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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_皮皮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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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莫书的三个师弟看到大师兄吃了憋,纷纷抽剑跃下,与大师兄叶莫书组了个剑阵,向青衣少年攻来,青衣少年只是捏着石子,对着四人弹出,四人的内力与秦溯游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剑阵轻易就被秦溯游给化解了。站在山道上的各派人士都不淡定了。抽出各自的武器围攻上来。
  羽忘川抬起头,眼中风情无限,看着秦溯游将自己护在身后,保护的极为严密,心情大好。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来自十大门派的三四十人都倒地□□,有些相互搀扶着勉强可以爬起。
  “秦护法,抱我回去吧,我忘记穿鞋出门。”羽忘川一手捏着书,赤足站在石头上,他的脚很好看,修长而笔直,白得让人不忍看到沾上泥土。
  秦溯游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转身蹲在地上,说:“我背你。”
  羽忘川也不介意,当即就伏在秦溯游后背上。秦溯游只觉身后一暖,也不是很重,就背起羽忘川往奈何天方向走去。
  那些正派先锋队伍出师不利,还未到达奈何天总坛就被一个青衣少年给打趴了。只得郁闷的出山谷,与山谷外的大部队会合,从长计议。还未行至出口,只见一人拦在路中央,那人看着素雅,头戴一朵月季花,平添了几分灿烂。
  十大门派围剿奈何天,三十六人的先锋队伍有去无回,无一人生还。不知是中了机关还是如何,尸首都躺在距离谷口三十丈处。从此以后,再无人来扰。


第8章 第八章
  秦溯游将羽忘川背回奈何天的大殿座椅上,守卫的一干教众只是低头无视这亲昵举动。
  羽忘川问:“溯游,你可会做饭?”
  秦溯游答:“会。”
  羽忘川说:“那以后我的饭食都由你来做。”
  秦溯游答:“好。”
  羽忘川又问:“溯游,你可会梳头束发?”
  秦溯游答:“会。”
  羽忘川说:“那以后我的头发都由你来梳。”
  秦溯游答:“好。”
  羽忘川又问:“溯游,你可会铺床缝补?”
  秦溯游答:“会。”
  羽忘川说:“那以后这些活也是你干。”
  秦溯游答:“好。”
  羽忘川满足的笑了,即便溯游现在总了带了股禁欲气质,生人勿进,但终究还是多年前那个乖顺的孩子,内在并不曾改变。
  自羽忘川掌控了奈何天以后,魔教行事就开始走低调路线,一些烧杀抢掠的活也不接了,转而开始往正经的生意上转移,又因有魔教背景,一般商人也不敢明着为难排挤,很卖面子。奈何天收人也不再靠捉乞丐孩童强迫练武,而是广纳贤才,一时间正派也捉不到奈何天痛脚,无由群攻剿灭。
  这一日,羽忘川吃着秦溯游端来的冰镇杨梅汤,手中握着一本新得的《异世传》看得津津有味。羽忘川极爱看书,几乎是来者不拒。
  春堂主和景明带了个娃娃脸男人入了大殿。两人下跪行礼,“尊主万福。”
  “起来说话。”羽忘川视线依旧盯着书本。
  和景明禀报道:“尊主,您要的人带到了。”心中却想尊主你能不能认真点啊,走点心。
  那一刻,羽忘川好似听到了和景明心中所想,抬眼看了过来。和景明一阵心虚,硬着头皮站在下首。
  羽忘川看向下首那个娃娃脸男人,说道:“如今天下安定,我奈何天如何才能在江湖上占有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
  娃娃脸男人作了个揖,不卑不亢道:“自古来钱最快的就是钱庄和赌坊,我们可以将钱庄当铺设在赌坊内,收利银。先在最近的临辉城站稳脚跟,然后饭馆,客栈,青楼都可慢慢扩展,到时尊主在临辉城随意消费,一半银子还是回到尊主自己口袋。待积累了一定财富,我们可以买地收租,扩大地盘。等水陆两路都归入我教后,便与官府谈判,许我们押运官盐。”
  羽忘川问,“你叫什么名字?”
  “求尊主赐名。”娃娃脸男人一脸虔诚。
  “那以后你就是我奈何天秋堂主,赐名明察,字秋毫。主管我教账目。和景明,你带他下去交接一下。”羽忘川随意说道,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此人无论是善是恶,皆可为我所用。
  “属下告退。”和景明和明察一同拜退。和景明心里各种无语,尊主你起的名字根本跟季节没有关系你知道嘛!尊主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封了个堂主,如何服众啊!但是和景明面上不显,只是带着明察去了秋堂主的别院。
  明察这人老谋深算,接管了奈何天的账簿,开始了经商道路。建造的赌坊都富丽堂皇,很快那些酒馆茶室客栈戏园子也都建造了起来,临辉城从一个小县城变成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城池,城主慕山乐得合不拢嘴,竟带着自己子嗣也一同拜入奈何天。
  夏季,羽忘川怕热,秦溯游替羽忘川将长发全部束起,盘了个发髻,羽忘川说,“溯游,今日是端午,我们去临辉城走走如何,端午赛龙舟听说很热闹。”
  秦溯游替羽忘川梳洗完毕,便点头说:“好。”
  于是羽忘川就带着秦溯游去往山谷外的临辉城,感受一下花二两银子,一两银子从左口袋回到右口袋的豪气。
  两人到时,正是晌午,临辉城酷暑下,也非常喧哗,挨家挨户都在洗粽叶,裹粽子,蒸粽子。一群孩子打闹着嘻嘻哈哈的跑过,都在一个桥上站住,向下张望,羽忘川一身月牙白的衣衫,袖边都秀有暗纹,看着清爽秀气,这会儿也很好奇,东瞧西望,秦溯游依旧一身朴素的青衫,带着冷然气质跟在他身后。很快就有听到鼓声和叫好声响起,只见桥下湖中先后划过七八艘龙舟。羽忘川挤在人群中看了会,直到没了龙舟影子,才意犹未尽的走出人群,并没有跟着人群追去看名次。
  两人行至一处树荫下,便见前方又围了许多人,羽忘川耐不住好奇,又拉着溯游挤进去看。只见地上一块草席,草席旁坐着一个男人,草席上躺着一个妇人,那妇人脸色灰败,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哇哇哭着。
  妇人口中喃喃道:“莫要卖我的蹊儿。”
  那个男人只是道:“各位大爷行行好,我媳妇久病未愈,我只得卖了儿子给媳妇买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完不停地磕头。
  很多人摇头离开,羽忘川看了看秦溯游专注的眼神,说道:“那妇人病入膏肓,回天乏术。这男子面色红润,眼窝凹陷,右手拇指和食指都是薄茧,显然不愁吃喝,平日里怕是赌坊常客,就算得了钱也未必会用在妇人身上,你可要救?”
  秦溯游转头看向羽忘川,一双瑞凤眼微敛,仿佛湖水波光粼粼,问道:“可以救吗?”
  羽忘川笑道,“我奈何天的人,大可随性而为。”
  那个男人还在磕头求路人买自己襁褓中的儿子,一只修长的手,拿着一锭银子放在他的面前。男人抬头看向手的主人,那人青色衣衫朴实无华,眼眉好看却让人难以亲近。那人说:“买这对母子,可够?”
  男人一听,本想说买两个得加钱,但是看到那青衣男子身边一个月牙白衣衫的人,那人长得非常的艳丽,美艳到不似凡人,像是山中的精怪,那人此刻正对着自己笑,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似有杀气萦绕,男人不禁出了层层冷汗,急忙拿过银子,说:“够了,够了。”站起来就匆忙走了。
  秦溯游将这对母子带回了奈何天,那妇人本已经无药可救,硬被秋去来用药丸续了三年命,羽忘川也意外的发现,那个叫做成蹊的孩子,竟是纯阳之体。


第9章 第九章
  田斌吞了吞口水,看着秦护法用鸡骨猪骨牛尾黄鳝炖的面汤。田斌本是奈何天厨房里的大管家,自从秦护法奉尊主之命踏足厨房,每日被秦护法的料理香味拷打熏陶自己的味蕾,田斌已经俨然变成了秦护法的捶背小弟,时不时的都能分到一些美味。然后田斌就开始有了小心思,比如秦护法说尊主今日吃面,要炖些面汤,田斌就找了个七八人才能抬动的锅子,要的那些食材各来十斤,等秦护法盛出给尊主的那一碗,剩下的那锅鲜汤,就归田斌所有了。
  能在奈何天混到厨房大总管,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察言观色就是一绝,田斌很识相的给三大堂主盛好今日的鲜汤面,派人一一送去。秋去来第一次尝到秦溯游的手艺的时候,惊为天人,立志要以秦溯游的烧菜水准开发一系列的好吃又有效果的丹药。明察则早就命人每日守在厨房门口,不管秦溯游做什么正餐,点心,宵夜,都要争取拿到第一手热食,比核对账目都要上心。和景明就好多了,从来不在旁人面前显露什么,田斌差人送来就吃,没送来他就辟谷练功。
  端午没过几日,知了在树枝上鸣叫,羽忘川在一处阴凉地吃着面,问道:“溯游可知今日为何吃面?”
  秦溯游摇头。
  “今日是我的生辰。”羽忘川开心的说,“生辰可是要收礼的。”暗示秦溯游给自己准备礼物。往年生日,都要顶着个大太阳出塔祭祀,光是那些层层叠叠的衣服就能闷出痱子,第一次对自己的生辰有些期待。
  “不知我的生辰是何时。”秦溯游显然没有领会到羽忘川的意思,自顾自回忆起师父师弟来。
  “你不知自己的生辰?”羽忘川好奇道。
  “我自幼就跟随师父,是师父游历时捡来的。”秦溯游若有所思,其实即便现在,秦溯游也不过十六七岁,并不大。
  “那今日也是你的生辰,以后我们的生辰在同一日,如何?”羽忘川放下碗,拉着秦溯游,说道,跟我来。
  应声谷是比奈何天更低的一处山谷,人迹罕至,或者说,只有轻功卓绝之人,才能来去自如。羽忘川指了山崖下说道:“这下面就是应声谷,谷里有个听命湖。听命湖有一大奇观,湖面上的云层一直都很厚很低,犹如仙境,但凡有人大声说话或是随意的一些响声,就立马会下起雨来,雨下个一刻钟就会停,但是云层不减,听命湖由此得名。”
  秦溯游听到如此神奇,不由的也有些好奇。
  羽忘川取出遮日伞,打开,玄铁打造的黑色伞面巨大,悬崖边,羽忘川襟带飘飞,“抱紧我。”
  秦溯游依言抱住羽忘川,然后两人相拥跳下悬崖。羽忘川近几月调理得有些内力,借了遮日伞的伞面,两人落入应声谷。
  谷中树木郁郁葱葱,湖边一颗巨大的樱花树,虽然不在开花季节,但是枝繁叶茂,看着清凉不少。
  “喂!”羽忘川忽然大声喊叫。
  听命湖上方的气压受到震荡,瞬间乌云密布,雷声点点,轰隆隆倾盆大雨砸下。羽忘川和秦溯游躲避不及,被淋成落汤鸡。有些哭笑不得。
  “你在这里等我。”羽忘川说完就跃入听命湖中。
  大约有半个时辰,秦溯游不停的往湖中张望,想着莫不是出了意外,就在秦溯游准备入湖寻人的时候,羽忘川冒出了一个头。
  羽忘川浑身湿透,衣摆较长,浸了水,变得十分沉重,发髻也散了下来,墨发盖在红色衣衫上,缓缓走出湖水,白皙修长的腿随着走动在红色衣袍下若隐若现,水珠滚落,画面魅惑旖旎。羽忘川手中握了一柄宝剑。羽忘川将宝剑递给秦溯游,“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改日我弄个剑穗给你系上。”
  秦溯游接过宝剑,剑鞘上刻有九头龙纹,每颗龙头都栩栩如真,散发着幽幽青光。剑柄做得精致,金色纹路,似如秋水色,彷如龙鳞。
  秦溯游想抽出宝剑一看端倪,欲抽剑的手却被羽忘川按住。
  “此剑出鞘必见血,否则容易伤及内腑。”
  “为何湖里会有剑?”秦溯游将宝剑放下,摩挲了一下剑鞘,只觉剑身振振,仿佛剑气快要破鞘而出。
  “听命湖底是处剑冢,各种名家宝剑,上古神兵随意的插在湖底,只要你有能耐,自然可以取出使用,这可是个秘密。”羽忘川轻轻巧巧的说着,仿佛就是在自家厨房取把菜刀似的。“此剑名为青麟。”
  “青麟,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那把?”秦溯游吃惊。
  “就是那把。”羽忘川桃花眼眉弯起。
  “尊主,你……”
  “你是护法,我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得靠你,不给你一把衬手武器怎么行。”说完就勾起秦溯游的下巴,眼神暧昧,似乎想要一亲芳泽。
  秦溯游尴尬的扭过头,站起身来,说:“我用内力帮你把衣服烘干。”
  “溯游,你亲亲我吧,就当是生日礼物可好?”羽忘川笑着说。
  秦溯游不语,只是替羽忘川烘衣服,半晌,才道:“尊主,莫要开我玩笑。”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尊主,叫我名字就好了。”羽忘川退而求其次。
  “好。”秦溯游答应,看了看天色不早,说道:“回去吧。”
  两人从应声谷山崖跃出,渐渐消失在夕阳的光晕中。山崖边的一棵树上,坐有一人,那人头戴一朵红色月季花,只是望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许久。
  高岭之花秋去来往自己药庐的房梁上看,那株榕树的树杈很粗壮,坐在上面的人正一脚弓起,一脚垂下晃着,不停的喝酒,面色潮红,显然已经有些醉意。
  秋去来摇摇头,说道:“他只是利用你帮他反楚风,你觉得值得?”
  月季盯着酒壶,“你怎知我不是利用他杀楚风?”
  秋去来冷笑,“羽忘川心高气傲,不是你我可以驾驭的。”
  月季一下跃下大榕树,冷冷的看了秋去来一眼,“付出便可,何来驾驭。本想找个清净处喝酒,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说完就开门出了药庐。
  秋去来吐出一口气,总算走了,老子担心你一个心情不好酒后乱性毁了老子药庐媳妇儿。


第10章 第十章
  秦溯游独自在院中练剑,田斌扣了扣院门,说道:“秦护法,刚才谷外新送来了一批鲜银耳,我看色泽很好,且为尚品,护法可要煮些甜汤。”
  秦溯游收势,道:“有劳田总管去取些枸杞,我一会儿就来。”说完,秦溯游就往后山走去。
  后山里有梨树,还有香草,秦溯游将这些食材采摘回来,就入厨房做甜汤。田斌一边吞口水,一边殷勤的扇着火。
  秦溯游端着做好的甜汤,走到羽忘川的屋子外,平日此时羽忘川还在午睡,并未起床,秦溯游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里面却是两人气息。
  “成蹊是纯阳之体,可以助你练最后一层笑凡尘,从此以后你便可问鼎中原武林。”月季的声音柔和。
  “本座自有分寸。”羽忘川的声音还有些慵懒,想必他此刻定侧躺床榻,“本座养了成蹊许久,总有一日会有他的用处。”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羽忘川起身了。
  月季上前,替羽忘川拉好大敞的睡袍,说道:“毕竟天下无不散筵席,秦护法不可能护你一世,如果拖太久,你就等于是自废武功,到时候仇家找上门,你怎知秦护法不会叛你。”
  “不是还有你吗?”羽忘川笑得艳丽,暧昧无比。
  月季也温柔笑着,轻轻摸了摸羽忘川的长发。羽忘川伸了个懒腰,心想这神仙日子,本座还想再享受些时日。打开门,便看到一碗银耳枸杞雪梨羹静静地放在门口地上。
  “启禀尊主,全教都找不到秦护法和成蹊。”和景明没想到找人这种事也会让身为堂主的自己出马。
  羽忘川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忽然脚边一重,低头就看到秋去来抱住他的左腿,一张白得发青的脸:“尊主,晚饭谁做的,简直难以下咽,呕……”,另一边明察抱住羽忘川右腿,娃娃脸配上两撇小胡子在摇摇晃晃:“尊主,秦护法若不回来,教心不稳啊,前年那些因为饭菜好吃入我教的教众似乎在商讨谋反。”
  “你不是说前年那些入教的都是垂涎本座美色,想接近本座才入教的吗?”羽忘川问。
  “咳……后来幻灭了,又被食物引诱,所以一直没谋反。”明察面不改色的胡诌。
  羽忘川想想,“罢了,本座亲自把溯游追回来。”转身离去。
  剩下秋去来和明察相视一笑,击掌。


第11章 第十一章
  初春还是带了些寒意,露水从路边石板缝里长出的野草上滑落,似乎是把青石板染成了墨色,天刚有些蒙蒙的亮意,老王与往常一样,支起棚架桌椅,摆起了馄饨摊。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双十年华,一席青衫看着普通,却又有种说不出内敛气质,一双瑞凤眼微敛,远远看去,仿佛是从晨雾中走出来的一般,他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约莫五六岁光景,小娃娃看到馄饨摊,揪了揪那人衣领,奶声奶气地说:“溯游,我饿了。”
  那人便停住了,看着“两文钱一碗”的招牌略微犹豫了会,视线移向老王,问道:“劳驾,可否卖我半碗馄饨,多些汤。”问完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枚铜板递过去。
  老王接过铜板,便笑道:“客官你请坐,一会儿就好,这么早赶路,可真苦了小娃娃哟。”说着手里也不停,煮起了馄饨。
  小娃娃吃着馄饨,抬起稚气的小脸对那人说:“溯游,这个馄饨和你做的一样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那人抬手摸了摸小娃娃的头,虽面无表情,但语气温和:“我不饿,你吃吧。”
  见那人并没有吃,老王心下了然,又不免好奇,“客官这是要去哪呀?若不急着赶路,不如在城里逗留一日,今天可是张大善人五十大寿,会在张府布施八宝粥。”
  那人点点头,问了张府方向,等小娃娃把馄饨汤水都喝了个干净后,便带着娃娃往张府去了。
  扬州最有名的状元楼,在三楼雅间里,坐着一人,他正用手指摩挲着酒盏边沿,那只手雪白不似男子柔弱无骨仿若吹弹可破,指甲圆润闪着光泽,那手的主人眼眉如雕刻精致美好无可挑剔,极长的青丝如水墨画般泻下,散落在身后,玄色的衣衫秀着暗金色繁复的花纹,滚边都是金银丝勾勒,腰束是一圈儿的翡翠,每一块都色泽通透价值不菲,外面还罩着银色纱衣,缥缥缈缈的,一派的雍容华贵,此人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双桃花眼却好像带着笑意看着下首单膝跪在那里的和景明,和景明面对洛神般叫人惊艳的尊主,却是不敢多瞧一眼,只是垂首等待尊主发话。不一会,尊主羽忘川便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说……他把青麟剑给当了?”
  和景明不知道为何,越是听不出尊主语气中的喜怒哀乐,就越是紧张,他忍住想双膝都跪下的冲动,毕恭毕敬的回道:“属下确实在樊城的陈家当铺里,发现了青麟剑,属下不敢打草惊蛇。”
  “死当还是活当?”羽忘川浅浅的泯了一口盏中的桂花酿,是陈年的,满室桂花香,仿若是扫去了一房的春意。
  “启禀尊主,是活当。”
  “当了多少钱?”
  “二两,当期十年。”
  “活当…你说他还会回去赎剑吗?”羽忘川两颊未施脂粉,但却有着微微的红晕,要比那些大家闺秀都美上十分。
  和景明心里在叫嚣,活当当然要去赎的呀!青麟剑是上古神兵啊!要是叫别人知道上古第一神兵被人当了,还在樊城,樊城就不得安宁了啊!但是他面上却不显;把头低得更低,“属下不敢妄议。”羽忘川点点头,便挥手让和景明退下了。
  和景明刚小心翼翼地掩上门,就被人拍了下肩膀,和景明压住大叫一声的欲望,回头看了下来人,是尊主新提拔的堂主,与自己同列奈何天四大堂主之一,名叫暑气,暑气年纪不大,功夫不错,一张狐狸脸,细长眼睛,看着挺精明的,其实带点傻气,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仙人般的尊主青眼有加,提拔做了堂主。
  暑气笑嘻嘻地说:“和景明,我刚从明察那里知道你的字哦,哈哈哈,原来你叫‘春’啊。”
  和景明翻了个白眼,把暑气往状元楼外带,终于走远了些,松了一口气:“要死了,你小声些,尊主深不可测,你不怕被他听到吗,我们名字都是尊主起的。再说了,春和景明你没听过吗!你以为你名字多好,给你起名字当时尊主有些中暑,随随便便说了句暑气逼人,你知道你的字是‘逼人’吗!哼!”
  暑气一听,脸一阵青一阵白,良久,他问“那明察和秋去来。。。。。。”
  “明察秋毫和秋去冬来呗。”和景明一脸不屑地说。说完,朝天空吹了声口哨,一只白色信鸽便飞落下来,稳稳的落在和景明肩头。
  另一厢,羽忘川喝了几口桂花酿,便有些醉酒,见和景明走了,立马就把酒盏给砸了,直接拿起边上的酒壶,朱唇轻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同时不忘仰天大呼:“气死本座了!居然把本座千辛万苦给你觅的青麟剑只当了二两,秦溯游你真有种,本座杀你全家啊呸!!”错拿了一壶醋的羽忘川郁闷道,“莫不是我功力又精进了吧,这酒都被我内力给蒸成酸水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管家罗三一大早打着呵欠开门,今日是自家老爷五十大寿,要在门前派发八宝粥,罗三张罗着几个下人一同搬着桌子碗具,忽然瞥见门边墙角已经坐着一人,罗三想着这是饿成啥样了,一大早就来等着排队了呀,再细细一看,又是一愣,这人长得真是俊秀,清冷的气质绝不同一般乞丐,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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