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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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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余心中慌乱,忙扶起谢玄微,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捏了他的下巴。见他泪眼婆娑,心下更不忍,却做出满面凶样,道:“朕娶了个男皇后,已经够憋屈了,你还敢挑衅朕?谢玄微,朕是不是太好脾气了?再有下次,自己脱了裤子趴好,过来挨打!朕也不用手打了,用书打,用镇纸打!再不服,吊起来打!”
谢玄微听了吓得一个激灵,尤其被吊起来打吓到了,若不是江晚余用手扶住他的腰,他早已跌坐到地上了。
江晚余冷哼一声,为他提了亵裤,又让他乖乖站好,替他系好裙子,理了裙子,铁青着脸,转身就走了。
江晚余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若是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会陷的更深了。
谢玄微见他真的动怒赶忙跪下,带着哭腔恭敬道:“恭送皇上。”等江晚余走远了,他便爬了起来,委委屈屈将文房仔细收到一边,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心里真是委屈屈辱极了。
一直到晚饭,谢玄微都独自待在小书房,雪盏来让他吃饭,站在门口劝了许久,他就是不肯吃,也不许人进来。
谢玄微蹲在椅子上,身子蜷缩在一起。将上好的狼毫笔咬的支离破碎,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屁股,偏生还不能打回去,还打不过!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哭,真真再没有还比这个更憋屈的事了!
谢玄微用力去掀桌子,无奈桌子沉重,竟是纹丝未动,他气的又拿起一杆笔放到嘴里咬。
江晚余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无忧赶忙把四周灯命人点了。
江晚余上前两步,见谢玄微在啃笔。心中着实后悔下午所为,竟把他气成这样,饿的吃笔,也不肯出门,赶忙上前抢下他的笔。
谢玄微怕又被打,扑通跪在地上,哽咽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下午没喝水,一时不备,竟是破音了。
江晚余赶忙扶起他,见他嘴巴也被笔杆扎破,两眼通红,可怜兮兮的。不由得暗恨自己下手太重,一时后悔不叠,“无忧去给娘娘准备些清淡的膳食,宣太医,其他人等下去吧。”
谢玄微低下头不敢说话,江晚余抬起他的脸细细查看,发现并没有扎进木刺,终于是松了口气。
谢玄微怕又说错话惹他不快,便安生低了头。
江晚余也不知如何开口,该说什么,一时间两人都闷头呆着。
无忧站在门口,见食味尚宫来了,摸了摸鼻子,高声道:“陛下,膳食好了。”
江晚余道:“进来吧。”
一声令下,食味尚宫捧了精致菜肴进了书房,太医也一同进来了。
宫女捧了灯为太医照明,太医告了罪,凑近谢玄微仔细看了看,退到一旁道:“娘娘并无大碍,臣这就开些药膏给娘娘,涂了后,明日就可结痂了,这几日饮食清淡些就好。”
江晚余点点头,雪盏自去与太医取药了。
食味尚宫盛了碗火腿粥,江晚余顺手接了过来,尝了口,便舀了勺喂给谢玄微吃。
谢玄微本想赌气不吃,无奈惧怕江晚余发怒,加之实在饿了,暗暗发誓只吃一口。那粥入口只觉得鲜美无比,齿颊留香,谢玄微只恨自己不能端起碗大口喝。
江晚余见他馋的不行的样子,被逗的噗嗤一笑,又搛了块火腿喂他吃。
江晚余挥挥手,食味尚宫见状,笑了笑,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无忧站在门外,摸了摸拂尘,笑道:“我们陛下与娘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光看着他们坐在一起,奴才都觉得那画面太美了。”
食味尚宫也笑了起来,“是啊。”
第29章 第 29 章
谢玄微眼巴巴看着盘中的荷花酥,可是江晚余偏偏不给他拿,也装作看不出他喜欢的模样,只是一个劲喂他吃粥。看他吃的小嘴油亮油亮的,他喂的也更起劲了。
谢玄微拉了拉江晚余的衣袖,咽下一口粥,皱眉道:“陛下,臣妾想自己吃,臣妾想吃荷花酥。”
江晚余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忙用筷子将荷花酥掐成两块,先是自己尝了块,又将一半的荷花酥掐成一小块,才搛了喂谢玄微。
江晚余怕谢玄微噎到,又喝了口龙井茶,不冷不热,便赶忙端了茶喂他喝。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谢玄微便吃了一大半下去。
饭毕,谢玄微满足地拍了拍肚子,“终于吃饱饱了。”
江晚余拉他坐直身子,端了水让他漱口,又耐心地用帕子替他擦干净嘴。做完这些,他嘴巴抿了抿,眉头皱了皱。
谢玄微立刻知道他这是要训话了,赶忙为他斟了杯茶,端到他嘴边,笑嘻嘻地喂他饮下,“谢陛下喂臣妾,陛下喝茶”
江晚余轻啜一口,不满道:“朕不过打了你屁股,你竟气的自残?传出去了,旁人怎么说朕?”
谢玄微摸了摸嘴唇,心跳如擂鼓,江晚余喜爱自己的名声已经人尽皆知,自己这番作为,明显是打了他的脸,只怕又要被收拾了。这么想来,更加忐忑不安,下午被打了屁股的气,一瞬间消散了,低了头也不敢说话了。
江晚余看着他怯弱的模样,又后悔不该说的这般重。他自幼充女孩儿养大,自是比花朵儿还柔弱,被人打了屁股,一时撒娇不快也是人之常情。又想到将来若是送他出宫,他还是这般柔弱,难免不被人欺负,还不如放在宫里,自己养他一辈子的好。
江晚余瞪了眼睛道:“朕是不敢多说你了。”
谢玄微听了撇了撇嘴,轻声道:“昨儿你也说了不敢多说,今儿还动手了呢。”
江晚余听了这话,气的发笑,“又来劲了是吧?真是个刁钻古怪鬼!得了便宜卖乖。”江晚余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笑道:“怎么遇到了你,朕就这般唠叨?”
谢玄微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下,讨好一笑,“臣妾以后不会让陛下烦神了。”
江晚余笑着弹了下他的脑袋,“你是个最淘神的,时间还早,你这会要做什么?”
谢玄微凑近他,“陛下还想听曲么?”
江晚余摇了摇头,“不好,你弹了那么久,歇会吧。”
谢玄微靠在椅子上,努了努嘴,“那做什么?要不臣妾陪陛下看会书?”
“朕不要看书。”
“那,打马吊?”
“朕不喜。”
谢玄微嘟囔道:“陛下真不好伺候,听曲儿也不要,看书也不行,臣妾没招了。要不,我们去睡觉?”
“好。”
谢玄微听了,正合心意,立刻提了裙子,踢踢踏踏地走在前面,江晚余也一脸笑意地跟了出来。
江晚余道:“准备香汤,朕与皇后要去沐浴。”
雪盏听了这话,脚下一软,险些晕过去,扶着兰霜颤着声道:“陛下真是心胸宽广啊!”
江晚余拉了谢玄微的手,两人一同进了清泉宫。刚进宫门,便有两排形容俱佳的宫女跪下请安。领头的两个宫女执了琉璃灯引路,后面宫女依次执香、各色用具。
进了汤池,便是几株腊梅依岸而生,郁郁芬芳,汤池内撒了鲜花瓣,花香四溢,池中水汽氤氲,看不太正切。
江晚余让众人退下,张开双手,谢玄微赶忙上去替他宽衣解带,又替他绾了头发,扶了他进到温泉池中。
池中泉水清澈见底,铺满美玉,谢玄微赤脚绕着池子走了一圈,脚下石阶温烫,甚是舒服。四周种满奇花异木,芬芳扑鼻。谢玄微抬头去看时,竟能看到漫天星熹,不由得赞叹一声。
江晚余见他抬头望天,用力撩了把水。谢玄微听到水声赶忙跑了过来,问道:“陛下怎么了?”
江晚余道:“你也一同下来洗吧。”
谢玄微跪在地上,看着他薄薄的肌肉,心里羡慕极了,又想着自己那一身软肉,才不给他机会笑话自己。便干笑道:“有失体统,臣妾先伺候陛下沐浴再说。”说完,伸手悄摸地摸了一把,有点硬硬的,好羡慕啊。
江晚余拉了拉他,催促他快些脱衣服,“不必伺候了,早些洗了去睡觉。”
谢玄微皱了皱眉头,垂了头,满面羞怯道:“臣妾不习惯与人一同沐浴。”
江晚余扶了扶额,也不为难他了,轻笑道:“倒忘了,我们皇后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往前走,拨开纱帐,里面有个莲花池,去那洗吧。”
谢玄微听了嘿嘿笑了起来,乐颠颠地抱了衣服,回头看着江晚余道:“臣妾洗好就过来!”
江晚余看到他匆匆往前跑了,不由得也是一笑。
谢玄微掀开帘子,里面果然有个稍小些的莲花型池子。形状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池里铺的都是石阶,石阶上是移植的青苔,池边只种了一株桃树,再无其他树木,甚是古朴别致。谢玄微也不多观赏,脱了衣服便仔细清洗了。
江晚余怕他贪玩摔跤,匆匆起身披了衣裳。走上前,隔了朦胧的纱帐,他看不太正切里面,只听得哗啦啦的水声,谢玄微似乎心情很好,还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江晚余伸手抚了抚纱帐,轻叹口气,便转身坐到一旁。
没一会儿,谢玄微恋恋不舍地上了岸,穿了衣裳出来,却见江晚余已经穿戴整齐,正坐着等他,他赶忙跑了过去。
江晚余抬起头,却见他一张小脸被水汽蒸的发红,眼睛水润透亮,仿佛水洗过一般,越发温柔美好。江晚余咳了声,起身拉了他的手,怕他着凉,亲自为他披了大毛的大氅,两人携手一同往椒房殿去了。走到一半,纷纷扬扬的大雪就落了下来,无忧与棉雾赶忙上前撑开伞。
谢玄微伸手接了雪,雪瞬间化成了水,只余下掌心一阵冰凉。谢玄微呆呆地看着掌心,轻声道:“下雪了。”
江晚余赶忙拉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袖中,笑道:“明日有的看了,这会别贪图好玩,走吧。”
谢玄微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走了。
进了椒房殿,两人便脱了大氅。一进寝殿,谢玄微一个箭步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裹好自己,只露出一个头来,笑道:“臣妾给陛下暖床,暖好了就下去。”他心知,江晚余今夜是要宿在椒房殿了,自己今日不在,自然没有摇椅可睡,所以要先抢床。再者,这几日他观察下来,江晚余最是个嘴冷心热的,自己略微撒个娇他便从了。
江晚余无奈地敲敲自己的额角,心想着,怕是对谢玄微宠的有些过了。他坐到床边捻起他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仿若绕了一生又一生。又听了他一番说辞,便顺着他的话冷冷道:“暖好了,你就下去。”
谢玄微听了撅起了嘴,却是不敢说什么,只能翻个身,真的替他暖床了。
江晚余忍不住笑了起来,床上本就被宫女们熏的又暖又香,哪用谢玄微去暖?这分明是撒娇打赖的,仗着自己宠爱要睡床。果不其然,谢玄微往床上躺了没一会,便两眼开始打架,江晚余再去看他时,他已经睡熟了。
江晚余笑着为他掖了掖被子,又掀开自己的被子也躺了进去,自是一夜好眠。
雪簌簌下了一夜,至天明时才停。江晚余见谢玄微睡得熟,天又冷,便下令各宫近日不必请安。
江晚余歪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谢玄微,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起来。无忧抬头张望了下,悄悄推了推棉雾。
棉雾低下头,红了张脸,陛下自醒了,也不起身,就歪那里看娘娘。看娘娘就算了,那眼神真是太露骨了,恨不得吃了人家一样。来年,怕是有小皇子抱了。
江晚余看了会,忍不住伸手背摸了摸他的脸,独自傻笑了会,便轻手轻脚下了床。
棉雾无忧赶忙上前伺候,满屋里竟是不闻一丝声响。
约莫一刻,谢玄微才悠悠转醒,帐子里又暖又香,他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睡得好饱啊!雪盏我们今日吃什么?”说完把头从帐子里露出来,却见江晚余正在饮茶,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江晚余一个箭步上前兜住他,抱在怀中,啧了一声,道:“一大早的你也不能消停会?”
谢玄微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江晚余,赔笑起来,扭着他的衣角晃了晃,“这会只有我们两个,我还用跪不?”
江晚余点了点他的脑门,咬牙笑道:“果真是个得了便宜卖乖的!你可是睡到了现在。”
谢玄微一听这话,双手双腿抱住他,将他拖抱到床上,笑道:“陛下怕是嫉妒了,我陪你再睡会!”
江晚余被他拉在床上滚了一圈,衣冠都歪了。谢玄微翻身骑到他身上,两手哈着气,冲他腋下就是一阵咯吱。
江晚余无奈地看了看他,抱住他的腰坐直了身子,与他面对面贴着,捏了捏他的面颊道:“朕并不怕痒,你还真是淘气。”
谢玄微不信,伸手又要去咯吱,见他果然任由自己摆布。一时没了意思,身子往后一仰,睡到他腿上,翘着腿晃着脚。
江晚余依旧坐的端庄,腿上压了个人并不舒适,偏偏还有个玉白的脚丫子在自己眼前晃。他便捉了那只作怪的脚,只觉得莹润可爱,便捏了捏,笑道:“不是叫饿了,还不起来?”
谢玄微用脚拨开帐子看了眼外面,并无一丝人气,只觉得冷冷清清。便嘟囔道:“若是不做这个皇后,今天就可以一直躺在被窝里了。”说罢长叹了一口气。
江晚余听了这话,心中着实生气,面上也带了不快。谢玄微见状,赶忙赔笑,一下抽回脚,一手拉着裤子道:“臣妾立刻起身!”
江晚余躬身去拉他,却不慎碰到了他腋下,却见他立刻缩成了一团,忍不住大笑出声,像是十分怕痒。
江晚余会意,立刻扑倒他,将他压在身下,两腿夹住他,伸手便咯吱他。把个谢玄微咯吱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泪光闪闪,连救命都说不清楚了。
第30章 第 30 章
江晚余怕他笑岔气,又要闹肚子疼,略施小惩便停了手。
谢玄微眼神迷离地瘫在床上喘着气,江晚余见状,俯下身子将他揽在怀里为他顺气。贴着他的面皮,却见他嘴角处有颗针尖大小的美人痣,便伸手抚了抚,低声笑道:“这里怎么还有个痣?”
谢玄微摆摆手,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窝在江晚余怀中,也去摸脸,“有么?我不知道啊。”
江晚余摇摇头,但笑不语。见他歇好了,便坐了起来,喊人进来伺候。
雪盏等人捧着用具进来伺候,她偶然抬头瞥见谢玄微满面潮红,眼角含春,气喘吁吁。而江晚余满面春风,好不惬意,二人竟是亲密无间。
雪盏暗道不好,只怕两人成了好事,吓得险些把手里的铜盆扔了出去。却只能强打着精神伺候了谢玄微穿衣洗漱,趁着兰霜为谢玄微上妆,悄悄退出寝殿,匆匆行至椒房殿僻静处,双手握拳举过头顶,闭眼大叫起来,惊飞了一树鸟儿。
“这两人,成了?”雪盏伸出两只食指比到一起,满面呆滞,“真成了?太气人了吧?”
雪盏只觉得脸皮有些发烫,她呼呼喘着气,浑身热辣辣的难受,心中竟是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好像悉心照料了多年的兰花,好不容易抽出穗子了,却被人连盆带花端走了,太气了!实在是太气了!可是又一想,这人以后还会让兰花长的更好,不禁又原谅了,真是又爱又恨。
雪盏在外独自走了一圈,邪火被寒风吹散了许多,心中也舒服多了。
路上恰好遇到了一树开得正好的梅花,想着谢玄微最喜梅花高洁,便招手喊来小太监,让他给自己折了,抱着梅花往回走了。
一进椒房殿,雪盏便听到一阵嬉笑声,两旁宫人低头笑着。就见谢玄微手里捧了一卷书,正在给江晚余讲什么,两个人头凑在一起,轻声软语,亲亲密密的,时不时笑出声。雪盏突然觉得自己错了,她就该在外面冻着吧!她咬着唇上前请安。
谢玄微见雪盏怀里抱了枝梅花,赶忙撇下江晚余,跑到雪盏跟前,接过花,笑问道:“哪里得来的?开的真是好!”
雪盏笑道:“就是咱们宫里头的,奴婢瞧着梅花夹雪盛开,香气怡人,便折了枝回来。”
谢玄微听了点点头,拿了梅花递给江晚余,献宝似的,“陛下,好看么?”
江晚余接过梅花,拿在手里转了一圈,笑道:“好看,要出去走走么?”
谢玄微想着外面天寒地冻的,便缩了缩脖子,摇头道:“怪冷的,不想出去。”
江晚余道:“那便不出去了,朕等会要回太极宫处理政事,今日不过来了,今日想吃什么?”
“我想吃鱼!清蒸吧,不要姜,甜一些。”谢玄微咂咂嘴巴,又问道:“梅花陛下要不要?”
江晚余点点头,也不答话,笑着拿着梅花走了。
谢玄微刚要行礼,却被江晚余用手扶了,只得欠身道:“恭送陛下。”
江晚余亲昵地捏捏他的脸,自出门了。
雪盏看得眼睛都直了,走到谢玄微身后,悄悄拉了他的衣角。谢玄微心下会意,便道:“都退下吧。”
众人连忙告退。
谢玄微坐到一旁,晃着腿问道:“何事?”
雪盏凑近他的脸,轻声道:“别跟我装鬼,你跟陛下究竟怎么回事?”
谢玄微眼睛咕噜一转,笑道:“我看上他了,我要攻心。”谢玄微本是随口说出来哄雪盏玩的,可是这么一说,他也动了心思了。江晚余人生的好,脾性也好,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更何况两人互通书信这段时间,江晚余文采斐然,与他许多地方不谋而合,两人非常合拍。况且他自认为是个感情淡漠之人,伴侣也无谓男女的,不求两人怎么情深一世,只要能相伴一生便好了。
雪盏听了,斜眼看他,嗤笑道:“攻心?你可小心些,别先被攻身了!”
谢玄微昂起头,努努嘴道:“你且看吧!”
雪盏上下打量了他,伸手拧了把他的脸颊,笑骂道:“横看竖看,都是被人攻身的模样!祸水。”
谢玄微不去理她,提了裙子就往外走。
雪盏道:“祸水做甚去?”
谢玄微头也不回,“东移!”
雪盏也一步并两步跟了上去,与他一同“东移”了。
谢玄微不知怎么哄人,便寻摸了许多话本来看,窝在小书房一天了,连饭都在里面吃了。晚间回寝殿时,只觉得寝殿更暖和了,穿了寝衣,光着脚刚刚舒适。
棉雾怕他光脚着凉,忙取了递了软鞋伺候他穿上,笑道:“陛下特地交代的,惜薪司以后每日多送二十斤银碳来。”
谢玄微听了,见他对自己这般上心,心里一动,觉得自己也该做些表示。钱财他没有,有的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人,也不知江晚余愿不愿意要。这么想来,便让雪盏去拿笔墨纸砚。
雪盏铺开宣纸,他略微思索,便提起笔在纸上画了烧的正旺的炉子,又在炉边画了个蒲团,上面趴了只黑白的猫儿,耸拉着耳朵,睡得正香甜。赋诗一首,盖了小印,便去睡了。
江晚余用过早膳,便匆匆进了椒房殿,他觉得自己魂怕是丢在里面了。昨夜他处理政事,完全静不下心,只觉得奏折上满满是谢玄微的名字。原本想着过来,又怕谢玄微睡了,再把他折腾起来,错过了觉儿,又要不高兴了,便强忍了一夜,草草用过早膳,便立刻来了。
棉雾赶忙迎上来,说谢玄微跟雪盏他们摘梅花去了。
江晚余点了点头,棉雾忙将他迎进了寝殿,伺候他坐了,便去使小丫头通传一声。
江晚余忙道:“难得他愿意出去走走,日头也好,不必喊他回来了。朕坐坐便走,你也退下吧。”
棉雾只得应了。
江晚余坐了会,垂头看了腰上的定情玉佩,顺手解了下来。他转过纱橱,走到谢玄微床边,将玉佩塞到谢玄微枕头下。却见枕头下有枚戒指,还未看真切,他便盖上了枕头。他发现这人极爱将东西藏在枕头下,这会子,把枕头掀开,底下压的定都是他喜欢的东西,真是个自欺欺人的。
江晚余坐在床上,瞥见小几上的画,便拿了起来,却见上画了只大花猫。那猫食饱饜足,满面狡黠,分明就是猫中谢玄微。江晚余看了那诗,细细品味,“花猫偷薪御寒凉,朝慵午懒枕毡眠。应教猫儿护仓廪,狡计无虚逐恶鼠。”不由得叹道:“说你淘气,却偏偏那般为我考虑,这点子柴火钱,我还是出得起,你这猫儿的口粮,我也一样出得起。可你想着参与到政事中,我却不依的,何苦案牍劳形?”
江晚余拿了画径直去了谢玄微的小书房,提笔在猫鼻尖处悬空画了根绳子,上面吊了小鱼干,又续写了下半阙诗。等了片刻,墨迹干了,便命人拿去裱了。又坐了会,也走了。
所幸谢玄微本就是兴致来了,便乱画乱写一通,写完便随手就扔的性子,只当晚间画的画被又被自己塞哪里去了,因此也不找。
棉雾近身伺候谢玄微逗猫玩,回禀道:“陛下刚刚来坐了会,倒是巧了,前脚刚走,娘娘就回来了。”
谢玄微听了这话,只恨自己太贪玩。忙抱了猫,就要往外走,急急忙忙地道:“陛下还没走远,咱们快去追!”
棉雾忙给他穿大衣,道:“刚化了雪,外面凉的很,娘娘可是有事?”
谢玄微一手插进袖子,将猫儿换了只手抱,笑道:“让他给我的猫儿取个名字。”
棉雾听了,知他是对皇上上心,不过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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