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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滚回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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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儿,你站在那儿作甚,还不来我榻上承欢?”
江临渊的步子猛然顿住,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十三年来夜夜痴缠着他的声音,夜夜玩弄着他的人。
江临渊转身,却差点儿惊叫出声,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子中间赫然站着一个似是熊一般的人,正正便是杨沛,却又不是个完整的杨沛,缺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胯间的流淌着鲜血,一根肠子缓缓地垂了下来,搭在地面上。
“江小儿,你在看什么呢?快过来啊,别又讨打。”杨沛道,一边说着还一边自嘴里喷着血。
江临渊一步一步向后退,眼神惊恐。杨沛却用独独剩下的一条腿向江临渊蹦过来,本来离得并不算近的距离,却被杨沛两步蹦到,一把抓住江临渊的右胳膊,使劲儿一拧。
“咔”的一声,江临渊就知道自己的胳膊又是断了,可此次断掉却没有一丝一豪的痛感,只是一阵阵冰冷的感觉自江临渊的右手传进来,再看杨沛,已经伏在地上化作一滩血水,泛着冲天的臭气。
江临渊连忙捂住口鼻,他快要被这冲天的臭气熏吐了。猛然间,却又看见原本华丽的屋子,变成了高高的城墙,一眼望不到墙顶。
就在江临渊还在疑惑怎会有如此高的城墙的时候,几声“嗖嗖”的声音从他耳边呼啸耳过,几支冷箭擦耳,钉在坚硬的城墙上。回身竟是一片血红色的战场。
江临渊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迈步想走却发现双脚深深地陷入了泥地中,地面上沤着一汪汪的血水,暗红色的,有些黏,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生生逼红了江临渊的双眼。
再一抬头,刚刚还在厮杀的战场已然沉寂,尸骨堆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包,这“山包”上插着一面旗子,随着微风无力地飘着。
忽然间,尸骨堆却动了,先是最上面的尸骨,一骨碌滑下来,站起了身,紧接着是下面的一层尸骨,再下面的一层尸骨。不过转眼间,刚刚的“山包”竟是消失了,而在江临渊面前的是浩浩荡荡的一队尸骨。
这些尸骨有的已经面目全非了,伤口露着骨头,有的却比较完好,只有喉咙上或者胸口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纵然面庞不同,姿势不同,这些尸首却都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江临渊。
江临渊此刻有些畏惧,却眼看着这些尸骨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他移来,他却没有办法挪动脚步。而在这一群尸首中,江临渊却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袍的,那尸首满目乌黑,七窍流着血,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中毒而死的。
江临渊霎时间明白了,这些人都算是被他害过的,从皇帝百官,到那些死于这几次战争的兵士,一纸祸乱,波及了天下,这些人都想向他索命。
江临渊轻笑一声,也不再动了,就是静静地看着这些尸骨向他移来,缓缓地钳住他的脖子,咬上他的手臂、大腿。直到江临渊猛地一咳,清醒过来。
椅子随着江临渊这一咳,发出了“咯楞”的一声,江临渊身上的袍子也随之掉下,差点儿进到了火盆而里。
“嗯?做噩梦了?”夏和瑜刚刚进来,正拍打着身上的些许轻灰,将外袍解下,搭在了一边。
江临渊弯腰拾起地上的袍子,向窗外望了望,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外面的小雪已经停了,地面上铺着一层细细的雪花,淡淡的白色很美。
“梦见什么了?瞧你这一脑袋汗。”夏和瑜走到江临渊的身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
江临渊愣愣地回想了一下刚刚梦中的情景,着实有些恍惚,他虽然不是圣人,没有什么救世之心,苍生之念,但却仍然承认自己是个罪人,可他也没有办法,难不成这是要他用余生来赎罪?
夏和瑜见江临渊神情迷茫着不语,弯下身子直对着他的脸,说道:“你八成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江临渊转回神,轻轻地摇了摇头,抬眼问道:“军营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夏和瑜点头,伸手拉过江临渊放在腿上的手,很自然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因为是刚刚回来,夏和瑜的手有些冷,江临渊则因为一直烤着火,手上温暖得很,冰火两重,却在片刻之后变成了同样的温度。
“两日后便带着三万兵士启程,你明日随我去拜别我父亲吧。”夏和瑜道。
江临渊起身,将外袍搭在椅子上,说“好。”
夏和瑜扬起唇角,屋内的炭火仍然兀自燃烧着,偶尔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声,火光是暖暖的黄色,映着窗外倾洒而下的夕阳。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狼崽
结果这日晚间,江临渊因为睡了一大天,所以精神得很,夏和瑜却是累了一天,晚上裹着被子睡得很沉。
别看江临渊挺大个人了,其实玩儿心还是很重的,整整一个晚上,只要听见夏和瑜的呼吸声变得沉稳了,便会去戳他的肋骨间,不把他戳醒绝不罢休。
夏和瑜被三番四次的吵醒自然是不干的,团起来手中的被子就向江临渊的脸上砸去,嘟囔两句抱怨的话。
直到后来,江临渊也不戳他了,而是起了床,在炭火盆中又加了一些炭,让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睡得更安稳些。
第二日清早,大概是因为昨日下了雪的缘故,气温又降了不少,出门已经可以呼出朵朵白雾,好在阳光还是明媚的,留给人一点儿温暖的感觉。
夏景在自己的房里刚喝过一碗热粥,就听有人来叩门,忙吩咐人去开了。
“爹。”夏和瑜跨进门来喊道,“孩儿给您请安。”江临渊也随着跨进屋门,唤了一句“夏老将军”。
夏景拈着胡子笑,“倒是难得看你们两个一起来。”
“我俩来跟爹爹告别。”夏和瑜笑道,却是伸手拽过了江临渊,十指环扣,握得死死地不可分开,甚至痛的江临渊有些呲牙咧嘴。
夏景看着自己儿子的举动呆了片刻,但转念也就明白了,他南北纵横了这一世,什么没见过,夏和瑜这事儿,他除了微微有些吃惊外也不做他想。
“好好好。”夏景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瑜儿你要记得,前方的路不好走,可是无论遇到什么,该抓住的就不要放开。”
夏和瑜展颜笑了,道:“孩儿知道,也请父亲好好保重身体。”
“你放心便好。”夏景道,转头又对上江临渊的眼睛,“你们也该好好珍重才是。”
“老将军,多谢。”江临渊颇有几分郑重地说道。
夏景微笑,看着这两人并肩而立的样子,忽然又一股股热流从胸口中涌出。
夏和瑜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夏景又常年出征在外,很少有机会去管夏和瑜。夏和瑜算是自己在摸爬滚打中长大,且在十来岁的时候就被夏景送到了战场。
夏景后来想了一想,其实自己对这个儿子,算是有些狠心的,身为一个父亲,一点儿都没尽到责任。
所以夏景实则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放纵,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夏景不会拦着,不论是独自领兵出征也好,北上谋权也好,甚至今日拉着江临渊站到自己身边也罢,夏景都一一应允,因为他的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夏景只是去尽力帮助支持,就像他驻守宛州城一般。
第二日早,老天似乎是在和夏和瑜过不去,竟是又下起了雪,雪花很大,纵然江临渊在这一带生活了这么多年头,也是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雪花的。雪花飘飘洒洒,不一会儿就落满了兵士的肩头,白茫茫的一片。
老将军夏景没有出去送这一队人,也没有再去嘱咐嘱咐自己的儿子,或许是因为他相信江临渊,或许也是因为他有些不忍。所以他只在自己的屋子里泡了一盏热茶,听着门外的喧闹声、脚步声响起又渐渐远去、宁息。
以后是否还会见面,谁知道呢。
此时夏和瑜心里有些堵,倒不是因为父亲没有来送他,他心里本就已知自己的父亲是断然不会来的,他心里堵的是这天气,本该下雨的日子不下雨,本不该下雪的日子却下起了大雪,这让人到何处说理去?
“瑞雪兆丰年,这也算是好兆头。”江临渊说道,额上的碎发上沾了些许冰霜。
夏和瑜勉强地笑笑,道:“若是能挺到春日就好了。”
“才走了几步你就说这样的话?”江临渊责道,“队尾可都还没出城呢。”
“我说……江临渊。”夏和瑜吸了一下鼻子道。
“嗯?”
“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将军了,听着怪生疏的。”夏和瑜道。
“啊?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江临渊问道。
“那就随你的意了,只要不用官职的名字叫我。”夏和瑜道。
江临渊捏着下巴沉思了半天,苦着脸道:“我都叫习惯了,怕是改不过来了。”
夏和瑜无奈摇摇头。
江临渊耸了耸肩,眺望前面的路,忽然隐隐有些担心。
不过和前面两个人隐隐的忧心不同的是,队伍后面有两个人没心没肺地倒是玩儿得很开心。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扛不起来吧,你还死犟。”张翎指着扛不起粮袋子的小沙大笑,笑得前方有几个兵士直回头看。
小沙脸红了,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冻的,吃力地将粮袋移回了马车上,道:“我不跟你赌了,不跟你赌了!”
“你这就想赖账?”张翎大声道,“你可是说好了给我洗一个月衣服的。”
“你自己没长手啊?”小沙瞪了张翎一眼,牵过拉着粮车的两匹马的缰绳。
“那能一样吗?我的手是用来杀人的。”张翎抬着下巴颇有些自豪地说道。
“你可别吹了张大少爷,牛皮都被你吹爆一车了。”小沙不屑地说道,自从昨儿开始,张翎就一直在给他吹嘘自己的经历,从进皇宫里尿尿,到北平胡人杀敌破千,再到那日青州城外威震敌军,听得小沙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张翎道,“你是不知道,当年那些北方的胡人长的那叫一个凶,身上也不知道刻着什。。。。。。”
“停!”小沙忍不住嚎,此刻万分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你去去去,你到前面去,别在这儿烦我。”
“是你先要跟我打赌的,这会儿打赌输了还要赖账。”张翎皱着鼻子说道,“再说了,前头那两个人儿可容不下我,你再看走在中间的元文栋,人家有心事儿,更是不愿意搭理我了。”
“那我就愿意搭理你了?”小沙气鼓鼓地问道。
“对啊。”张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语气坚决。
“你哪儿来的自信?”小沙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啊。”张翎这话竟然有点儿酸酸的。
“那儿那儿那儿。”小沙伸手指过去,正是指到了何飞那里。
“你是嫌我活得长了是不是?”张翎恶狠狠地道。
“怎么了”小沙不解。
“我总觉得他能一口把我吃了。”张翎悄声说,生怕被何飞听了去。
“噗。”小沙掩嘴偷乐,乐得眼角一跳一跳的。
张翎转头看他,见小沙脸上仍是红红的,以为他是冻到了,也未多想便伸手摸上去了,结果却是觉得他的脸上热热的,便又不自觉地掐了一把。
“你干什么?”小沙打下张翎的手,惊讶地看着他。
张翎缩回手,忽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却被小沙抻着领子拉到了拉车的马儿身前。
这马儿也是靠谱,正在此时竟尿了出来,精准地呲了张翎一鞋。
“小沙你……你看你干的好事。”张翎直接大吼,声音穿过整个队伍,甚至走在前面的江临渊和夏和瑜都听到了。
江临渊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两个人算是一对儿欢喜冤家了,却忽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两声低低的呜咽声,这声音极其细微却确实存在,江临渊不觉顿住脚步。
夏和瑜也听见了这个声音,放眼望去没见到什么人,但却看见前方的枯草丛中缺了一块儿,便连忙走了过去,扒开草丛一看,竟是一匹已经死去的母狼,狼腹处有一只小狼崽儿正在极力地拱着这匹母狼。
母狼的后腿上和前腿上都受着伤,估计是误入了那个猎人的陷阱,却又逃了出来隅隅行到了这里,最后怕是因为失血过多,到底是死去了。
江临渊见了这狼崽儿,起了些怜悯的心思,伸手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它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打着。
“怎么?你想要养着?”夏和瑜问道。
“冰天雪地的,若是不管,这狼崽儿恐怕必然要死的。”江临渊道,忽听狼崽儿呜咽一声,直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向江临渊的怀里钻以寻求温暖。
“但这可是狼崽儿,养不熟的。”夏和瑜道,他虽并没有养过狼,却也有几分熟悉狼的习性,这毕竟是种野兽,天生就带着野性,人怕是难以驾驭。
“无妨。”江临渊却云淡风轻地道,“多咬我几次,它大概就会和我熟了,再冷的东西,也总有会被捂化的那一天。”
夏和瑜听着这话却有些愣,他没成想江临渊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仔细想一想,他也没少去“咬”江临渊,把他“咬”得遍体鳞伤,最后还不是将自己捂化了。
于是夏和瑜笑道:“那便养着吧,或许有一天,它还可以在战场上帮我撕碎两个敌人。”
江临渊点点头,将怀里的小狼崽儿又抱得紧了一些。小家伙总算是感觉到了些许温暖,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困难冲冲
小狼崽儿本来是江临渊提出来要养的,结果这一路上江临渊却懒得抱着它。因为这狼崽儿虽说是刚出生还没有完全断奶,但却沉得很。江临渊便把这狼崽儿塞到了夏和瑜的怀里,兀自活动着酸麻了的胳膊。
夏和瑜心道,这两个东西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队伍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前行了两日,走得众兵士无精打采的,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夏和瑜才下令就地扎营休息。
张翎拉着夏和瑜说要去猎些野味儿回来,江临渊拎着小狼崽儿钻进营帐中,生了些火。
大雪在一日前就停了,但路上的积雪已足有脚腕那么深,雪虽然不再下了,天气却越来越冷了。小狼崽儿在外整整睡了两天,若不是呼吸一直都在,江临渊真的觉得这狼崽儿是死了的。
随着帐内渐渐暖和起来,这小狼崽儿也渐渐醒转了,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江临渊,江临渊刚想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就听这狼崽儿“呜嗷”地嚎了一声,在江临渊的怀里乱拱,看着颇为烦躁又颇为委屈。
江临渊心觉它这是饿了,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应该拿什么东西喂他,便用手掌先鞠了一些水捧到它的嘴边。
狼崽儿轻轻嗅了嗅,却没有去喝江临渊手里的水,而是张口咬上了江临渊的手掌,锋利且半透明的小狼牙毫不费力地就刺进了江临渊的皮肉,江临渊先是觉得手上一麻,紧接着就是一阵痛感钻心而来。
鲜血煞时顺着江临渊手掌上的伤口流出,狼崽儿又向那一小股殷红嗅了嗅,竟然舔了上去。
江临渊原本想收回自己的手,但看到这小狼崽儿贪婪的样子,也就伸着手任由它舔了,狼崽儿的舌头很糙,舔在江临渊的手上让他有一种磨着石头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江临渊看着它闭着眼睛的享受样子竟然有些想笑。
“江临渊!你怎么回事?”恰是夏和瑜进入了帐内,看见满嘴血沫的小狼崽儿正舔着江临渊的手,一个疾步上去,拎起了那个小畜生气愤地左右晃了晃。
小狼崽儿正舔得欢呢,哪里愿意就这样停下来,四条腿儿在空中一个劲儿地乱蹬,嘴里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哪有你这么喂的?拿自己的血?”夏和瑜说着,空出一只手拽过江临渊的手掌,仔细查看上面的伤口,伤口不大,但是有些深,还在向外渗着鲜血。
“我就是看它舔得高兴而已,这小东西只不过是饿急了。”江临渊道,但也自知理亏,没去过多的辩解什么,转了话题问道:“你不是和张翎去打猎了吗?可猎到什么了?”
“两只雪兔子而已,我一会差人弄点儿肉碎给这小畜生好了。”夏和瑜道,说着就把手里的小狼崽甩到了地上。
小狼崽儿被甩得有些迷瞪,在地上转了两圈儿后就猫到椅子下面继续睡了。
夏和瑜帮江临渊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裹上两条白布后,说道:“我说江祖宗,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个儿好一点儿?我怎么觉得你总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
江临渊笑了笑,“我怎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我可是断然不会给你挡刀挡箭的,你放心好了。”
夏和瑜撇了撇嘴,将江临渊手上的白布系好后,勾上他的下巴,“省省吧江大公子,我才用不着你帮我挡刀挡箭。”
“夏将军。”
两人正说着,帐帘就被张翎“呼”地挑开了,将两人这颇为暧昧的姿势尽收眼底。其实自从夏老将军同意了之后,两人的事情早已全军尽知了,只是张翎确实没见过此番情景,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江临渊还没说什么呢,夏和瑜的脸上先红了一下,收回手,抬腿踹了张翎一脚道:“你这莽撞的小子,下回进来记得先通报。”
“是是是是是。”张翎揉着屁股连忙应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儿?”夏和瑜揉了一下脸,换上正经的表情,向张翎问道。
“哦。”张翎这才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站好后道:“元副将请求带上一小队轻兵去前方探路。”
“嗯?”夏和瑜微微有些惊讶,“这是元文栋亲口跟你说的?”
“是。”张翎道。
“可即便是探路,也用不着他这个副将跟去啊。”夏和瑜有些自言自语地道。
“你就让他去吧。”江临渊忽然在旁边幽幽地接道,“其一因为他是降将,其二,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做了。”
夏和瑜转念一想,也对,元文栋现在的身份是降将,既是降将就必然要事事冲在前头以表衷心。夏和瑜虽然并不在意这种事,但是元文栋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况且,对于这个刚刚失去亲人的汉子,忙碌起来应该是最好的忘却痛苦的方式了。
“那你便让他去吧。”夏和瑜道,“嘱咐他今儿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午时启程。”
“是。”张翎点头应道,该说的都说了,随即逃也似的退出了营帐。
营帐内霎时间又静了下来,只是椅子下的小狼崽儿传来了两声呜咽,江临渊转头看了它一眼,见它微咂着粉红色的小舌头正睡得安稳,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这小东西当真是幸运。”夏和瑜给自己倒了一碗水说道。
江临渊摇摇头,“但它却很有可能回不到狼群去,如此孤寂一辈子。现在想想,我到底应不应该救它?死亡与孤寂,到底哪个更残忍一些?”
“要是我说,做一头独狼倒也无甚不好。”夏和瑜边喝水边道,“桀骜一世,不会被什么东西牵绊住,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烦恼。”
“怎么?你会更向往做一只独狼?”江临渊挑眉问道。
夏和瑜放下水碗,搭上江临渊的肩膀,道:“做不成的,这不是有你在么。”
这天晚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睡得很沉,毕竟行军两日,众兵士都累坏了。这天晚上静的很,就连雪粒之间的摩擦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夜风似是体恤着这一队人马,这一夜只是偶尔柔柔地掠过。
第二日中午,冬日的太阳虽然在天空中高高地悬着,但是寒风依旧是凛冽的,刮在脸上就像刀子一样。正午时分,全军拔营,元文栋的一队轻兵早已启程前去了。夏和瑜望着元文栋前去的方向,直到这一队人消失在视线中。
夏和瑜的怀里没再抱着那只小狼崽儿,因为那小狼崽儿竟是个记仇的,现在一看见夏和瑜就开始呲牙。夏和瑜也不甘示弱,仗着现在这狼崽儿还小没有什么反击能力,就一个劲儿地□□。
江临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将小狼崽儿交给了张翎,嘱咐张翎千万不要把它交给夏和瑜,不然这小家伙可能没被冻死没被饿死,倒先被夏和瑜祸害死了。
后来这只小狼崽儿被扔到了拉着粮食的马儿的马背上,马背微微有些晃,而且对于它来说有些高,所以这小家伙在上面竟然老实的很。
“你说这东西以后可以骑吗?”小沙戳了一下狼崽儿的脑袋问道。
“嗯……不要命的话,你以后可以试试。”张翎抱着胳膊向小沙瞄了一眼说道。
小沙白了张翎一眼,转头去数他的粮袋子。
“自打行军开始,你都数了几遍了?你不嫌累啊。”张翎看着小沙说道,“你再怎么数它也不可能多出来。”
“我当然知道。”小沙道,“我只是想让它们少得慢一点儿。”
“还够多久?”张翎转头问道。
“差不多够用十五日。”小沙答。
张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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