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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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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盏便依言下去了,谢玄微一手桂花糕,一手筷子,嘴巴动的飞快,恨不得整盘倒进嘴中似的。
谁料江晚余半途折返,谢玄微赶忙放下手中的糕饼,咽下口中的桂花糕,不紧不慢地跪在地上,趁机擦了嘴巴,轻声慢语道:“臣妾恭迎陛下圣驾。”
江晚余是一点错也挑不出他的,脸上更是冷漠,伸出手道:“把朕的玉佩还给朕。”
“是。”谢玄微爬起来走到床前,在自己的枕头下拿了定情的玉佩,毫不犹豫地递给了江晚余。
江晚余见他手腕上还戴着自己送的及笄礼,本想也一并要来了,可是又怕显得自己小气,让他背地里笑话自己。便没好气地拿过玉佩,放进袖中,皱着眉头,满面不情愿道:“这半个月朕都得在椒房殿。”言下之意,便是“朕是不得已的,少惹朕,你该知道朕脾气不好的!”
谢玄微了然于心,满面堆笑道:“臣妾知道,今晚臣妾便让心腹准备好东西,陛下大可安心。”
江晚余拂袖出门,又回过头冷笑道:“你最好能做到!”
谢玄微赶忙又跪下,“恭送陛下圣驾。”等江晚余走远了,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插着两只手,轻声嘀咕道:“这一天天得跪死我。”真是恨不得躺在地上歇歇。
兰霜进了门就见谢玄微坐在地上,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娘娘怎么坐在地上了?”兰霜将他仪容端正,又笑道:“等会各宫妃子来向娘娘请安,娘娘可吃饱了?”
谢玄微看着一桌子的精致早膳,一时也没了胃口,摇了摇头,独自坐到了美人榻上。
兰霜命人收拾好了桌子,又命小丫头给谢玄微捶腿。她知道谢玄微一向不愿意为琐事烦神,便道:“杏雨已将赏赐给各宫娘娘的礼品准备好了,娘娘等会是先行赏赐么?”
谢玄微点了点头,兰霜便不再多话,垂眸站到他身侧伺候。
不多会,棉雾便进来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各宫娘娘们前来请安。”
谢玄微点点头,端坐了身子,双手优雅地置于腿上,学着话本里的皇后样。
一时间,便有两队形容姣好,各具特色的美人走至谢玄微跟前。十来个美人,动作整齐划一,举止温文尔雅,盈盈叩拜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玄微微微一笑道:“平身,赐坐。”
“谢娘娘。”美人们声音柔嫩,仿若莺啼燕语。
看着一众柔弱美人,谢玄微贤惠地笑了笑,兰霜立刻会意,走上前行了礼,便有几个宫女端了宝物出来。
江晚余后宫并没有几个人,不过是从小服侍的两个美人,一个荣姬,一个钦美人,二人皆是花容月貌,知书达礼。再有就是太皇太后赐的丽嫔,再剩的几位,便是战败的小国送来和亲的公主,至今连江晚余面都没见过。
兰霜按照各宫娘娘分位进行了赏赐,众人捧着谢玄微的赏赐又是一阵叩拜。
谢玄微捧了茶盅,轻轻啜了口茶,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不必客气了,坐吧。”
众人应声坐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喝茶。
谢玄微心中暗暗咋舌,美人虽赏心悦目,娇软可人。可这人一多,就显得吵闹,听着胀头。他笑着听美人们互相吹捧,并不搭话,只是时不时温和地点头微笑,众人见他兴致缺缺,便告退了。
谢玄微对后宫事宜一窍不通,所幸算账有杏雨,人情有兰霜,管事的有棉雾,他负责说句好或不好便可以了。饶是这样,应付一天下来,也是筋疲力尽。
晚间,用过饭,谢玄微拿了本兵书看的潦草。他知道江晚余顾及面子,目前他还算安全,可是混吃等死不是长久之计,他须得好好筹谋了,否则江晚余早晚收拾他。
好好的兵书被他摸得卷翘起来,谢玄微赶忙用手抚平。看着兵书,他喃喃自语道:“兵书?兵?哈,我简直是个笨蛋!这不就是现成的门路?”
先皇韬光养晦这么些年,国库略微有点钱,可如今看着江晚余的势头,只怕是还有许多仗要打。打仗就要花钱,国库的银两就那么多,这些年又减免赋税,这仗打起来了,钱是万万不够使得。想要来钱,一个是开源另一个便是节流,这节流便是第一刀,先从宫中回扣查起。有人的地方,必定是藏污纳垢,怎么着也能查点事出来。
谢玄微这么想着,立刻放下兵书,喊来杏雨,问道:“你以往在府中,咱们家哪里最花钱?哪个差使最肥?”
杏雨道:“采买的人差事最肥,因此一般都是亲信去做。”
谢玄微笑道:“这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你这几日将后宫中的吃穿用度的花名册都拿来,事无巨细,我们核对账单。”
杏雨应了,又道:“那娘娘是要多久的呢?”
谢玄微略微沉思道:“那杏雨你便拿了最近一年的库存流水,还有账本。对了,拿上本宫的令牌去,不然只怕要不来的。”
“是,奴婢这就去办。”杏雨领了两个小宫女,便往采买司去了。
没一会,杏雨便回来了,两个小宫女将账本搬到小书房。
谢玄微拍了拍那一大摞账本,叹了口气道:“我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啊!开始看吧。”
杏雨拿了账本,又拿了算盘,细细查看起来,手指上下飞舞,算盘珠发出清脆利落的响声。
谢玄微查看流水,看似账面没问题,可是却有许多名目,闻所未闻,尤其是他与皇上大婚居然花了二百万两白银。
谢玄微惊道:“我知道花钱如流水,却没想到花的这般多。”
杏雨听了,停下手,看着自己算出来的账单,咋舌道:“娘娘还说呢,便是这个月文房的帐,奴婢都查出了一千五百二十七两的错了。这要是好好查着,只怕能吓死个人了!”
谢玄微点点头,埋头对账,叹道:“先帝驾崩,陛下亲政,加上娶亲,正是混乱之际。总会有人趁机发笔横财,咱们算是歪打正着了。”
主仆四人看了一下午,直看的连声惊呼,光是半年的账本,居然都有了数十万两白银对不上名目。
棉雾挑了挑灯,看谢玄微实在是辛苦,便劝道:“娘娘明日里再看吧,今日累了一夜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谢玄微刚要说话,棉雾喂了他杯茶,指了指还在看账本的杏雨,轻声道:“您不歇着,杏雨她们哪里敢歇着?各个困得很,只能强打精神撑着。”
谢玄微点点头,放下账本道:“明日再看吧,我也乏了。你们去瞧瞧小厨房还有什么可吃的,不必伺候了。”
杏雨等人听了赶忙谢恩退下了。
第25章 第 25 章
棉雾上前为谢玄微捏了捏肩,“娘娘可松快些了。”
谢玄微此刻只觉得双眼发花,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能点点头,没一会,便伏在桌上睡着了。
棉雾正欲喊他起来,却见江晚余进来了,赶忙就要跪下。
江晚余摆了摆手,让她不必跪了,看着谢玄微蹙了蹙眉。
棉雾见他面露不快,噗通跪在了地上,颤声道:“陛下,娘娘看了一夜账本,刚刚才歇了会,实在太累了。”
江晚余不答话,走到谢玄微跟前,两手一用力便将他抱了起来。
棉雾见状才放下心来,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寝殿。
江晚余将谢玄微放到床上,棉雾便要上前替他脱衣裳。
江晚余撒下帐子,掩住谢玄微,轻声道:“下去吧,朕给皇后换衣裳。”
棉雾红了张脸,屈膝行礼,垂首退下了。
江晚余将谢玄微衣冠尽除,换了寝衣,谢玄微被他惊动,勉强睁开眼瞟了他一眼,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句叹息,“朕知你喜欢朕,可是你是个男子,朕也是个男子,咱们俩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你的喜欢,朕终究要辜负了。”
谢玄微想反驳,“谁喜欢你了?我又不是断袖,便是断袖也看不上你!”可实在累得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头一歪又睡着了。
香甜一觉,谢玄微只以为自己夜里做梦梦到了江晚余,棉雾见状,也不多话,只是心中门清,无奈无人诉说,憋得恨不得去抠墙发泄。
各宫妃子请过安后,谢玄微便又开始看账本。
江晚余深知宫中贪墨严重,不正之风需要严打,因此彻查贪污刻不容缓。而朝堂与后宫息息相关,借着后宫贪墨,也可以大查朝廷官员,实在是一举多得。
江晚余渐渐也不去打搅谢玄微了,要查什么账,都随他去了。
不觉过了半月,谢玄微终于将所有账目理清,后宫贪墨高达二百六十五万!
天子得知后,怒震朝堂。
江晚余端坐在朝堂之上,不怒自威,沉声道:“朕这后宫之中,竟查出这数百万的贪墨!这还不算,朝中居然有人卖官鬻爵!”
众大臣慌得腿软,不敢答话。目光停留在新上任的司隶校尉身上,各个心里打起小鼓。此人刚正不阿,铁疙瘩一个,根本无从下手。
江晚余威严地看着众人,“司隶校尉孟寅听旨。”
孟寅立刻跪下接旨,江晚余道:“国之将亡,必定是兔头獐脑之辈朝中横行!朕命你为监察使,彻查朝中官员受贿之事,不得放过一人!”
孟寅本就生的黑,听了江晚余的话激动的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先帝在世时,最抓贪污之风,可是近两年身子不好,太子又小,便有那善于钻研苟且之辈渐出,致使冤案、错案频出。如今天子整顿风气,实乃国之幸,民之福。孟寅领旨连连叩首,高呼:“臣定不负圣恩!”
孟寅铁面无私,办事效率又高,朝中官员竟有一半卖过官。
孟寅将账目整理了,进宫面圣。
江晚余看着孟寅呈上来的折子,气的手抖,他道:“朕知道朝中有人贪墨,也知晓有些人就得让他贪些,否则便要生更大的事。实在没想到,他们敢动边关将士的粮草。”
孟寅道:“几位将军知道了,要去打杀那几位了,说要为当日枉死的将士报仇,被安南王爷拦了下来。”
江晚余点点头,翻到孙钤贪账目,便皱了眉,满面不快道:“孙钤当日闹得那般难看,死活不肯交出爵位。他孙儿目大无人,还当众出言羞辱皇后,查抄。”
孟寅也是个人精,听闻这话眨了眨眼,心下了然。陛下宠溺皇后,怕是忍这口气,忍了许久,只是不好发作,如今正是困了有人递枕头了。
江晚余提笔疾书,拟了旨意。
江晚余沉思道:“查抄的金银财宝,分成三份,一份入国库,一份抚慰烈士与伤残士兵家属,另一份换成粮草,送往边关。孟卿觉得如何?”
孟寅听了,忙跪下,激动的老泪纵横,“臣代众将士谢过陛下!陛下还能记挂着那些将士,实乃苍生之福啊!”
江晚余掩面,羞愧道:“孟卿真是羞煞我也,他们为了家国奋战,朕却坐享其成,如今活得困苦,朕该的。”
江晚余又道:“都说寒门难出贵子,朕也有意,各地设立学校,适龄孩童皆可进学堂读书,也算是给他们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孟寅听的满心感动,他就是寒门贵子,深知穷人读书有多难,更知道目不识丁的父母被人骗着欠下多少钱。便跪下又拜了拜,满含热泪道:“陛下心怀天下,臣必定誓死效忠陛下!”
江晚余忙将他扶起来,“此事细细考量后,便立刻实行,朕要的不仅是太平盛世!”
第二日早朝,江晚余下令查抄贪污官吏,抚恤伤残阵亡士兵家人,家中幼子老母皆有所依。又颁布读书新政,一时间,民心所向,人人歌功颂德。
谢玄微晚膳用的有些多,撑得肚子疼,便出门去溜达消食。
一行人走至湖边,谢玄微拍拍肚子,打了个嗝,捡起石子往水里丢。雪盏见他丢得兴起,便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给他捡石头,石头咚咚入水。雪盏拍手笑道:“丢远点,娘娘丢远点!”
江晚余听到嬉笑声,转过假山就看到了谢玄微。
谢玄微见了江晚余,暗道倒霉,面上却是笑语盈盈跪拜他。
江晚余见他这半月为自己熬得小脸发白,瘦的下巴都尖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心道:“你若是个女子多好,朕必定视你若珍宝,可偏偏是个男子,这让朕怎么疼你?”这般想着,人已经走到了跟前。江晚余眼见秋风萧瑟,谢玄微穿的又少,越发显得身长玉立。便道:“晚间湿气重,湖边又背阴,你穿的又少,还是少来走动的好。”
谢玄微赶忙行礼谢恩。
江晚余轻轻咳了一声,便与无忧走了。
谢玄微又去跪他,心中简直恼死了,“真是晦气,这才几句话的功夫,竟磕了三遍头,以后再不出来瞎转悠了。”
江晚余回了太极宫,稍看了会书,便歇下了。谁知半夜竟魇到了,弄得阖宫不安。谢玄微身为皇后,自然得去侍疾。偏偏有个出挑的丽嫔,自持是太皇太后表姨孙女儿,皇后也不敢怎么自己,便硬要一同侍疾。
丽嫔蹙了蹙蛾眉,满面羞怯道:“娘娘日日繁忙,今夜就不劳动娘娘了,臣妾虽没些娘娘的大智慧,可是是惯会伺候人的。且臣妾不才,略微懂些专治梦魇的法子。”
谢玄微本就是个床气极重的人,睡得正熟被弄起来,本就窝心火。如今听了丽嫔的话,知道她想借此机会做些体面,便笑咪咪地点头放丽嫔进去侍疾。
那丽嫔见他真的放自己进去,喜不自禁。
谢玄微转而对兰霜几个说:“去把各宫娘娘都请来吧,本宫没瞧过人家怎么治梦魇,想来新鲜有趣的很,让各宫娘娘们也来瞧瞧热闹吧。”
丽嫔听了这话,吓得险些摔倒,到底也是个极聪慧的,便扶了宫女笑道:“娘娘说笑了,这法子不能人多的,人一多就不灵验了。”
谢玄微蹙了蹙眉,满面为难道:“是这样么?那是不是只能丽嫔一个人在啊?那就真是太不巧了。”
丽嫔见状,好忙点头说是,暗暗松了口气,又听谢玄微道:“还是去请吧,说不得那几位外来的娘娘有新鲜法子,本宫想看看。”
谢玄微满面认真,无忧在一旁连话都不敢讲,皇上本就是做了个噩梦,他不过是见最近帝后不大走动,皇上每日长吁短叹,做奴才的看着心里着急,才借此事求了谢玄微来看看皇上。谁知丽嫔也收到了消息,赶在谢玄微前来了。无忧见谢玄微黑了一张脸,便心知马屁拍错了。
不多会,兰霜几个人便把各宫妃子都请了来,有几个为表忠心的,一路走来一路哭,吵闹不堪。荣姬倒是个稳重的,不愧是江晚余自小用大的人。
谢玄微就喜欢看热闹,见她们吵吵闹闹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忙命无忧开了宫门,放一众妃子进去,偌大的宫殿瞬间变得拥挤热闹起来。
谢玄微满面担忧道:“陛下梦魇,是后宫服侍不周,本宫自请罚。”罚什么当然不会说了,口头罚罚自己而已。谢玄微又大声道:“不知哪位姐妹有好法子治梦魇,或是几位外邦姐妹有些当地的土法子来给陛下瞧瞧。”说着抹起眼泪来,哭道:“陛下吓坏了,本宫实在是心疼。”
众人一见他抖着肩膀不敢哭出声,哭的压抑难忍,便凑热闹般的也哭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贡献法子,有说喝汤药治,又说请神,各种各样五花八门。还有几个说不到一起,吵了起来,一时间,无忧劝了这个,那个又吵,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江晚余在床上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气得直捶床,恨不得出来撕了谢玄微。想起做的梦,更是气恼。他居然梦到谢玄微,一脸春意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娇喘连连,正要得趣时,自己却被谢玄微翻身压在身下,谢玄微变做了一个男人模样,只把自己磨得死去活来。梦境太过真实羞耻,他实在是无法说出口。许是做梦叫了谢玄微的名字,无忧竟自作主张请了他来侍疾。侍什么疾?他好得很!侍寝还差不多。
江晚余披了外衣走出门外,满面清冷地看着跪拜的众人,一眼看到低头装山的人,走过去揪起了他,撂下一句,“其余人等去藏书阁抄经,不愿睡觉那便都不要睡了!”便怒火冲天地提了人去房内了。
谢玄微哪里敌得过江晚余?完全放弃了抵抗,被他丢到床上时,全然没了方才的气焰,傻乎乎地陪笑着。
江晚余本是个翩翩君子,却也被气成了个只会用蛮力的蛮子。他拉了谢玄微的脚,就要去脱他衣裳,不许他往里躲藏,今日倒要叫他知道自己的威风!
谢玄微怕他打自己,拼命挣扎起来,谁知一不小心,竟一脚踢到他鼻子上,将他踢了个鼻血直窜,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谢玄微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爬了过来,拿了袖子去捂江晚余的嘴巴鼻子,为他止血,堵得他呼吸不畅。
江晚余狠命推开他,心中旖旎之情散了个一干二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捂着鼻子道:“谢玄微!你要弑君么?”
谢玄微赶忙摇着手,头摇成个拨浪鼓了,满面真诚道:“不敢不敢。”说着又凑上去,扒着他,要看他的鼻子。
江晚余狠狠拍开他的手,捂着鼻子怒道:“滾!”
谢玄微听了简直求之不得,边跑边穿鞋,生怕滾得慢了,江晚余又要反悔打他。
江晚余气得直踹被子,简直太失态,还险些失身了。
谢玄微经此一事,倒是老实多了,每日里安心打理后宫事宜,收买了伺候江晚余的小太监,每日江晚余到哪里他就避开那里,日子倒也过得舒坦起来了。
第26章 第 26 章
谢玄微日日无事便窝在小书房画画,正巧荣姬来请安。
那荣姬年过二十,为人不争不抢,最是温柔妥帖,是荣将军庶女,十三岁便服侍江晚余了。
荣姬将提来的食盒交给棉雾,笑道:“臣妾做了些糕点,听闻娘娘爱吃甜食,便送了些来,娘娘尝尝看。”
谢玄微忙放下笔,让她快坐。
棉雾打开食盒,就见上好的白瓷盘中整齐的码着八个栩栩如生的菊花酥。
棉雾笑着拿去给谢玄微过目,叹道:“娘娘看,荣姬娘娘手艺真好,这做的像是真花似的。”
谢玄微闻到那酥的香气,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两眼直勾勾盯着菊花酥,恨不得流下口水,“看着好好吃啊!”
棉雾赶忙端了出来,命小丫头端了水,伺候谢玄微净手。
不多会荣姬的丫头端了茶水来,荣姬亲自接了过来,命丫头摆上青瓷杯,斟了杯亲自炒的花茶,捧与谢玄微,一时间小书房内花香馥郁。荣姬满面期待地笑道:“娘娘请用,花茶配上菊花酥再好不过的,清新又可口。”
谢玄微听了忙吃了一口菊花酥,“又酥又甜,里面又很韧,仿佛还有花瓣,好吃。”
荣姬听得满心欢喜,忙道:“娘娘喜欢就好,臣妾明日再给娘娘送半月前腌的玫瑰卤子来,那个更是香甜可口的很。”
谢玄微听了,一时心里打鼓,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菊花酥,他思量了一圈,想是荣姬想皇上了,又羞于开口,便来求自己的。谢玄微一下想明白了,吃得再无压力,故作端庄矜持地笑道:“那就多谢荣姬娘娘了。”
谢玄微讲究一个礼尚往来,忙让棉雾去给荣姬挑些东西来,笑道:“本宫新得了几枝绒花,你拿去用吧。”
不多时,棉雾果然拿了一匣子花来,打开给荣姬看,果然精美无比。
荣姬起身道:“娘娘,臣妾多谢娘娘,只是臣妾并不想要这花。”
谢玄微原看着她打扮素雅,便想着送她些花装饰,无奈她却不喜欢,便道:“那荣姬娘娘喜欢什么?”
荣姬绞着帕子,垂首委屈道:“臣妾送吃的给娘娘,娘娘是不是误会臣妾了?臣妾不是来讨巧儿的,臣妾是真心想来与娘娘结交的。不瞒娘娘,往年在陛下东宫,臣妾有幸见过娘娘作的丹青,那时便想着若是有幸识得,此生再无憾了!”她抬头看着谢玄微,眼神亮闪闪的。
谢玄微听了,忙抽了屉子,低头翻起来,最后取出了一副美人打香图,递给荣姬道:“荣姬娘娘喜欢,那么本宫便投其所好,这副打香图,本宫作了半月,还未裱,你喜欢么?”
荣姬一时激动,忙接了过来,语无伦次地感谢谢玄微,实在觉得失态了,羞于见谢玄微,忙告退了。
谢玄微只觉得有些感慨,对着棉雾道:“荣姬好像很喜欢皇上啊!为了讨他欢心,连带着也来讨好我,这就是爱屋及乌吧,真痴情。”
棉雾自知谢玄微与旁人想得不同,也不点破,只是腹诽着,“荣姬娘娘这架势,似乎更喜欢娘娘多一点吧。”
荣姬走到椒房殿外,再也忍不住了,将画捂在胸口,只觉得这辈子太值了。站在宫门外哭得抽抽噎噎的,浑身乱颤,却一看忘了让谢玄微盖个小印了,想要过去讨,又怕唐突,便赶忙一边哭一边走回了自己住的美人台。
江晚余正在听曲解闷,听了无忧来报,不由得蹙了蹙眉,心道:“我不过是赏了荣姬几盆菊花,他竟然把人叫去欺负哭了!也是胡闹,哪有这般吃醋的?”心里却不禁有些怪美的,被谢玄微踢得流鼻血的仇,也觉得报了。“哼,任你再怎么折腾,朕也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江晚余道:“朕记得上次收出来一架箜篌,你给皇后送过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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