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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当代皇太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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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那边接到了消息; 也颇快的带着两个孩子去医院里进行寄生虫化验。

    “等一下见到爸爸了; 说话声音不要太大,也别问问题。”越亦晚摸了摸小孩的头发,语气放缓了一些:“爸爸生病了; 要睡几天才会慢慢好起来。”

    小郡主点了点头,昂起头看他道:“那爸爸打针的时候会哭吗?”

    “当然不会。”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慕之住的病房位于第九层; 进专用电梯时都需要刷指纹和虹膜; 一路上有四道关卡; 以甄别和提防意外。

    一旦起火或者是有变故; 这里有最快的应急通道,甚至能带着病床迅速转移。

    他带着两个孩子一路穿过寂静的长廊; 下意识地握紧了他们的小手; 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好在皇后出现在了长路的尽头; 冲着他们远远地挥了挥手。

    花慕之就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可却没有露出脆弱的姿态。

    他的眼神依旧沉稳而有神; 显然大脑已经开始清醒的运转了。

    越亦晚让两个孩子摸摸他的脸和手背,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 便让皇后把孩子们先带出去了。

    等病房的门关上,他才从紧绷了好几个小时的状态里放松下来,如同卸掉了所有力气一般; 缓缓地趴在了花慕之的手旁。

    好累。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 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原本生活平静而顺畅; 一个人安心写作偶尔访问和赴宴,另一个人拍拍综艺开开公司,其实也都是平淡而温暖的小日子。

    可是这件事的发生,直接让越亦晚紧张的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原本录制完一整档节目就已经够累的了,在结束之后又一直忙碌到现在,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不完。

    坐在慕之身旁的时候,他原本有许多的话想要询问和确定,可此刻也无法控制的缓缓趴了下来,疲倦地想要闭一会儿眼睛。

    温暖的掌心缓缓落到了他的额发上,如同一个轻柔又包容的吻。

    “我都知道了。”花慕之轻声道:“抱歉,没有保护好你们。”

    “这不能怪你……”越亦晚伸手握住了他那只手,长长叹息道:“多亏我想到了墙壁……他们居然对孩子都下这么狠的手。”

    可是在利益面前,从来都没有男女老幼之分。

    花慕之显然也有些没有力气,他刚刚手术完,现在连坐起来都不可以。

    “我告诉你一串号码,你去找他。”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却也有奇异的安抚力量:“他是我的旧友,可以帮助到你。”

    “你这些天就不要思虑太重,”越亦晚用脸颊贴着他的掌心道:“宫里宫外的事情都有我和长辈们帮忙看顾着,你就好好养病。”

    花慕之见他拿出了手机来,微微摇头道:“不要记在手机里,不安全。”

    越亦晚应了一声,听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报了两遍,心里默记了几遍。

    “这个人曾被秘密聘用为我的大学老师,也是如今B党的顾问之一。”花慕之注视着他道:“他们一家和我祖父有过命的交情,也会努力帮你的。”

    越亦晚想了想,又开口问道:“我把两个孩子交给我父亲和大哥,你愿意吗?”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

    皇宫恐怕已经被安插了眼线,哪怕他一个一个拿测谎机查都不一定能确认出来。

    一想到那几面墙里藏着的东西,他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花慕之眼神柔和的看着他,手指微微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等我痊愈。”

    “不要着急。”越亦晚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与他十指相扣:“我爱你。”

    他从前看到一些狗血电视剧的时候,每逢男女主角遭遇什么变故,有一方都会为了保护另一方强行断绝关系。

    如今真的成婚以后遇到这种棘手而复杂的问题,他反而更加无法离开他。

    也大概是在这一刻,越亦晚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天鹅在伴侣离开以后就无法独活。

    “如果不是不能坐起来……我应该多抱一抱你。”花慕之露出歉疚的眼神:“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越亦晚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倾身又吻了一下他。

    他从未在这种心情里与他接吻。

    世道似乎要变了,连空气都弥漫着隐秘的不安与危险感。

    惊慌,茫然,又有些无助。

    在这种时刻亲吻他,却如同迷途的人走进了神谕所一般。

    他们停顿了一秒,又默契的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吻。

    “我也爱你。”花慕之伸手碰触着他的脸。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从医院出来以后,越亦晚就直接带着孩子去了越家,而且给父兄都发了暗号,让他们第一时间过来。

    安保公司的人颇为得利,在穿行的时候全程保护在车道两侧,以防止任何刻意的撞击或者别道。

    所有路径都已经覆盖完毕,哪怕小胡同里打着露天麻将的大妈大爷里,也有他们安置的便衣。

    越亦晚带着孩子抵达别墅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已经到了,神情有些茫然和紧张。

    “发生什么了?”

    越亦晚示意两个孩子先去楼上的玩具屋,自己坐在茶几旁灌了一大杯水,长吁一口气道:“出事了,两个孩子得暂时交给你们照顾。”

    “——小隐和小时都留下来?好,我来带他们,”越品皱了眉头道:“你从来不用那个暗号,今天发生什么了?”

    “宫里……有人下毒。”

    越亦晚掏出了怀里的文件袋,给他看自己从安保主管那里得到的信息。

    “墙体有放射物质,食物里藏了寄生虫卵,还有多个建筑有被打洞或安置窃听器的痕迹。”他抬手把文件袋递给了父亲,侧头看向哥哥:“慕之发现的早,现在在医院做完了手术,医生说大概两周就可以痊愈了——你们如果不放心的话,最好也去做一下检查。”

    “医院的人靠谱吗?检查过底细没有?”越知故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居然会下这么狠的手。”

    “都查过了,祖孙三代和旁系亲属也全部都查验过了。”越亦晚揉了揉额角,靠在沙发上又喝完了一杯水,总算缓过来了一些。

    越品默不作声地看完了相关的报告,半晌才狠砸了一下桌子。

    “这群畜生!”

    “我们可能没办法搞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越亦晚想起了什么,看向他道:“但听陛下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有人要废除帝制——你们对这个有了解吗。”

    越品皱起了眉头,坐在了他的身边。

    “嗯。”

    官商自古不分离,他与达官贵人们也往来频繁,对参政院的事情也了解的颇为清楚。

    如今参政院里一共有两个大党和四个小党,而主要党派为A党和B党,名称都是由拉丁文缩写而来,代表了不同的利益取向。

    “B党是重工业和第二产业的受益者,如今由于临国的产业迭代升级而逐渐式微,也是主张废除君主立宪制的主要发声者。”

    “元首是A党的?”越亦晚思索道:“A党主要是新式产业的受益者吧。”

    “皇室本身并无力干涉政治,其实是促进旅游和第三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越品解释道:“珠宝、服饰、旅游、酒店业,还有整条东海岸线的偌大度假村产业,其实都与皇室本身有关系。”

    外国的人们因为好奇和向往,会不断地来这感受白沙碧海,以及在溯明廷和临都的多个地方徘徊观光,为临国贡献出巨大的经济收益。

    “可皇室垮台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啊。”越亦晚露出被冒犯的神情:“起码现在税收和综合发展的都足够好,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B党的核心理念,就是重新发展科技和军事,用把大量的财政支出从文化宣传和旅游管理转移回工业和科研上。”越品长叹了一口气;“有其他欧洲小国的先例在,有些人的野心已经按捺不住了。”

    锦衣玉食的和平生活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想要更加强大的竞争力,以及在科技和工业上发展处全球性垄断的技术。

    “还有种更荒诞的可能。”他顿了一下,露出嘲讽的表情:“他们已经知道大势已去,想最后靠扳倒王室狠捞一笔。”

    重工业已经不再是当年能日进斗金的聚宝盆了,那些老一代人奋斗几十年的基业现在也毫无力量,还不如海边小鱼庄来的赚钱。

    可皇室的存在,不仅代表着历史的百年积淀,亦是无数的财富和珍藏。

    越亦晚听他们解释完大概的情况,只觉得恼火而又烦躁。

    “到底走什么路线,我根本不关心。”他压低声音道:“但敢这样来阴的,我要十倍奉还。”

    “二十倍。”越品冷冷道:“我来帮你把背后躲着的那个人找出来。”

    “他是政客,就毁了他的党羽和声誉。”

    “他是商人,就搞到他财破家亡为止。”

    越知故发现自己压根插不上话,半晌才憋了一句。

    “那你们聊,我上楼带孩子去……”

 第88章

    越亦晚用最快的时间梳理出来了大致的脉络; 同时开始想办法去寻找之前那些下毒者的痕迹。

    有些东西是可以被删除和抹去的; 即便四处都有摄像头; 但调查难度也一样的高。

    而另一部分却是可以追踪的,只是对方会刻意的掩饰甚至误导。

    比如说他们在承繁宫里找到的好几副窃听器——有的细微到如同一粒小米,让人完全无法把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

    窃听器本身都有发射信号的能力; 可以在压缩完信息之后再秘密向外传递——

    但根据他们的分析,IP会自动跳转到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等地区; 完全无法追踪具体的位置。

    越亦晚傍晚给太子带亲手做的汤粥; 白天就去一样样的比对和筛查宫室; 还是一无所获。

    他把公司的事情转交给靠谱的旧友帮忙审核; 同时拨通了那个电话,去建了那位黄老师。

    老人在接电话的时候; 显然语气颇为谨慎:“是送茶叶的吧?今天下午三点过来; 地址跟你说过吗?”

    越亦晚本来想解释自己是谁; 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在帮自己掩盖痕迹。

    他看了一圈公共电话附近有没有人,然后应了一声:“您把地址告诉我吧。”

    老人住在很僻静的小巷子里; 不仔细找还瞧不见。

    ——很难想象; 这样一位学富五车又拥有多个国际奖项的大学者,竟然会过得这么清贫。

    越亦晚不光掩饰了身高和样貌; 还真的给他带了一包六安瓜片。

    他接了那茶,却把他带去了附近的人民公园,两人绕着湖畔散步。

    由于正是上班的时间; 这儿没有什么人; 而且视野颇为开阔。

    湖中有水鸟在脑袋一缩一缩的捉鱼吃; 远处一树树白桦笔直如素描一般。

    越亦晚小声跟他解释了来龙去脉,也有些不确定:“黄老,您这边大概了解一些什么?”

    “殿下还在医院?”老人背着手慢慢走着,低头思索着事情。

    “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越亦晚叹了口气道:“得亏发现的早,两个小孩也没有事。”

    “B党内部现在很混乱,因为实力和舆论的关系,他们已经有三届都竞选失败了。”他停下了脚步,看向越亦晚道:“距离下一任元首的选举,还有三个月。”

    “你是说……”越亦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竞选人的议题之一就是废除皇室?”

    “我负责帮他们做民意分析和数据模拟,”老人顿了一刻,望向被水鸟抛到空中吞掉的游鱼:“这是他们主打的竞争点之一。”

    政治这个东西,从来都与正义无关,但总喜欢打着正义的幌子。

    竞选者为了得到更多人的拥护和支持,会做出各种看似荒诞的行径来。

    比如在美国,有一部分州是不允许堕胎的——无论是因为性侵、强暴,还是因为胎儿本身就发育不良有先天问题,这些理由都不能被理解和允许。

    政客们呼吁的一些事情看起来完全是在否定一部分的权益,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讨好对他们而言更加有力的群体。

    废除皇室,虽然会激怒那些仍然保留着敬畏心与接纳态度的临国人,但同样也会争取一大部分希望剪除税收的人——虽然税收到底会改革成什么样尚且不可知,但举起这么一面看似庞大的大旗,明显能以更高的效率来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问题。

    越亦晚回过神来,看向那黄老师道:“所以,最麻烦的是这位竞选者?”

    而且下手的人,可能也是他们的人?

    一旦花慕之,或者花家上下的继承人都生了病甚至因为意外去世,皇室的支持也会不断变小,他们也可以用更快的速度争取骑墙派的支持。

    老先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神情有一些凝重:“你们一定要注意附近的动向,对饮食和饮水也要更小心一些。”

    “还有就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信息说了出来:“有一部分B党的人,其实来自于旧传统工业,也是老临都人。”

    “临都在最早的时候,是丝绸之都。”

    越亦晚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他在代指什么。

    他用最快的速度感谢了这位黄老先生,然后开车回了越家。

    一打开门,越知故在和两个孩子跳皮筋,一瞧见他僵在那里,金鸡独立一般的姿势放下来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超长的猴皮筋用椅背固定了位置,小隐还玩的相当开心,完全没有刚来时的那种拘谨感。

    越亦晚神情复杂的看了眼也跟着放飞自我的大哥,示意两孩子先回屋写作业去,然后带着哥哥去了另一间隔音的房子里。

    “纺织?”大哥愣了一下,显然也开始思索相关的脉络。

    轻工业和重工业都是第二产业,也是在近代文明中支撑城市和国家发展的重要力量。

    几乎每个国家都经历过工人为核心力量的时期,因为在那个阶段里,工人的存在确确实实是国家的栋梁。

    可伴随着机械化的发展,人力越来越微不足道,一台电脑设备可能就能让上百人甚至上千人下岗失业,甚至在钢铁冶金等行业里出现各种产能过剩的问题,有些企业直接选择去养猪赚外快。

    而旅游和娱乐却逐渐演化为经济的大头,一夜暴富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走向,背后却也是许多人的失业和失意。

    “临都的老纺织巨头发展了好几代,最近几十年里已经无缘前二十强了。”越知故思索道:“他们的人参与了对B党的支持,好像也很有道理?”

    “不——哥,重点不是这个,”越亦晚敲了敲桌子道:“B党的组织成分这么复杂,为什么老先生会单独提这个?”

    “咱们家不是开观光酒店的吗?应该也有许多相关的合作伙伴吧?”

    几万条枕头被子,全都是大订单啊。

    越知故一拍脑袋,正色道:“我真是跳猴皮筋跳糊涂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人。”

    越家在整个临国几乎所有的风景区都有相关的酒店建设,合作的老纺织品牌也有好些,在行业内认识的熟人不要太多。

    哪怕找不到能给出核心情报的人,挑一些个与B党有关系的,恐怕也能套出不少话来。

    这个线索直接由大哥和父亲代为调查,他又去煮了一碗小米粥,带着食盒去见花慕之。

    这一个星期下来,慕之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而且也渐渐能下地走路了。

    由于这些事情的缘故,他的副业也不得不由越亦晚在几天前代为告知。

    @山樆:这几天临时要结个婚,等过完蜜月就回来开新文,感谢大家的支持。

    这事儿就是真说出去,估计那十几万个粉丝也没人会信——

    你们的写手被人下蛊了!而且还有人要害他们全家!因为他真是身份是个皇太子啊!

    ——听起来还是结婚这种理由靠谱一些。

    越亦晚当时坐在他身边代为编辑微博的时候,忽然有些不靠谱的想法。

    那些个怀孕后就人间蒸发的作者,会不会其实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其实去做了别的事情?

    评论区里一群人在哀嚎着祝福,还有人试图打听这么可爱的美男子写手是不是真跟那俊俏小哥在一起了,甚至还有人争到底谁攻谁受还是互攻。

    求婚纱照求喜糖的也不少,气氛相当的快活。

    花慕之在喝粥的时候和他谈起了这件事,见他还是皱着眉头,抬手帮他把碎发别在了耳后。

    “晚晚。”他放缓了声音道:“我们不一定真的能全身而退。”

    “也许这么说有些残酷,”花慕之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把话说完了:“但皇室的存在……可能真的无法保护。”

    “我们能够保护好家人,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这不可能……”越亦晚下意识道:“花氏存在了几百年了,溯明廷的历史也有那么久……”

    “如果皇家在这方面保持中立和退让,也许危险和威胁会少很多。”花慕之认真道:“比起所谓贵族身份,我更希望你和两个孩子能平安。”

    “不过话说回来,”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如果我不是太子了,身份可能也有些尴尬吧。”

    “慕之,我们不要直接做最坏的打算,”越亦晚放下了粥碗,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这些事来的太突然,而且对抗下去可能也会有更多的危险。”

    “可退让只能换一时的平静,被算计了就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回去。”

    花慕之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

    他坐直了一些,再度去看他的爱人。

    瘦削,但坚韧又强大。

    而且身上开始渐渐散着如同越品一样的锐气。

    越家能够摸爬滚打跻身于最高处,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圆滑,也要足够能下得了手。

    “现在我们调查出来,这件事的背后主使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元首的竞选者,而且他的支持者中有一些是来自老势力的人。”越亦晚深呼吸道:“只要确认这个猜测是正确的,我就可以动手了。”

    花慕之端详着他的神情,忽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最致命的弱点,这事好办。”

 第89章

    “弱点?”

    越亦晚扶着他坐起来了一些; 在肩后又加了一个枕头垫着。

    “需要我去找什么人吗?”

    “不……回宫里取一样东西就好。”花慕之看向他道:“你知道密库的指令和入口; 我也早就把你的虹膜和指纹录入进去了。”

    越亦晚愣了一下; 意识过来什么:“古董?”

    “嗯,孤品紫砂壶。”他笑了起来:“有人垂涎这东西很久了,可惜一直都找不到。”

    这在官场上也好; 在生意场上也好,其实都跟打游戏差不多。

    单人对线发育只要有脑子其实都不算很难; 怕的不是自己不会经营; 而是猪队友太多。

    如果运气不佳的话; 自己这儿顺风顺水大杀四方; 结果愣是被坑队友搅翻全局惨败收场,这事儿也算不上稀奇。

    而政党往往由许多人组成; 这些人本身可能资质上佳; 有出色的能力和资历; 但抵不过身边有父母妻子老公帮忙瞎出主意或者乱收礼物,一旦被瞧见了什么破绽; 可能就满盘皆输。

    花慕之刚好就知道这么一个人。

    B党如今准备竞选元首的人姓白; 名字叫白渊,如今正在各地进行巡回竞选演讲; 各种参选广告也投入了颇大的力度。

    他本人倒是谨慎又小心,除了在镜头前笑的一口白牙之外,在民众之外的人面前总是一脸冷漠和深不可测。

    收礼收人情自然是不可能的; 老婆和孩子也极少参与私事; 连住所都隐藏的非常好。

    但架不住他有个附庸风雅的岳父。

    这位岳父姓孙; 是个大学教授出身,平时不抽不赌偏偏就喜欢玩紫砂壶,收集各种料子和各种好茶,光是茶宠都养了不少。

    好些人就看准了他这癖好送国内国外的各种名品,老头儿虽然知道女儿女婿不喜欢,却也忍不住收,后来这白家夫妇和他大闹了一场,还是没拦得住这老人家——他索性出去独居,就守着各种名品过日子。

    “但是……这种人离白议员那么远,不一定知道什么消息吧。”

    越亦晚迟疑道:“万一送他之后什么都没套出来,搞不好被坑的是咱们。”

    花慕之也不急,耐心解释道:“他虽然没住在女儿身边,可也知道这些年里与白元首私下往来最密切的人选。”

    明面上的熟人,和私底下的深交,可未必是同一批人物。

    越亦晚应了一身,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握紧他的手道:“护士和医生都筛查过了,安保也布置了好几层,你晚上好好休息。”

    花慕之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再过三天我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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