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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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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看着东郊别苑里的张灯结彩,季慕云心里也以为白画斳是对自己儿子动了真心,可是哪曾想,这真心不过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拧紧了眉,赫澜渊的脸色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阴霾,拉着缰绳,眼看着即将离开京城地界的时候,丛林中却突然有冷箭飞射而出,三箭齐发,直逼朝赫澜渊的方向,赫澜渊脸色一变,拉住季慕云的手,身体朝后一扬,险险避开,抓着缰绳的手也在同时拉紧缰绳吁马被迫停下,扭头看向丛林中,从那里出来的是七八个身着便衣却手持武器的男人。
  “请玉橫公子下马!”
  八个人一起上前,一脸凶恶的样子盯着赫澜渊看。
  赫澜渊冷冽了眸,透着稚气的脸不见半丝慌乱:“白画斳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到底我还是小瞧了他”
  “请玉橫公子下马!”
  没有多余的话,这八个人只厉声重复着同样的话。
  “澜渊……”季慕云看这情况,满脸担忧。
  赫澜渊只吸了口气,拍拍季慕云的手,因为背对季暮云,所以赫澜渊并不知道季暮云此时的模样很不对劲:“爹亲,你坐好”
  季暮云才刚一愣,赫澜渊却猝然挥动手里的辫子,一个纵身翻飞,便一鞭子抽向那几个人。
  四人忙闪身避开,另外四人随即紧随而上,拔了兵刃就朝赫澜渊挥去,却因为顾忌着赫澜渊的身份而不敢下重手,一时间倒给了赫澜渊机会,长剑出鞘,毫无迟疑得便直接取了对方几人性命,而后一掌震出,打得黄沙飞扬,而后身影一番,又跃回马背之上买菜刚坐稳,身后便听得成群的马蹄哒哒声紧追而来,不一会,已经围拢了眼前……
  白画斳御马率先而出,身上的一袭红色到现在仍旧没有换下,红艳艳的一整片,跟往昔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像是火焰,那么炽烈而又危险,仿佛要焚烧掉所有的一切。
  拉住缰绳,赫澜渊打马要跑,结果傲莫阡身影一跃,凌空一掌劈出,赫澜渊本能的一个转身抱着季暮云骤然飞身,却还是慢了一步,坐骑暴毙,赫澜渊后背也受了半掌,闪身落于一旁,不过眨眼,紧随白画斳而来的万俟夜与燕云烈等人也随之而上,一个眨眼,便已将赫澜渊包围起来。
  眼看着这几人都跟了过来,赫澜渊心里顿时一片灰暗,只是一个傲陌阡自己都接不下他的十招,更别说还是他们几个一起上。
  看来,今天自己是……走不了。
  “爹亲,你怎么样?”自己其实不应该带着爹亲走的,而是留在京城里面才是……
  季暮云摇头,咬牙忍着身体的不适:“我没事,你不用顾虑我的,该怎么做你紧关放手去做便是”
  马背上,看着他们父子,白画斳压抑着心里的愤怒,两手死死握成拳头,似乎害怕自己会突然失去分寸动手打伤赫澜渊一般,,翻身落下马背,白画斳踩出的步子,犹如千金般重。
  将季暮云藏到身后,赫澜渊眸光一转,只淡淡然得看他,往昔那闪闪发亮的眸,好似蒙上了层雾霜:“区区一个赫澜渊,怎能劳动少庄主大驾亲自捉拿,不过便是一个玩物罢了,想要抓我,一句话而已,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
  忍了半响,没忍住,白画斳一把揪住赫澜渊胸前的衣襟将人提了起来:“为何要逃!为何骗我!!为何不等我?!!!”三句问话,每一句都是那么咬牙切齿。
  赫澜渊只是轻声笑道:“为何不逃?京城里赫成义早已容不下我,我在这里除了爹亲什么都没有,留下有何意义?”
  “那我呢?”白画斳眉宇紧里,眸色是从来都没过的深沉阴暗:“我对你而言,算什么?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抬手,挣开白画斳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赫澜渊神色淡淡,不见其他起伏:“食君之恩,还君情欢,不过便是如此罢了”
  “你!”如此回答,让白画斳心里一绷。
  赫澜渊抬眼看他,勾起的嘴角,如同往昔对白画斳露出的笑:“当然,还有一点,少庄主乃人中龙凤之最,便是委身,也算不得委屈”
  曾经最真心的坦白,如今却换来这么一句回答,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当即就抽的白画斳脸颊生疼。
  峥——!
  猝然拔剑,剑尖直指着赫澜渊的咽喉,随时便可划破他的肌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愿意随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你现在便可以杀了我”拧眉,冷眸,赫澜渊一改方才的温顺,周身寒霜冻人:“你给的机会不过便是多余的罢了,要我同你回去以小子之身嫁你为男妾?笑话!别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即便是,我又凭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你男妾?!”
  刺耳的话,让白画斳眸色一闪,眼眸睁大:“你说什么?”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赫澜渊定定看他,一字一句:“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话音落,白画斳愤然挥剑,赫澜渊侧身一闪,也拔了自己腰上的佩剑回击,铮的一声,兵器的碰撞依旧还是那么刺耳。
  季暮云在旁看着,满心担忧,刚想要说话,肚子里却是忽而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动作迟疑,捂紧了小腹,燕云烈与傲陌阡等人也都只在旁围观,一个个全都拧起了眉,只有落玄霄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起伏。
  运足功力,与白画斳过了几招,两人的剑气挥出,直击得地面留下一道道的剑痕。
  忍下想要将人斩杀的冲动,白画斳堪堪收了招式,眸里透着疑惑:“那日你的话是假的?若当真如此为何你要答应与我成亲?”应该不像才是,赫澜渊躺在自己怀里那满足幸福的样子像只小猫,看不出是假的,那答应与自己成亲时埋首自己怀里,抱着自己的双手轻微发颤也不像是假的,可是……现在不爱这话,却竟能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握紧手里的剑,赫澜渊侧身而立:“不怕告诉你,赫成义对我动手那日,我早已知道你来了,所以才强硬着不愿认错,不过便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何时才肯出来,什么心守如一口守如一,不过都是假话罢了!”
  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能把假的弄得如同真的一般,却不想这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少年,竟已经这么懂得闷声回击,一拳一拳的,当真是好重啊……
  厉了眸,白画斳一脸愤然,眸里透着杀意:“你可知道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
  赫澜渊一脸随意,还没答话,众人的身后随即又传来马蹄的声响,扭头看去,这一次紧追而来的,是赫澜渊的父兄,赫成义与赫澜天。
  盯着那眨眼便道跟前的人,赫澜渊微微眯了双眼:“这一次……可当真是四角齐全了啊”
  吁马上前,赫成义拉紧缰绳,看着赫澜渊的面容冷若寒霜,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因为逃跑即将被自己军法处置的士兵一样。
  “我赫成义的儿子哪容旁人动手分毫!”
  一上前,赫成义便威武至极的开口说话,旁人必定以为他心疼这个儿子,但只有赫澜渊清楚,赫成义在意的,不过只是自己丢了他颜面。
  季暮云在旁听到赫成义的身影也楞了一下,骤然抬头,赫成义已经上前,却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
  白画斳眼眸半回,眼角间透露出来的全是轻蔑:“你的儿子?这赫澜渊早已便是我的人,又哪容你来这胡乱的血肉相认?”
  赫成义冷眸看他,并不说话。
  赫澜天一脸担忧,只看着弟弟劝道:“澜渊!别再怄气了!跟我们回去吧,父亲保证决不让白画斳伤你一毫!”
  转眸,白画斳冷眼看他:“如何?你是要同赫成义走还是跟我回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孔翎鸟的事?”赫澜渊答非所问,弄得众人都有些疑惑,而他却依旧淡淡的道:“这种鸟喜藏于山林之中,每年寒冬迁移的时候,从不在曾经呆过地方再次停留,只会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飞翔寻找新的落脚点,我虽不比孔翎,但是我也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反复停留,既然决定了要走,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丢下这话,赫澜渊转身施展轻功便想要走,明显是想引开他们,免得赫成义发现季暮云……
  赫澜渊知道白画斳不会为难自己的爹亲,若不然他一开始就会对季暮云下手了,但赫成义不一样,赫澜渊不敢让他知道季暮云在这,怕他会迁怒自己爹亲。
  白画斳与赫成义眸色一闪,皆一起飞身去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朝着赫澜渊的身影击去。
  赫澜天在旁看得心惊胆战,没忍住飞身而去,落于赫澜渊的身旁,替他回击了白画斳与赫成义的攻击,却反被两人所伤,落了地面硬生生逼了得嘴角挂红。
  “二哥……”赫澜渊站于兄长身后,明显愣住。
  赫澜天只拧紧了眉,抬手擦去嘴角的猩红:“澜渊年幼,身子单薄,哪里经得起你们两人的同时出手,有话为何不好言相谈,一定非要这般拳脚相向吗?!”
  “二哥!你怎么样!”对于关心自己的人,赫澜渊还是无法做到不理,急忙上前,抓了赫澜天的手,才发现这人脸色有些苍白。
  “如今大哥不在,我作为兄长,自然得好生护得弟弟安全”拍拍弟弟的手,赫澜□□他一笑:“别怕,有二哥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过年一定要这样么……远目

  ☆、第五十六章:如何为局

  作为赫成义的儿子,也许是赫澜渊的不幸,但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兄长,这也许又是赫澜渊的运气,只是不知这单薄的运气还能护得赫澜渊走到几时。
  面对赫澜天的倒戈,赫成义无疑是最恼怒的,漆黑了面容的模样,透着慑人的杀意:“澜天,是不是连你也想要护这个逆子?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父亲,你口口声声说澜渊是逆子,可是澜渊到底是忤逆了您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如今他出了事,我作为兄长只知要护他一护,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对他落井下石!”
  赫澜天的话,让赫成义眸色更怒:“难不成你也想要跟他一样犯上忤逆吗!”
  赫澜天咬牙:“我只想保护我的弟弟!”
  亲人间的羁绊到底算怎么回事?
  有的亲人可以真心以待,不求回馈,只是因为一份肩负的兄长义务。
  可有的亲人,却可以把伤害做得那么毫不手软,只是因为一个简单并不喜欢。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抓紧了赫澜天的手,赫澜渊的心里冰凉之际,不禁又有些许热流。
  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
  有爹亲,有大哥,有二哥,还有南宫越跟莫绍谦,还有师傅。
  其余的人,不要也罢。
  燕云烈在一旁的马背之上,看着众人只微微眯眼:“看来今天这个情况是双方都想要这赫澜渊了,不如你们比划比划,谁先抓到赫澜渊,赫澜渊便归谁所有,如何?自然了,作为外人,这次的事我们都不插手,所以你们尽管放心”
  扭头看向燕云烈,赫澜渊心里顿时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头。
  白画斳与赫成义对这件事都没有表态,显然是认同这种做法。
  赫澜天拧紧眉宇,拍拍赫澜渊的手,一脸的肃色,只用他们两人听得见的话音低道:“一会我拖住他们,你先跑,他们不会杀我”但如果是赫澜渊落在他们的手里,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七贤庄今日的盛世喜宴,眨眼间全都因为赫澜渊的不辞而别变成了整个京城里的笑话,一向踏碎了别人真心的白画斳,如今也遭到了报应,可不是格外的大快人心吗?
  对于这话,赫澜渊还来不及回应,赫成义便与白画斳一起动手,赫澜天一把推开弟弟,拔了腰上的长剑便纵身跃上,以一对二。
  赫澜渊只楞了一瞬,却也不敢多留,转身施展轻功便走。
  下山前,师傅曾说过自己必有一劫,若能侥幸躲过了便好,躲不过,将注定与亲人生离死别。赫澜渊不知师傅说的劫数是白画斳还是赫成义,只知道这时候,唯一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赫澜天,而他,赫成义舍不得杀他,毕竟他跟自己不一样,他的生母是夏氏……
  知道赫澜天拦不住他二人多久,赫澜渊也不敢停留,只发了疯一般的朝前疾驰而去,那一袭白影如风一般的掠过树梢,眨眼消失。
  落玄霄抬头一看,微微拧眉:“我们要去追吗?”
  傲陌阡摇头:“这是小白自己的事,我们最后不要插手”
  赫澜天想要一人之力阻拦两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过几招下来,便已吃力不堪,赫成义常年的征战沙场,贵为大军高军,他的功夫能力都不是初出牛犊的赫澜天能对的,白画斳更不必说,这人师出江湖,师傅之一还是江湖万花楼楼主,武功招式之间的气场一但张开,那慑人心魄的杀气与压抑不是一点半点,想要毫无压力地接下他的攻击来根本就不可能。几乎是在同时,两人一起甩开赫澜天,沿着赫澜渊的方向紧追而去。
  急急奔走一段,还没到达与南宫越约定的地点,赫成义与白画斳便齐齐追来,两人一前一后骤然飞身而起,顿时便将赫澜渊给拦了下来,围困中央。
  眸光冷冽的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两人,赫澜渊握紧手里的剑,绷紧的身体,仿佛随时都准备要在一战,然而他才举剑,赫成义却骤然闪身而上,出手一掌就对着赫澜渊挥打过去。赫澜渊侧身一闪,挥剑欲砍,却被赫成义抓了手腕反扣:“不孝子,你爹亲被你藏什么地方!”季暮云的那身子现在根本就受不得累。
  赫澜渊眉宇紧拧,璇身一转,用力挣开赫成义的牵制:“这个时候你居然还会记得我爹亲?”赫澜渊冷笑:“我早就让南宫越把他带走了,他现在根本就不在京城”
  “你!”赫成义大怒,一掌狠狠拍去。
  白画斳却是飞身一闪,将赫澜渊搂在怀里,一个转身躲开赫成义的掌力。刚落地,赫澜渊便猛然挣开,挥剑后砍,逼开白画斳与自己的距离。
  现在的这个情况,只怕赫澜天已经被他们打伤了,今日自己当真是走不了,只南宫越在过了约定时间还没有看见自己的时候能及时赶来,把爹亲带走就好。
  长长一叹,赫澜渊冷眼看向两人,手腕翻转间,整个剑气顿时变得凌冽异常:“白画斳,赫成义,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那么可恨,恨不得将你们杀之而后快!你们都一样,尽拿人心不当回事,明明不喜欢却偏要招惹,明明就是没有感情却还非要困人一生,现在却一副被伤害的姿态得站在这里,难道你们都不觉得羞耻的吗!”
  白画斳眉宇紧拧,未开口,赫澜渊却突然拔剑而起,目标不是自己,却是作为他父亲的赫成义。
  不是第一次见过赫澜渊的身手了,可是白画斳却是第一次看见赫澜渊的剑气也有这么霸气凌冽杀意渗人的时候,与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像是沉睡的狮子,突然苏醒,凶猛异常,一点也不像那日被赫成义打得无法还手,不过三十来招便已支撑不住的样子,这一会,他的剑气如霜,惊得赫成义都变了脸色。
  所以……一开始,赫澜渊其实就对自己有所保留?
  这番答案,像是一根棘刺扎在白画斳的心头,不是很疼却无法忽略。
  赫成义与赫澜渊的对招,是在一种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情绪下,只因为那一句季暮云已经不在京城。赫澜渊却出手愈发的狠戾,只见得他的剑飞快如星,不过一瞬,便猝然扎在赫成义的胸口,险些穿破赫成义的胸膛,赫成义大惊,心里的愠怒与诧异同时翻滚,正打算要下重手,白画斳却是闪身上前,一把将赫澜渊扣在怀里,同时抬手接下赫成义的掌力。
  两人碰掌,霸道的气流震得四周轰然一声炸开,尘埃飞扬。
  赫澜渊猝然旋身一转,脱离白画斳的钳制,飞身而出,正想回身挥剑之时,却猝然看见,之前被自己留在芦苇林里的季暮云,这会子却竟是正被人挟持藏于草丛之后,赫澜渊一惊心里诧异得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猛然飞身转改目标正欲朝着草丛方向而去,只听咻地一声,那七寸上的袖箭,猝然飞射而来,噗嗤一声,便没入了赫澜渊的肩头,硬生生穿透肩骨飞射而出。
  赫澜渊脸色一变,身子落地,却还是及时挥剑,剑气射出,直中那挟持了季慕云的人。
  季慕云脸色惨白,已经看不出什么血色,身边的人刚一倒下,顿时便不管不顾的朝着赫澜渊扑去:“澜渊!”
  落了地,赫澜渊不顾伤势,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季暮云:“爹亲!你怎么在这里?是谁抓了你的?”
  “赫影灵,我是被他带过来的,澜渊,澜渊你怎么样,疼不疼?”扑到赫澜渊身边,看着赫澜渊那被血浸红得肩头,季慕云急得双发红,又看他胸上的血流如注染在白色的衣襟上面格外刺耳,季慕云已经被吓的几乎要语无伦次。
  赫澜渊摇头,想说没事,草丛中却有人影晃动,赫澜渊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还没认出那人是谁,没曾想,赫成义在擦身与白画斳而过之时,却是愤愤然一掌朝自己劈了过来,季慕云神色大惊,想都不想,便一把抱住赫澜渊猛然转身,嘭得一掌狠狠打在季慕云的背上,掌力穿透身体,连赫澜渊的胸口都感觉到了震荡。
  “你……”眼看被自己打中的人竟变成了季慕云,赫成义明显愣住。
  赫澜渊软在地上,一身血迹,两手抱着季慕云瞬间软下的身体,半句话都来不及说,季慕云的身体一软,便这般直接倒在地上。
  “爹……爹亲……?”怔愣愣的眨眨眼,赫澜渊半天回不过神,只楞楞的盯着季慕云突然就闭了眼的模样看,季慕云脸色苍白那是常年的病榻缠身,赫澜渊已经习惯了,可是那挂在他嘴角,将他唇边染的鲜红刺目的液体,却让赫澜渊那么难以接受。
  “慕云!!!”
  回了神,赫成义急忙上前将人抱起,可季慕云已经变得如若摊水,任凭赫成义怎么弄那一身就像是没有骨头了一样,软绵绵的……
  这般的情况,让赫澜渊一时间只能愣愣得看着,动动唇,沙哑了嗓子却喊不出一句话来。
  白画斳在旁拧紧了眉,好半响才上前将人扶住:“澜渊……”看他肩头流血不止,白画斳忙抬手为他封了穴道止血。
  赫澜渊扭头看他一眼,一脸的惊愕到现在仍是没有回神,伸手抓了白画斳的手,仿佛用尽力气,才终于挣扎起身,发抖的手臂五指紧紧扣着剑柄,好半响却是突然挥剑,一剑刺入赫成义胸口。
  “父亲!!!”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人再也藏不下去,奔跑而出便是手臂一抬,腕上的袖箭飞出直射赫澜渊的身体。
  白画斳面色一寒,抬手两指一夹便接住这袖箭。
  挨了赫澜渊这一剑,赫成义只抱着季慕云看他,不再出手,赫澜渊却是大吼一声,又将剑朝着赫成义胸口推进三分,一张细长的凤眼,满是水雾与杀气。
  晴天霹雳来得那么突然,仿佛是连白画斳也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下意识的便抱了赫澜渊旋身闪开,两人刚一错步,方才站立之处却是一条闪电硬生生劈了下来,电光噼里啪啦,在地面滞留了几息才消散不见。
  草丛里疾奔而出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惨白着脸色,就直接扑到赫成义身边:“父亲……父亲!”
  赫成义抬眼看他,眸里透着狐疑:“影灵……你、你为何在这?”
  赫影灵急得发哭,动了唇却没有回答,只是扭头看向白画斳身边的人,怒吼着:“赫澜渊你疯了吗!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杀他!”
  赫澜渊一字不语,发软的手无力的推开白画斳,步子一错,便将剑指着赫影灵,欲在再手之时却被白画斳抓住了手腕:“澜渊!”赫影灵不能杀……
  后面的话,白画斳没说,赫澜渊却已经懂了,怔怔扭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赫澜渊半响才逼出一句话来:“就因为……他有你的孩子……所以即便他害了我爹亲……也不该死……”
  “你……”白画斳心头大骇,瞬间明白过来,原本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逃婚,只是因为那时候的话他听见了。
  “你那天回去了……”这一点,白画斳完全没有想到。
  赫澜渊只是在笑,惨白的脸色,身染血迹,整个人都那么妖冶而又危险,挣开白画斳的手,赫澜渊踩着沉重的步子朝他贴近,细长的凤眼薄薄的双唇,亦如当初吸引了白画斳眸光的样子一般,那么干净而又清澈:“不让我杀他,那……你来替他抵了如何?”
  话音落,不给白画斳回答的时间,便猝然抬手,一剑刺入……
  好端端的一切,到底是如何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答案,白画斳心知肚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抬起的手,只用力的抓在那刺入腰上的利器,猩红的液体浸透指缝,一颗一颗滴落下来,落在红艳的喜服衣罢之上,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忍着疼,白画斳并不动作,只拧眉看他:“所以……你不是没有爱过我……只是在怄气而已,那日的话,你都听见了……”
  赫澜渊拧紧眉宇,并不回他。
  哒哒的马蹄声从后传来,正是燕云烈等人随后传来。
  马背上,傲陌阡猝然见得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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