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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_皮皮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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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皮皮鲁么么哒
文案:
江湖十大兵器排名:
第十:新雪。
第九:思雨。思雨一出,天下皆雨。
第八:之子归。为戟。当朝九王爷手握重兵,用它平定四方。
第七:倾音。为凌霄殿掌教之信物。
第六:唐夫人。
第五:七巧。
第四:遮日。据说在奈何天尊主羽忘川手中。
第三:断情。传闻练了断情剑谱,断情绝爱,断情剑代代只传一人,断情剑谱与深厚内力,一脉相承。
第二:斩龙。
第一:青麟。
大周朝开国百年,为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设有国师一职,地位超然,前任国师过世后会由皇上指定一名幼年皇子接替。一旦成为国师,虽受万民敬仰,但终生软禁于国师塔内,非有重大的祭祀不可出塔,并且头戴面具,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且为童子身永不婚娶。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羽忘川,秦溯游 ┃ 配角:周闫韫,纪怀瑾 ┃ 其它:搞笑
第1章 第一章
最初的记忆,便是那望不到尽头盘旋而上的楼梯。
周懿睁开眼,眼前是一张堆积经文的桌案,他执起笔,润了润,继续抄写经文,求天下苍生万安。今年,周懿十七岁,原是先帝最小的一位皇子,在幼时,蝴蝶骨那里便刺上了双色莲,莲生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从那以后他就终日关在国师塔内抄经祈福。
翠娘捧着一叠衣饰敲了敲塔门,推门进来,给国师周懿行礼。周懿面具后眸光一闪,只淡淡道:“起来吧。”
国师身份尊贵特殊,能近身之人不多,翠娘是个哑女,是唯一服侍国师的婢女。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祈福日,几月前焰国忽然出兵侵周,离关外较近的几座城池已然失守,今日的祭祀,便是祈求战事平息的。周懿穿戴整齐,金丝八宝攒珠冠,腰带也是赤金盘龙,宽衣广袖,还有些单薄的少年人的身体拖着长长华服衣摆,缓缓踏出国师塔,刺目的日光,让周懿微微皱眉,面具上泛起一片冰冷的反光。
忽然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狼狈的跑了过来,一头栽进周懿那层层叠叠的华服中。追赶少年的侍卫见到国师,急忙下跪行礼:“国师金安。”
周懿将锦衣少年拽起来,仔细打量,那少年穿着皇子服饰,高鼻深目,带着异族风情,此时虽然脸色苍白,眼神惊慌,但是眉目中却隐隐有一丝戾色。此乃当朝九皇子,焰国公主与皇兄周贤的儿子,这次焰国来犯,无疑已经不顾焰国公主母子安危了。周懿比九皇子高些,轻轻抚了下他的发髻,轻道:“莫怕,你不会死的。”
九皇子显然知道他是何人,紧紧拽着他的广袖,急道:“母妃已经自刎谢罪,为何父皇还是不肯放过我?”
周懿面具冰冷,声音却很温柔,轻轻摩挲九皇子左手的手掌:“你的命可以靠你自己续,你且跟他们回去吧。”
九皇子面上有些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听话,跟随侍卫走了。
周懿缓缓走到祭祀台上,庄重的举行祭祀,台子一边坐着当朝国君周贤。周贤正是壮年,一脸英气,只是眉宇间的隐隐戾色与九皇子极为相像。祭祀完毕,周懿走到周贤身旁说:“九皇子气运连着大周血脉,断不可杀。”
周贤上下打量了一下国师,站起身来冷笑道:“他若连着大周血脉,要你又有何用。”
周懿并不理会,只是如一尊神佛般,拖着长长华服走回了国师塔,不再与旁人交流。
朝堂之上,周贤将奏折拍在龙案上,恼怒道:“现在西羌,南恒,东余,北焰都在侵扰我大周,皇弟周平竟带着家小都逃回他母族东余去了,现在眼前这个焰国余孽,你们为何不让我杀!”
“陛下万万不可!国师说九皇子气运连着大周血脉,断不可杀。”一个三朝元老高举死柬章。
“臣附议。”宰相也跪下磕头。
“臣等附议。”所有朝堂之上的人都下跪磕头。
“陛下,”九皇子年纪不大,但却毫无惧意;“孩儿愿意带兵攻打焰国,为父皇解忧!”
周贤冷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带着兵直接来反我?你必定与他们是一路的。”
九皇子一脸赤诚:“四国同时来扰,必有勾结。焰国此举无异是陷我母子于不仁不义之地,母妃已经以死明志,孩儿与焰国势不两立。孩儿若是与他们一路,早就像皇叔那样逃跑,怎么会还在这朝堂上等候父皇发落。眼下大周应该带兵打仗的,舍我其谁!”
周贤似乎有些动摇。大周朝安定百年,重文轻武,全靠所谓国师祈福来保家卫国,甚是可笑。眼下武将无人可用,如果现在不出兵,周贤也不过是在皇城等死罢了。
三朝元老一看苗头,立马说道:“九皇子必能凯旋。”
“臣等复议。”所有人继续磕头。
“好,若是给你人马,且说说如何平定。”
“陛下,时间紧迫,朝堂上难免没有细作,还请父皇听孩儿私下禀告。”九皇子不卑不亢。“但是如若凯旋,父皇可否许诺孩儿赏赐。”
周贤对九皇子此举不怒反笑,说道:“还没出师就敢来要赏赐,如若凯旋,你要何赏赐?”
九皇子说道:“母妃能以贵妃规格下葬大周皇陵,母妃的白玉镯赐给我未来的王妃。”
周贤有些惊讶,九皇子的要求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准了。朕现在就许诺与你。”
又过了一年,风不调,雨不顺,战事又连连,兵祸不断,此日深夜,国师塔的塔门被人踹开,一个明黄的身影扑到周懿的书案前,正是周懿的兄长,也是当今的圣上周贤。国事不顺,他借酒消愁,此时已是满面通红,双目净是血丝,没有了一国之君的派头,当他望向周懿手边的经文时,更添新怒,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周懿骂道:“若是你祈福有用,为何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只怕我京师早晚鞠为戎穴,你还抄这些无用的经文做甚!”说罢起手,将案上的书本一并扫下桌案,飞起的经书正好打在周懿的额头上,将面具一并带下,墨发散开,少年跌坐在地上,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肤色在月光下欺霜赛雪,一双桃花眼泛着盈盈水色,惊慌失措之下,眼角泛起一点薄红,缺乏锻炼的少年身体单薄消瘦,正是雌雄莫辨的样子让周贤顿时觉得血气上涌,身体某个部位竟然蠢蠢欲动,周贤狰狞道:“想不到你竟是这等绝色,你不要做国师了,来做我的妃子罢。”说完就越过书案,往周懿身上扑过去。
周懿推了周贤一把,便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塔里的楼梯上方跑去,周贤已是热血上头,没有了理智,在后面步步紧逼,想是任这塔再高,也是有个尽头的,借着酒胆,周贤继续胡言乱语:“今日我便破了你的童子身,看你还怎么做国师,明日毁了这国师塔,我大周朝根本不需要国师。”
周懿跑了几层,已是后继乏力,胸口起伏急喘,靠在栏杆上回头举起手里面的砚台说道“你别过来。”声音有些发抖,周贤的身量要比还是少年的周懿高大许多,对着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话语,全数当成了情趣,正要再往前逼近,周懿用尽全力把砚台掷向周贤,正中前额,暗红色的血液从周贤的脑袋上流淌下来,周贤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就要来掐周懿脖子,周懿急忙后退,他知道后面是一扇窗,窗外有一条河,那条河很长,能去很远的地方,周懿跃向河水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像一只大鸟,衣带飘飞,肋下隐隐生风,身上的枷锁瞬间都碎裂开来。
那日周贤脑袋被砸了个洞,又喝了不少酒,被宫人发现昏倒在国师塔内,几日后,周贤醒了过来,立刻命人拆国师塔,大周朝永远废除国师一职,并秘密去河里打捞周懿,却无所获,国师失踪。大臣联名上书,周贤不为所动,执意为之。
第2章 第二章
周懿不想死,他年纪尚小,身体也轻盈,抱着一根烂木头顺流直下,一直坚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周懿都不知自己是否还活着,不,一定不可以死,周懿强迫自己睁眼,挣扎着爬上河岸,光是这些动作,就花光了他仅剩的力气。他又在岸边躺了半日,用烂泥糊住自己的脸,才爬将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走去,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身上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饰物,周懿饿着肚子在皇城里扮作乞丐混了好些日子,每日都能看到周贤的人马四处寻人,往城外跑,不想他们要寻的人正在他们眼皮底下行乞过活。
“听说了吗,国师塔被拆了。”有两人走过周懿面前,正窃窃私语。
“可不是吗,最近饥荒和兵祸,这皇城都出现了不少要饭的,”那人看了一眼周懿,一脸鄙夷,“这国师塔不拆,估计早晚也被那些外族给拆了吧。”
“皇上可是惊人之举啊!”另一人说道。
“国都快亡了,那国师也识相,失踪了,估计没脸对着大周百姓吧。”
“是啊,要不是九王爷带兵抵挡,估计你我都已经死上百回了,这天下再无大周百姓的容身之处。”两人渐渐走远。
周懿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是一个傍晚,一个女子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身后负剑,一看便是江湖人,她手中牵着一个女娃娃,女娃娃只是扎了两个小羊角辫,穿着粉嫩的衣衫,脸蛋粉扑扑的,很是可爱,女娃娃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到了周懿的面前。周懿躺在那里,有些发烧,女娃娃将糖葫芦放在周懿面前的破碗里,奶声奶气的说:“你吃,可好吃啦。”周懿没有动,女娃娃有些疑惑不解,将糖葫芦又从碗里拿起来,递到周懿嘴边,“你吃呀,可好吃啦。”
周懿缓缓张开嘴,吃了一颗糖葫芦,很甜,头很疼,迷糊中只剩嘴里的甜味。
“师父,他怎么啦?”女娃娃抬头问牵着自己的女子。
女子看了看,说:“病了吧。也可能是饿晕了。走吧。”说完便把女娃娃拉走了。
第二日,周懿觉得好些了,拿讨到的钱换了个白馒头认真的吃着。昨日那个女娃娃又出现了,这次她拿着一个软软糯糯的绿豆糕,“给你吃,这个我自己做的,很好吃哦。”
周懿接过绿豆糕,虽然脸上脏污,衣着狼狈,但是他用手指将绿豆糕缓缓送入口中的动作,依旧是从容不迫的。
女娃娃好奇地看着,说道:“哥哥你真好看。”
周懿的手顿住,看向那个女娃娃,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溯游。师父说,我的名字是取自诗经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周懿吟道:“名字很好。”本想摸下女娃娃的头,看到自己的手带着污渍,便停在了半空中,半晌,才缓缓垂下。
秦溯游瞳孔如墨,黑白分明,问道:“哥哥明日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接连好几日,秦溯游都会带着自己做的吃食出现,周懿话不多,秦溯游也乖顺,两人一个脏污酸臭,一个粉嫩可爱,竟也会坐在一起说些话。然而有一日,秦溯游把自己做的烧麦递给周懿的时候,边上的另一个乞丐冲了过来,一把抢过那个烧麦塞入嘴里,并大叫道:“这里是我的底盘,不准你们在这里!”
秦溯游愣住了,周懿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碗,缓缓道:“走吧。”
谁知那个乞丐拦住周懿,说:“你的碗也留下,碗里的那些钱都是在我地盘上讨的来,理应归我。”
秦溯游见那乞丐如此不讲理,说道:“你不讲理,钱是哥哥的。”
周懿不想惹事,也知自己没有什么能力自保,只得把碗放下,对秦溯游说:“溯游,走吧。”声音清明沉静,很是好听。
那乞丐已经抡起袖子准备打人,没想到周懿这般识相,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周懿带着女娃娃走了。
“哥哥,为何不与他理论。”秦溯游不解的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周懿。
周懿摇摇头:“人在屋檐下,只有变得很强,才能够成为那屋檐。”
秦溯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又过了几日,秦溯游来与周懿告别,带了些钱银:“师父要带我去沧州,这些是师父给我的零花,你拿去用吧。”
沧州离皇城很远,如果焰国不灭,沧州很可能沦陷,周懿有些意外:“你师父为何带你去沧州,那里不太平。”
秦溯游摇摇头表示不知:“哥哥放心,师父武功高强,等我学成以后,再回来找哥哥。”
“我若不在此地了呢?”周懿眸光潋滟。
秦溯游只觉的这个哥哥的眼睛非常的好看,虽然脸上总有些泥巴但毫不阻碍那艳丽之色。秦溯游笑得单纯可人,“那我会去别处找你,一定会找到你的。”说完就伸出右手小指想要拉钩。周懿不解何意并没有反应,秦溯游不气馁,自己勾住周懿的小指,“拉钩钩,便是约定好了。”
皇宫内,太医顾晓鸿入了皇上寝宫,皇上病危,气若游丝的躺在金色床榻上,身旁还躺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看上去很小,周贤握住那个少年的手,说着胡话:“懿儿,你便是我的妃子了。”
顾晓鸿把着周贤的脉搏,知道周贤相思成疾,又被砚台砸中太阳穴,颅内已经血崩,回天乏术,生死朝夕间,顾晓鸿怕被波及,出了皇宫回府收拾细软连夜出逃了。周贤不久于人世,四皇子周闫涵登基。
第3章 第三章
新帝即位,搜查的人马也都撤了回去,周懿知道时候到了,便摸索着想要出城,去沧州方向,找到秦溯游,然而天不遂人愿,周懿刚出城,便被人蒙住头,套了麻袋,混乱间,马车颠簸几欲呕吐。周懿想若是吐出,自己不就得浸泡在自己的呕吐物中么,想罢硬是忍住了。周懿辗转入了魔教——阎王殿,这是他之后才知道的。与周懿一起被抓来的,有百来个孩童少年,被关在一处地下的广阔操场,不见天日。
一道亮光从开启的门缝中透过来,照在周懿的脸上,周懿又有些发烧,迷糊中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周懿揉揉眼睛,缓缓坐了起来,拍他的是个少年,正对着周懿笑,说道:“你好像有些发热,可是难受?”
周懿穿着狼狈,但是举止依旧优雅从容,缓缓道:“无妨。”
那少年笑:“我叫林谦,你叫什么。”
周懿犹豫了一下,说道:“羽忘川。”自从跳下那条忘川河,便不再是周懿。
这时,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走入了广场,声音粗犷,说道:“都起来!”那人用脚踢了踢还躺着了一些少年,然后继续说:“今日起,你们便要学武。学好了,才有饭吃。我不收徒,你们以后称呼我秋堂主便是。”那个男人不耐烦的瞥了众人几眼,便开始从基础的马步教起,同时教心法口诀。
周懿天资卓绝,博闻强记,心法口诀秋堂主只说一遍,周懿就能很快记下,并在心中演练。那林谦也很认真刻苦。
日复一日,日子过得还不算太糟糕。秋堂主虽然严苛,但是教武还是愿意倾囊相授的。
林谦问羽忘川,“你也是被他们掳来的吗?父母可会担心。”
羽忘川说:“父母早亡。”
林谦见羽忘川不欲提及,便自顾自说起身世,“我本是沧州人,近两年战乱,眼看着要失守,我就从沧州跑了出来,没想到入了此地。”
“沧州,已经失守了吗?”羽忘川喃喃自语,不知溯游如何。溯游必定能学成归来寻我,我也努力练功,不会拖累他才行。
“怎么今天还没有送饭来。”林谦肚子有些饿了,练功耗费体力。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众人纷纷抱怨起来:“怎么搞的,好饿啊。”
在众人的抱怨声中,终于,秋堂主来了,他身后跟着平日送饭的手下。秋堂主说:“从今日起,要吃饭,就要用一具尸体来换。”
“什么?!”
“不会吧。”
“什么意思!”
众人都觉得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但是秋堂主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说今日马步扎五个时辰,就不会少半柱香,不完成是没有吃饭的。
羽忘川对林谦说,“我们去那边。”然后两人去到了一处角落坐下。
很多人并不以为这句话是真的,饿了有两日,秋堂主没有再来叫大家练功,林谦肚子饿得咕咕叫,“忘川,我好饿哦。”
羽忘川也不好受,不过他在遇到秦溯游之前饿惯了,还是可以忍耐的,小声说:“你若是饿,就喝点我的血吧。”说完就伸出一只瘦弱的手腕。
林谦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砸吧下嘴巴,还是下不去口,说道:“要不我去问问那边有没有吃的。”说完起身要去人多的地方。
羽忘川拉住林谦,摇摇头,示意他别去。
变故就在那瞬间,终于有一人受不了,袭击了边上年纪很小的一个孩童,用秋堂主教的招式,直接用手的握力,捏碎了那孩童的后颈骨,那人拖着孩童的尸体,走到广场的出口,果然换到了一份饭。那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旦平衡被打破,众人都不再淡定,有人上去求那人赏一口给自己吃,也有人直接去抢那饭食,也有人害怕被袭击,往角落躲去,还有些人开始寻找猎物。
很快,林谦和羽忘川两人就被人盯上了,有三人似乎组成了一个队伍,朝羽忘川他们走来,什么话也没有说,眼中的杀意浓郁得快要滴出来。林谦向羽忘川身后躲了躲,害怕的哆嗦起来。
一人看着年纪略长的,首先发动了袭击,那人挥掌袭来,羽忘川默念心法,摒除杂念,侧头躲过。三人都有些吃惊,同时招呼起来,羽忘川与三人过了十几招也没有露出破绽,林谦看着才想起要帮忙,他瞄准了其中身量最小的一个少年,用了秋堂主教的最狠毒的一招,一招毙命。那个少年毕竟没有经验,全副身心都扑在围攻羽忘川上,早把林谦抛诸脑后了,不想却让林谦得了机会。
少年惨叫一声倒地,原本一起攻击羽忘川的两人见状也是一愣,堪堪收招逃走了。
羽忘川望了一眼那少年的尸体,又看了眼林谦,不语。
林谦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凡人,在一尊神佛面前无地自容。林谦讪讪的用少年尸体换了一份饭食回来,递给羽忘川。
羽忘川眼中无喜无悲,只是淡淡的说:“我不吃。”
林谦也不多劝,毕竟自己饿极了,开始用力扒饭,同时说道:“如果他不死,便是我们死,弱肉强食,我也别无选择。”
“道理我懂。”羽忘川知道想等到溯游找到自己的希望很渺茫,可能自己撑不到那一日。
之后又来了两拨人袭击,羽忘川勉强可以自保,林谦吃了饭,有力气,也愈战愈勇,众人见在这两人处讨不到好处,便不再过来了,而是躲得远远的。又饿了几日,羽忘川靠坐在墙边,很是虚弱。林谦倒是这几日会转悠着攻击一些比较虚弱的人,很快,这个广场原本百来人就只剩下六人了。
林谦说:“不知要杀到什么时候。”
“杀到只有一人走出这里。”秋堂主出现,满意的看着剩下的六人,当他的视线瞥到奄奄一息的羽忘川的时候,只是冷冷一笑,仿佛是看着一具尸体。
然而剩下的六人,除了羽忘川和林谦,那四人似乎是一起的,他们总是一起行动,林谦知道,如果羽忘川不能战斗,那么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羽忘川这几日全靠喝水度过,不能就这么下去。林谦从怀里取出一个包子,往羽忘川嘴里塞。“你吃点吧,我一个人,护不住你。”
羽忘川被一整个包子噎住喉咙,咳了好一会,才咳出来。
林谦扼腕,我辛苦存的,别吐啊!
正在林谦犹豫要不要把地上的包子捡起来吃掉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疾风。林谦想要转身看看发生何事,眼前一黑,剧痛从后背蔓延全身。林谦未及反应就倒了下去,倒在羽忘川怀里。羽忘川看到林谦的血喷涌而出,只觉脑中最后的一根弦给崩断了。终究,还是躲不过,强迫自己睁眼看着这些杀戮,强迫自己去面对。
羽忘川将林谦缓缓的放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
“哟,他躲过了要害,还未死嘛!”攻击林谦的那人无所谓的说道。“那今日就吃你吧,哈哈哈!”这四人这几日似乎并没有拿尸首换饭食,而是直接吃起了尸首,毕竟尸首的肉要比换到的饭食多上许多。
羽忘川抬起一只手,以掌为爪,抓向那人,那人有些轻敌,一直以为是那个林谦在养活着羽忘川,没有想到羽忘川会如此迅速的抓向自己,避闪不及着了道。那人被羽忘川出其不意的攻击吓到,回防也捉襟见肘,几招落了下风。羽忘川用力给了那人一掌,打在那人的胸口。羽忘川平日经常默念心法口诀,又是练武奇才,体内已经有些内力,此刻一用力,那人顿时口鼻流血,倒地不起。剩下三人见状,都围了上来,羽忘川第一次用内力杀人,竟觉得有一丝畅快之意,这些日子以来,心中那种郁卒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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