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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夫人成长记[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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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檀凤眼如星,也转过身来看着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顾雪萝“嘿嘿”一笑,粗着嗓子说道:“长得好看就行。”
  林檀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肤浅。”
  
  顾雪萝又“哈哈哈”起来。林檀便又问她:“那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女子?”
  她快速地眨眨眼睛,把被子盖得紧了些,说道:“我啊,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黑长直来着。”
  
  “那又是什么东西?”林檀疑惑地问道。
  “就是像我这样,头发又黑又长,长的白又好看的。”顾雪萝大言不惭地说道。
  
  她说完这话,就立刻转过头去看林檀,好像要得到他的认同似的。但是林檀只是审视了她一会儿,丢下了一句;“不知所谓。”就转身睡去了。
  顾雪萝自然不能放他睡觉。她立刻伸手用力地推林檀,一面说道:“赶紧说,快说我是黑长直。”
  林檀没有动,也不说话。顾雪萝便恶劣地威胁道:“要是你不说,明天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娘。”
  
  林檀跟顾雪萝僵持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只得别扭地开口:“黑,黑长直。”
  顾雪萝哈哈一笑,拍了拍林檀的肩膀:“谢谢夸奖。”然后就自顾自地睡去了。
  
  林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看着顾雪萝浓密的青丝柔顺地搭在枕上。他皱着眉头,仔细地想着她刚才告诉自己的新名词。黑长直。想想,好像还是挺符合的。
  
  万家同夜。此刻,小镇上的窄街上,水声隔着小船,穿过桂树和矮墙,透入人家的院落里。本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镇里,有一处小院却还亮着烛火。
  高若晴正在收拾自己的包袱。把她那件水红纱料外衫,松绿襦裙,还有几件寻常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包袱里。
  
  她娘抱着不满两岁的弟弟,正在哄她睡觉。看见高若晴这么忙,便问道:“丫头,你还真要去京城啊!”
  高若晴把新买的胭脂膏子放进去,连着自己所有的首饰。一面有些忙乱地说道:“当然了。娘,你知道吗?檀哥哥在京城做了大官了。我要去找他。”
  
  “可是白大嫂不是说,林檀已经娶了媳妇儿了?”
  高若晴翻了个白眼;“檀哥哥怎么会喜欢那种富贵人家的娇小姐!她们个个都是要别人伺候,哪里懂得怎么伺候别人!”
  
  她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可是从前媒人来说亲的时候,不是说你已经许了张员外家的儿子,没有答应他吗?”
  高若晴从首饰盒子里拿出一枚镀金簪子,对着铜镜欣赏了自己的容颜,把簪子轻轻插在鬓边,复又说道:“娘,你快别说这些话了,檀哥哥他在意我,我就说我是被逼的,他会相信的。”
  
  高氏也把目光从怀里的儿子身上移开,转到了自家女儿身上。她一面看,一面赞叹的说道:“也是,丫头你长得好看,哪个男人不是对你念念不忘的!”
  高若晴的嘴边扬起了一丝轻笑。
  
  高氏从头上拔出一个铜簪子,吐了一口吐沫在上面,又快速的去拨蜡烛里面的烛芯。把那小小的火苗弄的“噼里啪啦”的作响。高若晴略带厌恶地拧了拧鼻子,但终究没有说话。
  
  “丫头,那明天就让你大伯带你去吧,你到了京城,要是搭上了林檀,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时候别忘了接你爹你娘,还有你弟弟过去享福!”
  
  高若晴抚了抚自己小巧的脸颊,露出一个娇俏的笑,一面说道:“那是自然了,我要是得脸,一定把你们都接过去,我倒不信,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还能是我的对手了?”她胸有成竹的说道。
  
  高氏大刺刺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那可不是,你没听过一句老话,有钱人家的小姐公子都好骗的很。”
  
  高若晴理了理衣服,又从屋子里拿出几包彩线,几根帕子和绣花针,放在了随行的东西里。高氏撇了撇嘴,说道;“最近雨下的厉害,你在路上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
  “知道了,娘。”
                          
作者有话要说:  林檀同学很上道

  第三十章

  白氏在林府住了将近十天; 决定要离开了。虽然顾雪萝和林檀百般挽留; 但她还是执意离开。一大清早,顾雪萝就清点了五六个家丁; 两个老嬷嬷和两个大丫头,亲自跟着白氏回去,日后就留在白氏家里伺候。
  
  临行之前,白氏握着顾雪萝的手,把她拉到一边; 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神秘兮兮地递给了她。顾雪萝接了过来,问道:“娘,这是什么?”
  白氏连忙把方子打开,递到顾雪萝眼前,还不忘拿眼睛看站在一边的林檀。她小声对顾雪萝说道;“这是娘在家里给你求的,可以让你快些生子的方子。吃的人可多了,说是百试百灵!”
  
  顾雪萝的脸立刻红起来; 那张纸仿佛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逼的她立刻收回。白氏把那张纸往顾雪萝手里塞。她推辞了一会儿,也没办法,直接伸手接过,又很快的折叠好,放在了衣袖里。白氏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那眼神仿佛顾雪萝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一般。
  
  白氏这几天和顾雪萝相处的已经如同母子一般,要启程离开; 自然不舍,又说了好一阵的话,抬眼看看天空,已经乌沉沉的,太阳躲在了云层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露出头来。估计很快就要下雨了。
  
  林檀又嘱咐了一会儿,才看着白氏上车离开了。等她走出街,林檀又走过来,问顾雪萝:“我娘刚才给了你什么?”
  顾雪萝浅浅一笑,道:“就不告诉你。”
  
  林檀转过身,道:“陛下龙体欠安,我今日不需要上朝,要往国子监祭酒那里去一趟。”
  顾雪萝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国子监祭酒,就是天天满嘴里怪力乱神的老大爷?你要去他府上么?”
  
  “他家祖上以算命为生,所以相信鬼神,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连陛下都不在意。张大人的小诗写的极好,颇有郭璞之风。郭璞偏偏也是以游仙诗闻名天下的。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他的生辰,我自然要带上寿礼贺一贺。不然,也太不像话。”
  
  林檀走了之后,顾雪萝便回到晚桐院。早上天气还是嫩阴的,谁知才刚将近中午,已经浓云滚滚,须臾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顾雪萝赶紧拉上帘子关了门,在房间里练习着白氏教她的绣法,用黑曜石捻线的珠子绣一只凤眼。
  
  这时,银蛾端了一碗百合莲子汤走了进来。道;“虽说今日天儿下雨了,可地上还是有些热气。奴婢炖了百合莲子汤,小姐喝一些吧。”
  银蛾把汤递到了她面前,顾雪萝便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清甜的汤水流入喉咙,她抬起眼,却看见了银蛾腕子上的翡翠镯子。
  
  顾雪萝把碗接了过来,略带嗔怪的看着她。银蛾意识到,立刻拉下衣袖,盖住了镯子。顾雪萝便问道:“谁送的?”
  银蛾掩饰道;“没有。这是奴婢前几日在集市上自己买来的。”
  
  顾雪萝哪里肯信,轻轻拍着绣板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哪里肯花钱去买这个?。连衣服都一两年没做新的了!”
  银蛾一张圆脸立刻红了一半,过了很久,还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是不是郑南送的?”顾雪萝继续追问。
  银蛾微微一愣,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垂下了脑袋。过了半天,刚想解释一句。
  
  没想到顾雪萝却冒出来一句;“很好。”她的脸上带着欣慰开心的笑意。银蛾听的一愣。顾雪萝已经继续说道:“郑南是个妥帖正直的人,况且心思也细,又在这府中当差。又知根知底的,你跟他在一块,很好。”
  
  银蛾略带嗔怪地说了一声:“小姐。。。。。”
  顾雪萝笑道:“只是不知道,郑南何时跟林檀说,向我求了你去呢!”
  
  银蛾已经羞的脸面绯红,接过顾雪萝喝完了汤的碗,说道;“小姐,你怎么说这种话!奴婢没有!”
  顾雪萝心里已经知道了七八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一面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你要是嫁到林府,以后,咱,们不就能在一起一辈子了!”
  
  银蛾低头,抚了抚腕上的镯子。这手镯不算华贵,用料也不是上乘,但做工很是精细。就像两人的情意,虽然没有多少轰轰烈烈,但求用心真诚。银蛾抬起头,无比认真地说道:“不管怎样,小姐,奴婢一定会陪您一辈子的!”  
  
  这里一主一仆正在说话,话音还未落,门忽然被狠狠地推开了。夹杂着风气和雨丝,跑进了一个雨人来。两人都吓了一跳,顾雪萝站起身,定睛一看,原来是浑身湿透的贝锦。她回过神,连忙上前,把伏在地上的贝锦拉了起来。
  
  银蛾已经去后面端热热地姜汤了。顾雪萝连忙从架子上拿了一块干净布巾,给她擦了擦脸。她看着贝锦苍白的小脸,还有些颤抖的嘴唇。自己的一颗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贝锦,这么大雨的天,你怎么来这里连伞也不打!”
  
  贝锦没有着急回答,倒是先跪在了地上,抓着顾雪萝的衣角,哭着说道:“长姐,求求你救救子澄哥哥吧!”
  顾雪萝给她擦眼泪的手顿了顿,愣了片刻,才问道:“你先别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一面说,一面把贝锦扶到床上坐下。贝锦哆哆嗦嗦地坐在床边,只管留着眼泪道:“前几日,吐蕃来的使者,不知道为何,在驿馆里死了。大理寺调查之后,说是子澄哥哥的爹爹害死的。子澄哥哥现在正跪在雨里,求皇上原谅呢!”
  
  “你是说,子澄跪在雨里求皇上原谅吗?”顾雪萝从银蛾手里接过姜汤,喂贝锦喝下。她只喝了小半碗,就拉着顾雪萝的衣角,继续说道:“长姐,我去劝子澄哥哥,可是他不听我的话,我想着,也就只有你能去劝劝了。”
  
  贝锦的杏眼里含着泪水,跪坐在地上,求助地看着她。顾雪萝却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渐渐陷入了沉思。她记得,书里写过赵子澄的父亲赵益之,被诬陷杀死了吐蕃的使者,最后被处决。赵子澄也因此失去了皇上的欢心。  
  
  这是后期黑化最重要的原因。可是,这件事情,林檀也牵涉其中。他截下了赵益之给赵子澄,叮嘱他不要去求情的信。赵子澄才会跪在雨里求皇上原谅,然后失去了他的欢心。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如果她去了,必定会跟林檀生出误会隔阂,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好印象,就要尽数付诸东流了。可是,如果不去,一旦赵子澄真的因为这件事情黑化,那岂非是她的罪过了?
  
  贝锦看见她有些犹豫的样子,立刻握住她的手,泪水涟涟地说道:“长姐,你快去吧!”
  顾雪萝轻轻摇了摇头,道:“贝锦,你容我想一想吧。”
  
  贝锦连忙道;“长姐,不能再想了!刚刚我在子澄哥哥旁边时,皇上已经差人来传过话,让他自己珍视自己,不然就后果自负,长姐,子澄哥哥危在旦夕,真的不能再等了!”
  
  顾雪萝咬了咬牙,起身说道;“银蛾,林檀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银蛾摇了摇头,道:“大人去国子监祭酒家里贺寿了,估计要午后才能回来!”
  
  她闻言,在原地转了一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顾雪萝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去林檀屋里,到他书架旁,第三行第二个格子上,最底下有一封书信,你把它拿过来给我。”
  银蛾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没有问,快速地去林檀屋里,把那封手信那里过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顾雪萝把手信塞到袖子里。去屋内找了一件鹅黄色染绣樱草覆纱披风,快速地系上,又给贝锦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和月白披风,然后撑着伞,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往宫中去。一路上,顾雪萝不住地安慰着贝锦,自己的心里却也并不好受。
  
  到了宫内,便由一个太监引路,到了朱雀门前,远远地就看见了跪在雨中,浑身湿淋淋地赵子澄。贝锦此刻倒踟躇起来,自己不上前,对顾雪萝说道:“长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过去吧。还请一定把他劝好。”
  
  顾雪萝摇了摇头,道:“我是已嫁之人,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肯定会多有不便,传出去对我和子澄的清誉都不太好,你便跟我一起过去吧,守在一边,也好说话。”
  
  贝锦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雨丝伴着雷声,重重地打在地上。宫中的红色更加鲜艳如同鲜血染就一般。赵子澄便在着闷雷与急雨之中,像个石雕一般跪下那里,身上的衣衫不知道湿了几回,正跟着雨点一起往地上滴水。
  
  顾雪萝摸了摸袖子里的手信,拉着贝锦,她的另只手里握着一把竹骨伞,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顾雪萝在雨中站定,她打开手中的竹骨雨伞,举到赵子澄的头顶。巨大的伞叶顿时把他遮的严严实实。赵子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只是跪在那里。
  顾雪萝缓言说道:“子澄,从至交好友的角度,我奉劝你一句,就算你在这里长跪不起,直到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事情的结果。”
  
  浓雨之中,赵子澄全身湿透,一缕黑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雨水粘着泥印在他的淡灰色锦服上,已经快分不出本来的颜色了。顾雪萝把伞往前移了半寸,却听见赵子澄被雨打的浑浊的声音。
  
  “至交好友,好一个至交好友。”
  顾雪萝垂了垂眼睛,又开口道:“子澄,皇上圣旨已下,你父亲是必然要搭进去的,难道你还要把你自己也搭进去吗?”她理解赵子澄的心情,也不想跟他争个长短,只希望他快些回去。
  
  赵子澄终于转头看向他。他被冷雨打的微微颤抖,可那一双眼睛还是温润好看,似乎带着隐隐的笑意一般。
  顾雪萝戴着银质镂花嵌猫眼花钿,一根水玉碎月石步摇斜斜地插在鬓发上。顾雪萝的妇人发髻让他觉得越发刺眼,也稍带了几丝对林檀的恨意。
  
  他转过头,脸上带了一丝苦笑:“林夫人何必过来?我是有罪之人,你还与我站在一起,不怕给你的夫君抹黑吗?”
  顾雪萝叹了一口气,道:“你非要这么讲话吗?”
  
  赵子澄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雨水顺着他的肌理,缓缓地滴落在地上。在这样的地方跪着,对赵子澄这种天生身份高贵的人来说,无疑于是一种折辱和摧残。但是,即使他跪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
  
  她想尽力一试,希望可以劝说赵子澄回去。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把从林檀那里拿到的手信给他。
  
  她却听见赵子澄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萝儿,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你当初没有嫁给我。我这般无用,除了跪在这里求情,什么也做不了。赵家的三世荣光,就要毁灭在我的手上了。比起你的夫君林檀,我真是一无是处。”
  
  顾雪萝心生不忍,立刻道:“子澄,你是人中龙凤,千万不要说出这种妄自菲薄之语。你只是对朝堂里的心机算计不在意罢了,怎能是一无是处呢!”
  赵子澄浑身颤抖,贝锦哭着把一件披风兜头罩在他的身上,又被他狠狠推开了。顾雪萝看那披风上的绣工花样,知道那是林檀的东西。是贝锦留着心带出来的。
  
  可那做工精细的披风刚上了他的身,就被赵子澄拽了下去。贝锦的哭泣伴着他执拗的样子,加上这瓢泼的大雨。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难受。估计是前日的病气又发了。
  
  顾雪萝皱着眉头,抬眼一看,被雨浸润如血色的朱门,从门缝里,已经有两个宫人和太监在哪里偷偷看了。
  
  她便不敢再耽误,蹲下身,从怀里掏出手信,递到了赵子澄的手里。一面说道:“这是你父亲才刚托我跟你送来的手信,你看看吧。”
  赵子澄接过信来,顿了片刻,看了看上面的字迹,说道:“果然是父亲的笔迹。”
  
  顾雪萝起身打伞,道:“你看看吧。”
  赵子澄用湿润的手指轻轻取出信,一字一字地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雪萝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赵子澄抬头望他,温润的面庞上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父亲要我速速回府,不要想着他的事情,以后要报效朝廷,以待来日。”
  浓雨之中,顾雪萝低头望他:“子澄,其实你不妨想想。赵大人之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一味只想替他洗刷冤屈,但是现在跪在这里,就是在点皇上的眼。等到皇上再次降罪与你,那个时候,赵家的荣光,才是真正的付诸东流了。”
  
  “可是父亲。。。。”
  顾雪萝道:“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吐蕃使者死于非命。朝中上下,总要有一个说话,赵大人,不过就是这个说话罢了。”
  
  赵子澄抬起头来,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萝儿,虽然早知如此,但是听你这么说出来,我还是觉得,这么不甘心。”
  顾雪萝不再说话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子澄终于动了动,磕了一个头,道:“微臣今日失仪,还请陛下原谅。”虽然皇上并未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赵子澄站起身,转头看向顾雪萝,刚要说话,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带着寒气的声音:“左右寻找夫人不见,没想到却是在这里。”
  顾雪萝猝而转身,却发现林檀手里撑着一把竹骨油纸伞,正在静默地望着他们。
  
  “林檀。”顾雪萝呢喃着开口。雨势渐渐小了起来,可还是冷,她的脸上冷一阵热一阵,觉得两下里熬煎,愈发难受。林檀缓步上前,顾雪萝抬头望着他,刚要走上前去说话,却被赵子澄一把带到了身后。
  
  “林檀,你警告你,不许对萝儿无礼。”赵子澄先一步寒声说道。
  林檀走上前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平静地说道:“萝儿,我还不知道,我夫人从前在闺阁之中的名字,竟然会从你口中说出。”
  
  赵子澄咬牙切齿地说道:“林檀,你这无耻小人,当初你是用何种方法娶到萝儿的,这种无耻之事,还需要我说出口吗?”
  林檀走到赵子澄眼前,一双清冷的凤眸微微眯着,淡然开口:“无耻,要说起无耻,赵大人你现在手里抓着我夫人的手,不觉得更无耻吗?”
  
  顾雪萝连忙挣脱了赵子澄的手,走到林檀面前,说道:“夫君,你别误会了,我只是给他来送个东西。”
  林檀侧目看向她。顾雪萝却觉得心里更加害怕。他实在太懂这个眼神里,书中的描写,如今历历在她眼前。这种眼光像是一条毒蛇,冷静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一击将其他毙命。
  
  可他却只是轻笑着说道:“夫人累了,回去吧。”
  顾雪萝此刻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不断地点着头。林檀不由分手地握住她的手。过了片刻,忽然装作惊讶地说道;“夫人的手好凉,可是冷着了?”
  
  顾雪萝只管低着头,并不说话。林檀旋即一笑,解下了自己的玄色蜀锦龟蟒披风,紧紧地将她裹住。还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林檀的一双手抓的紧,让她觉得很疼。可林檀却像无事人一般,连说话的语气都甚是温柔。
  
  “夫人,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回去吧。”林檀侧面到顾雪萝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赵子澄闻言上前,说道:“你放开她,等会我自然会送她回府。”
  
  林檀放在顾雪萝肩上的手又紧了紧,他的袖子很宽大,这样看起来,倒像是自己在他怀里似的。她痛的动了动肩膀。
  林檀只是微微侧目看向他,冷声开口:“滚。”
  
  他没再等赵子澄回话,而是抓着顾雪萝的肩膀,缓步离开皇宫。赵子澄刚要上前,却被贝锦紧紧地抓住了。他侧目而视,贝锦也是冷的脸色苍白,但还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赵子澄想了片刻,还是没有跟上去,任由两人走了。郑南看了看被丢在地上的,林檀的披风,知趣的把它拾起来拿走。
  
  直到上了马车,林檀才放开了攥着顾雪萝肩膀的手。顾雪萝还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偷偷注视着林檀。他透过半透明的梅花窗棂,看外面的景色。
  顾雪萝只得开口道:“我只是,去给赵子澄送个东西。”
  
  林檀的声音像是深冬寒冰:“送什么东西?送我的披风,还是从我房间里拿出来的手信?”
  顾雪萝心里一惊,刚想开口解释,郑南却站在辕木上,打开了马车的小门,把那个湿淋淋的披风拿在手里,说道;“大人,您的披风,我给您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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