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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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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宋肿拧
段行止睡不着,披了大袄出来走走,却听到谢玉章营帐内咚咚作响,心下担心,谁知一见营帐便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段行止被气得两手发抖,脸皮涨红。怪道他两人从死敌变作好友,原来早就分桃断袖搅和到一起了!谢玉章却一直强调自己不会断袖,简直忍无可忍!便喝道:“厚颜无耻!”
谢玉章见了段行止,赶忙爬起来。江慕寒也是满面尴尬,起身抚着满身褶皱,呆呆地看着段行止。
段行止瞪着谢玉章咬了咬牙,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又实在心灰意冷,只得默默转身走了。
谢玉章愣在那里,江慕寒赶忙踢了他一脚,他才知道要去追段行止。
追到营外,他笑着拉他衣袖,“行止,你什么时候来的?”
段行止一甩手,“滾!”
他又跟了上来,粘个热乎,“行止,你冷不冷?”
“滾!”
江慕寒伸出头一看,谢玉章满面笑意,贱兮兮跟着段行止。段行止却是小性儿上来了,凶得不得了。江慕寒倒吸一口气,摸着脸自语道:“我又闯祸了?”
谢玉章有些急了,上前拦着他,软声道:“你别生我气了,千里迢迢的来了,不值当的。”
段行止十分烦躁地推开他,绕过他走开,步伐又急又乱,吼道:“明儿我就回去,没得扎眼!”
谢玉章听了,哪里肯呢?一个用力,便将他扛在肩上,就往营帐内走,也不管他如何挣扎,旁人如何看他。
江慕寒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妙啊!兄弟!”段行止却是一脚踢过去,江慕寒向后一躲,满面得瑟,“没踢到。”
段行止怒道:“江慕寒!”
谢玉章对江慕寒道:“你快些走吧!别惹行止不高兴了。”
江慕寒故作委屈道:“凭什么?踢不到我,就生气,你还惯着他!”
谢玉章生怕收不了场,便将段行止放到被窝中盖好,在他耳边道:“你等我。”
段行止本欲发火,却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静静等他。
谢玉章抱了江慕寒,与他咬了会耳朵,江慕寒屁颠屁颠地走了。
谢玉章折返床边,就见段行止安安静静地裹在被中,只露出一对眼睛,瞧见了他滴溜溜地转着,似乎也是有些害羞了。
谢玉章笑道:“好久没见你这副样子了,倒是稀奇。”说着,也脱了鞋上床,抱了他在怀中。段行止挣了挣,他双臂用力拥住他,轻轻叹口气,在他耳边笑道:“怎么这般不老实?与我好生说会话,好不好嘛行止?”说到最后,他已经带了撒娇的语气。
段行止听了,又气又笑,绷着脸,抬起手轻轻打了他的嘴,又窝在他怀中。又觉得自己真是卑贱,前脚捉奸在床,人家还未哄自己,自己就先服软了。
谢玉章拿起他的手放在掌中来回摩挲,又放到唇边亲了亲。
段行止一时只觉得心湖掀起风浪,惊涛骇浪险些淹没了他。又听谢玉章道:“疼不疼?我与慕寒真的只是好友,是与你一样的。你放心,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断袖的,女子又香又软的,男子哪里比得过。”
段行止听了这席话,恨得牙直痒痒,抬起头来看着谢玉章,见他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双手揪了他的衣领,拉着他的头,猛地就亲了上去。
谢玉章呼吸一滞,一颗心疯狂地跳着。段行止双手揽住他,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腿,在他身上缠绵着,与他耳鬓厮磨许久才分开,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谢玉章咽了咽口水,下了床,打横抱了段行止,铁青着一张脸出门了。营帐外寒风阵阵,吹得两人一个激灵。谢玉章沉声道:“你住哪里?”
第51章 第 51 章
段行止垂了头怎么也不肯说话,只顾趴在他怀里泪流满面。谢玉章心中越发烦躁,大声喊道:“朱颖!朱颖!”
朱颖听到声音,快速跑来,就见将军抱着他的大嫂,两人缠缠绵绵扭成一股麻绳似的。忙咧嘴笑着如同一朵花,搓着手道:“怎么了将军?大嫂这是怎么了?”
谢玉章瞪了他一眼,满面不快,“闭嘴!段大人住哪里?”
朱颖还未答话,谢玉章两手一摊,将段行止送了过去,恶狠狠道:“你抱他走。”
朱颖大惊失色,见了鬼一般,向后退了几步,摆着手道:“不敢不敢。”他跑远一些,喊道:“大嫂住在温大人左手边。”
段行止挣扎着下来,抬脚要踹谢玉章,却又怕踢疼他,便放下脚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他又回首,已是泪流满面,他颤声质问道:“谢玉章!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次次给我希望,却一次次让我更绝望?”
谢玉章嗫嚅道:“这是不对的,对我们不好的,我们是朝廷命官,我们只做好友不成么?”
“好友?”段行止凄凉一笑,寒风吹的他乌发四处飞舞,平添了几分伤感。“事到如今如何做好友?你告诉我,谢玉章!如何做!”他上前一步,脖子青筋暴起,情绪也十分激动,“什么君子如兰?公子无双?谢玉章这不是我,这是别人眼中的段行止!”他指着自己,笑道:“我,自私!霸道!狭隘!狡诈!阴险!设计你打江慕寒,设计你的一切,这才是我!是我!”
谢玉章见有巡逻的士兵往这边偷看,便强忍着难过,笑道:“行止,你大概是喝了些酒,我先送你歇着去。”
段行止听了这话,愈发懊恼,拼命挣扎起来,谢玉章怕他再说些什么,赶忙捂住他的嘴,将他弄走了。
众人见状,便都知晓了,段大人喝多了喜欢跟人吵架。谢将军脾气好,还要送他回营帐。众人不再多看,继续巡逻。男人喝多了都一个样,比段大人更出格的事都干了,没什么好瞧热闹的。何况,他们不敢看。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段行止营帐前,段行止推开谢玉章,气急败坏进去了,想要摔些东西解气,却又想到边关将士一粥一饭皆是不易,只得生生住了手。只得抱了膝,委委屈屈哭了一夜。第二日眼睛肿得如同核桃一般,自知无法见人,只得称病谢客。
谢玉章那厢听说段行止病了,急得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扑腾。一会听人说是水土不服,他就要去找从临安带来的泥。一会又听人说是受了风寒,他就又要去找枇杷煮水。
温圣清一向对谢玉章关怀备至,如今见他忙乱,只觉得可爱又可怜。便拉了他,笑着推他道:“你光听人说行止这个病那个病的,何不亲自去看看?”
谢玉章听了,叹气道:“就不去招他不自在了,他这病多数也是为了我的。”
温圣清听罢,疑惑道:“这就怪了,怎么就与你有关呢?”
谢玉章摇着头,勉强笑道:“温大哥,你明日又要去柔然交涉,万事小心。”
温圣清笑道:“你放心,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柔然不会有所动作,留人话柄的。”
谢玉章皱了眉头,“我不怕这个,我怕他们又使阴招,上次慕寒遇袭,李将军接着也遇袭,我实在是担心。”
温圣清听闻,笑了笑,“世子与李将军都好好的,你不必担心的。近来,你多照看些行止,先别去巡逻了。”
谢玉章点了点头,温圣清又嘱托他几句,才与他分别了。
谢玉章去看段行止,却是吃了一个又一个闭门羹,实在是太累了。第二日也没有上报,便私自与江慕寒换了,自己去巡逻透气了。
谢玉章带着一小队人马慢慢巡逻,走至常过的地界时,突然想到再往前有片花海,便准备折返回去带段行止过来,一来散心,二来赔罪。又想着自己先过去看看,谁知没走了两步,马脚下踏空,竟掉进一个大坑里,坑里早就埋好了利刺,马儿被插了个通透,瞬间死了。有几个一同巡逻的也掉了进去,闷哼一声也死了。所幸谢玉章身手敏捷,一把攀住坑边。谁知泥土松软,却是一把抓滑了,他也往下掉。
有一人伤的是腿,他咬牙狠命站了起来,强拖着伤腿托起谢玉章,疼得浑身直哆嗦,他鼓足气力,吼道:“将军往上爬,快些往上!”
就在此时,一根绳子甩到谢玉章跟前,他赶忙抓到手中,电光火石间缠到自己手上。江慕寒被他拽的险些立不住了,却是咬着牙,拼了命地一步一步往上走。只听得谢玉章手腕处咔嚓一声,竟是脱臼了。
江慕寒听到谢玉章那声痛呼,心中一阵发凉,一时眼泪都在眼中打转。他不敢懈怠,将麻绳搭在自己肩上。满面青筋暴起,咬牙喊道:“玉章!谢玉章!你不许松手!你要是敢出事,我回去就把段行止收了做娈宠!夜夜教他做人!”
“江慕寒!你个纨绔,你敢!”
江慕寒听到那声音咬牙切齿,放下心来,更加卯足了劲往前拉着,磨的肩上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突听得一阵马儿嘶鸣声,接着就有人冲了过来。原来朱聪想着讨段行止开心,便跑到花海摘花送他,谁知两位将军却是遭遇埋伏了,他赶忙弃马来救谢玉章。
这朱聪天生神力,见状赶忙奔到谢玉章跟前,抓了他两只手,硬生生将他拖上来了。
江慕寒陡然卸了力,趔趔趄趄摔倒了。他摔的极其狼狈,满面黄沙混着眼泪口水,糊的他睁不开眼睛。眼见朱聪将谢玉章抱了上来,坐在黄沙里,哇哇大哭起来。
朱聪又将那名幸存的将士救了上来,四人不敢久留,骑了马往营帐狂奔而去。
四人劫后余生,皆是沉默不语。军医为谢玉章接好了手,又绑了夹板固定,吊到他脖子上。让他两人相扶着进了营帐,活似一对难兄难弟。
江慕寒肩上撸下去一大块油皮,血肉模糊的。他扶着谢玉章躺好,见他眼巴巴看着自己,忙笑道:“叔叔疼你吧!”
谢玉章拿了东西,想要砸他,手上却是一点劲也没有,只得怒瞪着他,瞪着瞪着,两人又不约而同仰天大笑起来。
段行止接了消息,匆匆进了谢玉章营帐,看到挂彩的二人,脸刷得就沉下来了,心中暗恨敌方太过阴狠。
谢玉章见他来了,忙龇牙笑道:“行止来了,我们没事了。”
江慕寒哼了一声,道:“是你没事了,不是‘我们’。”
谢玉章啧了一声,道:“你别说话!”他又笑道:“行止你近来也别出营帐,这两日我们会加强巡逻,等安全了,就可以出去了。”
段行止见他笑得傻气直冒,心中极不是滋味。他坐到谢玉章身旁,将他换下来的脏衣裳收到一起,对拦着自己的谢玉章道:“这点小事,我还是做的来的,你先歇着,我瞧着你没事也就放心了。”说罢,便抱了衣服也不等谢玉章说话便出去了。
江晚余见他来得安静,去得也平和,啧了一声道:“我以为他会哭呢,真是叫人失望。”
谢玉章怪道:“别总是想着看行止笑话,他知道了会难受的。”
江慕寒冷笑道:“难受的人是你吧?段行止才懒得搭理我,不过是看着我有些可以引着你揍我的用,成全他好沾沾自喜罢了!”
谢玉章听他又提陈年旧事,便不说话了。
江慕寒也不想弄得彼此难看,便道:“讲正经的,此次你遇伏,我真有些不寒而栗。咱们几个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可是明查暗查了这么久,愣是连根头发丝也查不出,也太聪明了些!”
谢玉章皱眉道:“接着查吧,雁过留痕,总会查到的。”
两人正说着,就听朱聪在帐外道:“将军,温大人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赶忙就出来了。
朱颖神色匆匆,压低声音道:“温大人遭人伏击,受了重伤,现在大帐中。”
两人一听,皆是唬了一跳,刚走进大帐,便闻到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就见小药童从屏风后,端了一大盆血水出来,温圣清此时叫得声音都变了调。过了一会儿,便不再听到声响,随即军医便走了出来。
那军医见到谢玉章,行礼道:“将军放心,温大人现下血已经止住了,只要能过了今晚,便无大碍了。”
谢玉章听了这话,险些站不住脚,他实在不敢问:“若是过不了今晚呢?”只能怔怔地看着画了万里江山的屏风。
江慕寒问道:“一同护送的人呢?”
朱颖摇了摇头,满面哀痛,“都没了。”
江慕寒心中纳罕,便道:“当时情况如何?是你亲眼所见么?”
朱颖道:“是属下亲眼所见,当时大人与张校尉同乘一马,大人已经晕厥,趴在马上,张校尉背后全是箭。到了营地时,他双目圆瞪,面目狰狞,指了指大人,便一头栽下来,登时就咽了气。”
江慕寒听了这些,不再答话,与谢玉章一左一右坐在大帐中苦等温圣清清醒,好询问当时情形。
第52章 第 52 章
那厢段行止从谢玉章帐内出来,左右思量一番,便唤来流光。
段行止拿了断了的砚台,说道:“你去叫江慕寒来,就问他凭什么又弄坏我的东西?”
流光领命自去了。
江慕寒出了营帐,听了流光这些话,当时就要发作,可是自己身处他人地盘,实在是不好发脾气,气得直喘粗气。
流光劝道:“小世子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段公子平日里好性儿,这次也不过说说便过了的事。”
江慕寒抬脚本欲走,听了流光这话,回头冲流光嚷道:“他好性儿?分明是个阴险的小人!我倒要去看看,他又如何编排我!”说罢,火气冲天地就去了。
谢玉章在温圣清帐中等着江慕寒,却是不见了他的踪影,他心中有些打鼓,便出门去寻。
门口守卫道:“刚刚有个自称流光的男子,请了世子出来,说了些什么,世子就气呼呼的跟他去了。”
谢玉章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只怕段行止又与江慕寒掐起来了。果然流光伸头见了自己,赶忙打了帘缩回去了。
谢玉章见状,三步并两步进了段行止大帐。
就见江慕寒将段行止帐内用具砸了个稀烂,还拿了东西要去砸段行止,模样颇为凶狠。段行止却是一派淡然,静静看着他撒野。
谢玉章赶忙抱住江慕寒,口中不住地劝着他。
江慕寒却是不依不饶,挣扎着往前走,指着段行止,破口大骂道:“以前你冤枉我欺辱你,害我被打,如今还敢冤枉我!段行止,活该我好脾气被你欺负是吧?你等着,今晚不把你办了,我都不是个爷们儿!”说着,便要宽衣解带。
段行止却是冷笑一声,“你敢来,我今晚等你。”这下更惹得江慕寒疯了。“谢玉章你给我松开!你如今亲眼所见了,还要护着他不成?”谢玉章却是死命抱住他,口中道:“可别误会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这样。”江慕寒回身,颇有些伤心地扳着谢玉章的脸,道:“我因为他,被丢到军营受尽欺负,这么多年了,跟你在沙场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的。你就这么对我?好得很!”他死死盯着段行止道:“你等着,我马上回去就贬你!”说完,就跑了。
也不知道江慕寒用了什么手段,李将军也厌恶起段行止来,连着几日下来,伙房连饭菜都不给他了。军中又流言四起,说段行止不仅好搬弄是非,还是达官贵人的入幕之宾。没几日,夜间便有人借着酒意来寻衅挑事,动手动脚,口中污言秽语不停。
李将军更加不喜段行止,生怕他带累了谢玉章,便趁着谢玉章外出时,寻了机会亲自撵了段行止。
李将军满面厌恶道:“段公子有龙阳之癖,本将军管不着。但是你这等污秽之人,在我营中,乱我军心,本该乱棍打死。但顾念你父亲清白好名声,本将军便手下留情了,你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吧。”
段行止听罢,却是稳坐于案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李将军活了四十多年,哪里被人这般不尊重?心中着实羞恼,怒骂道:“竖子无礼!来人哪,给我赶出去!”
“赶?你敢吗?李将军?”段行止讥讽一笑,“我是奉了陛下圣旨,前来助阵的军师,你敢抗旨不遵?”
李将军冷笑一声,捏住段行止的衣襟,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黄毛小儿,凭你也配跟老子龇牙?”
温圣清听说段行止与李将军起了冲突,也不顾重伤,披了件衣服,就来劝解他二人了。
李将军一见了面色苍白的温圣清,态度缓和了许多,一脸着急地扶住他,“阿清,你还病着,还是不要多走动的好。”
温圣清捂着心口,笑道:“好了许多了,只是不知道行止哪里惹了事,世伯还是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吧,饶他一回吧。”
李将军哼道:“兹事体大,阿清也不要过多插手了,今日他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李将军见温圣清还要再劝,便道:“你先回去歇着,难不成为了这种小人,咱们两个先闹得不愉快?”说完,又命左右强扶了温圣清走。
李将军声音铿锵有力,言简意赅,“走。”
段行止笑道:“只盼着将军他日不会后悔,流光我们走。”
流光收拾了行囊,果然是如何来便如何与他一道回去了。
段行止带了流光一路向西行进,两人在金鸣沙附近的镇子,寻了家客栈落了脚。
晚间,流光端了茶点进房,对正在看书段行止道:“段公子用些点心吧,晚饭时,你便没吃多少了。”
段行止点点头,放下书,道:“今日可查到些什么?”
流光道:“今日我在镇中转了一圈,发现了许多打铁的铺子,不过里面打的都是些日常的用具,可是这里又不种地,打的那些用具也用不到的。”
段行止心中豁然开朗,用了些流光带来的茶点,没有片刻便睡了。
流光见他睡下,便出门回房了。不消片刻,他又悄无声息从窗子翻了进来,轻手轻脚搬了两条长凳并在一起睡了。
第二日段行止与流光漫无目的在镇上走着,镇子上果然有许多铁铺,家家都是叮叮当当的,两人随意寻到一个打铁铺子走了进去。
铺子中火炉烧得旺旺的,映衬着铁匠一张略显凶恶的脸。铁匠只围了个围裙,上身打着赤膊,两条胳膊粗壮有力。西北虽是春寒料峭,他却是热得满头大汗。一锤子打到烧成红色的铁块上,火星霎时飞舞起来。
段行止对正在叮叮当当打铁的汉子道:“不知师傅这里可有宝剑或是枪呢?”
那汉子一抹额头的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做着手中的活计,冷冷吆喝道:“走开走开,我做的是正经买卖,私自造兵器可是犯法的!”
流光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公子,咱们的东西全让李将……那个姓李的收了,如今连个防身的兵器都没了,如何往前走?咱们来时悄无声息,如今走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段行止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他轻声道:“当时我以为他会护着我,不管不顾地来了,如今却是……没想到不过是我痴人说梦。这样吧,我修书一封,你寻个驿使传信于我哥哥,等他来接我吧。”他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若是逼急了我,我便投了柔然国主!定叫姓李的后悔!”
流光拉了拉他,示意他顾忌下,模样显然十分紧张。
段行止却道:“拉我做甚?他一个打铁的,哪里懂我说什么?”
流光只得说好,两人出了铁铺,便回了客栈。
那打铁的见他们走远了,匆匆关了铺子,往家去了。
段行止在信中将近来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又表了委屈,让他哥哥速速来接自己。
流光将信送给驿使,反复嘱托他几句,才安心回客栈。
那驿使接了信匆匆去了驿站,守在房门口的士兵见他来了,接了信,敲了敲门道:“王妃,信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娇笑,随即一个丫鬟开了门,取了信进去了。
房内炉烟缭绕,媚香袭人,帘子后的少女读完了信,噗嗤笑道:“这段行止少年气盛,本以为就是个孤僻性子,原来还是个断袖。他这信写得也有趣,竟像个告状的小孩子一般,有趣有趣。”她优雅地掩唇轻笑,十指葱葱,皆涂了艳红的蔻丹。虽是年纪小,却是生得妖娆多姿,一颦一笑间皆是撩动人心。
侍女道:“奴婢已派人查探了,段公子的确是因为龙阳之癖,被李将军赶了出来。之前一直想与王妃见面的那位温大人,知道他到了金鸣沙,便传信再三嘱咐奴婢,千万不要动段公子,不要与他会面,说他诡计多端,此番只怕是个陷阱。”
“陷阱?哼,谁的陷阱有他多呢?怂恿莫赞与柔然联合攻打大齐,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又假借遇袭让大齐恨上柔然,装模作样真是令人作呕!”王妃有些稚气的脸庞透出些恨意来,冷笑道:“不过中原人本性便是如此罢了,虚以委蛇,畏畏缩缩。小月你再去狠狠逼一把段行止,我看他无路可退了,还如何跟我耍花招?”
小月笑道:“王妃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办。”
段行止出了铁匠铺子,寻了一处山坡坐下,流光不远不近地站着看护他。
段行止静静抬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看着看着,眼眶一酸,不由得泪眼盈盈了。他不怕吃苦,也不怕被众人唾弃。但他最怕的就是他自己所想的一切一切,也只是自作多情。是自己太过贪心,饮鸩止渴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可是他也不后悔,如果这次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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