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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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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斩》作者:顾北雪
文案
皇帝下了道圣旨,上曰怀化将军夏侯谦以下犯上,藐视皇威,其罪万不可恕,判削官押入死牢,择日问斩。
我是圣旨上那个藐视皇威的倒霉蛋夏侯谦,我很冤枉。
皇帝在我的庆功宴上认错了人,醉眼朦胧的抱着我喊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不,且等一等,当晚我分明是跑了,……所以,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在我离开后,把烂醉的皇帝给欺负了?!
文案是假的,皇帝是别人家的,将军有些傻,幸好将军夫人很聪慧,专心与大舅子简简单单谈个恋爱,岁月静好。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侯谦 ┃ 配角:时逸之,楚弘,谢璟
第1章 零一
谢璟从马上跌下来,怀里护着一道圣旨。我的眼亮了亮。
谢璟喊:“刀下留人……!!!”
话音刚落,身后拎了钢刀的壮汉一个手抖,刀锋偏过两寸,堪堪削下我一绺头发。
我形容狼狈的跪在地上,望向谢璟的一双眼里,隐隐泛起些绿光。
谢璟,谢子珂,谢三公子,你终究舍不得我死,是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刨坑~嗯……努力比上一本写的好!另外各位听我说,为防日后痛苦,莫要站错cp(???)
第2章 零二
世人皆言我大楚朝堂有三忠三奸一闲王。
定南夏侯,户部何老,礼部时吾,这三家放在一起是为三忠。与之相对的,刑部谢衍,吏部景郁书,忠武将盛岱川,这三家凑在一起便是三奸。剩下位成天见不到人影的山水裕王,理所当然顶上闲王帽子。
说来惭愧,我便是生在那三忠里的夏侯家。
要说我们夏侯一脉,往上倒着数三辈,个顶个都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良将。
从我爷爷夏侯垣算起,他老人家总共活过六十个年头,有四十个年头都在打仗,那可算是个真正的开国功臣。
再说我爹夏侯钺,当年边关急报传过来的时候正赶上他成亲,我爹二话没说,当晚便丢下刚拜过堂的新娘子提抢上马,征战足两年才得以回家看清我娘长什么样。
最后说我,夏侯这个姓传到我这辈也算是大富大贵了。
要说这人呐,都是穷的时候愁吃饭,一富贵就开始惦记着附庸风雅。
我出生那年,我爷爷五十二岁,我爹三十岁,这两个惯常舞枪弄棒的大老爷们蹲在一块合计过三天,都觉着我们夏侯家活的太糙了,祖孙三辈没出过一个有文化的人。
我爹说,我爷爷和他都是打心眼里盼望我能做个儒将,所以才给我取了个谦字做名,合谦谦君子之意。
然而,理想很丰富,现实很残酷。
常言说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小子,我爹想把我培养成个文武双全的将才,他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有多少斤两,一个识字不过百的粗人想要儿子会作诗?那可真是钱塘江上造大桥——白日做梦。
换句话说,我打小便十分自觉的继承了我爹和我爷爷身上所有的武夫毛病,别提出口成章,翻看平常的四书五经都头疼。
单说满岁那年抓周吧,据说,我愣是绕着文房四宝爬过大半个桌子,舍近求远拎了柄短剑。
唉,罢了罢了,都是些不堪旧事。
话说回来,我夏侯谦虽说人粗了些,心却不粗,我分得出是非黑白,算得清忠奸善恶。
自我十六那年从军开始算,到今天整个儿十年。这十年里,我从兵士小卒做到三品将军,那是实在的拼着战功杀上来的,我能做到现下这位置,凭的全是一副铁血做派与赤胆忠心,半点后门没走过。
至今日为止,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如果连我都不算忠臣,普天之下便没有忠臣这一说了。
只是,我这话要是搁在三天前说出来,全天下都信,如今再说,天下人大约也会信,只怕陛下不信了。
三天前,我从南边儿凯旋回朝,陛下很高兴,亲自给我张罗的庆功宴。
然而,事就坏在这场庆功宴上。
我这庆功宴,正赶在陛下最亲的那位皇叔,齐王爷的祭日里。
齐王这个人我见过,民间予他的风评毁誉参半,毁他的禽兽行径,誉他的安北功勋。
其实齐王爷的好坏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陛下最亲的一位皇叔,而且他战死了,死了有好几年了。
大约因着这层关系,陛下的兴致并不是很高,一场庆功宴办下来,说的话还没有喝的酒多。
酒宴终了,我瞅着陛下那身形已有些打晃。
陛下醉成这样,我不敢放他一个回去,起身恭恭敬敬送了出门。转弯的小胡同里,陛下眯眼盯着我看过好一会,开口喷出些辛辣酒气:“你府里的酒不错,够烈。”
我没怎么在意的点头应是,心说兵蛋子喝的酒哪有不烈的。
陛下又道:“你这人就是如此,其实,其实朕把庆功酒都准备好了,你却……唉。”
陛下这几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我暗道一声不好,鼓足勇气抬头望去,果然对上一双醉的十足涣散的眼。
陛下见我抬头看他,笑着低低唤了一声:“叔。”
这声叔叫的我脚下一个趔趄,我反手颤巍巍指着自己,两眼发直道:“陛,陛下是在叫臣么?”
陛下皱起眉,看模样似是有些不悦:“皇叔可是在怪朕?朕只想要你句实话,旁的什么也不要,你为何总要逼着朕……逼着朕杀你……”
我站在原处,很是艰难的咽下口唾沫。
陛下喝醉了,将我错认成齐王爷了,并且不当心说漏些密辛——齐王爷当年大约,或许,可能,不是战死的。
想到此处,我又咽下口唾沫,脚下悄悄退了两步,眼瞧着陛下就要上前扯我的胳膊,我深吸一口气,掉过头拔腿就跑。
身后,隐约听见陛下仍百折不挠的喊着皇叔,我却连头都没敢回。
完了完了完了,不该知道的事儿被我知道了,就算为自己这条小命着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他老爹啥样的性子?大概……大概参考亮剑李云龙穿过去吧。
卡开头卡结局雷打不动,承蒙各位大大不弃,万分感谢!
第3章 零三
陛下喝醉了,把我错认成他皇叔了。我以为溜掉便不会出事,却没想到,我是没出事,陛下自己出事了。
据说陛下昨天晚上遇袭了。
本来陛下遇袭和我没什么关系,巧就巧在,我昨天晚上跑的太急,把鞋给跑丢一只。
于是这只鞋便成了铁证。
一大早,海公公就带着一帮子人把将军府给围了。海公公用他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捏上朵兰花儿,皮笑肉不笑道:“夏侯将军,这只鞋是您的吧?”
我自小脑筋就不够灵光,一时倒也没听出他这话里掺了不少的刀子,只管点头如捣蒜:“是我的,是我的。”
海公公又是一笑,说话声调陡然拔高变厉:“那就是了,来人呐,把这以下犯上的贼人给咱家拿下!”
我被以下犯上这几个字吓得够呛,连反抗都忘了,没一会便被几个兵蛋子按着跪在地上。同样被吓蒙的还有我爹,这老头在一旁干瞪着眼,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句话:“公,公公,谦儿做下什么错事了?”
“做了什么事?夏侯老将军,恕咱家直言呐,若不是陛下开恩,单是冒犯天威这一条,就够你们夏侯家喝一壶的。”
“冒,冒犯天威?”
“怎么的,昨儿打晕陛下还做下那事儿的小王八蛋不是他夏侯谦么?”
我爹被海公公噎了一下,转头二楞子似的看着我问道:“啥,啥事儿啊?”
我想了又想,确定自己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只好满脸茫然的看回海公公:“是啊,啥事儿啊?”
海公公嘴角一抽,满脸褶子全挤在一起,看模样很是激动:“你,你打晕陛下还想抵赖不成!陛下是咱家看着长大的,打出生起还没伤这么重过,你真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什么玩意?陛下受伤了?难不成是被我跑飞的那只鞋砸晕的?陛下昨天醉的跟瘫烂泥似的,扶墙走路都打晃,被只鞋砸晕还是挺有可能的。
越想越觉得靠谱,我跪在地上琢磨又琢磨,半晌抬头试探道:“公公,劳问一句,陛下的伤好了没有……”
“你个混账还有脸问?!那种伤法怎么治?怎么有脸往外说?可不就得陛下自己受罪养着!”
哦,被鞋砸晕这事儿确实丢脸,要搁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说。
看来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陛下这是觉得丢面子了,想找个人撒气呢。
既是这样,那我大概也就被关几天,等陛下气消了,也就放人了。
想通后,我这棵被霜打的茄子立刻又支楞起来,自以为很善解人意的劝我爹道:“爹,您别担心,陛下这气生的有理,我也能理解,就……就当蹲几天牢房,忆苦思甜吧。”
话音刚落,海公公捏着嗓子嚎了一声:“墨迹什么,赶紧把这小王八蛋带走!”
十里春风吹绿柳,正是一年好光景。别人家的少年郎或是怀抱美人把酒言欢,或是画舫同游春风得意,唯独我一个倒霉蛋夏侯谦,因为只跑飞的鞋平白遭了无妄之灾,被人压进天牢面壁思过。
唉,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我以为这事可大可小,陛下很快便会放我出去,哪成想,我在牢里蹲了整整五天,除了伙食越来越差之外,半点儿不见放人苗头。
第六天一早,时逸之来探监了。
时逸之是礼部尚书时吾的大公子,只长我两个时辰,若真算起来,我俩之间颇有些渊源。
夏侯一脉与时家算世交,就住对门。时逸之他爹与我爹更是打小一块撒尿和泥巴的交情,二十八年前这两位同一天成亲,娶的夫人又差不多一个时候有孕,两家人一琢磨,好得很,这是天大的缘分啊,应该定个娃娃亲。
娃娃亲定下来了,没成想两位夫人的肚子一个比一个争气,生的全是大胖小子。
定好的亲事吹了,两家人不信邪,说什么也要结个亲家。等来等去,好在时夫人够厉害,三年后又生了个女娃娃,取名时兰,小字鹭儿。
再后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兰成了我的将军夫人,时逸之成了我的大舅子。
尽管我自小就把时兰当亲妹妹看,对她半点儿非分臆想都没有。
娶了个亲妹妹一样的姑娘,自然不能圆房,不能圆房,自然就没孩子。成亲两年见不到孙子,我爹愁的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没人的时候,一个劲往我屋里塞滋补药材。
塞到最后,每次去时家拜访,时逸之看我的眼神都是精亮精亮的,那歪着嘴笑的猥琐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妹夫,看你人模狗样的,竟是不举啊?
综上所述,我与时逸之十分不对付,见面非得掐上两句。
就如此次,时逸之与我并肩坐在一处,静过半晌,忽的偏过头问道:“慎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道是君为主,臣为从,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怎么就干出以下犯上这样的糊涂事了?”
慎礼是我的字。
时逸之说话讲究个之乎者也,动辄引经据典说得人头大,加之他总喊我这个文绉绉的字,所以我一向不爱和他说话,只是这次,我没什么心情跟他计较。
我叹口气,打蔫道:“这实在是个不好说的事。”
时逸之挑起眉:“哦?怎么个不好说法?”
我再叹一声,捂上脸如实交代道:“这……没法说。”
时逸之瞪圆眼:“没法说?你快与本公子仔仔细细的说。”
我被时逸之这副债主模样吓到,少顷缩了脖子嗫嚅道:“这个事吧,它是如此这般……”
我将庆功宴那天的事与时逸之从头到尾说过一遍,只是省略掉陛下说齐王逼着他杀人那段,末了摸着下巴做出总结性发言:“陛下的脸算是丢大了,只可怜我这个出气的。”
时逸之听的津津有味,一双狐狸眼弯弯眯起:“你是说,你觉得陛下是气自己丢了面子?”
我点头:“除了这个事,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总不会……”
总不会是因为陛下自觉说漏谋杀亲叔的事,想杀我灭口吧?陛下都醉成那样了,如何能记起来?
时逸之见我支吾其词,一手搭上我的肩:“总不会什么?”
我想了想,道:“没什么。”
时逸之不说话了,坐在那儿跟着我叹气,我叹一声,他叹一声,叹的很有节奏感。
我俩就这么坐了一会,时逸之又道:“若真是这个事,陛下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只怕……这其中有误会。”
我哑然道:“啥误会?”
时逸之笑了笑,“这我便不知道了,只是,我跟你说个开心的事,你猜谁去给你求情了?”
我眨眼道:“你爹和我爹?”
“这两位肯定是要去的,不过,我今天和你说的这位么……”时逸之神神秘秘的摇头,缩着脖子凑过来道:“是谢璟。”
“谢璟,刑部尚书家的小公子,你心心念念雅人深致的心上人。”
时逸之这句话说的甚是百转千回十八绕,我听的却很心花怒放。
“他,他肯来帮我求情?”
“可不是么,听说因为给你求情这个事还和谢衍闹翻了,如今已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了,看模样很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我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想到谢璟挺直脊背跪在石地上的模样,顿觉又心疼又好看,心窝里暖融融的。甚至觉得因为有谢璟求情,多蹲几天牢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约是我这副傻样实在难看,时逸之受不了了,翻手一巴掌拍上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点出息,一脸死而无憾似的。”
我道:“我,我就是有点儿感动,我家与谢家是好些年的死对头了,没想谢璟会……”
话说到此处,我也觉察出些不对来。
“我与谢璟的确有些交情,却不很深,他又怎会为我求情?”
时逸之咂嘴道:“谁知道呢,看他那坚持的样子,怕是知道些内情吧。”
“总之你不要忧心,明天我去探探谢璟口风,说不准能问出点东西来。若是真有误会,咱们把误会解开就是了。你想,你怎么说也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功臣,陛下心思通透缜密,贸然杀功臣会寒人心这个道理,陛下不会不懂。”
“你我都是实在亲戚,虽说你是个断袖,又不举,你也是我妹夫,比起守死寡,我宁可兰妹守活寡,你明白吗?”
我:“……”
好好一段感人肺腑的话,为什么从时逸之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让人想揍他呢?
正当我暗搓搓磨牙的时候,有狱卒提醒时间到了,我望着时逸之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心里琢磨起他方才说的那几句话。
究竟是怎么个误会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更新,更新啦。
刚考完没啥状态,亲爱的们见谅啦……
第4章 零四
午饭是一个馒头,一碟阉白菜,送的倒还算准时,只是馒头比昨天又小一圈,不够我塞牙缝的。
饥饿是个很有意思的事,若是一直饿着,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最怕尝到一点甜头,舌头沾上吃食味道,那点咸味便会沿着舌根子一路渗下去,肠子和胃会拧在一起,再也熬不住了。
尤其是我这个能吃的。
让一个一顿能吃五六个馒头的人一天就吃一个馒头一碗粥,我已经开始怀疑陛下是想兵不血刃,直接把我饿死在这牢里了。
我有气无力的靠坐在枯草堆上,一手揉着胃,一手遮着眼,只觉脑袋瓜子一抽一抽的疼,本来是在心里琢磨这所谓的“误会”的,只不过没到一柱香的功夫,我就跑神了。
我开始琢磨谢璟。
谢璟这个人与我的关系有些微妙,我俩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又有些交情。我时常想,若是我俩生在寻常百姓家,大约也能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只可惜我俩生在成天互相算计的死对头家里——夏侯家与谢家。
作为世代忠良的典范,我爹顶看不上他们谢家。我爹常对我说,他们谢家就是害群之马,是老鼠屎,是浑身带着铜臭味的一帮孙子。我爹这些话我都同意,只是,我总要暗暗在心中将谢璟摘出去。
在我心里,谢璟不是害群之马也不是孙子,而是他们谢家那块沼泽地里唯一的一股清流。
谢璟是我相中的人,准确来说,是我单相思了好几年的人。
我与谢璟初次见面是在六年前的上元灯会,那时我刚弱冠,对我爹给我取“慎礼”这个文绉绉的字十分不满,打不过,骂不过,只能把时逸之拽出来陪我喝闷酒。
那天是上元节,没有宵禁,我与时逸之从酒楼出来时已经入夜,街上成片的花灯挂出来,打眼望去,星星点点连成一串,真就跟那九天银河似的壮观漂亮。
少年人都爱凑个热闹,我与时逸之也不例外。眼见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小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游灯会,我俩当下就看直眼了,二话不说,一头扎进花灯街里。
扎进去之后,我站在一处摊位前面,借花灯遮挡盯着过往美人使劲流哈喇子,一旁的时逸之卯足劲给我一肘子,让我管好自己狗眼,别做对不起时兰的事,说完话,时逸之自己转头去流哈喇子。
我俩就这么他掐我一把,我踩他一脚的看了一会,忽然听闻一位姑娘尖叫道:“啊!你们看,那是谢三公子吧!姐妹们快来看啊!谢三公子出门儿啦!”
姑娘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一个穿了白衫的少年郎。十六七岁年纪,眉目还未长开却已经很惊艳,长身玉立,唇红齿白,走一步全是风流,笑一声春暖花开。身上袍子也不简单,乍一看是件白衫,仔细再看,领口袖子全拿银线绣了大片暗纹,映着月光温凉如玉,重点是看起来很贵。
我没文化,说不出这半大孩子有多好看,只知道他身边的五个姑娘加起来也不如他好看。要说他是个小白脸,那也是个赏心悦目的极品小白脸,这个年纪就已长得这般造孽,以后指不定得祸害成什么样。
鉴于那时我还没弯,惊艳过后,我开始犯愁,我转头对时逸之叹道:“时逸之你看,这少年郎可是长了张大多数姑娘们心中如意郎君的脸,日后一定是个劲敌,我真替京城里那些还没成亲的公子哥们捏把汗呐。”
时逸之却早已擦干净哈喇子,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瞪眼:“金……金什么外?”
“金玉其外!”
“知道你有学问,打个商量,你说人话成不?”
时逸之眉毛一抖:“我说他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谢家还能教出什么好鸟儿不成?”
我道:“刑部尚书……谢衍那个谢?”
折扇一收一探一指一定,时逸之冷笑道:“慎礼,你常年在外征战,对京城的事不熟悉,我同你讲,这少年郎正是刑部尚书谢衍的三公子,名唤谢璟。”
我站在原地啊了一声,觉得方才那点儿惊艳全不见了。老话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谢衍都拧巴成根麻花了,料想再好的孩子落他手里也正不过来。
我在心里犯着嘀咕,那谢三公子迎面走来正对我抱一抱拳 :“夏侯将军。”
我讶异道:“你认得我是谁?”
谢璟轻笑道:“不认识,但我认得出时大人,和时大人走在一处的武将,八成就是夏侯将军。”
谢璟这一笑,让我刚落定的心神又荡漾着动摇起来:“谢三公子真聪明。”
“过奖。”谢璟说话时眼里带着桃花:“相见就算有缘,我……我便在这里,代家父向夏侯将军说一声对不住了。”
对不住?对不住什么?我转头去看时逸之,却见对方斜着眼,一副爱答不理的嘴脸:“谢三公子这话说的有意思,你爹在朝堂上给夏侯老将军使绊子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临了却叫儿子出面赔礼,你们谢家好大的面子。”
……果然,我爹肯定是又在朝堂上和谢衍骂起来了,看样子还输得很惨。
那方,谢璟仍波澜不兴的道:“时大人这话就说错了,家父的做法,我也不甚赞同。故而……这句对不住,不是家父要我说的,而是我自己要说的。”
“家父有些作为很欠妥当,这个我知道,只是家父独断惯了,旁人劝不住,我也劝不住,再者……毕竟,我姓谢。”
谢璟这话一说完,方才被我压下去那些惊艳立刻又成倍的蹭蹭窜上来了。“谢三公子真是……真是……”
时逸之笑道:“真是长袖善舞,巧舌如簧。”
我压低声音:“时逸之,你这用的都是好词儿吗?”
时逸之眨眼道:“是好词,我帮你把想说的都说了,不好吗?”
我看一看正笑的开心的时逸之,再看一看对面垂眸不语的谢璟,生平第一次有了好好读书的冲动。
虽然有个大奸大恶的爹,但人不错,这是我对谢璟的第一印象。再往后,我发现这位谢三公子比我想象中还要正直。
谢璟十七岁入仕,和他爹一样进的刑部,行事作风却与他爹截然不同,不贪污受贿也不草菅人命,每日只是兢兢业业的做事,偶尔得了陛下一句夸奖,整张脸都能亮起来。
说老实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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