殿中央的茵褥上跽坐。众人坐于榻上,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便如同审案的公堂一般,显得越发森严庄穆。
  李茜娘勉强掩住心中的慌乱,缓缓地抬起首,犹如往常那般有些怯怯地给长辈们问安。李昆、李衡倒是淡淡地应了,李泰却是横眉竖目并不理会。至于王氏与阎氏等,则更是显得十分冷漠,完全不似平常那般亲切温和。
  “宜川,你可知将你唤入宫来,所为何事?”李昆也并不打算与她寒暄,问道。
  “儿不知……宫婢传话说,叔父安排全家人一起跪拜祖母……儿便来了。”李茜娘回道,满面无辜之色。
  殿中的长辈哪一位不是火眼金睛,自是一眼便瞧破了她极力掩盖的紧张与惧怕,心中无不一哂。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想着能瞒天过海将自己摘出去,确实是既恶毒又愚蠢。心性本便不佳,又被长安的富贵荣华迷了眼,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既然你不愿主动承认,那便与我们好生解释罢。为何要隐瞒你阿爷无意杀死奴婢之事?为何要重金收买别院管事,令他们去平康坊购置伎人?为何纵容女刺客挑拨,引得你阿爷狂性大发?为何当日出言引诱,让堂兄们去别院探看?莫非你不知晓,你阿爷一直手持弓箭,他们此去十分危险?”李昆连连喝问,竟带着震慑之意。
  李茜娘几乎是顷刻间便泪如雨下。她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私心与狠毒,绞尽脑汁地找寻着借口:“阿爷杀死奴婢之事……儿初次听闻,也觉得很惊恐。阿娘将别院内务都交给儿,便是相信儿的能力。若是教阿娘得知此事,她岂不是会觉得无比失望?所以,儿才一时糊涂,千方百计将此事压下,又买了伎人补充别院所需。谁知那伎人竟是不怀好意,阿爷的狂性居然越发厉害了。”
  “之前不曾与阿娘和兄长提起此事,此后也不敢再提了。当时又临近阿兄的大婚,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坏了阿兄的姻缘?所以,儿便想着,待到阿兄大婚之后,再跪在阿娘与兄长面前解释也不迟。”
  “至于那一日,儿也是担心阿爷伤了兄长,才想让堂兄去瞧瞧。儿太过慌乱了,心里便只想着兄长没有武艺,极为容易受伤,但大堂兄与二堂兄皆是武艺出众,定然能够安全地将兄长与阿爷带回宫来。却不曾想,最后去的竟是厥堂兄与璟堂兄……也是儿考虑不周到……”
  李徽细细一想,不禁心中叹道:此女确实有撒谎的天分,前前后后说起来居然条理分明,并非漏洞百出。若是她咬紧了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才压下此事,后来又只不过是担忧兄长才慌乱起来,她所受的处罚当然不会太重。毕竟她确实年纪尚轻,怎么也不像是能与逆贼勾连的祸首。
  相反,若是她承认了自己包藏祸心,就算是供出了安兴公主,她自己的地位恐怕也保不住。所以,她此时才会极力狡辩,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所为。
  此前,竟是都有些太小瞧她了。一旦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便是短视愚蠢之人,亦有自保的决心与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李茜娘:TAT,我年纪小,一时糊涂做了些错事,真的不是有意的!!
  小郡王:真会装啊,啧啧,真人不露相。
  嗣濮王:装,你给我继续装。
  嗣越王:看起来……哭得好像有点可怜?
  天水郡王:能隐瞒这种事,买人去让大世父杀,也够狠的。如果能让她当将军,估计挺不错的?
  越王殿下:→ →,觉得我儿子有点堪忧,难不成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濮王殿下:(╯-_-)╯╧╧,快给我招认!!我儿子不能白给你欺负!!
  太子殿下:……别急,别急……
  
  第59章 暂时结案
  
  李茜娘的狡辩之词,岂能轻易取信在场众人?便是不知她真实性情如何的李玮与李璟兄弟二人似是略有几分动摇,所有长辈们以及李欣、李徽亦是依旧冷淡以对。李泰更是忍不住怒喝:“你居然还敢狡辩?你出嫁那日,阿徽和悦娘好心好意给你送亲,你又是怎么对他们说的?!别以为胡乱说一通,就能将罪责推脱过去!!”
  闻言,李茜娘哭得越发梨花带雨,浑身颤颤、泪珠点点,看似娇弱无比:“那时候不过是儿的一时激愤之语,哪里做得了真?儿确实嫉妒过长宁妹妹,也觉得徽堂兄曾经坏了自己的姻缘……可是,无论如何,儿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谋害阿爷,算计徽堂兄啊!否则,儿成了什么人了?竟是为了些许小仇小怨就六亲不认的小人么?因着这些小事,便得罪宗族长辈与同辈,被宗族厌弃,儿又是何苦来哉?”
  不错,你就是这样的小人。李徽无声地腹诽道: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颠倒是非黑白,胆量与心性都实在非同一般。而且,这时候才辩解自己绝不愿得罪宗族,已是太迟了。以为随便几句话便能力挽狂澜,欺瞒长辈,如何可能?
  李泰顿时拍案而起,犹如一座沉沉的肉山猛然崛起,隐约似有轰隆作响之音,颇具威势。见状,李茜娘更是作出惊惧万分的模样,哭得越发惹人怜惜了,仿佛是被什么恶人欺负了似的,竟让李玮与李璟都生出些许不忍之色来。
  眼见着凶徒佯作伪装,成了无辜少女,为爱子出气的耶耶却被当成了“恶人”,李徽颇有些无奈。倘若在场的不知前情之人再多些,恐怕自家阿爷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了。他应当庆幸宗正卿以及其他宗室长辈并不在么?他们本便对阿爷颇有微词,若是亲眼见到二人如今的神态模样,恐怕便不由自主地会替李茜娘说话罢!
  而李泰浑然不觉李茜娘正在利用他博取同情,自以为深具长辈的威严,更带出了几分得意之状。他还待再厉言说几句,李衡却拉住他的袍角,轻轻摇了摇首。
  这时候,李昆忽然微微一笑,很是和颜悦色:“原来如此,想不到其中竟有这样的内情,倒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一时间想岔了。好孩子,你且起来罢,去立政殿跪拜之后,便家去休养一段时日。今日之事,是我们这些长辈误会你了,我们可都得给你送些好物件,让你好生压一压惊。”
  李茜娘怔住了,心中虽是有些惊疑不定,芙蓉面上却已经自然而然地化出了满腔感激之色,哽咽着朝他行礼道:“多谢叔父谅解。”说罢,她又含着泪环视周遭,见其余长辈神色中都有些惊异,也不敢再留在此地接受质问,免得出又什么差错,便匆匆地辞别离开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李泰头一个表示不满:“太子阿弟,你这是何意?她害得阿徽险些受了重伤,如何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辞?”
  “她既能为利益背叛家人与宗族,便能为利益咬紧牙关不言。”李衡宽慰道,“咱们先前是小瞧了她的利欲熏心了,想不到她也是个有急智的,说出的谎言也没什么太大的破绽。若非拿出确实的证据,恐怕她定然不会认罪。而咱们身为长辈,如此逼迫于她,逼迫而出的却又是满口谎言,再质询下去亦是无益。”说罢,他淡淡地看了自家二子一眼。李玮与李璟原本张口欲给李茜娘求情,见状却是一凛,强压下满腹的疑惑,不再多言。
  “二兄所言极是。”清河公主接道,唇角轻轻一勾,双眸中波光流转,带着几分冷意,“更何况,若是我们逼得她说出实情,在阿爷面前她又反口,岂不是教我们前功尽弃?到时候,反倒是咱们这些长辈落了一身不是。逼迫晚辈的名声传出去,宗室中不知又会生出什么议论。”
  “也罢。若让阿爷知道,此事只是误会,与咱们自家人无干,他心中倒是会欢喜些。”李昆笑叹一声,“也是我有些急躁了,带累了兄长与姊妹们。不过,三兄倒也不必着急,日子还长着呢。且留着她,也未必没有什么好处。”原来,太子殿下见李茜娘狡诈,心念急转,竟是另有成算。
  听了此话,李泰依旧是皱紧眉,似是不太明白他所言。倒是其他几位长辈皆了然一笑,甚至连李徽亦是恍然大悟。于是,当新安郡王再度看向自家阿爷的时候,便越发觉得他远远不是叔父的对手。如祖母所言,这一世安安生生地做个闲王,于他而言才最为惬意。
  之后,诸亲王、王妃与公主便携着各自儿女前往立政殿,跪拜秦皇后灵位。再想探望圣人时,圣人却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只需将孙辈们留下来陪伴他即可。想来李昆已经转述了李茜娘的谎言,圣人欣喜儿孙皆孝悌,便又生出了教导他们的兴致。
  待老祖父尽兴之后,李徽等人方策马回府。此时民间三十日国孝期已过,因临近重阳节,复又热闹起来。濮王府内亦是准备好了各种珍品菊花品赏,又摘有红艳艳的茱萸供登高所用。往年侍女们会巧手做出犹如红宝串般的茱萸链,或戴在发髻上,或系在手腕上。今年全府守孝,身上不能有艳色,茱萸便未曾作装饰之用。
  回到府中,李徽与李欣便往中路正院,给阎氏与李泰问安。阎氏素来尊重秦皇后,便不想办赏菊宴,亦不想在重阳节出门赴宴饮。兄弟二人也觉得此举方为妥当,便提议只开家宴即可。此外,说不得宫中祖父可能传召他们宴饮,府里也只需略作准备。
  说完此事后,阎氏又道:“阿徽受的委屈,一时间不能给你讨回来,我心中亦觉得很是不快。好在你们的叔父与二世父这一回也有同样的心思,必不会轻易饶过此事的祸首。而且,男子有男子之谋,女子有女子之计,我们妯娌三人也不会教她们好过的。好孩子,你且好好等着罢。”她素来温和待人,此时为了自家爱子,竟是威严更甚了几分。
  李徽回道:“孩儿明白,其实也并不觉得如何委屈。孩儿只是觉得,若是能查出此事的真相来,说不得还能避免一些日后的祸事。毕竟,接二连三的刺杀,都是冲着大世父一脉与咱们一脉来的。其中的恶意,若纯粹是因当年之案而发,亦是有许多疑惑之处。倒是阿爷,方才似乎比孩儿还觉得委屈呢。”
  “可不是么?这一路他竟破天荒地与我抱怨了许多。”阎氏道,“怎么也不解为何太子殿下竟有安抚李茜娘之意。我与他细讲其中缘故,他却仍觉得不快,如今大概正躺在床榻上生闷气。”
  “我去宽慰阿爷。”李欣主动地揽过差使,“阿徽方才射了许多箭,且去歇息。”
  于是,兄弟二人便辞别阎氏,一个去宽慰阿爷,一个则回了西路院落。王府仆婢早已将西路布置起来,漫步其中,各种珍贵菊花竞相斗艳,或重瓣如流金沉坠,或单瓣如火焰伸展,或卷曲繁复,或清雅浅淡,不一而足。
  李徽在其中慢行,不经意间回首,却见王子献静静地立在一盆墨菊前,似是在垂眸细看,又似是在出神。这些时日,他们二人见面的机会多了一些,但他心中仍是迅速地涌起了纯粹的喜悦。仿佛只要一见到友人,便会纯然欢喜,纯然惬意,纯然松快。
  “子献若是喜此菊,便带回去就是。”墨菊纵然珍贵,至少价值千金,却也不比得挚友的地位。
  闻言,王子献抬首望过来,微微一笑:“不过是在此处等大王罢了。我素来不懂得赏花惜花,还是莫要埋没了它。更何况,我身边只有曹四郎与庆叟,二人都不会照料什么名贵花朵,岂不是害了此花?”
  “那便罢了,我让人给你挑一盆容易成活的,养着也应景。”李徽道,“至于其他,若有兴致,你便去藤园看就是了。”
  “多谢大王好意。”王子献道,“前两日听大王提起,太子殿下审案已有结果,打算问询李茜娘。不知如今可有什么进展?”他手底下的人到底太少,从商州调来了十来个部曲,光是盯着安兴公主与李茜娘亦是完全不够用。便是紧紧跟在三司身后,也只拾得些零碎消息,并不能推断出什么来。然而,就算临时招揽部曲亦不能即刻就用,须得缓缓积累信任才能将诸般事项交付给他们。
  李徽便将三司审案的结果告诉他知晓,又描述了今日审问时的转折:“叔父心中自有成算,此案说不得便要就此了结了。”
  王子献双目微微一动:“太子殿下可是有引蛇出洞之意?待李茜娘松懈下来,说不得会再勾连安兴公主,向她讨要先前许诺的利益。那时候,或许安兴公主会交给她一些小利益,暂时将她稳住,命她继续为她效力;又或许,安兴公主不耐烦她纠缠,便会出手教训于她,二人生出龃龉来。无论如何,只要李茜娘动了,安兴公主便不得不动上一动。”
  “确实如此。不动,便无懈可击;只须动了,总归会露出破绽。”李徽道,“太子叔父根本不在意小小一个李茜娘,直指安兴公主,确实须得稍加忍耐。”
  “……太子殿下固然不在意,我们却不能不小心些。”王子献道,心中同时响起了轻笑声:有人不愿给阿徽出头,有人愿意给阿徽复仇,都与我无干。便是谁都不在意李茜娘与安兴公主,我却定不会放过她们。
  李徽当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颔首道:“有劳子献了。”
  于是,布政坊别院一案,便暂时以逆贼因仇恨刺杀废太子而结案。那位女刺客为罪魁祸首,作为死囚依然收押在大理寺监牢中。对外声称,一定要从刺客口中审出其他逆贼的线索,方能将她处死。
  如此消息传出,不知有多少人夜不能寐,又有多少人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  濮王殿下:QAQ,都欺负我儿砸,别以为我不懂——其实就是不给我儿砸出头!没能耐给他出头!!
  濮王妃:既然他们有他们的做法,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做法。
  嗣濮王:这事儿居然能这么了结,也是奇了。还有人觉得这女人无辜,也是奇了。
  王郎君:各凭各的手段而已(就算弱也有弱的做法)
  小郡王:(⊙o⊙),你们怎么一点也不信太子叔父啊。我觉得他的做法还是挺不错的啊,放长线钓大鱼嘛众人:→ →,大鱼又怎么样?大鱼小鱼都不能让她们好过!
  
  第60章 佳节将至
  
  眼见着重阳佳节将至,国子学内近些时日颇有些人心浮动。提起重阳,便不得不说赏菊、登高、大射等盛会了,整整一日都格外热闹。私底下,学生们早已四处广发各种赏菊文会帖子、大射比试帖子、登高游赏帖子,盛情邀请同窗们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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