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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客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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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手指流畅的抚过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流出,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空灵而神秘。
台下的人正听得如痴如醉,忽而传来一阵箫声,忽高忽低,忽轻忽重,回旋婉转,如春日的绵绵细雨,又如夏日的炎炎烈日,和着琴声的节拍,缠绵不绝。女子抬头看向吹箫者,眼里流动着的喜悦之色无法阻挡。吹箫者向女子微微一笑,继续投入到乐律当中。
琴声止,箫声停,待人们回过神来,台上的两人已相携离去。
薛珽靳来到鸢尾楼时,洄夕正在台上弹琴。他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将奉茶的丫头支走后,专心的看着洄夕,洄夕像是感觉到他来了一样,看向二楼,两人相视一笑,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有了爱意
台下的观众都强烈要求洄夕再弹一曲,可洄夕只是报以一笑,回了后台。洄夕住在东楼,薛珽靳去找她时却被景月拦了下来,景月是东楼的掌事人,洄夕的日常起居基本上都是她管。
薛珽靳很纳闷儿,他隔三差五就来一次,都畅通无阻,今日是怎么了?景月说,“靳公子请回吧,今日洄夕姑娘有人包了。”薛珽靳不肯走,他怎么会相信洄夕会接其他的客人,见他执意要进去,景月没有办法,他是皇子,更是太子,景月是知道的,她不可能对他动粗只得说,“洄夕姑娘的客人是六皇子。”
薛珽靳愣在原地,他怎么都没想到是他六弟,他站了一会儿,回到了南楼的雅座。
洄夕低着头弹琴,薛珽轩卧在美人榻上眯着眼看着洄夕,一只手敲打着榻边跟着洄夕的音律,一曲毕,洄夕颔首道,“轩公子还想听什么曲子?”
洄夕的疏离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忍着脾气,努力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喜欢什么就弹什么吧。”洄夕点了点头,调了一下音,继续弹起来,弹得赫然是红灯会那晚的那首曲子。薛珽轩再也笑不出来,那天晚上是他初次遇见她,他见她安静弹琴的样子,心突然间就柔软了。可薛珽靳比他抢先一步上了台子,他在黑暗中捏紧拳头眼睁睁看着两人琴箫和鸣,默契配合,眼神缠绵。那天之后,他找遍了整个乾州城,才知道她是鸢尾楼的人。
他猛的起身,用力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几案,对着洄夕吼道,“你就那么喜欢他?我哪里比不上他?哪里?”
洄夕被吓得手一缩,指尖被琴弦划破,她却不敢叫出声,她迎上他的目光,“你也许哪里都比他好,但是他从不这样跟我说话,从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薛珽轩更加愤怒,额头的青筋暴气,俊俏的脸几近扭曲,她说“也许”,也就是说她根本不了解他,或者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好,将他们划分的干干净净,就如路人般。他的脾气本就急,有点像他的三哥,但是薛珽寒比他理智和冷静。他几乎就要冲过去,但他忍住了,深呼吸几口气,缓缓走向洄夕,伸手去抓洄夕的手。
洄夕立马将手往回缩,薛珽轩也不恼,淡淡的说,“不要逼我用强。”洄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迟疑的伸出了手。薛珽轩抚了抚她指尖的伤口,然后伸进自己的嘴里,轻轻地吮吸着,洄夕脸红了红,急忙抽回了手指。
薛珽轩愣了一下,洄夕以为他又要生气,没想到他只是说,“我娘亲说,这样可以止血。”说完,他理了理自己衣服,推开门,回头说了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薛珽轩走后,洄夕瘫坐在垫子上,手指上的温度还在,她使劲擦了擦,去找薛珽靳。薛珽靳果然还没走,看到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她就觉得心安。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微微一笑,“你来啦。”
洄夕一边泡茶一边说,“对不起,今天有客人指名要我弹琴,我没办法…”薛珽靳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笑道,“没关系,我就等了一小会儿。”他喝了口茶,掏出玉箫说,“昨天我新作了首曲子,你听听看?”
洄夕点头。
薛珽靳闭上眼睛,箫声像一条小溪在蓝天白云下流淌着,流进了洄夕的心里。一曲毕,洄夕直拍手,“这么好的曲子,取名字没有?”
薛珽靳摇摇头,“你帮个忙呗。”洄夕低声笑了一下,将头歪向一边,认真思索着,“就叫浮生醉如何?”
“浮生一梦醉眼看,海如波,心如昊月,雪似天赐。你自妖娆我自伴,永不相弃!”薛珽靳笑着看向洄夕,洄夕低下头,哧哧的笑起来,“明日你来,我还你一曲如何?”
“当然,静候姑娘佳音。”薛珽靳故意拱了拱手。
东乾国的冬季是最美的,这里的雪下得最为纯粹,从初冬的片片落下的小雪到深冬飘飘悠悠的鹅毛大雪,各有各的魅力所在,都漂亮的让人会毫不犹豫的喜欢上这里。
洄夕的房间里一枝寒梅开得正艳,阵阵清香充盈了整间屋子,薛珽轩将屋子里的熏香拿掉,一个人在窗前摆弄着那盘梅花。洄夕没有弹琴,她看着薛珽轩的背影,脸上焦急的神色越来越深。薛珽轩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袍,狐裘大衣随意的扔在了榻上,洄夕只能看见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薄嘴唇,最好看的要数他的脸部轮廓,坚毅又不失柔和,凌厉又带着不羁,一张完全矛盾的脸,却好看得不成样子,洄夕不得不承认,他比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长得好看。
薛珽轩插好梅花,左看看右看看,满意的点点头,问她,“洄夕,好不好看?”
“啊?”洄夕回过神,迷茫的看着他。薛珽轩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洄夕这才注意到窗台上的梅花,淡黄的花朵,周围是白色的月亮花,旁边配了深绿的绸缎,让人看到了春天与冬季共存的样子,洄夕笑了笑,“好看。”
薛珽轩看起来心情很好,喋喋不休的跟洄夕讲话,洄夕起初还听着,突然想起来薛珽靳会来,有些心慌,薛珽轩看出她的情绪,关切的问,“怎么了?”
洄夕用袖子擦了擦额角,说的有些不顺畅,“我有些累了。”薛珽轩笑着起身拿起自己的披风,“我先回去了。”薛珽轩走后,洄夕松了口气,坐到桌边喝着茶等着薛珽靳来找她,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她不知道,薛珽靳来的时候正碰到薛珽轩出去,两个关系本就不怎么好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更是分外眼红。薛珽靳走在街上,想起薛珽轩的话,“洄夕迟早会是我的。”忽的觉得有点冷,他加快了步子。
连着几日,薛珽靳都没有来找过洄夕,倒是薛珽轩日日来,带着些小玩意儿或者新鲜的水果。洄夕整日无精打采的,她特意写的曲子到今天都没有弹给那个人听过,她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起她。而她身边坐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薛珽靳终于来了,他进门就看见洄夕不愉悦的表情,知道她在生气,笑着走到她跟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抱歉的说,“洄夕,那日真的不好意思,我…”洄夕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玉镯,晶莹剔透,浑身碧绿通透,中间夹着一丝血红,“哇,这么漂亮的镯子你从哪里来的?”
薛珽靳本是来道歉的,结果洄夕就这样打断了他,他话锋一转,“这是北姜国今年的贡品,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就留给你了。”薛珽靳拿过镯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喜欢吗?”
洄夕点点头,她走到琴旁,随意拂了两下,发现手上的镯子有些碍事,她苦恼的看向薛珽靳,薛珽靳走过去,帮她取下放好,坐在她身边就着她的手抚琴,“水洄兮若溪兮月夕,君兮向之兮。”
洄夕听出词中的意思,脸颊羞得通红,打开他的手道,“听我弹给你听。”
薛珽轩再来的时候,洄夕变得异常冷漠,她不想纠缠于两个男人之间,何况还是两兄弟,她应该干脆一点,就算离开鸢尾楼她也要下定决心。可薛珽轩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人,他忍住怒气,一步步逼近洄夕,一遍遍的问她为什么。
洄夕仰着头看着他,咬咬牙道,“我喜欢的是你的大哥,不是你,轩公子,还有很多的好女子等着你,你何必非要我。”
薛珽轩冷笑,“那你为什么非要薛珽靳,那么多的好男儿,你怎么不都考虑考虑?”洄夕哑口无言,薛珽轩抓住她的手继续道,“洄夕,跟我走好不好,我给你赎身,现在就去,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洄夕试图甩开他的手,可她的力气哪有他的大,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意,她失声叫道,“你弄痛我了,快放开。”薛珽轩顿了顿,松了手,他不忍心弄疼她。这时,薛珽靳开门进来了,看着两人,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珽轩死死的盯着洄夕,“我不会放弃的。”说完,看了薛珽靳一眼,大步离开。
薛珽靳拉过洄夕,问她,“你没事吧?”洄夕摇摇头,将眼角的泪水逼回去,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带我走?”
薛珽靳愣了愣,没有说话,他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完全可以将她带离这里,可是,她永远做不了他的正妃,做妾可能都有困难,而且,不久之后他可能就要成亲了。他不想伤害洄夕,可也舍不得洄夕。
见薛珽靳沉默,洄夕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连薛珽轩都可以斩钉截铁的说带她走,而她深爱的男人却犹豫了。就在洄夕快要绝望的时候,薛珽靳说话了,“洄夕,我可能要成亲了,是父皇赐的婚。”
洄夕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倒在椅子上,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声音颤抖,“谁?”
“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飞雪。”薛珽靳有些艰难的开口。
“呵呵…”洄夕笑起来,“将军的女儿,果然是配得上你的人,而且,对你将来继承大业有很大的帮助吧,所以,你娶定她了是吗?”
薛珽靳有些烦躁,他来回走了两圈,又喝了口茶才说,“我根本不想做皇帝,可是你知道现在的情形有多乱吗?三弟想,六弟也想,前段时间,三弟中了毒,有风声传出是六弟做的,三弟去年与西凉国打了场胜仗又娶了沈将军的女儿,在朝中的威望极高,而六弟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实力,但是实际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父皇老了,他也担心啊,担心局面不受控制,所以他必须为我巩固实力,他在我身上投注了那么多心血,我不想让他失望。但是我不想伤害你,我想光明正大的娶你做我的妻子,可我还没来得及跟父皇说,他就给我指婚了。”
“靳,你怎么那么天真,就算你不娶慕容飞雪,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妻子。”洄夕苦笑,不过听了薛珽靳的话,她好受了不少。
“洄夕,其实我是想…等我登上帝位,就没人能阻止我们了,可是,我们等不了了那一天了。”薛珽靳将头埋进双臂颓然道。
洄夕抚琴,琴声缓缓流出,轻快而明媚,薛珽靳看向她,她淡然一笑,“现在这样就好,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旁的,从知道你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应该明白的,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洄夕拂动最后一个音节,闭上了眼睛,“你去娶慕容小姐吧,成亲那天不要跟我说。”
薛珽靳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第6章 浮生醉第六章
洄夕只是安慰自己罢了,半年过去,三皇子迎娶沈将军之女的盛世婚礼的情形至今还是乾州城的美谈,而太子的婚礼又能差到哪里去?不用人知会她,她也会知道任何的细节。她甚至在奢望,奢望薛珽靳能说一句,“我去叫父皇退婚。”可奢望毕竟是奢望,换位思考,她也不可能这样做,所以她不怪他。
薛珽靳为自己争取了一年的时间,将婚礼延缓。
春天的时候,薛珽轩离开了乾州城,洄夕是听薛珽靳说的,说是皇帝派他出去私访。洄夕终于安宁了一段时间,薛珽靳仍旧隔三差五的来找她,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一个弹琴一个吹箫,从彼此的眼中可以看到幸福。
乾州城外的定阳山上有一座寺庙,山上有很多桃花和梨花,春季的时候,红色白色的花朵交相辉映,红似霞,白如雪,美得让人心动,寺庙叫菩提寺,香火很旺盛,洄夕找了个春光明媚的好天气独自一人上了山。
据说皇帝病了,情况不容客观,薛珽靳已经半个月没来找她了,而在山上,在寺庙前的那棵姻缘树下,她却意外的见到了薛珽轩。薛珽轩也看见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她回以一笑,然后不知该作何反应。薛珽轩走向她,一双眸子异常清明,他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个盒子递给洄夕。洄夕想起了薛珽靳也是这样送她礼物的,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那只镯子染了她的体温,暖暖的。见洄夕没有接,薛珽轩脸色变了变,蹙眉道,“我只是偶然间看到这个东西,觉得很精致,便带回来给你,你不用这么介怀的。”说完,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玩偶,看起来像是用一种植物编制的,不贵重,但是很特别,想必是那个地方的特色物品吧。
洄夕有些惊讶,她以为薛珽轩会送她那些贵重的饰品,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精巧朴素的东西。见洄夕的眼睛闪了闪,薛珽轩知道她喜欢,将玩偶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洄夕看的更加清楚,两只玩偶有着年轻的容颜,却都有一头白发,由于是草绳编制的,也看不出两人的长相,只看得出女子着白衣,男子着青衣,就像当下的蓝天白云,洄夕抬头,果然如此。
“喜欢吗?”薛珽轩心情不错,将玩偶塞到洄夕的手中,看着薛珽轩期待的眼神,她不忍拒绝,心里也非常喜欢这对小人,便点了点头,将其收下。
“洄夕,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洄夕本是想来这里祈福的,她刚从寺庙里出来,袖间还装着刚求得姻缘签,那个师傅送了她一句话,“车马渐归柳,干戈亦难消,缘定千年劫,情愫怀中绕。”她正思考着这段话的意思,没想到就看见了薛珽轩。
“山上的风景好,我来看看。”洄夕走向姻缘树,掏出一根红绸带,准备扔上去,有人说,带子挂得越高,两人能在一起的机会越大,洄夕用尽力气,那绸带却总是挂不住,薛珽轩看不下去,一把抢了过来,撇眼看见上面有两个人的名字。他顿时寒了一张脸,忍不住将绸带撕了个粉碎。洄夕看着漫天飞舞的碎布,生气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薛珽轩没有回答她,将她拉到一旁,洄夕甩开他的手,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她吼他,“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还不懂吗…”薛珽轩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原因竟是他撕碎了她为自己与薛珽靳祈求的许愿带。他有些恼怒,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洄夕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他一点也不温柔,狠狠的咬她,侵犯她,让她痛。洄夕脑中一片空白,她虽出身青楼,但是卖艺不卖身,和男子很少接触,最多也是在认识薛珽靳后,两人依偎在一起弹琴赏月罢了,而现在,薛珽轩如此霸道的吻她,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除了震惊还有诧异。
薛珽轩贴在洄夕的唇上喃喃道,“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不爱我…”洄夕突然猛地推开他,使劲擦了擦红肿的唇,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薛珽轩愣在原地,没有去追她。良久,他才失魂落魄的去买了根红绸带,写上他和洄夕的名字,走到那棵满是绸带的姻缘树下,用力一甩,绸带稳稳的挂在了树梢,看着绸带迎着风飘扬,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三皇子府传出消息,沈砚灵中了奇毒,据说是三皇子带回去的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做的,那女人视沈砚灵为眼中钉,常常刁难沈砚灵,如今沈砚灵出事,大家自然会怀疑她。沈骥安知道后,给薛珽寒施压,让他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就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沈骥安是开国元老,建国后也是屡立战功,连当今皇上都要礼让他三分,更何况是一个皇子呢。
当今太子薛珽靳是皇上的嫡出,他性格平和,饱读诗书,崇尚文治,不喜武道,不如薛珽云那般任意妄为,也不似薛珽寒那般嫉恶如仇。沈骥安对他颇有微词,觉得他过于懦弱,太过妇人之仁。相比他,沈骥安更中意薛珽寒,薛珽寒长得就冷傲孤清,做事沉着冷静,雷厉风行,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很有做帝王的潜质。他愿意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与他,也是对他的一种认可,可如今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呢?
近来乾州城的各个茶楼酒馆里,流传的不过是这些内容。而其中的真假,就不敢定论了。
薛珽轩在年初的出访其实是去处理边远城镇的叛乱之事,如今顺利完成任务的他在朝中的位置也一路上升,严重威胁到薛珽寒,而薛珽靳对这些都不怎么在乎,他最在乎的还是他父皇的身体。
近日,薛苍赟的身体稍微好了些,上完早朝后,将薛珽靳留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累,半靠在龙椅的一侧,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随意的搭着。这个一手能遮半边天的男人,年纪不大,却一脸沧桑,眉眼间还可以看出曾经英俊的样貌。他向薛珽靳招了招手,薛珽靳走到他身边蹲下,给他捏着手臂。他说,“靳儿,父皇老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去找你母后了,只是我还放不下你们,你母后走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现在身为太子,凡事都要小心。你的性子像极了你母后,善良温存,我怕我走后,你难以成就大业啊。”
薛珽靳低下头,哽咽道,“父皇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父皇担心。”
薛苍赟摇了摇头,“你叫我如何能放心得下,寒儿的性子像我,是你最大的威胁,你一定要注意,云儿无心朝政,可一向与他三哥交好,轩儿他…唉…还有熙儿,他还小…”
“父皇,三哥你不用担心,他一向重情重义,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六弟虽然叛逆,但他的本性是好的,只是他还不懂事…”
薛苍赟欣慰的笑了笑,他的一群儿子都是出色的,只不过江山只能给一人,他别无选择。
薛珽靳的心很乱,他知道薛苍赟的意思,要他对朝政上点心,越早和慕容飞雪成亲越好。他何尝不知朝中大臣对他们兄弟几人的看法,要不是薛珽轩的母亲出身青楼,定会压他一筹的,现在正是薛珽寒最危险的时候,也就是他机会最大的时候。
薛珽靳去找洄夕的时候,也总是一脸的烦闷忧虑,洄夕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微微摇头,不想洄夕跟着他一起烦闷。洄夕也不再问,拉着他的手说是要出去逛逛,薛珽靳也想出去散散心,两人便撑着一把油纸伞出去了。
夏季很热,街道上寥寥几人,都是在急匆匆的赶路,洄夕的心情却很好,连走带跳,汗水从她的鬓角流出,薛珽靳细心的给她擦着汗,一边给她扇着风。两人走到广场上,洄夕离开了伞的庇护,跑到一个位置站定,向着薛珽靳招手,“靳,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薛珽靳赶紧走过去将伞遮过她,眼色沉了沉,语气带了积分责怪,“这么毒辣的日头,晒伤了可怎么办?”洄夕笑看着他,一脸的无辜,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我开心嘛。”薛珽靳勾起嘴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戏谑她,“平时看你如此的端庄稳重,没想到这般小女孩心性。”
洄夕喜欢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宠溺,她踮起脚尖飞快的在薛珽靳的唇上亲了一下,薛珽靳愣了一下,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咳了一声,笑她,“这不是该男人主动的事吗?”
洄夕的眼神突然暗下来,薛珽轩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他的吻热烈而霸道,灼烧着她的肌肤,而薛珽靳从没吻过她,是他怕自己生气吗?还是不够爱她?洄夕想不通。女人的心思总是这么千回百转,薛珽靳自然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看着她的脸色不大好,便拉着她回去。
洄夕不知道,薛珽靳最近半年流连于风月楼的事已经传入了朝堂,朝中大臣都议论纷纷。毕竟薛珽靳年纪已经不小了,又是太子,却没有太子妃。现在还未继承大业,心性就如此放纵,哪里当得起一国之君。
薛苍赟看着跪在地上的薛珽靳,将手中的折子一把甩在他身上,“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情,你必须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由于情绪激动,薛苍赟喘不过气,猛地咳了两声,续道,“朕已经与慕容凛商量好了,三天后,你与慕容飞雪举行大婚,她就是你的太子妃。”
薛珽靳低着头,咬了咬牙说,“父皇不是答应了儿臣,将婚期推迟一年吗?”
薛苍赟怒火中烧,“朕是答应了你,可没允许你如此胡来,你将婚期延迟,是不是为了那个…那个女人?”
薛珽靳噌的站起来,说道,“她怎么了?父皇你难道不记得六弟的母妃了吗?当年你不顾朝臣的反对,硬要将她接回宫,活生生将母后气得发病,你忘了吗?你做得,为什么我做不得?”
“你,你这个不孝子…”薛苍赟听了薛珽靳的话,气得全身发抖,胸口一疼,竟吐出一口血来。薛珽靳见状吓得急忙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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