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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滚回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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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夏和瑜怎么看,这天边都是有些灰蒙蒙的,不痛快。
这天夜里挺凉快的,夏和瑜坐在自己府上会客堂门前的石阶上,微微靠着一侧的朱红色柱子,身边放着一壶酒。夏和瑜打开酒壶,灌了两口,觉得有些落寞,便唤来一旁的小厮说道:“你去叫张。。。。。。嗯别了,你还是去把江临渊给我叫来吧。”
夏和瑜本来想着叫张翎陪他喝酒来着,但毕竟夜有些深了,张翎明日还要督促训练,夏和瑜还是决定不扰他了,如此,他脑中蹦出的名字竟只有江临渊了。
“是。”小厮应道,快步向西偏殿走去了。
江临渊听夏和瑜大晚上的叫他,心里有些奇怪,本来正在收拾东西的他停了下来,抓过一件外袍披上就跟着小厮去了。
“夏将军。”来到夏和瑜身边后,江临渊低低地唤了一声。
夏和瑜点了一下头,抬手,挥退了江临渊身边的小厮然后平静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江临渊将右手缓缓抬起又缓缓放下,笑道:“已经能动了。”
“那就好。”夏和瑜拍了拍身旁石阶上的空处,又道:“你会喝酒吗,陪我喝两杯如何?”
江临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了夏和瑜的一侧,坐得离他有些远,紧贴着另一侧的柱子。
夏和瑜也没在意,伸长了胳膊将酒壶递给他。
江临渊用左手接过酒壶掂量了一下,对着壶口张开嘴,就像在喝热汤一样一口一口地抿下去。
“哪有你这么喝酒的?”夏和瑜看着他这样喝酒便笑话他,“你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把酒壶还我。”
江临渊歪嘴笑笑,酒味当真是呛得他有些难受,用袖口抹了一下嘴,将酒壶还了回去。
在这之后,夏和瑜没再把酒壶递给江临渊,而是自己一口接着一口地灌着。江临渊也不看他,只是望着夜色中将军府里的围墙和石阶,偶尔抬起头看着今夜半圆的月亮,听着夏和瑜喉咙咽酒的“咕噜”声。两人一夜无话,直到夏和瑜的喉咙不再发出声音。
江临渊转头,见夏和瑜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酒壶翻在一侧,已经空了。
江临渊长出了一口气,护着自己的右臂站起身来走到了夏和瑜的面前,低头看着他,月光映入江临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幽幽的蓝色。夏和瑜则靠着柱子,呼吸很平缓,看样子睡得很沉。
江临渊抿了一下嘴唇,解下身上的外袍,蹲下身子,轻轻地披在了夏和瑜的身上后,才转身离开了。而身后,夏和瑜拽着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外袍的一角,眯起朦胧的眼睛看着江临渊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模糊……
许是昨晚上宿醉的缘故,第二日晨起,夏和瑜觉得自己的脑仁儿有些疼,换了衣服洗了脸,就坐在桌子的边上,闭着眼睛揉着眉头。
“夏。。。。。。夏将军。”一小厮轻轻地走进来,声音有些哆嗦地唤着夏和瑜。
“讲。”夏和瑜没什么好气儿。
“江。。。。。。江公子他不见了,今儿早上小的去送饭,发现他东西都收走了。”小厮道。
夏和瑜微微愕然,然后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下去。”
“是。”小厮赶紧溜了,生怕哪里不对得罪了夏和瑜。
待到这小厮走下去,夏和瑜捏着眉头的手猛然间停了下来,睁开眼,正是看到了昨儿晚上自己回屋时顺手扔在椅子上的,江临渊的那件外袍。
第8章 第八章 野结兵士
夏和瑜走过去,将那件外袍提起来,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向西偏房走去。
西偏房仍是那样,萧索荒凉,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夏和瑜推开江临渊原本住过的那间屋子的房门迈了进去。
屋子里很干净,但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草药味儿,榻上的被褥被叠得很是整齐,窗框一尘不染,桌椅也摆放得很是妥当,唯有书案上留着一张纸,随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夏和瑜以为江临渊还给他留下了什么话,结果走近一看,竟是那日他在这里画的画。画上的一部分被水洇过,有些模糊不清,纸上的镇纸似乎都没有被挪动过。
夏和瑜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感觉闷闷的,有些气,有些怅。他将胳膊上挂着的那件外袍猛甩在了榻上,提起书案上的画笔,自己研磨铺纸,在纸上绘着江临渊的样貌。只是在画江临渊的眼睛时,夏和瑜觉得自己怎么也画不像。江临渊在面对他的时候常是低着头、垂着眼,偶尔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那神情却又难以拿捏。
夏和瑜心烦气躁地画了好一会儿,案上本来就剩得不多的纸张几乎被他全部用尽,在画到最后一张纸的时候才罢手,搁了笔,将画上的墨痕吹干后捏在手上出了屋子。
回了正堂,夏和瑜把这张画交给了一个亲信,说道:“你把这画像让咱家的人都阅一遍,传我命令就说遇见画上这人直接杀掉,不用向我回禀了。”
那亲信也是见过江临渊的,也没觉得江临渊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稍微有些犹豫地接过了画,还是道了句:“是,小的领命。”
“另外。”夏和瑜补充道,“你去告诉管家一声,以后有什么杂物就尽数堆在西偏房好了,那里不准再有人居住。”
“是。”亲信道,双手捧着那幅画,一步一步退着出去了。
夏和瑜在屋子里踱了片刻,想把自己脑子里关于江临渊的事情清一清,但却不知怎的,自从今儿早上小厮来告诉他江临渊走了后,他的脑子里就满是江临渊嘴角上挑,低眉浅笑的样子。从前他不觉得,现在想起却让他觉得有一丝怪异。
恰在这时,张翎派人来找夏和瑜。这也是夏和瑜的意思,自从那次看过军营之后,夏和瑜就有意地暗中扩大军备,叫张翎派人在周围野村暗庄中搜罗些精壮的汉子,编在名册之外,暗中训练,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秘密归入军营中,顶替那些老弱之兵的名号。如此既可以提升军队实力,又不会被李素发觉出异常。
领兵训练之事,夏和瑜想要亲自为之,毕竟他想练出一支真正臣服于自己的“夏家军”。但是堂堂将军每日大摇大摆地出城也不是办法,夏和瑜就叫张翎每日派些车马接他到军营中,做给那些市井中的眼线看。待到了军营,自己则换上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混出城。
张翎每次都会劝,说领兵训练的事儿明明自己也可以,他夏和瑜夏将军,老是这样鬼鬼祟祟地像什么样子。
夏和瑜听张翎这样说便会敲他的头,道:“你才鬼鬼祟祟,好好看着如今军营中的这些兵士,三六九等都给我分好了,到时候出了岔子我拿你是问。”
张翎揉着脑袋点头,依旧是不放心,暗中也派了几个人跟着。夏和瑜心里也有数,不挑明,任由他们几个跟着,整日出城。
要说张翎的办事能力,夏和瑜是绝对信得过,他挑选的这些人各个身强体壮,甚至可以说,训好了以一当十不成问题。只是这些人毕竟是从山野中选出来的,莽撞又不懂礼法。不过这也是个好处,因为没有什么弯弯绕的肠子,这些人喜欢直来直去。当夏和瑜问他们为何会答应来当兵的时候,他们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钱。
夏和瑜大笑,当日就命家仆取了几大吊银钱过来,分给了这些兵士。兵士见这领头之人豪爽,一个个的也都眉开眼笑,也不懂什么军内礼仪,当时就管夏和瑜唤作大哥。
夏和瑜也不恼,笑呵呵地对着这些人,指派了一个最为魁梧,唤作何飞的汉子担任了这队人马的行伍长,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
从军姿军队到排兵布阵,夏和瑜算是倾囊相授了。而这些汉子最重义气,都学得很是认真,这让夏和瑜异常地欣慰,短短两个月的光景,这队人马就已经很有样子了,夏和瑜有心让他们归入军营,和那些更为正规的兵士待在一起,来强化他们的从军意识。
“太快了吧。”是夜,军营的总帐内还亮着灯,张翎听着夏和瑜的想法感叹道。
“我都已经一日不停地训了两个月了,这还快吗?别是你小子军营这边还没给我安排好。”夏和瑜指着张翎的鼻子问道。
“没有,军营这边的编制我早就弄好了,我只是不大相信,两个月你就能把他们训好。当初我去劝他们当兵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口舌。”张翎道。
夏和瑜笑,“那还不是你这小子说话从来都说不到正题上,对付他们这等子直人,就是要把利益□□裸地摆在他们面前,可别跟江临渊似的一句实话没有。”
夏和瑜说完,自己都有些惊讶,手里的茶盏差点儿翻了下去,江临渊这名字很自然地就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只是他估计,江临渊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张翎也有些在意夏和瑜的后半句话,小心翼翼地问道:“最近我可没见着江公子,他哪儿去了,另外他怎么就没一句实话了?”
夏和瑜低声咳了一下,也不好多做解释,只道:“你看他那个样子,粘上毛就活脱脱一只狐狸,我看着他烦,把他赶回老家去了。”
“啊?”张翎叹道,“太可惜了点儿吧,在营里做一个弓箭手也是好的呀。”
“你怎么老向着他说话。”夏和瑜不乐意了,“你甭想了咱也不缺他一个。明日就把城外的那些兵士悄悄引渡进来,为避免惊扰什么人,就在夜里吧。”
“哦。”张翎鼓起嘴应道。
第9章 第九章 一纸祸乱
城里每日晚间是必定要关闭城门的,所以这些城外兵士只得从张翎事先打好招呼的侧小门悄悄入内。
总归是一群汉子,现下搞得如此狼狈,连夏和瑜看了都有些愧疚。不过这些汉子倒是没太在意,由何飞抻头,很迅速地穿过了小门,合入了军营中。被替换掉的那些次等兵,由于身上大多带有伤病,也不太愿意继续在军营中服役了,在得到了一些赏钱后,便换上平常百姓的衣物,散在城中乃至全国各地了。
夏和瑜连夜把这些兵士安顿好,嘱咐了张翎几句,这才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一个小家仆手里提着一盏烛灯,还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夏和瑜。烛灯不知已经燃了多久了,灯焰闪闪烁烁地,好似过不了多久就要灭了的样子。
看见夏和瑜回来,小家仆才上前,并未说话,只是提着灯为夏和瑜引路。将军府中,堂灯还亮着,垂首立着几个仆人,待夏和瑜走过后,小家仆转过头冲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仆人便散了去,随手熄灭了堂上的灯。
一天下来,夏和瑜的脑子有些混沌,也没管这些闲事儿,拖沓着步子回了房间,几乎是倒在榻上就睡了。
第二日醒来,夏和瑜又是看见了这个小家仆。这小家仆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浓眉大眼很讨人喜欢,一边为夏和瑜布菜,一边说道:“少爷,昨日宫里差人送来了几大箱子东西,说是一个月后的婚宴上要用的,小的已经差人先放到西偏房了。”
夏和瑜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抬眼看着他问道:“我怎么觉得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小家仆抱着食盘子,抬起头笑道:“小的名叫郭鸿,是郭管家的儿子。”
“哦。”夏和瑜转了转眼珠,恍然大悟般笑道:“我说最近怎么少见他了,原来是把事儿都交给你这个儿子办了。”
“家父年岁大了。”郭鸿道:“有些事情,做儿子的应该分担些。”
“也罢。”夏和瑜提起筷子,“你这也算是父业子承,我见你够机灵,夏家的琐事也就交给你了,别丢了你父亲的脸就好。”
郭鸿深深欠了一躬,有夏和瑜这句话,郭鸿就算是下一任的管家了,笑道:“谢少爷厚爱。”
夏和瑜点头,夹起盘中一段儿鲜笋,刚想塞进嘴里,就见堂外跨进一个小厮,手里捏着一封信,单膝跪着秉道:“少爷,有一封加急密信今日晨送达了府上。”
夏和瑜将鲜笋扔回碗里,放下筷子,皱眉道:“拿过来我看看。”
“是。”小厮应着,快步向前将信交到了夏和瑜的手中。
夏和瑜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而是把信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觉得这信轻得很。又将信封翻过,发现上面只字未写。
“何人送来的信?”夏和瑜问道。
“一骑马的官者,不过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小厮答道。
夏和瑜想了片刻,这才拆开了信封,信封内只装着一页纸,纸上连带落款就只有九个字,但这九个字却让夏和瑜来来回回地读上了好几遍。
那信上写着:青州反叛,倾兵来战。
信的末尾落款只有一个字:江。
夏和瑜盯着信纸在心里确认了好多遍,每一个字都反复地琢磨着。这八个字包含了太多的讯息也涵盖着太多的疑问。
青州反叛为何朝堂上下都没有消息,以青州史卜承嗣的兵力又为何叫夏和瑜“倾兵来战”,但或许在夏和瑜的心中,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事儿和江临渊有怎样的关系。
“郭鸿。”夏和瑜把信团成了一团儿叫道。
“少爷。”郭鸿颔首应道。
“备车马,上朝。”
在今日的早朝中,夏和瑜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气氛有些细微的不对,皇上坐在龙椅上很久了都一言不发,直到那些言官将要讲的琐事一一禀报完之后皇上才缓缓开口。
“青州反了。”皇上一开口便是这四个字,声音透着阴沉,听得堂下一片哗然,“朕,定北讨南,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子民反叛。”
其实也是这日晨,皇上同样收到了一封密信,这信也不知是谁放的,皇上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这信躺在自己的胸口上,信上言辞激励地先将他这个皇帝骂了个体无完肤,再表了壮心誓要取而代之,信的落款则是青州史,卜承嗣。
皇上差点儿没气得昏过去,当即发怒,将昨夜守在自己殿前的宫女太监拖下去严刑拷打,誓要找出昨夜放密信的人是谁。
不过青州毕竟是个小地方,群臣只是讶异了一下,几个言官便争相劝慰着,说青州弱小,圣上降服青州必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此时,夏和瑜则想着江临渊信上的八个字,忽然明白了几分,一步跨出队伍来。
“臣请领兵,奔赴青州平定叛乱。”夏和瑜朗声道。
皇帝还在仰头顺着气儿,听见夏和瑜的这句话,忽然来了精神,他才不管什么青州小不小,只是想要出掉胸中的一口恶气,指着夏和瑜一拍大腿狠狠地道:“好!和瑜你且记得,一定要将青州的那帮叛徒尽数杀掉,再将卜承嗣的脑袋剁成肉泥带回来给我看。”
群臣听皇上这么说,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唯夏和瑜拱手,淡淡道了句:“遵命。”
“至于你和祥安公主的婚事。”皇上的语气平静了一些,坐回了原来的位子,“就待你凯旋后和你的庆功宴一起办如何?”
本来满脑子青州的夏和瑜,这才想起自己和祥安公主的亲事,想起了江临渊答应自己的事,也知道自己有些错怪了江临渊。但是夏和瑜还是没想通,依着江临渊的意思,自己去平定青州了,但回来后不是依旧要娶祥安公主吗?此去只能是拖延,却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臣谢主隆恩。”夏和瑜没再想下去,低头谢过皇帝,没看见站在皇帝身旁的李素正目光直直地逼着他。
当天晚上,夏和瑜去找了张翎,将青州的事情和他说了,却并没有提江临渊的那封信。张翎听闻要去平叛竟是高兴得不行,咧着嘴傻乐。
第10章 第十章 银瓶乍破水浆逬(1)
“你傻乐什么?”夏和瑜问。
“我在乐,可算是有仗打了,将军你不知道,这两年我跟你在京城都快憋出毛病了。”张翎道,“咱明儿一早上就走吗?”
“你也忒心急了。”夏和瑜瞪了他一眼,“好歹容我跟老爷子说一声,再好好嘱咐嘱咐我那些刚归入编制的兵士才可上路。”
“那就后天早上。”张翎一拍桌子倒是给夏和瑜定下了日期。
夏和瑜无奈地笑,“好好好,后天早上。带好两万兵士的辎重和粮草,城口集合点兵后出发。”
“两万?”张翎有些惊讶,“那这是把咱军营的兵都调走了。”
“嗯。”夏和瑜想信江临渊一次,他认为江临渊让他这样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但却向张翎解释道:“我那些兵士是第一次行军作战,也没有什么经验,多带上些人没有坏处。”
张翎也没想那么多,有仗打就够他高兴的了,听了夏和瑜这么说也没再多考量,大半夜的就去准备出兵事宜了。
第三日黎明,天还未大亮,城外已是一片喧闹了。两万人马吵吵嚷嚷地集结着队伍,夏和瑜骑在马上回头望高高的城墙。这不是他第一次出兵,但是此番出兵却比往日冷清了不少。无人来问无人来送,唯有皇上派人捎来了一纸手谕,上面写的也无非是些勉励的话。
喧闹声渐渐平息,队伍已经站毕,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很是威武。张翎驭着马从队伍中走回夏和瑜的身旁,道:“将军,集合完毕了。”
夏和瑜回神,把缰绳在自己的手上绕了两圈儿,淡淡道了句:“行军。”
行军号吹响,两万人的脚步踏过,扬起地面上的微尘。今儿这天气微微有些阴,京城如此,青州亦是如此。
青州的边界是一条时令河,河面不宽,河水也不够深,每逢旱季这条河都会断流,只剩下干枯龟裂的河床。
江临渊的故乡就在这条河的岸边,小小的一个村子,村民依河而居,自给自足。只是现在,那个小村子也就只剩下了几个无人居住的茅草房子,江临渊已经记不得自己原来的家是这里的哪一户了,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十三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不大晴朗的日子,这座村庄被彻底摧毁了。
江临渊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娘亲那日非要给自己描眉画眼。
他还记得娘亲微微颤抖着,手执一支朱笔为他勾着唇,木制的妆台上是打翻了的胭脂水粉盒子。
“娘,为什么要把我画成这样?”江临渊看着娘亲红肿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渊儿乖。”江临渊的娘亲颤着声音道,“娘知道你机灵,听娘的话,抓住机会就赶紧跑,跑得远远地知道吗?”
“娘。。。。。。”这话说的江临渊有些糊涂,张口还欲问,却是听见自家窗外一片马蹄声越来越近。江临渊的娘亲听见声音后掷了朱笔,紧紧抱着江临渊,直到破旧的屋门被人踹开。
江临渊被自己的娘亲护在了身后,微微侧头看着,就见两个穿着黑衣的高大汉子,扛着两把长刀,奸笑着走了进来,冲着自己的娘亲说道:“你家就你一人?可有什么妙龄女子?”
“有啊,怎么没有。”还未等江临渊的娘亲搭话,另一个大汉就看到了躲在后面,只露出了半张脸来的江临渊,用刀背戳了戳刚刚说话的人道:“你看那不就是一个?”
那大汉瞄了江临渊一眼,走过去便把他揪了出来,江临渊的娘亲自是不愿,想把江临渊护在怀里,却被那另一个人拦下,将刀架在脖子上。
江临渊满眼惊惧,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动也不敢动了。大汉上下瞧了瞧江临渊,又用粗手捏着江临渊的脸蛋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儿,说道:“这丫头长得真是好,不过就是小了点儿,假以时日,必定是个美人儿。”
旁边的人接道:“依我看,这丫头虽然小,但也就她能拿得出去手了,小也不怕,杨公最近可喜欢玩儿些新鲜的。”
“倒也是。”大汉点头,一只手提着江临渊将他扛在了肩上,道:“回吧,搜罗一车了,这村子已经没人了。至于这个。。。。。。”大汉指着江临渊的娘亲,“这姿色就不太够了,不用留了。”说罢转身就向屋外走去了。
江临渊被大汉扛着,费力地扬起脖子想要向自己的娘亲求助,走过屋子的拐角处时,却看见里屋的地上滚过一个圆圆的东西,紧接着一汪红色的液体缓缓从屋门口向外流着。与大汉同来的另一个人踩着这汪红色从里屋走出,原本寒气逼人的长刀染成了红色。
江临渊大张着嘴,想唤一声“娘”却说什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是瞪着两只眼睛,看着自家的屋门被关上,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江临渊被带到了村口的一辆由两匹马驾着的马车上,马车的棚顶悬着一堆似是刚刚斩杀,还在向下淌着血的人头。这些人头清一色都是男子的头颅。
杀人的队伍在屠村,除了有些姿色的女子外,村民尽数斩杀。
这车上的头颅大多面目狰狞,但江临渊依旧可以辨别出来一些熟悉的面孔。他看得出这些都是自己村子里的村民,有昨日才娶了亲的村东秀才,有帮他们家修过院篱笆的老伯,甚至还有往日一起嬉闹的伙伴。
还未来得及多辨认,江临渊就被塞在了马车里,马车里是各家的妙龄女子,一个个吓得面目惨白,哭得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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