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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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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微看着江晚余开心地笑了笑。
江晚余道:“朕怕你一人应付不来,又听你有次提到想流光了,便做主将他接了进来,以后他就在椒房殿陪着你了。”
谢玄微听了十分感动,道:“谢谢陛下。”
江晚余又道:“只是须得委屈流光扮做太监了,否则对你名声不好。你们主仆怕是有许多话要说,朕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走了出去,让主仆二人好好说话。
谢玄微从小塌下抽出一个盒子,将里面各色零嘴递给流光,慢面豪气,“吃。”
流光心智不过十岁孩童,如今见了吃的,又见了日思夜想的公子,便十分开心地吃了。
三月初八那日,江晚余先行领了百官去先农坛行先农礼。谢玄微带领四位王妃及众位诰命夫人,先到了先蚕坛,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祭了先蚕神。
荣亲王妃先进了蚕室看了蚕,退回来道:“启禀娘娘,蚕还未出生。”
谢玄微庄重地点了点头,荣亲王妃对着众人道:“蚕未出生,请各位夫人同娘娘移步小偏厅,静思祈福。”
众人答了是,谢玄微领头进了偏厅,众人刚进偏厅的门,后头跟着的太监立刻关了大门,从房屋顶上落下数十名早已埋伏好的暗卫,将一众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群贵妇人哪里见过此等场面,一时吓得涕泗横流。
谢玄微笑道:“众位夫人无需害怕,陛下有些事要与众位的夫君商议,商议好了,各位便可自行离去。”言下之意,便是商议不好,今日便是魂断之日。
德妃笑着冲阿煦做了请,阿煦一脸淡然随她走至谢玄微跟前。
忠顺王妃虽受了惊,却还是记着忠顺王爷让她多多照拂安南王妃的嘱托,扶了一旁的沈王妃,撑着酸软的身子,指着谢玄微颤声道:“安南王妃所犯何事?娘娘要带她去哪?”
沈王妃也是一脸惊慌失措,当日沈王爷贪图美色想要娶皇后过门,自己传了皇后许多坏话,致皇后被众夫人厌弃,如今只怕是要挟私报复了。她吓得一头冷汗,急于与忠顺王妃划清界限,竟向后一躲,忠顺王妃顺势摔在了地上。那一下动静甚大,忠顺王妃倒在地上,摔得疼了,扶着心口直叫哎呦。
谢玄微看着他二人笑道:“刚刚未曾注意到,竟把二位王妃落下了。既然忠顺王妃打听了,便一并走吧。”
说完便有两个暗卫一人拖了一个。
忠顺王妃挣扎不过,怒道:“谢玄微,我等乃朝廷命妇,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用私刑?”
谢玄微垂了头,斜眼看着她,笑道:“我与你废话作甚?朝廷命妇?哼,我还是当朝皇后呢!”
谢玄微懒得搭理歇斯底里的忠顺王妃,命流光看管各家夫人,以防她们自杀,自与阿煦进了小耳房。
谢玄微对阿煦笑道:“解忧公主不必害怕,本宫邀你来,是有笔交易要谈,绝不伤你半分。”谢玄微提醒她的身份是为皇室解忧的公主,而不是安南王妃。
阿煦神色淡漠,轻轻颔首,“不知皇后要与臣妾商谈何事?”因着许久不曾说话,她声音有些生涩,语调也较常人有些古怪。
谢玄微惊讶地看着她,继而笑了起来,“你居然会说话?公主也是个胆大的人啊,居然敢蒙骗安南王。”他笑着为面色沉静的阿煦斟了杯茶,笑道:“那咱们闲话少叙,解忧公主一心想要逃离王府,本宫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娘娘要臣妾做什么?”
谢玄微见她痛快,便笑道:“安南王爷意图造反,本宫希望解忧公主可以指证。到时候,本宫便对外声称王妃身亡,会为公主换个新身份,公主自可寻个好人家,往后相夫教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阿煦饮下一杯茶,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垂了眸子,道:“娘娘可否给臣妾一些烈酒?”
谢玄微便命人端了一壶酒来,阿煦来不及倒酒,提壶便往嘴里灌,那酒入肠,又辣又凉,呛得她咳嗽不止。
阿煦缓了一会,尽力平息下来。笑道:“臣妾如今安南王妃了,解不了君之所忧了。”说罢,她含泪一笑,决绝又痛苦。
谢玄微听了,心头一跳,满面遗憾道:“那便只能借王妃去要挟王爷了。”
阿煦握紧拳头,提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流泪道:“娘娘与陛下已经做好了打算,今日臣妾不论愿不愿意,你们都是会要了王爷的命,为何?为何还如此大费周章捉了臣妾来?”阿煦有些后悔今早出门时,推开想要抱住自己的安南王,她眼中滴滴答答地落下泪滴。
谢玄微低声道:“王妃若是倒戈,其余夫人们也就好办了。”
阿煦情绪十分激动,借了酒意,尖叫道:“若是臣妾们抵死不从呢?”
谢玄微垂了眼眸,残忍一笑,“那便杀,总有会怕的。实不相瞒,王爷的部下们也被捉了,拿了自己夫人的小物去要挟,再硬的骨头里,也总会有人背叛王爷的。有了一丝裂缝,陛下就有了一丝希望。王妃应该听说过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阿煦哭道:“王爷为了大齐,抛头颅,洒热血,立下赫赫战功!陛下竟如此不顾念功勋?”
谢玄微道:“王爷的确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他谋逆造反也是真!你可知道?王爷整个封地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他手上二十万精兵,如今已经行至泸州!王妃想要护住自己的夫君,本宫也是一样的。”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看来今日是谈不拢了,公主想做王妃,那便自求多福吧。”
阿煦扑过去拦住他,哀哀哭道:“皇后娘娘臣妾求求您了,阿煦求求您了,您去劝劝皇上,让臣妾去劝王爷,王爷很宠臣妾的。臣妾定会让他交了兵权,让那二十万精兵效忠于陛下的。”
谢玄微蹲下身子,扶了她起来,“王妃明知道的,我们要的不仅是兵权,更是永绝后患。”
阿煦哭道:“所以您连机会都不给一下吗?”
“王妃,安南王意图造反时,也没有给陛下机会。本宫还是劝你保命要紧,毕竟,与乱臣贼子一起是要诛九族的。”
阿煦怔怔地说:“那臣妾便问娘娘一句,若是臣妾逼迫娘娘放弃皇上,娘娘可愿?”
“你不会有机会了。”谢玄微出了门,对德妃道:“荣姐姐你看好她,莫让她伤了自己的性命。”
谢玄微关了一众夫人整整两天,已经有了几个贵妇人熬不住,哭哭啼啼地求了谢玄微,谢玄微便将她们带去见了丈夫。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见了发妻,又恨又疼,却是始终咬紧牙关。谢玄微便又散播有几人已经伏法的消息,将那几人关到别处。
那群将士倒是忠心耿耿,如同蚌壳一般撬不开。
谢玄微便搜罗了一众夫人的发簪或是耳环等贴身首饰,又命人去各家取了孩童的肚兜,小鼓等玩具。与流光捧了,坐了马车去先农坛。
到了先农坛,他慌乱地扑进江晚余怀中,江晚余安抚地亲了亲他。
温圣清立刻捧了托盘进了里间,道:“本官在此提醒各位大人,大人们是铮铮铁骨,可是各位的夫人孩子,怕是娇滴滴的受不得苦的。”说着便将手中的托盘一倾,将里面的首饰尽数倒了下来。有几个爱妻如命的认出了自己妻子的饰物,满面狰狞地爬过去扒拉出来,握在心口。温圣清见状,只觉得他们似狗般卑微,又开口道:“这会儿是夫人们的首饰,下次再送来的,本官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有几个年长的将军,气得牙呲目裂,怒骂道:“格老子的!江晚余你个无耻败类!有甚本事冲老子来,杀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
人群中有几个事先便被谢玄微收买的将领爬了出来,抱着温圣清大腿,对着温圣清磕头哭道:“温大人,求陛下放过内子,臣有罪!臣有罪!臣愿意指认安南王!”
因这几人松动了,便接二连三有人出来伏法。
安南王旧部几人,生生气得吐出一口血,“软骨头!王爷平日里拿尔等做兄弟,尔等竟行如此不堪之事!活着又有何脸面?”
其中一人回首哭道:“我夫人怀胎五月,我死不足惜,可夫人和孩子是无辜的啊,他还未曾看看这个世界啊!”
他的孩儿来之不易,求神拜佛这么些年,他夫人也遭了许多大罪,这才有了孩子。当日他与众人说到自己有了孩子时,满眼都是希望,连孩子叫什么都取好了,骂人的人都不忍再骂。
温圣清有些不忍看,却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冷静,道:“安南王造反,尔等均有参与,又可曾想过,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何况,自古功臣功成名就之时,便是梦断魂殇之日!”
“罪臣伏法。”一名跟随安南王许久的老部下哭着跪倒在地上,他的孩儿才会叫爹爹,今早他出门时,孩子还跟在他身后磕磕绊绊地叫他早些回家。思及此处,他的刚强瞬间土崩瓦解。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温圣清捧了厚厚的文书出来,对江晚余道:“回陛下的话,这些是各位大人的供词,包括了兵器藏匿位置,将士部署。”
江晚余接过来匆匆翻阅了,下令道:“甚好!即刻发兵安南王府,抓了这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进入惨烈决斗的局面,以后没有小甜饼了
第41章 第 41 章
段景行匆匆进了门,跪下惶然道:“陛下,安南王带人攻进宫中了,赤羽军快抵挡不住了。”
赤羽军是先皇养在赤羽宫中的孤儿与亲信,自小接受培养,各个骁勇善战。如今却是不敌安南王一众,江晚余微微皱起眉头,现在宫中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只怕要万劫不复了。
谢玄微慌得摔了手中的玉盏,跌足自语道:“怎么可能呢?消息全部被封锁了,安南王怎么会攻进宫中?”
江晚余沉声道:“有内奸。”他对段景行说:“也不知道慕寒如今到哪里了,段卿务必护皇后周全。”
谢玄微甩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晚余哪里还管他高兴不高兴,生怕谢玄微又任性,会耽误他们离开,命令道:“将皇后绑了,你们速速藏好!”
段景行提议道:“陛下与微臣换了衣裳,与娘娘一同离去。”
江晚余笑道:“朕乃一国之君,岂能抛下你们,自去逃命?何况慕寒算着也快到了,安南王大军还未到临安,谁死谁活还说不准。”江晚余又对谢玄微道:“萌萌你乖,先去藏起来,等安南王伏法,朕去接你。”
谢玄微哪里肯走?却被温圣清捉了手臂,眼看就要被拉出去了。他急得满面冷汗,对江晚余发狠赌咒道:“江晚余,若是今日你将我强行送走,出了这个门,我便一头碰死,我让你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江晚余听了这诛心的话,被气得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敢!”
谢玄微奋力挣扎,嘶吼道:“你看我敢不敢!我虽贪生,可也是个好尊严,要面子的人!你敢送我走!我就敢死!”
温圣清拉着他,劝道:“娘娘快与微臣离开,陛下有法子脱身的。”
谢玄微呼喝道:“既然有法子脱身,为何还要我躲藏!江晚余!死生同归,无畏无惧,不要让我恨你。”
江晚余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肝都要被揉碎了,眼含热泪道:“这是你自己选的,今日若是败了,你可别哭鼻子。”
谢玄微挣开温圣清的束缚,飞扑入江晚余怀中,堪堪抱住他,哽咽道:“求你,你别把我送走,我们一起等神武军。”谢玄微抬起头,摸了把眼泪,强做镇静,对江晚余道:“安南王妃在我们手上,至少是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
江晚余对温圣清道:“温卿速速将安南王妃带过来,这是我们最后的筹码了。”
温圣清神色晦暗地答了个是,匆匆去了。
段景行领了一众骑□□兵护住大殿。
不多会,温圣清匆匆折返,跪在地上,面如死灰,“陛下,安南王妃不见了。”
谢玄微只觉得心胆俱碎,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我今日,明明将她锁在了椒房殿小书房中的啊。”
江晚余拉着他的手,让他镇静下来,“别怕。”
谢玄微用力点点头,“嗯,我不怕!”可是心中却如一团乱麻,头脑也混沌着,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
温圣清道:“陛下与娘娘还请移驾至花房,那处人少僻静,安南王等人一时半会找不到。”
江晚余点了点头,由着段景行护送二人去了花房。
安南王身披铠甲,手持□□,威风凛凛地跨了坐骑踏云,与赤羽军厮杀。
云戬带了一小队人马,四处搜寻阿煦,却是遍寻不着。他快步行着,心中盘算着,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阿煦。这个女人妨碍了王爷成就霸业,死了,才是她最大的价值。
谢玄微在花房中坐立难安,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他有些紧张地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就此影响正在寻求对策的江晚余等人。
谢玄微将谢玉章送的匕首悄悄放到袖中,他抬眼去看江晚余,却见他满面愁容。思来想去,便借口去出恭,跟流光出去了。
外面已是傍晚时分,天昏沉沉的,暮色压抑得使人喘不来气。花房外围围了一圈弓箭手并盾兵,所有人屏气凝神。
守卫见了谢玄微,忙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谢玄微看着他,只觉得他笑得古怪,还没等自己让他起身,他便已经起来了。“微臣在此守卫,还请娘娘不要到处走动。”
谢玄微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玄微回首去看,却见对面高楼上也是弓箭手。他慌得向后倒退一步,险些站不稳,瞪大眼睛看着对面高楼。
流光有些诧异地扶住他,轻声道:“公子?”
谢玄微道:“糟了。”他狠狠掐了大腿肉,对流光轻声道:“既然躲藏,为何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排兵布阵?你瞧对面楼上的弓箭手,他们的方向是冲着花房的!只怕对面楼上的不是自己人。”
谢玄微眼睛转了转,这才觉得有些不妥,宫中守卫森严,安南王部下再怎么骁勇,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的。再说安南王妃,被关了两天,早已心神俱疲,又怎么会跑?又往哪里跑?要么被安南王找了去,要不然就是被人藏起来了。这也不可能,德妃一直看着她,“温圣清?”所有的疑团被解开,只有温圣清,是他去椒房殿提王妃,也是他说王妃不见了,更是他让所有人到花房避难,可是花房如今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进不得,出不得。可是他哪有这样的本事呢?
谢玄微紧紧抓住流光的胳膊,脚下一阵阵发软。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小一起长大,温润善良的温圣清会是这一切的主使,可是又实在是没了别的解释。“大概是我想错了。”
谢玄微扶了流光慢慢走回去,正巧碰上摆饭了,他坐到江晚余身侧,冲流光递了个眼色,便安心与江晚余用膳了。
桌上饭菜式样不多,却也还是精致十足。如今他们算是落难,能有口吃的便是天大的恩赐了,怎么会有御膳房的菜品呢?谢玄微心中越发慌乱,江晚余也渐渐察觉了不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在桌下,悄悄握了谢玄微的手。
此时天已大黑,流光悄悄跟着三个太监行至偏僻处,飞身向前捂了最后一人的嘴,手下匕首用力一划,那人还未来得及吭一声,便死了。前面两人有所察觉,立刻回身与他缠斗。
太监怎么会武艺?流光暗道不好,“果然有诈!”他打起精神,生怕打斗声引来人,摸出腰间软鞭,向前一甩,牢牢捆住两人,两人还未高叫,电光火石间,他提了匕首便将两人喉咙抹了。他将三人挂到树上藏好,换了其中一人的衣裳,又慢慢向前走去。
刚转过一个转弯,便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把抓住他,恶声恶气道:“你个小犊子,妈的,老子等了你许久了!那两人呢?是不是借着送饭又偷懒去了?等我明日告诉给大人了,让大人治他们的罪!”
流光微微点点头,他与其中一人身量相仿,这汉子天黑怕是认错了,自己也不敢多说话,生怕露了马脚。
那汉子口中骂骂咧咧了一会,啐了一口浓痰,对流光道:“把这女人抬出去扔了,妈的真晦气!装什么贞洁烈妇,还敢自杀?妈的,老子成全她。”
流光这才看到,大汉身后仰面躺着一个衣不附体的女子,他轻轻嗯了声,扛起女尸往前走了。
有几个士兵瞧见了,立刻围了上来,笑道:“这胡大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这娘们,昨儿就被他弄死了一个,今日又死了一个。”
另一个笑骂道:“可不是,这些小宫女又香又软,他却都给糟蹋了,却不晓得分个把给我们。”
流光听着他们几个肆意调笑羞辱,只恨不得将他们几个都杀了,可是却要急着出去,探查情况,少不得忍耐着他们。还好他们并不为难,便放了流光去了。
流光终于出了花房,找了个干净隐蔽之处,将女尸轻轻放下了。想了想,流光又脱了身上的外袍将她细致裹好了,轻声道:“公子说,生而为人,我们都是来还了上辈子的孽的,你此生受了大苦,来世必定会平安一生的。”
流光正欲起身,那女子却是嘤咛一声,声音虽轻,流光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大汉见这女子抵死不从,竟是一时失手将她掐得只是昏死了,他却未曾仔细探查,就嫌晦气,让流光扔了。流光一路走来,颠颠簸簸的倒是歪打正着救了她的命。这女子也是命大,遇到了流光,否则别人定会以为诈尸,只怕会冻死在这里。
流光扶起她,那女子战战兢兢,呜呜咽咽地哭着。流光怕她招来别人,只得捂住她的嘴,轻声道:“你别怕,我不害你。”
那女子强忍着害怕,点了点头。
流光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那女子哭道:“安南王四处安排了人寻找王妃,他的手下,便趁机在宫中作乱,他也不管。”说着又咬着手哭了起来,她如今受了辱,真是一点都不想活了,可是她不能连累了眼前这位公子。
两人正说着,流光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流光心中一动,扶她站起身,便道:“你可还能走?”
女子哆嗦着迈开腿,却是差点摔倒在地上,她崩溃地摇摇头,有几滴温热的泪珠甩到了流光手上。
流光打又扛起她,在她耳边道:“得罪了。”他飞身一跃,身姿灵巧,趁着夜色上了一棵大树,躲过巡逻的士兵。
流光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趟椒房殿,明日天亮了,我来寻你。”
那女子拽住他的衣袖,哭道:“贱命一条,能得公子搭救,已是万幸。只是公子万万不可去椒房殿,那处被安南王手下把持着,公子去了,必定会被抓的。”
流光想到雪盏几人,不由得大惊失色,“你说什么?那雪盏几人?”
那女子道:“公子带上奴婢吧,奴婢认得一条小路进椒房殿。”
流光听了,沉吟片刻,便带着她一同下了树。
那宫女由流光抱着,指着方向,两人一路走来,竟是半个士兵也未曾看到。
那宫女对流光道:“此处可进到咸若馆,有次洒扫,奴婢们发现了这处,佛像下面有个密道。曾经报过给雪盏姐姐,公子可以去看看,雪盏姐姐几人是否在里面。”
咸若馆内一片漆黑,长明灯也熄了,流光有些不安地抱着女子走了进去。
流光将她放好在蒲团上坐好,借着月色走了进去,按着那女子说的,在神像下果然寻到了一处按钮。
第42章 第 42 章
雪盏几个人听到有人打开暗门的声音,吓得抱作一团。
雪盏收了手中的夜明珠,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下的面庞,决绝而狠厉。雪盏拔了头上的发簪,只等着来人打开门,她便用力刺下,绝不坐以待毙。若是不幸被抓,那簪子她便给自己了。
兰霜紧紧抓了雪盏的胳膊,心里也是阵阵忐忑。
流光打开暗门,只觉得一阵风袭来,他赶忙伸手捉了,低声道:“是我!”
雪盏听出是流光,丢了手中的簪子,一头扎进他怀中,吓得嘤嘤哭泣,“吓死我了,流光。”
兰霜听到她喊流光也放下心来,棉雾并杏雨两个满面疲倦地抹着眼泪。
流光道:“你们几个都在吗?”
雪盏擦了擦眼泪,道:“都在,我、棉雾、杏雨、兰霜都在,我们还把安南王妃带了进来。萌萌怎么样了?”
“他很好。”流光听了,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他对雪盏道:“你们几人在此藏好,可饿了?”
雪盏摇摇头,道:“我们几个吃了贡品,现下并不饿。”
流光道了个,“好。”他抱起昏迷的阿煦,对雪盏道:“你们藏好了,千万不要出来,等我回来。”
雪盏道:“好,你也要小心行事。”
流光抱了阿煦,走出暗道,就见那宫女已经吊死在了佛堂前。她的尸首在门前轻轻晃荡着,像一个破败的娃娃一般。流光心中怪难受的,却又说不清原因。他素来有些傻力气,便一手抱了阿煦,跃起将她尸首取下,轻轻放到地上,微微欠身悼念,便抱了阿煦走了。
流光将阿煦绑在一棵大树上,又将她嘴堵了,以防她跌落摔伤。他四处探查,终于探查到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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