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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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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煦欣喜地点点头,又指了指他身上自己送的香囊,意思是里面的也是夜来香。
安南王只觉得心中又甜又涨,忙命人将花送到卧房中,又拉了阿煦坐下。“花匠说,如今种荷花还来得及,你等着今年夏天了,夫君带着你游舟采莲,”
阿煦听了,未曾答话,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笑了笑,在他掌心写下,“不必这么费心的,现在的花房,阿煦已经十分欢喜了。”
安南王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一切给阿煦,种些荷花算什么费心呢?”
阿煦不再写字,为他倒了杯茉莉花茶。
安南王接过浅尝一口,让茶在舌尖滚了滚,只觉得满口异香,道:“有些茉莉味,却又有些别的花香味,这又是阿煦从娘家带过来的么?”
阿煦端起茶盅,仰头一饮而下,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不停地咳嗽着。安南王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盅,为她拍着后背顺气。
阿煦苍白的面庞染了红色,睫毛因泪花而粘连在一起,模样纯真又无辜。安南王心里越发喜爱,看着她,关心道:“可好些了?”
阿煦点点头,又为他斟了杯茶,看着他毫无防备饮下茶水的样子,阿煦不禁有些愣怔,竟失手打翻了紫砂壶,滚烫的茶水洒了阿煦一脚,阿煦表情略有些迷茫,抬头看着安南王。
安南王赶忙抬起她的脚,“冒犯了。”说着,除了她的鞋袜,却见她玉足娇软,并未受伤。安南王捧着她的脚,就不愿再放手了,安心哄道:“不必怕,并未烫到。”
阿煦红了脸点点头,想要抽回脚,安南王却不放了她,捧着她的脚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冷硬的面具有些硌人,但是他温软的唇却有些烫人。
阿煦慌张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小手轻轻拍了拍他,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示意他放开自己。
安南王心中后悔自己唐突孟浪,赶忙放下她的脚,却是放到自己腿上。又脱了自己的大袖,将阿煦脚仔细裹了,抱着她回了卧房换鞋。
第39章 第 39 章
阿煦近来兴致不高,每每在房中一坐了就是一天,虽不唉声叹气,却是满面不虞。
某日安南王晚上回屋时,才发现房中的夜来香被抬走了。
安南王边脱大衣,边笑问:“怎么将夜来香抬出去了?”
阿煦表情淡淡的,提笔在纸上写道:“你昨夜做噩梦了,许是夜来香太香了,让你心神不安。”
安南王笑着坐到她身旁,握了她的手,笑道:“无妨,再多放几夜,我就适应了。”
阿煦摇了摇头,又在纸上写道:“你昨晚好像很怕,梦到了什么?”
安南王垂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儿时的一些不好的事。”
阿煦点点头,又写道:“可以讲给我听么?”
安南王愣了片刻,挠了挠头,缓缓开了口,“梦到了我父亲要杀我。”他看着阿煦讶异的模样,笑了笑,继续道:“我父母不和,人尽皆知,只是不知具体为何。我父亲呢,有个青梅竹马的琬姑娘,但是门第不是很好。祖父便做主为他娶了母亲,又派人强嫁了琬姑娘。父亲便将这一切算在了母亲头上,母亲其实开始很爱慕父亲的,温声软语求了几次,父亲不为所动。她是个刚强人,设计父亲有了我。从我出生开始,父亲便几次下杀手。最怕的一次便是我五岁那年,他哄我去了后院,亲手将我扔到了井里。若不是小厮打水浇园子,我不被淹死,也会冻死。”
阿煦听了倒抽了一口,有些后怕地看着他。
安南王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母亲当时气疯了,对了父亲再无一丝情谊,她将我送到外祖家抚养。又使人诱着父亲声色犬马,荒唐度日。一时间,父亲声名狼藉,后来死在了姬妾床上。”安南王说及此处,低沉地笑了,模样有些彷徨,“阿煦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怕我的吧?新婚之夜,你藏在枕边的剪刀,我看到了。”
阿煦沉静的眸子转了转,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安南王笑道:“是我不够好,留了煞神的坏名声。以前我觉得治小儿夜啼的名声无所谓,可是当我见到了阿煦时,我很后悔。若是待人谦和有礼,会不会好一点呢?”他声音越来越低。
阿煦提起笔,墨汁染花了纸,她都没想好写什么,只能放下笔走了。
安南王却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云戬提醒道:“王爷,王妃似乎不大开心。”
安南王道:“你让侍女跟好了,她略走走,便会回来了。”
“是。”云戬走了几步,又回头道:“王爷,王妃她也喜欢您的。”
安南王轻轻嗯了声,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呢?只要阿煦能长长久久陪着自己,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娶个小媳妇儿也很好,至少将来自己可以走在她前面。往后不管是恨也好,惦念也罢,总有个人记得自己。
安南王拿过纸笔,写好了一封信,打开床头的暗格放了进去。他强制、霸道,这是自己对阿煦最后的善念了。
安南王想起小时候,出生的弟妹们,不是死胎,便是有缺陷。他没敢跟阿煦说,他曾亲眼看到父王掐死刚出生的婴儿,只因为那个婴儿是个哑巴。稍大一点,他才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是母亲下了毒的。
父亲头七那日,他母亲对他说:“那些年,我心中不忿,便毁你父亲,死后我却不愿意再见他了。你待我死了,便将我尸身烧了,撒到河里去。”
将尸身烧毁,还如何投胎转世?他自是不愿的。哭着说:“阿娘,不可以,我还要你下辈子快快乐乐的。”
他母亲却嗤之以鼻,“哪有什么下辈子?这些不过是人为了宽慰自己,让自己过去心里那个坎。更何况我这辈子都过不好,还要下辈子受苦么?”
“我杀你父亲,害他子嗣。将来你娶妻了,一定要防着她些。更别学你父亲的痴情,不值得的。”
安南王锁好暗格,有些痛苦地闭了眼。阿煦略走了会,果然回来了。
安南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讳“景庭”,他玩笑道:“阿煦要记得夫君的名字啊。”
阿煦却没有答话,绕过屏风自去歇了,安南王有些落寞地抚了抚纸上的名字。
两人一夜无语。
江晚余午间空了,便去椒房殿寻谢玄微,却见他正站在檐下看着几个小太监糊窗纱。
无忧赶忙通报了,众人跪在地上行礼。
江晚余上前搂住谢玄微,让他起身,在他耳边轻笑道:“也就这会儿,朕能治着你了。”
谢玄微得瑟地扬了扬脖子,江晚余道:“刁钻古怪的,以后见到朕也不必跪了。”他看了看破了洞的窗纱,疑惑道:“这窗纱,年前扫尘时不是全换了新的,怎么又坏了?”
谢玄微笑道:“兰霜几个淘气,今日给弄坏了,我正好也不喜欢这个颜色,太翠了些。便正好换了烟红色,这样看外面,天无论何时都像是有晚霞,别致的很。”
江晚余也陪着他看了会,无忧便来禀报,“陛下,娘娘,尚衣局的人来了。”
江晚余道:“必定是给你做亲蚕服的,等会再让他们为你多做些衣裳。我瞧着,最近长高了许多。”他伸手比划了下,笑道:“果然长高了,都快到朕的鼻子了。”
谢玄微笑道:“那是,我要比你长的都高。”
江晚余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那你得多吃些,我听雪盏说,你近来难伺候得很。少吃些德妃送的吃食,当心吃成个胖子。”
谢玄微知他又在吃醋,便哼了声,戳了戳他的肚子,取笑道:“明明陛下更挑食,甜的、苦的、咸的、辣的都不爱,偏偏那么爱吃酸,莫不是怀孕了?”谢玄微自然是怕被打,忙一闪身跑了。
江晚余见他关了门,便站在门口拍门,笑骂道:“谢玄微你给我出来,看朕不拧你嘴巴?”
谢玄微倚着门,狂笑不止,“你都说了要拧我嘴,我还出去?你傻还是我傻?”
江晚余仍旧是拍门,让他出来,与他两隔门斗嘴。
无忧对雪盏道:“娘娘真是活泼啊!”
雪盏哭丧着脸看了看无忧,强颜欢笑道:“活泼活泼。”又垂了头,偷偷道:“活泼什么啊?就是个活祖宗,早晚给我们都玩坏了。”
谢玄微打开门冲了出来,江晚余一时不防,两人砰的撞到了一起。江晚余吓了一跳,赶忙抱住他,被他撞得向后倒退几步。
雪盏几个赶忙要去扶二人,无忧拦住他们,强推着他们走,低声道:“走走走,怎么这么没眼色?”
无忧守在宫门口对尚衣局的尚宫与宫女说:“大人稍等会再去吧。”
江晚余拧了把他的嘴,谢玄微却是凑过去,张开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亲昵地拱了拱他,嘴里哼哼唧唧的,“怜怜抱抱。”
江晚余用力托起他,“这么大了,还这般爱撒娇。”
谢玄微笑道:“口是心非!”
江晚余放下他,摸了摸他的头,“先做衣裳吧。”又去喊无忧,“让人进来量体。”
尚衣局的人赶忙进来,谢玄微由雪盏伺候着脱了衣裳。
尚衣局的尚宫拿了软尺,量到他腋下,比之前尺寸略大些,便笑道:“娘娘近来衣裳此处有些紧了吧?奴婢们将鞠衣做的大些。”
江晚余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为娘娘再多做几件常服,颜色素雅些就好。”
尚宫笑着应了。
江晚余又道:“等会你再去永熹宫为舅舅做几件衣裳。”
尚宫量好尺寸,与记录的宫女行了礼,便去永熹宫了。
“都下去吧。”江晚余笑嘻嘻地搂着谢玄微,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机灵鬼!”伸手在他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两个圆溜溜的贡桔。
谢玄微坐到他腿上,接过来,剥开一个喂到他嘴中,“我都十七了,总不能还是平平的。”
江晚余只觉得满嘴香甜,笑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谢玄微吃了另一个,含混道:“进屋时我就塞进去了。”
江晚余捏了捏他的脸,道:“真是个小骗子!”
谢玄微倚在他怀中,“我与荣姐姐商量了,你须得让他们想个主意,让蚕下月初八生不出,否则躬蚕时,我们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劝动安南王妃。”
亲蚕礼时,若是蚕在祭祀之日出生,那么就要次日祭祀。可是若是蚕不出,等到出蚕时,数日后才能行祭祀礼。这样他们有更大的把握行事,甚至可以使王妃与他们统一战线,毕竟王妃当日不是心甘情愿嫁过去的。
江晚余点了点头,拉他去了屏风后,拿了衣裳替他换了,又为他梳了头。“朕让段景行等人,在小书房等着了,这会也差不多都到了。”他刮了刮谢玄微的鼻子,道:“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几日没见,他们各个跟朕打听你。”
谢玄微缩了缩脖子,江晚余低头亲了亲他的面颊,用鼻子蹭了蹭他,吃吃笑道:“怎么这样香甜?”
谢玄微腻腻歪歪地亲了亲他的嘴,“这下是不是更甜了?”
江晚余见他又来撩拨自己,便强按了他的头,夹在腋下往外走,“这爱撩火的坏性子什么时候改了?”
谢玄微缩在他怀中,抱着他的腰,咯咯笑了。两人一路走,一路闹到太极宫。
段景行等人见了谢玄微都围了过来,许多日子不见他了,又是摸脸又是给他送吃的。
江晚余脸上挂不住了,坐在主位用力咳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谢玄微赶忙抱了一堆吃的坐到他身边。讨好地拿了一包糖递给他。
段景行满面稀奇,小螃蟹一向护食,这可是他托自己在宫外买的,居然舍得给了陛下吃,两人果然不寻常。
江晚余捻了块糖吃了,甜丝丝的,他这才收了臭脸,命了宫人上了茶。
段景行心中更加纳罕,原来陛下也有意,那皇后娘娘未免太可怜了。他打了个冷战,甩甩头想要甩掉那些不靠谱的念头。道:“臣等已经部署好了,陛下主持先农礼时,臣等便会将安南王部下先行抓获。皇后娘娘亲蚕礼时,由德妃娘娘扣下安南王妃,必定可以逼迫安南王交出兵权。”
江晚余道:“可以。”
谢玄微道:“亲蚕礼上,把众位将军的夫人们,也一并捉了吧。”
众人静默了下,江晚余狠了狠心道:“好。”
身为帝王,肃清朝廷时,由不得他心慈手软。
众人拿了部署图,再三研究了,考虑到的任意一个风险,都反复研究了对策。此番较量,不是肃清安南王一众,便是江晚余彻底沦为傀儡,更甚者,被逼宫刺杀。
第40章 第 40 章
难得半日的清闲,江晚余便抱着谢玄微看了一上午的书。因怕他眼睛痛,便打算带他出门走走。碰巧今日风大,江晚余亲了亲他的面颊,笑道:“朕带你去放风筝去。”
谢玄微噗嗤笑道:“你还真打算带我去放风筝?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玩笑话呢。你先等等,我先换个衣裳去,这件衣裳不能穿出门。”
江晚余知他一向臭美,便笑意盈盈地放他去了。
谢玄微换了衣裳,雪盏和兰霜,一人手里拿了一个又大又鲜亮的风筝,众人欢天喜地地往御花园玩耍去了。
刚走至御花园,便听得一阵鼓掌欢呼声。两人去看,却发现德妃穿了一身劲装,手中持剑,舞得虎虎生威。
江晚余与谢玄微也站着看。
谢玄微满面艳羡,十分激动的把手掌心拍得通红。
江晚余看在眼里,便靠近他,捏了捏他的脸,道:“萌想学么?”
谢玄微听了立刻点头,生怕他反悔,“陛下说话算话!”便拔腿跑到德妃跟前。
德妃一时不防,险些收不住剑势,差点伤到他,自己也摔倒了。幸而边上的小太监机灵,拉了把吓懵了的谢玄微,否则不堪设想。
众人吓得不轻,噗通跪在地上求饶。德妃伤了脚,也是勉强跪下了。
江晚余黑了脸上前,紧张地拉着他看了一圈,见他毫发无损,暗暗松了口气。可是心中又气又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抬手用力地拧了下他的耳朵,气道:“你!太过得意忘形了!回宫!”
谢玄微见他怒气蓬勃,满身杀气,回去了必定要挨打,这么一想,哪里肯回去?便用力挣着手往后跑,嘤嘤道:“陛下疼!荣姐姐救我!”他回头对着德妃就要哭。
江晚余哪里管他?气得将他双手反剪于身后,拿了披帛将他梱了个结结实实,扛起来便走了。
德妃心里也着实气他,真拿宝剑当柴火棍子了?挨打也好。却也怕被打坏了,有些担忧地看着江晚余。
江晚余回首冲她点了点头,意思让她放心。又对无忧道:“寻太医来给娘娘医治。”
江晚余抱了他回了椒房殿,将门关了,又拿了春凳来,解了他身上的披帛,将他摁在凳上。
谢玄微得了释放,手脚并用抱着春凳哭得如丧考妣,江晚余无奈地看着他,实在是扭不过他了,将他抱到腿上坐好,拿了帕子给他擦眼泪,“朕是真要被你气死了,还没打呢,就弄得沸反盈天的!阖宫没有不知道朕喜欢打人的。”
谢玄微吸了吸鼻子,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委屈巴巴地道:“我怕嘛!”他轻轻抽噎起来,似乎真的很害怕。
江晚余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哄道:“怜怜不会打萌萌的,萌萌不怕。”
谢玄微哭得身子轻轻抖着,解释道:“我不是怕这个,我刚刚差点碰到剑,才觉得刀剑无眼,好吓人。”
江晚余心疼极了,心里也是又愧又怕,他的萌萌本就受了惊吓,他不想着安慰他,却要动手打他,还拧他耳朵。
刚要哄他,就又听谢玄微又道:“我尽力劝下安南王妃,我们何苦动粗呢?我好害怕你被伤到,还有段大哥他们,我都怕你们受伤。”谢玄微用力抱住他,哭得稀里哗啦。
江晚余听了,被这幼稚却又充满善意的话语,弄得心疼死了。只能亲亲他,安慰道:“没事的,安南王没有防备的。何况我们到时候还会捉他妻子,拿他部下,他不敢对朕怎么样的。”
谢玄微听了,心里慢慢安宁了些,抹着眼泪道:“近来我越来越爱哭了,你会不会嫌我是个小哭包?”
江晚余只觉得他这副爱娇的样子可人极了,又搂住他取笑说:“萌萌少说了一样,你还是朕的小醋包,小辣椒。”
谢玄微笑着去打他,鼻音重重地撒娇道:“你坏,你老是取笑我。”说着,不知触动了什么,又边哭边道:“你皮痒痒了,你居然舍得打我。”却是被自己逗得又笑了。
谢玄微待人接物虽冷漠无情,可是偏生是个心思细腻敏感之人。江晚余察觉到这一点,近来对他越发百依百顺。倒是宠的他孩子气越来越重,心性都倒退了许多,动辄要抱要亲,江晚余却是爱极了。这会儿,他又哭又笑,引诱的江晚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宠他才好。抱了他怜惜地亲了又亲,对于前朝几位被美色迷昏了头脑的昏君,也是暗暗佩服起来。
晚膳时,江晚余得报,段景行与温圣清求见。此时求见,必定是有要事,他便抱了谢玄微去床上睡好。
谢玄微却哭哭啼啼揭开帐子,对着要走的江晚余道:“你不疼我。”
江晚余被他那副可怜样弄得满心愧疚,回首哄道:“你先睡觉,朕先去见温圣清与段景行,稍后肯定回来。”
谢玄微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飞扑到他怀中,江晚余抱住他,就听他又哭道:“那你一定要记得回来。”
江晚余点点头,亲了亲他的眼皮,将他放到床上,为他盖了被子,又亲了亲他面颊,松手便出门了。(括号前的内容有些腻歪,后期大概会删)
亲蚕礼前一日,江晚余神神秘秘地拉了谢玄微到太极宫小书房,“朕有位故人要让你见见。”
谢玄微笑道:“你有谁要让我见呢?”他推开门,却见流光站在房内,一时欣喜,“流光!”
流光也是十分想哭,大半年未见,公子长高了许多,也更加好看了。他忙跪下道:“公子。”
谢玄微赶忙跑过去扶起他,问道:“你怎么进宫了?”
流光看着江晚余道:“是陛下让属下进宫的。”
谢玄微看着江晚余开心地笑了笑。
江晚余道:“朕怕你一人应付不来,又听你有次提到想流光了,便做主将他接了进来,以后他就在椒房殿陪着你了。”
谢玄微听了十分感动,道:“谢谢陛下。”
江晚余又道:“只是须得委屈流光扮做太监了,否则对你名声不好。你们主仆怕是有许多话要说,朕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走了出去,让主仆二人好好说话。
谢玄微从小塌下抽出一个盒子,将里面各色零嘴递给流光,慢面豪气,“吃。”
流光心智不过十岁孩童,如今见了吃的,又见了日思夜想的公子,便十分开心地吃了。
三月初八那日,江晚余先行领了百官去先农坛行先农礼。谢玄微带领四位王妃及众位诰命夫人,先到了先蚕坛,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祭了先蚕神。
荣亲王妃先进了蚕室看了蚕,退回来道:“启禀娘娘,蚕还未出生。”
谢玄微庄重地点了点头,荣亲王妃对着众人道:“蚕未出生,请各位夫人同娘娘移步小偏厅,静思祈福。”
众人答了是,谢玄微领头进了偏厅,众人刚进偏厅的门,后头跟着的太监立刻关了大门,从房屋顶上落下数十名早已埋伏好的暗卫,将一众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群贵妇人哪里见过此等场面,一时吓得涕泗横流。
谢玄微笑道:“众位夫人无需害怕,陛下有些事要与众位的夫君商议,商议好了,各位便可自行离去。”言下之意,便是商议不好,今日便是魂断之日。
德妃笑着冲阿煦做了请,阿煦一脸淡然随她走至谢玄微跟前。
忠顺王妃虽受了惊,却还是记着忠顺王爷让她多多照拂安南王妃的嘱托,扶了一旁的沈王妃,撑着酸软的身子,指着谢玄微颤声道:“安南王妃所犯何事?娘娘要带她去哪?”
沈王妃也是一脸惊慌失措,当日沈王爷贪图美色想要娶皇后过门,自己传了皇后许多坏话,致皇后被众夫人厌弃,如今只怕是要挟私报复了。她吓得一头冷汗,急于与忠顺王妃划清界限,竟向后一躲,忠顺王妃顺势摔在了地上。那一下动静甚大,忠顺王妃倒在地上,摔得疼了,扶着心口直叫哎呦。
谢玄微看着他二人笑道:“刚刚未曾注意到,竟把二位王妃落下了。既然忠顺王妃打听了,便一并走吧。”
说完便有两个暗卫一人拖了一个。
忠顺王妃挣扎不过,怒道:“谢玄微,我等乃朝廷命妇,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用私刑?”
谢玄微垂了头,斜眼看着她,笑道:“我与你废话作甚?朝廷命妇?哼,我还是当朝皇后呢!”
谢玄微懒得搭理歇斯底里的忠顺王妃,命流光看管各家夫人,以防她们自杀,自与阿煦进了小耳房。
谢玄微对阿煦笑道:“解忧公主不必害怕,本宫邀你来,是有笔交易要谈,绝不伤你半分。”谢玄微提醒她的身份是为皇室解忧的公主,而不是安南王妃。
阿煦神色淡漠,轻轻颔首,“不知皇后要与臣妾商谈何事?”因着许久不曾说话,她声音有些生涩,语调也较常人有些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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