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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君已断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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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清河点了点头,复述了一遍当日的事情。难道是巧合?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定是师傅自己发现了什么。
袭清蔚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这场阴谋,于是说,“大师兄二师兄,也不要逼我了。我已决定了,我要离开清虚门。”
“什么?!”
“这怎么行?!”
“我若不替师傅报仇,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他无奈的苦笑道。
袭清河和袭清远自然知道,师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同样胜过父母,既然如此也不能再强求什么。
未来的路是自己远的,未来什么样,再痛苦再悲凉也必须去承担。如果今日袭清蔚并未离开清虚门也并未去寻仇人,那么是否受到的伤害会少一些?结局是否也会好一些?
可是,没有如果呢。
------题外话------
今日第二更。第三更晚点送上。真的有人在看吗在看留个评论给我一些动力可好?TT
☆、第十九章 开端
梦魇。黑暗。苦楚。
他做了个梦。仿佛将自己一生都梦尽了。
梦到十年前,梦到那静如河水的师傅,他对自己说,“来,来,来,从今后便跟着我,你叫袭清蔚可愿意?”
你叫袭清蔚,可愿意?愿意,愿意,怎会不愿意。
是的,师傅救了他,把他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带他远离了那肮脏苦楚的地方,远离了那令人作呕令人发疯令人发狂的地方。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想不起来,一想便脑袋疼的厉害。
那是的一倾园并无桃花,只有堪堪几棵瘦弱的树。在那几棵瘦弱的树下他第一次遇到了他,整个生命再次被点燃被温暖。
他说,他叫袭清河。
一身红衣,眉眼盈盈,笑靥如花,如一倾园上干净而碧透的天空。
于是便结下了缘。
突然,天地昏暗,日月颠倒,星辰黯然,桃花纷纷扬扬,落在手上宛若鲜血般炽热滚烫。于是又回到了地狱。生命不复存在。
他被惊醒了,惊出了一身冷汗,眉眼淡然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他起身,衣抉飘飘,步履有些蹒跚。
来到竹林。密密麻麻的竹林啊,挡着路阻碍着他,叶片飘落唱起一首挽歌,落在他的眉眼、肩头和手心,带着一点点微弱的温度。满地的落叶啊,簌簌的声音,便想起师傅生前弹奏的琴弦,也是这般和着簌簌的落叶声。
草屋依旧,树林依旧。所谓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他想。
草席上那一滩刺眼的鲜血早就已经暗淡,尽管暗淡却依旧刺着他的眼,他微微一笑,“师傅,徒儿必定替你报仇。”
可师傅能给徒儿一些提示否?人海茫茫如何去寻。
突然他眼眸微微一闪,眼光尖锐,那杂乱的草席之中夹杂着一张黄褐的纸张,他上前轻轻掀开。
纸张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断魔功法。
字迹飞舞,他认得,这是师傅的字迹。若是要寻处答案恐怕要从这四个字下手,本是不想卷进乱世之争,可如今看来无论如何都躲避不了。
恐怕这杀害是福之人定是冲着断魔功法而去,若是自己集齐了断魔功法,想必定能将其引出。
袭清蔚与师兄们作别后,便打算赶往药仙岛。
奚苏柚的身体已无大碍,每日都抽些时间与钟离祈一起出去晒晒太阳聊聊天,钟离祈很是喜欢眼前的少年,干净得呀真的是令人不敢玷污他,这么干净的人儿上哪儿可寻?
“阿祈觉得阿袭是怎么样的人?”奚苏柚轻声地问道,双眼眯缝着望着阳光。
“嗯?”她瞧了瞧他慵懒的模样,“他呀,爱耍酷呗。”
奚苏柚笑了笑,仿佛能与阳光争辉,“阿袭就是这样的性情,冷得连我都不敢靠近。”
提起袭清蔚的奚苏柚总是笑得美不胜收,钟离祈都看在眼里,眼眸中闪过一丝悲怆,“苏柚,可是喜欢你师兄?”
奚苏柚一愣,腼腆地笑道,“阿祈敢说不喜欢?”
钟离祈面色一红,嗔怒道,“……少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唔……”
奚苏柚见她羞涩的模样笑得甚是欢快,“算这日子,阿袭也快回来了吧。”
他已经知道师傅的事情,心里也十分悲怆,他最担心的还是袭清蔚,他看得出师傅在阿袭的眼里就是父亲,亲情怕是比任何东西都是来得重要的。
可有些事又是万不得已的。他想道,眼眸中滑过一丝邪魅。
不过三日,袭清蔚就回到了药仙岛,面色苍白,青色垂落有些凌乱。
一回来便迫不及待的去寻奚苏柚。
院子中,奚苏柚静静地坐在木椅上,微微靠着,晒着太阳,喝着热腾腾的茶与一旁的钟离祈谈笑着。
奚苏柚听见响声,微微转头,望见风尘仆仆的袭清蔚,笑靥如花,温暖一道,“阿袭,你回来啦。”
钟离祈抬头一望,果然是自己心尖儿的少年啊,眉目依旧,只是多了一丝疲惫,而这一丝疲惫却仿佛让自己能靠近他多一些,她对他笑了笑,妩媚至极。
“……苏柚。”他清冷地声音轻轻唤道,“钟离姑娘,可辛苦你了。”
钟离祈苦笑一番,“何须如此,唤我一声阿祈便可。”
他眉头微微一皱,“好,阿祈。”
好,阿祈。
她笑了笑,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赌进了这三个字中。
“身体好些了吗?”袭清蔚垂眼问道。
“好多了。”他笑了笑回答。
袭清蔚望着天空微微发呆,“……我离开清虚门了。苏柚,你今后怎么打算?”
奚苏柚苍白的面容露出灿烂的笑意,“阿袭都离开清虚门了我呆着还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跟着你。”
你可知这趟路有多艰难?你可知跟着我便不能安生?!
天下最想得到断魔功法的是分桃谷,第一个纳入嫌疑人的也是分桃谷,分桃谷有多厉害,自己并不是不知道,以自己一己之力很难将其打散,看来要集合天下力量。
“苏柚,你可知我们的敌人是谁?”袭清蔚说道。
“杀师傅的人……你知道了?”奚苏柚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就算不知道……我们的敌人也是分桃谷。”
师傅的心愿自己必然要替他完成,他定不希望看到江湖大乱。
奚苏柚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不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钟离祈瘪了瘪嘴,“我也是。”
袭清蔚笑了笑。莫过于此最心安吧?世间正道绝对不能湮灭于此。
然安郡,西城林家内。
烟雾乱绕,火窜起。是火,跳跃在狭小的房子中,跳着一支狂烈的舞。大火朦胧,迷茫了视线。
先前的啼哭声,兵器碰撞声早已湮灭。
呛鼻的烟味混合着刺激的腥味,恶心而浓烈。
他步履蹒跚从火中走出,面容憔悴带着一身焦味,衣衫褴褛面色冷清,他笑,笑得放浪形骸,眉角飞扬,红唇如血,笑声仿佛要冲破这灼热的火海,像是一朵罂粟花开在火海之中,与火共舞。
他冷清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瘦削而虚弱的身体啊,他笑了笑,如鬼魅一般,“……带我走吧。”
眼前的男子愣了愣,收起凛冽的剑,“好。”
手勾起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施展熟练的轻功,踏着空气而去。
林府,一片火海,亮光啊照得人能看见光明啊,却是死亡的最后狂笑。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重叠,撞击,组合,绞痛不已,自嘲,呵呵,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题外话------
第三更。半夜了呢。
☆、第二十章 林家被灭
“阿冷。”毒公子掩嘴一笑,“你这一趟出去就带回个翩翩少年,呵呵呵。”
“阿冷莫不是看上他了?”雲妖媚一笑,语气酥软,像是故意挑逗一般。
“休得胡说。”冷公子眼中冷冽的目光,顿时空气的温度便下降许多。
“呵呵呵,阿冷真是开不起玩笑。”毒公子笑得更欢畅,“真想好好调教一番呢。”
“阿毒,别闹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面目清秀,柳眉弯弯,如大家闺秀一般娴静,“阿冷,可不怕谷主惩罚?”
“小風風怎么可以这么说~谷主可温柔了。”毒公子装作嗔怒地说道。
冷公子并未理会他们,“后果我自会负责。”
那翩翩公子便是林家小儿,林子卿,生来体弱多病,年纪最小地位最低,常年卧病在床,家中之人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冷公子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动了恻隐之心。
暗暗失神。
“冷公子,可取到断魔功法了?”突然,一声悠悠然的声音出现,拖长的声线,缓而不急,将众人吓了一跳。
“死鬼你就能不这么吓人?”毒公子骂道,“每次都没个人样!”
恍然间眼前便出现一个身形佝偻,一身黑衣,脸藏在黑色衣帽的阴翳中,侧面反光而看,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他轻哼一声并未理会毒公子,而是转向了冷公子。
“自然。”冷公子说道。
断魔功法呵,若是集齐了必定能使谷主功力大涨,称霸武林也是不久的事。
他们的命啊都是谷主给他们的,他们定为谷主效劳,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袭清蔚与其二人商讨之后,便准备出发前往钟离府,钟离府那一份断魔功法势在必行。
奚苏柚略有些虚弱的靠在袭清蔚的肩头,轻轻闭着眼眸,呼吸平而稳。袭清蔚垂眼见他安稳的模样,那长而卷的睫毛更是俏皮十分,自己便忍不住莞尔一笑。
一旁的钟离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滑过一丝苦涩,便闭眸假寐。
便也不要痴心妄想了。
“阿祈?”袭清蔚轻声问道。
钟离祈微微张开眼眸略有些疑惑,“嗯?”
“你父亲可有跟你提过断魔功法的事吗?”袭清蔚问道。
“没有。”她摇了摇头,“不过我的确是知道家族中一直在保护某样东西。”
“既然如此也只能去询问你父亲了。”袭清蔚轻声低喃,便不再说话。
几日过后,就匆匆来到钟离府。
钟离寅见他们的到来十分惊讶,“我的乖女儿哦,爹想死你了。”
钟离祈并没有领情,“我才出去不过几日而已。”
“小友不知这么早回来有何事?”钟离寅问道,“莫不是我家小女给你添麻烦不成?”
袭清蔚淡淡一笑,“这倒没有……我只想与钟离先生谈谈关于断魔功法之事。”
听到“断魔功法”四字,钟离寅面色一冷,语气也变得冷冽,“不知小友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老夫可不知什么断魔功法。”
“钟离老先生莫急,在下是清虚门清虚掌门的三弟子。”袭清蔚说道,“前不久师傅被人所害,怕是与这断魔功法有关。”
钟离寅微微皱眉,欲言又止,“小友到老夫房里来说。”
见其如此谨慎,袭清蔚也只是淡然一笑,奚苏柚躲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前去。
钟离寅的房间布局却十分整洁,他坐下到了几杯茶,“小友们请坐。”
“谢过。”袭清蔚说道便坐下,奚苏柚紧挨着他也喝起茶来。
“老夫手中的确有这断魔功法的四分之一……”钟离寅语重心长地说道,“也是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祖训之一便是要将其好生保护,不得外泄。”
“不知这断魔功法有何用处?”既然分桃谷如此想要得到,定有什么秘密。
“的确。”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据说修炼了这门功法,自身功力可以提高百倍……”
“难怪……”
“不过,这功法也不是没有副作用的,修炼这门功法至少要吞噬自己五十年的寿命。”钟离寅苦笑道,当年自己也是有过这年头,不过五十年,代价实在太大了。
袭清蔚有些震惊,而奚苏柚却没有什么神色,只是淡淡地喝着茶。
“前辈,可否将断魔功法交给在下。”袭清蔚说道,“在下定以生命去保护他,若是继续留在钟离府,恐怕钟离府迟早遭灭门。”
“唉……我自是知道钟离府无法守住。”钟离寅眉眼中充满忧愁,“前几日我便得知,林府都给杀了个干净,楮家之人前去却并未搜到那断魔功法,那林家成了灰烬却洒满桃花……”
“小友若是真能说到做到,我自然安心交于你。”钟离寅微微一笑。
“前辈放心。”袭清蔚双手作揖说道。
“嗯。小友这次还望多留几日,说实在的老夫很是舍不得那丫头。”
袭清蔚颔首答应。
路过青花池,还是一如当初那般恬静,略微失神。碧绿的水啊倒影着朵朵云彩。
“阿袭。”奚苏柚抬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他的眼眸中含着悲伤啊,这是曾经不曾有过的,“阿袭,我会一直在的。”
他微微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缓缓地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像是音乐,热烈而奔腾。
阿袭很暖。奚苏柚的眼眸中也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悲怆。
袭清蔚低头,这温暖的少年啊,青丝垂落,在他怀里显得格外羸弱,他只道,我会用生命护你一世安全。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柔顺的青丝,眼中含着柔情,当真是被他融化了心。
“我知道,你会在。”袭清蔚说道。
奚苏柚微微抬头,与他的眼眸对视着,他轻轻地轻轻地踮起脚尖,闭着眼眸,将自己如血红唇贴上袭清蔚温暖的唇。
袭清蔚一惊,却并未挣开。
面前的少年啊,青涩而生疏,用湿润而柔软的舌尖撬开自己的唇和齿,生疏地搅动着,生疏地与自己的舌想缠绕。
一丝情欲涌上心头,袭清蔚将其紧紧抱住,化被动为主动。炽热的吻,舌与舌之间毫无间隙,紧紧地与其缠绕,仿佛恨不得将温暖的少年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化为自己的一体。
奚苏柚有些喘不过气来,面色涨红,心中如小鹿一般慌乱。
他不曾想到清冷如仙的他也会这般。
袭清蔚终是松开了,面色带着一丝桃红,显得有些可爱。奚苏柚偷笑一声,再一度踮起脚尖,只是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诱人的唇。
远远地,钟离祈看着这一幕,心中的苦涩难以言喻……她早就知道,呵,这爱慕的颜色,她早就知道。
她转过身去,强迫自己不许难过,而眼泪却是豪不受控制的纷纷掉落,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每一颗都蕴含着极其重的力量。
只剩下白衣两人,衣诀飘飘,面色桃红。
“阿袭可喜欢我?”奚苏柚调皮的问道。
袭清蔚面色微红,“你若喜欢我,我便喜欢你。”
“那真真是极好的。”奚苏柚笑道,“我喜欢阿袭啊,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油嘴滑舌。”他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心中却满是甜蜜。
“苏柚可是说的真话,阿袭不信?”奚苏柚仰着头问道。
“自然信,只要是苏柚说的,我都信。”
“那……”奚苏柚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阿袭答应我一个事儿可好?”
“你说,我便应。”袭清蔚笑道。
“你可要永远信我。”
“好。”
“就算哪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也要信我。”
“好,我信你不会骗我。”
“若是我真的骗了你,你也不许丢下我。”
“好。”
“那真真的极好的。”他笑得极欢乐,“阿袭,我可是真的喜欢你……”
“嗯。”
阿袭……我可是真的喜欢你,这句话我可是真的没有骗你。无论多少年过后,无论我是否有伤害你,都请你相信这一句话,我也只求你信这一句话,我可是真的喜欢你。
多年以后,他再次回想起这日,心中苦不堪言,自己若真真是爱他爱到骨子里,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阿袭,我可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
------题外话------
呼。好累啊。
☆、第二十一章 雎宁城
雎宁城,与帝都相邻,是除帝都之外最为繁华之地,三流九教之人皆汇聚于此。
歌舞平升,人群喧杂,摩肩接踵。
冠冕堂皇的酒楼也有矮小怡人的平房。
曲河缭绕着雎宁城,悠悠然地游动,绿蒙蒙的颜色映得眼眸都成了翡翠的模样,剔透得心旷神怡。
河面上撑着数十只船,模样金碧辉煌,甚是高贵。曲河两岸是皆是柳树,绿得仿佛流水,长而秀丽的枝条轻抚水面,像是谁家的姑娘熟悉着修长的青丝,美得令人心舒。
“清远,怎么来了?”一只观赏船上站着一位面目柔和的少年,一身镶边紫袍,风流之中带着一丝高贵,他含笑看着眼前白衣少年。
“子漆莫不是不欢迎我?”袭清远眉眼一挑,带着些挑衅之意。
“子漆哪敢啊。”他笑得连眉角都完成了月牙儿。
“嘁!几年不见还是这般令人讨厌。”袭清远一脸不屑,他可真真不想承认面前这放荡不羁的少年医术比自己高超的事实。
“彼此彼此。”莫子漆见他那般模样,清远还是以前的清远,当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水面波光粼粼,倒影着那一白一紫的身影,谈笑间,连光芒都会聚在他们身上。
曲河之上,倒也长着簇簇的荷花,也不知是这雎宁城气候宜人还是怎样,这荷花是四季常开。曲河之上边四季都弥漫着一层淡粉的薄纱,阳光透过便变得稀稀薄薄,那是花香,轻嗅一口便仿若置身花海。
多多荷花也妖娆得跟岸边姑娘比美,真想轻摘一株寄予心头之人。
袭清远有些失神,含笑说道,“这雎宁城的荷花果然名不虚传。”
“清远,恐怕不是冲着这荷花来的吧?”莫子漆一针见血的说道。
袭清远有些不高兴了,这家伙每次都把自己看得那么透,而自己却怎么也看不透他,“知我者莫过于子漆呀。”
近日雎宁城要举办三年一度的花会,明着是花会,暗地里江湖人物也都知道死武林盟主重选之日,借着花会重选武林盟主,朝廷定会睁只眼闭着眼不会多过管辖。
“清远竟也贪图起名利来了?”莫子漆眯缝着眼,眼眸中的光芒仿佛看刺穿自己的身体。
这死小子,一抓住机会就讽刺自己,如后有机会定让他跪地大喊,清远大爷,饶过我以前的过错吧。想着袭清远不禁笑出声来,然后故作镇定,道,“哪敢啊,我就来凑凑热闹,没准会遇到我的师弟。”
他有预感袭清蔚一定会来,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以他的功夫夺取盟主之位也是绰绰有余。盟主之位管辖四方名门正派,如此一来便有了响当当的实力与分桃谷对抗。
“清远,不会是爱慕你小师弟吧?”莫子漆眼眸微沉,语气有些不愉快地问道。
“你小子脑子被驴踢了?”袭清远骂道,“我像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莫子漆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点着头,“……像极了”
噗…。袭清远气得真想……真想干什么?真想上了他?袭清远摇摇头,把自己晃醒,莫子漆果然还是当年的莫子漆,脾气一点都没改。
雎宁城近来因花会即将举办的原因,看守也更加严密。
袭清蔚一等人来到雎宁城城门口,城门之上,雎宁城,龙飞凤舞,像是活了一般。
官兵经过几层检查,才将他们放行。
奚苏柚嘟着嘴,有些不高兴,“进个城都这么麻烦,人这么多还不得手忙脚乱。”
“是啊……雎宁城果然是除帝都之外最为繁华的地方。”钟离祈看着眼前繁华的街道,吆喝声,谈笑声充斥其间。
“恩。”袭清蔚摸了摸鼻子,“先寻一处客栈,再出来逛会儿。”
“逛街吗!好极了。”钟离祈笑靥如花,姑娘家最爱莫过于逛街,自从跟着袭清蔚便只有日夜不停的奔波早就把他累坏了。
寻了好几家客栈却都人满为患,想想也是,如今花会将到。
“祈福楼”
门匾之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大字,端庄而沉稳。
“客官可要留宿?”尖嘴猴腮的店主堆砌起笑脸问道。
“三间房可有?”
“有的有的。来,小的带您去。”
房间环境不能说是十分好,却是整洁干净,看着令人舒心,摆放好行李,袭清蔚问道,“店主,不知这花会几日开始?”
“嗬嗬嗬,这花会啊三日后便开始,公子可千万别错过。”
袭清蔚笑了笑,心中想道,自然不会错过。
“阿袭,我们出去玩吧。”奚苏柚拉起他的手,和钟离祈一起来到街上。
街的两侧十分的繁华,偶尔传来香味儿。袭清蔚看着前面一红一白欢快的逛街谈笑,心中也轻松了许多,想想要是这辈子都是这样过去就好了。
钟离祈停在一小铺子前,呆呆然地看着一直深灰色莲花簪子,那莲花刻得精美十分,每一片花瓣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支簪子可是新品。”
她用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簪子。
袭清蔚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边,笑着说道,“……这簪子多少,我要了。”
“不贵不贵,就三两银子。”
钟离祈脸色微红,拿起簪子便跑去找奚苏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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