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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滚回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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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翎挠挠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很佩服江公子。”
江临渊抬头瞧了他一眼,道:“张副将,我有什么可值得你佩服的?”
“那可多了。”张翎笑道,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提,因为他相信江临渊都明白。
江临渊又摇了摇头,继续埋首写他的信,不多时,一封信就写好了,江临渊提起来又读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吹干了墨迹,装在信封里交给了张翎。张翎接过,和江临渊道了个别,就往门外去了。
江临渊搁下了手中的笔,看着窗外的风景的发呆,转回头时正是又看到了床榻上的夏和瑜,夏和瑜这段日子只靠着灌下去的糖水活着,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此刻更是显得宛如刀削一般。
恰在此时,厨下派人给江临渊送来了晚饭,是清淡的粥和几碟看着很可口的小菜。
江临渊歪头看着夏和瑜一天天瘦下去的样子,其实很是心疼,望了眼桌上的粥,端着就像夏和瑜的榻边儿去了,想着无论如何让他喝下去一点儿,就算从鼻子里,也要灌下去。
粥有些热,江临渊没有急着灌,而是站在一边,用勺子搅和着,让这粥快些凉下去。
而就在此时,江临渊听见榻上的人咳了一声,很轻微但很真实。江临渊傻站着呆了片刻,见夏和瑜喉头动了动,又咳了一声,忽然就将手里的粥碗一下子扣在夏和瑜的脸上,疾步走了出去。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醒转
江临渊出了屋子后就急匆匆地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也不管榻上的那个人脸上扣着粥碗是死是活,就只顾着向前走,压根儿不想回头。
“江公子,天马上要黑了,你往哪儿去?”好在张翎恰好瞧见了低头走着的江临渊,出声唤道。
江临渊停步抬头,眉头锁着,眼里泛着焦急,道:“正好,张副将,你快去看看夏和瑜。”
“夏夏夏将军,他他他怎么了?”张翎一听夏和瑜的名字再看着江临渊这表情,吓得直结巴。
“你去看看就是了,快点儿。”江临渊道,说罢再次低头,还欲向前走。
“可江公子你要上哪去?”张翎忙问道。
“甭管我,我心里烦。”江临渊没好气地说道,一挥袖子又向前去了。
张翎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这唱的是哪出,拍了拍脑门儿,火急火燎地向夏和瑜处去了。
张翎走进夏和瑜的房门,正是看见夏和瑜脸上扣着粥碗,粥碗里扣着闷闷的咳嗽声,一手微微地抬起,显然是已经醒转了。张翎心里一喜,却也被这滑稽的场面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奔上去,替夏和瑜挪开了脸上的粥碗,擦了脸。
夏和瑜昏迷了这些时日,过了好久才完全醒转过来,张翎扶着面色苍白的他坐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夏将军,你,你还识得我吗?”
夏和瑜还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挑着眼皮,白了张翎一眼。张翎一见,总算是放下了心,嘿嘿地笑了,吩咐厨下立刻再热上几碗粥来。
夏和瑜伴着张翎的唠叨喝了些稀粥,总算是缓过一丝力气来,只是面色依旧带着病态,眼窝深陷,带着疲累,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向张翎问:“江临渊呢?”
“江公子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叫小沙去找他了。”张翎道。
“那日之后,他没受什么伤吧?”夏和瑜接着沙哑着嗓子问道。
“没有。”张翎摇头,“只是只是将军你昏过去的这些日子,可把他急得够呛。”
夏和瑜听后,蜷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想要从榻上下来。张翎见状,连忙按住他,说道:“将军你现在身子还弱,可不能下来乱走。”
“哪有那么娇气。”夏和瑜冷冷道,嘴上虽逞着强,却被两条腿上的麻木感和酸痛感逼出了些冷汗。
张翎哪敢让夏和瑜这样乱来,忙跳下榻沿儿,摇手道:“不就是江公子吗,将军你放心,不出一个时辰,我保证把他带回来,你安心等我一会儿成不成?”
夏和瑜撩着仍有些发沉的眼皮看了张翎一眼,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只一个时辰。”
“好嘞好嘞。”张翎忙点头,吩咐了守卫两句就赶紧去了。
小沙在城里寻了半天,才在军营外的一棵大榕树下找到了江临渊。江临渊迎着月光静静地坐着,披着几分银色,裹着一身清冷。
“江哥哥,夏将军已经醒了,你为何不去看看他?”小沙轻轻走到江临渊的身边问道。
江临渊听见这话,似是在暗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随即又直起身板,恨恨地说道:“他醒过来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如今活着又是个祸害。”
“口是心非。”小沙笑道,“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盼着他醒过来。”
“我是盼着他早日死过去,也让我早日得到个自由身,浪迹江湖,总比跟着他成天打仗要好。”江临渊拄着下巴说道。
“江哥哥。”小沙的面色带了一些不可思议,“你不会就是因为夏将军晚醒了这几日,在跟他置气吧。”
“不行吗?”江临渊咬着牙犟道。
小沙低头悄声笑了笑,他第一次看江临渊如此蛮不讲理的样子,刚想叹上一句,却听张翎在身后远远地唤着两个人,再之后,江临渊就是被这两个人连拉带拽地带到了夏和瑜的门外。
张翎本想将江临渊直接带进屋子里去的,结果小沙却在门口拉了拉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两个人对江临渊嬉笑了几下后一路小跑着走了。
江临渊也不想再走了,而是气鼓鼓地靠在门口,不仅气着夏和瑜,也气着张翎和小沙这两个小走狗,但纵然心里生着气,却仍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夏和瑜已知江临渊就在门口,便问道:“我说门口那位,你为什么不进来?”
“不想见你。”江临渊冷声道。
夏和瑜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江临渊会来对他嘘寒问暖的,哪成想他的态度竟然如此冰冷,一时间噎得他说不出话来,只得撩了身上的被子,扶着墙壁慢慢移到门口,探了个头出来问道:“为何不想见我?”
江临渊本是专注地听着屋子里窸窣的动静,被耳边夏和瑜这句话吓得一惊,转过头却是看见夏和瑜的那张脸和映着自己影子的眼睛,那一瞬间,江临渊的心软了一下,可他心底仍是有火气的,忍住自己想要去扶夏和瑜的冲动,在他的脸上掐了一把,一甩袖子又要走。
夏和瑜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差不多要死了的人是自己,怎么江临渊冒出这么多火气来,忙抬步跟上去,喊道:“江临渊,你等等,你至少告诉我,我是怎么惹到你了。”夏和瑜病未痊愈,不仅脚步跟不上江临渊,而且只喊了这一句话就开始不住地咳嗽。
江临渊听见身后这人的咳嗽声,这才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夏和瑜,直到夏和瑜不再咳了,直起身子站好,也静静地看着他时,江临渊才道:“你过来抱抱我。”
“什什么?”夏和瑜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江临渊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算了。”江临渊撇嘴道,脚步一滑转身,刚欲抬脚,却被夏和瑜扯住了腰带,用力向后一拉,与他撞了个满怀,夏和瑜双手箍住江临渊的肩,将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子扳过来,拥在了怀里。
顷刻间,江临渊深藏在心中的那些哀伤与无助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江临渊向来也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太能隐忍,天大的事他都能瞒得滴水不露,只是心里有多在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来自夏和瑜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沁到江临渊的心里,互相凝结,最后将他吞没。
“满意了?”夏和瑜道,声音很小,吐字含糊不清。
江临渊的脑袋抵在夏和瑜的颈窝处,轻轻地点了点头,却觉得身上越来越沉。夏和瑜刚刚那一系列动作,已将他的力气用尽,如今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快要站不住了。
江临渊拍了拍夏和瑜的背,说道:“你别倒啊,你要是倒了我可不扶你。”
夏和瑜只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法支起身子,手上紧了紧,确认江临渊在怀里,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松了力气,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
第二日早,夏和瑜听着窗外的鸟鸣醒了过来,一睁眼睛就见江临渊坐在榻边儿,揉着一边的肩膀,冷冷看着他。
夏和瑜迅速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后,朝江临渊笑了一下。江临渊瞪了他一眼,抬手将衣服甩给了他道:“起来,吃些东西。”
虽然是大早上,江临渊还是叫厨下弄了好多的菜,还炖了一只鸡来给夏和瑜补补身子。
江临渊拿过夏和瑜的碗,盛了一碗鸡汤给他,又撕了不少鸡肉放在他的盘子里,道:“你多吃些。”
夏和瑜心里一暖,对直直盯着他的江临渊说道:“我没有那么饿,昨晚上灌了一肚子的粥了,你也吃上一点儿。”说着就夹上一块儿肉向江临渊的盘子里放去。
夏和瑜那手刚刚举到半空中,却听江临渊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叫你吃你就吃,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今天桌子上的东西你吃不完就别想从这屋出去。”
夏和瑜被江临渊吓得一愣,差点儿将手里的筷子扔掉,咽了咽口水才点头道:“我吃我吃我吃。”说罢也不管这肉是两是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江临渊一直就坐在夏和瑜的对面看着,看见这人生龙活虎的,昨晚的火气才慢慢消了,直到夏和瑜快吃完了,才轻声道了句:“行了,你给我留点儿。”
夏和瑜抬头,愣了愣没说话,只是把盘子里剩下的肉倒在了江临渊的盘子里,乖乖地看着他。
江临渊忽然“噗呲”笑了,眼里退了清冷,换上了几分暖意,勾着一边唇角看着夏和瑜,抬手递给了夏和瑜一个白色的小东西。
夏和瑜接过那东西后,本来有些呆呆傻傻的脸色却忽然间添上了几分哀伤。夏和瑜认得出来,那是小狼的狼牙。江临渊把小狼所做的事情讲给了夏和瑜,夏和瑜听罢,紧紧地握了握那颗狼牙后,将那颗狼牙拴在了腰间。
自此以后的几十年中,无论夏和瑜换了多少件衣服,去了多少地方,这狼牙一直都在夏和瑜的腰间,未曾与他分开过。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惩罚
“江哥哥我错了。”
“江公子我也错了。”
军营主帐后,一块儿小小的空地上,张翎和小沙一人举着一只褐色的大缸说道。
江临渊双臂交叉在身前,冷着脸问道:“再问你们一遍,夏和瑜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你们应该听哪个?”
“听江哥哥的。”
“听江公子的。”
张翎和小沙几乎同时说道。
江临渊忍住笑,依旧绷着脸道:“再举一会儿,举到正午我再放了你们两个。”言罢撩眼皮睨了两人一眼,便回了营帐内了。
张翎从高举的两臂间抻着脖子瞄了两眼,见江临渊确实走了,才悄声叹了一句:“命苦。”
小沙摇摇头也叹道:“命苦。”
两个命苦的人,就在大太阳下举着缸罚站,不过好在江临渊还给两人留了些面子,把两人安排在了营帐的后面,这里僻静,没有人能看见,不然张翎的在军内的威严可真要扫地了。
“诶。”张翎向小沙靠近了一步说道:“你的那个缸,沉不沉?”
“沉。”小沙点点头,一滴汗水从鬓角滑落。
张翎听罢“哦”了一声,退了回去,边退边道:“那你还是自己举吧,我本来想说你的若是轻些,咱们两个就换换。”
小沙听罢两手一颤,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张翎。紧接着,帐内的江临渊就听见帐后两声罐缸掉落在地的脆响,听得他一边喝茶,一边笑得直抖肩。
不大一会儿,帐门外就探了两个脑袋进来,上面那个额角红红的是张翎,下面的那个则是小沙。
江临渊放下茶盏,对着两人道:“我怎么觉得,还没到正午呢?”
小沙扁扁嘴,带着哭腔唤了一声“江哥哥”,听得江临渊勾了下唇角,上面的张翎见这一招管用,也学着小沙唤了一句“江哥哥”,结果这句话别说江临渊受不了了,就连猫在帐内翻书的夏和瑜都差点儿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江临渊皱着眉头压着心里的不适之感,挥了挥手对两人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快走。”
话音刚落,两个脑袋倏地就从帐门口消失了,随后传来了两人的吵闹声,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两人的喧闹声退了后,夏和瑜“啪”地合上书,若有所思地弯起唇角看着江临渊。江临渊则迎着他的目光饮茶,神情悠闲。
“江公子,你可真会管教人。”夏和瑜靠着椅背,左手拄着下巴说道。
“夏将军过誉了。”江临渊轻笑道。
夏和瑜把右手中握的书扔在了书案上,接着道:“那江公子有什么管教人的好方法也要教教我,让我不至于对某些不听话的人束手无策。”
“祖传秘方,不可外泄。”江临渊笑着摇首道。
夏和瑜也笑笑,起身走到江临渊的身前,“而且你还没告诉我,我中这毒后,是如何缓过来的?”
江临渊眨了眨眼,道:“怕是阎王爷烦你烦得要死,不肯收了你,所以放了你的魂回来,继续烦我了。”
“哦。”夏和瑜悠悠点了点头,随后挽起袖子,露出臂上的伤疤,道:“那你来解释解释,我胳膊上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江临渊歪头,“你昏迷了也不老实,滚来滚去就滚下了榻,摔着了。”
“那么。”夏和瑜拎过江临渊的一条胳膊,替他挽上了袖子,道:“你的胳膊上为什么也有一块儿伤疤,你可别跟我说你也是从榻上摔下来的。”
江临渊没了话,目光有些躲闪,来回来去地在帐内扫着,就是不看夏和瑜。
“张翎都跟我说了。”夏和瑜柔柔地道,“阎王本来大概是想让我去的,只是某些人不肯放手,阎王这心一软,就放我回来了。”
江临渊斜眼看着角落里弃置的一个熏香盘子,幽幽说道:“阎王他老人家也真是的,明知你是个祸害,还要放回来。。。。。。”
话未说完,江临渊就觉得额头上一热,抬头便是夏和瑜凑得极尽的脸,双唇落在他的额上,轻浅地吻,再一路下滑,掠过眉峰、鼻尖,最后含住江临渊的唇。
“其实这个祸害也舍不得走,他可是在阎罗殿求了阎王好久的。”夏和瑜的唇轻贴着江临渊的唇,有些含糊地说道。
江临渊勾着唇角笑,连眼睛都笑弯了。
两人厮缠了一阵儿后,夏和瑜这才起身,指肚几番有意几番无意地划过江临渊的面庞,道:“我不想再等了,以石金羽的性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弃掉皇城而来攻打我们。”顿了顿又道:“我们去京城。”
江临渊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点了点头,他支持夏和瑜的决定,只是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再说着小沙和张翎二人从江临渊处出来后,小沙就一直嫌弃着张翎。
“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张翎向一路斜眼看着他的小沙问道。
小沙撇撇嘴转头,愤愤地看向前方。
张翎看着小沙的侧脸乐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道:“怎么,‘江哥哥’这名号只容许你叫,不容许我叫吗?”
小沙耸了耸搭着张翎手臂的肩,道:“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叫出来,当真是恶心。”
张翎紧了紧手臂,将小沙向他的身边扯了扯,咬牙恨恨问道:“你说什么?”
小沙被张翎勒得脖子痛,怒气冲冲地瞪了张翎一眼后,抓过张翎的手臂咬上了一口。
张翎却没躲,甚至是笑意吟吟地看着小沙呲牙咧嘴的样子,小沙也盯着他,见他没什么反应,缓缓松了口,抬头问道:“你傻了?怎么不躲?”
张翎挑了挑眉,指着手上一排泛着紫色的牙印,皱着鼻子道:“你看看你看看,下嘴真够狠的。”
“那又怎样?”小沙挑了挑下巴问道:“你还要咬回来?”
张翎笑着摇摇头,“我可不咬你,我还嫌弃你不好下嘴呢,只是你算是欠我一个人情了,罚你今日跟我喝一杯去。”张翎说着,就勾着小沙向城里的一家酒馆走去。
“我不去,你放开我。”小沙挣扎着,四肢乱甩。
“我请。”
“那。。。。。。说好了。”小沙指着张翎的鼻子道。
“放心吧。”张翎点头。
结果这日,张翎喝得酩酊大醉,小沙怎么劝都劝不住,而且跟着折进了半个月的俸禄。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落枕
当天晚上,张翎是被小沙拖着回去的。小沙两手抻着张翎的后领用力拽,张翎则懒懒地仰在路上任他拽,怀里还搂着一个酒壶,说什么也不松开,嘴里爹啊娘啊星啊月啊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夜半三更,街上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小沙就这样带着一副天地可鉴的苦大仇深的表情将张翎拖回了他的住处,初秋的夜都能累得他汗水顺着下颌往下淌。
张翎被小沙扔在榻上,外衣也没脱,鞋子也没去,翻了个身子就睡过去了。小沙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拎过榻上的薄被,抖落开,把张翎的身子连带着头都蒙进了被子里,转身便要走,却在迈步的那一瞬间转了眼珠想到:这若是把张翎闷出个好歹的,那不就亏大了吗?自己的酒钱还没要回来呢。
这么想着便缩回了步子,转身把扯了扯张翎身上的被子,将他的头露了出来。可小沙越看这张脸越生气,索性一把将他的枕头撤了,压在他的胸口上,再向张翎的肚子上捣了一拳,这才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后来张翎在这天晚上梦见有头熊坐在自己的胸口上,呆呆地看着他,动也不动,把他压得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而和两人这吵吵闹闹的夜晚不同的是,夏和瑜两人今儿晚上安静得很。
江临渊今儿伏在书案上写了一天的信,夏和瑜鼓捣着笔架,问他在写什么,江临渊说道:“你不是决定要去京城了么,是时候给你造一些谣言了。”
“谣言?什么谣言?”夏和瑜拎了一支毛笔出来,一边戳着砚台一边问。
江临渊挑了一下眉,道:“就说你是真龙天子,降生的时候祥云环绕之类的,具体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前朝的文官去做好了,总之,说得越玄乎越好。”
夏和瑜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道:“这真是荒唐,哪里来的祥云?乌云还差不多。”
江临渊摇了摇头,搁了笔甩着有些发酸的手,道:“适当地骗骗人也无可厚非,荒野百姓毕竟愚昧,这样的谣言有助你得人心,别人若不敬你重你,你哪里还有威严可言?”
夏和瑜想想倒也是,便由着江临渊写了。江临渊从中午一直写到傍晚,这才将这一堆信件写完,用信封封好,嘱咐人快马加鞭地送到各地去了。
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江临渊便长长出了一口气,摊在了书案上,手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腰上还生疼生疼的,嘴里喃喃地道:“夏和瑜!给主子弄点饭菜去,要肉,多点儿肉。”
夏和瑜被他逗笑了,倒了一杯茶给他递了过去。但是江临渊根本就不想伸出手去接,只是像一条快要干死的鱼一般张了张嘴,无力地吸了两口空气。夏和瑜无奈,用手轻捏着江临渊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把一盏茶缓缓地灌了进去,之后吩咐了厨下做些东西来吃。
这日晚间,烛火昏黄,江临渊因为腰疼所以一直是趴在榻上的,夏和瑜一手支着脑袋侧卧在一旁另一只手给他锤着腰,一边锤一边唠叨一些有的没的,渐渐地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江临渊就给了他一只耳朵,随心所欲地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话,两人不多时就都呵欠连天了,迷迷蒙蒙地睡了。
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夏和瑜醒了一次,轻轻翻了个身见桌上的烛火还没有熄,就揉着眼睛翻身下了榻,也没穿鞋子,光着脚踩在有些发凉的地上,走到桌前吹熄了烛火,又拖着步子钻回了榻上带着暖暖温度的被子里。
清早的阳光融合着将落的月光,从窗外泛进来些许淡蓝色又泛着银华的光辉,在夏和瑜侧卧下的那一瞬,朦胧的眼中正好映着江临渊的侧脸,映着淡色的月光和日光,夏和瑜心生喜欢,钻进被子里后拱了拱身子,又把嘴凑上去,向他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这脸不软不硬,好有嚼头。
江临渊被夏和瑜咬得迷糊了一下,半梦半醒间哼哼了两声转过头去了,只留给夏和瑜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和睡得有些凌乱了的头发。
夏和瑜抬手轻戳了戳这个黑漆漆的东西,又向前拱了拱,伸手把江临渊搂在了怀里,微支起脑袋,在江临渊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觉得没有脸上有口感,就索性用手肘支了身子,攀过江临渊的背,在另一侧寻了江临渊的脸,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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