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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从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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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大跟我们飞哥在那儿喝酒呢，能有个屁的事儿啊！人家他老大赶他他还不走，非要骂他，结果自己生闷气，跟我这儿撒气……”
第76章 被遗忘的赵洪明？
小白杨说完，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烦闷好像也都消散了似的，终于是有了点轻松的表情，两只手架在胳膊上拄着脸，虽然还是皱着眉。
小白杨许是跟白飞飞跟的太久了，能耐没学到多少，脾气倒是差不多少，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一旦有事，更是憋得难受的主儿。
厨娘一看小白杨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家伙说出来就没事了，这时候厨娘已经用油纸包了好几个纸包，绑在了一起，塞进了小白杨的手里。
“你呀！也别跟大当家的生气，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喏！给你包了几个下酒菜，还有刚才的肉也都包在里头了，你去拎上酒找你的洪明哥去吧。”
小白杨看着手里的纸包，又看了看放在灶台上的两个酒坛子，猛地拍了下脑袋。
“坏了！”
不用想，小白杨刚才都说出来了，他要找赵洪明喝酒，可是他光顾着和厨娘姐姐吐苦水了，把这一茬差点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想赵洪明那骇人的眼神儿，小白杨赶紧站起来，跑到灶台边儿喝了口水，然后抱起两个酒坛，直接向外跑了出去……
一路绝尘，声音却离落在路上：“厨娘姐姐！我先走啦~回头再来！”
“诶！”
厨娘想招手说句话，可是为时已晚，小白杨一路颠颠小跑，早就冲出了半里，只留下厨娘一个人没办法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
厨娘回到厨房，开始煮粥，心里捉摸着要不要去一趟白飞飞那……
而小白杨这头儿火急火燎的跑在路上，两个足有头大的酒坛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酒，不多时小白杨就撑不住了。
他现在觉得这俩酒坛子实在是跟千斤重一样，就算他老大来，跑这么一段路肯定也是会觉着累的。
所以小白杨心里苦啊！他为啥就非得想出这么一招呢！
想想赵洪明，又想起刚才他瞧自己那个眼神，小白杨觉得自己还是不休息了，他让赵洪明在那块等自己，加上自己休息和跟厨娘姐姐倾诉，已经耽误了许多时辰，要是再耽误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脑袋开花了……
命和累比起来，小白杨还是更想要自己这条年轻可爱的小命，于是稍作歇息之后，恢复了一些力气，小白杨又一次忍着酸痛，抱起了两个酒坛子，一路颠跑起来。
赵洪明在原地等了已经有将近二十分钟，他有点不耐烦，按照自己平时的步行速度最多十几分钟，就算他小白杨腿短，这时候也该差不多了吧，可是赵洪明向墙内望去，除了风吹草摇，哪有一点儿人的影子呢？
他环起手，来回踱步，想想这样也好，好歹自己能静一静，但是为何还非要在这儿静静呢？
赵洪明自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小子不会把自己给忘在这里了吧？
第77章 真的是自己太过笨拙？
赵洪明一向是信守承诺的人，小白杨把自己撇在这里，完全不听他说话，让他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踱步是越来越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等还是回屋自己好好安静一会儿，这种纠结十分难受，难受到让赵洪明竟然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因为这才是他目前最烦恼的。
如果等吧……依着小白杨那个不靠谱的性子，说不准会真把自己忘在这里，要是小白杨到晚上都没来，自己还真的在这里等到晚上不成？那到时候传出去，让人家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自己，这样未免也太憨了！
人家会笑话他，好歹是一个带着官衔的军人，竟然让一个个都没长开的小土匪、毛头小子给耍了一通，自己还不能揍他报仇。就算揍了，人家恐怕也会笑话他以大欺小，自己首长那边儿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要是不等吧……看刚才小白杨飞奔出去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会忘记他的人，而且这么多天来，他对小白杨的了解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儿的：这小子可是个十足的一根儿筋，虽然平时看着他吊儿郎当的，一有事可拧的很呢！
要是小白杨半路有点什么事给耽误了一会，自己没来，他不得满山寨找自己？到时候不用首长训自己，满山寨的人都会知道了，自己还怎么带兵做事呢？
再说，小白杨要是没事还好，忘了也还好，万一真是摔了，不小心受了伤，出了点儿什么事，他是白飞飞的跟班，到时候一找，还是为了自己，那首长对自己，也许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赵洪明在这一瞬间突然也想通了，自己刚才去找首长的时候太过激动，首长也喝了不少酒，多少带着醉意，本来今天这事可能过去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再闹这么一出出来，恐怕首长真的会对自己失望了。
赵洪明觉得自己可能是跟小白杨呆久了，连脾气秉性都被这不靠谱的小糊涂蛋给传染了，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突然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刚来到这个寨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首长总是说教他，但是他这个人，至少还并不是那么墨迹的，像个娘儿们一样。因为他也知道了，自己对于首长，也不过是个上下从属的关系而已，不像白飞飞……
想起刚开始他一枪示警，但是现在，他好像却需要顾虑很多：比如会不会吓到人？比如寨子里的人怎么想他？比如小白杨还会不会被自己吓晕过去？
他觉得自己变得太多了，最开始首长给他的郁结拜小白杨所赐，一下解了开来，可是新的忧虑立刻涌上汉子的心头。
赵洪明以前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可是光这么一会儿的思考，却让他开始直接的怀疑起了自己，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太过简单笨拙了吗？
第78章
好多的疑问，好像在绕着他的脑袋转圈，小白杨来不来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也正在静一静，思考着自己的价值所在。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跟着荆水良南征北战，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产生过怀疑，从一开始，他就跟在荆水良的身边儿，好像从来没离开过。
现在想来，自打上了这白鹿山，好像分开的时间比以往打仗的时候都长，首长，也可能不再只是自己的首长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几次，但是赵洪明心里清楚，荆水良对于白飞飞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绝对不单纯是为了收编这么简单。
白飞飞这种顽劣又无赖的性格，自己也是多少有所耳闻的，他这位荆水良大首长，一向最在意诚意和诚信，不说这白飞飞没有诚信，诚意他也没见过几分，之间首长往山上运的，也没见白飞飞送过什么给他这些手下的兄弟。
荆水良一次又一次的被白飞飞给欺骗，他又何尝不知道荆水良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呢？
……
赵洪明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个想法，在此时躁动的厉害，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心脏，疼痛，拉扯的要把他的心脏都给变形了。
原以为……原以为……
他原以为他的首长，荆水良，他不是那种人的。
所以赵洪明一直在压抑着……十分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想法，他不敢说，也觉得自己不能说。
他觉得自己是肮脏的，黑暗的，所说出来的，也定然会玷污他。
没想到……
千忍万忍，却忍得把自己最在乎的东西都给拱手让人。
“自打……”
赵洪明终于喑哑的出了声音，没了往日高亢的嗓音，也卸下了平时的一身硬气。
他抬头望着天上无暇的蓝色，缓缓举手，颤抖的遮蔽阳光。
“自打……你救了我，我愿意为你，抗下所有的罪……”
是啊，他愿意为了自己这位首长，恨不得把天下的苦痛都承载至自己，可是太多时候，都是那么无奈……
那个时候是，现在也是。
不过……赵洪明转念想了想，苦涩的笑了出来，回忆里寨子屋中的那些碎片渐渐浮现，现在的日子，对他来说真的不算是吃苦了吧，也许，这才是他真正觉得开心的日子。
身为荆水良的左右手，赵洪明自然知道三月之约，眼下时间已过一半，到底结局如何……
他问过小白杨，小白杨开始说不知道、说不准，后来说荆水良会留下的，他也估测过，他也说不知道，也许小白杨更认为荆水良会留下吧，这样的话，听得久了，连他自己都有点失去信心了，甚至于，有些相信。
赵洪明苦笑了一声，他嘲笑自己的愚蠢，也嘲笑自己的命运。
好像老天从来没有优待过他，甚至于把他所有的想法都恨不得亲手捏碎，所以……才让他得不到。
第79章 我可没撒谎啊~
他闭上眼睛，妄图用祈祷来安抚自己燥郁的内心……如果老天爷听得到，能否让我放下？如果老天爷听得到，能否让我换一个人去注视？
“洪明哥~洪明哥！”
有些青涩的喊声突然传进了赵洪明的耳朵里，他睁开眼，看见熟悉的身影，正踉跄着走过来。
此时赵洪明正坐在一棵树下，悲闷心情还未完全消散，眼圈儿微红，看见了小白杨正一手一个，抱着两个酒坛子，手里还拎着不知道一串儿什么东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他想起身去接过来，结果却发现自己腿麻了，好半天缓不过劲儿，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小白杨向自己走过来。
“洪明哥，哈……哈……我来啦！久等了哈！”
小白杨满脸堆笑的把酒坛子放在赵洪明的脚边儿，然后把手里拎着的油纸包给放下，拆开来，絮絮叨叨的话语一下又充斥了赵洪明的耳朵。
“洪明哥，我跟你说，这个可是我们厨娘姐姐做的！那是我老大专门儿请过来给你老大他们两个做菜的，那做的菜都倍儿香！你看，刚才我把这油纸包放在怀里，这几个都还热乎着呢，咱俩趁热，当下酒菜！”
小白杨源源不断的张嘴，把赵洪明那些想法全部都给挤走了，只剩下一个：这烦人的臭小子怎么这么能说？
赵洪明突然低头看向了小白杨那条干瘦的小腿上。
“腿怎么了？”
小白杨“啵！”的一声把酒盖掀开，好酒果然是与众不同，刚刚打开，酒香就飘散开来，他问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看向赵洪明，挠了挠头发。
“没……没啥，就是刚才，厨娘姐姐给我包菜啥的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怕你等着急，就快赶了点儿，我抱着酒又没法子翻墙，绕道更远，就跑，跑快了，就让石头给绊了。”
赵洪明刚想开口，小白杨直接抬手制止，自己接话。
“不过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洪明哥，你别看我长得小，但是我可皮实呢！”
说着，好像真的想向赵洪明证明似的，小白杨一边往自己胸口上来了两拳，一边说话，声音被自己捶的有点抖。
“你看！没事！洪明哥你就放心吧！”
赵洪明这才有空仔细看了看小白杨，满脑袋都是汗珠子，脸蛋也因为跑步弄得通红，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
再看看小白杨那个滑稽的动作，赵洪明心里强忍着，终于才是没笑出来。
心想你那小胳膊小腿儿的，锤两下肯定是没事，要是他来锤，恐怕你半条小命就丢了。
正在赵洪明寻思的当口，小白杨已经把另一坛子酒也给打开了，贪婪的在上面闻了闻，退回来揉了揉鼻子。
小白杨回过头发现赵洪明还在看自己，心里有点发虚，心想这赵洪明不会发现自己在撒谎吧？
第80章 我我我……没受伤！
他跟厨娘姐姐说赵洪明的坏话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虽然自己说的有一半是真的，自己也就是趁着厨娘姐姐打包的时候吐了吐苦水，但是……
他心里发虚啊！
他这人就是这点不好，脸上心里都藏不住事儿！
每次就是因为这个，他老大白飞飞，才每次都能发现他在撒谎，而且一猜一个准儿！
小白杨心里打鼓，不会赵洪明也有这个本事吧？
但是背地里说人坏话这种事……他也不能承认啊！那承认了也还是死路一条，至少现在他不保准，还有个活路能求。
心里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转了一下眼珠子，他抱起了一摊子酒就直接塞到了赵洪明的手里，笑的谄媚。
“洪明哥……内个……我跟你说，你别想太多了，我知道我说话吧，总爱点炮，所以我啊，今天就不提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就装作不知道！今天咱俩就当是纯聊天，我陪你说说话，放松一下，你开心点儿哈！”
赵洪明低头看了下手里的酒坛子，抬头，继续看向小白杨，这才开口。
“脚疼不疼？严重么？”
小白杨本来心虚的都快承认了，一听赵洪明这么问他，心里那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高高肿起的脚踝，上面儿还泛着红。
赵洪明看小白杨不回答，伸手摸向了伤口，还没握上，就听小白杨发出了一声杀猪似得惨叫……
“哎哟啊！啊！”
赵洪明迅速松开手，被小白杨这个反应给震到了，没想到他的腿伤这么严重过，自己只是刚刚贴住而已，他反应就这么大……
赵洪明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往嘴里灌了口酒，小白杨这时候忍着疼，也就势说了句话：“洪明哥，我们先喝酒，喝完了就好了。”
赵洪明嘴里含着一口酒，撇了小白杨一眼，低头直接抓着小腿，就把小白杨整个腿都扯到了自己面前。
还没等小白杨反应过来，赵洪明“噗！”的一声，一口酒不偏不倚，直接尽数落在了小白杨的脚踝上，凉丝丝的，小白杨感觉自己伤处的疼痛瞬间就得到了不少的缓解。
但是他心里同时还有些心疼，这可是一坛子上好的酒啊！那用来喝的，就这么给自己洗了脚，就算一口，也是钱啊。
虽然小白杨不是很懂好酒除了香味之外有啥区别，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好东西他也不能多要的，好不容易讨出来一次，这样的用途浪费了。
他酝酿了一下准备开口，可谁想赵洪明那大手一伸，直接就把自个儿肿起来的脚踝就给覆盖住了，他下意识就想挣脱，可是赵洪明另一只手却抓着他的小腿，蛮力把他给死死控制住，只能眼睁睁的赵洪明的手在自己脚踝上施力。
小白杨觉得自己简直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深深地，十分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直接喊破了嗓子……
“呼……额……唔……啊~啊！！！”
这种杀猪一般的嚎叫整整持续了十多分钟，小白杨的叫声才渐渐缓和了一些，转为了低声的呼救。
第81章 小看这个小崽子了
他脚上的淤青已经被赵洪明揉的差不七八，但是小白杨可不是因为这样才停下的……因为他，没劲儿了。
嚎了整整十多分钟，小白杨可以说是口干舌燥，力气全无，整个人瘫在草地上，嘴里却还不住的在那儿哼哼。
赵洪明的耳朵饱受摧残，对于小白杨这个人小力量大的体会更加深刻了。
他手上动作一直没停，看了一眼这小白杨，笑意不经意间微微流露，小子实在是有意思，虽然烦人了一点，但说好玩儿绝对是不夸张的。
赵洪明心里盘算着，反正在这里的日子还有很久，既然这小子这么好逗，自己也受命在这里感化他，那闲来无事逗一逗寻些乐趣也是好的。
至少能让自己多一些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揉的差不多了，赵洪明才终于松开手，这小子虽然劲儿没自己大，但是却能蹦跶半天，这一直挣扎，他的手都酸了。
活动了一下自己发酸的双手，小白杨却一点儿都没动弹，还保持着被自己挟制的姿势，在那哼哼。
叹了口气，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口。
“行了，别夸张了，动一下试试，看看还疼不疼？”
小白杨这才立马翻身起来，坐在草地上抬着腿转了转脚，而后表情惊喜。
“哇~洪明哥你也太厉害了吧！真的不疼了嘿！您还有这一手呢？”
面对小白杨的马屁，赵洪明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给了小白杨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儿，小白杨捂着脑袋，“嗷”的叫了一声。
再抬头，这小白杨又是一脸的委屈，嘴唇子马上要撅上天了。
“洪明哥你不能这样，你给我治病，那就是医生，大夫都是医者仁心，你这怎么还……还治好了东边儿拆西边儿呢！”
赵洪明听着他这前后的假成语歇后语，笑了一下这小子倒是会改，又灌了一口酒，看了一眼小白杨。
“不是要陪我喝酒解闷儿？你都好了，那就陪我喝酒。”
小白杨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为啥在这的原因，说着。
“对哦对哦！那有啥的，来呗！”
然后抱起跟他脑袋一般大的酒坛子，干了一口，面不改色的擦了擦嘴，还感叹了一句好喝。
赵洪明也有点儿惊奇，原来这小白杨不是不能喝酒，还以为这干瘦的小东西没什么货，现在看是小看他了。
“你会喝酒？”
赵洪明还是有点不相信，还是问了出来这句话，小白杨正吃着油纸包里夹出来的一块肉，油光蹭的嘴唇子发光。
听见赵洪明问，他也坦然回答：“那肯定的啊！我高低也算个土匪，在白鹿山寨的你去随便儿揪个人问，除了没长大的小兔崽子，不论男女都是喝酒的！”
赵洪明上下扫了一下小白杨，心里头寻思你不也是个小崽子，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毕竟人家今天又给他带酒拿肉的，自己要是还损人，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也不是这种人。
第82章 不为人知的凄惨身世？
不过与此同时，也让赵洪明在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也可以说，其实赵洪明一直对这件事闹不明白。
但是小白杨这张嘴厉害，就厉害在他永远不停，所以赵洪明被他念叨烦了，每次好不容易想起这事，就又马上给抛诸脑后，也就把这件事一次两次都搁置了。
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赵洪明总算想起来了，他想了想，毕竟好奇心太过强大，机会难得，还是问了出来。
“对了，你一直都是在白飞飞的后房睡么？”
小白杨醉心于厨娘的菜肴，又衔了一筷子肉放进了自己嘴里，漫不经心的。
“对呗，那不然还能去哪呢？我自小就住那块。”
自小？赵洪明心里又升起了疑惑。
“自己？”
小白杨摇摇头。
“不是啊，我以前小时候跟老大一块住，内屋子里有俩床，后来老当家的去世之后，老大就搬过去了，内屋也就剩我自个儿了。”
赵洪明本能驱使他想要继续问，但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又充斥了他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对。
所以说好奇心重的人实在是太不好，赵洪明犹豫了半天，最终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纠结成老娘们儿的时候，还是放弃了。
这样的好奇，确实不该是一个汉子有的，东问西问岂不是成了老妈子了。
其实小白杨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想知道的也呼之欲出，那还有什么继续往下问的必要呢。
问了，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只不过是小白杨难过，自己也跟着愧疚而已。
没什么好处的事，赵洪明不会去做。
“嗨！洪明哥，你甭在那儿想了，我知道你想说啥！”
赵洪明一抬头，看着猛往嘴里塞的小白杨，心想这小子不会又想到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了吧，还是直接曲解了他的想法，看这样也八九不离十。
小白杨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喝了一口顺顺气，才意犹未尽的开口。
“我没有父母，我是老当家的和夫人在山脚捡到的，当时他俩正巡山，就听见我的哭声，然后把我给捡回来了。”
赵洪明整个人都一顿，他没想到小白杨竟然真的知道了自己想问什么，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愧疚之心洋溢，他两只手紧紧地互相抓着，指节泛白。
“那你……”
“咳咳咳……咳咳！”
赵洪明刚想说什么，小白杨又已经一口酒喝完，这次却被呛到了，猛地咳嗽了几下才顺过来。
小白杨没听赵洪明说话，而是自己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呀挺可怜的。”
赵洪明低头，没说话表示默认，他觉得小白杨说得确实是他心里的想法，有些羞愧，却又没法儿反驳，所以低下了头。
小白杨依旧是抓起了筷子，往嘴里塞了点吃食，看起来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倒不是很在意啦！你想，我现在还能被人给可怜，但是我要是当时没被发现的话，连被人可怜的份儿都没有！啥也没有活着重要。”
第83章 对于偏见的反思？
赵洪明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小白杨这样的人竟然也有如此觉悟，他想，今天之后，自己对于小白杨的看法又要重新改变了。
“你呢，也甭觉得我可怜，我过的挺好的，老当家的和夫人把我捡回来，还让我跟老大同吃同住，还叫我看书写字儿，虽然我没有老大聪明，但是好歹不是睁眼儿瞎呢！”
赵洪明笑了一下。
“所以说，老当家和夫人，对你很好了？”
小白杨点点头，眼睛眨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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