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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滚回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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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墙到皇宫的这条路很长,夏和瑜在沿路的面孔中看到了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这人脸上亘着刀疤,却有一双沉静的眼,黑色的披风被秋风鼓起,元文栋的这番身姿,太让人怀念。
继而前行,人群中还藏着这样一匹灰白毛色的公狼,这匹公狼冲这夏和瑜呲牙,可是牙齿少了一颗,看起来特别滑稽。夏和瑜摸了摸腰间的那枚狼牙,一股暖意填满了胸口。
而在厚重的朱红色的宫门前,他看见了倚门而立的张翎,张翎身边是眨着眼睛的小沙,夏和瑜从前就觉得,张翎和红色特别配,如今这人站在朱红色的门前,更是显得精神,只是夏和瑜还没待细看,这两个人的身影就不见了。
夏和瑜站在宫门前,握紧了身旁江临渊的手,这一路走来,夏和瑜已经失去太多了,现在他能够抓住的,也就只有江临渊的这一双手了,他绝对不会容许江临渊再离开他一毫一厘。
夏和瑜喘了口气,手上一直都有着江临渊的温度,暖融融的,借着这份暖意,夏和瑜推开了宫门。
宫门缓缓打开,夏和瑜再次怔住了,宫内的殿前,站着前朝的文官大臣们,穿着规整的衣物,正等着夏和瑜的到来。
夏和瑜缓步迈入宫门,一步一顿地走着,这通往大殿的汉白玉石阶,此刻踏上去却是百味杂陈。江临渊还是不甘心地缩了缩手,夏和瑜便索性将他抻了过来,一手搂住,一同向大殿走去了。
大殿之上,夏和瑜顿住脚步,总算是放开了江临渊,面向阶下的百官。
江临渊挪了步子,站在了夏和瑜的面前,抬眼看了他片刻,当着百官的面,率先撩了袍子跪下,百官见状,纷纷随之而跪,一声声“万岁”回荡在皇城之中。
这一天,京城里冷风卷叶,细雪惊飞。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鱼水
两年后,八月的末尾,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夏花相继地凋谢了,各种秋菊却悄没声地开了花,惹得京城到处都可以闻到阵阵的苦香。
与这淡雅的苦香不相称的是,此刻浓轩阁的二楼尽是酒气和铜臭,一排排的赌桌和喧闹的人声。而与这番气息也不相称的是,其中一个赌桌旁坐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轻轻抬手将一千两的银票压在了赌桌上,说道:“一千两,我赌小。”
这一赌桌旁围着不少的赌客,其中有不少人都在劝:“公子,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可都输了几万两了,手气不行咱就换明天吧。”
那锦衣公子眼眉一挑,说道:“怎么着,我花你的钱了?我既然没用你的钱那还不是愿意怎么赌就怎么赌?”
正说着,众人却见人群中闯进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扛了刚刚的锦衣公子就往浓轩阁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少爷,得罪了,老爷叫我抓你回去挨板子。”
“嘿,狗奴才,你放开我,快点儿,小心我剁你的狗头!”男子背上的锦衣公子两脚乱蹬地说道,不一会就被那男子扛出了浓轩阁,消失在大街上了。
各位赌友在目睹了那目中无人的公子的遭遇后,嗟叹一声,继续围着赌桌转了。
再说这男子扛着那锦衣公子走出了老远,才在那锦衣公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说道:“我是叫你去帮我调查京城赌场的,可不是叫你泡在赌场里玩儿的,江临渊。”
江临渊两手手肘抵在夏和瑜的肩上说道:“我那哪是玩儿啊,我还不是为了深入调查一下吗?你先放我下来我跟你说。”
夏和瑜又拧了一下江临渊的屁股,这才放了他下来,说道:“那你跟我说说吧,你都调查到什么了。”
江临渊转了转肩膀,说道:“每天的这个时候,浓轩阁、清芳斋、沽酒阁这三家大馆都会同时开启赌场,持续一个时辰。每家馆子二楼的桌子都是双面的,一面是正常的饭桌,另一面则是赌局用的赌桌,这个时候去抓,一抓一个准。”
夏和瑜顿住了步子,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江临渊,道:“可以啊江临渊,才这一天就能查到这么多?”
江临渊有些得意地笑笑,“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行了行了,夸你两句你就飘。”夏和瑜摆了摆手,“我且问你,这两天下来,你在赌馆里有赢过钱吗?”
“咳。”江临渊假装咳了一下,说道:“我去又不是为了赢钱的,是为了帮你查案的。”
夏和瑜笑笑,抬手戳了一下江临渊的脑门,道:“快回去吧,我叫郭鸿炖了一只肥鸭子,算是犒劳犒劳你。”
“哟,郭鸿知道你扮成这样出来啊?”江临渊问道。
“他知道,但是他敢拦着我吗?”夏和瑜抬了抬下巴道。
江临渊撇撇嘴,“是是是,您是皇上,真龙天子,谁能管得了您呢?”
“真龙天子命令你,闭嘴,快走。”夏和瑜端着腔调说道。
江临渊长出一口气,跟上夏和瑜的步子。远处的天泛着点点淡黄色的辉光,清爽的秋风扑面而来。
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来,也陆陆续续地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夏和瑜并没有处死石金羽,而是将他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发配到边疆去了,因为夏和瑜觉得,让他苟且地活着会比让他痛快地死去更让他痛苦,结果几个月后,夏和瑜接到消息,说是石金羽在边境跳崖自杀了。
打了石金羽之后,张翎和小沙的尸首被埋在了城外一处僻静的地方,夏和瑜为二人追加了封号,也为那天在后方御敌的七千兵士的家人封了赏,这两年来,每年他和江临渊都要去看看二人,带上一些贡品,带上一些酒。
再后来,夏和瑜本想将自己的父亲夏景接到皇宫里来颐养天年的,但是却在某一天得到了一个消息,夏景过世了,是在梦里走的,走得很安静,和他戎马倥偬的一生有些不太相配。
为此,夏和瑜消沉了有一阵子才缓过来,将父亲下葬之后,就将东南四州全部交给卜承嗣来管理了,并将郭鸿调回了京城,掌管宫里的内务。
“入秋了,有时间的,也该去看看张翎他们了”江临渊边和夏和瑜往回走边说道。
“嗯。”夏和瑜点了点头,提起入秋忽然说道:“也不知道今年各地的收成怎么样。”
“这两年一直都挺风调雨顺的,收成的问题应该不大。”江临渊道,“你不如多担心担心北方边境的问题,等到今年春日,边境守卫也该加固了。”
夏和瑜打了个呵欠,“知道了,一提北方边境我就头疼,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消停过。”
“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没消停过?”江临渊笑道。
“可不是吗。”夏和瑜揉揉脖子,对着夕阳微笑。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回了皇宫,一路踏着街上的喧闹人声和柔暖阳光。京城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上人头攒动,夏和瑜拉着江临渊,就好像生怕人流将他俩冲散了似的。
皇宫寝殿,天色已晚,就只剩了夏和瑜的江临渊两人,夏和瑜坐在石阶上,眯眼吹着初秋的微风,身心俱是清凉。江临渊则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手里抓着一把甜果子,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
夏和瑜转头:“我也要。”
江临渊听见后,没有挪动步子,只是将两手环过柱子,冲着夏和瑜说:“要吃自己来拿。”
“你就这般懒?”夏和瑜挑眉道。
江临渊脑袋蹭着柱子点了点头。
夏和瑜起了身,脸上带了一丝丝的坏笑,说道:“那你可别后悔。”
江临渊愣了一下,压根儿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觉得脑袋上一松,自己的发带已经被夏和瑜解了下来,紧接着手上一麻,手里的甜果尽数滚落在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夏和瑜用发带系上了。江临渊整个人环抱着柱子,怎么也挣脱不开。
夏和瑜斜靠着柱子,挑着眉眼看着江临渊,一手勾上他腰间的腰带,手指一翻就卸了下来。
“你。。。。。。你要做就好好做,在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儿。。。。。。”江临渊觉得腰上一松后,缩了一下身子说道。
夏和瑜摇了摇头,“这里怎么了?”说着环过江临渊的腰,覆在江临渊的背上,倾身用力,将他死死压在柱子上,“我觉得这里很凉快。”
江临渊贴着柱子的胸膛感受到了柱子上的一股凉意,后背却是夏和瑜的暖暖的温度,冰火两重天,让他有些失智,脸上瞬时带了一条红色。
夏和瑜轻咬着江临渊的耳珠,一双手在江临渊的身前游走,慢慢褪掉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衣物后,也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两手穿过江临渊的腋下,勾住他的肩膀向自己怀里一拉,江临渊就觉得身后触到了那个硬物。
江临渊仰仰头,靠在了夏和瑜的肩上,微微气喘地道:“夏和瑜。。。。。。你说。。。。。。你说这男风。。。。。。到底哪里好?”
夏和瑜咬了一下江临渊的下巴,两手下移抓住江临渊的腰线,向后扳了一下,自己那物随即找准位置贯了进去,这一下精准,惹得江临渊哼出了声。
“不是男风好,只是因为我怀里的是你。”夏和瑜道,“若是。。。。。。嗯。。。。。。若是换了他人,不管男女,我怕是都没有兴趣。”
江临渊笑了一下,转头舔吻住夏和瑜的唇,身下尽力张开,迎接着夏和瑜一次又一次的贯入。
“夏和瑜,不论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不论我在哪儿,你记着,我很爱你。”江临渊道,满眼深情,这话,此生此世,他怕是只会说这一次。
夏和瑜听后,紧紧地搂住怀里的江临渊,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而无法抑制地感受着江临渊身上的温度,以及他与自己交合在一起的感觉,身下一片热烈喷涌而出。
江临渊随着夏和瑜的喷涌抖了两下,随后两人俱是有些脱力,江临渊顺着柱子向下滑,夏和瑜则顺着江临渊向下滑,顺便也解了江临渊手上的发带。
江临渊手上的发带被解开后,立刻挎上了夏和瑜的脖子,两腿缠在他的腰间,胸膛起伏着喘着粗气,两眼晶亮亮地看着夏和瑜。
夏和瑜笑着捏了一把江临渊的下巴:“看你今儿这浪/荡的样子,倒像是想把我给吃了。”
江临渊柔柔地笑笑,道:“没那么残忍,今儿就忽然想黏在你身上不下去。”
“那就不下去。”夏和瑜道,说着一勾江临渊的腰,将他平放在地上,将自己的身子压上去,有些疯狂地吻着。
江临渊有些要窒息了,却觉得无比地欢愉,两人的腿间黏黏腻腻的,也不知都是谁涌出的东西,反正是凌乱作一团,不分你我了,此番云雨下,江临渊的脑子一团乱麻,这大概是唯一可以让他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了,连早想坦白的事情都说不出来了,而且机会一过,再也说不出来了。
今儿晚上这场鱼水之欢,可费了两人不少的力气,江临渊浑身酸痛不说,夏和瑜竟是在早朝上睡着了,好在被郭鸿掐了一把,不然这事被风纪官员捉到,又要没完没了地磨叽。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恶语不绝
又一日,秋意已浓,凉风裹挟着扑簌簌落下的叶子扫过庭院,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是偶尔有夏和瑜翻阅奏折的哗啦声。
老话说着春困秋乏,这四个字儿搁在江临渊的身上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夏和瑜真是不知道江临渊一天要睡多少,因为他一抬头就见刚刚还跟他说话的江临渊裹着袍子,脑袋搁到案上睡过去了。
夏和瑜无奈地笑笑,抓过椅背上的一件外袍,嘴里叼着朱笔,将那件外袍叠得四四方方地垫在了江临渊的脑袋底下。江临渊朦胧中在外跑上蹭了蹭,半张着嘴又没声了。
夏和瑜皱了一下眉,勾了一下江临渊的下巴把他的嘴合上,免得睡着睡着流了他一袍子口水。之后夏和瑜悄悄地把两篇奏折压在了一摞子奏折的最下面,看着那一摞子奏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开朝以来,夏和瑜时不时地就会收到这样的奏折,这些奏折是针对江临渊的,很多传统的文官大臣、学士鸿儒都对这个与上同起卧的男子抱有偏见,甚至很多都把江临渊称为祸国之隐患。
对于这些奏折夏和瑜从来都不予理会,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对于江临渊的言论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很多人都忽略了,甚至压根儿不知道,夏和瑜能到今天的位置,几乎全是江临渊帮衬的结果。
夏和瑜歪着头想着,这事儿应该怎样处理才好时,就听本在睡觉的江临渊开口说道:“他们今儿,又说我什么了?”
夏和瑜转过头,见江临渊正揉着眼睛打呵欠,装傻道:“谁说你了?谁敢说你吗?”
江临渊笑笑,脸上被衣服压出了一道睡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压在最底下的那些奏折都是关于我的。”
夏和瑜闻言,尴尬地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翻过了?”
“那倒没有。”江临渊伸了个懒腰,“平常的奏折你批完都直接叫郭鸿整理了,但是总有那么几张奏折,你会偷偷地烧掉或者叫郭鸿扔掉,所以我猜,那些都是关于我的。”
夏和瑜搁下了笔,靠在椅背上,叹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拧了下身子面向江临渊又问道:“对于那些话,你很在意吗?”
江临渊垂了一下头又抬起,安静地晃了晃脑袋,“我不在意他们说我什么,我只是怕。。。。。。”江临渊这话没说完,他也不想说完,他怕夏和瑜经不住来自这些大臣的压力,怕有一天他会让步。
夏和瑜一手拄着脑袋,目光深邃地看着江临渊,将他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你怕有一天,我会向那些大臣说,我不要你了?”
江临渊仰头想了片刻,咳了两声又道:“其实那样也挺好,不过在你不要我之前麻烦知会我一声,省得我到时候措手不及。”
夏和瑜听了这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椅子都带倒了,发出了“咣啷”一声,震得江临渊颤了一下,困意全无。夏和瑜迈步走到江临渊的面前,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江临渊怔了片刻,夏和瑜不会不要他,这话他相信,非常相信,就像他相信春天会有花开,秋天会有叶落一样地相信。可是就因为这样,他心里才更害怕,害怕情深必伤。
“我知道。”良久,江临渊才轻声道,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我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你。。。。。。”夏和瑜也不知怎么,心里有一口气儿堵着,但看着江临渊,这口气儿却怎么也发布出来,到最后就只能松开了拎着他领子的手,把他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宁愿至死不放。
江临渊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本来就不大通顺的胸口,现在就跟压了一个石头似的,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夏和瑜搂着,忽然之间才发现自己贪恋这个怀抱,飞蛾扑火一般。
那些奏折,后来还是被夏和瑜烧掉了,并且在第二日的早朝上公然提起了这件事,说是再有此类奏折出现,上奏者一律革职。
那天晚上,夏和瑜的嘴里就起了一个大泡,饭都没有办法好好吃。江临渊一边把菜往自己这边挪一边笑话着夏和瑜:“上火了吧,让你冲动吧,那种事儿怎么能在朝堂上说呢,报应吧。”
夏和瑜捂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是不说,这事儿不还得没完没了吗,一痛解千愁。诶你别一道菜都不留给我啊。”
“痛死你算了。”江临渊乐道,向夏和瑜面前摆了一道清炒油菜,“你就吃这个得了,肉吃多了更上火了。”
夏和瑜白了江临渊一眼,提起筷子可怜巴巴地啃着油菜。
江临渊虽然嘴上损着夏和瑜,其实暗地里比谁都关心他,接下来这日一大早上就出了宫,去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吴家药馆。
按说宫里不是没有太医,但是江临渊看不上他们,每次都要拽上一大堆名词儿,听得人糊里糊涂的,还不如他自己去抓药来得痛快。
吴家药馆店面儿不大,京城只此一家,吴家药馆的掌柜的名叫吴洵,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别看这掌柜的年轻,却是在娘胎里就被父亲灌输着医学知识,哪人有病没病,大病小病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临渊踏进吴家医馆的时候,吴洵正在案上埋首看书。江临渊敲了敲他的书案,道:“吴掌柜,我来抓一些去火的药材。”
吴洵“嗯”了一声,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却猛然愣了一下,以他的行医经验来看,已是一眼就知:此人有疾。
江临渊被他瞪着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皱着眉轻声唤道:“吴掌柜?”
“哦。。。。。。哦哦哦。”吴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去给江临渊抓药,取药量药的过程中,吴洵的眼睛时不时地就要瞟一眼江临渊,老半天才把药材装好。
吴洵的目光逃不过江临渊的眼睛,但他也没说什么,拿了药材后道了谢,付了钱就离开了。
吴洵则立在店里想了片刻,按说一般的病情,他是不太愿意去管的,但是他看得出来,江临渊的那病有些棘手,他咬了咬牙,唤了后院儿的伙计看了一会儿店,自己出去追江临渊了。
江临渊提着药走在路上,他走得并不快,因为今日脑子有些晕,纵然如此,他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得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吴洵。
行至半路,江临渊实在忍不住了,顿下脚步猛然转头。吴洵没有想到江临渊会来这么一招,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吴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老板,我好像付过钱了。”江临渊对吴洵说道。
吴洵尴尬地挠了挠头,趁此机会把江临渊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心里多少有了些数了,便道:“公子,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想来嘱咐公子一些事。”
江临渊笑笑,他觉得吴家药馆的这个吴洵很有意思,便问道:“劳烦吴掌柜了,敢问是何事?”
吴洵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公子,能否坐下来详细谈一谈。”
“今日怕是不成。”江临渊说着抖了抖手里的药,“我今儿赶着回去给某人熬药呢,改日如何?”
吴洵咬了咬唇,“也好,不过公子要尽快。”
江临渊听着这话,表面上仍是笑的,心里却有些没底,吴洵一个医者,他找自己自然是因为病情,江临渊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会的。”江临渊道:“我两日后来找吴掌柜,如何?”
“那我便在药馆候着公子。”吴洵道。
江临渊点点头,又道了一句多谢,转身走了,这一路上街头巷尾的吵闹声他均是听不到,心里乱乱的怎么也解不开,直到再次看见夏和瑜。
夏和瑜正坐在屋内喝茶,手里捧着一卷书,轩窗半敞,暖黄色的阳光正好铺陈进来,洒在夏和瑜半侧的脸上,空气中微尘浮动,偶尔反射出点点辉光,江临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愣住了,这原本最为平常的一幕,却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中。
夏和瑜闻音抬脸,平静的脸上带了一抹微笑,“你回来了。”
江临渊暗暗握了一下拳,点头笑道:“怎么?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想我了?”说着走上前去,把药包放在了桌上。
夏和瑜放了手上的书卷,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勾手搂过江临渊,坏坏地笑道:“嗯,想你了,怕是你离开我一刻都不行。”
江临渊温醇微笑,心口暖得要命。
第60章 第六十章 传千古
“说吧,你要嘱咐我什么?”
两日后的午间,阳光艳艳。大中午的吴洵有些迷糊,正揉着脑门儿呢,就听见了一个清朗的声音,抬头一看,便见江临渊已经坐在自己对面了。
吴洵拍了拍脑门儿,懒懒道:“公子你走路都没有声吗?”
江临渊挽着袖子伸到吴洵的面前笑了笑。
吴洵瞄了一眼江临渊的手腕,伸了指头摸上去,紧皱眉头诊着脉。
“公子……”良久,吴洵才收了手,向江临渊问道:“胸闷、嗜睡,这些症状你可曾有?”
江临渊点点头。
“那公子……有些病症……可能很严重……”吴洵低着脑袋说道,他虽是个医者,见过了太多的伤病死亡,但在每次宣布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吴洵脑袋低了片刻,没听见对面的反应,心里觉得奇怪便抬了头,却见江临渊很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我知道。”
江临渊早在一个月以前就觉得身子骨不爽快,他本想和夏和瑜说的,但现在想想,倒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说出来。
“我今儿来只是想问问,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后期有怎样的症状,还有……还有多久可活。”江临渊道。
吴洵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倒了一盏菊花茶给江临渊,说道:“公子这病依我看,是积劳积郁导致气血逆流,伤及五脏六腑。而且我猜,公子也受过不少外伤,便也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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