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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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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寒眼见棉雾走远了,心中又绝望又焦急,却是被牢牢抓住,无法脱身。
荣亲王妃到了殿内,棉雾让她稍坐片刻,命小宫女看了茶,进去请谢玄微了。
谢玄微知道荣亲王妃近日没事就进宫中,也不觉得奇怪,换了衣裳就出来了。
荣亲王妃见了谢玄微,忙行了礼,谢玄微赶忙扶她坐好。
荣亲王妃道:“怎么咳了这么些日子呢?”
“太医说先前伤了肺,如今慢慢调理就好了。”
荣亲王妃点点头,又与他闲话几句,借口让他好生歇着,便出来走了。
荣亲王妃上了马车,一见五花大绑的江慕寒,不由得流下热泪。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子,只觉得比前些日子瘦了许多,人也不精神了,越发泪如雨下。
母子二人相顾无言,沉默着出了宫。荣亲王妃这才悠悠叹了口气,拿下他口中的布,拭了眼角泪痕,勉力笑道:“怎么想着往皇后宫中去了?”
江慕寒急道:“母亲我们快些回去,奶奶要杀嫂子!”
荣亲王妃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寒儿,这话不能乱说啊!”
江慕寒红了眼眶,轻声道:“奶奶就是要杀嫂子,娘也知道吧,奶奶与温圣清联手篡位的事。”他见母亲低了头不再说话,心凉了半截,却又不得不去央求她,“娘,去把嫂子接出来吧,哥已经没了父母,就剩下嫂子了,我求求娘了。”他被绑着无法动弹,只能点着头,滑稽又可怜。
荣亲王妃摇了摇头,蹙眉叹气道:“傻孩子,娘何时扭得过你祖母啊?她不是一向说一不二的?何况这小叔子未得召见,慌慌张张进了椒房殿,人见会如何说?好,你不在乎名声,你奶奶要是抓住这个小辫子呢?皇后娘娘的小命可就不保啦!”她抬手松开江慕寒的绑,“近日在家好好呆着,有温圣清呢,你祖母不敢怎么样的。我已派人去候府了,娘家人不比我们可靠?你放心啊。”
江慕寒低头看了看荣亲王妃拍着自己的手,又听得她说通知谢家了,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回家了。
荣亲王妃眼见江慕寒信以为真,不再多话,陪他用了些饭菜,就哄他去歇着了。
不多会,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太皇太后召见,荣亲王妃细细思量了,想了个计策,便进宫去了。
太皇太后气顺了些,现倚在床上,一见荣亲王妃来了,呼吸又有些急促起来,“你!把慕寒弄哪去了?”
荣亲王妃见她气急败坏,心中暗喜,却是赶忙上前跪下,颤颤巍巍道:“母后息怒,臣妾在椒房殿门口遇到了他,怕他再生事端,便哄他在家中了,母后放心。”
太皇太后一听果然更着急了,“他去椒房殿做什么?”
“臣妾也不知。”
“不知?”太皇太后气得拿起玉枕砸到荣亲王妃身上,荣亲王妃不敢躲避,生受了那一下,痛的脸色都变了。却仍旧忍着痛道:“母后息怒。”
一旁宫人赶忙跪了一地,连呼:“娘娘息怒。”
太皇太后指着荣亲王妃,痛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个死人么?慕寒定是要去救那位的!”
荣亲王妃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哭道:“母后,臣妾愚钝,实在没有想到那么许多。椒房殿的棉雾还瞧见了臣妾抓慕寒,如今可怎么办啊?”
太皇太后听她说自己漏了破绽给人,一时急火攻心,摸出枕头下的簪子,狠命朝荣亲王妃扎过去,宛若那索命的恶鬼一般,“你这贱人,当日求了宝月,让我儿不得不娶了你,唆使我儿与我疏离,如今又要坏我孙儿好事,今日便了断了你!”
众人哗啦啦上前去抢夺,太皇太后还是刺伤了荣亲王妃的脸,登时面上就红肿起来。
荣亲王妃不顾面颊火辣辣的疼,伏地痛哭道:“臣妾惹了母后不快,罪该万死,还望母后保重凤体啊!那棉雾定不会说什么的,母后不必担心的。”
太皇太后更觉得荣亲王妃蠢笨无用,只觉得要被她气死了,一旁嬷嬷赶忙劝走荣亲王妃。
太皇太后倚在床上暗自落泪,捶着胸口道:“哀家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有这么个儿媳妇,真真是蠢得要死,气死哀家了!”
一时嬷嬷又去劝解安慰,这才让她止了哭。
荣亲王妃由着丫头扶上了马车,从妆奁中拿出镜子来看,只见自己半边脸上被簪子戳了几个血窝子。她冲着镜子轻蔑一笑,拔了头上的簪子,口中咬着罗帕,顺着那几道伤痕又胡乱划了几下,热血滴落下来,疼得她闷哼阵阵。
荣亲王妃回了家中,悄悄请了大夫来看,阖府竟无一人知晓她受了伤。
江慕寒晚间来请安时,荣亲王妃在房中道:“今日母亲身子有些困乏,要先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江慕寒听她声音沙哑,只当她是真累了,在门外行礼道:“那母亲先歇着,儿子先告退了。”说完他便走了,不防撞到了一个莽莽撞撞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手中端了药,被他一撞泼了个一干二净。
偏巧伺候荣亲王妃的大丫头撞见了,忙对江慕寒道:“世子受惊了。”又抬手打了一巴掌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暴喝道:“你这蠢丫头,不知道娘娘等着用药么?看来平日里娘娘好意,全是喂了狗了!”
江慕寒一把抓住大丫头的手,问道:“用药?我母亲怎么了?”
那丫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吓得不敢说话了。
江慕寒反身推开荣亲王妃的房门,直直往里走,却见荣亲王妃正对着镜子暗自垂泪,脸上的绷带渗着血,一见他慌忙躲闪。
江慕寒连手都不敢伸了,“娘的脸怎么回事?”
荣亲王妃侧过脸,不想去面对江慕寒一般,含泪笑道:“出宫时一不留神摔到了,没事的。”
江慕寒稍一思量便明白其中缘由了,“是奶奶是么?”
荣亲王妃赶忙分辨,面上带了小意讨好,“不得胡说,与娘娘无关的。”
一旁的丫鬟哭道:“如何就无关了?娘娘也太好欺负了些,连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不许胡说!”
“你说!说!”江慕寒一声怒吼,吓得一众女眷瑟瑟发抖。
那丫鬟又跪下,拉了江慕寒的裤子,接着哭道:“傍晚时,太皇太后宣了娘娘进宫,询问怎么椒房殿棉雾看到了娘娘,娘娘辩驳几句,太皇太后拿了簪子不由分说便去扎娘娘,还用玉枕砸了娘娘,娘娘腰上淤青一片,登时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江慕寒听她说完,心中备受打击,哭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儿子这就进宫去,问问太皇太后为何不待见我母亲,我母亲做的,忍让的还不够多么?如何就入不了她的法眼!”
荣亲王妃哭道:“你莫要为母亲惹恼了她,不过是对我撒撒气而已。如今我只怕她恼羞成怒,致使棉雾受罪。只是现在宫中落钥,进不得宫中,如何是好呢?”
江慕寒心中咯噔一声,急得团团转了起来。
荣亲王妃眼前一亮道:“母亲觉着你该去问问温圣清,你奶奶似乎很怕他,说不得他有法子。”
江慕寒点了点头,对她道:“我这就去温府,母亲你的伤……”
荣亲王妃拍拍他的手,笑着安慰道:“救人要紧,索性已经伤了。”
江慕寒只得点点头,忍着泪水走了。
荣亲王妃虚虚摸着脸冷笑一声,看着镜子道:“你说我是贱人,今儿就让你瞧瞧贱人的手段。”
第65章 第 65 章
那厢太皇太后得知棉雾撞见了江慕寒,果然命人悄悄拘了棉雾来,先是拷打了是否看到了一名男子在椒房殿外徘徊。
棉雾不知她何意,却也知道太皇太后是来者不善,又想起听过其她姐妹说过,富贵人家常有婆母陷害不顺眼的媳妇私通,或是买通贴身丫鬟,或是严刑拷打,自然说是没见过。
太皇太后见她嘴硬,又想着索性借着这丫头给谢玄微安个罪名,略一思索,便计上心头。
“这么水灵的一个丫头,定也是个聪慧的,哀家问你与皇后私会的男子是谁?”
棉雾被打的满面血污,跪在地上身子都不停地抖,听了这话,勉强抬起头,看着太皇太后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婢不知娘娘何意,什么男子?皇后娘娘一直在椒房殿中,未曾外出。”
“未曾外出?呵好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给哀家狠狠打,哀家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一旁嬷嬷得了令,拿了鞭子狠狠打起棉雾来,棉雾疼得惨叫不已,却仍旧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那嬷嬷打了数十下,眼见棉雾晕了过去,冲边上嬷嬷递了递眼色,那嬷嬷一盆冷水泼了上去,棉雾霎时惊醒。
太皇太后喝了口茶,慢慢悠悠道:“哀家不是那种不善的人,不过是问句话罢了,棉雾姑娘倒是硬气啊。”
棉雾口中吐出一口血来,看太皇太后都有些重影了,却仍旧道:“娘娘从未见过外男,恪守己责,宽带下人,娘娘是好娘娘。”棉雾咬着牙狠狠瞪了太皇太后一眼,低声道:“可是棉雾不是好棉雾了。”
太皇太后只当她不肯松嘴,一时也恼了,冷笑道:“棉雾姑娘倒是个赤胆忠心,哀家便成全你了,赏棉雾姑娘墩锁。”
“是,娘娘。”
太皇太后看了眼棉雾,道了句,“没得脏了哀家的眼!”说完扶了小宫女起身走了。
那小宫女才入宫中,因聪明伶俐被拨到太皇太后宫中伺候。她哪里见过宫中折磨人的手段,先时看棉雾被打的遍体鳞伤,心中早就怕死了。这会又听见太皇太后赏了棉雾墩锁,一时好奇回头去看。
就见几个粗笨的嬷嬷抬来了高约六寸,一尺见方的木箱,上盖有四个洞,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再就看到嬷嬷们把软软的棉雾强行塞入木箱,棉雾凄厉地叫了起来。
那小丫头吓得不敢再看,赶忙回过头,只听得身后惨叫阵阵,更加毛骨悚然,那些喊声,她出了暴室似乎都可以听得到。
雪盏进了书房就见谢玄微手支着头睡着了,“哎呦,这祖宗!”她上前推了推谢玄微轻声道:“困了,我伺候你去床上睡吧,在这算什么呢,别又着凉了。”
谢玄微神情呆滞地点点头,雪盏噗嗤一笑,扶起他回了房,给他洗了脸,擦了面油,又洗了脸,扶他上床睡下了,听他睡着了,才悄悄走了。
杏雨探头嘻嘻笑道:“娘娘睡啦?雪盏姐姐可知棉雾去了哪里?”
雪盏道:“是啊,今日是棉雾当值,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人去哪了,回头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若是被有心人寻了机会,怎么也都是娘娘替她兜着。”
杏雨笑道:“怕是变成个仙人飞走了,我们先去房里守着,等她回来了,咱们好好审她,总不可能一夜不归。”
雪盏笑着戳了她一指头,“你啊,真坏!”
两人进了房,原本打算做些针线活消磨时间,顺带等着棉雾,却是实在困极,不多会便都熬不住去睡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棉雾依旧是没了踪影,雪盏这才察觉了不对,对兰霜等人道:“棉雾一向恨不得将娘娘挂在裤腰上,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见踪迹,快些命人去找找。”
众人心下慌乱,四处去寻,却是杳无踪迹。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兰霜只当是棉雾回来了,高兴地奔过去开门,却是被前来的太皇太后身边总管一脚踢开。
杏雨扶起兰霜,那总管盛气凌人道:“谢氏玄微在哪?”
杏雨一向脾气暴躁,听了这话,又见兰霜被踢,便不管不顾骂道:“你这阉狗叫谁谢氏?”
那总管听了杏雨羞辱自己,上前便是一巴掌,打的杏雨脸颊肿得高高的,“把这狗奴才给洒家乱棍打死!”
“我来迟了,倒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众人只听一声冷笑,随即就看到温圣清带了一众亲兵来了,他扶起兰霜,温柔笑道:“将这阉奴拿下,赏了贴加官吧,大清早扰了娘娘,聒噪。”
那总管还没来得及叫冤便被堵了嘴,带下去了。
温圣清笑道:“娘娘呢?”
兰霜结巴道:“还,还在睡着。”
温圣清点点头,径直去了谢玄微常去的书房中,兰霜紧跟其后,奉了茶,垂手站在一旁看他看书。
杏雨心知不好了,赶忙去找谢玄微,刚走到门口,就见雪盏推门出来了。
雪盏见了杏雨,劈头问道:“可找到了棉雾?刚刚是谁在敲门?”她又见杏雨脸颊浮肿,又问:“这脸是怎么了?”
杏雨只摇头,过了会哭道:“不知道太皇太后身边太监总管得了谁的命令,要来拿娘娘,后来温大人来了,把他给拘了去。”
“温大人?温圣清么?”谢玄微见杏雨点头,心里咯噔一下,又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小书房,”杏雨赶忙跟了过去,“娘娘这可怎么办?棉雾仍旧下落不明。”
谢玄微停下脚步,回头道:“找,去太皇太后宫里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带上流光他们一起去。”
杏雨哎了一声赶忙跑去找流光了。
谢玄微走得气喘吁吁,也不用雪盏,自己一把推开了门,果然看到温圣清坐在里面,兰霜跪在一旁,满面泪痕。
温圣清看他来了,忙站了起来,也不行礼,只是笑道:“玄微你来了。”那欢呼雀跃的模样仍旧如多年之前一样。
“都下去吧。”谢玄微轻轻咳嗽几声,看了看门外满面担忧的雪盏,轻轻摇摇头将门关上了。
谢玄微看着温圣清,温圣清笑道:“可用过了早膳?昨夜我等了一夜,这是你喜欢的那家铺子的点心,来用些吧。”
谢玄微嘴巴动了动,看着桌上的点心,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陛下呢?”
温圣清却是恍若未闻,又去为他倒了茶,给他递了过去,只是笑道:“配上这新茶别有一番风味。”
谢玄微伸手打落茶盏,那茶盏在地上弹了几下,啪嗒碎成几块,一霎水汽弥漫。
温圣清柔声道:“不喜欢吗?那就换一壶。”说完就要出去重新泡茶。
谢玄微转身拉住他住他的手,身子都抖了起来,颤声问道:“我在问你,陛下呢!”
温圣清瞥见他头上戴了点翠,却是轻轻笑了,拉了他的手将他抱在怀中,“你今日戴了这套点翠?真好看,我当时托你嫂子送给你的,我就知道,很适合你。”
谢玄微挣脱他,摸了摸头上点翠小凤,他就想,怎么他嫂子哪来的外国进贡的红珊瑚。他越想越气,向后连退几步,将那点翠狠命掼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他盯着他,又问道:“陛下呢!”
温圣清神情有些惋惜,从地上捡起点翠,叹道:“我哪里知道呢?我又不喜欢他,关心他那么多做什么?我只爱你,满心满眼里是你就好了。”
谢玄微落下泪来,歇斯底里道:“温圣清我问你,他究竟在哪里?”
温圣清想要为他擦去眼泪,却是被他扭头躲开了,“别哭,哭我也不知道的,我都离开西北一个多月了,哪里知道他是死是活?”
谢玄微听了这话,两条腿一下软了,扑通摔在地上,指着温圣清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圣清看他这样,心中酸疼,忍不住想去扶他,可是偏又气他摔了点翠。
谢玄微想起自己不久前收了江晚余的亲笔信件,信上说一切安好。他坐在地上笑了起来,狠狠擦去眼泪,自语道:“怜怜说过,除非他亲口说的话,否则谁说的都是假的。你在骗我,我不会上当的。”他双手用力撑住身体慢慢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泪如雨下。他好害怕,怕这封信是怜怜为了宽慰他所作,又害怕温圣清要与太皇太后联合做些什么不利于怜怜的事。
温圣清再也无法故作坚强,奔过去一把抱住他,崩溃地哭道:“玄微我带你走,带你走好不好?我原本想着让你饱受折磨,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玄微我爱你,所以我要用尽手段,耍尽心机,恨不得颠倒了这乾坤,也要得到你。我不是爱这江山盛世,我只想与你虚度年华,了此一生。”
谢玄微只觉得浑身冰凉,两眼无神看着他,“温圣清,这就是你说的爱?你对我爱的人不利,一步步逼着我恨你,这是你的爱么?”
“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心里想的是谁,啧不在乎你对我是爱是恨,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朝朝暮暮常伴我,我疼你宠你爱你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纵使我有千日的不好,也会有一日的好吧?”
温圣清转过谢玄微身子,将他双手抱着小心翼翼放于自己的心口,却是被他狠心抽开。温圣清面露哀求之色,哭红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刺眼。他着急地去为谢玄微描绘他所认为的美好生活,“往后不会有高墙大院束缚你,你每天高高兴兴的就好,管家内务我来做。我……”
谢玄微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冷漠道:“这里的高墙大院不是束缚,是我和陛下的家。枉你读了那么些圣贤书,连‘君子成人之美’都不懂,你如此执迷不悟,我又何必与你多说?你不告诉我陛下在哪里,我问别人,问不到,我便亲自去找。”
温圣清气得直笑,“什么君子成人之美?于我来说,不过是放屁!成人之美的根本就是懦夫!谢玄微,便是困,我也要将你困于我身旁!行尸走肉又如何?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做你的棺椁。”说完他打开小书房的门,对众人道:“将椒房殿包围了,务必保护好娘娘。”
众人动作起来,吓得廊下挂的小鹦哥慌乱扑棱着,口中大叫着,“萌萌,我怕!”
谢玄微冷笑道:“本宫看谁敢?天家威严,尔等敢挑衅?莫不是嫌活的长了?”
众人一听,果然是收住了脚。
温圣清笑道:“臣等是为了保卫娘娘安全,围起来!”众人有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温圣清回头看了一眼谢玄微,见他错愕不已,不由得眼泛泪花,却仍旧强硬道:“你喜欢这里,我便成全了你,管你心里想的是谁,终归人是留在我身边了。”说完不敢再去看他,匆忙走了。
小鹦哥扑棱着直叫唤,温圣清将它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捏在手中,对谢玄微笑道:“你知道你这支小凤死了多少只翠鸟么?这小鹦哥是他送你的,你必定喜欢用它做的小凤。”
谢玄微自然知他要做什么,赶忙追了出去,却是被人拦了下来,他只能无望地嘶喊,“温圣清你把它还回来!还给我!”
温圣清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66章 第 66 章
快晌午时,雪盏奔进椒房殿中,屋内灯火阑珊,谢玄微神情落寞地坐在一旁,只当他是知道了棉雾身亡的事了。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哀哀痛哭叫着“萌萌。”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谢玄微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怎么哭成这样了?”
雪盏强忍悲痛,抱着他的腿,哭道:“棉雾尸身就在外头,你可要去看看?”
谢玄微嚯地站了起来,带的桌子都晃了下,“你说什么!什么尸身?”他慌忙往外跑,却见宫门口放着个小团团,上面盖了被子,杏雨兰霜等人跪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玄微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揭开被子,被吓得尖叫一声,坐在了地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又爬起来去看,却见棉雾面容扭曲,口鼻皆是乌黑的血,身上衣衫褴褛,被打的血肉模糊。
几个围住谢玄微的士兵都不忍再看,扭过头只觉得胃中翻腾。
雪盏见谢玄微吓坏了,赶忙抱住他,谢玄微浑身颤栗着,胃中一阵一阵泛着恶心,抓着雪盏问道:“是谁?是谁干的?”
流光鼻子也是红红的,听了谢玄微问话,便道:“奴才们去太皇太后宫里寻人,有嬷嬷说未曾见过棉雾,后来奴才们大闹了一场,被赶了出来。有个小宫女与小橙是老乡,那小宫女便说了棉雾下落,奴才们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将棉雾尸身丢弃。”
“去,将那个小宫女寻来,让她一五一十与我说清楚,棉雾究竟怎么死的。”
流光看了看小橙,两人便一同去了。不消片刻,那个小宫女便被两个人强拖着来了椒房殿。
那小宫女一见谢玄微,又见厅里摆着尸体,赶忙跪在地上。
谢玄微满面狠厉,看着棉雾尸首,面无表情地说:“本宫问你,棉雾是如何死的?你若是要做忠仆,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若是说实话,你放心,本宫保你。”
那小宫女磕了两个头,道:“奴婢不敢,奴婢说。”说完,便将夜里自己所见一五一十说了。“奴婢后来一直伺候太皇太后,脱不得身,碰巧今日小橙来了,赶忙就去告诉了。”
谢玄微听完,轻声道:“多谢你,你在这里不用担心。”他起身去了寝殿,提了江晚余的剑,就往外走。
门口守卫的士兵拦下他,谢玄微提剑指着他,怒道:“你再敢拦着本宫,本宫就赐死你!温圣清算个什么?本宫还由着他辖制了?”
那边守卫眼见不好了,赶忙去请了温圣清来。
“放娘娘出来吧,去领赏吧。”温圣清又要去拿谢玄微手上的剑,“玄微,宝剑锋利,莫伤了你,来,给我。”
谢玄微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径直往太皇太后宫里去了,温圣清也赶忙跟了上去。
谢玄微也不等人通报,一脚便踢开太皇太后的房门,碰巧她老人家还在午睡,一声巨响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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