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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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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声还未笑完,院外就传来一声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用双刃刀的小伙伴已经出来了!江湖之旅就要开始了!
第4章 第三章
“徐渊”脸色一沉,对拦着陈希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会意,提着长剑就要出门查看,却听得一道破风声响起!随即是“噗”的一声,一把长刀从门外飞入,直直穿过了那手下的喉咙。
那人瞪大了眼睛,口中只发出了几下短促的呵气声便向后倒去,门外紧跟着掠入一个高大人影,抬手就将插在手下喉咙上的长刀拔出,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叫人措手不及,直到几滴血染在陈希风的衣襟和脸颊上,陈希风才如梦初醒,惊吓之下抓紧了手中行囊就要往旁边退去。“徐渊”意识到生了变故,身形一动就去抓陈希风。一只手却从后伸来拽着陈希风衣领把人一拽,眨眼间长刀一转就向“徐渊”手腕削去!
霎时间,“徐渊”急忙顿步一退,长剑格挡,险险保住手腕。
而陈希风被拽的一个踉跄,抬眼中望到了那把长刀,那长刀刀身明如秋水、煞气十足,但两边都被开了又薄又锋利的刀口!长刀劈下的瞬间,直与宣德八年顺天府的刀光叠在一处!陈希风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向颈间一抹。
“徐渊”嘴里低骂了句脏话,望着对面拎着陈希风头戴斗笠的握刀男人,长剑一转迅速攻了上去。
那男人把陈希风往自己身后一推,提刀就与“徐渊”过起招来,一时间屋内刀光剑影、桌椅倒地声、瓷器碎裂声不绝于耳。
陈希风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看二人争斗,那戴斗笠的男人斗笠压地低低见不到面容,只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下巴。陈希风脑子里转的飞快,这二人都是为了林公交给徐先生的卷轴而来,彼此为敌,但未必是他的朋友,不要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才好。想罢,陈希风抱着行囊,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朝门外挪去。
“徐渊”正落劣势,戴斗笠的男人分了点眼角余光给陈希风,见他要跑,不耐烦地轻“啧”了声,抬脚将地上一把长剑踹了出去,长剑携风在陈希风钉在陈希风面前的开着的半扇木门上,只听耳边“嗡”一声,剑身犹在震颤,大门已被长剑的冲力撞地合拢。
陈希风脚下动作一停,又僵硬地一点点退回原地,他大概明白自己现在的境况了,就是刀俎下的那块肉,老实点还能晚点被宰。
陈希风觉得自己惨,“徐渊”满心就是急。此番本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从陈希风手里骗不到林寔的遗物也抢得来,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己与这人过了百余招,竟是愈战愈见颓势。江湖上用双刃刀的本就寥寥无几,能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应当只有一个。
“徐渊”一剑刺向斗笠客肋下,口中忽然道:“陶仲商?”
陶仲商长刀一挡反压向“徐渊”小腹,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认得我?”
“徐渊”咬牙切齿地道:“久闻大名了,听说你三年前入了旦暮崖,没想到,入了旦暮崖竟有人能活着出来,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陶仲商竟也会做别人的狗!”
陶仲商浑身气息一冷,似乎动怒了,手上招式一变越来越快,“徐渊”心中一松,他正是要扰乱陶仲商,手中过招口中却不停:“也对,阁下的名声本就不怎样,当腻了弃徒,便来试试当狗的滋味了吗?”
陶仲商一刀劈下,竟漏了个破绽,“徐渊”心中大喜,一个变步长剑刺向陶仲商的空门!
一瞬间,“徐渊”忽然看见陶仲商的嘴角轻轻一挑,心中顿觉不好,门外传来喧哗之声,必是被陶仲商杀掉的手下的尸体被人发现,说不定官差转眼就到!“徐渊”心中大乱,却已收招不及,他手中长剑只挑落了陶仲商的竹笠,斗笠下的青年约莫二十六七岁,双眉如剑、鼻若悬胆、唇薄而色重,当真是俊美无俦,右眼角一道疤痕延伸至右耳际发中,倒未破相,只是平添几分戾气。
而“徐渊”只看到了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又凶狠,如同野兽,他眼睁睁看着陶仲商身形一矮,长刀向上一提,自己左肩一凉,一条手臂飞出,断口处就是一阵难忍的剧痛,逼地他惨叫了一声。
陶仲商又轻轻“啧”了声,刺地“徐渊”心中暴怒!
在旁观战的陈希风面白如纸,门外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就要破门而入,陶仲商转身走向陈希风,陈希风战战兢兢正考虑要不要说声好汉饶命,陶仲商就弯下腰将他轻轻松松往肩上一扛。陈希风一怔,肚子已经顶在陶仲商肩头,便被挟着破窗而出。
“徐渊”见那二人逃走,外面人就要破门而入,便也忍着痛捂着肩膀伤口从窗子跃了出去。
待到官差们踹开大门,只见满屋狼藉,地上躺着一具死尸还有一条断臂和满地鲜血,一个活人也没有了。
陈希风被陶仲商扛着兔起鹘落掠过飞檐瓦顶,这个人扛着百十来斤,动作却仍然迅速,行动轻捷地像一只张开双翅驾在风上的大鸟。陈希风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却是因为飞檐走壁在眼前实现的隐秘兴奋。
一路疾行到水边的一处芦苇荡,白色芦花直有一人高。陶仲商将陈希风随手一扔在地上,野草又深又密倒是摔地不痛。陶仲商在一块大石头上解下一条绳子,拉着绳子从芦苇荡里拖出一条小舟,他眼神从陈希风身上一掠,抬了抬下巴,对陈希风道:“上去。”
陈希风四下环顾一番,见此地偏僻荒凉,近处只有芦苇蒲草湖水,远处也只见野径旧桥,四下不见村郭人烟,跑是跑不过了,求救也无门。但眼前这人又实在可怕,就是乖乖上了船,也不见得处境会好到哪里去……
他心中正计较,陶仲商见他一脸深思熟虑,早不知道乱七八糟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提高声音呵道:“快!”
陈希风迅速爬上了船。
作者有话要说:
= =太困了我先睡了,有错的话明天改吧
第5章 第四章
小船从芦苇丛中滑出,湖上正吹大风,陈希风被芦花扑了满头满身,又打了一阵喷嚏。
上船以后,陶仲商只说了三个字:“陈希风?”见陈希风点头之后,他就不再说话撑起船来。竹篙在水中轻轻一点,顺风顺水,不消片刻就荡出数里水程。陈希风见对方无意交谈,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船尾,默默打量着陶仲商。
时近午时,水面上的烟水散去了大半,青山碧水在日光下苍翠明亮,侧耳细听隐约可闻棹歌。远处一艘大船迎面驶来,船旗在风中翻卷,陈希风眼力不错将那旗子看的清楚,分明是来时见过的采石船。陶仲商立在船尾眯了眯眼,忽然将竹篙抛在船上,走到陈希风身边。
陈希风一凛,立刻戒备起来。
陶仲商站在陈希风面前,身材高大将日头挡了大半,陈希风被拢在阴影之下,顿觉压力倍增,不由得将行囊往怀里塞了塞。陶仲商低头看着他,道:“一会儿要换乘前面那艘大船到杭州,到杭州之后大家就此别过。”
求之不得!!!!!
陈希风心中虽然仍有疑惑,口里已经应下:“甚好,先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陶仲商随意地点点头,又道:“客气,公子可以将林寔的遗物交给我了。”
此言一出,气氛就是一凝,烈日当空,太湖水波光粼粼,陈希风抬眼与陶仲商对视,眼中也映着点点波光,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
陶仲商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问出第一声陈希风底气足了不少,他又道:“为什么要交给你,林公让我交给徐渊先生,阁下是徐渊先生吗?”
陶仲商说:“徐渊死了。”
陈希风谨慎地道:“见到假徐渊我多少猜到了,只是我怎么知道,阁下是不是另一个假徐渊?大侠要怎么证明我可以将林公的遗物交给你。”
陶仲商手指间把玩一个铜钱,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陈希风望着茫茫太湖水,有些自嘲地说:“林大人托我来给徐渊先生送回礼,怎么就送出了人命,如今林公和徐先生都过世了,我也不知该要你怎么证明。”
陶仲商冷笑一声,道:“小少爷,你与此事本无干系,能脱身便趁早脱身,林寔可是一句实话没有对你说就拖你下了水。”
陈希风一愣,忽然苦笑了一下,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林公不惜性命托付了我,便是信我,就是没有明言也一定有他的考量,这件遗物已经压了林公与徐先生两条性命,说不得还系着多少性命,我实不敢辜负。”
气氛更古怪了些。
陶仲商眉头皱地更紧,道:“恁地麻烦。”
陈希风闻言心中警铃大作,见陶仲商似乎打算动手开抢,急中生智,一边向后缩一边开口大声道:“等等等等等!大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在顺天府,你抢了我的马!”
陶仲商瞳孔瞬间蓦地一缩。
陈希风敏锐地注意到陶仲商的神情变化,确定了三年前的抢马贼竟真是这人,心中一时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正待再说些什么转移这人的注意力,陶仲商指尖忽然一弹,一枚铜钱击中他抓着行囊那只手的合谷穴,陈希风吃痛行囊脱手落在船板上。
然后陶仲商抬脚,将已经缩到了船帮处的陈希风踹到了湖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陶仲商捡起船板上的行囊,陈希风在湖水里扑腾。
落石帮的大船驶来,甲板上诸人正见了这一幕,一个站在船头一身道袍的中年人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最后还是落石帮的好心人把陈希风捞上了大船,虽然今日不冷陈希风落水也不久,但说到底是深秋近冬天气,陈希风被捞起来之后还是狠打了几个喷嚏,脱下湿衣就进了舱房捂进棉被里取暖。陶仲商端了碗热气腾腾莼菜银鱼羹给陈希风,让他喝了祛寒,陈希风不接受这打一把掌给个枣,不敢跟陶仲商横着来,只撇过头继续在被子里打哆嗦。
陶仲商见陈希风不喝,爱喝不喝,自己便一口喝得干干净净,转身就去翻陈希风的行囊。
陈希风简直气的要吐血,一时又心酸起来,想当初他来太湖除了替林公回礼,就是为了洞庭西山的小青茶与太湖银鱼、白虾、白鱼来的。如今林公遗物被夺、小青茶没喝着、白虾白鱼没吃着、一碗莼菜银鱼羹在眼前还是恶人的施舍喝不得……气死了……
正气着,陶仲商忽然自行囊里翻出一套干衣服丢到到床上,正罩在陈希风头上。陈希风换下湿衣后因行囊在陶仲商手上,还是裸着缩在被子里,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衣服从头上拉下来,□□手臂白皙修长,一点伤疤也无,的确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陶仲商丢完衣服,就从行囊里取出一个锦匣,正是林公的遗物,便出了舱房,顺手将门带上。
那刚刚站在船头的一身道袍的中年人正侯在门外,见了陶仲商,笑了一笑,陶仲商却面无表情地往前走。那中年人倒也不介意,提步跟上,两人便走进另一间舱房。
陶仲商进了舱房之后,便将锦匣放在桌上,道:“那小少爷说林寔让他给徐渊的是一件回礼,他的行李里除了衣服就是书,也只有这一件说得上是礼。”
中年人望着锦匣眼中一亮,一边取过锦匣打开一边说道:“果然,陶兄出手便手到擒来,只是踹陈希风那一脚却是有些多余了。”
陶仲商神情不快,道:“废话太多就踹了,非要我证明和林寔徐渊是一伙的,不然还不给我。”
锦匣打开,里面躺着一幅画,中年人眉头微微一蹙,将画缓缓展开,口中仍道:“这正是林公托付陈希风的原因,的确守信重义之人。”
陶仲商忽道:“我这已经第三件事,我与于大人两清了。”
那画卷展开,是一幅宋人名画《溪山行旅图》,中年人一愣,又研究了一番,还是真迹。他拧着眉将画看了又看,便将画卷好放到一边,将那锦盒拿来细细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中年人眼神一瞬变冷。
陶仲商见他行动,已觉不妙。
果然,那中年人将锦盒拆的七零八落,画轴也卸下来看过之后,摇头道:“这第三件事怕是还未完,这锦盒装的的确是礼,但也只是礼。”
陶仲商心中一沉,问:“信不在这小少爷身上?”
中年人思索了一番,又摇了摇头,道:“林公死前接触过的十七人,除开我们验证过的,只剩陈希风与落在王党手上的那些人,但王党既然还来抓人,就说明他们没拿到信,信应当是在陈希风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 一停烟会牵涉到一点明朝英宗时期的政治斗争……会提一些,但不会太多!因为我看资料快看不下去了……
攻还是挺,挺凶残的
第6章 第五章
陶仲商长眉一挑,道:“你的意思是,这小少爷耍我?”
中年人望着桌上那个卷轴,凝眉道:“未必,多半是林公的障眼法,信在陈希风身上,但陈希风自己怕都不知道信在他身上何处。”
陶仲商手指在腰中长刀上轻轻弹了几下,忽然道:“那我就带他去见于大人,也算将信带到,第三件事便了了。”
中年人神色微变,似乎没料到陶仲商会这样说,随即轻松地笑道:“也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作准。”
陶仲商却道:“反正只剩了这个小少爷,就先将他带去再说。”
中年人动了动唇,正欲再说些什么,陶仲商抬眼将他轻轻一瞥,神情平淡,眼神却冰冷又尖锐,问:“赵先生觉得哪里不妥吗?”
这赵先生心中一凉,只觉陶仲商这一眼如同利刃,直刺到了他心中所想,扯着嘴角勉强笑道:“没有,只是想到陈希风不通武技,路上若是遇上意外恐怕麻烦得很,不如我再派几人来一同护送。”
陶仲商道:“是麻烦得很,那小少爷一个废物就够了,不必多来几个。”
赵先生一噎,道:“话也不必这么说,我也是武艺平平。”
陶仲商有些诧异地看了赵先生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这么有自知之明,便也不明说你也是个废物麻烦,还留了一分余地道:“赵先生来本是为了辨认信件真假,如今既然已经不用辨认,大家就在杭州分路,各自复命。”
赵先生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只道:“也好。”
陶仲商把那幅《溪山行旅图》装回画轴上,锦盒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陶仲商就只将画卷好去寻陈希风。
陈希风穿上衣服把放在床边的锦囊玉佩等零碎东西收好,开始搓头发,他目光在被打开的行囊上转过,一时觉得这桩麻烦真是来的莫名去的也突然。
头发擦干,陈希风将长发束好,眼睫低垂静静思考。
毕节,林府中林公道:“道:“我有个去处,秋风将至,太湖鱼正肥芦花飞,二郎以为如何。”说完又奇怪地沉默。
安庆府,太平塔下褐衣中年人神神秘秘地说:“林大人过世没两天,就听说有贼入府行窃,最后把书房给烧了。”
东山,假徐渊若有所思地道:“心细如发,聪明人必不想多生事端,你伤了死了,令尊陈按察使大人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公托付他时隐瞒遮掩的原因倒是好想,或许是怕他害怕推脱或者行事露怯。从林公暴病而亡看,那时境况对林公多半已十分不利,他去拜访多半恰好撞了大运。书房中的东西,多半是公文古玩书信,锦盒中的肯定不是什么画卷。而那些人对他的底细清清楚楚,甚至对父亲有些忌惮。虽然来抢夺遗物的似乎都是江湖人,却不是江湖事。
陈希风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忽然又瞥到被打开的行囊,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锦匣都被抢走了,如今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十指修长,只有右手上因为长年握笔又几处茧印。
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林公托付他也是白费了心思。
一念及此,陈希风心中忽然一动,林公既然费了这些心思,就不曾想过如今这个情形吗?还是实在无法可想了?
舱门忽然响了一声,陈希风抬眼望去,就见一个画卷被迎面抛来,忙伸手一接。
陶仲商从门外走进,陈希风一见此人,先想到七颂堂中假徐渊被砍下的一臂心中一冷,又想到小舟上那抬脚一踹觉得身上一冷,再想到那一碗没能进肚的莼菜银鱼羹更是从头发丝儿冷到了指尖。
陶仲商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陈希风,见他生得白皙俊秀、气质斯文,一看就是世家之中被养出的温文君子,必定师长严谨,父母怜爱。
陈希风看陶仲商一张英俊面庞,不由暗想:貌似檀郎宋玉,却是罗刹鬼。
陶仲商看陈希风一派霞姿月韵,心中暗道:烦。
两人一时间相看两厌,都不说话。
还是陈希风打开了陶仲商丢给他的卷轴,见是《溪山行旅图》,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心念一转问道:“看来阁下没找到你想要的?”大侠也不叫了。
陶仲商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平静地说:“没有,林大人托付给陈公子的只有这幅画吗?”
陈希风自己心中也疑惑,但见陶仲商白忙一场,略觉有点报了那一踹之仇,心中郁气稍散,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倒显出两分孩子气,口中道:“只有这幅画,其它就恕在下爱莫能助了。”
陶仲商泼了盆凉水:“既然如此,到杭州之后就不必分别,还请陈公子与我同行去见一个人。”
陈希风嘴角的弧度瞬间压了下去,问:“你不信?”
陶仲商把陈希风看了看,觉得这小少爷真是倒霉,口中道:“不是不信,只是林公生前见过一十七人,只剩你一人,公子若是不想和我同行,不妨再想想,林公是否还有什么交代。”
陈希风便是再好的脾气,现在也忍不住怒气了,拧眉道:“我若是非要在杭州分道,你待如何?”
陶仲商也不再假客气,他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陈希风,讥诮地问:“我若是非要带你走,你待如何?”
陈希风气红了脸,偏偏他还真说不出什么来,有了假徐渊的前车之鉴,他也说不出报馆的话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
陶仲商见陈希风气地脸颊都鼓起来,想到这小少爷顶多二十出头,鬼使神差生出几分以大欺小之感,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口中道:“何必动怒,之前陈公子口口声声让我证明,这正是良机。”
陈希风本就聪明,怒气一缓,敏锐地问:“阁下刚刚说带我去见一个人,不知是谁。”
陶仲商道:“兵部右侍郎于谦于大人。”
第7章 第六章
陈希风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之前他猜想中最好的一种是锦衣卫指挥使刘勉,和这位于大人真是没什么关系。
陈希风曾经动过加入锦衣卫的念头,虽然后来被掐灭了,但对锦衣卫还是忍不住颇多关注,他猜刘勉就是因为这位刘大人真是一位奇人,说来历任锦衣卫指挥使都难得善终,远有毛骧近有纪纲。赛哈智虽然是平安卸任的一个,不过赛哈智是色目人,郑和的堂侄,还出名的老实。
但刘勉几乎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升迁就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做到指挥使的位子,从宣德年间做到正统年间,在任之时出奇的谨慎小心竟几乎没出过差错,而且与朝中诸派都算交好。陈希风一直觉得这位徐大人有些非同一般。
结果没刘大人什么事,是于谦于大人?
这位于大人倒也素有清名,据闻他是永乐年间的进士,宣德元年汉王在乐安州起兵谋叛,宣宗亲征时于大人以御史之职随行。待汉王兵败,宣宗命于御史宣读汉王罪行,结果汉王被于大人一口利齿说的伏地战栗、瑟瑟发抖。之后于大人巡按江西,卓有成绩,推翻了不少冤狱。
陈希风虽然无意庙堂,但陈希贤偶尔会和陈希风谈论政事,也曾提到过于谦,夸赞他刚正不阿为官清廉,每次进京奏事只袖一本奏章,从不行贿上官。
如果真的是去见于大人,十之八九正对了林公所愿。
陈希风看向陶仲商,这人话虽说的不客气,但也没错,若是真以武力相胁,自己还真没办法,总不能一头扎进太湖自尽。那么,说带他去见于大人这一件事便没必要撒谎。想罢,陈希风道:“那我还有两个问题。”
陶仲商颔首,道:“请。”
“林公的遗物究竟是什么?除了于大人,还有谁想要它?”陈希风郑重地问。
陈希风问了这两个问题在陶仲商意料之中,他据实以对:“我也不过为人办事所知不多,于大人是命我来取一封信,不巧,这封信王振也很想要。”
王振。
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掌印太监,当今天子的亲信,也是权倾朝野的本朝头号大阉贼,气焰嚣张、不可一世,东厂爪牙分支遍及天下。若不是上有太皇太后垂拱而治,下有三杨辅佐朝政,怕是王振比如今还要跋扈十倍。
真是好一趟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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