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宫中吧,其他人朕不放心。”
  江晚余想了想,对无忧道:“温侍郎与朕身量差不多,你去寻件朕的衣裳,给他换上,扮作朕吧。”
  温圣清仓惶跪下道:“臣该死。”谁知一时牵动伤口,又渗出血来。
  江晚余扶起他,道:“无妨,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陛下。”
  江晚余命人抬来小轿,无忧扶了温圣清上轿,便命起驾。
  一行人到了美人台,德妃早早预备下空房,迎了温圣清进去,无忧伺候他躺下歇息。出了门,便有小药童取了药包给德妃。
  德妃按照小药童所说的,拿去煎了,便端进来服侍温圣清用药。
  温圣清倚在床边,见了德妃,笑道:“劳烦娘娘了。”
  德妃见他面色苍白,却仍旧彬彬有礼,心中颇有好感。红了脸道:“温侍郎快别客气了。”说着,便舀了勺药,轻轻吹凉了,喂给温圣清喝。
  温圣清用完药,德妃取了蜜饯给他,见他闭了眼,满面疲惫,似乎要睡着了。
  德妃轻手轻脚端了药碗,只留了一盏小灯照明,便出去了。
  待到四下静悄悄,温圣清睁开眼睛,咬牙忍了半天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下了床。他连鞋都不敢穿,生怕弄出动静招来人。光脚走至窗户下,他打开窗户爬了出去。一时又牵动伤口,疼得险些站不住。倚着大树,捂着心口喘了片刻,缓过劲,他便站起来往椒房殿走。寻到一处,翻墙进去了,矮身摸到谢玄微寝殿窗户下。
  谢玄微房内还燃着灯火,大概还没睡。温圣清掏了怀里藏的匕首,顺着窗缝用力一划,又收了匕首。便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顺着缝向里瞧了瞧,见屋内并无他人,他松了口气,推开窗子爬了进去。
  谢玄微听到响动,以为是雪盏进来了,便哑着嗓子道:“夜也深了,你且去睡吧,我略躺会便睡了,不必管我的。”
  谢玄微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又道:“我自有分寸,不过是夫君讨小老婆。你不必担心我了,夜夜来看我,有什么要紧呢?”听着身后的人没动静,还在向他走来,他便有些不耐,怒道:“是不是我太宠你了?倒让你忘乎所以了?”
  温圣清听了这话,心中着实心疼。踉跄着扑了过去,忍着剧痛轻轻推了推他。
  谢玄微回首见温圣清在自己床头,满面挤着比哭还难看笑容;刚刚的话怕是全听去了。他赶忙起身,惊道:“你怎么来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温圣清一时松了防备,再也无力支撑,扑通一下摔到谢玄微身上,一时疼得嘴唇打颤,却仍旧咬牙笑道:“我替陛下打探消息时,惊动了安南王部下,受了些伤。”他拉了谢玄微的手,含泪道:“他对你不好么?玄微,我带你走好不好?不要在宫中了。”他强撑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勉力与他保持距离,又仰起头看着他,满目盛情期待。
  谢玄微怎么可能认下自己过得不好?听了这话,立刻嘚瑟道:“陛下对我好得很,我为皇后,很快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温圣清料定他是故意说话怄自己,心下更加不忍,心疼道:“玄微,我与你自幼相识,你是什么样的,我岂有不懂的?人都说你目空一切,刁钻古怪。可我知道,你要的不过是,只属于两人的长长久久。”温圣清顿了顿,手扶到床边,死死攥住床单,慢慢道:“你且放心,此番我必定拼尽全力支持陛下,若是成了我便求陛下,放你出宫,往后鞠躬尽瘁,唯他马首是瞻!”
  谢玄微被说中心思,心想:“连你都懂,为什么他却不懂?”随即微微一愣,又听他说的话,便笑道:“若是不成呢?”
  温圣清听闻,嘴唇颤了颤,喃喃道:“若是不成,若是不成?”他仰面笑道:“那样,我怕是会作为替罪羊,或是被赐死,或是被流放,可我都不惧。”温圣清握紧拳头,眼眶微红,“只求你能在往后岁月中记得,圣清哥哥是真心爱恋你,连命都不要了。”
  谢玄微听了,低头看了看他,继而捂着眼睛,大笑几声,劝道:“承蒙错爱,玄微不配。你自幼聪慧,可别在这事上栽了跟头。”他抬眼看了看温圣清,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快些回去吧,往后这些痴话便不要说了,正经寻个好姑娘娶了吧。”
  温圣清一时只觉得心肝都被摘去了一半,疼得他几欲失声痛哭,却还是笑道:“你怎么能不配?天下再无人可配我了。玄微,你我错过了这些年,不要紧的,往后余生就只剩你我了。”
  谢玄微低头,浮出一个甜蜜的笑来,道:“我已嫁人,从接到圣旨那天起,你我之间再不是你我了,而是君臣。且我是真心喜欢我的夫君,往后余生也只想同他一起度过。”
  温圣清不禁怒火中烧,握紧他的手,气息都不稳了,“你是为了气我走是不是?那年你袖中的帕子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你是想嫁给我的啊!”他情绪渐渐失控,有些失态地抹了把眼泪,强忍着心痛,笑得卑微又难看,“玄微我不逼你,我知道的,你等我,等我归来。”他说得又快又急,生怕再听到拒绝的话语,抬脚便要离开。
  谢玄微拉住他的手,阻拦他离开。抬起头看着他极尽扭曲的面容,一字一句认真道:“温家哥哥,我当日存的是引逗之心,是想利用你,离开谢府,并非爱慕。”
  温圣清的心被这几句话伤得千疮百孔,“所以呢?”温圣清回首看着他,声音陡然拔高,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不允许自己在谢玄微面前失了分度。他笑道:“你如今是从一个牢笼落入另一个牢笼,所以我来救你啊!玄微,我带你逃出来好不好?”他松松地拉着谢玄微的手,谢玄微轻轻便挣开了。温圣清身子战栗着,声音也带了些卑微,眼眶一下就湿了,恳求道:“即便是想利用我,你也利用我一生好不好?你再利用我一下好不好?利用我出宫。 ”
  谢玄微摇了摇头,笑得极好看,他道:“如今的不是牢笼了,是我这一生最想要的人所与。即便困苦,我也甘之如饴。”谢玄微睁大眼睛,眼泪一滴滴如坠线的珍珠下落。
  温圣清抬袖擦去他眼角的泪,眼泪汪汪地说:“别哭,玄微,我不能看你哭。你先歇着,我回去,我不气你,你别哭。”
  温圣清只觉得肝肠寸断,此刻他只想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叫一叫,哭一哭。可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逃也似的跑了,全然不顾伤口重新裂开了,在胸口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来。
  谢玄微看着他顺着窗子又爬出去,又想到江晚余新婚之夜,被自己气得口不择言,噗嗤笑了一声,继而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声悲痛,窗下的温圣清听了,只觉得心如刀绞,双脚冻得麻木,连流血了他都无暇顾及了。
  雪盏听到他哭,赶忙推了门进来,上前抱住他,轻声哄道:“萌萌可是做梦了,不怕不怕,雪盏在的,不要怕。”
  谢玄微紧紧抱住她的胳膊,哀哀痛哭。直哭了个天昏地暗,哭得头昏脑胀才睡了。
  雪盏心知两人必定又是闹了别扭了,也不知那日无忧来说了什么,把谢玄微气成这样,陛下来来回回哄了这些遍,反倒是越来越气。思前想后,天亮时,便去美人台请了德妃来。


第37章 第 37 章
  谢玄微正坐在亭中弹琴,四下通风,他鼻尖冻得通红,雪盏几个却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默地站着。
  谢玄微双目无神,满面忧郁之色,琴声如泣如诉,哀哀凄凄。
  德妃上前躬身行礼。
  谢玄微抬眼看了看德妃,冷漠道:“如今是妃位了,怎么还穿着以往的衣裳?雪盏等会给娘娘挑几匹布料送去。”说完,又继续信手拨弄琴弦,琴声隐隐带了愤恨不安。
  雪盏满面尴尬,却见德妃面色依旧,只得应声而退。
  德妃挥挥手,她们几个便都下去了,她拉着谢玄微的手,却被他挣开了,便叹气道:“我是懂了,你如今认真恼我了。陛下是封我做妃,可这不过是个虚名,你怎么也糊涂了?”眼见谢玄微不肯搭理自己,德妃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他的鼻子,咬牙道:“到底是个孩子,吃起醋来,酸得人掩鼻子都挡不住,怪道寻了这么个四面透风的地方。”说完便抬手扇了扇风。
  谢玄微却是仍旧咬着唇,不肯抬头看她一眼。德妃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真是个糊涂蛋子,我能说什么呢?你为了个男人,这么恼我,我可不依的。且都与你说了吧,那日陛下到我宫中,说是需借我替你挡挡灾。又说我自幼在沙场长大,会些武艺,阴谋诡计自然比你要高明些,遮遮掩掩说了许多。我父亲也送来密信,我便知道,他们怕是抓到了安南王的把柄,早晚便要恶战了。这种事可不好说的,稍有差池,赔进去了谁都不敢说。”她伸手点了点谢玄微的头,“我是十三岁就伺候陛下,可我只是名义上的侍妾,实际上我是进宫来保护陛下的。你不知道,当初闹得多凶,先皇身子日渐羸弱。陛下身边没有可靠人,太皇太后又一心想扶他人上位。先皇自然是怕他再有个闪失,便选了几个亲信将军的庶女,名为侍妾,实为随扈。要知道,他当初才十来岁,毛都没长齐,要什么侍妾?”
  谢玄微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听了这话,抬起头满面讶异地看着她。
  德妃笑道:“现在知道了,满意了?”
  德妃叫了“来人,将四处的软帘放下。”又将带来的吃的依次排开,“你才十七岁,做事难免不周密。陛下也惯着你,生怕你受委屈。我与他说了,早晚给你惯坏了,可他只是笑,说把你惯坏了才好,越无法无天越好。”德妃取了筷子与他,道:“他身为夫君宠你是应当,可是啊,你要知道,陛下今年也不过才十九岁啊。你也该疼惜他些,少与他怄气,我一个外人都懂的,你这个内人更该懂的。”德妃笑得灿烂,“啧啧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日日看着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偏偏一个总不肯说,另一个总爱乱想。还非要闹到我里外不是人,偏生两个冤家!”
  谢玄微红了脸,不再答话,德妃略陪他坐了会,用了些膳食,便回美人台了。
  谢玄微心事被解,满怀轻松回了椒房殿,便见到桌子上放了些自己爱吃的糕点。
  棉雾笑道:“是陛下送来给娘娘的玫瑰饼。”
  谢玄微摆弄了下,冷笑道:“玫瑰饼?只怕是□□馅的吧。”
  “□□算什么?下次改给你做些辣椒的,配些醋包吃,更合适你些!”江晚余走进来,抱住谢玄微刮了刮他的鼻子,吃吃笑道:“朕送些东西来给你,你就在背后这么说朕?”
  谢玄微冷冷道:“我是背后说的么?分明是当着陛下面说的,这会不去德妃那里,来椒房殿做什么?”说着就推开他,坐到小榻上。
  众人见他俩拌嘴,便速速退下了。雪盏悄悄推开门,放了小奶猫进去。小奶猫喵喵叫着,寻摸到谢玄微,用小脑袋拱了拱他的小腿。
  江晚余挨着他坐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骂道:“真是伶牙俐齿的惹人嫌!”
  “惹人嫌你还喜欢。”谢玄微抱起奶白的小猫,不敢抬头看他,只将小奶猫递给江晚余,声如蚊讷,“奶酪想你了。”
  江晚余摸了摸小奶猫,看着他,笑问道:“那你不想我?”
  谢玄微匆匆瞥了他一眼,有低下头看着小猫,嘴硬道:“是奶酪想你了。”
  江晚余点了点头,笑道:“巧了,朕也想它。”
  谢玄微抬起头,满面委屈地看着他,“你骗人,你们都没见过!”他又垂了头,有些失落道:“你都不想我么?”
  江晚余偏偏不如他的意,抬起手笑道:“给我抱抱奶酪吧。”
  谢玄微将小奶猫放到桌上,张开双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晚余,红了脸撒娇道:“在这呢,抱抱,喵喵。”
  江晚余只觉得心都要化了,用力将他抱了个满怀,楼他在怀中,亲了亲他的头发,低声道:“坏猫儿!”
  谢玄微窝在他怀中,摸着他的下巴,红了脸问道:“可还疼?”
  江晚余想了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了。揪了揪他的脸颊,红了脸道:“疼,第二日疼的朕龙椅都坐不住了。晚上来看你,你却还要弄朕。”
  谢玄微亲了亲他的下巴,身子软的如同一汪春水,恨不得化在他怀中。双眸水润闪亮,轻声问道:“那陛下要弄回来么?”
  江晚余听了,两眼发光,身为男子,且为帝王,他也是想一展雄风的!便问道:“真的么?”
  “不许!”他耍赖道:“我可不愿意,我为了陛下都学了一身的本领了,我不要陛下弄回来。”
  江晚余拧了把他的脸,笑骂道:“你学个什么本领了?弄疼我的本领么?”江晚余斜了他一眼,“朕也舍不得你疼,朕也懒了。头几次是疼,这几次还好些,你年纪小,却是个懒猫,这处你爱多动,那便多动动吧。”
  谢玄微猴到他身上,抱着他左右摇晃,心肝肉啊的乱叫。亲了他一口,道:“怜怜真好,萌萌以后再不跟你吃醋了。”
  江晚余听闻,嗤笑道:“醋瓮子不装醋,能装什么?”
  江晚余拉了谢玄微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如今还想走么?”
  谢玄微拍着他的胸口,张牙舞爪道:“谁要走了?”
  “你不是一直要走的?前两日还同段景行打听外头宅子怎么买呢!”
  谢玄微赶忙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说,急忙道:“才没有,是你臆想的!你少些煎熬我,多多疼我才是正理。”
  江晚余此刻神气得恨不得鼻孔出气才好,只觉得换了这几句软语温存,头几次挨得疼也值了。更何况,谢玄微生疏也是好事,往后自己好生□□了就是,这还不得听他的?这么想着,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谢玄微凑到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直把江晚余羞得掩面躲避。谢玄微见状又黏过去,满面春情荡漾,江晚余只觉得自己是个色令智昏的笨蛋了。抱了谢玄微,踢开门进去了。
  谢玄微是个不省心的,捂脸假意哭道:“了不得了,白日宣淫,夫君心肝轻一点,可要好生疼疼萌萌啊。”
  江晚余看他满面媚意,险些就要以为自己真有机会对他轻些了,真到了床上,哪有他说话的余地?不禁又叹了口气,哪有自己这样的?上赶着抱人去床上?
  江晚余将人抱到床上,按在怀里细细亲着,直亲的谢玄微气喘吁吁,两人嘴角皆是涎水连连。就这样,谢玄微那张嘴得了空了,还满嘴胡言。
  江晚余被他浪得心旌摇曳,只觉得要被谢玄微这把火烧成灰了,又低头去亲他。两人耳鬓厮磨,极尽缱绻。
  谢玄微果真是好好学了,一夜弄得江晚余数次求饶。东方既白,满床狼藉,谢玄微出够火了,两人才抱作一团胡乱睡了。
  两人用过早膳,无忧便捧了太史局算好的吉时来了,跪在地上道:“陛下,今年亲蚕礼吉时已选出来了,正是下月初八。”
  江晚余取过看了下,对谢玄微心疼道:“亲蚕礼是要你主持,你这几日要受累了。”
  谢玄微轻轻嗯了一声,心下一动,抬头看了一眼江晚余,与他相视一笑,道:“亲蚕礼。”
  江晚余立刻明了那个笑的意味,温圣清抓到安南王的小辫子,可他严防死守,怎么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亲蚕礼却是个极好的机会。届时各宫妃子、各家诰命夫人皆要与皇后一同祭拜蚕神嫘祖,他们若是扣下安南王妃,不知安南王又要做何事?
  江晚余第二日上朝时,太史局监证便提议,“臣夜观天象,算出下月初八便是亲蚕礼吉时,此次亲蚕礼乃陛下亲政后第一次礼仪,万万不可懈怠。”
  江晚余听闻点了点头,道:“朕也有意要隆重些,皇后毕竟年轻,便请安南王、荣亲王、忠顺王及沈王爷,四位王妃并众位诰命夫人进宫一同陪祀。”
  安南王面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表情,他态度倨傲地走出来,抱拳道:“回陛下,内子患有哑疾,亲蚕礼神圣,遑论是陛下亲政后的第一次亲蚕礼,更是不敢冒犯神灵。”
  荣亲王听了,冷笑道:“亲蚕礼是用手采桑,又不是用嘴采,安南王怕是借着王妃哑疾,想要抗旨吧?”
  忠顺王一向与安南王交好,眼见两人要吵起来了,赶忙出来打圆场道:“荣亲王嬉笑惯了,安南王可别跟他计较。且安南王妃自嫁过来,便甚少与人交往。贱内与令堂可是手帕交,也是渴望见一见安南王妃的。安南王就不要再推辞了,贱内会好生照顾王妃的。”
  江晚余开了口,威严道:“亲蚕礼本就是皇后携各家夫人祭祀,安南王不必再多说了。”说罢,便怒气冲冲下了朝。
  安南王气急,偏偏荣亲王还要过来嘲讽他。忠顺王做惯了老好人,忙冲着沈王爷摆摆手,沈王爷会意,即刻拖着荣亲王走了。
  忠顺王劝道:“不过是个亲蚕礼,这个面子给小皇帝吧。他再怎么能耐,也还得看着你那些功劳的。他老子都不敢正面与你较量,何况于他?”
  安南王这才顺了口气,拂袖出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渐短小,真的很想浪,但又怕被锁,怎么办?(╯‵□′)╯︵┻━┻


第38章 第 38 章
  安南王回到家中,先是换了常服,便问道:“王妃呢?”
  贴身伺候的云戬道:“大概在花房。”
  安南王听了,一上午受的气瞬间化为乌有,想到自己可人的王妃,不禁笑得满面春风,阿煦喜欢自己送的花房,这是再好不过了。又想着,等亲蚕礼过了,自己便带她去南方去散散心,顺道再去为她寻些奇花异木回来。
  安南王这么想着,快步往花房走去。
  到了花房门口,只听到里面有人在说笑。安南王推开花房的门,一股花香带了暖意扑面而来。花房微微有些热,自家王妃只穿了一件窄袖交领衫,下穿了一条藕粉色的百褶裙,简简单单得装扮,却是通身的玲珑秀气。她此时正与两个侍女围着一张小桌,桌上放了捣药盅,里面有捣得烂熟的凤仙花,桌上也摆了几株新鲜的凤仙花并一些碎布条。
  阿煦此刻正背对他坐着,脊背直直的,乖巧地伸着两只手,侍女用小夹子夹了花,在帮她染指甲。那侍女眼尖,瞧见了安南王,刚要放下手中的活计,安南王却冲她摆了摆手,她只能装作没看到。
  安南王悄声走了过去,轻柔地拍了拍阿煦的背。阿煦如同受惊的小兽,眼睛瞪得圆圆的,回头看着他,微微愣了片刻,慌忙放下手中的布,就要行礼。
  安南王赶忙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阿煦刚包的指甲,别弄脏了衣裳。”
  旁边的侍女让出空位让他坐下,行了礼便出去了。
  安南王放下阿煦的手,取了布条,细致地将她每根手指包好。他向来急躁粗糙惯了,偏偏对了阿煦的事细心的很。
  他将阿煦手指细细包好了,又拿了帕子,温柔地擦去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有些苦恼地对她道:“皇上下令,过几日你要进宫去参加亲蚕礼祭祀,阿煦,你想不去么?”
  阿煦看着他翕动的唇,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水一般深沉的眸子,有些安南王始终不懂的忧郁。
  安南王见状,也只得叹着气同意了。他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拿了杯茶喂给阿煦喝。“花房燥热,你多喝些水,不然身子受不住的。”
  阿煦点点头,乖乖喝了茶。
  安南王本就不是话多之人,又因着阿煦哑了的缘故,两人独处时,都是安安静静坐着。要不就是,他陪着阿煦侍弄花草。大概旁人看了觉得无趣,他却觉得恬然自得。打打杀杀惯了,他十分稀罕单纯懵懂的阿煦,也十分喜欢这种柔情蜜意的相处方式。
  晚间用过饭,安南王喝着阿煦亲手做的桂花蜜,心里也甜滋滋的。想着在府中再多种些桂花,等到今年中秋了,还要陪着阿煦打桂花,那花儿落了阿煦一身,阿煦又香又美,恍若神仙妃子。对了,夏天他也可以陪着阿煦摘莲蓬,府中有一片大面积的湖,也不知道适不适合种荷花,更不知道现在种荷花还来得及吗?这么想着,安南王便唤了云戬来,对他说:“去问问府里的花匠,咱们府里的湖可以种荷花吗,这会子种可还来得及。”
  云戬领命,赶忙去了。
  安南王又陪着阿煦收了晾干的梅花,两人坐了一会,眼见天色将晚,他便哄着她早些去睡觉。阿煦点点头,自跟着侍女去洗漱了,收拾妥了,便回了房,躺下睡了。
  安南王见阿煦睡下了,便除了面具,换了寝衣,与阿煦背靠背躺着。他此时取下了面具,稍有些自卑不安地将受伤的半边脸,用袖子遮掩好,只露出一半俊美的面庞。身后的人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若不是那浅浅的呼吸声,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安南王改侧躺为仰面躺着,偷眼看了看阿煦,轻声叹道:“我不太想让你出去与人多接触,那群人没什么好心思,我怕你吃亏。”
  阿煦眨了眨眼睛,便睡着了。
  安南王支起身子,借着凉月去明目张胆地偷偷打量阿煦,又偷偷用手碰了碰她幼嫩的脸颊,痴痴地笑了笑,又心满意足地躺下睡了。
  他本来对于江津赐了阿煦做他王妃十分抵触,毕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