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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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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章也是眼前一亮,如今他打扮成男子,真是清俊高雅,举止风流,比穿着女装的明艳更加动人。
  谢玉章呆呆地道:“姑姑这样,真是个风流别致的公子了。”
  谢玄微摸了摸雪盏下巴,调笑道:“好生给公子看着家,回来有赏。”
  雪盏脆生生应下了,“公子慢些走,奴婢等着公子回来赏。”
  谢玄微与谢玉章两个出了门,大摇大摆地走至角门。谢玉章从一边搬石头摞起来,得意地挑挑眉,笑道:“昨儿我给看角门的婆子送了二斤酒,这会怕是早就睡死过去了,只是我没钥匙,所以我们还是要爬墙。”
  谢玄微走到墙下,用力推了推墙。
  谢玉章看着他的样子,露出嘚瑟的笑,“姑姑,这墙哪是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可以带过去的?我带了麻绳,等会我先爬过去,然后你抓着绳子,我拉你过去。”眼见石头摞的够了,他便一只脚踩上石头,用力晃了晃,见石头撑得住,便两手扶住墙,另一只脚也往上踩,两只手使出吃奶的劲向上攀着墙头,脚下用力蹬着墙。嘴里咕哝道:“等我回营里,一定要学会爬墙,小世子翻墙都比我厉害些。”
  谢玄微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一路跑到墙边,脚下用力蹬上墙,整个人向上一冲,两只手扒住墙头,双腿用力一甩骑到墙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谢玉章此时才探出半截身子,被谢玄微吓得险些又掉下去,谢玄微一把抓住他的手,哈哈大笑笑道:“笨死了,我拉你。”说完,两条腿夹住墙,一手用力将谢玉章拉了上来,然后自己跳下去。
  谢玉章坐在墙头上,一脸的惊恐,半天没有回过神,呆呆地看着谢玄微。
  谢玄微哭笑不得,“还不下来,等我抱你下来呢?”
  谢玉章哦了一声,也从墙上跳了下去,一声不吭领着谢玄微往大街走去,时不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谢玄微一看他,他立刻把头低下去。谢玄微柔声道:“有话就说出来,遮遮嗷嗷的怎么了?”
  谢玉章头摇的像拨浪鼓,又点了点头,半晌结巴道:“姑……叔叔,你为什么爬墙这么厉害?”
  谢玄微抻了抻衣袖,风流一笑,就差打个扇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的模样。“厉害么?是你太笨吧。”
  谢玉章撅嘴道:“我才不笨,教官都夸我聪明伶俐的很!”
  谢玄微但笑不语,大步向前走着。各家门口皆是炮竹碎片,满街乱红,空气里还有股□□味,四下一片喜气洋洋。
  两人拐过卧枝街,便有同窗牵了马在等他。谢玉章见了好友,两步并作一步向他走去,笑着作揖道:“云正久等了。”
  史云正长的憨厚,人却极会来事,忙道:“哪有哪有,能与玉章兄活动是我求之不得的。”又见谢玉章身边站了个俊俏的面生小哥,神情冷漠,穿戴却皆是华丽不凡。便作揖道:“在下史云正,敢问小哥尊姓大名?”
  谢玄微笑着回礼道:“不敢当,史公子好,在下谢萌。”
  谢玉章干笑几声,道:“这是我家叔叔,过来看看围猎是怎样的。”
  史云正心思活络,随了他爹的长袖善舞,最会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谢家自从谢玄微选为太子妃,已然从先前的破落户一下变成临安炙手可热的权贵,所有人见了谢玉章都是客客气气的,他本就与谢玉章交好,因此更加亲密了。因他与谢玉章同窗,眼见这位谢萌非富即贵,便也学谢玉章叫叔叔。“不知叔叔一同前来,未曾准备多余马匹。”
  谢玉章怕他邀谢玄微同乘,赶忙道:“无妨无妨,我们同乘,萌叔单独骑一匹就好。”
  谢玄微冷淡有礼道:“可以。”
  史云正不敢多言,便由谢玉章牵了马,看谢玄微翻身上马,才与谢玉章上了马。
  谢玉章回头冲谢玄微眨眨眼,道:“萌叔你跟着我们就好。”
  谢玄微道了个好,两腿一夹,那马儿便走了。
  到了小树林前,就见有十几个少年在那,或是聊天,或是拉弓试箭,热闹非凡。谢玉章怕马匹受惊,远远的就跳下马,去给谢玄微牵马。
  谢玄微看了那群少年亲密谈笑,心中暗暗羡慕,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好多人啊,你们往常过年都是这么玩的?”
  谢玉章挠挠头,嘿嘿笑道:“我也是从去年才跟着云正过来的,往年我都是跟隔壁孩子一起放炮的。”
  谢玄微听了,噗嗤一笑,谢玉章以为他在笑自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盯着自己的新靴子,慢慢往前走去。
  少年们看谢玉章来了,都围了上来,如今他们一起玩的,只有谢玉章与小世子进了军营,他们真是羡慕极了。谢玉章被这么簇拥着,抬头满面自得地看着谢玄微,重整旗鼓起来,又怕谢玄微被他们碰到,双手便画出一个圈,让他们退后,扶了谢玄微下马。
  一众少年立刻问谢玉章,这位公子是谁,谢玉章只得再将说给史云正的说辞向众人说了。于是谢玄微莫名其妙多了一群侄子,有的比自己年纪还大,他本就不是热络之人,因此面上依旧冷冷的,众人却是依旧围着他,自报家门。
  不多会,只听得有人咳嗽一声,一个十三四岁,相貌出众的少年冷笑道:“一个破落户,不过是靠着女儿才得以翻身,你们这般巴结,也不怕人笑话。”
  说话的正是一等公孙钤的孙子孙元哲,新政出来,许多世家被收回封号,而他家却是好好的。他自来就是有些心高气傲,如今更看不上谢玉章这类要被收回封号的世家。加上在国子监时,他本与小世子最好,可是小世子如今却与他不太来往,只管与谢玉章好,让他更是记恨。
  众人听了他说这些话,心中乐的看好戏,谢玉章本就是个冲动性子,是连小世子都敢打的。如今听了这些话,还不火窜的三丈高?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孙元哲,谁不知道,谢家姑娘是整个临安一枝独秀,即便不嫁入后宫,最少也会做个王妃。更何况,谢姑娘是太子求了皇上,亲自求娶的人。
  谢玄微拉了谢玉章,让他不必理睬孙元哲,谢玉章却是气鼓鼓地看着他,谢玄微见他气的样子着实可爱,噗嗤一笑,拉着他走到一旁了。
  孙元哲见他们不为所动,心中火气更甚,又追过来,想要出言讽刺,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又不敢真的对谢玉章动手。打量了下弱不禁风的谢玄微,便伸手用力推了一把,险些将他推倒,口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挡着小爷做什么?不知从哪里来的乡下货,也敢往小爷眼前钻?”
  谢玉章扶住谢玄微,火冒三丈,他姑姑在家里何曾被人这般粗鲁推搡?一下气的就要动手去打孙元哲,也用力推了他一下,凶巴巴地瞪着他,“你推谁呢?”
  谢玄微赶忙拦住他,将他的拧压在一起的抹额理好,笑道:“他说他的,与你何干?莫说你姑姑是钦定的太子妃。便是谢府也非破落户,只是响应朝廷新政,老侯爷是主动交还了官职,是陛下当朝称赞的第一个世家,谢家根本不怕子孙后代无所依。”谢玄微看了看众人,声音清亮,语气骄傲,“你如今也不是跟他一样的毛头孩子了,你是可以戴抹额的神武军,军人怎么可以欺负平头百姓?你要做的是在他被人打的时候,护着他,这样方显咱们的气度。”


第13章 第 13 章
  谢玉章听了这话,心中窜起的小火苗,噗嗤灭了,更加扬眉吐气。大齐的规矩,抹额只有参军的人才可以戴,并且品阶不同,颜色花纹也是不一样的。像谢玉章这种新入军营的只可以佩戴紫纹抹额,品阶越高的将领,抹额越是华丽。然而他的虽是最普通的抹额,可寻常的人家佩戴,是要杖责的。
  谢玄微又冲孙元哲轻蔑一笑,“孙公当日得知了新政,在大殿外跪了许久,说要求皇上赐死,他又仗着是先帝伴读,逼得皇上不得不留他封号,皇上现在对他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孙小世子,我劝你好好读书,再不济,也得学会阿谀谄媚的本事,不然将来便是街头卖鸭蛋的命。不过,也算是承了你祖宗基业。”
  一席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孙家本是卖鸭蛋的农户,不过是女儿机缘巧合救了流落在外的皇子,因着几分姿色进了宫,从此便飞黄腾达了。
  孙元哲并不知道其中缘由,被他这般羞辱,气的双目赤红,直说是谢玄微胡说,伸手就要去打他。
  却听一个少年轻声说:“此事我好像也听父亲讲了,听说孙公险些睡地打滚了,许多同僚都看到了。”便有几个少年点头称是,也说听了父兄轻描淡写提到此事了。
  孙元哲听了,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谢玄微破口大骂,“也不晓得你是哪来的妖精,几句话勾的他们倒戈,今日小爷就先杀了你这妖言惑众的妖怪!”说完,拔出一枝还未包裹彩墨的箭,直直向谢玄微刺去。
  谢玉章一把拉开谢玄微,两人堪堪躲过。孙元哲气不过,仍旧要伤他,众人见他持械伤人,也是吓得落荒而逃。
  谢玉章见他还要打人,登时发起狂来,一脚踹的孙元哲趴地上动都动不了,抢下他手中的箭,兜头就是几巴掌打到脸上,边打边恨骂道:“小犊子,凭你也敢跟老子叫嚣,老子连江慕寒都敢打,你以为你是谁?”
  那孙元哲自小受宠,家里人从不动过一指头,更怕习武师傅不小心伤到他,因此废柴一个,被谢玉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嘤嘤的哭着。
  史云正怕打出事来,赶忙与几个同窗劝解谢玉章,将两个人拉开后,孙元哲捧着脸垂泪,新穿的袍子也都滚脏了。别人去扶他,他气地甩开这人手,口中仍旧是骂骂咧咧的。
  江慕寒哈哈大笑而来,众人赶忙行礼,只有谢玉章不为所动,气呼呼地看着他。江慕寒先走到谢玄微跟前作了个揖,众人心中一阵后怕,也屏息静气。心道还好刚刚自己并没有不敬,如今看来,这位必定是个贵人,又后悔没有帮忙。
  江慕寒又拿了棍子轻轻打了下谢玉章,笑骂道:“成天老子老子的,本世子一会不在,你就又把那点破事拿出来说,被你打了一次,你能吹一辈子。若不是当时本世子裤子脱了一半,凭你打的过?”说完就把他搂到怀里顺毛,笑道:“你跟他打什么?也不嫌丢人。”
  这江慕寒是荣亲王老来得子,自小娇惯的不成样子,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成日里撩猫逗狗,最是淘气,人人都说他狗见了都要绕着走。他生的极好,又极度厚脸皮,最会撒娇撒痴,将太后吃的死死的,因此谁也不敢管他。
  江慕寒又用棍子指着孙元哲道:“我知晓你嫉妒玉章跟我好,可你该知道的,玉章姑姑是我嫂子,玉章按辈分得叫我叔叔,做叔叔的怎么不宠着侄子?”
  谢玉章听了,被气的发笑,却被他抱在怀里,只能笑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纨绔,谁是你侄子?”
  江慕寒又对谢玉章道:“你放心,叔叔再纨绔,也知道护着你。在座各位,今儿我就把话丢在这,若是今日这里的事被人说出去半句,惊扰的可就不是各家父母,而是贵人了!”说到最后,他收敛了满面的不正经,威严地看着众人,众人连忙应下。
  江慕寒将谢玉章肩上泥土掸去,轻轻安抚他,又吩咐道:“孙公子不小心摔脏了衣裳,万儿你送他回家吧,好生伺候着。各位也别站着了,今日谁赢了,谁就初三宴请我们。”众人听了,拍手喝彩,便去准备自己的用具。
  万儿便去拉起孙元哲,半拉半拽地将他送下去了。
  江慕寒冲着谢玄微又作了个揖,笑得春风得意,“嫂子好兴致,女扮男装来围猎了。”
  谢玉章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怎么发现的?不对,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慕寒挣脱他,眨眨眼笑道:“就嫂子耳朵上的耳洞啊,虽穿了男装,可这股脂粉味骗不得人。何况嫂子腰上玉佩,是我太子哥哥的,我听他说给了媳妇了。”
  谢玄微听了,忙摘了那块显眼的玉佩,塞到荷包中,笑道:“小世子果然聪慧。”
  江慕寒抱拳告饶,便命下人给谢玄微牵马拿箭,好生伺候着。
  十几个少年上马备战,个个意气风发,满面严肃,只盼着在围猎中夺得头筹,也好扬名。
  谢玉章背了弓箭,翻身上马,信心十足的对江慕寒道:“初三这顿饭,我可请定了!”
  江慕寒骑在马上,啧了一声,拉满了弓,试了试准头,眯着眼笑道:“叔叔不跟你个小辈计较,叔叔疼你。”
  谢玉章转过脸,不再睬他,低声骂了句“纨绔。”又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只等到令官一声令下,他脚下用力一蹬,马便冲了出去。
  江慕寒跟在他身后,踢了踢马肚子,也晃晃悠悠的去了,懒懒散散的,全然不似来围猎,倒像是游山玩水似的。
  谢玄微也是一派从容,他已经许久没骑马了,突然上马,倒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了,因此也不急着往前跑,只是慢慢走着,顺道查看地形。
  不多会,只听前面有少年欢呼,原来已经有人打到了猎物。谢玉章心中更急了,下了马,在林中胡乱转了起来。
  谢玄微只管骑马溜达,行至一块空地,他心中开怀便纵马高歌起来。围着空地来回跑了数十圈。他勒马微喘,心中却更加快活,只觉得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不由心想,若是春花烂漫时,也能过来跑一圈马,那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谢玄微稍歇了会,便又骑马原路返回,正遇到谢玉章来寻他。
  谢玄微见他满面愁容,便笑道:“输了么?”谢玉章点点头,嘴巴撇了撇,江慕寒对谢玄微笑道:“他心里就想着赢了我,可偏偏一败涂地,跟我闹到现在。”
  谢玉章骂道:“你个纨绔,投机取巧来的,也好意思!”
  江慕寒得瑟一笑,“兵不厌诈好吧?”
  谢玉章越想越郁闷,抬头看了看谢玄微,见他笑着,便对江慕寒正色道:“这次是我技不如人,下次围猎我必赢你!”
  江慕寒连道:“好好好!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玉章道:“那肯定的!我要是还输了,我就把谢家家训抄十遍,我若赢了呢?你怎么办?”
  江慕寒翻了个白眼道:“你赢了,就会拿彩头。凭什么你赢了,我还得贴点东西,真不讲理!”
  谢玉章嬉皮笑脸道:“小世子最是大方,多给我些彩头,还不是小意思?”
  江慕寒啧了声,“啧,这会我又不是纨绔了?”不由得也笑道:“给给给,谁让我是你叔叔。”
  谢玉章撇撇嘴,不去理他,牵了谢玄微的马,对谢玄微道:“姑姑今晚我们去放花灯吧,今日我看了,湖心亭的冰都化开了,我让香枝姐姐做了许多花灯。”
  谢玄微道:“好,晚上我多多为你祈福,求个前程似锦。”
  江慕寒听了,也跳了过来,对谢玄微道:“嫂子别忘了也给太子哥哥祈福!”
  谢玄微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我也会为世子祈福的。”
  江慕寒听了一阵恶寒,连连摇头,苦笑道:“还请嫂子原谅慕寒不会说话,我那太子哥哥是醋里泡大的,我可不敢给他上眼药,不必管慕寒了。”
  谢玄微但笑不语,谢玉章哼了声,牵马走了,江慕寒暗暗打了下嘴巴,恨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
  谢玄微与谢玉章坐了江慕寒马车到了谢府后门,谢玉章死活不肯当着江慕寒的面爬墙,撵了半天,江慕寒就是不走,笑嘻嘻的要看着他出丑。三人正在闹着,角门却被打开了。
  那喝醉了的婆子,此刻还微醺,见了谢玉章唬的酒一下醒了,拍着心口道:“我的爷,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谢玉章怕她认出谢玄微,忙拿了帕子挡住他的脸,说道:“我翻墙出来的,若不想被打板子,你就当没见过我跟随喜,顺道你这次喝酒失职之罪也免了,下次别这么喝了。”
  那婆子本就是个胡天胡地的,听了这话忙笑嘻嘻地说:“是是是,奴才从未见过爷,从未见过。”
  三人道了别,谢玉章便拉着谢玄微匆匆去了,江慕寒在他身后喊道:“初三记得来我家。”
  谢玉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初二一早,谢玉章派了随喜将自己为段行止求的平安符送给他,然后就陪母亲与父亲回了外祖家。跟表兄弟们玩了一日,只觉得索然无味,熬到了回家,才有了笑容。
  晚上临睡前,雪盏过来敲门,给了谢玉章一幅裱好的万里江山图,笑道:“主子说,明日还劳烦少爷将这画给太子。”
  谢玉章听了,满面疑惑,问道:“我是去小世子家,并不是见太子啊。”
  雪盏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主子只是这么吩咐的。”
  谢玉章道:“好吧,若是见不到太子,我便让江慕寒代为转达。”
  雪盏道了谢,由香枝送了出去。
  是夜,段行止从怀中摸出谢玉章送的平安符,借着灯光细细打量,心中仿若灌了蜜,甜的忍不住发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值得的!”


第14章 第 14 章
  谢玉章一早便去了荣亲王府,不想被江慕寒灌了些酒,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府。香枝等人怕他被谢侯爷抓到,赶忙拉他回了兰芝阁。所幸,他并不疯闹,醉眼朦胧的,只是话多,一直念叨着,“姑姑神了,居然猜到太子会来,太子还给姑姑准备了礼物,这两人真是心意相通。香枝姐姐,你说是吧?你要记得,把首饰给姑姑送去,千万别忘了。”
  香枝又好笑又害怕,拿了醒酒汤喂他喝了,扶他睡下。他还是念念不忘,三番五次地爬起来,好不容易哄他躺好了,见他睡熟了,才拿了首饰盒去颐水楼。
  雪盏道了谢,便拿了首饰去给谢玄微。首
  谢玄微看也不看,让雪盏把饰收了起来,悬了半日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还真的得好好巴结太子,江慕寒这个大嘴巴,围猎的事,太子肯定知道了,就那颗酸菜,不赶紧讨好了,新婚之夜就是他的忌日。
  至此谢玄微日日想着怎么讨好太子,今日一颗桃,明日一枝花,总之是些小物件,无不是他亲手摘了,或者是做的,无比贴心。这样比以往更加频繁的送东西过去,太子也送礼送的更勤了,两人偶尔还书信来往。好在两人婚期将近,送的又不是什么体己小物,倒也没人敢说什么。
  颐水楼本就依水而建,边上就是一片大荷塘。今年夏天,颐水楼的荷花开的比往年更好,风吹荷动,整个颐水楼都氤氲着荷香,清雅别致,恍若仙居。
  因雪盏想摘莲蓬玩,谢玄微便命人请了几个船娘,带颐水楼丫头们一起去摘莲蓬。
  谢玄微却不肯上船去玩,偏要拿了鱼竿去钓鱼。棉雾便拿了拌好的红糖食饵,寻了个鱼多僻静背阴的地方,撒了下去。怕晒坏谢玄微,又命丫头支开大伞,又命人去地窖拿了冰,冰着果子,好让他吃。
  谢玄微搬了小凳子,又让流光搬来一个大盆,倒上干净水,准备接鱼。让棉雾也去玩,不必伺候了,只留流光在跟前。
  暑气蒸腾,谢玄微细汗涟涟,捻起冻透的,又红又大的杏子塞进嘴里。甩下鱼饵,手捧着腮,看着水面一言不发。流光站在他身后,也是一动不动。
  偶尔,谢玄微玩心大起,便捻了果子去砸流光,流光接了笑道:“谢主子赏。”
  谢玄微点点头,头也不回,继续钓鱼。
  船娘是个三十多的女人,生的模样十分爽利,头戴了蓝花布头巾,身上背了个小布包,声音温软动听。身旁跟了两个跟她一样打扮的姑娘,只是那两人年岁只有十五六岁,一个是她妹子,一个是她闺女,两人也是生的温婉可人,身姿袅娜,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太阳晒的多了,皮肤有些黑。
  “姑娘们坐好了,初次坐船,怕你们晕,若是不适,就跟我说。”说完,船娘便用力一撑,水声顺着桨哗哗响,船便飘飘荡荡出去了。
  雪盏一行人跟着船娘进了荷花深处,用手拨开荷叶,初时日头还有些晃眼,越往里去,众人只觉得更加清凉舒心,舒爽地长叹一口气。
  杏雨瞧见颗又大又漂亮的莲蓬,忙让船娘停下来,一把握到手里,使出吃奶的劲,却是薅不动,手反被扎的痛。
  正在摇船的船娘看了,不禁笑道:“我的傻姑娘哟,这莲蓬可不是这样薅的。”说完,便放下桨,揽过杏雨看上的莲蓬,从小布袋中掏出一把磨的锋快的小刀,一下割了下来,递给杏雨,“姑娘是这颗吧?”
  杏雨拿着那比手掌还大的莲蓬,喜不自禁,连声道谢。
  船娘又划起船,笑道:“我们追上我姐姐,她最会寻莲蓬多的地方的。”
  杏雨剥开莲蓬,里面莲子清透可人,透着股清香,塞了一个给兰霜吃,兰霜吐出莲子心,直点头,说甜。
  兰霜与船娘攀谈起来,“船娘是姑苏人士么?”
  那船娘摇着桨笑道:“是啊,因为家中莲田租子高,我们过活不下去了,便到了临安讨生活,这不就进了候府。”
  兰霜点点头,又道:“那你可会唱些小曲儿?”
  船娘与她们年纪相仿,早就玩到了一起,听了这话,便清了清嗓子。在红花丛中,船娘羞红了一张脸,摇了摇船,抿着嘴轻声笑道:“会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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