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从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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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响起赵洪明的声音。
　　“首长，上面来电。”
　　荆水良找到了忙碌的理由，迅速的回复了一个“恩”，然后就起来开门，跟着赵洪明去接电话。
　　“喂。是我。”
　　“恩，我知道，我这两天就打算动身回去了。”
　　“……”
　　荆水良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眼帘低垂。
　　“没能收编成功，按照任务要求，已经歼灭了。”
　　“恩，匪徒的头目是个姓王的，已经和这里的镇长汇报了。”
　　很明显，荆水良不擅长说谎，这句话说出来，他的眼睛已经紧张的抖了几下，深呼吸了一口才又回答。
　　“没……没搜上来什么东西，这里不是很富裕，几把枪都是旧式手枪，不碍事，没有受伤。”
　　“我这边刚处理完，想休息两天再回去。”
　　“好，我会注意身体的。”
　　“没事，洪明兄是个稳当的。”
　　“好，那您在那边安好，好的，回头再去亲自找您。”
　　说完，直到那边响起了挂断的声音，荆水良才缓缓放下话筒，长长舒了一口气。
　　赵洪明进来的时候，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不少烟头，荆水良正坐在椅子上抽烟，仰头靠在椅子背上，皱着的眉头十分明显。
　　赵洪明当然知道他首长在想什么，眼里失落了几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首长，休息一会吧，过两天舟车劳顿，恐怕撑不住的。”
　　“嗯……”
　　荆水良点点头，话音都透着疲惫，但是赵洪明知道，这不是累的。
　　一个当了兵的大男人，身为首长的，怎么会撑不住这些折腾。和以前打仗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他更想认为这是疲惫了。
　　“洪明兄，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赵洪明突然听到了荆水良这句话，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可是撒谎偏见却不是他的性格，沉默的搜索了一下这个地方的缺点，却也没有多少可以只得挂起来说的。
　　“除了落后些，民风淳朴，山清水秀。”
　　“对啊……是个好地方。”
　　赵洪明心也紧了起来，他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灰白朦胧之中的荆水良。
　　只见荆水良嘴唇微张，缓缓吐出话语，“这样好的地方……万万不能让战争糟蹋了……”
　　赵洪明松了口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明明荆水良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了，可是看着他的表情，赵洪明就轻松不起来，但是嘴上还是答着话。
　　“我会帮您一起斗争的。”
　　荆水良又闭着眼抽了一口烟，烟柱从嘴里吐出，优雅的要命，好像这不是在抽烟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好。”
　　眼里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过他一眼，只是低垂着眼帘，胡茬初显，低迷了许多。
　　心里想的，明明不是这个，却还是不想让自己难堪，赵洪明心里不禁悲凉又觉得荆水良也是个可怜人。
　　正在他心里低沉的时候，荆水良缓缓抬起了眼帘，看了他一眼，强撑着的，明显的假装轻松。
　　“洪明，你先出去吧，我歇会。”
　　赵洪明再没什么能接茬的，只能在他的眼神下点了点头，背过身，慢慢走向门口，心里的跳动却愈发厉害。
　　打开了房门，赵洪明紧紧的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也紧握着，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没回头，就开口了。
　　“荆水良，昨天，我都看到了，想去就去吧，一切有我，不必顾虑太多。”
　　然后，什么都没再管，就大跨步走出了房门，顺手带上了门。
　　出了门，已经红了眼眶，鼻子不住的发酸，却没有停止向前的步伐。
　　他对白飞飞不是没有了解，以白飞飞的性子，必定只是想要荆水良的一句话做个心里的底，但是他更了解自己的首长荆水良，又怎么会意气用事承认呢？
　　他不想让自己心里的秘密就这样成为别人的回忆，但是这样极度压抑的荆水良，他更不愿看到。
　　今天，是放下的时候了……他，也只能帮到这种程度了。
　　荆水良坐在位子上抽烟，听见赵洪明说完话，先是呆滞，后是震惊，然后脸红，直到赤色连耳尖都淹没了。
　　他一直没有说话，燃尽的烟烫了手他才反应过来。
　　看着地上的烟头，荆水良又皱起了眉，久久才开口。
　　“他给我做的衣裳……”
　　没说完，就站起了身，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荆水良很少自己开车，但不排除今天这样的特殊情况。
　　车速飞快，一路往白鹿山开，即使已经是黄昏，久久没有休息的他这会儿却没有了睡意，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眼瞧着已经快开到了白鹿山脚下，却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人影……
　　白飞飞骑着小黑飞驰，总是小黑是匹良驹，但是架不住白鹿山山路陡峭，他一着急，小黑也不敢降下速度，一个没刹住，人和马都摔了一跤，虽然没有大碍，但是震的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白飞飞顾不得身上的土，能够动弹之后又立即上马，拍了拍小黑。
　　“小黑，辛苦你一遭，回头给你喂些好料子！”
　　“嘶……！”
　　马鸣萧萧，好似听懂的白飞飞说的话，晃了晃头，动弹了几下，没用白飞飞躯干，就向前又一次奔跑起来。
　　这次继续赶路倒是很顺利，小黑飞驰犹如闪电，直直奔出了山脚，向镇子里跑过去，却见前面一辆汽车正以飞快的速度开过来。
　　白飞飞拉了一下缰绳，降了些速度，放眼仔细瞧过去，是荆水良的车。
　　再近一些，白飞飞终于看清了开车的人，那不正是荆水良么！
　　“驾！”
　　驱使小黑快速冲过去，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美了！
　　“吁……！”
　　“吱……！”


第123章　嫁于我，你会愿意么？
　　车和马相遇即将互相错过的时候，都停了下来，白飞飞下马，荆水良下车。
　　“良哥！”
　　没等荆水良做出什么表情，也没等他说话，白飞飞就飞扑到了荆水良的身上，直接就挂在了上面，“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荆水良顿了一下，红霞好像爬上了耳朵似的，偷偷发烫了起来。
　　“下来，这成何体统。”
　　说着严肃的话，语气却是柔软的。
　　白飞飞挂在上面，原本他不想下来，可是他想到还有正事，他就听话的松开了手，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展露了一个笑容。
　　“良哥我……”
　　“飞飞……”
　　两个人又是同时默契的开口，又惊讶的停了下来，依旧对视傻笑。
　　最后还是白飞飞没沉住气先开了口，他实在是不想压抑住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
　　“良哥，你来要来找我的？”
　　荆水良看着他，又别过了头。
　　“你给我做的衣服，我想带走。”
　　白飞飞这回可不乐意了，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当然不想放过这个独处的大好机会，尤其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冲到荆水良脸前，眉毛皱着，都是不满。
　　“哎！良哥你可不能这样，现在这里就有咱俩，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不会轻易让你再拐开话头的！”
　　荆水良看着他，却很快又别开了脸。
　　“我说的是实话，当然，也想再劝劝你……”
　　白飞飞看这人还死鸭子嘴硬，心里一横，手上抖了抖算是给自己打气。
　　“劝我什么？你这人真是，你说一句实话又委屈你了？我堂堂一个良家妇男，被你糟蹋了不说，还得被你给蒙骗，你不是人！现在还嘴硬骗我！”
　　荆水良眼睛瞪大了一下，眼里都是试探，许是心虚的作用，说话竟然磕巴了。
　　“骗，骗你什么？”
　　白飞飞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小白杨果然没撒谎，于是干脆得意了起来，把两只胳膊环在胸前，一副骄傲的不行的模样。
　　“还能是什么？”说着，他撅了撅嘴，故意前后左右的在荆水良面前晃，就是要让这人明明白白的知道知道不可。
　　荆水良耳尖的红还没撤退完全，又一波红色浪潮拍在了他的脸上，好似桃花郎君一般，这下彻底明白了。
　　“我……”
　　荆水良说话说不全，白飞飞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都是暗喜的，心想你荆水良也有今天！也不枉我难受这么一下午了！
　　但是他还没过瘾，摇头晃脑的凑到近前儿，虎牙笑的都要飞出来了，脸色也笑的有些红。
　　“你什么呀~你说呀说呀~”
　　白飞飞不依不饶，卯着劲的往上冲。
　　荆水良刚开始还左右回避一下，最后干脆也不躲了，直接就把白飞飞控制住，“你老实些，不要如此不知廉耻。”
　　“我？”白飞飞指向自己，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我不知廉耻？我还没有趁人家喝醉了偷亲呢！”
　　这会儿荆水良脸上的色彩已经退去了许多，一开始被戳破后的窘迫已经失去了许多震撼效果，除了话被迫多了一些，和平时又没有什么不同了。
　　现在白飞飞不断接着这个由头挪揄他，却没有第一次那么大的效果了。
　　“不说这个，你跟不跟我走？”
　　白飞飞听见荆水良这么说，坏笑又浓烈了许多。
　　“你来这，是为了带我走的？”
　　荆水良没点头，不过也没摇头。
　　“只是……想最后问你一次。”
　　白飞飞点点头，煞有介事的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其实我也愿意带着人跟你走，但是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你想怎样？”
　　荆水良问他，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些预感……
　　“你得对我负责啊！你平白无故亲了我，都这时候了还想蒙混过关可不成啊！”
　　白飞飞这会说话直直的，所以干脆连脸皮都不要了，反正荆水良现在也没脸了，他陪着一起没脸不也挺好的。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前就抱住了荆水良的胳膊，直接施力，使出了和上次抱大腿相近的功力，心想你别想再推开我！
　　荆水良额头一下暴起了青筋，但是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呼吸加重了一些。
　　“那你想怎么样？”
　　“你嫁给我！”
　　“……”
　　白飞飞看荆水良以沉默相对，表情又不乐意了起来，抬脸怒视，加上这个动作，和要被抛弃的小媳妇没啥区别。
　　“咋滴？你还想撇了我呀？我告诉你，你亲都亲了，我清白都被你毁了！你不嫁给我我就……我就去我爹娘坟前告状！让他俩把你魂儿都给带走！”
　　摆明了就是撒泼，明明是前言不搭后语，可语气之连贯，乍听起来就像占了十足的理儿一样。
　　听到“勾魂”这一块，荆水良没忍住展露了一个笑脸，不过这时白飞飞激动的摇头晃脑，压根没看见这喜人的一幕。
　　“你到底愿不愿意嫁我么？”
　　看荆水良半天没回复，白飞飞又着急了，紧张的抬头看他说话。
　　这时候荆水良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只有嘴角噙着淡淡笑容留下的痕迹，只不过白飞飞没看到。
　　“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你？”
　　荆水良说道。
　　白飞飞睁大眼睛，“你不喜欢我你亲我？”，这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啊！
　　“酒后失言，不能作数，那酒后坏事，自然不可当真。”
　　白飞飞彻底急了，撒开手指着荆水良，面有愠怒，“你！你就是不承认是吧！”
　　荆水良站的正义凌然：“无事，又有何可以承认的？”
　　“你……！”
　　白飞飞伸出的胳膊都哆嗦了，险些气绝，说不出话来。
　　干脆也就不说话了，满腔的愤怒堆积在胸口，爱撒泼耍赖的本性就流露了出来，蹲在了地上，背对着荆水良，仿佛这样的姿势才能足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荆水良看着白飞飞缩成一团的背影，似乎心情愉悦，桃花眼好看的弯了起来。
　　“那若是要你嫁于我，你愿意么？”
　　白飞飞的背影抖了一下，然后僵住，好像对于这个问题在认真思考。


第124章　约定即成，驷马难追。
　　“……也不是不愿意哈，就是……嗯……你知道……”
　　白飞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但是他的想法里，压根没有这个选择！
　　“所以说，你也不是真心，不然怎么不愿嫁给我？”
　　“谁说的！我是真心的！”白飞飞倏地一下站起来，两拳紧握，吼声都用力了许多。“我才没有！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唔……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虽然他依然背对着荆水良，但是声音之响，再加上身体颤抖，不用看都能想到白飞飞的表情会有多难过。
　　一向稳重的荆水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竟然一时之间乱了阵脚，手足无措，一双手摸摸自己又向白飞飞的后背伸过去，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收了回去。
　　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放在了白飞飞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时候白飞飞已经顺不过气了，他为白飞飞顺了顺气。
　　这么做了好半天，白飞飞的哭泣才渐渐止住，可是刚缓过来的白飞飞却气坏了，直接就躲开了荆水良，自己上另一边喘气去了。
　　荆水良没了办法，上前了一步，耐着性子开了口。
　　“你怎么还生气了？我只是问你个问题而已。”
　　白飞飞猛地转过头，眼泪还没干，却依然倔强的怒视着荆水良，嘴一如以往一样，生气的时候撅起来。
　　“你还说！我本来只是想问问你的心意，我已经决定了想跟你走才下山的，你倒是好……我但求心安，你凭什么觉得我就非要为你抛弃一切，你却可以连个话都不回！我父母那座坟，我迁不走，你该是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你又何苦要这样欺负我！我不是男人吗！？”
　　说到最后，简直是一场痛诉，这次可谓真是有理有据，又一次让荆水良出乎意料，但是，同时也开始觉得臊得慌。
　　他短暂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这样做了，于是愈发的觉得难堪，低下头，手里抓着白飞飞肩头的手却愈发的用力，许久才又抬头。
　　桃花眼严肃起来，比平时认真许多。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白飞飞依旧怒视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瞪着听了。
　　“我……我承认，我确实……酒后失态，但是我不能确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酒精纵欲，那感情若是假的，我又怎么对得起你呢？当时酒后，我只有一个念头，只是觉得你好看，但是觉得好看，又不一定是喜欢。”
　　白飞飞仔细的听着，慢慢品味着这句话，最后才点点头，稳定了一些。
　　“你的意思，你不知道你是否是真心喜欢我了？”
　　荆水良如实点点头，万不敢惹这个祖宗再哭起来。
　　“哦……”
　　白飞飞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考。
　　“我懂了，我懂了！”
　　白飞飞猛地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副凤眸恢复了平时的神采。
　　荆水良不明所以，眼神疑惑的和他对视，似乎在问他明白什么了，白飞飞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若是以后，你真的喜欢上我了，你就会和我成亲呗？”
　　荆水良被他这么直接问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看他脸上的泪痕，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
　　白飞飞飞快抢答，“你有你的顾虑我明白，但是我可以一点一点帮你，我都可以陪你的！只要你说实话……你，愿意让我陪你吗？”
　　瞬间，荆水良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白飞飞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白飞飞被荆水良这么瞧着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良哥，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回答我呀……”
　　“你，这又是何苦呢？喜欢我，净是吃亏。”
　　这是荆水良第一次正式面对白飞飞这份感情，第一次正面回答。
　　“你以为我愿意啊？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又控制不住……而且，你不是想让我跟你走吗？”
　　“……那是当兵去。”
　　“你想带我走就证明我至少不是一厢情愿吧，你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不是么？”
　　“……”
　　白飞飞这个脑子，要说他傻，他比谁都激灵，要说他聪明，可是他这个小脑袋瓜里的想法还奇特的很！
　　荆水良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这个脑袋里的想法多少摸清了一些，所以也不打算再反驳了，他这歪理是一套连这一套，既然决定了，谬论也能被他当做理由，怎么劝是没用的了。
　　况且，荆水良原本也是想过来找他的，一来是上头收编的命令，二来他其实也很想弄明白自己对白飞飞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
　　荆水良不想再往下想，不过他又想起来刚才白飞飞的控诉，以至于他现在有些良心不安。
　　心里莫名有些兴奋，还是决定问出来：“白飞飞，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你确定了？”
　　白飞飞点点头。
　　“良哥，不瞒你说，这几天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跟你走，而且不瞒你说，前天在坟头睡着了的时候，我爹娘还给我托梦了，说我命中注定有你这一劫，也就是早晚的事，但是晚了我怕我忍不了，还不如天天看着你呢！”
　　白飞飞说的神乎，倒也不是没有可信度，鬼神荆水良其实是不信的，但是白飞飞这么说，他倒也不怀疑白飞飞撒谎，心里头对两位老人也心存了感激。
　　无论是否真的是所谓的托梦，也都算是帮了他一把，没有不感谢的道理。
　　“那你决定了？”
　　“嗯嗯！不信我们就拉钩呗！”
　　白飞飞又像之前一样伸出了手指头，荆水良笑了，依然伸出手配合。
　　约定即成，两个人也不好再在这里多留，晚上毕竟还是有风，两个便开始商量了起来。
　　“良哥，那你跟我回去睡呗，今天先别走了，我这边还得弄两天呢。”


第125章　那我当副团长咋样？
　　荆水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没说今天走啊？”
　　白飞飞也被弄得一脸无辜，问道。
　　“啊？可是……我要是没来找你，你不就打算今天走来着吗？”
　　荆水良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这么说过。
　　“我原本也打算在这里多留几天休养一下，从来没说过今天就要走。”
　　白飞飞恍然大悟，直接就在心里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揪了出来扇巴掌，想来小白杨最近跟赵洪明那个大个子走的很近，今天这么着急找自己，自己当时心里不舒坦就没想那么多，原来这小子心里头憋着自己的事呢！
　　他来找自己，敢情是为了谈谈口风，想跟他的兵哥哥走呢！
　　白飞飞又突然想起荆水良现在是来找自己的，心中不由得更恨，若是他今天没着急出来，恐怕还能有点谈判的空间，荆水良说不定就留下来了！
　　想到这，白飞飞不由得咬牙切齿，低声怒喊：“小……白杨……！”
　　在不远处的白鹿山寨，小白杨正在厨娘姐姐这里蹭饭，扒拉米饭正香的他突然感觉背后一股恶寒，随后就打了一个喷嚏，呆滞了一秒，才低头清理自己身上喷出来的米饭……
　　白飞飞跟荆水良商定，于是两个人牵着马往山上走去，肚子也饿了，于是开始从一会让厨娘做什么好菜开始，一直聊到这两天应该怎么宣布消息，走到了山上。
　　寨子门口的守卫无精打采的，看到了白飞飞的时候也差不多，但是看到了身后的荆水良，门卫的眼神开始发光，不由得乐呵了起来。
　　白飞飞看着他俩的表情，没想搭理，他当然知道他俩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老大抱得美人归，再或者他们自己的士兵朋友有望再见。
　　不过具体是哪个白飞飞已经不感兴趣了，反正过两天就成一个队里头的兄弟了，他也不介意让这些人再有点惊喜的感觉。
　　到了房间，白飞飞发现小白杨再也没回来过，俩人把马放回马棚，大黑对荆水良的回来也十分开心似的，上前直往人家脸上喷气，荆水良也不嫌弃，还用手摸了摸马头。
　　白飞飞看的那叫一个不开心，想想前两天自个儿还跟大黑“吵架”来着，他俩之间也是需要争宠的好吗！
　　所以，孩子脾气上来的白飞飞没让荆水良多留，就把他给拽离了马厩，自然是没好意思解释其中缘由。
　　俩人又去了小厨房，厨娘萧雅正在那收拾小白杨吃过的饭菜，看到荆水良被白飞飞带着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就难得的浮起了一丝坏笑。
　　白飞飞也没跟厨娘解释，就吩咐她做些简单饭菜送过去，顺便问了问小白杨去哪了，萧雅回答不知道，说是吃过饭就没影了，白飞飞知道，这小子今天恐怕不会让自己逮着了，知道撒谎，所以心虚了。
　　他现在也懒得管小白杨，荆水良在这里，他一向所有的心思都是在荆水良身上的。
　　晚饭，今天俩人默契的都没有要喝酒，但是也谁都没说为什么。
　　吃过饭后，白飞飞却拖着没有打开自己的地铺，而是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荆水良。
　　荆水良被他盯得发毛，也没心思干别的了，干脆就转过头问他。
　　“你老看我，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