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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_皮皮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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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痛苦不堪。
  宝宝见状,急忙搂住秦溯游,说道:“溯游哥哥,宝宝还在的,你许久没有教宝宝练功了。当年那些,宝宝都还记得的。”
  秦溯游怀中温暖,心也慢慢有些暖意。轻柔的抚上宝宝肩上长发。
  窗外的羽忘川,嫉妒得眼中都快冒火,却始终不敢现身。
  羽忘川坐在大殿上翻着书,和景明跪在下首:“尊主,近日凌霄殿牵头,带了泗洪帮,无双门,天道门等一些大大小小十七个门派,集结着往奈何天来了,似乎准备讨伐我奈何天,说是上月初二奈何天的人杀了泗洪帮五人。”
  羽忘川淡淡说,“知道了。”说完,翻了一页书页。
  和景明跪别尊主,就出了大殿,听说秦护法已经回了奈何天,和景明就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探望一下,毕竟好久没有尝到秦护法的手艺了。和景明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秦护法的屋外,正巧碰到一个少年,端着喝完的药碗从秦护法的房间出来。
  和景明看到少年长相,水汪汪的杏眼黑亮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羽忘川的桃花眼勾人魂魄,和景明不敢与之对视,少年的杏眼就看起来娇弱许多,让和景明竟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你是何人?”和景明从未见过这个少年,是新来的杂役还是厨房的帮工。
  少年见到和景明,露出一张纯真笑脸,叫道:“春堂主,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这个音调,这个声音,这个语气。和景明又有一种自废双耳的冲动。“副,副教主。”和景明行了一礼。
  宝宝看到和景明有趣的反应,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上前摸了摸和景明的屁股,说道:“春堂主,你对宝宝的真容可是很满意嘛。”
  被一个鞋拔子脸调戏和被一个娇弱美人调戏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和景明竟忽然升起了反调戏的念头,和景明心中天人交战,强行压制住反调戏的冲动,只是夹紧臀部一声不吭。
  宝宝好笑的将空药碗递给和景明,说道:“你来得正好,把这个碗送回厨房吧。我要去陪溯游哥哥啦。”
  和景明一听宝宝对秦溯游的亲昵口吻,就感觉宝宝早晚会被尊主的剑刺成了筛子。急忙拉住宝宝的手腕,面露担忧表情,说道:“秦护法是尊主的人,碰不得。”
  宝宝笑道:“原来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面瘫。”说完还不忘吃几口豆腐。
  和景明一脸认真:“我说真的,不跟你开玩笑,只此一人,你碰不得。”
  宝宝笑得更开心:“那你的话,我是不是就碰得。”说完,一下吻住和景明的唇,舌尖灵活的撬开和景明的皓齿,长驱直入。和景明第一次被人亲吻,不知如何反应,只得张大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咬到宝宝的舌头。
  亲了良久,宝宝才放开和景明,宝宝面色潮红,微微喘气,看起来美味可口极了。和景明已经脑补了很多恋爱虐心场景,什么宝宝女扮男装混入奈何天,什么强取豪夺爱恨情仇,私奔三部曲,连龙凤胎都生好了。宝宝看着和景明呆傻表情,自己也觉得害羞不已,扭头便匆忙往自己的房间跑去,重新化好妆,将尖长下巴给装上,才安心的出了房门。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天色有些暗了下来,各家摊铺都在收摊了,书商将自己的各类书籍一本本往箱子里拾掇。一双纤尘不染的白靴出现在眼前,书商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衣公子,头戴羽冠,却蒙着面,看不真切。
  那公子声如蚊蝇,“有没有龙阳图。”
  书商没听清楚,“公子要什么?”
  白衣公子又说了一遍:“龙阳图。”
  书商看白衣公子害羞的样子,心中了然,索性介绍起来了:“公子要哪一种,带图的还是不带图的,要有内容情节的话本,还是直接描述细节的。”
  白衣公子显然不太耐烦,丢了一锭银子出来:“全要。”
  此处是九王爷的一座别院,接连数日,吃过晚膳,纪怀瑾便回到房中钻研龙阳图,看得面红耳赤。到了第十日,纪怀瑾将自己沐浴干净,熏了香,然后按照图上所绘的,找了件半透的纱衣,穿在身上,便差屋外守候的婢女去请王爷了。
  周闫韫听到纪怀瑾有请,不疑有他,推门而入,入眼,就是纪怀瑾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带着一抹羞赧,坐在床边,身上烟纱底下显然是□□的,曼妙胴体隐约可见。
  周闫韫毕竟是情场老手,见纪怀瑾这个样子,就知他是误会了什么,不禁觉得好笑,强压下笑意,问道:“大冬天的,穿这么少,你不冷么?”
  纪怀瑾听到这话,面色有些不好,只是说:“我答应陪你三日,你给我之子归还作不作数?”
  周闫韫的面部轮廓很深,灰蓝色的眼眸极其深邃,他一眼就看到书桌上还放着的龙阳图,便知纪怀瑾这几日都在想些什么,其实这人还是很好懂的嘛。“自然作数,你先将衣服穿上,跟我去一个地方。”
  纪怀瑾听出周闫韫的意思,想到自己这种投怀送抱的模样,尴尬万分。急忙转身,悉悉索索的换衣服。
  周闫韫看到纪怀瑾转身,雪白的臀部挺翘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只觉血气上涌,鼻腔内两道热流急速奔涌而出。周闫韫急忙拿出帕子擦干,说道:“本王在外面等你。”
  纪怀瑾出门时,周闫韫已经骑在神驹赤金上,他伸出长臂,将纪怀瑾一下捞入怀中,赤金前蹄离地,一声长嘶,直接从院落矮墙跃出别院宅邸,在林间小路上奔驰。奔了许久,从天黑到了天亮,赤金也没有停下,速度不减,纪怀瑾已经迷糊的在周闫韫怀中睡了一觉。
  快到响午,赤金才停下,在路边吃草,周闫韫从包袱中取出一些干粮给纪怀瑾,稍作休息。
  “我们这是去哪儿?”纪怀瑾不由得有些好奇。
  “去见本王母妃。”
  “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九王爷的生母十几年前就死了吧。“当年焰国入侵大周……”
  “嗯,不错,当年母妃以死来证清白。”周闫韫啃了一口包子,声音有些暗哑。
  两人吃完,便各自躺下休息。
  一个华服的女子,蓝灰的眼眸淌着血泪,她站在岸边看向周闫韫。
  周闫韫察觉到了目光,他望向那个女子,心骤然一紧,急忙站起身来想要冲到对岸,口中喊道:“母妃!”
  那女子不停地流着血泪,质问道:“你为何六亲不认,赶尽杀绝!”
  周闫韫抿紧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周闫韫跳入河中,河水冰凉刺骨,他向母妃所在的岸边走去,河水湍急,怎么也过不去。
  “你别过来,敢做不敢当,你不是我儿。”那女子转身便消失了。
  周闫韫睁眼,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又握住了纪怀瑾的一只手,纪怀瑾似乎睡得安稳,并未察觉。周闫韫看着纪怀瑾的睡颜,发呆良久,待纪怀瑾醒来,两人才又坐上赤金一路狂奔,大周皇陵本离得十分遥远,普通马驹就算不休息,连着赶路也要七八日的脚程,赤金第三日太阳下山时便赶到了。
  大周皇陵有士兵守陵,见到九王爷带了一人,出示了九王爷令牌,虽然穿了便服,但是九王爷却是认识的,纷纷下跪行大礼。
  大周皇陵建造的很是宏伟,外面石柱石碑都是从西域运来的花岗岩建造,光是那个阴阳门就有三丈高,九王爷周闫韫一路带着纪怀瑾入到祭拜的大殿,大殿用的支柱,房梁均是金丝楠木,每根楠木都要三人才能合抱过来的粗细,楠木有异香,所以整个祭拜的大殿都漂着淡淡楠木香气,让人安神。
  周闫韫燃点了三支香,给自己母妃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孩儿不孝,时隔十多年,第一次来看望您。”
  纪怀瑾站在一旁,他不是皇室成员,本没有资格进入此地,更别提焚香磕头的资格了。
  “你也来上香磕个头吧。”周闫韫道。
  纪怀瑾愣了一下。
  “我当年,不愿随母妃自刎而去,焰国叛我,心有不甘,便向父皇讨了兵马剿灭焰国。但是焰国毕竟是我母妃的母国,我的外公外婆舅舅舅母都在那里,我母妃想必也是为难才自刎的。如若你是我,你会如何?”周闫韫不再自称本王,思绪渐远。
  “人能为自己真正活一次实属不易,何必在乎他人约束的礼义廉耻。”纪怀瑾温文尔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他燃了三支香,恭敬的拜了三拜。
  周闫韫颇有些意外纪怀瑾会如此说,锐利的双眼看向纪怀瑾,仿佛要将他剥干净看个清楚。
  纪怀瑾不卑不亢,全无惧意,只是继续道:“我纪怀瑾眼中,你才是真真正正活得像自己的那个人。”可惜终我一生,也无法活得像你这般肆意吧。
  周闫韫看到纪怀瑾心中的哀愁,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动。他轻搂了一下纪怀瑾,在纪怀瑾额头上印上一吻,说道:“走吧。”
  纪怀瑾被亲吻的没有防备,脸颊发烫,浑浑噩噩地跟着离开了皇陵。
  来到赤金旁,周闫韫递出之子归:“本王多年来的心结,用之子归来换,值得。”
  纪怀瑾不解:“为何是我?”言下之意,王爷想要什么人,不能陪你来此吗?
  “为何不能是你?”周闫韫笑得略有些张狂。那些对自己言听计从或者战战兢兢的人,如何有资格得母妃一见。
  冬季又开始下雪,雪花点点飘落,周闫韫骑着赤金,纪怀瑾躲在他身后,从后面搂住周闫韫,周闫韫身体温热,很是舒服。纪怀瑾有些贪婪这一刻温暖,想要多抱一会儿。三日已过,赤金没有如开始那般赶路,而是不紧不慢的晃晃悠悠,似乎在赏雪景。
  “前面有个山洞,生火休息一会儿吧。”周闫韫带着纪怀瑾,又回到了当日救秦溯游的那个山洞。
  纪怀瑾又去猎了两只兔子回来,周闫韫生火烤熟,两人吃完,周闫韫又煮了些热水,“擦擦身吧,会暖和些。”
  纪怀瑾接过布巾,将外衣脱去,只剩了套里衣,又缓缓将里衣的衣带解开,露出精瘦的小腹,自己擦起身来。
  周闫韫觉得鼻子有些痒,不会又要流鼻血吧,他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后面碰不到,本王来帮你吧。”
  纪怀瑾不疑有他,大方递出布巾。周闫韫的手指触到纪怀瑾后背时,全身一震,酥麻得有些心猿意马。周闫韫并不是那种喜欢压抑自己需求的人,当即就将纪怀瑾从后搂住,亲吻了一下纪怀瑾的颈脖。纪怀瑾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周闫韫亲吻。
  等周闫韫将纪怀瑾翻转过来,纪怀瑾面色通红,显然也有些情动,他双手勾住周闫韫的后颈,投怀送抱。周闫韫没想到如此水到渠成,心中喜悦,想着来一场终生难忘的欢愉,忽然后背那里穴道被点,全身一僵,动弹不得。“你……”周闫韫没想到在这个当口纪怀瑾忽然发难,气得语塞。
  纪怀瑾将周闫韫推开,虽然他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有些冷意,看了一眼被制住的周闫韫,说道:“三日约定已过,这之子归我就拿走了,多谢王爷。”说完便拿起之子归,去到洞外,骑上赤金,驭马离去。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凌霄殿牵头,带了江湖上各大门派征讨奈何天,纪怀瑾作为凌霄殿掌门,手执掌教信物倾音,与各大门派一同聚集在临辉城郊外的山谷入口处。
  “各位,”纪怀瑾说话声如洪钟,内力深厚,安抚了不少人心。“魔教奈何天欺人太甚,泗洪帮五人被魔教妖人不问缘由,直接刺死于野外,暴尸荒野,做了孤魂野鬼。如果我们正派再放任其发展,那下一个会是你,或者你,还是你!”纪怀瑾一个一个指过来,被指到的人想到走在路上被忽然跳出的魔教妖人偷袭,死不瞑目,均出了一身冷汗。“今日我们不可再坐以待毙,誓死与魔教血战到底!我凌霄殿作为中原第一正统,自然首当其冲!”
  众人听后,热血沸腾,口中都骂起了魔教妖人,此仇不共戴天。
  纪怀瑾派了自己的师弟汪力,带领各门派一同正面入谷,他自己与各门派掌门约定,一同用轻功,走山路包抄过去,给奈何天一个措手不及。
  汪力看看身后千把人的阵仗,第一次得了这么大的权利,很是兴奋,行径的速度不由加快。很快,就来到一片月季花丛的小道。汪力无心赏花,只是命人加紧赶路,长驱直入奈何天总坛。
  纪怀瑾与各派掌门入了奈何天地界,从怀中掏出一个罗盘,寻了会方向,便运功向前掠去。各派掌门开头还跟随其后,过了有大半日,见还没有看到任何房屋建筑,便心生疑惑。
  天道门的李礼斌问道:“纪掌教可是迷路了,怎么还未到?”
  “就快到了,就在这附近。”纪怀瑾盯着罗盘,来到一处山崖。罗盘的指向很明显是在崖下。“在下面。”
  “啊?要跳下去吗?”无双门掌门有些担心的往下望去,山崖深不见底。
  “怎么,你怕?”泗洪帮帮主楮墨冷笑着看着无双门掌门。
  “不是,我只是奇怪奈何天总坛怎么会在崖下。”无双门掌门辩解道。
  “魔教诡计多端,有什么奇怪的。”如墨居居主一脸义愤填膺。
  纪怀瑾带头一下跃下山崖。其他十六个门派的掌门见状,也争先恐后的跃下。
  崖下景致如画。听命湖上云层很厚,也完全没有人烟。
  倾水楼楼主惊奇道:“此地怎么看也不像是奈何天总坛啊。”
  天道门李礼斌忽觉上当,便问道:“纪掌教,你究竟带我们来了何处。”这山崖颇高,刚才费力气跳了下来,还受了些内伤,想要跳回去恐怕是不可能了,不会是要被困在此处了吧。
  纪怀瑾看了眼李礼斌,儒雅的笑意凝结,说道:“自然是为你们寻了处不错的死地。”说完,倾音和腰中软剑唐夫人同时出鞘,杀向众人。
  这时遮日伞也忽然加入战局,手握遮日伞的却不是羽忘川。那人与纪怀瑾一同将十六人杀死。然后那人将遮日伞同时丢掷入湖中。忽然,一阵疾风的声音传来,显然又有人从山崖上跳落下来了。
  那人往山崖上看了一眼,说道:“有人来了,我先躲一下,剩下就交给你了。”
  “嗯。”纪怀瑾眼神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
  九王爷周闫韫一路追踪,追到应声谷的时候,就见纪怀瑾将十六具尸首抛入听命湖中。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周闫韫让纪怀瑾陪自己三日,纪怀瑾考虑了几日才点头答应。本以为纪怀瑾是为了之子归,想来他在自己眼皮底下,也翻不出什么浪,只是没想到纪怀瑾竟在最后将自己困住,好不容易挣脱了桎梏,追来却是看到这样一幕。
  纪怀瑾看到周闫韫赶来,便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收集江湖十大兵器吗?”
  “不错,当初羽忘川留在焰国皇陵湖底的斩龙,我事后派人打捞,只捞到那个巨兽的尸体,没有斩龙,想来是有人拿去了。”
  “所以你就怀疑我,一直跟着我。”纪怀瑾手中没有停下,继续抛尸。
  “怀疑的话,应该是从你杀春月吧。”周闫韫摊牌道,“我也是好奇才一路跟随。”
  “那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这个湖底有什么,这些人是开启机关的血祭,这些武器,就是机关的钥匙。”说着,纪怀瑾取出身上包袱中的各种武器,青麟,断情,思雨,新雪,之子归,唐夫人,斩龙,倾音,一一沉入湖底。加上已经被沉入的遮日和原本就一直躺在湖底的七巧。十把名器聚集一起,湖底放出光亮,天空隆隆下起暴雨。
  渐渐,毫无波澜的水面出现一个漩涡,纪怀瑾看到,纵身一跃,跃入湖中,没多久,就取出一个极其精美的……夜壶。
  在岸上的周闫韫脸色黑了下来,这个是夜壶吧。
  纪怀瑾面色也不太好,天罡地煞图也就是那个罗盘,指向的必定是号令天下的法宝,怎么会是个夜壶呢。刚才在水底,就是这个夜壶发着刺眼的光芒,绝对不会弄错。纪怀瑾不死心的打开了夜壶的盖子,从里面滚出了一枚戒指,戒指通体泛着深蓝色光泽,看着略有些诡异。纪怀瑾笑了起来,就是这个,他将戒指戴在自己的食指上,顿觉一股真气包裹住自己的手指。
  纪怀瑾将手指抬起,指向周闫韫。周闫韫忽觉一股强硬的力量,控制住了自己,挣脱不开,四周渐渐变暗,只有纪怀瑾的声音清晰可辨,且不容反抗:“你调动十万精兵,围剿奈何天。”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当唐嵐带领手下二十来个杀手转过弯时,月季花丛已经被尸山尸海给遮挡住了,刺目的红,分离的残肢断臂,不少人血肉模糊,还有些肠子脑浆都流了一地,泥土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那里只有一人站立,那人手中握剑,衣着整洁,淡粉色的衣裙,宽衣广袖,锦带交垂,只是他的眼中杀气骇人,头上的红色月季花似血染的一般,也显得有些狰狞。唐嵐被那个眼神震慑住,不敢上前一步。唐嵐身后的杀手们,只觉自身的杀气在此人面前,如黄口小儿般不堪一击。
  月季只一人,将入侵奈何天的千余人毙于剑下,许久不曾这般畅快淋漓的屠杀。他缓缓看向又来送死的唐嵐几人,脸上笑意极为可怖,“让我想想,你们用何种死法呢,掏出心脏看看是否离体还能跳动如何?”
  冯阳缩在月季花丛的后面,他自从被下了追杀令,东躲西藏,乔装改扮。听说凌霄殿带头讨伐奈何天,冯阳便鬼使神差的混在人群中跟了过来。他也不知为何,心心念念就是那个头戴月季花的素雅人儿,今日见到他一人挡住去路,虽知自己一人势单力薄,但还是想要站在月季的跟前,他刚从队伍中走出,月季就看到了他,温柔一笑,将他拉出,丢到了月季花丛中,之后冯阳就看到了这一生中最血腥的场面。根本不是势均力敌的战场,而是一场屠杀盛宴。
  月季将闻风阁的杀手全部掏心弄死后,才走到冯阳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冯阳已经骇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直到他自己抽了一下嘴巴,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想来见见你,我走了。”冯阳站了起来,又“啪嗒”一下坐下,双腿打颤。
  “你怕我?”月季的声音还是温柔的,但如果背景不是尸山尸海的话,还是可以骗骗人的。
  “不怕你,只是有些晕血。”冯阳闭了闭眼睛。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血量了,如果有片海,再黑都能给你染红了。
  月季轻笑一声,刚准备说什么,侧耳倾听一番,皱了皱眉,说:“又有人来了,非常多。”
  “尊主,”和景明单膝跪在下首,“临辉城守城将士都被征调,连临近驻扎的几个军营都被调动了,约有十万人,往奈何天来了,现在恐怕已经入谷。”
  “什么?”羽忘川放下手中书本,千把人来动我奈何天只不过是场闹剧,但是十万人就不同了,“何人能够如此调兵遣将?”这个问题问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九王爷周闫韫。”和景明回复道,十万官兵,入谷最先碰到的,必定是师父。
  羽忘川不知为何周闫韫会忽然举兵攻来,皱眉道:“周闫韫现在何处?”
  “在谷外军营。”
  “你看着溯游,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本座跟宝宝去会一会周闫韫。”羽忘川站了起来,就往外掠去,宝宝急忙跟上。
  羽忘川从奈何天一路奔出,房中的遮日不见踪影,他隐约觉得大事不妙,右眼皮跳动厉害,从奈何天出谷必定要经过月季丛,不知月季现在如何。
  当羽忘川赶到时,根本看不到月季的身影,路被一座尸山给阻挡,尸山另一边,喊杀声震天。宝宝跟到时,看到这一副情景,也不禁抽了口凉气。
  “等会我过去时拦住他们,你不要恋战,找空隙去见周闫韫,问问清楚。”羽忘川对宝宝说。
  宝宝点头。同时就见羽忘川运了轻功,翻过那座尸山,宝宝伺机突围。
  月季的模样十分狼狈,他被军队包围,单薄的身体要害处被戳中了好多箭,粉色衣裙被血染得沉重不堪,感觉下一刻,他就会倒下。冯阳尸体上的弓箭密密麻麻。羽忘川只觉呼吸一窒,周身内力排山倒海之势推开众人。羽忘川抱住月季,月季的长剑依然在手中紧握,他的身体轻盈,没什么分量,头上的月季花已经散落,他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羽忘川那修眉俊眼,顾盼神飞的脸蛋,依旧如初见时那般,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羽忘川的眼泪滴落,他用内力大吼了一声,近身的那些士兵均七窍流血倒地,离得远的,稳了稳心神,又围攻上来。羽忘川将月季抱起,费了些力才从月季手中取过长剑,周身内力护体,有人敢攻上,羽忘川就杀。这些士兵也郁闷不已,被征调过来攻打魔教,但是却无人指挥,只让他们入山谷围剿,见魔教妖孽就杀,这是多妖孽啊,光是杀一个,就死伤无数,又来了个妖孽,长得如天仙,气魄如魔鬼。
  玉鳞飞舞,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羽忘川怀中的月季一点一点变凉。羽忘川没有太多的表情,运了轻功甩开了那些士兵,在山谷中寻了处人迹罕至处,将月季埋下。
  “等事情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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