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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圈夫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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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有牌位,又有画像,正是小孩子最惧怕的地方,二妞努力把自己团成一团,心中默念不怕,她不怕。
当初爹爹死而复生的时候,便是她一个人与他待着的,那样都不怕,现在更不能怕。
想着,外头打了个惊雷,正逢晚春初夏时节,夜里的雷雨开始多了起来,骤亮的闪电照亮了祠堂,将画像照得愈加狰狞,陆家祖先是农民,多数未留下画像,偶尔留下的几幅都是面黄肌馊,颧骨突出的。
二妞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喊出来,可又一个惊雷想起,竟比上一个更响更急,二妞吓了跳,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喊了起来。
“爹爹!爹爹!”二妞哭。
忽然一个憨厚声音传来,带着哄的:“爹爹没有,溇清叔要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操家伙):混蛋,敢欺负我女儿!!!
溇琰(一声不吭已经下手):灭了。
蠢作者卒……
第65章
溇清叔?
二妞显然没有料到溇清会来; 自从爹爹离开嵊县去长安城赶考后,她便再未见过溇清,以往溇清时不时会打些野味送来,有时是送去小潭村内的陆宅,有时是送去嵊县城内的周家老宅,偶尔也会送来孙府。
送来的时候若是遇到二妞正巧在家,会来看看二妞; 掏出些山里的野玩意逗二妞开心,手掌大的小野兔,漂亮的鸟儿; 会飞的萤火虫等等。
二妞以前也会往山里跑,后来孙婆教了规矩后逐渐不怎么去了,但对野玩意还是十分喜欢的,溇清给的她或是放或是留; 皆照看得很好,没有折了寿命去的。
溇清看着愈加喜欢; 还悄悄跟溇山叨叨过,他要是也有这么个贴心的女儿就好了。
溇山当时就一个眼刀把溇清秒了出去,老大的女儿你也敢肖想?
这是题外话,但不能否认; 溇清对二妞是真的好,陆放舟回娄家军的头一天晚上,溇山就遣溇清星夜出发去嵊县接二妞。
溇清二话不说,一点没顾刚打过仗十分疲惫的身体; 一路猛赶到了越州境内,刚到就听说了陆行舟那个杀千刀的,带着人去嵊县抢二妞了。
急得溇清一人一马抢着往嵊县赶,路上遇到了疾行去明州的孙阁老一行。
得知溇清是溇琰特意派过来的,溇秀便放心的将留在嵊县的人,和明州后续会赶过来的人留给溇清调遣,自己则先行带着孙阁老去了明州。
以溇琰的布置,孙阁老一行人不走陆路,而是直去明州,走水路去登州,在登州暂歇,视情况而定再考虑是否与溇琰等人回合。
溇清当即接管了溇秀的人,并且找准时机,趁着电闪雷鸣夜扮作土匪突袭了陆家老宅,说起来也好笑,他本欲一刀结果了陆行舟的性命,不想恶人自有天谴,抓着二妞之后的陆行舟十分高兴,竟拿起了根士兵手里的长矛挥着玩,结果一个响雷下来,直接把人给劈死了。
以至于溇清进门的时候,里头还乱糟糟的在处理陆行舟焦尸。溇清便将越州守军那群酒囊饭袋交于手下处理,自己则抓了守屋子的仆人让其带路到了二妞处。
正巧看到二妞缩成一团的害怕样,溇清的心当即就痛了,忙着丢开了手里的人就进去了,也不敢高声的说,只敢细细的哄:“二妞啊,是你爹爹和溇琰叔遣我过来接你的,快过来。”
二妞旁的人不敢相信,溇清她是敢信的,旁的人可以是假扮的,溇清叔那么高那么壮的,整个嵊县寻不出第二个人来假扮。
当即扑了过来:“溇清叔……”
二妞的话里带着哭腔,听得溇清直骂陆行舟是个混蛋,亲生女儿没教养一天,还尽往死里糟蹋:“别哭别哭,有溇清叔在,谁也欺负不到你。”
“嗯。”二妞呜咽着,逐渐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问孙阁老,“外祖怎样了?”
“我在路上遇见了,这会定是到明州了,等雨歇了,我们也得走了。”溇清说着说着雨竟然开始小了,看得溇清忍不住感叹今晚真是如有神助。
当然这是溇清的想法,后来关于那一晚的事还有了更玄乎的传说。
孙兰玉死后并未入陆家的祖坟,而是另择一处安葬,择址时孙阁老曾暗中布置过,为孙兰玉选了出尚好的宝地。
嵊县安葬讲究坟头上能日日享香火,日日遣人去上香定是不可能的,百年后无人了怎么办?故而所谓的香火是寻常人家烟囱里的炊烟,孙兰玉的坟头在一个村庄的上方。
据那村子的人说,那一晚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但孙兰玉的坟头却是冒着青火的,怎么浇都没浇灭。
后来听说那一晚陆家有人被雷劈死了,没过几天还没抄家了,盛极一时的陆家彻底完了,百姓便纷纷认为这是孙兰玉显灵来报仇的。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护得二妞平安到了明州是不争的事实,众人黎明时分登的船,待天亮时已然扬帆在东海之上。
另一面的大梁军营中,钲清脆的声响远远传来,钲便是鸣金收兵的金,大梁的军队的传统,若是寻常收兵回营只在提示收兵时鸣金,回营时不鸣,若是胜仗,则一路敲着回营。
这几日长平公主和溇琰合力,趁着北蛮统领不满北蛮王忽然按兵不动之际,突袭敌营。蛮子好战,截了他的营,怎肯罢休,当即就不管北蛮王的命令了,拔营就开打。
这次打没得北蛮王的允许,后勤保障就有问题,溇琰和长平公主第一战就烧了蛮子的粮草,然后就等着蛮子自乱,一个个的收割。
这几天正是收割正旺的时候,每天回营都是一路鸣金到营地的。
陆放舟不懂兵法,打仗的事他帮不上忙,但他也没闲着,给自己寻了个帮得上忙的差事,犒劳将士。军营里的犒劳多是加餐加肉什么的,一般不加酒,第二天还要打,喝醉怎么行?
北地贫瘠,将士的餐食简单,面饼是最寻常的食物,这还是得有面粉的情况下,军粮向来是舞弊问题最严重的地方,几年来户部及各地贪墨的钱粮,往往都转嫁到军粮上。每百担军粮,能有五十担像样的,就是户部发慈悲了。
陆放舟多少知道些军粮上的事,但当真的目睹现状时候,亦是一脸目瞪口呆,连烂泥都会被当做军粮充数,这让浴血沙场的将士怎么可能吃得饱?
炊事兵们习以为常,将整袋是烂泥的一一拣出,将夹杂着烂泥的用筛子筛了遍,这一回户部还算是有良心的,混了泥的是整颗的小米,筛子一筛,泥颗粒小,就掉落了,余下的将碎石拣出后再淀一淀也就大致能吃了。要是换成面粉里夹了烂泥的,那就得将泥一道和了吃了。
陆放舟看着心疼,想起他那个时代的现代化后勤供给,那真叫丰富,可惜那些东西都太高科技,想照办不太容易,只有往前头的寻,炒面、馍馍、馕什么的。
好在娄家军有传统,抢蛮子的东西不算违纪,这一回大胜,抢回来的蛮子肉干不少,还有部分肥羊。
这下陆放舟和炊事兵们就有料了,草原的羊肥,烤制的同时想办法留些油下来,揉面的时候添进去,面饼就更好吃。
考虑到不是所有人都吃得到羊肉,便把肉切成了尽量薄的片,还考虑到分肉片不好分,容易造成不均匀,索性就把面都做成馍,切开把肉塞进去,吃的时候整个咬就是了。
这算得上是简易版肉夹馍,陆放舟还让人将军粮里的黄豆都发了芽做成豆芽添进面馍里,这下荤素都有了。在北边打仗,吃肉吃饼都不算是最大的问题,没蔬菜才是最严重的,不少将士因常年吃不到蔬菜,有牙齿出血,消化不良等等症状。
因而这种食物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军营里最受欢迎的,溇琰见状索性下了条令,往后只要打了胜仗,回营就犒赏肉夹馍。
于是将士打仗的热情更高涨了,这不这会一回营,都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帐里,将士就开始排着队等拿吃的。
长平公主也听说了这种肉夹馍,很是好奇,便一道过来要了个。
陆放舟有些犹豫,军营里的汉子胃口大,寻常手掌大小的馍他们两三口就能吃下肚,所以就特么改了大小,做成脸盆大那么的。
这么大的给公主吃,是不是不太雅观?
长平公主看出了陆放舟的想法,笑说:“尽管拿来。”她素来喜欢与将士同甘苦,将士吃的是这么大个的,她可不能让陆放舟单独整个小的给她。
陆放舟听着还是有些犹豫,好在溇琰过来了,拿过一个馍用匕首均匀切成四份,给了长平公主四分之一,余下的他拿了个,给陆放舟了一个,并招呼陆放舟过来边吃边聊事。
陆放舟忙的过来了。
长平公主已然咬了口尝,不住点头:“不错,肉烤得正具火候,还带汁,还有豆芽。回头我营里也这么做去。”
陆放舟听着高兴,他这个烤肉和寻常草原烤肉有些区别,汁则是特意熬出来浇上去的,为的是汤汁的鲜美能渗入馍当中,让馍更美味。这是偏中原或者南方的口味,北边不是这么吃的,北边不太喜欢带汁,他本以为会不受欢迎,不想效果还不错。
“喏,作为肉夹馍的谢礼。”长平公主吃完,从怀里拿出封信。
陆放舟接过一看,是孙阁老写来的,说已然平安离了嵊县到了登州,信后还夹着张纸,竟是二妞写的,二妞已读了一年多的书,一手字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了。
看得陆放舟直得意,我女儿会写信了,字还那么好看。
看得长平公主一脸鄙视:“别嘚瑟,人呢就待在登州,这边乱,还是不要过来的好。”
“啊!”陆放舟失声,“为什么?”
“为什么?”长平公主挑眉,“你们两个粗汉子照顾得好一个小姑娘吗?”
粗·眉清目秀·汉子陆放舟和粗·英俊倜傥·汉子溇琰互看一眼,挑眉。
长平公主不为所动:“姑娘自是要有姑娘教导,放心,我替你们寻的人放眼整个大梁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好的。”
“欸……”陆放舟正要抗议,一名公主的亲兵匆匆进来,“禀公主,朝廷来人,请公主速回九原郡?”
“这么急?可知是何事?”长平公主问。
亲兵摇头:“来人未言何事。”
长平公主疑惑了下,虽说今日一连胜仗,但毕竟尚未擒获敌方主将,又未将北境之乱彻底平定,朝廷不该此时来人。
溇琰亦有相同的疑惑,对公主道:“既是朝廷来人,不见自是不可,你多带些人去,小心着应付,我亦在外围候着。”
“不用。北境尚未平定,朝廷断不会临阵换帅,我看是嘉奖多数,我这便去。”长平公主说着便离了帐,策马离去。
溇琰的眼神微动了动,陆放舟察觉,想起之前溇琰说过此番领兵非是忠君,而是报仇,此事一直未与公主明说,陆放舟亦想不出溇琰准备如何告知长平公主,公主对大梁忠心耿耿,怎会容忍溇琰此举?
陆放舟想着连手里美味的肉夹馍也吃不下去了。
倒是溇琰注意到了陆放舟的异常,忙安慰:“无需担忧,不出意外此事今日可解。”
“如何解?”陆放舟奇怪。
溇琰笑而不答。
傍晚时分,长平公主一行到了九原郡,方入城便被卸了兵器,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禁宫暗卫看押了长平公主。
不多时走进一人,竟是三殿下。
“三哥,这是为何?”长平公主质问。
三殿下不予理会,只从一封了蜡匣子内取出一物,明黄色的:“圣上密旨,长平公主李清芷勾结娄氏余孽,意图谋反,夺公主名号,交虎符,赐白绫。”
作者有话要说: 陆放舟:长平公主到底把我的宝贝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溇琰(安抚):放心,我知她藏在何处?
陆放舟:欸?哪里?
溇琰(笑):她心爱之人处。
第66章
“赐死?你是说长平公主这会离去会被圣上派来的人赐死?怎么可能?”陆放舟惊讶。
他已在军营里待了一段时间; 各种军务溇琰都未对他隐瞒,他多少知道些,这些日子虽一直打胜仗,但消灭的只是北蛮的零星部队,主力依旧完好,敌方主将虽对北蛮王忽然的决定不满,但发了通脾气之后最终还是遵照了。
所以此时远没有将北蛮彻底赶出大梁北境; 谈不上胜利,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赐死主帅,岂不是将大好战机奉送给蛮子?
这皇帝是昏了头吗?江山都不要了; 就只顾着除掉权臣?
“帝王心术从来都不是一门通情达理的学问。”溇琰冷笑,“圣上是宁可割地赔款,送上宗室公主和亲,也不愿看到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手握重兵。”
“公主是圣上的女儿; 又一心为大梁,怎会有威胁?”陆放舟不解。
“圣上觉得她有威胁便是有威胁。”
“如此武断?”陆放舟意外。
他也是看过历史书; 知道历史的人,不能否认历代帝王不是各个都聪明的,但是人是否聪明,权力是否架空都是可以从当时的历史环境中推断出来的。像大梁皇帝这种; 能除掉心腹重臣,能独立授兵权据敌于北境的,虽算不上旷世明君,但也是个将权力牢牢掌握在手里的皇帝。
皇权要掌握是很难的; 能掌握皇权的皇帝都不是傻子,他该清楚此时绝不是换帅的时机。但他一意孤行,除非……除非有绝对致命的理由。
会是什么?
“为了让我尽快出征,长平公主并未向圣上坦言我的身世,只言我是娄氏旁族,曾随娄家军征战,经验丰富。而我暗中着人将我的身世让圣上知晓,娄氏与崔氏之子。”溇琰看出陆放舟的想法解释,说完直视了陆放舟,“公主今日之难是我一手促成,你觉得接下去我该如何做?”
!!!
陆放舟闻言一愣,他瞬间明白了过来,溇琰的母亲是崔氏嫡女,公主的母亲也是崔氏嫡女,崔氏一族亦是通族被灭,和娄氏一族一样都是皇帝心头的刺,即便被灭,刺所留下的痛依旧存在,痛的同时还有惧怕,怕残存的人前来复仇。
长平公主是他的女儿,他又一向来清楚自己的女儿心中装的只是天下,他便放心的利用女儿的忠君。然而忽然间得知溇琰的身世,而女儿之前都未坦言,这瞬间让皇帝觉得女儿有谋反之心!女儿此刻手掌兵权,威胁巨大,必须立刻除掉。
溇琰深谙圣上之心,成功布局,促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此刻溇琰坦诚此事,还询问他接下去该怎么做?陆放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之前他们相谈时便说起过,溇琰要复仇,公主是阻碍,毕竟那是她的父皇。
或许……今日就这么目睹公主死去,这个阻碍自然消去是个不错的方法。
然而……陆放舟想起了当日在越州城门口遇见公主的情形,衣冠楚楚的三殿下只知道笼络人心,公主却是踏踏实实带着人前去救灾,不顾自己是金枝玉叶的身份,在北境也是,与将士同甘共苦,真心实意的在据敌,在保卫大梁。
这样的人,就这样目睹她死去,陆放舟自问做不到,他相信溇琰也做不到。
可若是去救了……溇琰将来要做的事情就会和公主相悖,届时两人相斗,若是公主赢了,溇琰便是死,若是溇琰赢了,天下大乱,溇琰便不得不走上帝王之路,那条路……
充满荆棘和无奈,溇琰恐怕不会去选。
陆放舟想着猛地握紧了拳,真的很难抉择。
溇琰伸手握住了陆放舟的拳,他已然看清了陆放舟的想法,便道:“仇,我是必报,帝王之路我是不会去走的。我意拥立公主登基称帝,将天下交于她,你我都是可以宽心的。”
“女帝?”陆放舟愣,他所知的历史中只有唐代的一个杰出女性最终登基称帝,其余皆是男子,在这个未知的时代中,女子能称帝吗?
“大梁立朝之后尚未有过,但前朝有,且大梁皇室并未订立女子不得登基的规矩,此路是可行的。只是……”溇琰顿了顿,凝视陆放舟,“当手掌天下权时,人都是会变的,公主会如何我亦无底。若真到那一天……”
“若是真到那一天,天涯海角我皆与你相伴,便是死,也必是同时同刻,绝不生离。”陆放舟坚定看溇琰。
溇琰呼吸一窒,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搂紧陆放舟,再一次感叹此生能遇到此人真是万般荣幸。
陆放舟亦是回抱溇琰,他知道选了这条路后,危机便是时刻存在,溇琰的每一个拥抱,每一份温存都弥足珍贵。
而后,溇琰带兵闪电突袭了九原郡,救出了正在反抗突围的长平公主,两人汇合后杀了个回马枪,不仅杀尽三殿下带来的那些禁宫暗卫和随行军队,迫使三殿下仓促逃离,还杀退了暗中与三殿下勾结的蛮子,将九原郡这个直通长安的门户牢牢掌握在手中。
回营后的长平公主异常沉默,高强度的厮杀让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她没有回自己的帐,只是带着一身血渍,驱马去了营外的一个小土坡上,土坡朝西,正是夕阳落山之时,火红的日头将一人一马一枪映得无限悲凉。
陆放舟看着不忍,想上去劝一劝,但又怕让公主更难受。
不想溇琰驱马过来,将他拉上了马,两人同骑走到了长平公主身边。
公主面无表情盯着黄沙,陆放舟下马,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
不想长平公主却开了口:“一切都是我操之过急了,我早该料到隐瞒溇琰的身世会让父皇如何看我,可……我不曾料到父皇竟是如此看我。我母后虽是崔氏,可这么多年下来,我可有做过有违大梁之事?我手掌北境重兵,可有过谋反之意?便是溇琰,危急关头接了兵权,亦是真真实实在击退北蛮。可父皇呢?就凭着血脉相连四个字,便觉我有谋反之意,我与溇琰血脉相连,那我和他何尝不是血脉相连?他一点都不认我这个女儿!”
长平公主说着苦笑:“你知道吗?他不仅要杀了我,连泰安也不放过!赐死的白绫是分两份同时送出的,一份送至九原郡,一份送至燕地。他知泰安与我相好,我若死,泰安必携燕地之军反!”
泰安公主是大梁宗室燕王之女,圣上登基后将其择为公主,和亲北蛮,长平公主将其救回,两人关系甚密,一人若死,另一人必反。
而燕王封地虽贫瘠,但其内驻有大梁立朝之初便归顺的北蛮独狼部,独狼部善战但不好战,居于燕地牧场,与燕地汉民和谐共处,同守大梁东北方的门户。
泰安公主出生时曾有鸾凤之异象,方士预言其有国母之命,独狼一族倒不是信国母一说,而是其族有传说,族中圣女伴鸾凤而生。独狼一族当年元气大伤,圣女一脉遗落,多年未再有圣女出生。
泰安公主的诞生让他们欣喜万分,加之公主之母亦有独狼族血脉,他们便将泰安公主视为族中圣女。这也是圣上择泰安公主和亲的另一个理由,北蛮王中意圣女。
当时的燕王年迈,只得忍痛割爱,将幼女送出。泰安公主被救回后,老燕王去世,新燕王年长泰安十岁,胸无大志,只喜闭门制作木器,王妃又体弱多病,封地内的大小事务大都有泰安在打理。
泰安被独狼族视为圣女,独狼族对她言听计从,燕地逐渐成为圣上眼中的刺。故而此番赐死长平公主的同时,他亦要赐死泰安公主。
陆放舟只知泰安公主当年和亲的那段往事,其余不是很清楚,但对于圣上连泰安公主也要一并赐死的令亦是不平:“亲生骨肉,宗室血亲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一文不值!”
“他常言自己是孤家寡人,谁都不信他。可谁都不信的状况何尝不是他自己造出来的,是他不肯信别人,才使得别人都不信他。”长平公主冷笑,转头看了眼陆放舟身后的溇琰,“你与我说的事,我会考虑,但需要予我时间。”
“嗯,你尽可细想,不急于一时。”溇琰点头,目光看到了一个自营内前来的身影,便拉了陆放舟离去。
两人退至了一处可供歇脚的小岩石上,溇琰示意,陆放舟望去。
只见一人手执一盏琉璃灯缓缓走向长平公主,那人身披雪白斗篷,宽大的斗篷掩饰不住那人娉婷的身姿,行至长平公主面前,那人摘下了斗篷。
竟是一位面容绝美,气质婉约的女子,她跪坐在长平公主身边,长平公主之前以冷漠掩饰的伤心终于一并迸发,扑在那人怀中嚎啕大哭。
哭声凄惨,完全想象不出那么英姿飒爽的长平公主竟也会如普通女孩一般哭泣。
陆放舟动容,亦是好奇另一位女子的身份,那人与长平公主十分熟络,见公主哭泣未有言语,只是含笑温柔的抚摸着公主的背,轻拍着安抚。
“那边是泰安公主。”溇琰道,“我使人让她得悉长安城异动,她一眼识破圣下接下来的举动,率独狼部勇士连夜前来九原郡,方才九原郡一战,她在侧翼出击,帮了我们大忙。”
又是一位女中豪杰,还是位这么漂亮,一点看不出能领兵的公主。陆放舟不禁无限佩服和崇拜,连看向泰安公主的眼神都闪动着欢喜。
溇琰见状轻咳了声:“适可而止,我还坐在你身边。”
呃……完了,陆放舟光顾着崇拜了,忘了他家这位是个醋坛子,当初他多看了长平公主几眼就吃过醋,别说现在了。
于是忙乖乖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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