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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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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这人名字起得好奇怪啊。”看着船快到池中央了,洛羽说:“紫苏,这里应该够深了吧?我们放灯吧。”

第一卷 舟择芙羽 八 两小美女落水

紫苏拿出火折子,点着两盏莲花灯。洛羽在船头轻轻放下莲花灯,说:“黑衣大叔,你快点回魂吧,我真的不想你就这么死掉了。”

洛羽看着莲花灯慢慢飘远,回头看在船尾放莲花灯的紫苏,两个人相视一笑。

“紫苏,我们回去吧。”洛羽看着船尾的紫苏。荷花池晚上的风有点大,紫苏站在船尾,背对着洛羽,她长长发恣意的飘着,衣裙随风舞动。洛羽有种错觉,好像下一瞬紫苏就要被风吹到池里了。

只听‘扑通’一声,紫苏真的掉进池里了。

“紫苏,紫苏,你在哪?紫苏?”洛羽在船尾焦急的呼喊着,“救命啊,紫苏落水啦,救命啊,救命……”洛羽呼救的声音被肆虐的风给吞噬掉了。

突然船檐搭上一只白皙的手,洛羽一把抓住这只手,看到了水下的紫苏,好像在对她笑。幻觉?一定是她的幻觉。无奈紫苏太重了,洛羽自己力气又不够,结果洛羽也被紫苏给拽下水了。

完了,她和紫苏肯定死掉了,黑衣大叔也不用怪她了,她和紫苏一起给黑衣大叔陪葬了。意识消失之前洛羽好像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游过来。

“洛羽,醒醒,醒醒啊……”谁?谁在叫我?

“羽儿,不要吓姐姐啊?快点醒来啊……”姐姐?洛芙姐姐?

“洛羽,都怪我不好非拉着你去放莲花灯,洛羽你快点醒来吧,你不醒过来,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莲花灯?你是……紫苏?

“紫苏,紫苏,救命啊,紫苏掉水里了……”洛羽大叫着坐起来意识依旧沉浸在紫苏落水的瞬间,双手努力的抓着虚无的空气,好似那就是紫苏。

突然被一个香香软软的人儿抱住,双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轻轻的说,“羽儿,没事了,没事了,紫苏在这呢,她没事,她就在这呢……乖,不怕……姐姐在……”

“哇”的一声洛羽开始嚎啕大哭,抽噎着说,“姐姐……我好害怕啊……紫苏她掉水里了……她掉下去了,我拉不动她……”

“羽儿乖,不怕……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洛芙自己也流着泪啜泣着说,想着自己差点失去这个妹妹,她更是一阵后怕,不由得抱着洛羽的双手又紧了紧。

洛羽哭了一阵,才从洛芙怀里抬起头看着一屋子的人,身穿白衣的轩尘,对着自己凝神的兰嫔和躲在门口一脸歉疚不敢过来的紫苏,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四旬男子。这个大叔怎么这么眼熟?看见大叔额头的绷带,洛羽慢慢的张大嘴巴,黑衣大叔?被她砸死的黑衣大叔?他……他,他不是死了么?

洛羽‘砰’的一声又倒在床上了,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完了,完了,我肯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已经死去的黑衣大叔?等等,难道黑衣大叔……回魂了,我和紫苏放的莲花灯起作用了?黑衣大叔复活了??他活了?!”洛羽起来把头慢慢转向黑衣大叔,看见黑衣大叔在对她笑?!呃……好诡异~

洛芙看着洛羽一会躺下一会又起来,嘴里还说什么‘死了’‘复活了’的,心道,洛羽难道脑子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又听见她说‘黑衣大叔’才想起来向洛羽解释全叔的问题。洛芙向洛羽慢慢叙说着。

原来洛羽已经昏迷一天了。

一天前。

晚上吃过晚饭后,王亦舟踌躇的在莲苑门口徘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绕圈圈,莲苑门口的青石板路都被他踩得又结实了许多。他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在脑海里劝说自己。

一个声音说:你就进去和洛芙两姐妹解释下全叔其实并没死,这就省得两美人明天搬走了,多好?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这样我在洛芙面前就成了说谎的骗子了,她会对我留下坏得印象;洛羽还好应付,顶多生气一会儿就行了。

一个声音又说:那你就别进去了,等着明天眼睁睁看着两朵鲜花从你手中溜走吧,反正目前你也不知道选谁好,两个都走了也好,省心。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不行,还是进去和两姐妹说清楚缘由吧。

王亦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莲苑左边第一个屋子门口,正在想着如何组织语言才能更好的得到两美人的理解。就听到风中微弱的传来呼救声,仔细听听好像是荷花池里传来的,闹鬼了?他回过头看身后的荷花池乌黑黑的一片,辨不清方向。

一朵黑云刚刚飘过露出皎洁明亮的月亮,池上的景色一览无余,因为有风所以并没有氤氤氲氲的雾气。铺天盖地的荷叶远处一艘小船上少女被池子里的‘怪物’拖入水中。(紫苏:怒,我不是怪物!)

他立即下水,向池中间游去,跳入池水的‘扑通’声惊扰了屋内正准备出门寻洛羽的洛芙和兰嫔。二人借着月光看见白衣男子在奋力的朝池中央游去,又在湖面上看到一艘没人的小船,到处不见洛羽和紫苏的身影,立即惊觉出事了,找来管家帮忙。

救出落水的紫苏和洛羽后,两人均昏迷,又请来轩尘诊治二人,王亦舟想这尚俪苑应该配个大夫了,这才半天就请了轩尘两次了!紫苏被先行救出情况轻一些当天晚上就醒了,洛羽的情况就严重了些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清晨。

王亦舟早晨老早就带着已经醒来的全叔一起来到莲苑和洛芙说明全叔并未死只是受伤的问题。当时洛芙听王亦舟介绍“这是全叔”吓了一大跳,险些晕了过去,还好轩尘在旁边及时出手施救。

“亦舟兄还觉得轩尘不够忙,非要忙上加忙么?”轩尘百年没变过儒雅的脸上,露出了责备的神色。

王亦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是不敢接话。大家一起守着床上仍旧昏迷的洛羽醒来。

洛芙细细打量着全叔,整齐的发髻上略带些许银丝,黑红的皮肤国字脸,浓重的一字眉下两只圆圆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嘴。一身黑色的长袍衬着额头上白色的绷带愈加显眼。洛芙看着全叔,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嘲的笑笑,她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家碧玉怎么会认识年过四旬的全叔呢?但还是忍不住朝全叔走过去问了句。

“小女子洛羽,敢问全叔可曾去过宜县?”洛羽自己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对中年大叔熟悉的感觉让她确定他们一定见过面。但他们是在哪里见面的呢?

“姑娘姓洛?可是宜县人士?”全叔略带激动地声音里夹杂着期许,炯炯有神的看着洛羽。她头上挽得是飞云髻,只用一根绿玉簪子固定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更是衬着她亭亭玉立,美丽不可方物。白皙的瓜子脸,长长的细眉,水灵灵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水嫩的小嘴。这出尘的容貌给全叔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是。”洛羽觉得全叔给他的感觉越来越亲切了,好似自己脑海里的一个尘封的影子,但雾蒙蒙的终是看不真切,想不明白。

“洛青海是你什么人 ?'…fsktxt'”全叔急切的问着。

“洛青海是我的父亲。您认识父亲?”洛羽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泪光点点,也许他知道父亲的消息。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她不确定的问:“莫不是……汪叔?”

“小芙蓉,你还认识我啊,我就是汪叔啊。”汪叔也是一阵唏嘘,用手比划着说,“哎,当年我去宜县时,你才6岁,就这么高,一晃10年过去了……”

“汪叔3个月前父亲来洛邑城与您相聚,至今未归,汪叔可知父亲去向?”洛芙急切的问着。

第一卷 舟择芙羽 九 洛青海的消息

“小芙蓉,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事,青海弟为了救我已经……已经死了!”汪叔无比悔恨的说,黑红的脸上老泪纵横的看着洛芙。

洛芙听后身子仿佛被击中一般向后退了两步,雪白纤细的手捂上娇嫩的唇,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掉落下来,忽然定睛看着汪叔,“……汪叔,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呵呵,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在骗我……”

洛芙娇弱的身子瑟瑟发抖,王亦舟看着感觉心都碎了,忍不住想上前抱抱此时脆弱无比的洛芙,但是他不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兰嫔代替他安慰着洛芙。

兰嫔哀伤的看着洛芙,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神,好像此刻她就是洛芙。她轻轻拥着虚弱的洛芙,右手在洛芙肩膀摩挲着,用这种方式安慰着伤心难过的洛芙。

愧疚悔恨的汪叔看着此刻泪人般的洛芙,用带着沉痛哀伤低沉的声音叙说着3个多月前的事情。支走屋内其他人,只余昏迷的洛羽,伤心的洛芙,表情复杂的王亦舟,和叙述者汪叔。

3个月前。

洛青海和汪叔定好每半年见一次面,分别是4月中旬和10月中旬,4月和10月的时候汪叔正好在洛邑城,洛邑城与宜县相隔还算近,坐马车快的话十几天的路程。

今年4月初,洛青海准时从宜县出发坐往洛邑城的马车,他临走时还对妻子如云许诺一个月便回来,谁曾想竟是有去无回。马车一路走的很快,洛青海4月13日就到了洛邑城汪叔的家,正巧赶上汪叔收到王伦将军(王亦舟他爹)直接下达委任他去调查灰阴山的紧急任务。灰阴山地处险恶,有恶霸占山为王,专抢过路车辆,所以汪叔准备去灰阴山附近的安县,先打听点灰阴山的头目是何人。由于事出突然,汪叔也不忍让半年之约被任务打乱,因洛邑城距安县也需10日路程,便提议让洛青海一同前往,两人在马车上也可叙叙旧,下下棋,途中便让手下送洛青海回宜县。洛青海心想安县和宜县只是十日路程的事,按照原定与妻子约定回宜县一个月之期也就多个四五天的事,便没有给家里传递书信,最多回去多哄哄如云罢了。

汪叔找来手下中的十三个佼佼者,便和洛青海一行十五人坐着四辆马车浩浩汤汤的从洛邑城出发了。其中一辆马车是中途送洛青海回宜县准备的,不然三辆马车便足以。马车上,汪叔和洛青海半年未见自是热络非常,把酒言欢。

第七日(4月20日)遇上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道路变得坑坑洼洼泥泞不堪,马车极难行走。突然从天空上传下一道闪电银龙般劈断了道旁的参天白杨,刚好砸中一辆马车,所幸马车中三人都是身手矫健的练家子,自是无碍,但该车马匹受到惊吓嘶叫一声呼啦啦地跑掉了。现如今只剩三辆马车,分去车夫三人,余下十人分别三三二的坐在其中,再加上汪叔和洛青海自是拥挤不堪。

第八日依旧下着大雨,洛青海自是走不得。

第九日,终于放晴,地上还是大大小小的水洼。汪叔欲让一名唤作建昌的手下送洛青海回宜县,洛青海拒绝,言:“明日就到安县了,明日再走不迟。何况现下只有三辆马车,若我再驾走一辆,余下十三人挤着两辆马车也是为难。”汪叔再劝,洛青海执意到安县再说,汪叔妥协。

4月23日抵达安县,找了间来祥客栈住下。汪叔再欲让建昌送洛青海,洛青海又拒绝,言:“建昌兄弟十日旅途自是疲惫不堪,青海不敢再添麻烦,租辆马车回宜县便可。”汪叔又再劝,洛青海亦是执意如此,汪叔无奈又妥协。

汪叔便让建昌拦了辆前往宜县的马车,车夫是个黝黑皮肤的中年汉子,憨厚的笑着把洛青海迎上车,汪叔一同前去送洛青海至安县城外。

安县城外。

汪叔和洛青海分别下了车,相互道别。

“青海弟,为兄真是愧疚难安。此次半年之约让海弟受苦了。”身着黑色长袍的汪叔黑红的脸上满是歉意。

“汪兄,言重了。何谓苦不苦?一切都是为了兄弟情谊,值得值得。”洛青海身穿湛蓝色长袍,一头黑发紧致的用根木簪子固定,白净的面皮菱角分明的脸,浓重的眉,黑漆漆的双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一股子书生气。

“天色已晚,青海弟,十月再见。”汪叔看着阴沉的天,灰蒙蒙的看不清远处。

“汪兄,小弟就此告辞。”

洛青海刚欲转身登上马车,就看见一只带着白色羽毛速度极快的箭‘嗖’的一声朝汪叔射来。此时汪叔也惊觉危险,转身欲抵挡,可是那箭实在太快了,容不得人有半点抵挡的时间。洛青海用左手迅速推开汪叔,长长的箭羽划开汪叔的胸前的长袍又直直刺入洛青海的左胸,贯穿身体的箭羽把洛清海带出好远‘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汪叔看见洛清海口角流着鲜血还没来得急查看他的伤势,又是一只利箭‘嗖’的射来,忙躲到马车后隐蔽。这时车夫才回头看见胸前插着长箭周围一片血红的洛青海倒在地上,吓得他颤颤巍巍的从车头爬到汪叔身旁。

汪叔顾不上身后吓得哆哆嗦嗦的车夫,全部身心都在紧紧锁在射箭人身上,突然身后一阵酥麻刺痛,回头看见车夫诡异的朝着他笑了笑,心道不好,知道是中毒了。运气内功,猛得拍出一掌正中车夫的脑袋,车夫晃悠一下就倒下了。由于运起了内功更是加速了毒的蔓延,汪叔明显感到自己后背木然的没知觉了,摸索着后背拔下暗器,还好他身上带着解百毒药丸,吞了两颗。都怪他大意了,害得海弟不知是生是死。海弟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把他给你带来的伤害十倍的奉还给他。

汪叔迅速扒下车夫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把自己的衣服套在车夫身上,幸好两人身形差不多,远远的看不出差异。汪叔默默的在心里分析形势:敌人在暗,他在明。他就赌一把,深吸一口气,拎着‘自己’的尸体,大步走出马车。果然箭没再射来,汪叔也不敢托大,把车夫扔进马车,又抱起受伤的洛青海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已然断气,悲伤的把洛青海也放进马车。他驾着马车飞快的赶往安县搬救兵。他的十三个徒弟都在客栈呢,他现在担心徒弟们也都着了道,想着快点到安县能救几个是几个。

“不是说好到荒郊野岭埋掉两个人么?怎么拉着马车去城里了?”一个略带怒气的声音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响起。

“这个……爷您不知,我们当地有个习俗,入土为安得先买口棺材,这样身上才不会带着死人的怨气……也算是做做善事……”一个卑微的声音解释着。

“人都被他杀了,买口棺材就算做善事了?”哧,真是可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和玩味。

“……”后一个卑微的声音没再响起。

汪叔驾着马车刚到来祥客栈附近的酒楼,就看见几乎烧成灰烬的客栈被官差抬出十三具尸体,不多不少,刚好十三具。汪叔的心里一阵透心凉,焦黑的尸体大概的轮廓还能确定是他十三个手下。依他们的一身本领打不过逃是肯定能逃出生天,看来是被熏香迷倒了,或是被下了蒙汗药了。

汪叔到棺材铺买了口棺材,他要厚葬洛青海。

在安县的墓地里多出一座新坟,一块崭新的墓碑上刻着刚毅的五个字‘洛青海之墓’,旁边还有一溜小字‘尚武八年四月二十三日’。

汪叔并没有马上离开安县,他还记得他来这的目的,调查灰阴山。

他凭借多年收集情报的经验确定灰阴山不简单,这次的事肯定是灰阴山搞的鬼,而且他总觉得这次的事不是意外,而是事先设定好的局,他的手下中出现了奸细。可细细想来并无可能,情报是王伦将军直接下达的,只有他知道需要到哪里去找情报,而且每次地点都不一样,情报还需特定的密码方可解其中真意。这个环节可以排除,他拿到情报后对十三个手下只说了要去安县,可是十三个手下也都被烧死了,除非有人没死,找了具相似的尸体代替,也似乎不太可能,他凭借常年尖锐的眼睛近距离观察十三具尸体的衣着轮廓,确确实实都是他的手下。这一切都透着古怪,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第一卷 舟择芙羽 十 人猛于野兽也

汪叔在安县调查灰阴山的工作并不顺利,暗杀他们的人员发现了他并没有死。他锐利的双眼发现街上到处都是扮作平民的武功高手,不过还好他有看家本领,易容术。

一个月后。

汪叔发现暗杀人员仍旧在街上乱晃,他们似乎知道他没有出城。

两个月后。

汪叔易容成六旬老丈在街上乞讨,灰色长袍罩他佝偻着的身子上,显得老丈瘦骨嶙峋,花白的头发散乱的梳成一个髻用根树枝固定,满脸的褶子和黑斑让人怀疑老丈随时可能倒下去死掉,右手拄着根根部开了叉的木棍子,干枯黑瘦的左手端着个缺了几个口的空碗,颤颤巍巍的向路人乞讨:“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吧……”。

老丈晃到无人问津的悬赏墙附近,青灰色的墙上几张画像贴在那里,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差点让老丈端不住手里的空碗。汪叔竟看到他自己的画像出现在悬赏墙上。心道:灰阴山果然来头不小,居然能让官府为他卖命。当然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官府自愿的,一种是被迫的。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证实了灰阴山的实力到达了很高的一个程度。汪叔决定在安县再待几天就回洛邑城,密信禀告王伦将军灰阴山不可小觑。可就在这几天内,他被发现了。

那天他依旧是扮作老丈模样,在街上乞讨。他感觉有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愈加娴熟的乞讨起来,那低沉哀婉的声音听得人声泪俱下“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吧……”

“老丈,过来,我给你十两银子。”耳熟的声音在汪叔耳中响起,这声音难道是……?

“…十两银子!……好心的公子啊……”老丈费力的拄着拐杖,晃悠悠的走到说话的男子跟前。

“师傅,学得不像喔,被我发现破绽了!”男子趴到老丈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得意至极。

直到这个时候汪叔终于看清了男子的容貌,瘦削的身材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二十左右的年纪,狭长的双眼闪着精光透着阴狠,薄薄的唇显露出他的薄情。此人正是建昌!!

汪叔实在想不到奸细居然是建昌,建昌平常是跟自己感情最好的手下,总是喜欢和自己厮混在一起,偶尔还模仿自己的习惯、声音,现在想来这些都是有目的的。汪叔的心啊,哇凉哇凉的啊!!现在生气也没用,既然被发现了,还是赶紧逃命吧。

建昌自是早有准备,街上突然冲出十人围住了汪叔,有富贵公子哥,有抬轿的脚夫,有餐馆小二,有算命先生等等。汪叔此刻仍是老丈扮相,咧开干裂的嘴开始大哭,声音悲恸感人:

“抢银子啦,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欺负老头啦,这位好心公子刚给老丈的十两银子,你们就眼馋啦…以多欺少啊…可怜老丈我三天没吃饱饭啦……”

路人对十个围住老丈的人纷纷侧目,刚刚就听到好心小伙给老丈十两银子,这一会儿工夫就要抢!更有很多乞丐听到十两银子而假装帮助老丈,其实是来抢银子的。现在汪叔是不怕热闹,越热闹他逃跑的几率越大,看着人群差不多都沸腾了,他开始偷溜,但没走几步就快被后面的十个人追上了,边跑还边喊:“救命啊……十两银子已经给你们啦……就放了老丈我这条小命吧……我已经六十八了……没有几年活头了……”

好心的路人听了老丈的话开始帮忙追打那追着老丈的十个人,世风日下啊,光天化日之下抢银子!

没拿到银子的也在追打那十个人。原来银子被你们拿走了,怪不得我没拿到银子呢,你们还真不仗义,要是我肯定拿了银子就跑了。你们拿了银子还追着老丈干嘛?难不成老丈那还有银子?

拿到银子的人也纳闷,明明是我拿到了银子,怎么老丈说银子在那十个人手中?难道我手里的是假的银子,那十个人手里的银子才是真的?隧,也跟着追打十个人。

后来围观的群众不明所以,老是听着老丈叫‘十两银子’‘十两银子’的,还以为他们浩浩荡荡的前去某个密洞抢银子,陆陆续续的也加入了队伍。队伍是越来越大,后来,安县史上第一次如此声势浩大的“万人空巷”活动就此奠定,只是好些人都不明所以,也跟着去看热闹。直到前面的老丈都出了安县老远了,后面的队伍还在壮大中。造成安县城门外的人进不来,城门内的人又出不去,如此人挤人,人推人拥挤成度不不亚于春运的火车。当天就把安县建造了百年的城门给生生挤出个豁口!!

百年后,据史书记载:尚武年间,百年不遇野兽群疯狂攻击城门,竞给撞出个偏门来!后当朝知县为了美观,在另一面也建造了偏门,并挂以匾额,亲手写了六个大字“左偏门”“右偏门”。后来这个说法沿用了很多年,后辈们诸多感慨,“当年的猛兽何其凶猛才能撞出一个偏门来?”(百灵言:人猛于野兽也!)

汪叔奔波了近一个月才抵达洛邑城,至于汪叔身上的伤,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伤的?跑着跑着突然扔出只鞋子来直中后脑勺,又跑着跑着扔出跟簪子来直接戳上了他的屁股,后来,也不知道多少只鞋子击中了汪叔,刚开始他还数着,后来就数不过来了;至于簪子的数量他倒是可以知道,数数身上的窟窿就知道了。那是一场声势浩大不亚于军队攻击的悲惨遭遇。如果汪叔知道会是这么一种结局,估计也就不会非要嚷那一嗓子了。

至于汪叔爬墙的桥段,据他自己解释为,绕到正门太累,爬墙还近些!他还以为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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