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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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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澜倾在旁看着弟弟的反应,也只是低低一叹,而后拧眉朝白画斳看去:“你跟澜渊……”
“先别管我跟他如何了”打断赫澜倾的话,白画斳直径上前坐下:“你来这里是想作何?”
谈起了正事,赫澜倾也一脸肃色:“来这里自然是来请万俟庄主加入我天策军的了”
白画斳挑眉,玩味的朝万俟夜看去。
万俟夜装没看见有些不负责任的看着窗外:“我可以说我一江湖中人,不想插手干预你们朝廷的事么?”
“不可以”赫澜倾立马就道:“御剑山庄虽处江湖,却也同样身处朝廷,今日蒋仁义敢打官洲城的主意,明日其他乱军便敢挥戈而下,你御剑山庄虽然一向不愿干涉朝廷之事,但这偌大的江山,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横生出一颗扎手的小钉子出来,所以为了大局,即便再难拔也会有人不惜血本拔了干净”
万俟夜揉揉眉心:“大公子,好歹我堂堂御剑山庄于江湖上而言也是颇有名气的吧,你觉得用钉子这玩意来比喻我御剑山庄真的合适?”
这一次,赫澜倾没有说话,白画斳倒是笑了:“其实我觉得这比喻还真是贴切啊……”
万俟夜横他一眼,有些不想理他。
御剑斳在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或者万俟庄主更喜欢听实话?”
万俟夜一挑眉,转眼看他,正预感这御剑斳说不出什么好话时,就听得御剑斳特别直白的道:“这天策军说白了就是白画斳的东西,万俟庄主即为白画斳的左膀右臂,势必不能置身之外的吧?若不然如此胳膊往外的臂膀,换了我,那可当真是不如不要的好”
果然……
这一个比一个更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赫澜倾只是一脸好笑的看他,温润的神色当真是不负贵公子之名,赫澜天则一脸同情的看他。
白画斳只坐在一旁斜睨着他,一幅摆明了看戏的表情,最后万俟夜也只能叹息:“既然无锋都这么说,那我又还能如何?”所谓交友不慎就是这种下场!
事情十分轻易的谈妥了,白画斳起身一拍衣袍,起身就朝外走:“既然都已经说妥了,那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嗯,然后带着澜渊上京城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就算剁手也根治不了我满篇虫乱爬的毛病了远目~
☆、第二十二章:他们三个
天策军名义上挂得是赫澜倾的名字,当然天策军的成立也全都是靠着赫澜倾名气,但这实际在支持他的人却是白画斳,所以作为白画斳的第一狐朋狗友,就算万俟夜再不愿意,这浑水也淌定了,只是搅进来,不知道完结的那一日……又在哪里?
赫澜倾此番前往官洲城除了对万俟夜明面上的拉拢,另外就是天策军打算从官洲城直入京城,之所以会这么急切的想要入京,关键还是因为之前赫澜倾收到消息,蒋仁义的大军已经分成几路直奔京城方向而去,对于京城这个权利的象征,虽然不能让他落入蒋仁义的手里,但赫澜倾更在意的还是京城外的碧同村,因为……那里有自己最重要的人。
外面的时间转瞬间风云变幻已经乱成了一团,而这小小的碧同村里却仍旧还是那样的平静,至于村子里早前闹起来的瘟疫虽然已经被人根除,但是……当初答应了来帮赫澜倾找人的王老道却出了意外,不知下落,而那个跟在王老道身边的孩子也受了伤,昏倒在无人的山坳里面,之后虽然是被人救了,只是醒来时,他似乎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你真的……全都忘记了么?”十三四岁的少年人,扎着一个包包头,有些像是小女孩的模样,睁着双眼好奇的盯着床榻上神色怔愣的少年。
少年转眼看他,微微拧眉:“你是?”
“我叫姜漓卿,之前去南山收租的时候遇见你昏倒在山坳里面,看你还有呼吸,就把你带回来了”姜漓卿睁着双眼,明亮的眼珠里面闪闪发光,伸手摸摸少年缠着布带的头,姜漓卿微微蹩起了眉:“你还能想起什么来吗?就算什么都不记得,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名字?”少年微微拧眉,想了许久才迟疑着吐了两个字:“阿册……?”
“阿策?”姜漓卿狐疑:“哪个策?”
阿册按着头,似乎有些难受。
姜漓卿看他这样子当下有些发急忙将他按住:“你别急我也不问了,你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大夫说你头上有淤块,要好好休息,说不定等你淤块散了,你就能想起来的,这些日子,你就先在我家里住着吧”
看着姜漓卿一脸闪闪发亮的笑意,阿册不再多言,只是点了下头。
姜漓卿一笑,扶着人躺下睡好,一转身直接跑去厨房帮他煎药。
这地方,对阿册来说陌生的,虽然受了伤,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心里却总有个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被自己给遗忘了,但就是怎样都想不来那是什么任务。
姜漓卿端着药碗去而复返,看他神色痛苦,两手按着自己的头,忙放下药碗将他按住:“都说了你现在别想其他的,好好养好才是,你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就证明你还能想起其他的事,那你干什么又急于一时呢?”
似乎说得也是。
阿册长长一叹,抬头朝姜漓卿看去:“我不想了就是”
姜漓卿噗嗤一声笑了,端过药碗递给阿册:“这药我刚给你煎好,你先把它喝了吧”
“谢谢”
小小一个碧同村的太平,自然是比不了外界的混乱,战事一起,到处都是流串的百姓,京城宫里,那个据说已经被兮夙影斩杀的人,此时却依旧完好无损的坐在龙椅之上,站在他身边的,便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忌听风。
放下手里的折子,上官清墨一脸阴霾:“蒋仁义率兵直逼京城来了,看样子是想直捣黄龙”
“那就让他来吧”忌听风无所谓的道:“以蒋仁义的那个脑子,即便是攻到京城脚下也进不来的”
上官清墨拧眉:“怎么?你就这般小肚鸡肠,为了一个兮夙影而不惜断送了我大周数百年的基业?”
忌听风只是一哼,冷笑道:“皇上这话可严重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臣哪敢担当?”
“听风……”上官清墨有些头疼的看他:“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忌听风只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上官清墨轻叹一声,干脆直接扭头问向身边的总管太监:“兮夙影可有下落?”
总管太监立马回道:“官洲那边倒是传来消息有这兮夙影的行踪,只是……”
“今早上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忌听风接道:“官洲城现在已经落入赫澜倾的手里了”所以兮夙影也在赫澜倾的手里。
上官清墨听得神色更加阴霾:“去传廖寅进来!”
“是”总管太监立马转身去吩咐。
忌听风在旁微微挑眉:“皇上这是……?”
上官清墨道:“兮夙影朕现在不想管他,但是传国玉玺,万不可落入赫澜倾的手里”如果赫澜倾得到传国玉玺,那么他的造反将会变得名正言顺。
忌听风没有接话,心里却只是一阵冷笑。
这就是上官清墨偏爱那个所谓君妃的结果,偏爱的竟是险些死在他的手里,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备用了替身,上官清墨此时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似乎感觉到忌听风的变化,上官清墨一愣,迟疑着伸手将人拉近怀里抱住:“而今朕什么人都不要了,只要你一个人,你还要与朕置气吗?”
忌听风只淡淡蹩眉着,看向别处,好半响时才轻轻一叹:“罢了,对付赫澜倾我有更佳的人选”
……
透骨钉带着腐蚀性的□□,一旦沾染肌肤,便可瞬间腐蚀周围的一片,赫澜渊当时被兮夙影一把全都刺在身上,骨钉穿透肌肤几乎险些入了骨髓,虽有白画斳与万俟夜合力将之全都震慑出体外,但这伤势却比一般的剑伤刀伤更要让人费力,已经快两个月了,赫澜渊身上的伤势都还没彻底痊愈,不过好在背上的伤处,还算恢复不错。
夜晚时,赫澜渊衣衫半解坐在床边,白画斳拿着药膏小心地给他涂抹在伤口处,抬头看了一眼赫澜渊眉宇微拧的模样,白画斳对着那伤处小心的吹了吹:“疼吗?”
“不疼”只是有点刺刺的,像是针扎的感觉。
放下药瓶,白画斳拿过布带给他小心地缠上:“这透骨钉是种极为麻烦的东西,想要短时间内彻底痊愈不太可能,看你这伤势,怕是还得耽误一些时候”
赫澜渊的眉宇这下拧得更紧了:“我感觉这伤势已经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不能现在就去京城吗?”
白画斳狐疑看他:“为何你这般急着想去京城,可是那边出了何事吗?”
“我……”赫澜渊话音一塞,垂了眼睑看着桌上的药瓶:“我想无玉了,我想见他……之前还答应了要去京城见他,可是我一直没有去,现在都这么久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澜渊爹爹?
明白过来,白画斳道:“你现在急着去京城也没有用,无玉那孩子如今并不在京城”
“那他在哪?”赫澜渊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追问。
白画斳道:“早前的时候便已经有消息传来,无玉跟在司马殇的身边学习,所以现在应该是在汴京那边”
汴京?
这一次赫澜渊直接愣了。
那自己岂不是跟他错过了?
白画斳摸了摸他的头,宽慰道:“大公子刚从汴京过来,你若当真心急无玉的下落,不妨明日便问问他吧”
想到赫澜倾,赫澜渊随即拧了眉宇,眸第透着几分阴寒。
白画斳低低一叹,拉过人便直接在床头躺下:“不早了,你别多想,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好好养伤才是,如果一直拖着伤势不见好,到时候只怕你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轻轻呼了口气,赫澜渊没再说话,只是一个翻身面朝里榻,虽然闭了双眼,可是微拧的眉显然还是心事重重。
心里……还是十分惦记无玉,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又长大了?
白画斳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响,最后还是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抱住。
这感觉……好像是偷来的一样,如果不是锁心情蛊在作祟的话,白画斳十分清楚,自己此时根本就不可能还能抱着澜渊入眠……
这一厢,白画斳是借着锁心情蛊抱着白画斳入眠了,而另外一厢却是有人明显的都睡不着了。
小院的拱门外,万俟夜站在池子边上,借着灯笼里微弱的光亮,看着池子里鱼儿游荡的身影,一张脸有些阴沉,眉宇几乎都拧成了团。
小院房间里的人……不是兮夙影……他只是兮夙影用来报复自己的一个复制品他其实是莫绍谦而已,可是万俟夜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就是睡不着,最后居然还来了这里。
世间最美不过昙花一现,谁能知这美人也能如若昙花一现,只是比起昙花更显不足的是,美人的花期未开,便已经调令败落,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毁的……
☆、第二十三章:各方消息
房间里,兮夙影也还没睡,才刚沐浴出来的他,一身都湿哒哒的,那一头的长发只是用以玉簪随便的挽了髻,就斜插…进去。
随便地擦干身上的水渍,兮夙影拿过屏风上的亵衣,还没来得及穿上,就听得屋顶有异动传来,兮夙影眸色一冷,一把扯过披风将自己随便裹了起来,又反手拿了桌上的长剑,骤然飞身而上,轰隆一声破了屋顶直接飞身而出:“谁!”
对方一身黑衣,面对兮夙影突然的攻击只是一瞬,就骤然回神,手握弯刀骤然朝着兮夙影攻击过去。
小院外,万俟夜站在池子边上,骤然听得里面传来的动静,猛然扭头一看,只瞧见房间里的人已经跃上了屋顶,身上的衣服裹不住他的身子,那一旋转,一挥剑,纤细的身影在月光底下反倒变得愈发清细,只是现在并不是欣赏的时候,面色一沉万俟夜骤然飞身而上,一把揽过兮夙影的腰间,将人扣在怀里,而后侧身间,猛然出掌一掌击向对方,没想到两人掌力相碰,嘭地一声闷响,对方明显不敌,被万俟夜一掌震了出去。
万俟夜面色阴沉,看对方砸在地上,还没起身就被小院外涌来的护卫擒住,万俟夜这才扭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人:“夙……”才要问,万俟夜一愣,似乎想起什么最终还是改了口:“你可有受伤?”
兮夙影一怔,抬眼看他,眼底透着几分好笑:“怎么不叫夙影了呢?”
万俟夜微微拧眉,松开自己揽在兮夙影腰上的手:“你是莫绍谦……”不是兮夙影。
是莫绍谦还是兮夙影?
也许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了。
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兮夙影低低一笑:“不过就只是一个名字,真有那么重要?模样一样不就可以了吗?”
“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如果真的不一样那自己为何又半夜站在他的小院门外?总不能说这是当年不经意养出来的习惯吧?拧眉看着兮夙影那在披风下若隐若现的肩骨,万俟夜当即又将眉宇紧拧一分:“晚上气凉,你还是先回房去吧”说罢,飞身下了屋顶。
兮夙影站在原地,看着他跃落地面的背影,微微眯眼。
翌日一早,赫澜渊听得兮夙影昨夜在御剑山庄居然遇刺,当下立马直奔兮夙影的房间而去,房间里,兮夙影正端着药碗在喝,听落守在一旁微拧着眉,眼底还透着几分担忧,赫澜渊一看这个情况更是直接大步走了进去:“小谦,你昨晚上可受伤了?”
久违的称呼,让兮夙影明显一愣,放下碗,才抬头看向赫澜渊:“我没有受伤,只是昨晚上受了点凉而已”
赫澜渊微拧着眉,看着兮夙影的眼底全是发自内心的担忧:“知道刺杀你的人是谁吗?”
“还能是谁?”兮夙影轻笑:“除了忌听风的人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只是万俟夜说他去查,兮夙影也随了他去。
“忌听风?”赫澜渊狐疑:“当朝丞相?”
“嗯”
“不是忌听风的人”屋子里,两人的声音才落,万俟夜便突然出现门口:“是上官清墨的人”
这个名字明显让兮夙影一惊,赫然扭头朝万俟夜看去:“不可能的,上官清墨已经死了,是被我杀的!”而且自己还连他的头颅都砍了下来。
万俟夜直径进屋:“昨夜刺杀你的刺客是从京城来的暗影卫,是上官清墨的贴身护卫,除了上官清墨没人能调得动他们”所以人是上官清墨派来的。
兮夙影听得脸色骤然一变:“上官清墨……这……我明明……明明就……”就杀了他的啊。
“也许你杀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替身”万俟夜猜测道:“忌听风这人最擅长易容术,如果忌听风对你早有防备,那么他弄个替身出来防备于你,也不是全无可能”
兮夙影听得心里一阵发凉,怔在椅子上半响都回不过神。
赫澜渊心里狐疑,扭头朝万俟夜看去:“听你的意思,你对这忌听风似乎……颇为了解?”
万俟夜一怔,当即点头轻笑:“说是我对他颇为了解,不如说我也只是对白庄主身边的朋友略知一二罢了”
赫澜渊当即一惊:“忌听风是白画斳的人!?”
万俟夜点头,似是故意的抹黑一句:“入幕之宾”
四个字,瞬间就让赫澜渊脸色跟着一沉。
于是后院里,正于赫澜倾御剑斳谈着正事的白画斳心里顿时猛然一拧,疼得他眉宇都拧了起来。
“怎么了?”赫澜倾面色狐疑的看他:“身体不适?”
“不是……”揉着心口,白画斳有些好笑:“只是有的人心里在念叨我罢了”不过念叨的似乎有些狠,这种几乎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感觉啊……
御剑斳似乎深有体会,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白庄主还是赶快回去哄一哄吧”
白画斳轻笑,道了一声先走,便起身离开。
赫澜倾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拧眉:“他不会是……又寻到了什么新人吧?”
御剑斳微微摇头:“这时候能让他心疼得,也只有玉横了”
提到自己的弟弟,赫澜倾一阵长叹:“天下诸事我能紧掌手中运筹帷幄,只是对澜渊……却是无可奈何……”
御剑斳直接将人拉进怀里抱住:“慢慢来吧,只要白画斳能说得动玉横,总能有这机会化解一切的”怕只怕,就连白画斳也说不动玉横。
事实也是。
因为赫澜渊现在已经动了脾气。
白画斳刚一进屋,赫澜渊一个闪身上前,两手揪了白画斳的衣服就直接朝着地上砸去。白画斳明显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赫澜渊骤然拔剑,剑尖逼向白画斳的咽喉,一身的杀气肆虐:“听万俟夜说忌听风是你的入幕之宾?”
所以自己这是被损友给坑害了一道!
白画斳心里暗暗对着万俟夜咬牙,可面上却十分无奈而又委屈的看着赫澜渊:“我当年与忌听风是有些交情,但说到入幕之宾这可冤枉我了,十多年前忌听风便已经入了朝堂为官,与我也甚少来往,我实在不知这入幕之宾是从何而来”不过……澜渊这么介意这入幕之宾是不是在吃醋了?
赫澜渊眯眼看他:“小谦想杀了上官清墨却被忌听风横插一脚导致功归一篑,如果如万俟夜所言是真的话,那你……”实在该!打一顿!
白画斳听得一噎,心里顿时一阵失落,还以为澜渊这是吃醋结果是帮莫绍谦来问罪的……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小心地拨开那指着自己的长剑,白画斳随即伸手一抓,直接将赫澜天扯进怀里抱住:“我与万俟夜是何关系你应该清楚,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了什么?”
赫澜渊理所当然的看他:“你们二人狐朋狗友狼狈为奸何以信不得?”
白画斳被堵了个胸闷,指间捏过赫澜渊的下颚:“万俟夜只是一个小人,自然信不得,可是……我是你男人,所以我的话你才能信”
赫澜渊怒眼看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白画斳缠了齿唇,堵住了想要反驳的话。
……
安顿好官洲的事,赫澜倾准备动身直奔京城而去,只是在抵达京城之前还有三处关卡可能要颇费点功夫,作为天策军主帅的长孙无极,在赫澜倾定下一切事宜之后便率领大军先攻了过去,赫澜倾也因此才得以能在这官洲多呆两日。
因为当年季暮云的事,赫澜渊心里一直有着疙瘩,从没有放下过,这次在白画斳的劝解之下愿意与赫澜倾平心静气的见一次面,主要还想要从赫澜倾这里问问那个大周军中的孩子,只是,赫澜倾听得他所问的人居然是敌军的皇长孙时,赫澜倾的心里明显一怔。
“上官无玉?对方军中并没有见到过这个孩子”但是对于他跟在司马殇身边学习的事,赫澜倾还是知道的。
赫澜渊明显一怔,移开眼看向别处。
赫澜倾看得他对那上官无玉格外上心的样子,还想再问什么,赫澜渊却已经转身离开,于是便只能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白画斳:“这是怎么回事?”
白画斳道:“无玉是年前的时候澜渊在京城外救下的孩子,是个很精灵可爱的小家伙,很得澜渊的喜欢,所以对这孩子,澜渊也十分在意……”但在意的结果必定会有不好的事,这一点白画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当即微微拧眉。
如果赫澜渊当真那么在意上官无玉的话,那……最后的可能发生的事却让他们都不得不拧一把冷汗。
……
听不到上官无玉的消息,赫澜渊心里十分焦急而又迷茫,如果无玉不在汴京的话,那……他会在哪里?
街道上,兮夙影抱着汤婆子,与赫澜渊并肩缓步,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是想些什么,甩甩头,赫澜渊突然朝身边的人看去:“小谦,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其实这话在几天前就已经想问了。
兮夙影眸色有些迷茫,听这熟悉得极度亲切的称呼,才扭头朝赫澜渊看去:“不知道,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原本来这里是想杀了赫影灵与万俟夜的,可是……赫影灵不在御剑山庄,万俟夜兮夙影连自己要怎么杀他都不知道,而现在突然又听他们说起,上官清墨根本就没有死,兮夙影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轻叹一声,兮夙影反问:“你呢?有什么打算?是加入大公子的天策军还是……”
“我要去找无玉”赫澜渊毫不犹豫:“我只想跟无玉在一起”自己的孩子在哪,那自己这个当爹爹也要在哪,已经与孩子分别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他的下落,怎能还放着不理……
长长一叹,赫澜渊微微拧眉,随着兮夙影在拐口处一起转身时,没想到前方那一身青纱素衣的人,却是叫赫澜倾整个人浑身一震,仿佛就这般被人定在了原地……
——你这个散养的怎么能跟家养的比?——
那个人……!
——怎样都好了吧,只是……我不想你再离开我身边了——
那个人他是……!!!
“爹亲?”
☆、第二十四章:季云竹君
眼看着赫澜渊盯着前方的人影发呆,兮夙影狐疑地扭头看去,这一看,就连兮夙影也给愣住了。
前方的人,一身青纱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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