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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君已断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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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宿……是为了什么呢?”林子卿跟在红衣少年的身后,红衣少年的肩头、发梢都落满了白雪,远看像是有了几缕白发增添了几缕孤寂,却又生生添了几分凄美。
烟城覆着的雪啊,白得刺眼,与雎宁城那番模样当真有些相像,便不知不觉想起那日雪中赏桃的模样,知道听到林子卿清冷的声音才回国神来。
奚苏柚不急着答话,只从怀里取出一颗解荼丸,吞下身子,便觉着全身的刺痛与冰凉就突然没了知觉,当真是个好东西。
“子卿指的是什么呢?”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接住几朵雪,雪花绽放在他的手心,在冰凉的手中迟迟才化成一滩晶莹的水。
林子卿看见他的眼角含笑,雪似无意又像是故意落在在精致而绝美的脸上,画出一道道痕迹,一时间竟然难以分清是雪落了水还是水落了雪,亦或是那双眼落了泪。当真是说不清。
林子卿语塞,不知道该怎么问了,他只知道阿宿并不是冲着这次大会而来,可至于是冲着什么而来呢,他既然不想说自己也无从得知。
半晌,静的仿佛只听见落雪的声音。
窸窸窣窣窸窸。
奚苏柚一边盲目的走着,一边贴着一张干净的人皮脸。一会儿变成了一个干干净净面容极其普通的红衣少年,却唯独那一双眼眸清澈明亮的似碧天星辰。
望着漫漫大雪,冰凉入心,他朱唇翕动,“子卿,我们在这儿留下几日罢。”
“好。”他不问及原有,只是低眉顺眼地回答道,一副淡然模样。
趁着天色还早,两人便准备在烟城中闲逛一番。尽管天气寒冷得直落雪,这烟城却依旧这般有生气,自离开雎宁城便无是再遇见这番热闹。
行人往来,姑娘家掩嘴笑着看着哪家的俊公子,眼睛一个个都落在了林子卿的身上,林子卿这人往那儿一站当真是一极俊俏的公子啊,难怪姑娘们都羞着白皙的脸。
酒馆丝绸店当铺也都热闹得很。
“……知不知道那分桃谷谷主今早竟然出现在盟主府。”一青衫公子对手哈着气说道。
“你都知道,我怎的会不知道?当真想见上一番,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呢。”青衫公子身旁的是个个子略小年纪轻轻的小少年。
“哟,你小子可别,当真以为分桃谷谷主是个善人不成?”青衫公子嗔怒瞪了少年一眼,又喃喃自语,“那盟主可为了救那姑娘被分桃谷谷主打伤了呢……”
“这话当真?相比那姑娘肯定是貌美如仙把!哈哈哈哈!”少年笑着说道。
“休得胡说!”青衫公子使着折扇狠狠的敲了下少年的脑袋。
便擦肩与奚苏柚走过,远远的还听见那少年的谩骂声,怕是被打疼了,林子卿也听在耳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奚苏柚。
奚苏柚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他只听得那句“……打伤了呢。”
微微咬着下唇,当真是后悔出手,当时只要躲开便好了,这样也不会伤到阿袭。
不知不觉天色便黑沉沉了。
奚苏柚和林子卿就随意寻了一处客栈,客栈掌柜的当真是未见过如此有气质的人儿,虽然面容平凡,却依旧散发出一股令人臣服的气息,便觉得一定是个贵人,亲自引他们上楼。
房内烛影晃动,少年微垂眼眸,红衣在暗黄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深邃。
想起林子卿的那句,是为了什么呢?想说出原有却如鲠在喉怎的都说不出口,怕一说出就崩溃了心里的防线。
又想起那青衫公子的种种话语。
望着晃动烛光,他沉思了一番,便起身推门而出。
夜色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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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只是逢场作戏
奚苏柚推门而出,他必须得去找阿袭,他这么对自己说。
一袭红衣淹没在木楼梯上,林子卿静立在房门后,半掩门,看着红衣少年的离去,微微思索一番也提脚跟了出去。
外头已挂起一轮圆月,不知不觉又到了十五月圆。
淡黄的月光和着黑夜中缓缓散落的冰冷雪,便又成了一幅画,奚苏柚脚尖轻点屋檐,踏碎屋檐上的积雪,落在地上,发出脆脆的声响像是玉碎的声音一般在寂静的黑夜里极是响亮。
林子卿不动声色跟在奚苏柚的身后,不知是奚苏柚不想理会他还是并未察觉。
大约前者的可能性较大。林子卿惶惶然。
奚苏柚感觉有些冷得刺骨,毕竟到了晚上啊,一边运起轻功一边从怀里取出有颗药丸,吞下肚中,便感觉舒畅多了。
盟主府也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他停下步伐,站在盟主府前,月光淡淡映着盟主府三个大字,皱眉,抬头,便走了进去。
林子卿远远的看着却返身回去,隐隐约约仿佛有了些什么答案。
——
袭清蔚受了点内伤,运了会儿功便觉得差不多了,倒是把楮虞吓得半死进进出出硬是逼着他找大夫,自己好说歹说他才放下心来,不知怎的就心一暖,心一暖便又想起了苏柚,那个温柔的少年。
眼眸黯然。
猛然间他抬起头冷着声音说道,“分桃谷谷主何必偷偷摸摸?”
在门口踌躇的奚苏柚听着便心下一慌,故作镇定,轻开门而入含笑说着,“盟主当真是厉害呢。”
他望着袭清蔚清澈眼眸,却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杀气被隐藏其中,他从怀中取出一瓶乳白色的青瓷小瓶子,那是風儿在他出行前硬塞给他的,说是不太严重的伤都能够治的。
他也知道这药風儿定是研究了无数医书,尝尽百草才制成的,但自己恐怕无福消受。
“得知盟主受了点伤,便来给盟主赔罪。”奚苏柚笑着,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等着袭清蔚来接。
迟迟未接,便觉得手有些酸了,他强颜欢笑看不出什么心思,“怎么,盟主莫不是怕我害你不成?”
袭清蔚只是冷着眼眸看着眼前的笑靥如花的少年,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有劳谷主,这瓶药便罢了吧。”
他的声音冷冷的冷得自己有些打颤,奚苏柚笑着,却没说什么把药瓶放置在木桌上,对上他冰冷的眼眸。
良久,他才说道,“我师傅可是你杀的?”
奚苏柚的神情一愣,他来便做好回答的打算,“若当真是我杀的呢?”
“我便杀了你。”他不冷不淡的回答,却能听的出语气中带着的杀意。
这样的对话,早便在奚苏柚脑海中上演过无数回,他知道清虚对于袭清蔚而言是再生父母,可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算是个什么人?也很想知道他是否真对自己动过情?是否只是将自己当作排解痛苦的容器?
红衣少年在惶惶烛光下凄美地笑起,嘴角像是衔着一支艳丽的桃花一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记得……在雎宁城那会儿盟主身边可还跟着个少年呢。”
袭清蔚面色不变,“那又如何?”
“那少年如今可安生的呆在分桃谷。”他笑,“盟主可想救他?”
“你想怎样?”他眼眸一冷,心中也是一凉……自己心中那温暖的少年竟被抓去了分桃谷!怪不得暗影寻不着他!
“呵呵呵,盟主不必担心。”他掩嘴笑着,眼眸里却有一丝不明显的悲怆,“只要盟主能够交出剩下的两份断魔功法,我便放了他。”
一听这话,袭清蔚的脸色更加冷了,清秀的脸仿佛结了一层霜。
将断魔功法交给他?不就意味着他的大业将成,不就意味着他功力大涨,不就意味着江湖将乱替师傅报仇的机会也没了么?他可愿了苏柚这般去做?一边是自己的师傅,一边是江湖安危,一边却是自己的心上人,饶是谁来做都难以抉择。
他纤长的手微微一动,长剑出鞘,抵在奚苏柚白皙的脖子间,锋利的刀剑使他白皙的脖颈溢出一滴朱砂般的鲜血。
“怎的,盟主这是不愿意了?”奚苏柚平静的望着他,不再笑了,“我若死了,他便也不能活了。”
静谧的房间内冷得连空气也停住了,只听见一声清冷的声音想起,破碎了谁的梦。
“他,于我而言,”他冷着脸缓缓说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与我而言,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当真像是一把刀啊刺进了奚苏柚的心坎,他凄厉地笑了起来,“此话当真?盟主敢说没对他动过情?”
“从未动过情。”袭清蔚眼眸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剑儿上滑下几滴血。
奚苏柚笑得更加凄凉了,笑得连鲜血连烛光都比不上,恍然便冷下脸,“那好,我便让他死。”
说罢一拂袖便消失在了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剑上几滴温热的血滴落在地。
不知道为何袭清蔚看见他那般笑容却十分难受,仿若无形中有双手扼着他的脖子。
苏柚你当真在分桃谷?可就算是你我也放不下这江湖更放不下师傅的死。
冷冷的夜,他瘫坐在床榻上。
冷冷的夜,他走在街上,任凭眼泪不停的落不停的落,他当真是没了知觉,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如何落下来的,只是面容凄厉而麻木的望着黑漆漆的路。
突然他一声冷笑,那边当作逢场作戏吧,你既然不当真我又何必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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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命在旦夕
月光泠泠,伏在他的周身,平添了一股凄迷,他便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长长的红袍在地上拖出摩擦的声音,像是流了一袭的血。
奚苏柚跌跌撞撞回到客栈房内,燃起腾腾的烛火,他便静静的坐在那儿,目光像是盯着烛火一般,虔诚得一动不动。
“逢场作戏阿。”他低声呢喃,眼睛却已经哭肿,倒真是跟阿袭呆了一年整个人都脆弱得不行了,人啊,就是不能给宠,一宠就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就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是相当重要了,真是愚蠢。
你倒还真以为他对你动情?你倒真瞎的不成,你又不是不曾看见袭清河对他的那副模样,不用问自知,他们俩个人的事恐怕也是说不清的。所以他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动情吗?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却依旧觉得心难受的不行,连呼吸都能想象着他的眼眸,他冰冷的话语,他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一个字一个字就是刀一样剜在他的心头,绞着疼,真想挖出自己的心瞧瞧是不是当真流着血。
他从怀里拿出解荼丸,一口吞下五六颗,“这便不会疼了吧?”
五六颗药丸顺着咽喉到达体内化成水,却丝毫起不到作用,这解荼丸治的是病的疼痛,他这是什么?他这不是病,就算是病也是心病又怎么当真去掉疼痛。
丝毫不犹豫把剩下的解荼丸通通倒入口中,微仰着下巴,闭着眼眸,估摸有着十四五颗。
風儿不给自己配多了,本只想给他配个五六颗足以,好说歹说才给配了二十颗。她的深情,自己当真是知道,却又当真没法给她想要的情意。
突然便困意袭来,全身各处却又有些绞痛,面色苍白喘着粗气,便靠着木桌,迎着烛光,沉沉睡去。
做了一个极美又是极悲的梦,仿佛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
第二日清晨,林子卿起得倒是是早,见奚苏柚的房门却是紧闭的,边也没去打扰他,直到等到晌午过后便觉得奇怪了。
无论如何奚苏柚都不会贪睡到这般程度,往日在分桃谷虽是日晒三杆才起的床,却妹妹都能赶上吃饭的时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他便想起昨晚奚苏柚出门之事,犹豫一番就去敲门。
咚咚咚,平而缓的节奏,却无人答应。
咚咚咚,他又敲了一遍,说道,“阿宿该起来了。”
却依旧没人答应,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他便推开了门。
房内整整齐齐,蜡烛烧到了底,滴满了蜡油。红衣少年靠在木桌上一动不动,红袍拂地,青丝也顺着肩胛垂落,脸埋在红衣和青丝之中看不见一丝。
他慌了,“阿宿?”
一边轻声唤着一边上前,轻手轻脚将奚苏柚抱在怀里,见着红衣人儿的模样,饶是林子卿也是震荡不已!
这哪是那桃花林中笑靥如花,淡然如仙的少年?这哪是那时而冷漠时而热情时而又安静的少年?这哪是坐在云端睥睨众生的少年?
他紧阖着双眸,睫毛长而卷的撒下一片阴影,面色苍白得是林子卿从未见过的苍白如同死人一般,唇也泛着白干干早早,嘴角挂着一丝干涸的暗红血液,脖颈间一点朱砂凝固,憔悴凄美得仿若不属于人世。
他用手探了探奚苏柚的呼吸,当真是微弱到不仔细感受便觉着是没了人气。
他心下一惊,立刻抱起奚苏柚,得马上回分桃谷,当真是一刻都不能停留了!他双眸泛红,咬牙切齿,到底是什么人将他弄成这番,心狠狠地荡漾着,我林子卿发誓,若是寻出那人必定让他尝尝想死不能死的痛楚!
他咬着下唇在心里狠狠地说道,一手稳稳的抱着奚苏柚,生怕丢了他一般,此时的少年竟然比自己还孱弱,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推骨头,咯着自己,心中便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要的是什么,就算断送了一辈子也要保护好怀中的少年。
寻了一匹马,他知道骑马颠簸,也担心再把奚苏柚颠出毛病来,可是如今没有什么比起码更快的办法了。
他将奚苏柚躺在自己怀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微微将奚苏柚禁锢在怀里,快马加鞭,如风一般。
他真是连一秒的时间都舍不得耽搁,怕就这么生生是去了怀中的少年。
本起码要十日的路程,却硬生生的缩到了三日!
等他到了分桃谷当真是累垮了,他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么三日下来没日没夜的赶马,眼眸闭上的时间也只是眨眼的片刻,面色苍白得都快与奚苏柚相同了!
途中也活活累死了四匹马,身子当真是吃不消,一跨进分桃谷闻到那淡淡的桃花香全身便轻松了,轰然一声到底,却将奚苏柚紧紧护在怀里。
桃花落在他们的身上,有些凄迷。
“子卿!”冷公子正巧路过,听见那一声便闻声赶来,忍不住唤除了声,神色波动。
分桃殿内七人都聚集了,奚苏柚平稳的躺在偌大的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有一下没一下,林子卿躺在一旁的软塌上沉沉睡去,他累得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風儿眼眸涨红着眼眸,要哭出来一般,从未见过清冷如她这般模样。
雲姑娘于心不忍却也说不了什么,知道風儿和谷主感情深,便也只是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其余人便坐在一旁,面色沉重地喝着茶——他们可都是真真切切真心真意的跟着奚苏柚的,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为了奚苏柚而活的,若是奚苏柚有什么万一,他们于人世也便无什么意义了。
——于奚苏柚而言,这是他最大的荣幸,至少他自己这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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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许她锦瑟年华罢
这几日風姑娘忙得鸡飞狗跳,她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她不知道这解荼丸的毒性怎么解,一边噙着泪一边啃着医书。
看着看着,她便哭的稀里哗啦却硬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轻轻的抽泣声以及眼泪滴落在纸上那啪嗒的一声,当真是令人心碎,卿本佳人却哭得梨花带雨。
雲心中也是酸楚,看不下昔日姐妹如此伤心,便强颜欢笑上前安慰,“小風你可不能这么懦弱,我倒还没见过你这般,你这般怎能好好研究?怎能救下谷主?”
風儿咬着下唇,泪眼朦胧,抬起脸,双眼哭肿的像是核桃一般,“我自是不想哭……”
可是我一想起他那般模样怎能忍得住,我……我着实是忍不住!
雲上前摸着她长而柔顺的青丝,将她的头微微拥入怀里,无奈而辛酸地说道,“想哭便哭出来吧,别咽在肚子里,哭一场就好了。”
風儿便扑在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久久不绝,哭了一整日。
直到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才作罢。
雲跟在谷主身边也有个七八年了,与風儿相处也自然是有个七八年了,却从未见过她哭,她一直以为風儿清冷得打紧,如今见她这般自知是用情至深。
却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怪不得这姑娘,她的坚强都是为他而铸起。
哭的舒畅了便又开始研究了,没日没夜,连眼睛都不敢比上几分钟,其余六人担心她却也不能阻止她,就算阻止她也是无用。
他说他不会死的。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十年来他的每一个承诺都完成了,他啊是个把承诺当成命的傻人……如果没有当年那个承诺他如今会是这般吗?或许不会吧。
林子卿醒来了,冷公子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敢睡着。
林子卿是从噩梦里醒来的,惊了一身冷汗,睁大了瞳孔,失魂的喃喃到,“……阿宿呢?”
冷公子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冰冷了,他不冷不淡地说,“谷主……还……”
话未说完,林子卿就跑出了冷殿,没有穿鞋的他踩在外头的雪地上,冰冷的直打颤,是一种令人想死的冷,却比不上心中的痛。
他突然想起那日的阿宿也并未穿鞋……他的心情是否与自己一般?可他,又是为了谁。
推开分桃谷的门,远远的看见奚苏柚躺在偌大的穿上,盖着厚实的被子,面色苍白带着些铁青,呼吸微弱的仿若没了。他站在他的床头,呆呆的望着他。
阿冷跟了过来,站在分桃殿的木门旁望着他,苦笑一番转身离去。
阿冷去找了風儿,说是子卿醒了,一听子卿醒了風儿也痴痴的跑过来,好几日未睡的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面色极是憔悴。
“子卿。”她声音沙哑地像是铁砂摩挲的声音,有些刺耳。
子卿回过头看着昔日清冷的她变得如此狼狈,无力唤道,“風儿。”
她便又涨红了眼,風儿風儿,床上的少年也曾一次又一次这般唤她。她的确有些怪罪林子卿,却又知道全然不能怪他,他不也为了阿宿日夜奔波导致身子骨更加孱弱么?只有自己却呆在分桃谷内不能即使给他帮助,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强硬要求跟随他前去。
“風儿可是怪罪我。”他自嘲一番,“我也怪自己没护好他。”
“不怪你。”她声音沙哑,她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子卿除了会一点轻功也不曾习武怎得护阿宿,“阿宿为何会这般。”
“我也想知道啊……”他眼眸中带着深情望着床榻上凄美的少年,“我只知道,前一晚他去了盟主府。”
盟主府……又是盟主府,風儿心中又难以言语的痛楚,恐怕又是和袭清蔚有关把,阿隐说之前谷主迟迟不归就是为了那袭清蔚。
放心吧,阿宿,就算赔上我的命也要救回你。她在心里缓缓说道。
却不知一语成谶,就算知道了也会不顾一切的去做吧。
又与子卿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風殿,下定决心去看一看自己藏了数十年的禁(唔)书。
------题外话------
QAQ当真很喜欢風儿这个人所谓情深不寿就是这般吧就算用情至深却也只能得到关心不能得到爱
☆、第五十二章 续命医术
風儿急匆匆赶回風点,如今真是连医术都啃便了却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解荼丸的事,奚苏柚的身子再多拖一天后果就不堪设想。
她蹲下身子敲了敲床底下的板子,摸到一个机关,纤长的手机将它按了下去,地板上便出现了一个两本书大小的阁子,里面躺着一本书。風儿伸手吃力的将书取出,得到这书也是她偶然一次际遇。
她平时便喜爱到处走走研究各种奇怪的药草毒草,便在山林洞中发现了这本书,这书里记载的都是上古一些邪医留下的邪术,医者仁心,她自然不会去看。
如今却迫不得已,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此之上。
书面破旧不堪,仿佛封尘了数百年,轻轻打开,是皱巴巴的簌簌的声音,抖落了好多好土灰。
她一页一页看过,这本书并无目录,书中也当真记在了许许多多逆天之术,但代价都是不小,只要救了阿宿这本书也不能存在世上了,她想道。
直到书快翻完时,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大字,就像是救命丹一样立在那儿——续命术。
“人皆有一死——”
“或因疾病而死或因残害而死亦或因老死——”
“吾等慈悲为怀——”
“书此法解救陷入苦难中之人——”
字迹有些模糊,風儿依稀能看的清字,说是慈悲为怀去救陷入苦难之人,到底还不是找一个不相干的人给其续命,嘴中不也旧是残害了一人。
续命术的大概之意便是换血,却又不是普通的换血,要将血液用各种奇珍异草蕴养一番,将一身的血液统统换去。
“血,乃命之根本——”
“透彻其身换以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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