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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妻君犯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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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侍女脸色惊变,双瞳一缩,那还不长记性的低声侍女,朝季临川射了一记怨毒之眼。
  “嗯?!”晏苍陵狠声一出,立马跨步上前,将那低声侍女拽倒了地;”胆敢如此看着王妃,还心怀不满,来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赶出王府!”
  一霎那,众人骤静,只听得那被拖下去打的侍女尖声哭喊,开口求饶。
  “做事不动脑,出事了方知后悔有何用,挨打板子亦是不亏。”季临川不咸不淡地将话一续,另一侍女低下了头,将满腔怨言吞回腹中,烂入肠里,而总管也是被晏苍陵季临川的所为,吓得双肩颤抖,低头不言,以致晏苍陵一巴掌拍到他肩头时,他吓得叫了一声,须臾回神过来,拱手道礼,恭敬得不成模样:“王爷有何吩咐。”
  “你身为总管,便该管好人,此次念在初犯,我便放过你,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是。”总管冷汗悬在了头上,这侍女本不该由他来管,但他又不敢违背晏苍陵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但在稍稍从发中挑出一眼,睃向含笑舞手的季临川时,倏尔逝过一道寒光。
  该打的打,该赶的赶,闹腾了一日之后,晏苍陵便将那些围观后惨白了脸的侍女放回,叮嘱她们不可再胡言乱语。
  那些侍女都被吓惨了,生怕自己日后惹着了他们受罚,当即噤了声,看晏苍陵俩人眼底都含着惧意。
  在震慑了众人之后,回房时,季临川高兴得手舞足蹈,靠在晏苍陵的怀里,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成果:“怎样?我今日表现如何?”
  晏苍陵看外头无人,方小声地同季临川说:“你说话得小声点,切莫让人发现你会说话之事。”
  “放心罢,我自有分寸。”季临川笑得开心,“你还未说,我今日如何呢。”
  “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耗费心神折腾这些,将那几个说闲话的人赶走不便成了么。”
  “这你便不明了,”季临川莞尔道,“总管那几人嘴碎,犹以侍女为甚,他们今日能在背后说我们闲话,他日便有可能将王府的秘密泄露出去。哪怕这情况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亦要阻止,不让其发生,故而我今日杀鸡儆猴,便是要给所有的侍女警示,这话不是乱说的,若敢乱说必受重罚。至于总管等人,我要的是个震慑的效果,让其知晓,我们看似和善,却也不是好欺之辈,该狠时还是狠的。”
  “你说得不错,”晏苍陵赞许道,“而今府内众人并非常年跟着我的人,我不敢完全信任他们。而我们又没太多的时刻去收拢人心,是以目前只能靠手段,震慑他们,以使他们畏惧我们,不敢背叛。”
  “知晓便好,”季临川在晏苍陵的怀里蹭了蹭,笑得甜滋滋的,“你呢,只管做你的大事,至于这王府,便由我来帮你管,给你一个干净的办公之地。”
  晏苍陵会心一笑,感激之意不消说,已经洋溢在了脸上,他抱紧了季临川,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接着越吻越深,再至滚到红床之上……
  乐麒守在他们之外,听里头开始发出面红耳赤之声,略红了红脸,翻身跳至房顶,借由轻功而快速地离开他们的房。
  但掠到一条小道时,忽见一人,身披黑色披风,脸也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朝阴暗角落而去。
  
☆、第八十七章 ·总管

  乐麒深深地凝目而视;光从那人的身形上也分辨不出那人是谁,他沉了沉脸;遂决定跟上去前;瞧瞧这人究竟想作甚。那人沿着无人行进的小道而走;走几步便会反射性地左顾右看;确信无人跟踪后方继续拢紧披风,朝无人的深处而去。
  乐麒小心地跟着,不一会儿;便随着那人来到了一处空旷而泛着腐朽之味的角落里。
  那人行至墙角;停下脚步;环视一周后,便低下身子;在地上摸索片刻,须臾,只听一声清脆的喀拉机关启动声响,那地面竟开出了一个大缝,借由惨淡的月光投射,缝下竟是阶阶通往下方的台阶。
  那人又再次抬首环视一圈,恰时角度合宜,月光又倾落,杵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样貌反射入了乐的眼中,这鬼鬼祟祟之人,竟然是总管!
  乐麒惊了一惊,总管夜晚时分还不安歇,竟在此处做些鬼祟之事,端的让人怀疑,且那地道又是什么,究竟通往何处?
  满腹疑云,随着总管的脑袋淹没在地道之内后,皆提到了头顶。乐麒定定凝望,犹豫着是否要跟下去,但终究不敢冒险,止住了这份心,一直杵在外边观望。约莫一盏茶后,总管上了来,乐麒看总管并无异样,身上也未多携带什么多出的物品,遂稍稍放了点心,待总管离去后,也跟着离开。
  翌日一早,乐麒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在晏苍陵出门办事前,将人截住。晏苍陵对其出现讶异不已,连忙将他迎进了朝临阁——因晏苍陵念旧之故,他们的厢房也改成了朝临阁。
  听罢乐麒所说的昨夜之事,晏苍陵眉心狠狠地蹙起,眼底晦涩不明,读不清半点喜怒:“夜半如此鬼祟作为,定无好事。且又恰好是璟涵整治王府的当夜,若说没有问题,我是不信的了。”
  “可要我下地道去查?”乐麒开口问道。
  “先不急,”季临川声音放轻,小声阻止道,“目前情况不明,冲动下去不大好,我以为我们可先从这总管的来历查起,大意知晓此人平日同什么人常往来,如此方好让我们猜测地道里同他见面的人是何人,以备将来应对。”
  “璟涵所说在理,”晏苍陵附和,“虽不知他入地道是去见人或是做些什么事,总之小心些还是好的。我们先观察一阵,不能急于一时,”他拍了拍乐麒的肩头道,“麻烦你一事,出外联络仲良同柏津,让其帮忙调查,并让成御相来南相一趟。”
  “嗯。”乐麒应下,问清并无自己要做之事后,便退下了。
  。
  等待消息的几日中,晏苍陵专心处理公务,打好同府中官僚的关系。经由几日交往同观察,他方发现这些官僚均是临时聘招入府的,能力过低不能胜任不说,办事都不靠谱,尤以总管为甚。也不知这总管可是对季临川那日震慑众人一事,有所看法,办事时屡屡出错,有时还得忙得晕头转向的晏苍陵替他收拾烂摊子,最后晏苍陵恼得不行,便将总管的要活给揽在了手里,一力由自己承办。而这般承担的后果,便是晏苍陵愈来愈忙,而不知可是受总管影响,其余官僚做事愈来愈乱,害得晏苍陵全给揽了下来,不得已时,还得劳烦季临川。
  可季临川身体并不好,来到此处后,便有些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能帮他的时刻并不多。后来晏苍陵不忍季临川操劳,便将活全接了,自己处理,季临川看在眼里,疼在心尖口上,屡次要求帮他都被拒绝后,便决定将目标放置在内务之上,大事由晏苍陵掌,小事由他处,务必保证王府内外都有条不紊。有时甚至,他还得亲自算王府内外的帐。
  多日下来,夫夫俩都撑不住了,无形的压力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相反,这总管却是愈发悠闲,整日里做做样子,呵斥下人便无事可做了。
  无事可做的结果,便是他频繁地往来地道,从原先的隔日下去一趟,到现今每日都会下去。乐麒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颗好奇心都被吊得老高,总想着下去一探究竟。但在未查清总管来历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约莫十日过去,晏苍陵终于撑不住,决定要想方设法将府内这些不作为的官僚辞退时,又有一事在耳边炸开,让他方歇会儿的气,又提到了胸口,蓦地瘫软在了椅上。
  “你说,这总管原先乃是吴其康手下牙兵的军师?之后吴其康出事后,他便隐姓埋名隐居起来。待我到来南相后,便稍作易容混进了府?”晏苍陵的声音都低弱到了谷里深出,连啊呜都察觉得出他的疲惫,心疼地跳到他的怀里,挠着他的胸口啊呜啊呜地用自己的言语安慰着他。
  “嗯,”乐麒低声应道,“大哥同仲良大哥暗查了多日,亦让晴波同成御相相助而查到的。”
  “这些人野心不小呢,隐藏不出的牙兵,身份特殊的总管,尚有这等时候故意不做事的官僚……”季临川小声开口,眉宇间笼上了哀色,“一面是故意不做事,一面是混入王府。这是想篡权夺位了。若朝深处去想,只怕天子打的也是这种主意,让我们同那些人相斗——不论是胜是败,皆让我们在短期内无法顾暇王位。”
  “呵,好计谋。”晏苍陵冷笑一声,“但我岂会输给他们,要斗是么,我奉陪!既然要斗,便一口气斗得痛快!”他豪气一出,气冲斗牛,沉了沉脸压制怒意,问道,“现今朝廷可有派新王接手芳城?”
  “未有,若是有,仲良大哥会先报来消息的。”乐麒答道。
  “虽不知为何至今都未派新王,但好歹也给了我们喘气之机,”晏苍陵嘴角一扬,自傲地挑起,“既然如此我们不可再耽搁,让常得胜暗中带一千精兵,分作几批易容进城,分散四处,届时我再联络他。至于上次我让王斌所寻的毒药,恐怕暂时用不着了,你去寻成御相,询问他可有并非当场发作的毒药。”
  乐麒颔首应道:“如今成御相正往南相赶来,听闻今日午时,便可到达。”
  “甚好,那不可耽搁,今日便开始着手准备!”
  “好。”
  。
  至午时,成御相将晏苍陵所需的毒药送来,晏苍陵将其拿给一耗子喂服,确信此药的药效后,朗声大笑,拍着成御相的肩头道谢,并让成御相易容成侍卫进府,让其见了总管的容貌后,让他制出同总管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成御相效率极高,赶在夕阳初降前,便将人皮面具制好了交予晏苍陵手里。
  晏苍陵思虑再三,便决定将人皮面具给予做事沉稳的许颂铭,让其先进府观察几日总管的习惯,待得时机成熟,再让其准备后边的事宜。
  几日的准备,让许颂铭对总管的行为习惯深记于心,加之有成御相的引导,他对易容成总管,更是得心应手。待时机成熟,便开始了他们的计划。
  因对总管同地道之人有何联系,他们并不知,是以此次行动十分冒险,成御相本说要会武的自己前去,但因他脾性略燥,难成大事,斟酌之后,晏苍陵还是让许颂铭去了。
  许颂铭虽是沉稳,但此次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在计划当夜,冷汗都流个不停,还得季临川同啊呜不住地安慰他。
  晏苍陵深感愧疚,同他道若是不成,便切莫勉强,他却颔首一笑,说自己能成的,王爷不必担忧。
  但好歹是冒险,晏苍陵哪不担忧,后来还是乐麒丢出一声,让做便做之后,将他们的犹豫都打散了开去。
  于是,准备就绪后,晏苍陵以商谈正事为由,在总管平日下地道之时,唤总管到书房,而易容成总管的许颂铭则在乐麒的掩护下,入了地道。
  幽深的小径一处黑暗,偶有淡淡的明火点亮,许颂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呼吸同总管的频度不一致,被人发现——竟担心到了这等程度。
  孤身一人在漆黑小道而走,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不会武功,而他即将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武艺高明的牙兵,哪儿不惊。
  深吸了几口气,将步子放稳,克制自己的紧张,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朝深处而去。
  眼前明光愈来愈甚,渐而便有光亮扑入眼中,一瞬间不习惯,他下意识地便抬袖遮脸,挡住明光。
  不想这一所为,竟换来深处里等候之人的一声疑惑。
  “嗯?你何时有了这抬袖遮脸的习惯?啥时候变得如此娘娘腔了?呸!”
  一瞬间,呼吸骤止,许颂铭在心底大喊了一声:糟!
  
☆、第八十八章 ·大汉

  到底许颂铭沉稳;心头跳了一瞬后便镇定下来,捏着嗓子;用成御相所教的仿声之法学着总管的声音;抵唇一咳道:“咳咳;今日我染了风寒,睡的昏天暗地,故而一见着光便有些不适应了。”他这声故意粗了嗓子,让其觉得真如染了风寒一般。
  内里之人哼出一声,不再多问。许颂铭这方看清对方模样;一眼望去地道里竟有两人,为首之人——也即是方才发话之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看便知是军人出身,而唯一同威严的军人不协调的,便是他在无形中给人以气焰嚣张之感,鼻头都昂上了天,非得拿着鼻孔对着人来看方成,这般模样,怎地看都想那收地租的恶霸。而另一人则身形较小,偏瘦一些,同许颂铭一般高,模样平凡,只得一双闪烁不明的眼,发出不明的亮光。
  许颂铭把脸一沉,稍稍将目光带到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后,他从容地行了上前,讪讪地咳了几声,本这能不说话便不说话的原则,静站一旁,以免被人发现漏洞。
  而他不说,这为首的大汉便急了,跺脚拊掌问道:“我说,你这都在王府待了恁地多时日,怎地还未有消息?”
  许颂铭心脏跳了一跳,故意将话往含糊处带:“怎地没有,昨日里不是告知你了么?”
  “屁话!”疾风一过,风驰电掣间,许颂铭的衣襟便被揪了起来,脚板一空,竟是硬生生被这大汉拽离了地,“告知我个屁!你每日里都唤我们等等等,等个屁!老子等不及了,此刻真恨不得抄刀子,将那狗屁王爷给砍了了事。”
  许颂铭一怔,面上却将总管的模样仿了个透,佯作害怕的模样,喘了几口气,堆着一看便是很假的笑容,拍了拍那人的肩头道:“甭气甭气,这不是快到时日了。我说,你们要将王爷砍了,打算如何砍,有计划了么,不然我不好同你们里应外合哟。”
  “计划你不是早定了么,”大汉丢开许颂铭,嫌恶地擦了擦手,疑惑的眉头挑起问道,“当初还是你同我们说的,莫非你……”
  许颂铭内心一震,依旧波澜不惊,从容地嘿嘿笑道:“定是一回事,这做起来便是一回事。同你们做这等事那可是掉脑袋的,是以我得小心为上,先得问问你们理解了多少,不然我光说,你们理解错了意思,那便糟了。”
  听许颂铭语中之意,似在暗骂他们智力不足,难以理解他的话,大汉登时一把火燃上了头顶,一个拳头捏起,就想砸向许颂铭的脑袋,幸而他身后之人沉稳,将人拦了下来。
  “哼,”大汉吭出一声,便将自己所理解的计划,一字一顿,生怕许颂铭听不清地扬大了声音说,其声震震,连整个地道都在微微颤抖:“尚能如何,过几日便是中秋,待中秋之日王府松懈之时,我们一举功入王府,宰了那个名唤晏苍陵的混球!”
  许颂铭压住心底的震撼,又笑着摸了摸下颔,表示赞同地道:“不错不错,果然不错。那可还记得我所说的,暗号是什么。”
  “什么暗号,不便是朝天放个信号弹么,届时直接冲了便是,还问什么问,你快些告诉我,除却中秋,可还有什么时候可将人宰了!我等不及了!”
  “甭急甭急,”许颂铭推开又欲来揪他衣襟的大汉,狗腿地给他扇了扇风,“这中秋不便只有十来日了么。不过你既然等不及了……”他顿了一瞬,眼珠子朝眼角处遛了一遛,拊掌道,“那也成。近日来,我从江湖人手中弄来了一些蒙汗药,你若当真等不及,那我后日便给晏苍陵下些蒙汗药,将人蒙翻了,再给你方讯号,届时你们再攻进来,保证万无一失,定能取他首级。”
  “此话当真?”大汉眼底都亮了起来,而他身后之人似乎有话要说,恰时上前拍了拍大汉肩头,古怪地盯着许颂铭。
  许颂铭从容地接下那人的视线,甚至敢直面射来的疑惑目光,引得对方一时半会都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
  大汉一心皆挂在了许颂铭所说的蒙翻人上,也不顾身后那人阻挠之意,便急切地道:“甚好,后日是么,我定带军前往,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没问题!”许颂铭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将人头颅斩下,不怕王府众人不立你为王!实话告知你,”他骤然压低了声音,阴阳怪气地道,“这段时日里,我常在他的饭食中加些东西,本算好到中秋时,方发作的,但既然你等不着了,那我索性也不等了!这些个王爷,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欺压我这等平民百姓,我老早便不悦了!趁着这会儿功夫,咱们将他解决了,一了百了!”
  “好!好!好!”大汉高兴得连连说了三声好,朗声哈哈大笑,“那我届时便等着你的信号了!”
  “没问题。”许颂铭笑意扬在了脸上。
  当下,同大汉又商讨了一些后日的事宜后,许颂铭便告辞离去了。
  在他远离后,原先那意欲劝阻大汉的人便跨前了一步,脸色稍沉地问道:“大将军,如此轻易便成事,可会有诈,我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
  “能有何不对劲!”大汉一巴掌拍了过去,手指直戳他的鼻头,“大丈夫敢作敢当,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等待,算何本事!你如此说,可是对我的作为不满?!”
  “不敢,您是大将军,小的无话可说。”
  “哼,知晓便好!”大汉一拍胸脯,撇着鼻子道,“你现今乃是我的下属,老实地听我的令!当然,你若不想去便说,我也不逼你!但到时我攻下了王府时,别怪没分你一分羹。”
  那人不再说话,沉默不言,只一对眼睛闪烁着不明的光。
  。
  出地道时,乐麒同成御相已在此接应,赶紧让许颂铭换回了府中侍卫的服装,易容成了普通的模样,避免被人发现。
  看后方地道里并无他出来后,成御相运起轻功,躲避着王府内的众侍卫,悄无声息地带着许颂铭入了朝临阁。
  丢下许颂铭时,秋意的天都能让成御相揩了一大把的汗:“吁,在自家里走,都如此偷偷摸摸,好似进别个人家中行窃一般。“
  晏苍陵嘴角苦涩分明,感慨万千:“没法子,这儿的人我都不熟悉,谁人可知会有探子在,我谁都不敢放心,生怕有眼线跟着。“
  “唉,“许颂铭也摇头叹息了一声,”王爷你小心得果然没错。“
  “嗯?怎地,“抱着啊呜走了出来,季临川挑眉问道,”今夜情况如何。“
  许颂铭转哀为笑道:“说好亦不算好,但还算好对付。“说着,便将地道中的一切告知,末了,提了一句,”这领头之人脾性莽撞,定成不了大事,哪怕真的同总管合谋打进来,铁定也是会被总管夺了权去。是以这领头之人不必担忧,某比较担忧另一人。“接着,便将当时那个欲出言阻止大汉之人道出,”某察觉得出,那人对某已经有些起疑,是以明日如若有变数,定是出在那人身上,王爷,你打算如何?“
  晏苍陵眉心一沉,不答反问:“我们潜伏在城内各处的人手有多少?“
  许颂铭道:“一千出头,不多。但因分散四处,一时半会是无法全部召集的。若定好时刻,让其倾巢而出拿下人不成问题,但某便怕那个变数之人,会带兵奇袭王府,攻其不备。“
  “既然如此,计划便得有变,我们不可在王府内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带兵到来,我们得智取。原先我还打算将他们招来,下毒逼他们就范,如今看来此计已经不通。王斌千辛万苦替我弄来的‘误觉’也起不来作用了。幸而还有鱼香在,稍后鱼香你给我一些江湖之药,明日仲良你便再往地道一趟,暗中给他们下些不痛不痒的药。”
  “是,某明了。”
  “那后日你打算如何做?”季临川眉头都拧成了结,“智取不难,关键是如何对付。你今夜唤仲良同那领头之人如此说,莫非又是打算同他们硬碰硬么?牙兵人数如此之多,你还让其直接攻来,莫非是不想活了。”
  “璟涵你甭气,”晏苍陵安慰道,“我想着的,是一网打尽,不然即便灭了统领,这威胁仍是存在的。”
  “一网打尽?如何打?你若是再拿自己的命来作赌,我可不同意。”这会儿,连季临川都没了主意。
  晏苍陵却是莞尔一笑,神神秘秘地摇首道:“你放心,我应承过你,不再冒险,此次我已做好了十足的准备。鱼香,你可有些软筋散之类的药?”
  “有是有,但这等药至多是让神智不清,身子发软,但并无传说中的那等无力动弹的奇效,想用此对付几万大军,那可是不成的。”成御相撇嘴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你给我便是。是了,上回让王斌赶制的刺球如何了?”
  “说到这事,我都忘了,”许颂铭摇首道,“目前已运送了一小部分试验品入城,但因生怕效果不好,没敢产出太多。王爷你要用?”
  “用,自然得用。首战便得靠他了,稍后你们再去连夜赶制几个刺球。”晏苍陵笑意盎然,拊掌道,“接下来,鱼香得麻烦你,去那总管房内,窃取信号弹,若是盗不出便罢,不必勉强。”
  “好。”成御相拍胸脯应道。
  “而接下来,”晏苍陵莞尔一笑,“后日晚间,本王便发发散心,给当地贫苦百姓发放钱粮罢。”

☆、第八十九章 ·攻府

  经由一日的观察,成御相已大抵猜到总管将信号弹放至了何处。
  于是;在牙兵攻府当夜;成御相便翻身上了房顶;避过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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