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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歌未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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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长歌一本正经抿着嘴唇的样子,夜离觉得甚是可爱,眸子里不觉浮现了几许笑意。
夜离捐了些香火钱,白长歌在大堂门外看着跪拜的人们,看得有些入神。
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夜离在身后站了许久。
夜离轻轻拍了拍白长歌的肩膀,白长歌转过头,两人相视一眼,却是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上了楼。
在映华寺的顶楼,吹着十月傍晚的微风,风中带着些许阳光留下的暖意;听着鸟鸣,鸟鸣声声不断像是在演绎着某首曲子。
白长歌趴在护栏上,看着楼下来人愈来愈少,去客渐渐增多。
不知怎么,白长歌突然觉得有些心慌,转过头看到夜离还在身后,但心里那块大石头却是久久不能下落。
“长歌,怎么了?”夜离看见白长歌脸色不是很好,便开口问道。
“没怎么,离哥哥,就是突然很害怕你会消失。”后半句话,风声大得掩过了它。
第26章 第 26 章
夜离并非看不透白长歌那些心思,但是有些事即便是看破也不能说,谁都无法预测未来,所以在能肯定之前,夜离向来是不先给希望的。
夜离伸出手揉了揉白长歌的头发,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
映华寺的钟声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浑厚且飘扬甚远。
“楼上的公子,今日还回吗?”楼下小僧喊道。
白长歌低头答道:“就回了。”
而后转过身,牵着夜离下了楼。
白长歌偷偷的在心里埋下了一个念头,就算离哥哥一直向前,我也不会停下追随的脚步,因为有时候,我也在牵着他向前走。
这么想着,白长歌牵着夜离的手一瞬间牵得更紧了,夜离也感受到了。
这次回私塾前,白长歌说年前不回家了。
夜离问他缘由,他说想沉下心来好好学习两月,夜离便没再多说什么。
白长歌是这么说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夫子给大家放假,他无心游玩,一人留在私塾里看书,顺便帮夫子看了下私塾,夫子说,他这么大年纪了,再不多出去玩玩,恐怕就没机会了。
虽然陈夫子这话说出来特别无法让人信服,但白长歌还是一口气答应了,左右在私塾里,顺便看下也无所谓。
夫子在外游玩两天后回来,连布置的作业都忘了收,当然,除了白长歌之外,绝大多数人也忘了写,夫子豪爽的说,不如算了。
隆冬悄至,十二月刚开始,长沉就下了场大雪,雪花在黑夜里肆意飞扬。
到第二日时,雪还在不断的飘洒,铺天盖地,似乎想填满这个世界。
积雪甚深。
宿舍院子里的雪,堆到了屋檐下的走廊上。
这天白长歌醒得很早,推开门看到满院白雪时,脸上露出了两月以来少见的打心底出来的笑容。
这么冷的天。
白长歌朝手心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掌,捂在了自己脸上。
不知道离哥哥是不是还是很忙。
张幼景醒来时,白长歌早已不见踪影,最近都是这样,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终是忍不住有些小失落。
张幼景知道白长歌变成这样是何种原因,可是知道也无法改变什么,他不能阻止白长歌,即便是为了白长歌好,他也不能喊停。
即便是喊停,除了让长歌讨厌我一些,哎,张幼景低低叹了口气。
在教室里看见白长歌时,外面的雪依旧下得很大。
教室中除了张幼景就只剩白长歌。
白长歌看起来有些冷,□□在外的手指和脸颊都冻得微微发红了。
“长歌。”张幼景喊道。
白长歌抬头,与之对视,而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礼貌性微笑。
张幼景跑过去坐在他前边,问道:“这么大雪这么不睡会儿懒觉,你看夫子都还没来呢。”
即便是知道答案,也要问,不然两人间的沉默会让张幼景浑身不自在。
“早起成习惯了。”白长歌头也没抬,这似乎已经是两人每天早上固定的对话了。
张幼景不嫌麻烦,白长歌也不会不答。
“你看今日这么厚的雪,夫子说不定会让我们到外面去。”
事实证明,对于夫子的脾性张幼景还是把握得十分准的。
夫子让众人观雪玩雪,也不说他的意图,只说没有他的命令就不准回教室。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雪球狠狠的砸在贺晓的背上,瞬间破碎散开成雪沙。贺晓趴倒在地,用手圈了一大圈雪,揉揉拍怕,做了个大雪球,搬起来就往旁人身上砸。
大家一哄而散,顷刻间雪球四起,安静的院子变得吵吵闹闹。
“你居然敢砸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啊!”
原本无心参战的白长歌被贺晓一把拉住当了人肉护盾,几个来回,也加入了这场雪仗之中。
这才是孩子该有的天性啊,陈夫子站在窗边看着嬉闹的孩子们,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一场雪仗过后,众人都累得不得了,席地而躺,在白雪里喘着粗气,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不知道那个挑事的家伙带着大家又来了一场。
临近午饭时间,夫子才出来叫停,吩咐大家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不要着凉了。
于是满身是雪花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回了各自的宿舍。
白长歌偷了个懒,没有和张幼景去澡堂洗澡,而是在宿舍里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到食厅时,发现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了,贺晓比他更早一步到了食厅。
看到白长歌的时候,贺晓挥了挥手,示意他坐过去。
白长歌走向贺晓时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贺达,心里在猜想贺晓是不是又和贺达闹矛盾了。
没想到贺晓把他招过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安静的和白长歌一起吃了个饭。
饭后两人一起去教室。
在路上贺晓问白长歌:“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
白长歌转过头看了贺晓一眼,眉头不可见的微皱了一些,道:“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就是心里想着一些事情,我得努力一些。”
再努力一些,才可以。
贺晓没有追问,他一直都这样,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信什么,未经世俗,总归还是十分天真。
陈夫子准时出现在教室时,众人已经收起玩闹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陈夫子发言。
“上午玩雪玩的开心吗?”陈夫子问道。
众人一致答道:“开心。”
“很好。”陈夫子点点头,“那等会儿就在课堂上写一篇关于玩雪的文章吧。”
大概这个任务早已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所以陈夫子布置作业时,下边没有一个人发出不愿的哀嚎,而是齐刷刷的摊开纸张,冥思苦想。
冬日昼短夜长,所以在感觉里,时间过得比其他三季要快许多。
下过几场雪,天晴了一些时日没能把雪全完融化完,又下雪了,陈夫子也没有再让大家出去玩过了。
年前有一场年考,夫子正紧锣密鼓的筹备,当学生的,学习自然变得更加紧张了。
经历多场大大小小的考试后,白长歌已经全然不把这种考试当成是学习上的敌人了,完全可以轻松的面对,所以在张幼景紧张的复习时,他依旧在学习新课程。
最后的年考,也大多在他意料之中,成绩考得还不错,想起陈夫子也许会在夜离面前夸他,不免有些兴奋。
正月二十,留芳阁终于舍得放假了。
放假前一天,陈夫子在课堂上说,不放假的原因,是他这个孤寡老人无人陪伴,所以就让大家多留了些时日。
虽然陈夫子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可是他老是在说,自己老了,白长歌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整个留芳阁上上下下,也没几个人真的懂陈夫子到底在想什么。
第27章 第 27 章
夜离这一次来留芳阁,来的很早,也与平时不大一样,他是一个人来的,骑着一匹马,穿着一身厚重的衣裳,外面还披着一件白披风。
冬日天色天亮得晚,夜离到留芳阁时,街上才出现一缕破云而出的阳光。
他低头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马很开心的鸣叫了声,似乎在回应夜离。
陈夫子打开大门时,夜离在门前刚好走了十个来回。
“离公子今日来得可真早。”陈夫子打着哈欠说道。
夜离下马,将马牵到一旁拴住。
而后和陈夫子一同进了私塾,陈夫子直接将他引进书房,两人闭门交谈甚久。
院子里陆陆续续有孩子们的身影出现,一个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背着行李向大厅走来,夫子在窗口看到了,转身对夜离道:“去接长歌吧。”
夜离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到白长歌居住的宿舍时,正好碰见张幼景出来,张幼景有些激动的想要去叫白长歌,却被夜离拦下了。
轻声走到房间里,白长歌正背对着夜离在收拾行李。
看他收得正起劲,夜离也没有出声打断他。
“幼景,我早听到你进来了,吓不到我的。”白长歌叠着手中的衣服说道。
然后,没有听见任何回应,疑惑的转过头,却看到了夜离。
“离哥哥!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白长歌扔下手里的衣服扑到夜离身前。
白长歌的惊讶与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夜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长歌的脑袋,道:“有些想念长歌了。”
白长歌眼眶一热,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十分想念离哥哥。”
夜离陪白长歌收拾完剩下的衣物,白长歌带夜离去食厅吃了早餐,两人向夫子及白长歌的一干好友道别后,就踏上了回家了路程。
“离哥哥今天为什么骑马过来的?”白长歌摸着马脖子问道。
“偶尔换一下回家的方式,长歌应该也会喜欢吧?”夜离道。
白长歌又在马的脖子上摸了两把,点点头。
夜离的马似乎很享受这个小主人的抚摸,哼哧哼哧着,向白长歌呼出了一大片雾气。
白长歌坐在夜离前面,面对夜离,因为冬日风太过寒冷,回家的路又不近,所以夜离提出了这个要求,白长歌抬头看了夜离的脸一眼,明明也冻得有些泛红了。
夜离把白长歌裹进披风里,扬鞭驾马。
半途中,白长歌不安分的在马上动来动去,最后钻出了披风,脸贴脸的抱住了夜离。
“长歌。”夜离喊着他,示意要他躲进披风里。
然而此时的白长歌听不进夜离的任何话,刚贴住那冰冷的脸时,白长歌冻得打了个哆嗦。
白长歌不听话,夜离一下也没辙,只好把速度放慢了些,免得冻到白长歌。
回到家白长歌就被迫喝下了两大碗姜汤,以防风寒。
夜离自然也没少喝。
李婶在白长歌房里备好了一系列过冬用品,还多番问道在私塾里是不是很冷,尽管白长歌说了很多次不冷,李婶还是半信半疑。
最后还是白长歌撒娇说自己饿了,李婶这才舍得放过私塾,去后厨吩咐多做些小少爷爱吃的东西了。
晚餐很丰富,也意外的热闹。
在白长歌视线里消失多时的柯桦回来了,景长和明涯也被叫来一同共享晚餐,在白长歌百般无赖之下,李婶也只得坐下吃饭。
只要有柯桦在的饭局,就永远不会冷场,虽然夜离一向坚持食不言,但是这么多人吃饭不说点什么总觉得太过沉闷了些,所以在柯桦谈天说地时,夜离也没打断他。
景长向来话少,所以能陪着柯桦说话的,也就明涯一人了。
酒足饭饱。
柯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白长歌一瞬间想起了去年生日那一天,眉头瞬间皱得紧紧的,盯着柯桦。
明涯见柯桦已经喝醉了,起身架着他,向众人道别后,拖着柯桦就往他以前的住处去了。
夜离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去了书房。
饭桌上一时间只剩下景长,李婶和白长歌了。
白长歌看了景长一眼,景长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两人同时起身向外走去,李婶在两人身后看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又有一些隐约可见的,无可奈何。
夜深,景长送白长歌回到房间时,夜离房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等景长走远了,白长歌离开了房间,轻悄悄的推开夜离房间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桌上的灯盏,火苗被门外的风吹得跳动的有些剧烈。
白长歌关上门,坐在灯前,看着火苗摇晃。
火苗在白长歌眼中开始出现重影,变得模糊不清,夜离还没回来。
白长歌趴在桌边上,视线和意识越来越模糊。
夜离推开门时,刚要睡着的白长歌猛然惊醒,睁眼看着门口的夜离,低低的喊了声:“离哥哥。”
夜离走到白长歌身边,蹲下身子,小声问道:“困了怎么不去睡?”
白长歌揉了揉眼睛,道:“想等离哥哥回来,还有好多话想和离哥哥说。”
“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夜离抓住白长歌揉眼睛的手,语气不觉带上了几分责备和几分宠溺。
白长歌带着几分困意壮了壮胆伸手搂住了夜离的脖子,没想到夜离也就顺着他,将他抱了起来。
白长歌像条八爪章鱼样抱着夜离,沉沉睡去。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白长歌被自己奔放的睡姿吓了一大跳,随之心跳加速,因为两人挨得实在是太近了。
夜离还在熟睡中,看的出来,他最近过的很累,双眼下的那些青影颜色比上次更加深了。
白长歌轻轻的拿开了搭在夜离腰上的右手,忍不住摸了摸夜离的脸,以及那片青影。
不知怎么回事,又在夜离怀中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夜离人已经不在房里,桌上的食物还冒着热气。
白长歌穿着里衣在床上缓了一会神,最后是被冻着了,才下床穿了衣,边穿边在回忆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脱衣睡觉。
洗漱完刚坐在椅子上,门被推开了。
自从知道夜离是皇子后,白长歌就不是很待见夜嵚,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让白长歌危机感倍增,害怕他带走夜离,害怕夜离抛下他,回到那个他永远无法踏足的地方。
“长歌,才起呀?”夜嵚笑嘻嘻问道。
“夜嵚哥哥,你来找离哥哥吗?”白长歌看着门口的人,一点点向自己靠近。
夜嵚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找我?”白长歌不解。
“先把早餐吃了吧。”夜嵚道。
白长歌也没拒绝,吃起了早餐,期间一直在想夜嵚来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这顿早餐,味同嚼蜡。
“长歌,你知道了吧。”夜嵚看着白长歌,话未说全,白长歌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我就直接说了,父皇最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希望离离能回去,继承皇位。”
“夜嵚哥哥不可以吗?”白长歌问道。
他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夜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不是谁都可以。”
“长歌。”夜离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夜嵚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担心夜离听到自己对白长歌说的,又有些希望他听到。
“离哥哥,你刚刚去哪了?”白长歌起身跑到了夜离身边。
夜离笑着揉了揉白长歌的头发,道:“出去处理了一些事,夜嵚找你做什么?”
人还在面前,却不直接问,夜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刚准备开口,就被夜离阻止了,白长歌看着夜离,心里难受的很。
“夜嵚哥哥希望你回去。”
“那长歌呢?”
“当然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长歌。”
可是如果只有你能肩负这天下,对这片土地上苍生负责任,我。我。我也许希望你回去。白长歌将衣袖拽得紧紧,终是没有说出这番话。
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伟大啊,对不起。
夜嵚看了白长歌一眼,眼神有些暗淡。
“如果你就为了他,弃家人与天下不顾,那真是,太自私了。”
“相比之下,你们的确无私。”夜离看着夜嵚,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意。
夜嵚甩袖离去,夜离牵住了白长歌拽的紧紧的手,轻声道:“长歌,你没有错。”
夜离害怕白长歌将所有都拦在自己身上,他知道白长歌向来这样,有什么都喜欢责怪自己,从来不觉得任何人对不起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认为是自己的错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突然加快了很多,我想写的那个故事,被我拖沓了太久。
第28章 第 28 章
尽管夜离已经表明了自己不会回去的想法,夜嵚还是五次三番到夜府来找他,表面上说是来看看,但其实每次都变着法子想让夜离回去。
就连白长歌生日那天,甚至是大年那天,都来了。
夜离不理睬他,白长歌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好受了。
他也从很多地方听到了皇上身体不行了的消息,若这国家后继无人,恐怕…
白长歌终于忍不住了,元宵那晚上,说出了自己可以接受夜离回去的想法,夜离听了只催促白长歌赶紧去睡,完全将这事没放在心上。
“离哥哥,我希望你回去。”白长歌站在夜离面前,一字一句道。
夜离盯着白长歌看了良久,忽而笑了笑,道:“长歌,去睡吧。”
“离哥哥。”
白长歌喊着,泪水突然模糊了双眼。
“他们都在说后继无人,国破家亡,我希望你回去,这个国家只有你有能力拯救它了。”
“长歌是真的希望我回去?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也希望我回去?”夜离脸上的笑容还没收起,看得白长歌差点就说出了不希望。
可是最后,白长歌还是点了头。
“好。”夜离语气依旧那么平静。
“长歌,你去睡吧。”
等睡醒了,慢慢适应没有我的日子,长歌,你好像长大了。
夜离看着白长歌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不曾褪去。
二月初三,留芳阁又开学了。
来私塾上学的人,却是换了不少。
二月初九,新皇登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这长沉,再也见不到离公子,再也看不到白长歌。
“长歌,你会想念这里吗?”
马车上,张幼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想念?又怎会不想念。
可是白长歌却摇了摇头,笑着说:“我终究是要长大的,不能一辈子躲在离哥哥的羽翼下,我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不能一辈子赖在离哥哥身边啊。”
白长歌说着,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盯着外面看了许久。
张幼景知道,长歌他,也许在哭吧。
白长歌向来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他有多喜欢夜离,张幼景又怎么会不知道。
现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且是同性。
张幼景不知道白长歌和夜离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白长歌找到他说,想要离开长沉时,他丝毫没有犹豫,答应了。
原本在留芳阁学习,也是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这会儿说要南下经商,父亲自然又是一顿好骂,但终究没能拗过张幼景。
给足了盘缠,张父说,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张幼景答应了。
可是张幼景不想实现张父这番说法,也不想再带白长歌回长沉,于私心来说,他希望这辈子,白长歌都不要再见到夜离了。
到南水的第二天,白长歌有些水土不服,再过两天,不知从哪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直念叨着雪酿梅花糕,可这梅花糕偏偏是长沉特有的。
无奈之下,张幼景只好寄了封信给父亲,希望他能弄些梅花糕来。
信寄出去两天不到,梅花糕就被送来了,张幼景心里明白这两天时间,信都送不过去,这梅花糕,八成是其他人送来的了。
至于这其他人是谁,张幼景觉得也没必要让白长歌知道了。
水土不服和风寒折腾了白长歌小半月,终于在一月初时好了。
但是白长歌脸色看起来还不是那么好看,张幼景明令禁止他出门溜达,免得又病了。
白长歌也无心出门,每日窝在书房里,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三月初十,两人的酒楼开张了。
南水这地方说大不小,有一段时间没有新鲜血液注入了,这酒楼一开张,热闹得不得了,人们奔走相告,都来庆祝开张。
开张第一天,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张幼景一乐之下,喝高了。
白长歌只好喊了店里几个伙计把人抬回了家。
躺在床上张幼景还不老实,嘴里总是在嘟囔着,等白长歌想去认真听得时候,又不说了。
“长歌啊!”张幼景突然大喊一声,正拧着脸巾的白长歌被吓得手一抖。
“怎么还那么烫。”
张幼景念叨着,一声高一声低的。
白长歌拿着打湿了的脸巾,走到床边,拽开张幼景搁在脸上的手臂,才发现,那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漏了一章= =
第29章 第 29 章
又是呕吐又是哭闹,张幼景活活折腾了白长歌大半宿才消停,好不容易不闹腾了,白长歌回房休息不到两个时辰,酒楼的伙计又来了。
伙计本来是来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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