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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质子皇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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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楼子裳暗悔怎的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哀叹一声,他在权枭面前真是一点点防备都没有了啊。
看权枭还要说什么,楼子裳轻咳一声搂住他的脖子道,“你该准备准备上朝了,身为人子,我也该派人进宫为父告假了,你说呢?”
权枭眯眼笑看着他,楼子裳捏捏他的鼻子脸红红的,“不闹了。”
最终两人起来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还好时辰不晚,楼子裳瞪他一眼后叹气道,“我想……给真正的他上柱香,这样他死也瞑目了。”
这个‘他’是谁权枭自然知道,闻言点点头,扭头道,“我陪你?”
楼子裳摇头,上前帮他理理衣裳,上下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道,“快走吧,我一个人就好。”
权枭也没强求,笑着躬身在他唇上亲亲,“我走了,今晚记得……回青衣殿,否则我岂不是还要带着角先生过来,嗯?”
楼子裳闻言脸红,这人真是,这事儿记得可真周到,轻咳一声叮嘱道,“别让人看到你。”
权枭轻啧一声,“枭晓得,我们在偷情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楼子裳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送他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最后叹口气,回屋中照照镜子,还好唇上那红肿已经消了下去,不然……楼子裳脸红的想,这可怎么见人?
想想又是羞耻又是甜蜜,他拍拍脸颊准备了香炉等物,原主是在河水中走的,楼子裳自然在河边祭奠,相府后院小桥流水,纸钱成灰缓缓飞起到了半空又落了下来,楼子裳叹息一声,“走好。”
楼管家不知道他这是为了谁,却也不会问,楼子裳笑笑道,“管家,你是否该去向康王府求教了,楼相自此卧床不能起,贤妃妹妹无颜面对夫君自杀身亡,楼家大公子被杖责重伤,怎么也得让康王支个招不是?”
“我也该进宫为贤妃娘娘报丧了。”
“小主子说的是,奴才这就去了。”
这称呼,楼子裳揉揉额角无奈的随他去了。
此时天还未亮,权靖昨夜歇在了乾清宫,奴才们正伺候他穿衣,近日天越来越热,他烦躁的厉害,一宫人不小心将衣领弄的紧了些他就勃然大怒,直接拖出去杖毙,乾清宫基本可都是他的心腹,往日他多有宽容,哪只同伴因这么个小事就丢了性命,一个个愈发的战战兢兢,权靖看的心烦,贴身太监轻笑道,“皇上您这是气血过盛,早膳吃些下火的,晚上啊找为娘娘伺候伺候就好了。”
这话说的权靖舒坦,脸上带了些笑意,忽然进来一小太监行礼禀告道,“启禀陛下,大祭司求见。”
“哦?”权靖神思一转,“带进来吧。”
楼子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权靖一身明黄龙袍走了出来,楼子裳深吸一口气上前道,“子裳给皇上请安。”
“祭司不必多礼。”权靖摆摆手在宫人的伺候下落座,端起一杯清茶,“祭司难得这么早过来,所谓何事啊?”
楼子裳闻言眼眶一红声音有些沙哑,“皇上……子裳是前来为父亲,为父亲请个假的。”
“为甚?楼相怎么了?”权靖面色沉了下来。
楼子裳左右看了一圈,权靖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了,只留下个贴身太监,“祭司但说无妨。”
“昨日是父亲寿辰,发生了什么事想必陛下您也有所耳闻。”楼子裳面色沉痛,“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权靖手握成拳轻咳一声,这昨日相府的事也是让他大吃一惊,没想到那楼大公子竟然在父亲的寿宴上……只是这事儿怎么看不是这么简单,未免太巧了些,然而好像就是巧合,他想不出来楼子裳害楼子泽的理由,毕竟楼子裳和楼子泽同为一脉,楼子裳是祭司将来定要相府支撑的,难道是他人陷害?
是谁?权靖想了一夜,只想到了一个人……权枭,他的三皇子,楼府是与康王一脉,若是打击了楼府,那定然是对钰儿莫大的打击,他认定是权枭做的,眸色一深缓缓道,“朕也是有所耳闻,子裳啊,相爷如何?”
楼子裳眼眶红通通的,“家父,家父……现在还昏迷未醒!”
“什么?!”权靖是真的被惊住了,而楼子裳后面的话更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子裳整整守了一夜,大夫也看了,哪知,哪知大夫说父亲这是急火攻心,心病成灾,脑中出血……现在,现在连四肢都不能动弹了!”
“庸医!一派胡言!”权靖一掌拍在檀木小案之上,“传御医到相府,定要将相爷完完整整的还给朕!”
权靖当真是怒了,楼相一旦出事,权枭的势力就必定做大,只是这么一想他就寝食难安,权枭那长相像极了闵家人,他只要看着权枭就仿佛看着闵家那一众将领,仿佛带着与生而来的戾气,让他极端的不喜。
楼子裳躬身道,“子裳谢陛下……还有一事需告知与贤妃娘娘。”
“何事?”
“林姨娘……昨晚去了。”
“什么?!”权靖惊愕的看着他,这林夫人他是知道的,端的是强势惜命的很,怎的就去了。
楼子裳哀恸道,“昨晚相府的人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谁知姨娘受不住打击,今晨丫鬟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上吊自尽了。”
“行了。”权靖头疼道,“你自是回去安排后事,这事儿,朕自会让人告知贤妃。”
楼子裳看起来疲累至极,“子裳谢过陛下。”
“你大哥如何?”
“昨晚父亲大怒,杖责五十,子裳看着……”楼子裳有些不忍心说下去,“看大夫怎么说吧。”
五十打仗……楼子裳离开之后权靖还撑着脑袋在想刚刚得知的一切,五十打仗啊,若是打在要害处,只怕是要废了,楼相一个不好此生再也起不来床,林夫人逝世,她的儿子成了这般模样,这楼府……竟是只剩下楼子裳一个人,然楼子裳是归于青衣殿的。
权靖沉沉的想,这是否意味着楼府就这么倒了?!
这绝不是巧合!
最近的事着实太怪异了些,一桩桩一件件接连不断,到底是谁?权靖只想到了一个人——
权枭!
只是权枭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小离宫,在京中势力如何?怎么发展起来的?他什么时候安插的钉子……
当贤妃得知林夫人去世的消息时,手中的檀木佛珠骤然落地,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怎么可能呢?!林氏怎么可能会自尽!
权钰眉头紧皱,“母妃,儿子觉得这事着实是太过怪异了些,楼子泽平时为人稳重,怎么可能在自己父亲寿宴上与父亲妾室通奸,且当时林夫人说准备的有特殊节目……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废话!”贤妃冷笑一声,“御医回来也说了……楼相是不大可能起得来了,现在嘴歪脸斜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且你想想,昨夜相府就像是个铁桶,不说我们的人就是哥苍蝇都飞不进去,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楼子裳暗中将相府控制了起来,管家今日凌晨才得以出门……钰儿。”
贤妃眉眼一厉道,“如果本宫没有猜错,这楼子裳只怕……”
权钰悚然一惊不可置信道,“您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图的什么?”
“母妃没说是他做的,但他绝对掺和其中。”贤妃起身踱步深思,“你且想想,自权枭回京一来,外界多传闻他俩亲密无间,连他登上祭司之位后亦是如此,在外人面前从未避讳过!”
“楼相曾与我们说那是做戏。”贤妃紧紧捏着帕子,压低声音道,“但若是他假戏真做呢,你且想想,林氏一度对不起他,楼子泽更是欺辱于他,他挟私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权钰眉头微蹙,片刻之后道,“但是楼府倒台对他没一丝的好处,他没理由这么做,他图什么?”
“哼!若是权枭向他保证了什么呢?”贤妃缓缓坐下慢声道,“最近这些事,得益的哪次不是权枭,还有一些怪事,比如覃姗姗那次,他为什么不肯娶?你娶了我们也无半分好处,还有那凤嘉……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眼眸微眯,蓦然轻笑一声,“定是权枭,相府这事,你想想那晚……除了他还有谁。”
贤妃实在想不出其他人选,楼子泽眼睛一亮,“那我们告知父皇如何,父皇一向对他不喜,只要我们……”
贤妃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恨铁不成钢道,“我们能想到的你以为皇上想不到吗?!你告诉皇上又如何?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你能判权枭的罪不成?皇上就算肯定是权枭图谋,但是他会相信楼子裳也掺和其中吗?!他信吗?一个不好还会给你个污蔑之罪,楼子裳那狡辩的功力你还不知道?”
楼子泽讪讪的看着她,“这,就算不扯出楼子裳也可以让父皇对权枭……”
“对权枭怎么样?!”贤妃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我怎的有你这么个蠢笨的儿子,皇上不喜权枭这是默认的,谁人不知,有什么用?!说的过了没得让皇上觉得你不务正业整天盯着权枭,你以为权枭在乎吗?”
“权枭他敢这么做就打定了主意我们抓不到证据,皇上的看法他在意吗?!”贤妃头疼的揉揉额角,“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抓到权枭把柄,但权枭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这太难了……太难了……”
权钰看着他这模样颇不服气,“权枭……有这么厉害吗?”
贤妃糟心的看他一眼,随后摆摆手道,“你且好好想想,权枭回来之后发生了多少事,罢了,你让我想想,这楼子裳还得拉拢……财帛动人心,权枭定是许了他什么……”
贤妃眉眼一沉,“权枭可以的,我们也可以,只要青衣殿……”
相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朝中上下波动呈观望之势,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意外是人为,但这话只能压在心里,楼相最终还是没福气,御医下了定论,这辈子……只能在榻上度过了。
探望他的官员一个个唏嘘又心酸,风光无限的相爷竟然落得个这个地步,大齐的相爷轰然倒了,这可是一件大事,百姓大惊,这位在位这么些年,怎的在寿辰那日倒了,然而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编的绘声绘色,好像亲眼见得一样。
楼家大公子杖责五十成了残废,连脑子都不清楚了,父子俩落得这个地步那是为何?
还能有什么,女人呗!
“可不是吗?听说相爷那小妾生的美艳,抬进来的时候不过二八年华,得宠的紧。”
“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妾之前和那楼家大公子是想好,被楼相强抢了去……啧啧啧。”
“好一对苦命鸳鸯啊,你可不知道,这两位在府中旧情难断,相爷寿辰没忍住抱在一起做起了那事,被发现了……”
“哎!真可怜。”
更有书生调侃道,“这好好的‘鲜衣怒马少年郎,烈焰繁花美娇娘’转眼间变成了‘一枝梨花压海棠’,啧啧啧,听说那小妾在相爷寿辰时衣裳上绣的正是海棠……这少年郎能忍得住吗?被刺激到咯。”
一群人笑着道,“哎呀你这书生,嘴实在太坏了,这比方说的好。”
相府似乎一夜之间覆然倾倒只留下楼子裳一人,以往支持楼相的那些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纷纷以楼子裳为首,对外界的传言不管别人怎么说,连皇上在朝上问起他们的祭司大人也只是淡淡的笑笑说出两个字,“天命。”
再无其他。
人都说流言止于智者,而关于楼家的流言蜚语直到秋猎还未结束。
第62章 莫名不安
“昨晚感觉怎么样?受得住吗?”权枭将那角先生取出来之后两人折腾许久大汗淋漓。
楼子裳闻言笑笑,拍拍他的胸膛打了个呵欠红着脸道,“没事……循序渐进,受得住。”
“那就好。”权枭低笑一声,亲亲他汗津津的额头哑声道,“受不住就与我说,嗯?”
楼子裳在他胸前蹭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小声道,“我知道。”
“还敢说你知道?!”权枭脸色一冷,一巴掌拍在他的挺翘结实的屁股上,“前几日是谁竟然想要那大的,嗯?”
楼子裳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晃晃他的手臂,“权枭……”
权枭看他那模样嗤笑一声,狠狠的捏捏他的鼻尖,“下次再这样,撒娇也没用!”
“咳。”楼子裳趴在他胸口,僵硬的转移话题,“这次秋猎恐怕阮家要坐不住了,你有何打算?”
权枭斜睨他一眼也不拆穿他,轻抚着他的脊背挑眉一笑道,“祭司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来日莫要抛弃我就成。”
楼子裳懒得理他,还是有些困,趴在他胸口迷迷瞪瞪的,“最近阮家可是下了功夫了,没少往青衣殿送东西,皇上看见了也不说什么,可见……”
楼子裳想起权靖眼睛微眯,皇上的意思太明显,就是想让他站在权钰那边,他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青衣殿还有楼家的势力,权钰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权枭抱着他坐起来,在他唇上亲亲,楼子裳乖顺的张开嘴让他进来,这乖巧的模样让权枭更加激动,楼子裳的衣衫被扯开,肩膀上露出青青紫紫的吻痕,都是他留下的,权枭眸色更深,深吸口气怜爱的在他唇上亲了又亲,笑道,“既然送来了就受着,不要白不要。”
楼子裳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任由权枭为他穿衣,脸微微红着倒是没推脱,反正权枭喜欢他也拗不过,等他穿戴整齐之后又慢慢的伺候权枭,漫不经心道,“随他们吧,恐怕最近又不消停了。”
觅芙和元德进来伺候他们洗漱,与往常一样被接了过去,权枭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拿着布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冷笑一声,“就怕他们消停了,那覃沐和权钰最近走的近的很,呵,定是又在计划什么腌臜之事。”
楼子裳眸色一冷,蓦然问道,“元德,最近凤嘉怎么样?”
“回主子,凤嘉还是那个模样,口不能言腿不能动的,翻不起什么风浪,奴才着人看着呢。”
“那就好。”楼子裳不知怎的总是有些不安,轻轻擦拭权枭的手道,“权枭,凤嘉到底是你师兄。”
“莫要担心。”权枭搂着他往外间走,“师父对他心寒意冷,且也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再者说,就算师父不愿又如何?”
他摁着楼子裳坐下用膳,挑眉在他脸上亲亲,“还信不过我?嗯?”
“我自是信你。”楼子裳搂着他的脖子温柔的看着他,“可是斩草除根……”
“子裳。”权枭与他额头相抵,看他担忧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一下,勾唇一笑,“他还有些用处,以后你就知道了。”
楼子裳还要说什么,权枭直接喂了一勺汤到他嘴里,“好好吃饭,今儿得好一通忙活。”
楼子裳闷气的瞪他一眼,随即忍不出笑了出来,可能真是他想多了。
秋猎之后便是祭典,江南是富庶之地,每年雨水不缺,今年不知是怎么了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雨水降落,现在有水库放水,还有一些地下水支撑,然而在这样下去恐怕就支撑不住了,江南一带历来是税收大头且是归权钰管辖的,百姓有些人心惶惶,朝廷最近也是愁的很。
趁着秋猎出去散散心,皇帝那身子骨最近恢复的不错,秋猎围场倒也不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一日也就到了,权枭和权钰两皇子在前头,楼子裳身为祭司自是陪在皇上左右,皇上似是无聊的很,半途忽然就命人将祭司请到皇撵之上,楼子裳闻言一惊,上前轻声道,“皇上,只怕于礼不合。”
“祭司多虑了。”权靖摆摆手道,“没甚大事,让你上来就上来吧。”
权靖似是不想多说,楼子裳叹口气踏了上去,觅芙和元德有些担心的对视一眼,紧紧跟着皇撵寸步不离,皇撵宽敞,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权靖挥挥手道,“来,坐。”
楼子裳笑着坐下,“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无事。”权靖撑着脑袋斜躺着,他这半年似是老了许多,皱纹也增加了不少,虽精气神不错却是老态毕现,“就是找人说说话。”
楼子裳依然一身白袍头戴青云簪,淡淡一笑,“容妃和贤妃娘娘都伴在左右,皇上若是无聊,想必两位娘娘更是贴心。”
权靖深深看他一眼,直直的看着前方,片刻之后轻轻笑道,“祭司你看,康王和肃王骑得那两匹马倒是不错。”
楼子裳扭头,皇撵外帷帐飘摇,对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权枭一身玄色劲装更衬得长身玉立,身材挺拔,一头墨色刚刚束起,即使看不见面目也可以想象出来是何等的英姿勃发,权钰在他身边莫名的就被压低了一筹,楼子裳眼中满是柔色遮也遮不住,莞尔一笑道,“好马配伯乐,两位皇子自然是龙章凤姿。”
“祭司一向与枭儿亲近。”权靖微眯着眼看他,“最近立储之事朝中不消停想必祭司也知道,祭司觉得……两位皇儿谁更合适些?”
楼子裳心中一咯噔,抬眸看了权靖一眼,权靖神情淡淡的还带着温和的笑意,似是与人闲话家常,楼子裳轻笑道,“储君之位,自是天命所归。”
“哦?”权靖兴致勃勃的看着他,“那天命归的是谁呢?”
楼子裳缓缓抬头,眼中一派平静,“皇上为天,为大齐的天,还不是看皇上吗?”
“哈哈哈!好好好!”权靖龙颜大悦,朗声大笑,外面的人都是一惊,多久没听皇上这样笑过了,权靖笑声渐息,眯眼看着楼子裳道,“祭司果真是会说话啊。”
“皇上过誉了。”
权靖坐直了身子缓缓道,“凤大人想必与祭司说过不少事情吧,祭司,你说说朕立储立谁合适?”
要他说自然是权枭,但这话不能说,楼子裳暗嗤一声,权靖这是看他的立场呢,楼子裳轻笑一声道,“储君与我青衣殿并无干系,陛下定了,青衣殿自是看圣旨。”
“是吗?”权靖笑笑,抿口茶道,“祭司一向与枭儿走得近,难道不支持枭儿吗?”
楼子裳看着他笑笑,慢声道,“我与肃王乃是君子之交,不扯朝堂之事。”
权靖深深的看了楼子裳一眼,他竟是看不清楚这个人,明明还是少年身姿,说话却是滴水不漏,权靖有些头疼,这位是死也不松口,从楼府出事到现在也从未表态,端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康王往青衣殿送了不少东西,肃王却是不见走动,君子之交?
朝堂之上哪儿来的君子之交?!这话恐怕楼子裳自己都不信,偏偏楼子裳却能说得出来。
这么长的时间,权靖不得不重新审视楼子裳,两人之间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楼子裳垂眸缄默不语,片刻之后权靖忽然笑着道,“子裳,既然你是圣意为‘天命’,那……圣意你可清楚?”
“子裳不敢妄自揣测。”
权靖疲累的看着他,不愧是楼相的儿子,他嗤笑一声,“你是祭司,想必许多事凤嘉定是告诉你了。”
楼子裳轻轻抬头,“陛下您指的是什么?”
“果然。”权靖脸色一沉,忽然慢慢的笑了,“祭司,楼相性命还在,所以朕就不会封新的宰相。”
“子裳谢皇上隆恩,感激不尽。”
“得了。”权靖看着他,若是与楼子裳绕弯子是怕得绕一辈子,他忽然就懂了,直接道,“祭司,你可知容妃与肃王的事?”
楼子裳闻言,深深的看了权靖一眼,一语不发。
权靖低笑,“凤嘉果然告诉你了。”
他蓦然声音一沉,“所以祭司应该是知道朕的意思吧。”
楼子裳闭闭眼,权靖终于忍不住了,楼子裳着实看不上权靖,就为了他所谓的面子,他明智的权钰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顶多有些小聪明,依旧如此扶持于他,即便他对权钰已经有些不满。
到底人心难测,权靖看楼子裳不说话,阴狠一笑,“祭司可是不愿意?”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楼子裳睁眼轻笑一声道,“子裳自是听从圣意。”
他如此识相,权靖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淡声道,“就不怕来日肃王记恨于你?”
“子裳先是大齐祭司,才是肃王之友。”楼子裳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再者说,肃王……是否真心当子裳为友,皇上想必您也知道。”
“祭司是明白人。”权靖闲适的笑笑道,“应该看得清楚,你身后有楼家,有青衣殿,他们可都仰仗着你呢。”
这是威胁,楼子裳点头道,“自然如此。”
权靖相当的满意,他觉得青衣殿也不过如此,凤嘉走了,还没来得及对楼子裳交代什么,楼子裳又是楼相一手教出来的,这一年虽然看着与权枭关系近,但从未过他为权枭做过什么,权枭最近更是没怎么往青衣殿去,两人想必都清楚的很,而现在……他不太相信楼子裳,但却相信自己的判断,楼相与康王一脉,楼子裳难道还能跑到权枭那边不成?
若真如此,权枭难道不会介意之前?他能想到的楼子裳也能想到,楼子裳应该还没那么傻,权靖微微有些得意,这青衣殿到了楼子裳这里只怕是要断了。
他轻啧一声笑道,“祭司既然有了自己的打算,不妨也多走动走动,免得大家都不安心。”
楼子裳唇角一挑,“子裳晓得。”
楼子裳从皇撵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猎场了,他坐上自己的轿子,觅芙有些不放心的皱眉道,“主子,老皇帝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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