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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当代皇太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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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吗?”他抬头看向花慕之,任由对方拿了纸巾来帮自己擦头发:“感觉是不是很有趣?”
花慕之低着头帮他把额头的水珠擦净,忍着笑点了点头。
“确实很有趣——你平时也会这么做吗?”
我平时一般都是……发微博。
越亦晚正色道:“把其他人写的东西分享出来都这么好玩,自己写就更有意思了。”
“等有空了,我会试试看的。”花慕之注视着他,犹豫了几秒又试探道:“今晚,要不要再去写一句?”
“嗯,好啊。”
他们各自换衣洗漱,用了早餐再去晨昏定省,还带着穿了小雨衣的托托出去散步。
越亦晚陪着老太后聊天的时候,瞅一眼正经又从容的皇太子,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白天都是正人君子,天黑了偷摸着去暗道写诗,这事简直迷之风雅。
眼下已经是八月中旬,快到了准备万灵归的日子。
临国一共有四大庆典,也对应着不同的节假日,如今已经被经营成了旅游文化之一。
到了九月十九日,便是这儿的鬼节,皇家与平民都要休憩一日,为回归寻亲的魂灵们祈福祝祷。
礼仪老师跟他过了三遍行礼敬香的轮次和规矩,还在房间里演练了一遍,才继续讲后面的课程。
刚好花慕之这几天还算得闲,便陪着他一起上课学习,偶尔帮记混口诀的越亦晚偷偷提个词儿。
两人本来都二十来岁,朝夕相处着竟有种高中同学的感觉。
这礼训期要讲皇室规矩,要讲祭典礼节,等繁文缛节说的差不多了,便要教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了。
由于小学霸太子妃进度推得颇快,本来该等到两个月后再讲的课已经提前到了现在。
冯老师依旧戴着眼镜神情严肃,然后对着小黑板开始讲感情经营的要点。
“夫妻之间戒妒戒猜忌,要保留敬重与信任……”
越亦晚听得不太自在,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坐着的花慕之。
他们两只是普通朋友,连恋人都算不上,怎么这课听起来这么尴尬。
花慕之显然听得颇为专心,还偶尔点头。
“婚后经营感情,亦要饱含感恩之心,珍惜对方的存在……”
越亦晚忍住打哈欠的冲动,低头在草稿纸上画小袍子。
“越先生。”
好像款式太单调了点,再加个蝴蝶结。
“——越先生。”冯老师加重语气道:“请不要在上课时做无关的事情。”
“在的,”越亦晚立马放下笔:“我没走神。”
“那请您复述一遍,如果婚后出现感情问题,应该如何处理?”冯老师一脸严肃,简直跟在讨论高数题一样。
越亦晚下意识地又看了眼花慕之,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我跟他又不谈恋爱,能有什么感情问题……
冯老师没有出声批评他,转头看向了更专心听讲的皇太子。
“应心平气和的讨论问题,并且分享对彼此的感情,即时肯定对方给予的付出。”花慕之不紧不慢地复述道:“不应该发泄情绪、一味争吵愤恨,而应尽快修复问题,挽回感情。”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越亦晚沉默了几秒钟,显然完全没法把自己代入已婚人士的行列里,只点了点头。
下午的形体课上的颇为不顺利,之前只用长跑压腿打网球,现在还要训练柔韧度。
越亦晚作为一个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宅男,最近四五年都钉在人台旁边做衣服,哪里做的动形体操。
他这一把老骨头被老师压得嘎吱乱响,自个儿也崩了形象简直想嚎几声,还被批评拉筋拉得不够开。
结婚要什么柔韧度!!又不是去做体操!!
等这一天的课上下来,某人已经完全动弹不得,瘫在沙发上还要保持仪态,瘫都要瘫出海棠春睡的风姿来。
花慕之在旁边帮忙递解乏的大麦茶,非常有同情心的安慰了一句:“熬过这三个月就好了。”
“还不是为了嫁你。”越亦晚一起身接茶,从肩膀到大腿都疼得直抽抽:“哎哟疼疼疼……”
这话说的颇有些暧昧,花慕之的耳朵尖悄悄红了些,只伸手帮他揉揉肩膀。
越亦晚洗完澡之后连指尖都香喷喷的,却还是比不过花慕之身上的味道。
他上次还悄悄闻了一下,完全猜不出牌子来。
香水这种东西他熟,可花慕之身上怎么会这么好闻?
完全没有人工香精的味道,而且留香时间长又味道清幽,难道是皇家御制的沉水香?
花慕之显然不太习惯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往后退了些道:“在闻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越亦晚并不觉得这是很暧昧的事情,他又陷入职业状态里,下意识地在找各种元素和灵感。
花慕之低头闻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解释道:“我的衣服都是用梨花薰过的。”
小越子懵了几秒,下意识地问道:“每天……都薰?”
“嗯,用丝帕裹了梨花与薄荷叶,蒸到温热了再薰新晾干的衣服。”
似有若无的甜香味恰到好处,简直让人想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原来这才是贵族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梨树的品种是长命泉旁山上的初夏绿,春天那会儿都挑了好些制成了干花。”他以为越亦晚也想这样,解释道:“你喜欢,跟掌侍随意吩咐一声便是了。”
“其他人呢?也是梨花么?”
“自然是看他们的喜好了,”花慕之回忆道:“姐姐喜欢秋海棠,母亲喜欢蔷薇花,平日都是调好了香包薰衣的。”
这也算是嫁进来的红利了嗯。
越亦晚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果断道:“我就蹭你的香包了。”
这味道在夏天一闻真是舒服,清爽又微甜,自然的没有半分做作。
“嗯,都好。”
他们当天晚上,还真就又提了柄小灯笼,又去了那羊肠道上。
掌侍都颇为有眼色,自觉地假装无事发生。
小灯笼是从前宫里传下来的老古董,象牙柄的末端还装饰着鎏金莲花,纱网把光也浸颇为温润。
两人在夜色里并肩而行,由于路太窄的缘故,偶尔还会碰到对方。
花慕之在略远些的地方又寻了处石阶,拿着笔思索了一会儿。
夜里又在下小雨,越亦晚便为他撑着油纸伞,在旁边等着。
等太子一笔一画的写完诗句还标了个日期,又把那笔交给了他:“你要不要也写一句?”
越亦晚怔了下,心想我好像用不着这么古早的留言板。
他接了笔,把伞柄交给了花慕之,也蹲下来写了四个字。
『好风相从』
月出东斗,好风相从。
花慕之瞧见了他写的什么,忽然问道:“今天不带水来,看看我写的是什么了?”
“不用,”越亦晚眨眨眼道:“说不定哪日里我半夜睡不着,半夜来这长街上提着灯笼泼水玩。”
若相处的时间再久些,也许这一整条长街上都写着你的心绪。
到时候再看,也不迟。
日子终于渐渐的进了正轨。
修仙专业户越越已经完全习惯了老年人养生作息,每晚十点睡六点起,用完早膳再去请安。
他们两有时会一起散步过去,大白狗就摇着尾巴跟上,偶尔还跑去草丛里扑蝴蝶。
东宫旁的月河与鸟园也都进去看过,风景相当不错。
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时间便都是自己的。
越亦晚会去夕清阁里做衣服,偶尔裁出个小袍子来,还会问问宫里的绣娘是不是这么个制式。
时间一晃,就又到了上课的时候。
冯老师依旧一脸正经,确认皇太子夫夫都到场了,清了清道:“今天开始,就要上更为私密的课程了。”
“虽然某些话题听起来有些难为情,但考虑到两位的幸福,之后十节课都请务必到场。”
越亦晚画小人儿的笔尖一斜过去,忽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不成要开始上——
“今天先讲接吻的十种方式。”冯老师低头开始翻教案:“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的。”
等等!!
结婚就结婚为什么要培训这种诡异的东西!!!
老师你再考虑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老师(敲桌子):好好听讲!不听讲怎么幸福!
越亦晚:花慕之你做笔记干什么!!!
第11章
冯老师不为所动,显然是打算继续讲下去。
“老师——”越亦晚举手:“我觉得这节课可以自习!”
“请不要感到羞怯与为难。”冯老师义正言辞:“接吻是表达感情的方式之一,也请越先生做好笔记。”
花慕之很配合的点点头,表示都听老师的。
于是真的开始讲干吻和湿吻的区别了。
不光是侧头的方式,触碰唇角和唇峰的力度,连如何动舌头都讲的颇为清晰。
越亦晚听得脸上发烧,又觉得有种奇异的违和感。
他自己是个小处男也就算了,权当来开开眼界,跟着学点奇奇怪怪的知识。
问题是老师到底是怎么保持这么淡定的——这不科学啊?!
“所以在咬吻的时候,应该注意牙齿的力道,不能伤到对方。”冯老师面无表情道:“适当的用舌尖勾勒唇角的线条,可以辅助双方更快的进入状态。”
……进入什么状态?!
这一整节课讲完,越亦晚都有点恍惚。
他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节生物课,或者随便什么课。
总之跟浪漫毫无关系,一板一眼的让人脱戏。
冯老师讲完课微鞠一躬,就这么走了。
书房里非常安静,小黑板上还画着交缠的舌头。
越亦晚深吸一口气,已经有点没办法面对未婚夫了。
“我……没接吻过。”他艰难找着话题道:“所以也确实……应该上一下这节课。”
花慕之抬手摸了摸他柔顺的银发,语气颇为理解:“辛苦了。”
“我觉得按照这个节奏,老师肯定还会讲滚床单的细节,”越亦晚感觉自己脸上烫的厉害,抬头看着他道:“但是……你介不介意,结婚以后,我们分房睡?”
他没有打算过爱上任何人,也不太可能和男人滚床单。
就算将来和花慕之成为死党,也不至于睡一张床吧。
花慕之把手抽了回来,淡淡道:“我如果介意呢?”
越亦晚愣了下,一脸的为难。
他憋了很长时间,还是勉强道:“那就一起睡吧。”
“睡归睡……可以不滚床单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什么!!
越亦晚深吸一口气,严肃道:“我们可以用更——友好,更友好的方式,来帮对方解决欲望,这个可以之后再交流一下。”
花慕之注视着他,还是破功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经逗,说什么都能当真。”
越亦晚怔了下,隐约心里放松了些:“在开玩笑吗?”
“不会随便冒犯你的,放心吧。”花慕之起身道:“午饭之后,给你看一样东西。”
大白狗在他们上课的时间,一直在楼下抱着大骨头在地上打滚。
两人下楼时它唰的坐直,然而绵羊般的披毛颇为凌乱。
花慕之只瞥了它一眼,托托便飞快甩毛捋顺自己,又变成了那只从容高贵的御犬。
中午饭是港式的点心,冰火菠萝油包味道相当不错。
越亦晚没忍住,吃完了小半只玫瑰烧鸡,冻柠茶也来了两大杯。
他是相当喜欢这儿的厨子。
等吃完了,花慕之才吩咐御侍拿了平板过来,给他看自己写的短篇。
他是个颇为老派的人,哪怕拿着平板也习惯用电子笔写字。
清隽工稳的字体犹如印刷体,读起来都是种享受。
“这是你抽空写的吗?”越亦晚讶异道:“愿意给我看?”
花慕之显然也有些不太自信,只点了点头。
这小短篇,讲的是一只狐狸下山报恩的故事。
年轻的侠客为它解了兽骨夹,它后来成了精化了人形,便叼着两尾鱼想去给他谢礼。
可侠客被官老爷聘去做打手,意外骨折成了废人,如今已经是连小孩儿都能欺负的笑话了。
狐狸便化作翩翩书生,给他疗伤治病,准备等他伤好了再悄然离去。
他们会在竹林旁望月弹琴,会聊起京都里据说用六七种花做的糕点。
侠客的腿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能微微动弹,后来竟能够下地颤颤巍巍的行走。
狐狸感觉报恩完毕,半夜里收拾了行礼,准备回山林中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侠客却等在院门口前,亲了亲他的唇角,问他可否愿意留下来。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妖怪的?”
侠客笑了起来。
“你每次炖好鸡汤的时候,耳朵都会露出来。”
毛绒绒的,可爱极了。
越亦晚读完的时候,捂着嘴半天没说话。
“……是不是太粗糙了?”花慕之不确定道:“以前都写的是策论,不太懂这个。”
“不——写的又萌又甜啊!!”越亦晚抱着平板一脸荡漾,连声音都上扬了好些道:“这故事应该再写长点!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吗!”
花慕之被他夸得耳朵都红了,强装镇定道:“下次写长一点。”
“对!我就是第一个追更的粉丝了!”越亦晚如果有尾巴的话,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乱晃了:“所以你想好笔名了吗?打算叫什么?”
皇太子考虑了半天,忽然道:“叫山樆怎么样?”
“嗯?山中的梨树吗?”越亦晚想了想:“读起来还不错,只是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
“因为长命泉的那个传说吧。”
临国从前有位帝王,在心爱的妃子病逝之后一夜白了头。
他令人在长命泉旁栽种了漫山的梨树,让后世人都能够记得她的离开。
那个景点越亦晚小时候还和哥哥去玩过,一度闹着要吃梨子解渴。
“你写什么都会很好看的。”他看着花慕之认真道:“以后也可以给我看喔。”
那……礼训期结束,你也愿意留下来吗?
花慕之怔了下,如同允诺了什么般点了点头。
然而冯老师真的开始上生理课了。
她不光来上课,还拿了模型过来,能够清晰的看见膀胱等部位的分解图。
不光如此,还拿了各种避孕套和润滑剂。
越亦晚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学生,这回真是强迫自己才能坐下来听课。
于是皇太子和皇太子妃全程缄默的听她讲完不同套套的区别和用法,讲完润滑剂的使用和禁忌,再开始谈论前列腺高潮的具体实践方法。
嗯,我还是太年轻了。
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性教育,是性行为教育啊!
耻度也太高了好吗!
确实,性欲望是人类的原始欲望之一。
坦坦荡荡的讨论和接受它们,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地方。
越亦晚本来觉得是自己见识太浅薄,结果忍不住一扭头看花慕之,发现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光耳朵尖红红的,脸上的表情也颇为窘迫。
似乎真的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这么纯良又容易害羞的好青年肯定不会有什么邪恶的念头。
越亦晚揉了揉脸,本着保住这桩婚事的念头,继续听那冯老师解释传教士体位的优势和劣势。
等讲到后面的时候,他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开始问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所以后入会感觉更长是吗?”
“那套套加了冰片会有什么感觉?”
老师居然相当正经的一一回答,临下课还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套漫画和一个U盘。
U盘的外壳还是青瓷外壳缀缠枝莲的,讲究。
“以前是发古画启蒙的,现在都是年轻人,也要改革下教学方法。”冯老师推推眼镜,非常敬业地鞠躬道:“那么明天见了。”
好的,我还能说什么。
等越亦晚晚上洗漱完毕回了卧室,还是很可耻的把U盘的全部内容都看完了,顺便二刷了一遍《世界第一初恋》,看的少女心都砰砰跳。
老师果然阅尽千帆啊,连古早的《幸福花园》都有。
他抱着被子关了电视,看着那山水卷轴落回原来的位置。
卧室比自己家里还要大,可也太大了些。
我真的……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花慕之(默默关掉电视):大晚上的我就不该看幸福花园。
第12章
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显然都有些不自然。
越亦晚悄悄吩咐御侍把U盘收好,面上佯装淡定地去同他一块用餐。
英式早餐端上桌来,血肠尝起来奇奇怪怪,燕麦牛奶的味道还算不错。
“今天不用去请安,他们有外事活动。”花慕之抬了抬手,旁边的御侍便端了个盘子过来。
那漆木盘上绘着银色的极乐鸟,上面还覆了层轻薄的缎子。
“这是迟来的回礼。”花慕之站了起来,走到那托盘旁边时回望向他:“父皇他们商量了一刻,决定都随在一起回给你。”
越亦晚怔了下,起身去看这盘子里的东西。
伴随着骨节分明的长指揭开那缎子,羊脂白的一对玉如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恐怕是百年前的旧物。
当年临国作为藩属,给大明朝岁岁上贡时得了好些赏赐,如今都不声不响地留在了这皇宫里。
羊脂玉的成色极好,刻绘的图纹也颇为讲究。
钩头扁如贝叶,流云纹古朴大气,长柄上镌刻着象驮宝瓶,也象征着平安喜乐。
“这是古董……”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敢收啊。”
寻常博物馆里都不一定能供着这个,他卧房里要是奉上一对这旧物,搞不好半夜会梦到老嬷嬷。
“其实,”花慕之斟酌着语气道:“我们平时吃饭用的筷子和碗,也都是两三百年前的古董。”
随便一只碗都价值百万,不是寻常的东西。
越亦晚懵了几秒钟。
他其实是见过许多土豪的。
但凡是有攀比心的人,总归是要秀一下手腕上几百万的限量名表,又或者是首都中心买下的独栋别墅。
可有钱到这种地步也有点——恐怖吧。
这儿的随便一只碗,要真都是明朝清朝那个年代的东西,也太奢侈了一点。
他晃了晃脑袋,心想这才是贵族人家,咳一声道:“那就拜托霍御侍帮忙收好了。”
“父皇和母后都很喜欢你。”花慕之垂眸笑道:“也望你度过礼训期之后,能长久的留在这。”
越亦晚抬头看向他,忽然想问问,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的身份确实都是门当户对,自己亲爹大哥那边确实是有些担心,甚至视频聊天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他们只希望自己能够有一桩圆满的婚事,和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
可他不觉得自己还会爱上谁。
母亲的那件事出来之后,越亦晚便觉得自己的某些信仰,被击碎的都无法再拼起来了。
他犹豫了一刻,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问出口。
九月十九越来越近,宫里也忙个不停。
不光是皇后在主持要务,好些宗室亲眷也会来入宫帮忙。
越亦晚作为还未过门的太子妃,到时候只用跟着殿下去行礼敬香便是了。
宫女们要去采一筐筐的银桂和木芙蓉,提前把花瓣碾碎了做各色的糕点吃食。
这万灵归的庆典里,要做颇为特色的引亲烛。
说是蜡烛,其实是可以如蜡烛般可燃且长明的糕点,要在那个时候供奉在祠堂和水边,用熟悉的香味引渡旧亲的亡魂回家。
越亦晚还没有去英国之前,颇喜欢这个节日。
到了那一天,满街都是白菊银桂的香气,花朵形状的糕点虽然是贡品不能吃,可当蜡烛烧也特别好闻,馋的人想多吃两碗饭。
除了引亲烛要提前烹制蒸熟之外,还有好些祭拜用的纸钱经幡也要备好。
花慕之抄了一卷经书供在了万佛堂里,越亦晚也抄了好些送了过去,权当是一片心意。
不过他写惯了英文,如今再拿钢笔确实不太顺手,字迹圆圆的像是在卖萌。
到了九月十号的时候,满宫便散着蒸花糕的香气了。
哪怕是牵着大白狗去请安的路上,也能闻见热乎的桂花糕散着的甜味。
宫里进了新鲜的鲥鱼,中午祖孙三代一起用了午膳,聊得也颇为自然。
老太后依旧是那古怪脾气,偶尔会问些角度刁钻的问题,但并不为难他们。
她甚至当面戴着越亦晚送的那镯子,也算是侧面上认可了他的存在。
毕竟这么守规矩又懂礼貌的儿媳妇,还是很符合预期的。
老太太是个旧派的贵族,平日里只穿长袍丝履,现代的常服外套是从来不碰的。
一家人聚在一块时,有时候画风不太统一,就显得有种奇异的穿越感。
皇帝和皇后刚从宫外回来,身上还穿着西服。
老太太穿着宫里新裁的袍子,深紫织锦上木槿花绣的惟妙惟肖。
越亦晚刚好做了身新的风衣,穿着跟在伦敦那会儿没什么区别。
花慕之很少碰到这种情景,此刻也忍俊不禁。
这若是个古板又严苛的家庭,恐怕少不了事端,肯定得闹腾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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