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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当代皇太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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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高奢定制的情侣手镯,全自动喂水喂粮机,腕表包包香水……

    他原本就忙了一天,这会儿拆了半个小时都没看完,索性吩咐霍御侍把剩下的小件拿回卧室,自己洗个澡再来。

    花慕之还在研究那个全自动扫地机器人,显然颇有些感兴趣。

    等洗完澡出来,越亦晚围了一条浴巾擦着头发,忽然想到了同桌那个‘嘿嘿嘿嘿’的眼神。

    他不会……真送了个限制级的什么东西吧。

    那种重口味的礼物——

    他意识到太子还没有回卧室,马上加快了脚步拿了小刀过去翻找。

    名字一个个的找过去,竟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震……动棒?!

    越亦晚拿了起来,在耳朵旁边晃了晃。

    不对,很轻。

    他拿刀拆开了外面粉红色的礼品纸,再打开了盒子,呼吸都有点紧张。

    竟然是一件浅灰色的毛衣。

    ——毛衣???

    过生日你送我一条毛衣?你是什么品种的直男啊??

    越亦晚嫌弃着同桌的审美,伸手把那毛衣拿了起来。

    一张卡片掉了下来,上面的字颇为招眼。

    处男♂杀手。

    ……???

    越亦晚这时候才发现,那毛衣两遍没有袖子,而且很像一个围裙。

    它上半部分可以套着脖子,但无袖而且露背,甚至连胸的两侧都会露在外面。

    等等……为什么叫处男杀手……

    这是什么神奇的设计……

    花慕之推门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怔在原地。

    越亦晚正穿着一件束腰的露背毛衣,几乎半裸着在照镜子。

    他圆润的肩头和挺翘的屁股都露在了外面,光滑的脊背展示着流畅的线条,而且白皙的皮肤被那浅灰色衬的更加莹润。

    好……诱惑。

    一整面的背全都露在外面,竟有种难以言说的禁忌感。

    哪怕只是这么一露,也让人想用手抚过他的蝴蝶骨,他的脊背,他遮掩的所有部位。

    明明重点部位全都挡的严严实实,可光是看着那肩头与半露的胸侧,也能令人为之呼吸一滞。

    好可爱,想……

    越亦晚一扭头发现太子站在门口,下意识地想要解释:“这——我不是故意要穿这个的!!”

    他一侧身,若隐若现的曲线就更加明显,连带着背后垂下的长长蝴蝶结也为之一动。

    真像个可口的礼物。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边的花慕之已经连外袍都解了下来挂在一边,他单手抽开里衣的系带,白色的长衫滑落在了地上。

    “好,去床上解释吧。”

 第63章

    花慕之睡醒的时候; 隐约听见手机响了一声。

    他怀里的人儿还睡的颇沉; 跟猫似的窝在胸前; 呼吸声绵长而又均匀。

    今天周四,又是放榜的时候; 是不是编辑那边有消息?

    他撑着困意开了手机; 发觉是一封邮件。

    仅仅几秒; 所有的睡意便全都消退了。

    那个孩子……已经确定自然夭折了。

    它没有成功的活下来。

    邮件的措辞非常小心,解释说这都是自然筛选的结果; 即便强留也不一定健康。

    比起孕妇怀胎三月的不稳定期; 在人造子宫里的胚胎需要更加健康才可以活下去。

    这种情况; 医生提前和他们有预警过。

    花慕之怔了许久;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该怎么跟晚晚解释……

    他真不想看着他难过。

    越亦晚隐约感觉到人形抱枕的僵硬,迷迷糊糊地也睡醒了。

    “怎么了?”

    花慕之轻抚着他的头发,良久才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那银发青年怔了一下; 直接坐了起来,眼眶都红了。

    “它现在……应该都五六个月大了吧。”

    “嗯……”

    “这都是随缘的事情,强求不来。”花慕之怕他难过,把手机关掉伸手抱紧他:“以后还有机会的。”

    越亦晚想了半天; 忽然开口道:“我们去拜一拜吧。”

    “江导之前不是说; 时都有家佛寺特别灵验吗?”

    他揉了揉脸; 挂在花慕之的肩旁道:“我还是有些难过……去庙里给它烧些香也好。”

    这些日子的工作实在是忙碌又操劳; 也确实应该歇一下了。

    于是两人用完早膳之后; 径自坐了私人飞机去了时都。

    这一趟过去除了拜佛的事情之外; 还有生意的事情需要商讨。

    越亦晚这边的公司已经完成了所有配角的戏服; 还附赠了好些首饰和道具。

    而主角们的第二批衣服也进入了收尾期,大概十二月左右就能交工。

    不仅如此,花慕之也受邀再去启诀娱乐谈谈长期合作的事情。

    《夜宵与他》这本书还没有连载完,就已经卖出了舞台剧和有声读物的版权,简体和繁体的出版事宜也有好几家公司前来接洽。

    而先前已经上市的那本《风鸟花月》更是再印了两三次,几万本一上架就被卖了个干净,可以说是相当受欢迎。

    编辑其实颇为纳闷,还跟他确认了好几次。

    “真的——不来签售吗?”

    “山樆樆!我们准备开一场读书嘉年华,要不要来一起做活动!”

    “《风鸟花月》新封面出来了哎,新发售期办个读者见面会吗?”

    花慕之其实也想去,但思忖了半天,还是婉言拒绝。

    即使带着口罩过去,在一个固定位置坐太久也可能被认出来,实在是不太方便。

    编辑表示颇为惋惜:“明年还有作者大会呢,到时候有好些活动,几十个写手都会一起去走红毯开幕,你考虑一下嘛……”

    ——作者大会?

    群里的那些老朋友,是不是也都会过来?

    花慕之怔了一下,还是回复了过去。

    “到时候尽量过来吧。”

    两人到了公司,一个去和艺术指导以及出品人谈服装的进度,交流删改的细节。

    另一个去了总裁的办公室,谈《夜宵与他》的改编事宜,以及后续长期合作的软性要求。

    江绝确实在这方面挺坦诚,给出的价格也颇为丰厚。

    他隐约感觉的出来,花慕之确实是个中好手。

    由于家里多了两个小男孩的缘故,他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撰写剧本,也很久没有遇到合适的创作者。

    可这位身份特殊的新写手,不仅在人物的塑造上举重若轻,节奏和情感的爆发点也找的颇为到位。

    如果可以的话,未来更多的电视剧和电影,都想和他有些合作——这完全是双赢的买卖。

    “话说回来,”江绝拿出了一份日程表,给他看里面的设置:“明年二月这边就开组了,你过来每周呆上几天做指导,怎么样?”

    花慕之接过表格,忽然想到那时候越亦晚也在封闭式拍摄,点头确认道:“戴口罩,同时剧组保密身份。”

    “这是自然。”

    越亦晚那边的工作交接的颇为顺利,老指导和出品人都没有认出他是谁,只惊诧于繁复而又精细的手工活儿,不住的赞叹和夸奖着,恨不得把他挖到自家公司来长期效力。

    两个人其实心里都为那孩子有些低落和难过,面上仍旧谈笑如常的应对着工作和人际关系,即使是见到对方的时候也仍旧笑着,不愿让对方跟着担心。

    等一块出来用了下午茶之后,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山脚下。

    刚一走出来,便能听见古朴的钟声自山上传来。

    那声音沉厚苍老,如同岁月在漫步往前走。

    越亦晚牵着花慕之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去求个签吧。”

    “听说永央寺很灵的。”

    这儿是时都的名景点之一,每年开年的时候都有好些人抱着睡袋帐篷提前一夜过去排队,就为了烧头香求心愿。

    花慕之握紧了他的手,两人一步一步地顺着山路往上走。

    他们淹没在往来的人群之中,看起来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我其实……”越亦晚看着漫山遍野的杜鹃花,轻声开口道:“还是有些难过。”

    只要想一想,那样一个都快诞生下来的小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压抑。

    花慕之没有立刻安慰他,等走了几步之后才开了口:“我也是。”

    “我早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泡在冰水里一样。”

    他们其实并没有对孩子的概念,甚至对婚姻也只有模糊的定义。

    虽然已经是已婚的身份,这一年里也一直像小情侣一样恋爱打闹,日子过得颇为轻快。

    可是一想到彼此会诞育一个孩子,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期待和欢喜。

    ……未来,还会有吗?

    那冥冥之中的概率,大概又有多少?

    永央寺的匾额已有了三四百年的历史,往来的僧人穿着袈裟拿着法器,神情肃穆而庄重。

    越亦晚抬头看着那刚劲有力的三个字,侧头瞥了眼花慕之:“央是什么意思?”

    “中心,或者终结。”花慕之看了眼浏览示意图,带着他过去先拜佛再求签。

    这儿确实香客众多,而且一个比一个舍得挥霍。

    原先古代人敬的都是线香,后来渐渐制造工艺改良,有人开始敬胳膊长拇指粗的大香,插在香炉里简直跟冲天炮似的。

    等到了越亦晚这一代的时候,好些有钱人都开始敬更大更粗的豪华加强版巨型香——光立着就接近有一人多高,点燃都要好些时间,还得靠两三个人一起搬起来插进炉里。

    这三个大香炉几乎全都已经插满了高低不齐的各号香火,看起来跟一圈圈加特林枪管似的。

    越亦晚被呛得眼睛都有些红,看着香店里的那些个大家伙都有些犹豫。

    买当然是买得起,几万一根也买得起。

    问题是……他们两搬得动吗。

    花慕之去了那香店里,挑了许久没有概念,只客气的唤那旁边候着的小僧。

    “请问……买哪一种更合适些?”

    穿着浅红色袈裟的僧人低头一礼,淡笑道:“殿下前来,求得是什么?”

    花慕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有没有其他人,越亦晚还在不远处挑着祈愿铃,显然也没有发觉异样。

    “求的是,”他怔了一下,又再次望向越亦晚:“他能得偿所愿。”

    孩子也好,安全感也好,爱与牵挂也好。

    他只想让他没有任何缺憾,日日都能喜乐安康。

    “若只是为他人祈愿,最平常的线香便可以了。”僧人笑着指了指旁边标着免费的普通线香,声音里悠然自得:“主要还是为了个心诚。”

    正在这时,越亦晚也拎着祈福铃过来,看他选的是哪一种。

    那僧人没有等他开口,也指了指旁边那最朴素的线香。

    花慕之下意识地看着那僧人,又看向晚晚:“你想许什么愿?”

    “孩子的事……都随缘吧。”越亦晚低头拈了三根,慢慢道:“我这一路走上来,好像突然也开窍了。”

    最终要一路共同走完的人,要一起经历巅峰和低谷的人,从头至尾,都只有你。

    “我只想许愿,祝爸妈都诸事安泰,老太太们身体健康。“”

    “也祝你长命百岁,将来能当个快快乐乐的小老头儿。”

    僧人笑着指了指那正中心的香炉,雄厚的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正是吉时,一块去吧。”

    两人立在佛堂前,对着殿内的古佛鞠躬三拜,一起把那线香敬上香炉。

    “你说……这像不像在拜天地?”

    花慕之听到这话,抬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那便多拜几次,下辈子也结个婚缘吧。”

 第64章

    夫夫两回来的时候; 手里还带着一条签文。

    鲲鸟秋来化作鹏; 好游快乐喜飞腾

    翱翔万里云霄去,余外诸禽总不能。

    取得是『鹍鸟兴变』之意,签文通俗明白,竟是一片大好的远景。

    越亦晚虽然对这些预言半信半疑,还是同慕之一起谢过了寺里的僧人们; 一块坐飞机回了临都。

    与此同时,小王爷也提前回来了。

    他今年要十七岁了,愈发显得挺拔而又颀长,竟也隐约透着几分花慕之一般的贵气。

    夫夫两回来的时候; 花庆之正在陪两位太后聊着天; 托托趴在旁边闻着小毯子; 看着一脸的好奇。

    等见到夫夫两;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又清又亮的唤了一声雍王殿下。

    “殿下给我做衣服了吗!上回那期节目我全看了!”

    陪在旁边的花盈之连笑容都有些绷不住了。

    好不容易宫里又回来一个漂亮俊俏的男孩子,怎么眼里也只有越亦晚,一见着他就粘过去?

    越亦晚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撒娇; 挥了挥手洛御侍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里面竟放着一件深茶色的外套。

    花庆之当面把这外套换上;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利落; 笑着转了个圈道:“哥; 你是在哪儿遇着这么好的嫂子的; 我也想去捞一个。”

    太后闻言大笑:“长得好看的多了去了; 像雍王这样心巧手也巧的可不多。”

    小王爷这次回来; 是为了休长假和过圣诞节的。

    临国这边的宫里当然不过圣诞,但小王爷好不容易回来这么一次,各种装点也顺势做了个齐全。

    槲寄生和圣诞树被布置摆放,宫人们给小松树挂上泛着银光的小彩球,连玻璃窗上都贴上驯鹿的彩画。

    花庆之一回来,没事就缠着太子和雍王,不是跟着学画画弹琴,就是趴缝纫机旁边看他绣凤鸟弯月,各种零食糕点都吃了个饱。

    他这在越亦晚他们面前,确实就是个活泼又爱折腾的小孩儿,但对于花盈之而言,却是俊秀又高挑的兄长。

    小姑娘又有些小躁动,免不了过去跟他套近乎——

    她当然也知道近亲不能结婚,不然早就跟老王爷闹着要婚约去了。

    但能接着这层关系和他们多接触接触,很能满足各种少女心的幻想了。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好些都看言情看上瘾了,基本上也都会幻想个翩翩公子俊逸少爷跟自己谈个恋爱。

    真像花庆之花慕之这样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

    等那超凶的夫夫一块去拜见帝后了,花盈之才溜到夕清阁里,忐忑又青涩的想和小王爷聊几句天。

    她伸手想摸摸那刺绣的凤仙花,却被出声喝止。

    “别碰那个——”花庆之下意识道:“我嫂子绣了好久呢。”

    小姑娘愣了一下,又扭头想拿块糕点。

    “别吃——”花庆之直接站了起来:“就剩那一碟了,我给嫂子留着呢。”

    “好……”小姑娘弱弱应了一声,颇为局促的坐在那里,试图套个近乎:“哥哥在忙什么呢?”

    花庆之一举手里的檀木盒子,笑的相当灿烂:“给我嫂子挑扣子呢!”

    越亦晚临走前给了他两盒子,一个里头装的是珠宝玳瑁,另一个里头装了好几层的扣子。

    小王爷虽然不懂缝衣服之类的事情,可也喜欢跟着帮忙,玩个扣子都能挑好久。

    花盈之也纳了闷,心想这宫里的人怎么都跟中了邪似的。

    按理说,这小王爷长期都住在国外,平日里见表哥都没几次,怎么也张口闭口都是雍王?

    “我跟你说啊……我家嫂子对我可好了,”花庆之俨然进入叨叨叨的模式,一边专心挑着好几样扣子,一边跟她讲先前的好些事情:“我在法国那边吃什么都不太习惯,马卡龙又甜又腻,鞑靼牛肉还是生的——我嫂子就给我寄四川的无骨乌鸡爪,还有卤牛蹄筋酱猪蹄子,我室友都馋哭了!”

    花盈之小心翼翼地陪着他挑扣子,虽然心里不想听见那雍王的事情,但也架不住小王爷长得俊俏又好看,就是听他念佛经都能看一下午。

    “冬天那会儿不是冷吗——我嫂子送我一泡脚神器!超暖和啊真是下着雪泡着脚都要哭了——”

    小王爷平时对外人挺高冷的,这时候越说越带劲,把自己遇到的那些快乐全都分享了出来,语气里还透着股孩子气的小得意,一伸胳膊给她看自己手腕上的银环:“我嫂子给我挑的生日礼物!好看吧!”

    花盈之一开始还听得挺烦,后来越听越羡慕。

    怎么我就没这么好的一嫂子呢。

    怎么我家那蠢货弟弟就只知道吃呢?

    我也好想尝尝他说的那些东西……

    另一头夫夫两回来,见到夕清阁一切如常还松了口气。

    越亦晚一度怀疑这帮熊孩子得烧了自家工作室来着。

    花庆之一见哥哥嫂子都来了,举起手里挑的好几样扣子来:“这几个好看吗!”

    越亦晚瞥了眼标准的直男配色和死亡芭比粉,笑着点了点头,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好看。”

    “对了,方才听母后说,你和小世子明天就要回去了吗?”花慕之忽然想起来了些什么,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如果喜欢这儿的糕点,走的时候我叫宫里的老师傅备上一箱。”

    “哎?明天就走了吗?”

    “……嗯,”花盈之站起来点了点头,只感觉自己在这儿格格不入:“也该回去继续上课了。”

    越亦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去后头的仓库里取了一件小包裹回来。

    “这是我们公司的新款——你穿上看看?”

    那包裹一打开,竟是一条水绿色的蓬蓬裙。

    泡泡袖配上长丝带,褶边还缀着许多珍珠,看起来便轻盈又俏皮。

    “给……我的吗?”花盈之下意识地接了这裙子,脸上忽然有些臊。

    她清楚自己这些天来又尖酸又任性,说话也没个规矩,心里也总是看什么都不惯。

    可是这裙子……真好看啊。

    “试试吧?”花庆之随手把那盘棠梨糕端到越亦晚面前:“哥!你尝尝这个!特好吃!”

    花盈之换了那裙子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站在落地镜前看了又看。

    旁边的直男小王爷由衷点了点头:“看着腰细皮肤白,这衣服真好,有股仙气儿。”

    小姑娘摸了摸泡泡袖,摸了摸那蓬蓬裙的纱边,忽然就呜呜呜的哭起来了。

    “哎哎别哭啊怎么了啊!!”

    “你们对我真好——”她狼狈地拿手背抹着眼泪,心里又羞臊又难受:“我真是坏透了——我是王八蛋——”

    这哭着哭着竟然开始嚎啕起来,真跟小学生似的还开始打起嗝来。

    “这送个裙子不至于这么激动哈……”越亦晚啃了一半花糕放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过去安慰她:“回头再送你两件,都好看着呢!”

    “呜呜呜对不起——我不该讨厌你的——”花盈之抽着鼻子打着嗝道:“你居然还送裙子给我——”

    “慢点哭慢点哭,”越亦晚拍着背道:“谁中二的时候没犯过蠢来着,没事的哈。”

    等到姐弟两走的时候,连花盈之都一脸的舍不得。

    “嫂子我走了啊!”

    “谢谢嫂子——你最好了!”

    花庆之一脸的欣慰:“这小孩儿也挺懂事的嘛。”

    花慕之瞥了眼这乳臭未干的高中生,默默把视线挪开了。

    你不也是小孩儿么。

    …2…

    结婚纪念日的那天,宫里又免不了摆一通宴席,请好些宗亲王室过来一起庆贺。

    小王爷还送了礼物,神神秘秘地吩咐越亦晚不要拆开。

    吃了上次处男杀手的亏,越亦晚相当自觉地把它扔书桌上,心想这小孩儿搞不好也买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真到了宾客散尽夫夫回宫之后,整个东宫都点了明灯红烛,气氛好的简直跟新婚一样。

    越亦晚忽然想起来那天两人走完一整天的礼仪流程,回来的时候还要红着脸一起睡觉,心里都有些小怀念。

    他们一块去洗了个澡,进卧室时发现床上还有霍御侍用毛巾叠的一对天鹅。

    “花庆之今天跟我说,他给我们送了个礼物来着,”花慕之俯身把那对天鹅拿了起来,好奇道:“我怎么没看见呢?”

    越亦晚笑的仿佛无事发生;“估计放抱朴殿去了吧?”

    “真的?”花慕之把天鹅放到旁边,慢条斯理道:“说谎的话……”

    “在隔壁房书桌上!我给你拿!”

    从法国……能带回来什么东西……

    包装纸一拆开,竟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盒子分上下两层,一层放着毛笔笔刷,一层放着好几管牙膏状的颜料。

    “噢——艺术品啊,”越亦晚不认识法文,心里松了一口气:“小王爷也很风雅啊。”

    得亏不是某些奇奇怪怪的项圈手铐,不然得被玩到嗓子哑为止……

    花慕之看了眼标签,垂眸看向他:“你真没发现哪儿有问题?”

    “哈?”越亦晚已经准备把这盒子关上收好了:“中式还是西式的?明儿去书房用呗。”

    “不用,”花慕之单手把他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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