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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质子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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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裳脸一红,坐起身推他,“口没遮拦的,不许闹。”
“好好好。”权枭挑眉,“相公听你的,你打算如何报答?”
楼子裳失笑,看权枭懒洋洋往那儿一站大有不走的架势,无奈起身在他唇上亲亲,“走吧。”
“当本王小孩儿呢。”权枭揽住他的腰深深要了个吻,意犹未尽的在他唇上舔舔,楼子裳脸红红的将衣襟里的大手拉了出来,两人十指交握,忽然一股热流顺着筋脉而来,楼子裳一怔,猛地甩手,“权枭!”
“听话。”权枭在他腰间揉揉,在颈间那咬痕上轻轻一舔,“昨夜闹得过了些,今日还不得忙到什么时候,撑不住就与我说知道吗?”
楼子裳搂着他的脖颈点点头,忍不住笑道,“别舔,痒。”
他身上亵衣歪歪扭扭,露出大半胸膛,斑斑红痕暧昧又惑人,权枭眸色一深手在他臀部揉捏,声音懒散带着情欲,“子裳……”
楼子裳脸皮一热,握住他的手,“时辰不早了。”
“记得昨晚我说的,凤嘉你不用理他。”权枭遗憾的舔舔唇嘱咐,“楼芮……既然他这般,我们就遂了他的意,今日若有什么状况,有我呢,撑不住了就说,我自会让人照顾你,青衣殿规矩最是多,今日事儿多,饿了渴了别忍着……”
权枭唠唠叨叨一大堆,楼子裳撑不住笑了出来,权枭轻啧一声,“说了就听着,笑甚!”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殿下。”楼子裳帮他理理衣领,轻笑道,“放心,有事我自会找你。”
权枭这才放心,又禁不住说了几句,在他唇上亲亲才去了。
外面早有侍从候着,都是权枭身边之人,功力深厚,听着里面的动静肩膀抖动,面上一派平静。
觅芙转身就要往里间走,权枭抿抿唇,“觅芙以后晚上别去里面伺候了,留在外面吧,元德,以后你就留在这儿伺候少爷,帮衬着觅芙吧。”
觅芙一愣,想起什么轻声道,“是。”
而权枭身边一清秀宫人躬身道,“那奴才这就去了。”
“去吧。”权枭摆摆手,“楼相问起了就说本王对探花郎实在不放心,屋里就一个丫头一个侍从也不方便,送佛送到西,就再送一个吧,楼公子那儿,你也这么说就行,记得……今日照顾好少爷,万不可累着饿着了。”
权枭说完就离开了,元德进里间行礼,楼子裳看到他一愣,元德看他已穿戴好也没惊讶,跟着殿下这么久,据觅芙说这位可从没让丫鬟伺候过穿衣,轻轻一笑道,“少爷,觅芙到底是个姑娘,诸多不便,殿下让我来一起帮衬一下。”
楼子裳抿抿唇,耳根有些红,想起权枭吩咐时那模样忍不住笑了下,轻声道,“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元德你也知道,就按之前来吧。”
权枭带过来的人楼子裳都见过,倒也不算生。
颈间痕迹过了一晚上也不明显,楼子裳抿抿唇还是手指一抬吩咐道,“拿珠粉来。”
元德垂眼,动作麻利,楼子裳指引珠粉,微微转动,内力施与其上,隐隐呈菊花状,转眼消失不见,而那痕迹也匿了去。
元德一惊,果然是殿下看上的人。
楼子裳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此乃‘玄墨祭天’中的‘草木阵’,这比较简单,且时间短的话对内力需求不高,然而最难的是‘灵兽阵’,内力到了境界之后,可引动内力幻化出自己所需要的动物之行,可以操控,然……假的就是假的,只是幻化出来,要想维持需要大量的内力,这看似无用,若自己做了祭司……
楼子裳笑笑,内力引动,脸上一红,不知怎的与权枭胡闹一晚,最后说话时被他引着练功,内力还精进了不少。
元德和喜乐伺候他洗漱,刚收拾好就听外面觅芙道,“少爷,青衣殿来人了。”
此时刚寅时正,楼子裳笑笑,“这就走。”
仪式之前先要到青衣殿沐浴焚香,之后由大祭司领他到青衣台。
外面楼芮等人也出来候着,青衣殿的小侍恭恭敬敬行礼,林夫人笑靥如花,对着楼子裳好一番交代一副慈母模样,“到了青衣殿莫要任性,大祭司德高望重,可不是在家里,要守规矩……”
楼芮听得直皱眉,青衣殿的小侍似什么都没听到,这是林夫人惯用伎俩,看似好心却是在人前极力抹黑楼子裳,楼子裳今日没心情与她这般纠缠,说白了,凤嘉亲选的徒弟,这种小伎俩着实上不了台面,也没什么用了。
哪知朔夫人温婉一笑道,“夫人多虑,子裳一向最重规矩,做的也是最好的,时辰也不早了,别浪费时间了。”
这话毫不客气,林夫人恨恨咬牙,小贱蹄子,正想说什么却听自己儿子道,“朔夫人说得有理,母亲今日不太舒服,子裳莫要计较。”
楼子裳玩味的看看林夫人,轻笑一声,“姨娘也是好心,子裳怎会在意。”
林夫人瞪了楼子泽一眼,朔夫人轻笑一声,楼芮莫测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欣慰的看看楼子泽,又交代了几句才让楼子裳随着青衣殿小侍离开。
楼子裳转身带着觅芙,元德和喜乐,喜乐看看元德,不明白一夜之间少爷身边怎的又多出来一个人,而……老爷也不过问,着实怪得很,连林夫人提一句都被老爷挡了去,但想想刚刚少爷说的元德和他们一起伺候,觅芙没事就不进内室了,他心里又高兴的很,拉着元德有些没玩没了。
楼子裳在马车内笑笑随他去了。
青衣殿与皇宫紧紧相连,远远望去透着静谧,此时天色微明,天边还是暗色,青衣殿似乎隐藏在云雾之中,觅芙和喜乐在外候着,元德紧紧跟在楼子裳身后,青玉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带着些许凉意,不知怎的,那凉意似是透过脚底传到了心里,楼子裳双眸微眯,眼中满是坚定,身上似披水雾,连发丝……都润了些。
这样的青衣殿,楼子裳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殿内摆设极其素雅,然却都是极其珍贵的紫檀木,白玉一般的珉石铺地,不太太亮的刺眼亦不会显得暗淡,小侍带着他到青衣池沐浴,元德一直在外候着。
青衣池乃是一处温泉引就而来,楼子裳褪了衣衫,水温正好,很是舒坦,他莫名想到……权枭那性子,定是喜欢这里的吧,对练功也有好处……
想的多了,他脸蓦地一红,暗骂自己一声,如此庄重之地,怎的想起了这些,但想想权枭衣衫尽褪靠在池旁,墨发随意披散着懒懒轻笑的模样,楼子裳轻咳一声,小腹有些热,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檀香燃尽,元德送了新衣过来,亵衣……竟是与权枭一模一样的样式,一模一样的料子,楼子裳抿抿唇道,“元德?”
“少爷,青衣殿蚕丝似乎不太足,没得好料子做亵衣,您也知道,这青衣殿的主子……衣服是有规矩的,还好殿下早早的备上了。”元德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更别说楼子裳。
权枭睡觉最讨厌穿亵衣亵裤,所以这亵衣的样式……那是往料少好脱了靠拢,没办法,楼子裳总逼着他睡觉把亵裤穿上,那就好脱些,晚间蹭掉了也怪不得谁。
权枭那没脸没皮的,不知找谁设计的,之前非逼着楼子裳穿,两人款式一模一样,楼子裳面红耳赤宁死不从,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楼子裳脸红恨恨咬牙,哪里蚕丝不足也不会是青衣殿,青衣殿桑蚕有专人喂养,天下皆知……看那料子少且薄的透明一样的亵衣,权枭要是在他面前,他恨不得给那人几巴掌。
偏此时外头小侍问道,“楼少爷可收拾好了,大祭司叫您了,时辰也差不多了。”
楼子裳咬咬牙,红着脸道,“这就好,”转而低声道,“元德,你先出去。”
元德看他那模样,心中颇为同情,转身褪了出去。
看四下无人,楼子裳深吸口气,擦干净身体拿起亵衣,下一刻彻底愣住,亵衣很干净,但是……那味道太熟悉,这是……穿过的,再仔细一看,险些晕过去,这不就是昨晚权枭穿的那套,早晨换了去,还残留着……
楼子裳双全紧握,亵裤那地方虽说干了,但点点白痕已经干涸轻而易举就能发现,他瞪大双眼,这个权枭!
第32章 而有人……是皇后命
但此时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总不能不穿亵衣亵裤?楼子裳面红耳赤套上,穿上之后整个人都不太敢睁眼,权枭那东西,这样的款式他自己白天也是不穿的——
竟然让他在仪式上穿这个,还带着两人胡闹的证据……简直,简直……楼子裳只是想想庄重的祭坛之下,自己亵裤上带着权枭的……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他闭着眼快速将外衣套上,三层衣服硬是眼睛睁都没睁一下,然而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下面那东西磨的人难受,那是权枭的……
他猛然摇摇头,轻咳一声耳根微红走了出去。
衣衫三层皆为素白,下摆勾勒淡青小祥云,衣摆宽大垂直而下,不显腰身却极其飘逸,素纱广袖随风而动,一头青丝披于脑后,元德几人看见他都怔在原地,少年身量已成,面如冠玉此时有些不染凡尘,唇角微勾又似是春风拂面,凤嘉淡淡瞥他一眼道,“拿青云簪来。”
小侍闻言回神,赶紧退了出去,楼子裳压下心头对权枭恼意,想起昨夜权枭所言看了眼凤嘉淡声道,“见过大祭司。”
“跟我来。”凤嘉面色冷淡,看着楼子裳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善。
进了内室,小侍将青云簪递给凤嘉就退了出去,元德明显很是不放心,楼子裳淡淡瞥了他一眼,元德无奈也随着退了出去。
凤嘉轻抚青云簪,冷笑一声,“覃垣。”
对此事……楼子裳也算是意料之中,那日权枭出征,他就知道凤嘉看了出来,这世上有借尸还魂之事,自然有人能察觉,轻声一笑道,“大祭司好眼力。”
“呵,你倒是坦率。”凤嘉嗤笑一声,看看他颈间,“你为质多年不见与什么人亲密,怎么……这才多久,就让人留下了痕迹。”
“万事随缘。”楼子裳抬眸淡淡道,“就像垣为质多年只在死前见了三殿下一面,都是命。”
“命?”凤嘉指指凳子,“坐。”
楼子裳依言坐下,凤嘉撩起他的头发轻轻梳理,眼眸微阖,“为祭司第一则是什么?”
“不得娶妻生子。”
“你还记得。”
凤嘉轻声道,“楼子裳,你知道……权枭是什么命吗?”
楼子裳抿唇,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帝王之命。”
“紫薇星动,入主东宫。”凤嘉躬身,不紧不慢道,“这是他的命,楼子裳,你是大祭司,这也是你的命,而有人……是皇后命。”
“皇帝登基,需青衣殿主持祭祀,后位凤主,需祭司钦点。”凤嘉将他头发挽起,“子裳,你觉得谁会是未来的皇后?”
楼子裳心中一涩,自镜中看到凤嘉得意神色,蓦地嗤笑一声,不疾不徐道,“凤嘉,若大祭司说……大齐下一任皇帝,丰功伟绩,踏马河山,为大齐开疆扩土,另百姓安居乐业,偏偏……命中无嗣呢。”
这是楼子裳在凤嘉面前第一次具有攻击性,楼子裳本不欲与他纠缠,偏偏凤嘉得寸进尺,楼子裳知道权枭与他不合,虽不知原因但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好感,而凤嘉现在既然面上和平亦不想维持,他又何必强求?
凤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有恃无恐,面上一冷,周身衣衫无风自动,“你别忘了你还不是祭司,我能让你爬上去,自然能让你摔下来,楼子裳,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
楼子裳忍不住笑出声,挥挥袖子起身,罡气自发扑向凤嘉上前一步道,“凤嘉,若我没猜错……你是想让权枭登上皇位吧,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认定,但你知道我对权枭的心意,若有本事,你就昭告天下,我不适合祭司之位,我楼子裳再不济也是探花郎,也是楼相嫡子,没有祭司之位……”
楼子裳冷笑一声看着他,“做质子时我能凭一人之力做的风生水起,今日背后势力如此之多……你大可以试试!权枭是我看上的人,你看……我若是打定主意非得到他不可呢,我能走到今日,我就能掌控楼家,我能掌控楼家……我若是得不到他的人就要毁了他呢,凤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所练功夫与他息息相连,权枭最后到达顶峰需要我为他疏通,如若不然等待他的是什么你会不知道?你最看好的皇帝,你若是敢大可以试试!”
“你敢!”凤嘉怒吼一声,周身气息骤变,“楼子裳你好生卑鄙,权枭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为了祭司之位拿他逼迫于我,哼!”
凤嘉狰狞一笑,“你敢让他知道吗?!”
楼子裳闭闭眼,再睁眼时眸中一片寒意,“凤嘉,我之前敬你是大祭司,但你也别得寸进尺,你当真是看重权枭这个人?你不过是为了培养个完美帝王,我虽不知前因却知今日后果,你当日阻扰权妁与我婚事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权枭不会同意,怕他得罪皇帝,再者说,你敢说不是因为我真的适合祭司之位?你让我做未来大祭司,一来顺意而为,二来让我与权枭再无可能,一举两得。”
若当日朝堂之上楼子裳还不明白,那么昨日权枭所言让他如醍醐灌顶,虽权枭说的不多,但凤嘉为人却也说了个透彻,凤嘉就像盯上了权枭一样,且对两人夜夜相处之事一清二楚,更是对楼子裳的功夫相当了解,楼子裳所练正是青衣殿一脉,虽不知为何,但权枭昨日朝后与凤嘉对峙,刚刚发现两者极其相似却又有不同,楼子裳也觉得奇怪,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凤嘉死相已生,找上他不足为奇,楼子裳其实也不确定他真的适合祭司之位,但此时看着凤嘉那狰狞的有些扭曲的神色……
楼子裳吁口气,胸口血气上涌,喉头微腥,凤嘉功力比他深厚太多,他到底抵挡不住,凤嘉看他那模样,咬咬牙冷笑一声收回周身内力,“楼子裳,看你朝堂之上表现……我还以为你多看不上祭司之位呢……现在竟然……呵呵……”
“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凤嘉轻声一笑,轻抚衣袖,“等到权枭登上皇位,你以为他会没有三宫六院?你堂堂大祭司却要与女人争宠,或者说……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大祭司雌伏于男人身下,楼子裳……对,我忘了,你看得上的是祭司之位,对权枭不过是玩玩,看看这是什么……”
凤嘉手一挥,袖中一蟾蜍呱呱呱叫了几声,翻身露出肚皮,那肚皮透明似镜子,竟是将两人刚刚对峙情形录了下来,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只是画面重现结束后,蟾蜍蓦然翻身没了气息,凤嘉残忍一笑,“不争气的东西,这么个阵法都受不住,还如此难养,好歹我还有一只。”
楼子裳忍不住心头一咯噔,这些话虽不是真心……但若要让权枭知道了,着实是伤人,就算是做戏这话也有点……拿着心爱之人的性命威胁他人,楼子裳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宁愿凤嘉误会……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这是对权枭最有利的地位,楼芮让他传递情报,他做了祭司可以光明正大的帮权枭,祭司之位是他们最大的助力,凤嘉误会,定会觉得他们再无可能……
虽然事实好像确实如此,若凤嘉知道他们两情相悦,楼子裳双拳紧握,凤嘉那疯狂的性子,说不得会做出什么事,这个紧要关头,他们不能后退一步,祭司之位不是非他不可,若他入青衣殿失败,只怕以后……会是权枭最大的拖累。
第33章 若违此誓,枭死无葬生之地
楼子裳与凤嘉一起到青衣台之时已是卯时,皇帝率众人已经到达就候着他们两个,且等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面上颇有些不满。
权枭看到楼子裳先是一怔,蓦地神色发冷,闭闭眼强压怒火传音道,“身子如何?还受得住吗?”
他没想到凤嘉竟是对楼子裳动了手,幸好他方才传于子裳不少内力……权枭只是想想凤嘉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对楼子裳欺压威胁……双手一翻,强劲内力直击凤嘉前胸,凤嘉猛地后退,脸色煞白,嘴角竟是控制不住的溢出一丝鲜血。
楼子裳一惊,没想到权枭敢在这个当口动手,然看凤嘉竟想还手,当即想也不想全力施压扶住凤嘉胳膊轻笑道,“祭司身子不适还如此操劳,子裳着实过意不去。”
凤嘉眸色一厉,只见权枭大步而来,五米的距离似是一瞬,权枭扶住凤嘉另一只手,眸如寒冰挑眉笑道,“祭司这是怎么了?父皇,今日看来大祭司身子不大舒服,也不能怪他迟了些,想必子裳之前也是在照顾祭司。”
权靖与众大臣皱眉看着三人,片刻后楼芮躬身道,“皇上,大祭司为国劳心劳力,近些年来身子越发不好,今日收徒只怕又要耗损许多,迟了些也是正常。”
“罢了。”权靖叹气,“大祭司自己注意身子,莫要过于操劳。”
凤嘉深吸口气看向权枭冷笑一声,继而闭闭眼道,“谢皇上。”
好啊,这还没怎么呢,两人就开始一起对付自己了么,凤嘉双拳紧握,甩开两人一步步走向祭台。
楼子裳暗中瞪权枭一眼,怎敢如此胡闹?!
权枭嗤笑,这是子裳没事,若是自子裳有个万一,看他宰了凤嘉那东西!
大祭司体力不支怪得了谁?!
楼子裳暗自吁口气紧随凤嘉,不时看看权枭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事。
青衣台九十九阶皆为汉白玉所成,祭司在此祭天收徒,连皇上都要恻立于旁,文武众臣皆屏息,凤嘉走上青衣台,蓦地三声钟响似从远方而来,凤嘉焚香跪拜,楼子裳立于青衣台之下,蓦地肃了神色,无论前因为何,从今日起他是祭司之徒,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他须负起责任。
凤嘉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带着一丝轻笑,起身淡声道,“楼家之子子裳,就日入日,望之如云,敦厚明德,成而惠敏,男子属坤乃祭司之阴,本欲收其为徒,然……”
凤嘉顿珠玩味的看向楼子裳,楼子裳心里一咯噔面上一派平静,权枭冷冷的看着凤嘉犹如看着死人,群臣看向楼子裳的眼神都有些幸灾乐祸,楼芮眉头紧皱,权靖沉声道,“大祭司这是何意?”
凤嘉朗声一笑,正要说话忽闻阵阵木鱼之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势浩大众人一惊,权枭不着痕迹的离得楼子裳近了些,楼子裳看他一压两人同时回头,均眉头紧蹙,晨光微熙,百名灰色衣衫僧人缓缓而来,不疾不徐,口中喃喃,似有梵音传来,而领头之人一身破旧灰袍,面上带笑,正是坛音。
“大相国寺坛音率众弟子而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权靖起身皱眉,他从未听过坛音此人,然能有这阵势且是大相国寺,容不得马虎,挥挥手道,“免礼,不知大师是?”
“陛下,此乃空寂师叔祖,只是师叔祖平日云游四海众人未曾见过,今日听闻祭司收徒,特地前来拜贺。”身着袈裟僧人上前回道,语中满是恭敬,此人正是大相国寺主持,连权靖平日见了也是十分敬重。
众人闻言纷纷瞪大双眼,这位早些年可是闻名天下,只是天下人只知道大相国寺主持师叔祖内力高深,却从不知其法号,大相国寺每每有大事,主持总要说需请示师叔祖不可。
权靖莫测的看了楼子裳一眼,笑道,“原来是坛音大师,失敬失敬,大师不远而来,还请上座。”
楼子裳与权枭面面相觑,楼子裳不知权枭是否知晓,但他着实不知道坛音竟然是……主持的师叔祖。
权枭轻笑一声道,“这老秃驴装的还挺像,不是坑本王桃花酿的时候了,子裳莫要理他,”说着忽然凑得楼子裳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子裳……那亵衣,滋味如何?”
楼子裳脑袋‘轰’的一下,之前刻意忽略,此时被权枭提起,似乎轻轻一动还能感觉到那些硬块,他面红耳赤恨恨的瞪着权枭,咬牙低声道,“权枭你这混账,平日就算了……你竟敢,我之后与你算账。”
权枭轻啧一声,眉眼俱是笑意,“子裳你还好意思说,平日哪次你应过我,这次算是补全了前头你欠我的。”
他的气息似是扑在耳侧,“好子裳莫怕,这样相公今日一日都陪着你呢,想想也是……妙的紧。”
楼子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此时坛音道,“谢陛下,坛音出家之人携众弟子前来,与众人无异,如此便可。”说完转向楼子裳道,“还未恭贺楼小友之喜,小友这是怎么了?”
权枭蓦地低笑起来,楼子裳从未如此羞耻,就,就像是当众做了什么事却被别人抓包,轻咳一声道,“无事,只是见到坛音大师有些激动罢了,许久未见,大师身子可还好?”
“多谢挂念,很好。”坛音乐呵呵一笑,“为了留了些云芽,记得去取。”
楼子裳躬身道谢,权枭看着坛音更不顺眼,这和尚话可真多!
两人一来一往,众人看的愣了神,那探索的眼神小刀子一样朝楼子裳飞了过去,权枭只要一想这些人凑在猜测楼子裳和坛音的关系,看着坛音的眼神就更阴冷了些,这一年他不在,这秃驴还没少找子裳。
凤嘉被众人撂在高台,气的身体直抖,片刻之后冷笑一声看着坛音,死秃驴!
坛音眯眼一笑,直接带着众僧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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