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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终极替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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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是以前他在端王府时常驻的房间,楚辞的房间就在一条回廊的对面。苏凝这刚出屋,又是一道黑影。这次没有稍纵即逝,而是定定地站在楚辞房间的廊下,灯光很暗,拉出模糊一片影子。但凭直觉,苏凝觉得那黑暗中有一双眸子幽幽暗暗地盯着他。当即心下大骇。
“鬼?”自己重生这事儿都能发生,有只鬼实在太正常不过。说不定就是哪只怨灵不散,等着人进食了!
那黑影听见这声喊,竟生生冒出一股寒意,即便隔了几十米,苏凝也能清晰感受到这蚀骨之寒。
“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幽幽的一声,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声音也不大,隔了几十米悠悠地传入耳际,竟十分清晰。
苏凝当即愣了一下,并不清醒的脑子百转千回,最后甚至定格在他自杀时的画面——那便是他的来处,难道也是他的归处吗?
“我不想回去!”永远也不要重蹈覆辙!
那只“鬼”明显僵了一下——妈的,跟“鬼”说话,有你说这么大声的吗?
远远地听见了脚步声,那黑影倏地一晃,消失在黑夜中,那道迅捷却优美到极致的残影生生烙印在苏凝的瞳孔里。
“……苏三公子!”这声音苏凝已经辨不清楚是谁了。一惊一吓一冷,他身体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僵硬。
楚辞十分不满睡梦中被人吵醒。起床气之大,操起瓷枕就砸了最先进来的侍卫一个头破血流。
地上立马跪了一滩人。
苏凝木讷地抬头,看着楚辞的脸,眼神竟透着一股子空洞。
楚辞心中一紧,将人扯过来,“这世上哪有鬼?”
苏凝呆呆地看着楚辞,脸色灰白,浑身冰冷僵硬,竟真跟中邪似的,楚辞正想叫那些碍眼的家伙生地火龙,苏凝却突然幽幽说道:“我就是鬼……”
说罢,身子一歪,竟是昏了过去。
请来的太医一再强调苏凝只是感染风寒,并不是中邪。他看到那什么鬼影,不过是他体虚时呈现出来的幻影罢了。
楚辞半眯着眼,看着地上以三角形队列跪得整整齐齐的众位太医,低气压悠悠地转了一圈,“本王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有一点你们必须清楚,本王就是要他醒过来!”
苏凝在榻上躺得笔直,眉头微锁,睫毛轻颤,苍白的脸色变得死灰。楚辞心里就开始抽搐,抓心挠肝地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感觉。
冯蒙的话突然蹿上脑际,“……我偷偷去看过苏家二小姐。苏凝,跟她并不像……”
不像?
楚辞的手指一点点地抚过苏凝的眉眼、唇瓣,他如此熟悉的人,像与不像难道还需要别人说!
“陆青!”楚辞一声吼,贴身的小厮几乎是跪着爬了进来。
“王、王爷!”
“你可有见过苏家二小姐?”
陆青赶紧点头,顿了顿,又赶紧摇头。
楚辞火了,伸腿就要踹。
陆青赶紧叩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是见过,但不过几次而已,最近一次也是去年了。”
楚辞虚了虚眼,“那你来说说,这苏家二小姐跟苏家三少爷到底有多像?”
陆青茫然抬头,仔细分辨这位爷的意思。结果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好颓丧地破罐子破摔,“虽然是龙凤胎,最初小的时候,的确是挺像的,但后来,也就……也就……”
陆青还没“也就”出来完,那只不耐的长腿终于将他踢翻了。
“滚!”
陆青赶紧又爬了出去,深怕这位爷再砸个瓷枕什么的过来。
楚辞在房里踱起了步,下人没一个敢靠近。
“这都是怎么了?”一声温厚的男音在仆人的身后响起。众人一听见这声音,就像是见到了救星,统统围了过去。
这位便是秦均,满朝文武中唯一能给端王捋须的人!
秦均一回来,就看见一圈下人围在苏凝的房间外,个个战战兢兢。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端王又在瞎折腾了。
作为贴身小厮,陆青最有发言权,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句,但太过言简意赅,秦均完全没听明白。
他拨开众人,不请自入,一只花瓶毫无悬念地砸了过来。秦均不偏不倚接住,还十分有闲情地将那些花插好,含笑走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楚辞惊了一下。
秦均将花瓶放回原位,看了一眼榻上躺着的苏凝,此刻,苏凝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红艳,仿佛四月天陡然开放的桃花。
秦均忍不住就要去捏一把。手还没碰到,就被楚辞捉住了。楚辞面色不善地看着秦均,警告道:“可远观,不可亵玩!明白吗?”
秦均失笑,“这小家伙越大越漂亮了!看着就手痒!”
楚辞脸黑了。做朋友能这么无耻?
秦均赶紧岔开话题,“他这是着凉了吧?这烧得,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热度。你也不让下人给他敷敷?”
楚辞的脸扭曲了数息,终于从善如流,叫了陆青进来。
秦均这才有闲暇坐到旁边的坐榻上慢慢品杯茶,“圣上交代的事情办得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楚辞不置可否,他无意去打听皇帝老子的盘算。单纯地,他只是将秦均当做朋友。
羽林卫分左右军,赵靖之属于右军将军,而这秦均便是那左军将军,资历比赵靖之老,但他的家世却挺凄凉。秦家在二十年前也算是将军世家,隶属北军,后父亲阵亡,母亲病逝,便只剩得刚会爬的他。北军元帅张既的父亲张末曾想收养他为义子,结果皇帝楚翰本比他快了一步。
所以,这位的身份就显得十分特殊了。
试问哪朝皇帝有收过义子的?
秦均比楚辞长了五岁,但两人却是从小玩到大,感情颇为深厚。相比那两位计较利弊的皇兄,这位义兄却是绝对的坦诚无私。
秦均说了一大堆,这位端王却屁都没放一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秦均就恼了,“你就是这样欢迎我回朝的?”
楚辞呆了一下,默默看了秦均数息,“你说苏凝跟苏雪像吗?”
这话一抛出来,房间又是一阵难捱的静默。正在给苏凝冷敷的陆青直接竖起了耳朵——今天的王爷肯定有问题!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关键是,他也想听听这位秦将军的高论,顺道看看主子有什么反应。
结果,秦均竟然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说道:“像与不像不全在王爷心中吗?”
妈的!真能兜圈子的!楚辞当即就想翻脸。
秦均却突然起身,准备告辞,但作为损友,他还是不忘提醒一句,“这孩子倒是对王爷一片赤诚,辜负他的可一直是你!若有一天,他真的如你所愿地不再缠着你,我想,你也会很孤单吧!”
秦均走了一年,自然不知道此刻的苏凝已经不是之前的苏凝。
楚辞心里竟是泛起了一丝苦味。
“苏凝很倔强!你看,即便是做噩梦,都不肯吐露一声。”秦均指着陆青正在擦拭的苏凝的手,即便昏睡,那拳头却捏得死紧。
秦均拍拍还在发愣的楚辞的肩头,告辞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〇一七章(修)
苏凝看着那个搂着自己尸体发愣的人,心中竟然十分平静。
楚辞的双眼全是血丝。而他的尸体早已灰白僵硬,流血的七窍已被擦拭干净。二十岁的脸庞比现在的成熟,也比现在更冷清。即便闭眼,似乎也能感觉到一丝沧桑的荒凉味儿。这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苏凝静静地看着,看了两天两夜,他不知道他在看楚辞还是在看曾经逝去的自己。
两天两夜,这个男人,不吃不喝,甚至连眼睛都未闭过。
苏凝蓦然失笑,果然是在做梦吧!
楚辞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死而如此颓废。
如此一想,那梦境便跟着幻灭了。
苏凝也睁开了眼。
他是一缕幽魂,一缕从前世传送过来的幽魂而已。
但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却让他愣了一下,这是十六岁的楚辞,不是那个明黄衣袍颓废的男人。
楚辞没好气地问他,“你是鬼?”
苏凝淡漠地看着楚辞,悠悠说道:“殿下这说的什么话?”思绪平静得令他自己都称奇。
楚辞重重捏了一把苏凝的脸颊,终于在那苍白之中扯出一点红色来,笑道:“果然是烧糊涂了!”这笑容竟然算得上是温和,是他从未享受过的温和。
苏凝觉得,自己是真的烧糊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到这种表情,所以他干脆闭了眼。
被□□裸地无视,楚辞恼了,也不顾苏凝身体还虚着,竟是直接将他从被窝里提了出来,使劲摇晃了两下。
苏凝本来就头晕眼花,被他一摇,愈发晕,本能地抓住了楚辞摇晃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楚辞却被那突然而来的温柔力道弄得一呆,一斜眼便看见苏凝被他抖开的衣服下露出的精致锁骨,喉咙一干,身子一僵,眼睛骨碌碌地爬了好几圈,像是找不到焦点,竟是与苏凝对视了数息才消停下来。
最后,楚辞尴尬地将苏凝好好塞进被窝里,喷喷灼热的鼻息,说道:“乖乖喝药,过两天就好了!”
苏凝这次觉得自己真的是眼花了,楚辞那白玉般的脸颊竟然染上了一层红霞。这红霞在他的视线下,婉婉转转地蔓延到了耳根子,连那耳垂都突然像是一颗熟透的樱桃……
楚辞终于恼羞成怒了,捏了捏拳头,但终究没有砸下去,只恶狠狠地说道:“不要以为对你好点,你就这样肆无忌惮!”说罢,拉了被子直接连人带头给蒙了。
苏凝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时,只看见楚辞离去的背影,以及陆青青红的脸,小心翼翼地捧上来的汤药……
苏凝喝完药,出了身汗,便穿戴整齐,准备回家。
楚辞当时正在书房练字静心,一听下人的禀报,无名火就开始往上蹿,扔了笔就准备去拎人——妈的,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小东西,到底跟他闹哪样?他辛苦照顾了他两天,他竟然没感激一下,这还跟避脏东西一样的,逃之犹恐不及。
楚辞的脚刚迈出门槛,突然顿住,最后竟收了回来。
跪地上的下人偷偷瞄着他又转身回了书房,头低得更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位爷宰了。
“备好马车!他想走就让他走吧!”
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苏凝并不能代替苏雪!楚辞默默地坚信着这一点。
这么爽快就能回家,苏凝也颇感意外。
刚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一辆马车跟在后面,那是将军府的马车,苏凝见过。他下了马车,在门口等了一下,果不其然等来了苏启。
苏启脸色蜡黄蜡黄的,双眼凹陷,双腿虚浮,竟比他的状态还要差上几分。
苏凝直接上前将人扶住。
苏启摇摇头,示意他无碍。
“莫非还在醉酒?”
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单纯是醉酒而已,倒更像是被人喂了毒,历经万险好不容易捡回了小命。
苏启再次摇头,神思有些恍惚地被苏凝扶了进去。
苏凝这边都叫人生上火了,苏启才像刚反应过来一般,惊道:“方才,你是坐端王府的马车回来的?”
苏凝捡炭的手一滞,默默抹了一把冷汗,“哥,你放心,我跟他不会再有那种瓜葛!”
苏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重重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顶,“小凝,你长大了。过些日子,我们就离开京城!”
苏启说这话时,语气特沉重。
苏凝看着他,到口的担忧暗自噎下。直觉告诉他,苏启跟张既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苏凝还在病榻上捂汗呢,苏启已经在水云阁发奋图强了。“苏雪”端着刚煎好的药坐在苏凝床头,眼神特诡异,“弟弟,你见‘鬼’了?”
苏凝一僵,虚了眼,“姐,你知道什么?”
“苏雪”一撇嘴,恢复常态,“我可是向端王府打听过了,他们的下人说,你除夕夜见鬼,中了邪,卧病不起,所以不让我们接回家……”
苏凝额头一寒,“这世上哪里有鬼!”
“苏雪”撇撇嘴,那谁看见她在叫“鬼”的?真是没见识!她是好心劝他早点回家,别跟端王牵扯在一起。这样一吓也能吓病!苏家的男人真是没用!
“苏雪”在心中将这位胆小的弟弟腹诽了不知道多少遍。很不温柔地给苏凝灌了药,再将一个汤婆子直接塞到他的脚下,拍屁股走人。
苏雪扶额,“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苏若懒得采她,“有本事,你自己来呀!”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管她温柔不温柔。她能送汤送药已经很不错了!
等苏凝好利索了,已经隐约能嗅到春天的影子了。
与皇室联姻,苏府哪里消停得了。皇后和太后那边自然少不了给这边破旧的主屋添砖添瓦。一座苏家小姐的高档次闺阁便在花园的一角拔地而起。
一入春,苏雪便时梦时醒,仿佛快要枯竭的油灯。尽管为所欲为的感觉很爽,苏若却莫名地感觉到一丝恐慌。看着拔地而起的闺阁,她不禁问苏雪,“你就这样走了吗?你的家人,也舍得?”口气淡淡,毫无情绪。苏雪注定要离开,她以为自己早有心里准备,可当苏雪灵魂开始枯竭时,却压不住地心慌!
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独有苏雪陪伴了她十三年。而今,她却要代替苏雪活下来……
而最让她悲哀的是,苏雪一天比一天衰弱,而她的亲人们却毫不知情,每天按部就班地干自己的事情。对苏雪而言,亲人围绕病榻这样的想法恐怕都是奢侈的!
苏雪十分虚弱,好半晌才有了回应,“你一定能将他们照顾得很好!”
苏若心中无比烦躁,就仿佛有人突然将一座山的分量压在他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还有多少时间?”
“……也许几天,也许几年……”
苏若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气慢慢暖起来,苏若沿着那片小湖插满了柳条。
而苏凝,每天都会在那里钓鱼。
苏启则在水云阁中温书。
苏家大小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有苏若知道,苏雪正在跟她的至亲血脉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〇一八章
端王府。
楚辞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站的六名少年以及六名少女。
两个月的时间,要找到与那两姐弟如此相似的人谈何容易!有的身材像,有的脸型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口鼻像……
陆青看着那位爷的低气压,忍不住就一把一把地摸冷汗。他实在不明白这位爷哪根筋出了问题。你怎么不看看另两位皇子围着帝位各种拉帮结派,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这位爷倒好,闭门谢客,连宫里召见也来去匆匆,就窝在府里画画像。
一张苏二小姐,一张苏三公子……还没完没了了。
陆青最怕的就是进他的书房,每个被这位主子拎着评价两幅画像的相似之处的人,无论回答如何,都免不了二十大板……
陆青冷汗涔涔。这等待的时辰绝对是煎熬呀!万一这位爷又抽风,他的屁股绝对能见骨!
那十二位更是被楚辞看得发抖,尽管此刻还算站得稳当,他们身后的陆青可是清楚得很,多少双腿在颤抖呀!
看了好半晌,楚辞总算是打量够了,最后走到一个白皙少年面前,挑起他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小人弘毅。”
楚辞看着那颗跟苏凝极为相似的脑袋,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对这样的卑贱行为有些不舒服。陆青掬着一捧冷汗上前,将弘毅扶起。
弘毅那稚嫩的脸,哪里敢与贵气逼人的楚辞对视,他个头跟苏凝差不多,头一低,更是只看见百会穴……
楚辞勉强控制住脸部欲暴躁的肌肉,冷漠地说道:“会写字吗?”
弘毅赶紧点头。
“把你的名字写出来看看!”
弘毅瑟瑟缩缩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写出“弘毅”二字。一笔一划中规中矩,不敢有丝毫逾越。跟苏凝那洒脱豪放劲儿压根没法比。
但总算是规矩!重要的是长得也很符合他要的规矩……
楚辞拿起那幅字,艰难地将眉头舒展开来,“这名字倒是不错……”
弘毅和陆青都胆战心惊,低着头,因为离得太近,他们连偷瞄一下楚辞都不敢。
又心惊肉跳地过了好半晌,楚辞终于放下那幅字,伸出手,似乎打算要摸弘毅的头,但手指却在碰上那头发之前又像是无法忍受似的,还是收了回来。这才冷冷说道:“以后,你就在书房伺候吧!”
“那其他人……”陆青提着脖子询问主子的意见。
“先随便派些差事吧!”楚辞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管人家是自愿来的,还迫于端王府的威慑来的。
但自那日起,那个弘毅是真留在了楚辞的书房。这人的年纪比苏凝大了两岁,但胆子却小了很多。别说忤逆楚辞了,楚辞多看他几眼,都能吓得发抖。
一日,楚辞将弘毅招进了寝殿,一边品酒,一边看着他。
弘毅低着头,微微哆嗦着僵直地站在一米开外。
“把衣服脱了!”
弘毅猛然抬头,愕然之后双眼噙上了泪,免不了的一副惶恐之态。
“听不懂我说的话?”楚辞声音冷瑟,眼神锐利,烈酒染红了他的眼眸。
弘毅打了个寒颤,抖抖索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楚辞就看着他的肌肤一点一点地裸裎出来。
比起自小娇惯滋养的苏凝,弘毅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弘毅太瘦弱,一副面黄肌肉模样,十五岁的身材竟然还不及十三岁的苏凝来得像样。
楚辞靠过去,伸手摸了摸他脖子腰身上的肌肤,毫无悬念地引来一阵战栗。这战栗是因为恐惧和畏缩,跟苏凝所表现出来令他心痒难耐的战栗是截然不同的,而手下的触感自然也没办法跟苏凝比,甚至那肉香也变得粗俗不堪……
楚辞的手指愕然一僵。他猛然意识到一点,他竟然将所有人都在跟苏凝比!那苏雪呢?
十二个人,有男有女,他下意识地挑选了最像苏凝的这个人!这算什么?
“滚出去!”
楚辞一声暴喝,吓得弘毅又抖了几抖,抱起衣服,竟然顾不得自己身上□□,就这样逃了出去。脚刚踏出门,弘毅的眼泪就下来了。
夜访而来的冯蒙,看着那个冲出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殿下这是生什么气?”
楚辞瞥了他一眼,嘲笑道:“你这个时候来,莫非是来侍寝?”
冯蒙笑容都没变一点,“殿下说笑了,冯蒙怎会如此不自量力!长得再像,又如何能取代殿下心中的那个人!”
楚辞猛然怔住。再像也不能替代,那他将苏凝当成什么?自始至终,苏凝都替代不了苏雪,他十分明白这一点,那他对他做的一切算是什么?
冯蒙体贴入微地给楚辞倒上一盏茶,奉到他面前。
楚辞回过神来,取茶抿了一口,口气也随之转变,“说吧,有什么事情?”
冯蒙也不退回坐下,就这样弓着身子,在距楚辞不到半米的位置说道:“殿下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圣上会立谁做储君。”
储君之争,从除夕到现在,已经三月有余,文武百官言辞激烈,三大门阀暗潮汹涌,这淌浑水,他楚辞决意不淌。要下棋,他也要做执棋的那个人。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只会是人家手中的棋子。所以,他干脆不下!
“冯蒙,你若是打着这算盘,应该投靠靖王府或者瑞王府!”
冯蒙依然笑得灿烂,“瑞王与靖王两位殿下有三大门阀在身后支撑,哪里会瞧得上我冯蒙!”
楚辞冷笑一声,提醒道:“这局棋,本王只是一个局外人!”
“正因为是局外人才能看清局势,渔翁得利!”冯蒙接的十分顺畅。
“你倒是聪明!”
“王爷过奖!”
半个时辰后,一心想要“投怀送抱”的冯蒙几乎是被抬出来的。一身血衣,膝盖上明显有被刺伤的痕迹。
人人都知道端王性子恶劣,由此,可见一斑。
冯蒙何时入府,又何时出府,对面街的靖王府高墙上隐藏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东面的瑞王府也第一时间接到了禀报。
服侍冯蒙的小厮更是脸都变成了灰白色,赶紧将人扶上了马车。
冯蒙一脸的痛色以及敢怒不敢言的怨愤,深刻地烙印在探子的眼里,这情形做不了假。
坐上马车后,冯蒙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贴身侍卫罗辛拿着一瓶药凑了过来,“主子大事可谈成?”
冯蒙莞尔一笑,揭开几乎露骨的膝盖让罗辛帮他上药止血。
苦肉计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很管用。尤其是他这种依附靠山又嚣张跋扈没有实权地位的人。
“靖王若是想要独占刘氏门阀,端王必然会成为一块绊脚石,这种时候,自然要先将绊脚石挪开才行!端王再不想争,却必须自保!”
而且,这场赌局牌面很大。牵带三大门阀的两位皇子的赢面可不及这位端王大!
“属下已经得到消息,靖王的确已经与西平侯府有往来。”
冯蒙冷冷一笑,“那些贱人,我迟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果不其然,冯蒙还在府上养伤,靖王府就派人过来了。一切似乎很顺利。
而此刻,楚辞正看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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