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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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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过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吧?
“公子快走!这些人已经疯了!”已经疯了,全都被那血的气味刺激的发了疯,不止是他们,就连云影等人也觉得似乎快要留不住理智了,最后却是用尽力气,将御剑斳带出浮屠城城门下,可是……前方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是……蒋仁义的军队。
穷途末路是不是便是如此?
被众人围攻,还都是自己麾下的将士,御剑斳心里阴霾之极,明知道他们也是无辜的,也是受了三尸阵的控制,可是却办法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一旦留情了,那死的就是自己。
马背上,蒋仁义领着大军看着御剑斳孤军奋战立在城门下的身影,得意的朗声大笑,拔出腰间的大刀:“杀了御剑斳全都官升三级商银十两!!”
一句话只把众人点了得更燃,而后全都不管不顾朝着御剑斳冲了过去。
只是想杀御剑斳那就这么容易?
即便现在的天策军已然溃不成军,但是御剑斳的本事还是不得小觑,仅剩的四名死忠,紧紧护在他的身边,每人出手都很绝果断毫不留情,然后任凭他们功夫再好也抵不住蒋仁义人多,长期的对战,即便他能大杀四方却也依旧耗损精力与内力,更何况,这三尸阵,还是遇强则强,能忍耐着心里的杀戮不至疯魔,这几人也是难得,只是前有蒋仁义率兵拦路,后有已经崩溃的天策军将士,这一场……似乎已经生死无路了。
有了结果,御剑斳反倒愈发阴沉了起来,被丝血爬满的双眼,银骇得异常吓人,像是忘记了背上的伤势,他身影一动,却是瞬间斩杀一片。
“公子!!!”云影大惊,与其他三人想要围拢御剑斳身边,却又因为身后已经失了清明步步紧逼的众人却是轻易脱不得身,若不然这些人接近御剑斳身边指不定会如果难以收场。
马背上,蒋仁义远远的看着御剑斳,似乎害怕进了阵地也被这三尸阵所吞噬,只一直小心翼翼的徘徊在外。
御剑斳眸色森然,眼底的血红与往昔的浩然正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眸光远眺中,他杀气森森的看了蒋仁义一眼,而后竟是猛然飞身而上,直朝蒋仁义扑了过去。
马背上,蒋仁义被他突然的动作吓的肝胆俱裂,他几乎都没有看清楚御剑斳的动作,就已经被人抓下马背,而后在惊愕中一剑穿胸。
反军众人一愣,似乎已经忘记了反应,直到蒋仁义麾下副将大喊将军,众人这才回神,朝着御剑斳猛扑过去。
御剑斳回头一瞪猛然翻身而起,手里的长剑一挥,直接挑了翻涌上来的乱军士兵。而后一波一波全都坚持不懈的朝他攻击过去,似乎不给蒋仁义报这个仇就不罢休似的。
杀气全开的御剑斳,仿佛已经失去了他的清明,面对眼前涌来的人影,除了杀戮似乎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一次一次,脚下的尸骸几乎堆积城山,而他自己也是一身血渍,只是不知这血迹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云影等人远远观望,只瞧见御剑斳这边已经人山人海,仿佛已经看不见了御剑斳的身影,脑子里残留的清明让他只记得要护主安全,心思分裂间,却是被人一刀化背。
另外三人也都跟着相继失去了清明,只留在杀戮的欲望里面,身边倒下的尸体,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只知道追从心底里被引诱出来的欲望,以杀取乐。
三尸阵,几乎很少有人听过他的存在,此阵法是游蛎在还没叛出阴阳家时,闲来无事用数百人为引研究出来的邪阵,也是因此导致游蛎不被阴阳家所容纳的缘由之一。
而此时,因为对阴阳术的不了解,御剑斳带着人自己陷在了里面,种了三尸阵的摧残,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自己在这的原因,忘记了自己是谁,可是这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似乎是不应该被忘记的,可是……是什么……
——我等你回来——
恍惚中,脑海里想起了模糊的面容,御剑斳浑身一震,动作迟疑间,被人一刀斜砍手臂。
细长的眼温润的气质,薄薄的唇,所以这个差点被忘记的人是……澜倾……
杀了一波,又不要命的涌来一波,不止是蒋仁义的人还有他们天策军里失了心智被鲜血牵引的人,一个个疯狂涌上,直将御剑斳的脚下堆成了尸坡。
不能死在这里!
澜倾还等着自己回去!
清明过来,御剑斳脸色一片惨白,举目四望,才惊觉自己已经走不掉了。
脚下森森尸骨堆积如山,一个叠着一个,死相各异,鲜血流淌如河蜿蜒而下,四周围拢涌来的都是源源不绝的反军士兵,身背后……是已经癫狂,没了理智,准备冲向这边的天策军士兵……
这一役,败得何其惨烈?
“放箭!!!”
眼看着御剑斳似乎越战越勇,明明就一身是伤,却偏偏不见倒下,白白折损了那么多的士兵死在他的手里,那副将脸色,突然没了耐心,顿时好喝一声:“放箭!!!”
御剑斳猛然扭头看去,未动作咻咻冷箭顿时普天盖下,一箭穿透他的箭骨,在他动作迟疑间,再有一箭射入身体,而后紧随着越来越多宛若下雨。
——你看清楚了没有?我是男人!——
僵硬间,御剑斳脑袋一堵,却是突然想起好多年前的事情来。
那是……他错将赫澜倾误认女子的时候……
——你想陪着我?你又能陪我多久?——
——一辈子,能陪你多久,我便伴你多久——
那时候,是这么说过,可是却未料想过……一辈子就到了这里……
——我等你回来……回来陪我一起生下孩子——
好想回去……
想回去陪着他,一起等待孩子的出事,可是……
垂了眼睑,看着那些几乎插满自己身上的羽箭,御剑斳的呼吸一次比一次的粗重。
澜倾……
赫澜倾……
澜倾……
对不起。
我回不来了。
所有的支撑与力气似乎已经消耗殆尽,御剑斳身体一软,猛然跪了下去,手里的长剑插在脚下的尸骸里面,支撑着他跪下的身体……
无锋御剑斳,这个一直默默站在赫澜倾背后的男人,终于在今天还是倒下来了。
他灭,他亡,他死的大气凌然却万箭穿胸惨不忍睹。那万俟夜又当如何……?
兮夙影心乱如麻,发疯似的找到万俟夜所在的地方,远远看着他与人就抖的身影,脸色瞬间惨白。
“万俟夜!!!!”
高声喊着,兮夙影就想要飞扑上前,只是没来得及就被人拦了下来:“兮主子不可!!!”
“让开!!!”兮夙影死命挣扎,被人拦着上不得前,这人奉了死命,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要保护兮夙影的安全,所以此时眼看着万俟夜与人的就抖,他只谨记命令的保护在兮夙影的身边。
混战中,万俟夜也没有料到兮夙影会真的追赶过来,分心看他一眼,却被游蛎一掌很击胸口,无形的气忍仿佛穿透了身体,震得万俟夜脚步后退,嘴角现了鲜红。
“万俟夜——!”兮夙影远远看着,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停止了思考。
万俟夜却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回去!!!”
游蛎眸光一转,眼底笑意更浓:“心上人啊?”
万俟夜眸光冷然,逼视着游蛎的目光,游蛎冷冷一笑突然说道:“不知道你这个心上人,比起那赫澜渊,谁的耐力更好?”
突然提及的名字,让万俟夜眸色一闪,可不等他多想,游蛎身影一闪竟是朝着兮夙影的方向攻击过去,万俟夜身影一闪,急忙回扑,刚一抓住游蛎的衣服,不远处的四周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倾塌炸毁了般。
“你!!!”明白过来那般动静是怎么回事,游蛎瞬间满脸阴骇:“你居然让人炸毁了我的战车!!!”战车一毁,反军的攻势势必大大减弱,届时即便游蛎如何厉害,终究也抵不过万人围杀。
万俟夜并不回答,只冷冷一笑,后在游蛎的惊怒中,运足所有内里,猛然一掌拍击出去,彭的一声,当即震得游蛎砸飞出去,直在地上连着滚了几番才停歇下来。
兮夙影远远站在一旁,才刚感觉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万俟夜在击出那掌之后,居然身体趔趄猛然跪地。
游蛎躺在地上没有动静。远处站着的几名反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兮夙影就这么站在原地,确定万俟夜还在呼吸了,才举步上前,而后,一把将他抱住。
“小谦……”
“吓死我了……”兮夙影一开口,声音就已经完全哑了,万俟夜淡淡勾唇低低一笑,抬手刚要讲兮夙影抱住,却看见,远处的前方,有什么东西正对着这边的方向。
万俟夜心里一震,当下几乎是反射性的用力一推,将兮夙影狠狠推了出去,同事轰的一声巨响,平地里骤然散开的热浪冲击的兮夙影管不住自己链接翻滚出去。
“庄主!!!”一旁原本静观的侍卫,看着这突然的情况也瞬间楞了,踉跄着扑上前去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兮夙影受那热浪攻击,趴在地上几乎站不起来,可是……扭头看向刚才的方向,除了尘烟滚滚与遍地簇簇的火焰,这里……那里还有万俟夜的影子?
所以……这个刚才还叫着自己的人……是已经……不在了吗?
……
战争,从来就没有不死人的时候,只是这个人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意义都不一样,那是依靠,是生命是全部,更是重生……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御剑斳静静的躺在床上,赫澜倾侧身跪坐在床边,身子趴在御剑斳身边,已经没有力气的他,连动都不愿再动,只想着静静这样静静的陪在御剑斳身边。
之前已然发泄过的他,现在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是这心口,却一直都没有安宁过,依旧还是那么疼痛着。
“御剑斳,你知道吗?阿册居然回来了,我都要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的,他又变样了啊,好像越来越像当年的你了,只是……他的气质跟你完全都不一样……”喃喃低语着,赫澜倾扭头看向御剑斳熟睡的脸:“我都不知道阿册这到底是随了谁了”呢喃着,赫澜倾眯眼一笑:“以前的时候,我没有对阿册尽到义务,现在这个,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把他教得像你一样,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与不好,御剑斳已经不能回答了。
“御剑斳……你向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这一次……怎么就偏偏食言了呢?亏得我一直以来都还对你说的话那么深信不疑……你……你敢不敢说到做到,敢不敢再回来……再陪我一辈子……”赫澜倾直接抓住他的手握住:“不是说好了吗?这一次再也不走了……你会陪着我一起的……等生下孩子还要一起抚养他的……可是……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呢……”曾经的誓言由在耳边回绕着,一遍一遍,只是此时回想起来,那些话却如同一把把的弯刀,割刮着人的心脏,所有的悲痛与不舍,只能化成一句卑微而又绝望的祈求。
“求求你……不要死……”
以前时,御剑斳说过:一辈子,我能陪你多久,便伴你多久。那时的这一辈子何其漫长,可是而今,御剑斳却躺在这里,所谓的一辈子……也只是走到了这里。
“御剑斳……御剑斳……”呢喃的看着这个名字,再多的话赫澜倾也说不出来,憋不住的难受,却又不敢再放任自己,只能哑了话音,呜咽着,死死抱住御剑斳的手……
御城策被兮夙影带回来了,可是另外一个人呢?万俟夜他又是在哪里?
这个答案,白画斳已经不想在追问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房间里,兮夙影趴在桌上,手里把玩着的是他以前随身带着的荷包,里面的银钱全都被他给丢了,而今装在里面,几乎将荷包塞满的,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残缺不全的人……
万俟夜……
轻唤着这个名字,兮夙影双眼睁着,有些迷茫的模样,似乎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把“人”装进荷包里面的,只是看着手里的荷包,不过眨眼,兮夙影,满眼水雾,朦朦胧胧模糊了视线,而后当眼眶再也盛装不下时,所有的情绪全都化成了珠子,滚落脸颊……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快来表扬我~七千多了两章足足的量,好饱满啊有木有,可是为神马我感觉似乎不够燃不够虐呢……难道是我自己脑补过此场景无数次的关系么……?远目
☆、第零零一章:穷途末路
万俟夜身死,死的尸骨无存,御剑斳遭人万箭穿心,尸体被兮夙影带回陵南,城墙下,赫澜倾崩溃……
这等消息刚一传出,似乎整个百姓乱军全都哗然了,毕竟之前都只是众人的猜测,而当猜测被证实之后,一向气势如虹的天策军仿佛瞬间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万俟夜与御剑斳的死,不止是藩王间百姓间掀起了哗然,似乎就连那些不愿插手朝廷事的江湖人,也跟着惊骇了,像是唐门……像是万花楼……
因为御剑斳与万俟夜的事,整个天策军士气低落,仿佛连天空都低了很多,呼吸沉闷,这样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感染到了襁褓里的小碎,一个上午,小碎就没有安静过,一直在闹腾着,不肯停歇。
“弟弟乖,不哭不哭,哥哥在这里陪你玩,乖乖的,不哭”
院子里,上官无玉笨手笨脚的抱着怀里的小碎,极为耐心的哄着,可是小碎一点也不领情挥舞着小拳头,挣扎着一直哭闹。
赫澜渊在旁看了半响,低低一叹:“还是让我来吧……”
“没事……”上官无玉一笑,错身躲开赫澜渊的手:“爹爹不用担心,我会哄好他的”看赫澜渊眼底透着心疼,上官无玉一笑又道:“不如我抱他去我那里吧,有小辰也在,一定能哄好的”
提到无辰,赫澜渊笑了:“去吧”
也许当真是孩子爱孩子,不止上官无玉喜欢小碎,无辰也十分喜欢,总是做着各种逗趣模样的鬼脸,哄得小碎哭闹中就突然笑岔了起来。
大人间的闷愁,孩子们许是当真不懂,看着上官无玉抱着小碎离开,赫澜渊站在原地长长一叹,声未落,一双臂膀从腰间穿过,将他整个拥住:“好好的怎么叹气了”
“没什么……”赫澜渊低低说着,干脆一个转身,朝他靠去。
白画斳将他揽着,手臂箍在他的腰上:“你去看过兮夙影了?他如何?”
赫澜渊闭了闭眼:“他还是那样,都不说话,就只是呆在屋里盯着手里的荷包……”
听着话,白画斳拧起了眉,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有些……不原意承认……
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吸沉了一些,赫澜渊抬眸看他,动了唇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反手握住白画斳。
白画斳似乎有所明白,只抓着赫澜渊的手,并不说话。
御剑斳与万俟夜战死的消息一出,各路藩王都蠢蠢欲动起来,想要乘着他们士气低落的时候联手狠击天策军一把,而后眨眼间,陵南……兵临城下。
号角、鼓声,旗帜猎猎,一场厮杀,尸骸森森。
御剑斳死了,万俟夜死了,天策军将士虽不至于为了这两人而士气消极,亦不会为了他们而彻底爆发狠走,但说发狠,却不是没有的,然而让白画斳等人没有料想到的是,这次战役,那一直不问世事的阴阳家,居然参与进来,而这其中,更还有那一直没有除掉的南无……
摆开的阵型,几乎铺满了整个陵南城下,白雾寥寥,直将这战场烘托得那么飘然无实。
兵器,惨叫,呐喊声声,血液飞溅,直把地面给浸染透彻……
城门上,白画斳远远看着底下的动作,眉宇微拧的样子,眼底隐有寒霜闪过,当听得凌乱的脚步声响时,白画斳扭头,看向领头的赫成义只道:“乘着现在还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你带人保护澜渊他们,撤离陵南。我会让人给你们开路”
赫成义听得心口猛然一沉:“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白画斳只道:“这已经不是藩王之间的争斗了”
让朝廷的人对付江湖中的人,这结局当回如何?
两败俱伤,还是……
虽难料,却也不是无法预见的结果。
那……是一死一伤。
屋外的小院里,散养着数百只鸽子,杜伊带着众人将白画斳亲手所写的纸条全都塞入鸽子脚踝上的铁环里,而后在夜深之时,白画斳想要放出的消息,就这么四面八方的飞了出去。
而这一夜,陵南城里的众人全都难以入睡,赫澜倾更是一身戎装,黑色的披风,那是御剑斳最喜欢的颜色,此时这披风披在赫澜倾的身上,熟悉的味道如同御剑斳还在身旁,同时也给了赫澜倾心底里的坚强的勇气,只是不知道这份微薄的气能坚持他到什么时候。
“都准备好了吗?”
夜色中白画斳一袭白衣缓步而来,月光冷清的照在他的身上,月色中,那一头的雪发一丝一缕,只衬托得这个人清皎若月,如梦似幻。
天策军除了分支分队出去的将军,几乎所有的将士都聚集在了这里,这是天策军成立以来遇上的第一个大硬仗,硬得他们根本就无法招架,只能撤离。
众人神色肃然,一个个沉默不言,低沉的气息笼罩在空气里面久久不散。
赫澜天与肖誉都随在赫澜倾的身边,赫澜渊则抱着小碎与季暮云站在一旁,赫成义手握长刀,严肃面容的模样威仪异常。
看了看四周的人,赫澜倾两手摸着披风下的肚子,许是夜色太看,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白画斳眸光扫他一眼,这才说道:“四更天时,大家兵分三路,冲出陵南,我的人会帮你开路,到了指定地点,自然会有人来接应的”
☆、第零零二章:撤离之战
撤离陵南的天策军被白画斳分三队,御城策与上官无玉与赫澜天跟肖誉几位将军随着赫澜倾作为一队撤离,赫成义带着季暮云与赫澜渊随同长孙无忌作为一队撤离,另外一队是寇恒所管的义军,作为掩护用来吸引敌军注意的,另外还剩下一队,则随着白画斳留在这里……
城墙上,白画斳一袭白衣立于高处,朦胧得月色从他身后的天际洒下,似乎为他的身影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满头的雪发在夜色中被风撩得微微荡漾,发尖透明的模样如若薄纱,轻柔盛美,却刚毅英然。
时间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证明,而今的白画斳已经不见了当初那风流随意的模样,留下的,是一个作为相公应有的担当,作为父亲应有强悍,作为朋友可以生死相托得之交,沉稳内敛,优雅却又霸气浑然。
“白画斳……”
身后的声音,让白画斳一愣,错了步转身,却看见赫澜渊穿着狐裘的样子:“你怎么还没走?”
赫澜渊定定看他,抿紧了唇却步说话。
白画斳却已经猜到,只一把将他揽住:“你放心,以我本事,想要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这次来得是燕云烈他们”
“燕云烈?”赫澜渊显得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白画斳点头,与他相贴额头:“你可能不记得了,燕云雷,隶属唐门,唐门最善制毒,若他来了,即便是阴阳家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赫澜渊不语,却拧紧了眉。
想想被人万箭穿心的御剑斳,再想想尸骨无存的万俟夜,赫澜渊就觉得浑身发凉,不经意的竟是有些颤抖起来。
这一场,完全超出他预想的结果。
“澜渊,别怕……”不顾城墙上还有站哨的士兵在这,白画斳将人整个紧紧抱在怀里:“你知道,这天下什么人能活得更久吗?”
“地痞无赖”赫澜渊脱口就回。
白画斳闻言低声请笑:“是懦夫”
这意料外的答案,让赫澜渊明显一怔。
白画斳低低叹息一声,道:“懦夫,胆小怕事,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们才能活得更久”
明明就是胡说八道的话,可是此时,赫澜渊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白画斳将他松开,双眼注视着赫澜渊的眼睛。
赫澜渊的眼睛很美,细长的凤眼,是那种冷冽气质,静若潭水波光粼粼,却与当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是懦夫,我也怕死,我也想要活下去,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会活得很久很久,不会轻易的就折损这里,我还会陪着你,一起慢慢老去”
这话,听得赫澜渊眸色一闪,盯了眸直看着他。
英雄?懦夫?
其实不过只是一墙之隔罢了。
所谓的英雄,不过只是因为他心无愧疚,没牵绊,所以做事可以不用顾虑后果,然而往往却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懦夫?因为胆小怕事,容易计较得与失,只是因为牵绊太多,舍不得太多,所以才能活得更久。
白画斳的话,他眼眸里的颜色,已经让赫澜渊彻底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一把将人抓过,第一次主动吻了上去。
想让白画斳跟着走,不想把他一个人留,可是这话,赫澜渊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白画斳留下,不止是为了拖住外面的人,给赫澜倾争取撤离的时间,同时也是想要给御剑斳和万俟夜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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