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从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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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水良停顿，电话听筒不断呱噪着，让荆水良的眉头愈发深刻了起来。
　　“没错，”荆水良又一次开口，“但是，我敢保证，这次收编的质量比计划中要优秀很多，而且有文化。”
　　荆水良曾经撒过的谎，在这个时候又一次被提起，因为他和白飞飞两个人的纠缠复杂，又一次变成了另一个谎言的开始。
　　荆水良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不过此时，他那双带着清冷气质的眼睛，已经睁了开来。
　　此时屋里没有开灯，明明是白天，却被黑透了的窗帘遮住，愣是没有几丝幸存的光线，连空气都陪着他一起沉默。
　　好半天，那边才终于给荆水良说话的机会。
　　“我不是说过了吗？既然资料都在你那里，你就不要再向上呈交了，直接让他们顶替了白鹿山那批人，也省得多一些工序，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那边这次说的话很短暂，没停顿多久，荆水良就又对上了话。
　　“那你就做嘛，还要求证一下真假做什么？”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荆水良突然愁容消减，嘴角微微上挑，便开了口。
　　“哥，你怎么什么事都爱刨根问底儿呢？你难不成是说弟弟我无故骗你？”
　　那边又开始说话，不料荆水良这时候已经没耐心听了。
　　当弟弟的似乎总是比哥哥差一点耐心，而哥哥也大都是爱对弟弟啰嗦的。
　　所以，荆水良打断的也是稀松平常。
　　“好了好了，哥，不要再好奇了，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这还不成吗？”
　　荆水良说话间，头一次有了些撒娇的感觉，不过兄弟之间，也不算是撒娇，在他们来说，这也不过是亲昵一些而已。
　　不过这亲昵显然持续不了一刻，荆水良的脸色就又变了个样子，他从椅子的靠背上直接弹着坐直了。
　　下一秒，荆水良的话就说明了他表情巨变的原因。
　　“不用不用！哥，你不用来，这都挺好的，你那么忙，哪有空啊？”
　　……
　　“哦……有空过来？什么时候有空？”
　　“……”电话那一边还在震动着。
　　“恩……那哥你也别急，以后有空再来吧，我这边最近也挺忙的，嗯，最近就别来了。”
　　……
　　气氛又沉默了一会，荆水良的表情终于归于平淡。
　　“恩，那先这样，待我向父亲母亲问好。”
　　“啪嗒。”
　　正在荆水良电话还没放下的时候，荆水良“问好”两个字刚说出来，门就被打了开来，白飞飞灵活的身姿就窜了进来。
　　荆水良拿着电话筒，自然是看到了这个灵活的小猴儿，但也只是微微一撇，便又一次把精力放回了电话筒上。
　　淡淡回了一句。
　　“恩，那先这样。”
　　淡淡一句，便挂了电话。
　　白飞飞凑到近前儿来，丝毫没有从荆水良刚刚挂掉电话的表情里发现什么端倪，更是没有察觉到刚才那通电话的谈论主角，就是自己。
　　如此推算，那白飞飞就更是不知道荆水良到底为了自己撒了什么样的大谎了。
　　不过也许，这样的谎言，在荆水良眼里并不算大。虽然荆水良以前几乎不撒谎，但是跟自己哥哥撒谎，许也不是什么大事罢了。
　　总之，一个懵懵懂懂，一个欲盖弥彰，这件看似重要的事就被荆水良刻意的给遮掩过去了，白飞飞傻乎乎在一边站着，竟然没察觉到荆水良眼底的得意。
　　“良哥，谁啊？”
　　白飞飞没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出来。
　　荆水良神情一如既往，抬头，对视。
　　“说了你不也是不认识。”
　　白飞飞当下就不乐意了，跳着脚蹦跶了起来。
　　“哪管我认识不认识？我全都不认识，那我还做不做你秘书了？”
　　荆水良平静异常，说出了下半句。
　　“早晚都会认识的。”
　　白飞飞：“……”
　　没话能够搭上，更是连自己剩下来理直气壮的托词都被掐的没气儿了，呆愣了半天，才滞滞吐出来一个“哦……”字，还颤悠了一下。
　　“工作都做完了？”


第163章　你是好钢，该在刀刃上
　　最后还是依照惯例，荆水良把白飞飞的心绪给拽了回来，免得他一个人落得个尴尬境地，对刚才的吼叫似乎已经习惯，又或者说是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白飞飞迅速跟上，点点头，转了话音儿。
　　“恩恩，你要查阅的文件，我都给你分好了。”
　　“恩……”
　　荆水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头从一叠纸张中间抽出来一个，察看了一下，确实不错，分的很是仔细。
　　“练兵呢？今天这么早就结束了？还是没过去呢？”
　　荆水良又一次发问。
　　白飞飞这才一拍脑门，赶紧饮下一口茶水，找急忙慌的把帽子给扣到了头上，汗水还没有完全散去。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内边儿还早了呢！”
　　荆水良手指敲了敲，若有所思，然后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又要出门的白飞飞。
　　“你每天都在晚上练兵，白天这些秘书的工作就不用做了，你练兵还是有成绩的，用心些也是好的。”
　　白飞飞听见荆水良这么说，可是相当的开心的，至少证明荆水良这是担心他呢，怕他跟太闲相比，又怕他太过忙碌，把身体弄坏了。
　　虽然白飞飞身上累，但是听完这句话之后，他心里可是美开了花，歪头一笑。
　　“知道心疼夫家了？”
　　荆水良一个眼神划过，白飞飞顿时就憋住了虎牙和笑意，一个月以来，白飞飞也没怎么开过这种玩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兴致就上来了，却被荆水良首长的气势又一下子给封了起来。
　　一个心思被打消了，白飞飞另一个心思才顾得上从脑子里挤出来。
　　眼神溜溜又寻摸上了荆水良，笑容瞬间回到脸上。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荆水良可是知道的，这幅表情，显然就是有所图谋。
　　皱眉，回视眼前这个自以为聪明的秘书，一言不发，却不知道这人要图的是什么幺蛾子。
　　“良哥……”
　　白飞飞一开口，加上这标准的要撒娇一般的语气……
　　没好事。
　　荆水良低下头，自己揉了揉皱着的眉头，一口长气呼出。
　　“说吧……”
　　白飞飞就势上前，一脸谄媚的坐在桌沿，向荆水良的侧脸探身。
　　“良哥，你看我带兵也这么久了，这情况我与你时时汇报的都是，刚才你也说了，我也算是有点儿成绩的。”
　　荆水良原本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头骤然停顿，与皮肤分开，似乎是有点惊讶。
　　他抬头看看白飞飞。
　　“你什么意思？”
　　荆水良其实心里有数，但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天来的有些快了。
　　白飞飞一脸理所当然，这事也确实是理所当然的。
　　“这还用说吗？我想让你看看实战成果啊！良哥，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成绩，你招我们回来做什么？”
　　果然……还是来了。
　　荆水良心里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但是身为长官，身为上司，他依然是存留着理智的，没有直接说出来，甚至没有过多的流露。
　　“这件事……”
　　荆水良缓缓开口，白飞飞一脸渴望的看着他，身体愈发前倾，可荆水良却不敢回头看他，连对视都是没有的，只是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些规整的文件。
　　不敢让对方拥有太多希望。
　　“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你之前在山寨，鲁莽行事，自己还受伤了。”
　　白飞飞立刻凑得更近了，有点着急。
　　“我知道！我不是跟你认错了嘛！真的！”
　　太过激动，白飞飞一下没法表达，直接抓住了荆水良的手，逼得荆水良不得不看向他。
　　一个抬头，白飞飞眼神闪着光，恨不得瞪得荆水良心要跳出来。
　　“我真的反省了，我不想当闲人，也不会让我的人在你这吃闲饭，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成绩的！”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想要成绩！
　　荆水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没发出多少声音，抬眼，严肃的看向白飞飞。
　　“飞飞，你带兵打仗，那是早晚的事，我也很想让你一显身手，但是现在没有仗可打，正好你也在磨练磨练下属们，到时候万无一失不是。”
　　荆水良觉得自己今天说了这辈子最多的谎话，为了白飞飞，也撒了太多谎，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这样做，把事情说的跟真的一样。
　　白飞飞一听到荆水良这样说，突然撒了手，虎牙白花花的。
　　他从桌子上一个区域的文件里提溜出来一个，展开了放在了荆水良眼前，一脸得意。
　　“你肯定是没看今天的文件呢！前两天的许不是也没好好看，这个，日寇在边境已经很久了，不过是咱们驻守比较薄弱的那一边，咱们怎么发兵，要想人数有优势，就必然会打草惊蛇，我看这个机会绝佳！”
　　白飞飞滔滔不绝的说着，荆水良却越听眉头锁的越紧。
　　等他说完，他得意的停住了嘴，站在原地，却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反而是十分不寻常的安静。
　　白飞飞又怎么能猜到荆水良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单单觉得奇怪，半天都没有反应，才好奇的想低头看一看荆水良隐没的表情。
　　“这个问题，我已经决定让赵洪明率兵镇守了，你是好钢，这种事不算是刀刃。”
　　荆水良还是不同意……
　　不管说得多好听，结果就是不同意。
　　白飞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紧要的事态，虽然人家只是在那里驻军威吓，但是还不算是刀刃？那怎么才算是刀刃？还是他觉得……
　　“呵！”白飞飞有点生气了，除了单纯的工作上的生气，呼出的气儿里还带着点儿对赵洪明的嫉妒。
　　“你是觉得我是好钢？还是觉得赵洪明比我靠谱？又或者……怕我抢了你器重的副官的军功啊？”
　　这话一出，白飞飞不带一点儿后悔的。
　　他等着出兵已经很久了，他之所以这么努力的带兵打仗，纯属是想证明给荆水良看看……他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也不是什么闲散山匪了，而是有资格，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副官，当一个好的将士！


第164章　铁了心抗争到底
　　“你……！”
　　荆水良被白飞飞这两句话给呛得险些想出拳，可是眼神的杀气已经飘出，手上却迟迟不肯下定了决心，也只能悻悻忍了回去。
　　坐回椅子上，不再看这牙尖嘴利的小崽子。
　　他又何苦这么生气呢？人家说的虽然是歪曲了事实，但是自己的目的也并不单纯不是么。
　　缓过一口气，荆水良才又平稳开口：“你犯不上如此生气，说话也要讲上三分情面的，你也别冲我发火。你要是想上战场，也行，你告诉我，你的计划。”
　　白飞飞对于刚才说的话，虽然不后悔，但是也知道有些言重了，所以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激动了，况且有了点希望，肯定还是要先办正事的。
　　“计划肯定有，我这就说给你听！”
　　然后白飞飞在桌子上稳稳当当坐了下去，晃荡着两条腿，打算以这个舒服的姿势来讲述。
　　荆水良现在心里全然被其他念头装满了，也不管白飞飞现在如何有失礼数。
　　“我已经想好，这些个日寇在那弱边驻守，显然是在看咱们的情况和态度，要是真的大兵压过去，赢的几率确实很大，但是其他的阴谋不好说。”
　　听到这里，荆水良抬眉，瞟了他一眼。
　　白飞飞心说有戏，赶紧继续说。
　　“莫不如，我们不顺应了他们的意，他们要刺探，想做计划，我就单刀直入，带着一队人马，直接把他们驻扎的地方给搅和个昏天黑地，让他们措手不及，只能撤退，也许，还能刺探到一些内情。”
　　荆水良听完他说的，眨了下眼睛，扫开了眼前的尘埃。
　　“按你说的，你的计划是，你，带着人，去敌营。”
　　白飞飞点点头。
　　“嗯！对呀，我保证会做好调查在过去的。”
　　荆水良相对的手掌动了一下，两根食指互相敲击了一下，好像在配合主人的思考。
　　没多会儿，荆水良就放开了拄着的胳膊，转过来椅子看向白飞飞。
　　“我可以允许你让你的下属去做这些，但是你不能出军营。”
　　前半句听得白飞飞欢天喜地，下一秒，他就被荆水良的下半句给泼了冷水。
　　不让他亲自上阵？那是啥？贪生怕死的将军么？明明他才是计划里的重点啊！
　　“那怎么行？我要是不去，那岂不是成了纸上谈兵的将军？那和贪生怕死当个秘书的闲职有什么区别？”
　　荆水良不理会他放大了的音量，淡定的坐在原地，眼睛瞪着白飞飞，看不出来有一点儿情绪。
　　“有区别，你做了决策，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
　　白飞飞终于从桌面上跳了下来，军靴在木制地板上发出“铛铛”的声音，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
　　“我是不会让下面的人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出战的，况且以后还好说，第一次我必须带头！”
　　荆水良神情严肃，突然收敛了目光。
　　“那你们就都别去！本来这次我也没想让你们去！”
　　白飞飞气急败坏，一向善于言谈的他竟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粉面桃腮也是气血上涌造成的。
　　“荆……水良……！你行！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你是首长了不起，我惹不起，躲得起！”
　　说完，便把外套和帽子都一并拎了起来，气冲冲的夹起来便走出了门口，临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房门重重地摔上。
　　“嘭！”
　　一切就又随着这声巨响，归于尘土的平静。
　　荆水良依然没有打开窗帘，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情去活动。
　　一边无力的躺倒在椅子上，一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像……不光是生气，更多的，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意思。
　　荆水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整个房间都被黑色的寂静笼罩着，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了这个出征的请求。
　　白飞飞肯定不知道，但是也许，荆水良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也或许，他其实明白，只是，他不想弄得那么清楚而已。
　　当天夜里，白飞飞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以前半夜回来轻轻开门的声音，更没有旁边粉红色的床单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所以，荆水良失眠了。
　　不知道白飞飞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睡到了午夜时分，那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怕吵到自己的声音都没有想起，荆水良在这一个月来，头一次失眠了。
　　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只能看到窗外的月光。
　　冰冷的军营，热血的军营，久违的让他觉得，有一种孤独的情绪。
　　这种感觉，好像在遇到白飞飞之前，才是时常有的，可是又离开了很久了……
　　第二天凌晨，白飞飞才匆匆忙忙赶回来，荆水良带着一对不明显的黑眼圈，直接看到了盯着乌黑的黑眼圈的白飞飞。
　　两个热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还是白飞飞先有了动作，他进屋，抱起了自己存放在这里的“百宝箱”，哼了一声，就转头又走出了房门。
　　听脚步和门声，是去了办公室的另一边……以前给他准备好的卧室。
　　荆水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开始穿衣洗漱，期间又听到一阵的响声，等收拾好了再出去到办公室的时候，荆水良只看到了桌子上已经分类好的文件。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另一边的门口，怔了下神，就又一次把眼睛放回了桌面上，心里，不是滋味。
　　看来……这是铁了心要跟他抗争到底了……
　　荆水良心里这么想，脸上的表情竟然也不自觉有些悲切，只不过他一向压抑惯了，脸上也僵了，这种时候，身体竟然反抗了起来，不肯做出个表情来，唯有眉眼流露着而已。
　　在荆水良记忆力，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一周。
　　第八天的时候，终于才算是东窗事发了。
　　事实证明，白飞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老实。
　　原本荆水良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但是这天早上，他照常起床，虽然文件都按照分类放在桌子上，不过……


第165章　做人太有感染力
　　并不整齐，而且，还有错的。
　　这时候荆水良就已经有了些预感，不过当时他也不过是觉得，自己晾着人家太久了，这只是在报复自己，只是简单地思考了一下晚上要不要去看看白飞飞练兵，然后就又投入了一整天的工作。
　　但是一天过去了，荆水良就再没有听见隔壁……现在白飞飞委身的房间，一整天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要是平时来讲的话，他怎么也要听到个两次，今天也太安静了……
　　果然，在他吩咐赵洪明寻找之后，发现白飞飞确实在哪里都是找不到的。
　　这下荆水良才是真的慌了，他命令赵洪明赶快去白飞飞下属的大营里，便证实了荆水良的猜想。
　　也是他最不想证实那个想法：白飞飞他，去应敌了！
　　这个消息被证实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绪在脑海中瞬间炸开，让荆水良险些直接失去知觉。
　　荆水良第一次在赵洪明的面前形象崩塌，倒是让赵洪明吃了一惊，随之，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他这个首长表面上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是行为却结结实实的出卖了他自己，现在这个行为，简直就是更加印证了这个想法而已，也只是，让他更加死心而已。
　　看着荆水良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五体垂落，灵魂也跟着脱节了。
　　办公室没有开灯，窗帘遮扰了本来就昏暗了的房间，荆水良再一次陷入这样的景色里，气氛竟然接近绝望。
　　赵洪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会安慰荆水良，明明这个人在他面前一直坚毅，几乎接近了神一般。
　　现在想来，自己的首长不过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只不过，能让首长产生动摇的人，不是他，更不是除了白飞飞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赵洪明很想顺着上前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说白飞飞这件事做得也是太绝了，竟然不声不响的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他不了解荆水良的时候，也不会向着白飞飞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荆水良……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洪明心里头揪着难受，他不忍心让荆水良又一次经历以前那样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依然是无能为力……
　　“首长……”
　　即使如此，赵洪明还是试探性的上前叫了一声，不过荆水良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
　　赵洪明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又上前一步，想要尽可能的阻止荆水良像现在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首长，这种时候……白飞飞只是出去了，按照日子，现在也是刚刚才到，我估计他们也是夜袭，不会现在就行动的，要是咱们现在过去，也不一定能来得及，而且，就算来不及，他们也不一定输啊。”
　　赵洪明说的是实话，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从目前的形式来分析的话，白飞飞未见得会输，而且赢的可能还占了大半。
　　这段时间荆水良也没少让他打探那些日本人的东乡，总的来说，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些人恐怕是吃了败仗的散兵，聚在一起，相中了这不大的小城，妄图占有一方。
　　毕竟这里的地方，并不是交通发达的，若是他们能联系到自己的部队也还免了这一场了，但是这里可是要走出去的必经之路。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豺狼虎豹陷入绝路，不要把人剥了一层皮也要饮下半碗血的。
　　这群人之所以还没有贸然进攻，只不过还没有抓到他们的弱点，加上还没有全部弹尽粮绝，恐怕也等不了多久了。
　　原本他是想让赵洪明跟着耗，等人攻过来再防守迎战，这样还能减少损失。
　　一群丧家之犬……现在竟然……竟然威胁到了他在这个军营里唯一一个，最在乎的人！
　　事到如今，荆水良不想再纠结于自己心里的情感，当务之急，还是放在已经出战了的白飞飞身上为好。
　　“不能再耽误一分一秒了！”
　　荆水良心里瞬间做出了反应，心里的黑色如纱一般的那种不详的预感瞬间被回收，虽然是暂时压抑着，但是，也总算是恢复了常态。
　　现在还来得及，最好是一分一秒都不要耽误了，就算要算账，也要跟这崽子秋后算账！
　　想到白飞飞私自逃离的事情，荆水良心里害怕的停不下来，那些曾经的回忆一股脑儿涌了上来，遏制不住的让手心冒着汗珠。
　　这些想法，也只不过在荆水良的脑子里闪过，一瞬间充斥着。
　　荆水良转过身来，眼神突然炯炯有神，他看向赵洪明，起身，腰板挺的很直。
　　“当下最重要的是冷静。”
　　荆水良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竟然真的有了些效果，看向赵洪明便开了口。
　　“赵洪明，你去给我统计一下白飞飞一共带了多少人，然后备车，调出来十队人，快去办！”
　　赵洪明看着荆水良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心里不禁也放心了些，不知道怎么的，他对于白飞飞这次的出行倒是有很大的信心。
　　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