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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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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位小娘子身上——他对旁人的恶意十分敏锐,不可能错认方才一掠而过的目光。若说长安城之内,无缘无故恨他的人当然不可能没有。不过,能无缘无故恨他到目光中都仿佛透着恶毒之意的,唯有一人。果然如同李璟所言,李茜娘虽是已出嫁,但与这群未婚的宗室子弟以及宗室女都来往甚密。若是放任下去,不知她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须得小心防备些才好。
  李茜娘却似乎只是瞧了他一眼,而后便亲热地与旁边的宗室女们说话。李阁离她们也极近,时不时垂首而笑,仿佛极为愉悦。
  诸人来到长乐门外,迎面就见数支驱傩队又唱又跳而来。祝词依稀是除邪与敬祝来年五谷丰登,音调则各有特色,时而如乡间小调,时而又高亢起来。而队伍中那些戴着童子面具的人们则佯作追打邪祟,追逐着戴妖魔鬼怪面具的人,上蹿下跳,你来我往,足以令人忍俊不禁。
  李徽被李璟扯着,身不由己地进入了一支驱傩队中,周围顿时一片群魔乱舞之状。他时走时停,不久便与李璟走散了,怎么也找不见人,于是只得无奈地往回走。不经意之间,他在人群的角落中发现了李阁与一位小娘子。正要挪开目光,便见这位小叔父忽然挑起了幕篱上那一重纱,对着那小娘子勾起了唇角。
  他心中一动,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未细想,便独自回到了长乐门城楼上。
  直至夜半时分,圣人再也掩饰不住疲惫之色,太子殿下、越王等人便搀扶着他上了步辇,亲自送他回甘露殿歇息。群臣亦是陆陆续续归家,宗室则或留下来继续饮宴,或各自回府。他们今夜几乎不能休息,因为明日一早便是元日大朝会,臣子与内外诰命们都须得身着最隆重的礼服入宫参拜。
  太子妃杜氏安排了数间宫室,留给宗室们歇息所用。李泰与阎氏索性也不回濮王府,就在宫中暂歇。李欣与李徽则继续留在宴饮场中守岁。不期然地,李徽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在与李璟谈笑的李阁,脑中便不由自主地又浮起方才那一幕来。
  此时仔细想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兄妹,怎可能那般轻佻地挑起了重纱?当时他的神情也仿佛有些暧昧……难不成,方才除了宗室女,还有其他高官世家女子在其中?不,绝不可能。能入宫参加饮宴的非宗室女子皆是外命妇,小娘子们身无诰命,又如何可能入宫?而且,方才那群人彼此之间熟稔的模样也做不得假。
  难不成——
  宗室之间又要出一桩丑闻了?荆王是宗正卿,李阁怎么半点都不替老父着想?此事若是泄露出去,又让荆王如何自处?
  等等,那位女子会是哪家的宗室女?此前李阁似乎对李茜娘颇为同情,与她亦是越走越近。而且,方才他刻意来到李茜娘身边,与她说话的模样未免也太过温和了些……该不会是……
  这一瞬间,新安郡王心中雷云滚滚,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时刻
  小郡王:(⊙o⊙),风流韵事的现场?
  第二时刻
  小郡王:(⊙o⊙),不对,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第三时刻
  小郡王:细思恐极……
  第四时刻
  小郡王:_(:3」∠)_,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第五时刻
  小郡王:……( ̄▽ ̄)〃,算了,愉快地接受这个现实吧,反正和他们不熟……
  ——————————————
  以上是小郡王价值观重建的过程
  另外,李阁和李茜娘是堂叔与堂侄女的关系——圣人和荆王是兄弟,那么李嵩和李阁是堂兄弟,就算已经出继,楚王和荆王是兄弟,还是堂兄弟……
  其实应该不算太近亲了,毕竟比什么堂兄妹表兄妹隔一层,但是在古代,同一宗族、隔辈……绝对是……
  不过……在唐朝,MS发生什么事都不让人意外呢,( ̄▽ ̄)〃
  
  第84章 年后再会
  
  自从除夕之夜倏然发觉宗室极有可能出现丑闻之后,新安郡王勉强压下了震惊,看似非常淡定地调遣了王子献在京中留下的人手,安排他们着重跟踪李阁。而后,他十分平静地度过了年后的几日。都是宗室,每日去宴饮,几乎时时能见到李阁与李茜娘,他却依旧是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他暂时并未想明白,是否该让兄长李欣知晓此事,毕竟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怀疑罢了。而且,他也拿不准若此事是真的,又该如何利用起来,在不伤害宗室颜面的同时,将李茜娘处置干净。当然,内心之中,他其实非常渴望能够有人听他倾诉一番。只有经过仔细探讨之后,方能验证他的疑虑,解决他的困惑。
  于是,接到王子献的来信,得知他会在正月初八启程回长安后,李徽便立即推了宴饮的邀约,来到藤园中等着挚友归来。原本他应当前去城门前相迎,但王子凌、王子睦都会一同回京,他也只得静静等候了。
  果然,尚未至午时,便听得隔壁小院落响起了各种声音。李徽遂命仆婢将酪浆、干果以及烹茶器具等物都准备好,又在行障内添了炭火。待一切准备妥当,仆婢们就立即知情识意地默默退下了,将他一人独自留在园子中。
  不多时,王子献便从假山中快步走了出来。他嘴角含笑,步伐越来越快,进入行障见到挚友的瞬间,眼中浮动着的喜悦更仿佛尽数涌了出来,刹那间竟如同春风拂面、花开锦绣一般:“阿徽,让你久候了。”
  相较从前,他的声音似是略有些暗哑,却并不难听。李徽怔了怔,前世早已经历过少年郎的成长,他也知道变声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以为他是只是病了。于是,他不由得笑道:“日后可得少说话,免得伤了嗓子。改日我让医女调配些润喉的方剂,给你送过去,记得按时服用。”
  “好。”王子献笑吟吟地回道。他们分别不过半个多月,他却觉得彼此似乎已经许久不曾见了,难免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思念之情浓厚得出乎他的意料,令他不由得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对方。发现许多微小的变化之后,既有惊喜,亦有莫名的淡淡怅然,心底仿佛在暗问:为何这些变化发生之时,你却未能陪在他身边?
  他在来信之内,三言两语便将商州发生之事道尽了,李徽却仍有些好奇其中的诸多细节,不免多问了几句——仅仅只是信中所言,他便能猜测出这些天来王家究竟有多热闹了。出于对王昌、小杨氏等人的厌恶,他也愿意多听一听他们频频割肉放血,却始终一无所获的失落与心肝脾肺皆疼的痛苦。
  于是,王子献一面烹茶,一面娓娓道来:“经过这些天,为了筹措财物购置重礼,小杨氏拢共卖出了两个贫瘠田庄、一个铺子,皆是我母亲的嫁妆。我都让孙榕派人买了下来,交给他经营。正好,他早已经搭上了徐家,从长安贩些货物到商州应当也颇为顺畅。母亲还有一个位于华州的大田庄,两个华州州城的铺子,我也必会让她不得不割舍出来。”
  提起徐家,想起嫁入徐家的李茜娘,李徽的脸色便不由得微微一变。他略作犹豫,方问道:“子献,若是一个男子,忽然撩起女子幕篱上的重纱,又禁不住垂眼对她勾唇而笑——他是否对此女有情?”
  “……”王子献斟茶的动作顿了顿,而后不疾不徐地继续。
  他敏锐地注意到好友的神色变化,尚且来不及细思词句之中的涵义,平常的冷静便已然飞到了九霄云外。心中诸多猜测几乎翻涌而出,仿佛有冰冷的水倾盆而下,浇灭了方才所有的温情。而后,他的情绪复又变得异常冷静,但平坦的冰面之下,又仿佛随时有什么正欲扑将出来,肆意驰骋流淌,将一切都淹没。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推敲着所有的字眼,越是细想,便越是控制不住心底翻腾的暗火。同时,又仿佛有另一个他正在端详着自己的反应,冷笑着连连追问:你为何会生出暗火?你为何会愤懑?你为何会不安?你为何——会嫉妒?!
  然而,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内心深处响起的叩问,浅笑着道:“阿徽难不成遇上了……心仪之人?”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格外低沉,若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楚。
  听罢,李徽倏然按住他正在斟茶的手,禁不住笑道:“子献,你失态了。”茶水早已经漫过了杯沿,流下了石桌,若不是他反应快,几乎要打湿他的衣袍了。
  王子献将长柄茶勺放回铜釜内,起身擦了那些茶水。好不容易将所有情绪暂时压下去,方道:“不过是太过惊讶罢了。此前你从未提起过,自己有心仪的小娘子。明明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呢,想不到……”
  李徽再度失笑,打断他道:“你怎么会以为是我动了情?”
  王子献怔了怔,终于完全冷静下来:“那你所说的是何人?没有前因后果,我便只能猜是你了。”心中那些追问仍然在不断地回响着,他却已经无暇细思——或许他早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愿意细想。就像他希望能够永远隐藏相识时的秘密一样,任何可能影响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的事,他都不愿再仔细追究下去。无论心底的声音是在大声嘲笑,或是在发泄愤怒,他都必须暂时无视。
  “子献,你多想了。”李徽尚是首次见到好友反应如此激烈,忍不住想逗他一逗,“你是担心一时遇不见心悦的小娘子,输给我么?放心罢,我眼光奇高,轻易不会动心,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遇见心仪之人。你只需稍稍努力一些,便能胜过我。”
  谁知,王子献却再也不为所动,浅笑着再度给他斟茶,稳稳当当:“便是你一辈子寻不着动心之人,总归也还有我与你作伴,安心就是。”
  李徽见他恢复了常态,竟觉得颇有些可惜:“戏弄你的机会难得,谁知我竟未能把握时机,真是可叹。也罢,不提此事了,免得你羞恼起来便不再理会我了。”而后,他便将除夕夜所见尽数托出:“据我猜测,那位小娘子应当是李茜娘。不过,虽然已经让部曲去查了,却暂时没有任何证据。想来,年节的时候众人时常聚在一起饮宴,他们应当也会小心行事罢。”
  “若当真是小心谨慎之人,便不会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等暧昧之事了。”王子献评论道,“迟早都会有证据,你且安心。说来,我正想见一见孙榕兄妹二人,或许也能向他们打听一些消息。或者,让他们以后注意着些。”
  “确实,他们若是方便,说不得也能帮我们搜集证据。”李徽从未见过孙家兄妹,只知道他们正在靠近徐家。如今,孙榕已经靠着日渐密切的生意往来,成了徐阗颇为信任之人,经常作为友人出入徐家宅邸;而孙槿娘身为他的妹妹,靠着嘴甜讨巧,也颇得徐家娘子喜欢,不仅偶尔能跟着她们参加宴饮,时不时也能见到李茜娘。
  “一起去见见他们如何?”王子献问。他一向觉得,无论遇见任何事,都须得仔细把握时机。李阁与李茜娘之事,说不得便是让这位宜川县主彻底身败名裂的机会。当然,此事关乎皇家声誉,或许皇家会尽力压下去,不足以作为处置李茜娘的借口。然而,徐阗可愿意生生地忍着?可愿意日后与李茜娘共处同一屋檐下?——徐家与李茜娘的间隙,便是最好的机会。
  “也好。”李徽对孙家兄妹二人也颇有几分好奇,颔首答应了。
  王子献遂派人悄悄去传信不提。不过,孙家兄妹身份特殊,不适合在藤园出现,他们二人便换了身看似寻常的衣衫,去了西市某家胡人食肆。
  方才出来得有些急,尚未用午食,王子献便推荐了几样食肆中的招牌食物。李徽尝了几口天花毕罗、芝麻胡饼以及古楼子等,觉得确实颇为不错:“风味很是独特,子献是如何发现此处的?”
  “国子学那些友人举荐的,偶尔得空,也会过来尝尝鲜。他们还时常在此处小聚,为的便是此地足够热闹。”王子献道,瞥了一眼楼层中央正在表演歌舞的胡姬。那些胡姬都穿着西域女子装束,身段十分曼妙,舞姿更是妩媚动人。他望了望正好奇地打量着她们的李徽,心中莫名地升起了淡淡的不悦。
  “胡人食肆烹制之物大都有些油腻,你可能并不习惯罢。”通过话题转移了友人的注意力之后,他方觉得心平气和许多。
  “偶尔尝一尝也无妨。”李徽道。
  王子献却不由分说,命曹四郎去附近其他食肆购置些素菜。冬季的新鲜素菜颇为难得,但只要用得起钱财,便能买到合心意的吃食。
  李徽又禁不住笑道:“过年归来,子献手头也有了些余钱。”
  王子献挑起眉:“能用则用,早些用干净,说不得还显得我一直在费尽心力办事。不然,恐怕会让人用各种名目讨要了去,或者背后又中伤我舍不得为复官之事花用。”显然,他说的应当是二弟王子凌。
  “那你打算如何送重礼给国子监左司业?”
  “当送则送。左司业对我照顾良多,为了致谢而送,亦是理所应当。而且,送了左司业,怎能不送祭酒?不送右司业?国子监上上下下的学官都多少照拂过我,总该尽到礼节才好。”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要说:  王郎君:阿徽难不成遇上了……心仪之人?
  精分:呵,你凭什么会生出暗火?你凭什么会愤懑?你凭什么会不安?你凭什么——会嫉妒?
  王郎君:(按住精分,无视之:&……*%……¥#)
  小郡王:(⊙o⊙)子献,你是担心一时遇不见心悦的小娘子,输给我么?放心吧,我眼光很高哒,说不定一辈子都遇不上呢?
  王郎君:便是你一辈子寻不着动心之人,总归也还有我与你作伴,安心就是。
  小郡王:( ̄▽ ̄)〃,诶嘿,好像调戏你失败了呢。
  王郎君:……(不知为何,有种失落感)
  精分:^  ^,活该,表白失败了呢。
  
  第85章 徐家进展
  
  虽是年节时分,但这胡人食肆中依旧十分热闹,许多高鼻深目虬髯的胡人都在高声谈笑,甚至兴致一来,还会去与那些妩媚的胡姬共舞。李徽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禁不住再度将视线投了过去。
  王子献抬眼,见曹四郎已经捧着食盒匆匆而至,微微一笑:“素菜已经买来了,尝尝是否合口味?附近有家专门做素食的食肆,很有名气,改天我们也可去试试。”
  他不疾不徐地将食盒中的菜肴摆在了李徽面前,只差亲自给他布菜了。在旁边跽坐的曹四郎眼皮一跳,心中暗道:怎么觉得自家郎君对小郡王越来越温和体贴了?看起来不像是挚友,反倒更像是贴身仆从……
  然而,不仅李徽极为坦然,王子献的举止亦是依旧优雅——毕竟,前世今生小郡王从来不曾拥有过甚么生死之交,听过的都是传奇故事,那里头的挚友连性命、所有财产以及家人都能彼此托付,又何况平常这些小事呢?
  至于王郎君,他也不过是一心一意想对这个人好,便能做到极致罢了。这世间能让他如此细心者,唯此一人而已。连身为先生的宋先生,在他心中的地位都稍有不及之处。毕竟,相识的时机不同便会有不同的缘分,不能强求。至于其中是否还有更深的缘故,他暂时不愿细思,也不敢细思。
  “很不错。”李徽略尝了尝,又道,“若是子献不介意,也可试试?有几样尤其风味颇佳。”如今大家普遍分食,并没有共食的习惯。换而言之,共食似乎有违礼节。但在他曾看过的传奇中,曾目睹过的游侠百姓里,生死之交之间当然不会在乎这样的小节。而且,同食同饮,那样仿佛才更加痛快。
  王子献微怔,勾起嘴角,举箸夹向他推荐的几样素菜:“确实非常不错……”
  曹四郎暗地里摇了摇首,决定不揭穿了——自家郎君不知去了那个食肆多少回,从未显露出什么喜好,怎可能突然便夸起这几样菜肴来了?若不是小郡王喜欢,他也不会说喜欢!唉,他这个当部曲的,一时也分辨不清这两位究竟是谁对谁更好一些。只要他们心里清楚就足够了,他索性就当作什么也不曾瞧见,多想也是无益!
  两人享用着美味的吃食,不多时就见一位纤细的少年郎登上了二楼。他似是在寻找空位,却发现已经坐满了,皱起了眉头。环视周遭之后,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忽地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走了过来,朝着王子献行了一礼:“这不是王郎君么?上次咱们在文会中见过,你可记得某?”
  “孙小郎,请坐罢。”王子献微微颔首。
  李徽打量着这位文质彬彬的少年郎,虽知道这是孙槿娘所扮,却不得不感叹她真是扮得惟妙惟肖。自家堂妹穿上男儿衣装之后,即使举手投足再大气,也会流露出些小娘子的娇态。然而这位孙槿娘却完全不同,便是熟悉她的人,恐怕也只以为是生得有些相似的小郎君罢了,根本不会联想到她居然会是位小娘子。
  既然借口是文会上认识的,王子献便随意地说了些文会之事。孙槿娘对答如流,没有任何疏漏。而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胡人食肆虽然也分食,用的却是众人围坐的大食案,只要客人愿意,坐上七八个人亦是无妨。为了谈话方便,三人便是坐得近了些,看起来也十分寻常。
  在周围的笑闹喧嚣之中,孙槿娘望向李徽,轻声道:“奴见过大王。此时不便给大王行礼,还请大王见谅。大王先前调遣了部曲去查济北郡王,阿兄与奴都知道了,今日阿郎唤奴过来,可是为的此事?”她的声音几乎淹没在热闹之中,不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李徽摇首微笑:“孙小郎不必拘泥于礼节。我其实只是想知道,李阁与李茜娘到底走得有多近——之前或许你们并未仔细注意过他们二人的往来,只盯着李茜娘与安兴公主。不过,往后便须得着重打听了。”
  他话中自是意味深长,孙槿娘眨了眨眼:“奴明白了。奴如今已经结交了她身边的一个侍女,假以时日或许能打听出确切的消息。无论她想做什么,总是瞒不过身边的有心人。如今徐家厌恶她的人不少,只需稍微提示一二,便有人会主动去盯紧她。”
  “此事不可闹大。”王子献道,“斟酌行事,免得露出端倪来。你们可旁敲侧击,寻出蛛丝马迹。但若是论取得证据,还须得靠外头的部曲。李茜娘素来有些小心计,定然谨慎一些,那便从李阁下手。他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宗室郡王,很容易露出行迹。”
  “奴省得。”孙槿娘答应了。
  王子献又问:“有些时日不曾仔细问你们在徐家经营得如何了,最近一切可顺利?”
  “阿兄那一处十分顺利。徐家庶务原本都交给了徐阗的庶兄,打理得算是不错,从中也获利不少。阿兄逐渐透露给徐阗之后,他自然心生不满,便生出抢夺之意来。因他省试屡试不中,徐家也有心让他松散些,索性给了他几个铺子经营。有阿兄襄助,如今那几个铺子所得之利已是超过了他庶兄经营时所得,徐家长辈很是欣慰。”
  “借着徐阗的信赖,阿兄时不时给他送几位美人。刚开始只送伎人,后来便送了奴婢与外宅。徐阗与宜川县主原本便不亲近,有这几位美人从中挑拨,便越发生疏。不过,这些美人的功劳也有限,归根结底还是宜川县主瞧不上他,更不愿为他以及徐家谋取任何利益。”
  “这位县主宁可参加各种宴饮,与宗室子弟外出顽耍,也不想待在徐家。她成日里早出晚归,从来不晨昏定省,又借着守孝为名,与徐阗分房而居,徐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徐家长辈到底心疼徐阗这个嫡长子,主母便暗地里给他安置了好几个通房,全家上下都瞒着宜川县主。前两天我刻意使了法子给她透了消息,她大发雷霆。盛怒之下,将那些通房又打又骂,后来都发卖了出去。”
  “……”这样的内宅手段,李徽也不知该如何评价,“她在外头楚楚可怜,在家中倒是本性毕露。”其实,他更想说,若是如同安兴公主与程青那般各自玩乐倒也显得公平些。但她与李阁有私情,不亲近徐阗,却仍然不许徐阗宠爱通房,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如此说来,徐家与她早已生间隙,而且日后这些矛盾只会愈演愈烈?”王子献眯起眼,“那不妨便让他们形同陌路,或如同生死仇寇罢。”李茜娘与李阁之事不方便揭露,想来徐阗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贸贸然地公之于众。毕竟徐家势小,如何敢得罪皇家宗室?不过,只要他心中有忿恨,自然不可能拒绝换个法子报仇雪恨。
  “奴与阿兄都知道该如何行事,阿郎放心。”孙槿娘道,“之前,奴曾随着徐家女眷去过一次安兴公主府,暂时并未发现甚么异样。安兴公主待宜川县主算是和颜悦色,瞧她们的神色,仿佛有些异样的默契……对了,那时候,她们单独说过一阵话,也不知在商量什么,都笑得甚为愉悦。”
  李徽沉思片刻:“当初安兴公主指使李茜娘之事已经过去将近半年,她们也该忍不住了。这次不知要闹出甚么来,绝不能让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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