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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弟搞丢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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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文年下,CP祝麟X隋简
貌美腹黑·前期软萌·后期精分·日常打脸·攻X没脸没皮·嘴欠心软·背锅侠·受

二十年前,江湖名门大派无妄宗集结江湖百家有志之士共同围剿为祸武林的魔教,斩杀魔教头子,与其余孽定下了其二十年内不可再犯江湖之约。

十年前,小乞丐隋简日常偷鸡摸狗时被无妄宗长老谢寒子相中,骗回去当徒弟。

同年,隋简遇到了魔教送来无妄宗当质子的少教主祝麟,死乞白赖的对人家好,收获迷弟一枚。

第二年,迷弟不见了。

又过了八年,昔日的小迷弟成为新的魔教头子,身负绝世武功回来复仇。而隋简,摇身一变成了欺师灭祖的孽徒,被全江湖追杀。

隋简:你是我的小竹林么?
祝麟冷漠脸:不是
隋简转身就走
祝麟:等等!是!我是!

内容标签: 年下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隋简,祝麟 ┃ 配角:好多 ┃ 其它:


初相识
第1章 偷鸡(捉虫)
一切的开始,是因为一只鸡。
峦峰城在元武国北部边境地带,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众口相传,说这峦峰城底下有条龙脉,闻名来此地经商、游玩、寻宝的人络绎不绝。城里平日大街小巷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老百姓才不管什么龙不龙脉,他们只知道有人来就有生意,有生意就有钱花,有钱花他们就高兴。
峦峰城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青楼,名曰醉仙楼。楼里的姑娘们资质甚佳,从楼里飘出的阵阵胭脂香往往教路过的行人被勾魂摄魄方能罢休。
正对醉仙楼中间隔了一条宽敞街道的是方圆十里最好的酒楼,名字起得和那醉仙楼相得益彰,叫醉红楼。
两楼呈面面相觑之势,表面看起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实际上酒楼的老板娘和青楼的老鸨积怨已久——她夫君偏偏被那青楼里的姑娘勾的整日不着家,可谓是夺夫之仇不共戴天了。
不知是否出于报复心理,醉红楼从此研究出了道比醉仙楼的姑娘们更让人心荡神摇的菜式——烧仙鸡。
晌午是醉红楼日里最忙碌的时候,店小二脚不沾地的跑前跑后,恨不得多生出一双腿来,账房先生手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老板娘眉飞色舞的招呼客人,心里盘算着,自己这儿吃饭的客人多些,对面楼里喝花酒的人就少些,权当是为民除害,她巴不得再忙些。
趁着醉红楼里头人人忙得热火朝天的光景,门口角落里悄悄潜入了一个小叫花子。
小叫花瞅着年岁不大,约莫十二三岁,瘦骨伶仃的胳膊扒着酒楼大门一个小小的边,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瞅。
他脸盘还算干净,衣服能看出曾在各种肮脏的角落里摸爬滚打过,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随着人们的脚步滴流乱转,一看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
那小叫花仔细观察四周,趁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伺机而动,矮身进门,瘦成一条竹竿的身体熟练地贴着墙壁,一溜烟蹿进后厨。
后厨里有六七个厨子,人手掂了个大勺,火光在他们满头大汗的脸上映出狰狞的红光,一个个看起来都累得不轻。不时还有几个跑堂的伙计忙进忙出给大堂传菜。
小叫花眼冒精光,瞅准一个目标,也不嫌烫,下手极快地抓起一只刚摆盘,还冒着热气的烧仙鸡撒丫子就跑。
“嘿!又是你这个兔崽子!”眼尖的小二刚好捕捉到小叫花逃跑的动作,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晦气”。
这胆大妄为的小叫花来醉红楼偷鸡可不止一两次了,他还挺贼,每次都趁店里最忙碌的时候下手,即使有人看见了也腾不出人手去追,就算有人去追也追不上——小叫花跟个猴似的,蹿得飞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小二越想越气,骂骂咧咧地直跳脚。
老板娘瞧他那熊样就清楚了缘由,也不生气,依旧满面春风地招呼客人,只抽空拢了拢耳边的青丝对小二道:“让个小玩意三番五次的得逞,我看你呀就是记不住教训,这次的损失就从你月钱里扣。” 
小二闻言眼珠子里险些冒出火星来,一把抓起肩上的抹布摔到地上,咬牙切齿地跑到门口,冲小叫花消失的方向吱哇乱叫:“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扒了你的皮!”惹得对面楼看热闹的姑娘们嬉笑不止。
小叫花名叫隋简,老叫花说他是自己随手捡的娃,就起名叫“随拣”,好听还好记。
他那时还是个目不识丁的奶娃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后来他偷摸溜进一家私塾,趴墙根听了一段时间的课,才给自己改成了谐音的两个字当名字。
为此还遭受过老叫花无情的嘲笑:“一个叫花子还装的挺像回事”,隋简闻言只掏了掏耳朵,背过身去,权当他放屁。
隋简一直跑到没人的小巷子里才停下来喘口气。
他长了一双讨喜的杏眼,眼珠滴流乱转,一边警惕地打量四周有没有好管闲事之人,一边弓着背把怀里的烧仙鸡掏了出来,也不管满身的油花和被烫得通红的胸脯,深吸口气,对着手中的美味口水直流。
“乖乖,不愧是大酒楼,也不知他家菜都怎么做的,闻着咋就这么香呢。”
他张大嘴巴刚想咬一口,都到嘴边了,动作又一顿。
他眼皮子直跳,想起来破庙里还有个生着病等着投喂的老叫花。
老叫花一直带着隋简走南闯北四处乞讨,在这峦峰城才停留不到一个月。
他许是老了,体质弱得很,正赶上最近入秋,天气不怎么好,一下子着了凉,拖拖拉拉好多天也不见好,回头要是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烧仙鸡被人啃得七零八落,还不得直接背过气去。
隋简舔舔嘴角,和“烧仙鸡”依依不舍良久,狠狠吞了口唾沫,终于把这只泛着诱人油光的鸡重新塞回怀里,末了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沾满油花的手指,鼻梁皱起嘀咕道:“老子辛辛苦苦偷的鸡,老头子要是再不好起来就是没良心。”
他抬起腿刚要继续走,头顶突然轻飘飘的传来一个声音道:“那小孩,有没有兴趣当我徒弟啊。”
隋简脸上的颜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净,胆颤心惊的以为自己被人追上了,腿一软,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顺着声音抬头,不禁傻眼。
只见粗糙的墙头上不知从何时起站了个人,此人身量颀长,穿着一身看起来很舒适的鹅黄色衣衫,轻薄的衣摆随着拂过他脚边的微风上下翻飞。他腰间别着把银色长剑,眉眼有些淡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轻飘飘往那一站,好看得似不小心跌落凡尘的仙人。
“仙人”俊逸的面孔上一双微微上挑的眼正上下打量着自己,挑剔的目光好像自己就是砧板上亟待被切割的肉,不知选哪一块才好。
他长眉一挑,眼神中透出一股狡黠之意,跟山里的狐狸成了精一样,戏谑道:“方才偷鸡的时候不是挺机灵的,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变得傻里傻气的呢。”
隋简一个激灵回过神,脑筋飞快转动,此人仪表不凡,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人,既然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烧仙鸡,倏地拔腿就跑!
谢寒子愣了一瞬,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没想到竟还有人这么不待见自己。他嘴角一挑,道了声:“有趣。”脚尖在土墙上一点,隔着一段距离在小叫花身后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隋简常常溜进茶楼里听书,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江湖,说书人摇头晃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倒没什么感觉,至今也没见过半个所谓的江湖人士。
他最大的梦想不过就是每天吃饱饭,眼下还多出一个,就是生病的老叫花能快点好起来,要不自己每天光是要寻得两人份的食物就要绞尽脑汁了,没空再去趴私塾的墙根,也没工夫去茶楼听书。
瘦小灵活的身影在九曲十八弯的小巷中来回穿梭,专沿鲜少行人的羊肠小道跑。谢寒子漫不经心的跟着他,一边观察起他的动作。
他是打着找徒弟的名号出来闲逛的,听闻峦峰城有龙脉,凑热闹的就来了,龙脉没找到,倒教他发现一处酒楼的饭菜还不错,就是醉红楼。
隋简刚溜进酒楼那会谢寒子就注意到他了,这小叫花贼得很,一溜烟就没了影,想也是来偷鸡摸狗的。
果不其然,转眼只见一串残影呼啸而过,隔了好一会才听到店小二气急败坏的叫骂。
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教谢寒子看清了小叫花的动作,倒是个根骨清奇的好苗子,放着不管有些可惜,若是能带回门派好生教养,假以时日定能有一番作为。
这才有了方才小巷里的一幕。
越接近自己和老乞丐藏身的破庙,隋简眼皮子跳得越厉害。
他放慢脚步,调整呼吸,以一种轻快的步伐溜达进庙里,高举被折磨的不轻的烧仙鸡大呼小叫:“老头!我回来啦,快猜猜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猜对了整只鸡都是你的!”
待他看清庙中情形,顿时脑子“嗡”的一声。
只见老乞丐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脸上身上没一处好地方,明显是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
老乞丐原本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见他回来,胸膛开始剧烈起伏,浑浊的眼里写满焦急,还有些别的隋简看不懂的情绪。
隋简快步跑过去扶起老乞丐,颤声问道:“爷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爷爷!”——只有在少数正经的时刻隋简才会喊老乞丐一声“爷爷”。
老乞丐有气进没气出的,嗓子眼里发出拉风箱般“嗬、嗬”的声音,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的一个劲儿推隋简。
多年来在外讨生活形成的对危险的直觉发挥了作用,隋简倏地侧身往旁边打个滚,及时躲过了身后一闷棍。
“臭小子,可让老子逮着你了。”偷袭者不是别人,正是醉红楼里被罚了月钱的店小二。
小二满面狰狞,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穿着粗布短褂,浑身肌肉虬扎的壮汉。
小二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害得老子被罚了半月的月钱,你跑哇!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 
隋简被他们的架势吓得小腿肚子直转筋,他本可以跑,但老叫花倒下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老叫花独自逃跑的。
他梗着脖子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子偷的鸡,你们没本事抓住我,欺负一个老头算什么本事!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们也下得去手,你们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在场其余人听了这话皆是哈哈一笑,小二轻蔑道:“这算什么,老子说过抓到你要扒了你的皮,你且受着吧。”
大汉们对视一眼,觉得对付这么个小玩意用不上这么多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上前,一把抓住隋简细瘦的小胳膊,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
隋简打架经验颇丰,此时假意无法反抗,趁对方轻敌松懈之际使出全力往前一顶,大汉毫无防备间居然真的被他推倒在地。
隋简灵巧的翻身骑在大汉身上,一手抓挠他的脸,直抓出道道血痕,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张口咬住就死命不撒口。
“啊!”大汉嘴里发出凄厉惨叫,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其余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小二满目惊怒,对剩下的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们拉开!”
隋简在叫花子里也算个野的,被人群殴的次数不胜枚举,他根据多年挨打的经验,这种时候只拼了命可一个打,哪怕最后实在跑不了被打死,拉上一个做垫背的也不亏。
瘦骨嶙峋的后背遭受无情的拳打脚踢,有人拉扯他的头发,还有人不断推搡,企图把他掀翻在地。
老乞丐见他被人围攻,心里一急,竟一下子积攒了力气站起身来扑了过去,结果还没近身,就被一旁观战的小二一脚踹翻在地,再动弹不得。
隋简余光瞄到老乞丐没了动静,嗓子眼里发出愤怒的低吼,直接发了狠撕扯下嘴边胳膊上的一大块肉,带有铁锈味的血流进嘴里,衬得他苍白的脸犹如恶鬼一般狰狞。
陡然一阵邪风向破庙里袭来,众人皆被这股“风”掀得四下跌落,后来隋简才知道,这股“邪风”是习武之人才有的东西,叫做内力。
隋简僵硬的两颊被一只清癯有力的手捏住,那人沉声道:“松口,人肉有这么好吃吗。”
隋简一开始没听清,直到脸颊被人捏得发酸才怔忪地松了口。这个声音他记得,是小巷里遇到的怪人,他竟不知不觉中被人跟到家门口了。
隋简吐出口中血肉,张皇失措地跪爬着来到老乞丐身边,才发现经过方才一番乱斗,老乞丐已经断了气了。
隋简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强行将老乞丐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指哆哆嗦嗦的探他的鼻息,尚存一丝希望道:“爷爷,爷爷你醒醒,你看看我,看看我呀……”
谢寒子方才一直站在庙门外高大的榆树上围观事态的发展,他并起先并没有注意到老乞丐,直到老乞丐被人踹倒在地才出手挽救,但为时已晚。
谢寒子蹙眉,他手上不是没沾过鲜血,可都是些该死之人,他自诩早已对生死之事看得不能再淡,可现在即使人不是死于他手,看着小叫花绝望的身影,竟久违地感受到一丝怜悯。
隋简平日虽然总和老乞丐吵架拌嘴,但老乞丐毕竟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亲近之人,他无法接受这个人再不能睁开眼睛瞧瞧他,再不能一边取笑他一边给他找来吃食,再不能和他继续结伴而行。
这个人活得没什么存在感,死了也这般轻飘飘,从此世间再寻不得他半点踪影,而自己,也就此茕茕孑立,真正的孤苦无依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就能这么被人践踏,叫花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隋简感受到一股压制不住的愤怒,他双目几乎要喷出火,回头瞪着地上七扭八歪的人们,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跟你们拼了,我跟你们拼了!”
视线里蓦地出现一双一尘不染的鞋子。 
谢寒子蹲下身,云淡风轻地问他:“想报仇吗?”
隋简迟缓地点点头,那人轻轻一笑,拍了拍隋简形销骨立的肩膀,趁火打劫道:“想报仇就叫师父,我帮你。”
隋简直勾勾盯着谢寒子狐狸一样的眼睛,觉得这个人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他犹豫地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谢寒子的袖子,最后下滑拽住了衣摆,他终是报仇心切,干脆地喊了一声:“师父。”
谢寒子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己原本纤尘不染的衣角骤然沾上了一滩不明污渍,有油、有血,或许还有泥。
他深深地反省自己这徒弟是不是收的太随意了些。
小二色厉内荏的冲谢寒子叫唤道:“什么人,少多管闲事!”
谢寒子头也不回扔出一把方才顺手捡的小石子,遍地哀嚎戛然而止。
隋简目瞪口呆,“这就死了?”
谢寒子扯起谎脸不红心不跳,“是啊,要不要检查一下。”
实际上只是点了穴道让他们暂时陷入昏迷而已,只有小二的伤势最重,谢寒子故意下了重手。他不怕小孩去检查,就算去了他也有的是办法糊弄过去。
虽说隋简偷了酒楼的菜有错在先,但这店小二也着实枉顾了一条性命,事出有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他下半生都在伤痛中悔过吧。
隋简这才正视起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便宜师父,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人瞅着跟个文弱书生似的,一出手竟就是好几条人命!
他脑子还不太清醒,一时也没想过要去探探那些人的气息辨别真假。
隋简轻轻放下老乞丐,努力挺直腰背,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像模像样的给谢寒子磕了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谢寒子干咳一声,似乎有些不习惯,还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
二人的师徒关系,就在这个郊外的破庙中及其随意的确立了。
破庙前的榆树下被挖了个坑,隋简把老叫花连同那只饱经风霜的烧仙鸡一起埋了起来。
谢寒子就近找了根长条状的木头,比划着用自己的随身佩剑勉强削出一块平面做墓碑。
隋简用自己趴墙根听来的学识歪歪扭扭的在上面刻上“爷爷之暮”几个字,“墓”还给写错了。
谢寒子没忍心打扰他用自己的方式尽最后的孝道。
隋简最后磕了三个头,起身主动牵起谢寒子宽大的衣袖,随他走了。
时值金秋,秋风悄悄吹落几片榆树叶,在空中旋转飞舞着。
夕阳把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无限拉长,斜斜照射在身后简陋的坟头上,仿佛在诉说着一路安好。






第2章 徒弟(捉虫)
无妄宗的名声,江湖上无人不知。
它地处承运城九华山脉,山顶风光无限,山脚又是美丽富饶的城镇,是一处钟灵毓秀的风水宝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上总不乏或穷极无聊,或别有用心的人喜欢给当下的江湖人士们做个比较,只要露过脸就有可能榜上有名。
无妄宗现任掌门姓汪名珏,年近不惑,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又不过分圆滑,从不仗着无妄宗树大根深就端起掌门架子,江湖威望极高。
他本人在江湖实力榜上排名第四,无妄宗其余五位长老也都是江湖实力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门派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隋简的便宜师父谢寒子便是无妄宗的长老之一。
谢寒子看起来不到而立,实际他的岁数和汪珏差不多。
无妄宗长老一辈,算上掌门汪珏一共师兄弟六人,谢寒子排行老二,若论资排辈,整个无妄宗除了掌门谁也管不住他。
这些都是隋简从新交的好友唐一书那里听来的,唐一书是汪珏的亲传弟子,一身青衫,长相清雅秀气,比他大了两岁。
唐一书性子沉稳可靠,且打听消息很有一套,无妄宗境内大事小情鸡毛蒜皮他都知道得门清。
隋简在外摸爬滚打多年,所见所闻都是些市井之事,是唐一书这种世家出身的少爷所不能想象的。
他二人对彼此见闻深感兴趣,脾气秉性也都对胃口,二人相见恨晚,一拍即合,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交情。
不单是唐一书,隋简现在的身份是谢长老亲自出门寻回来的亲传弟子,光凭这点,就够门派林林总总近千名弟子对他产生好奇了。
隋简阅人无数,应付起这些弟子们很是得心应手。受生存环境影响,他真正想讨好什么人都是很容易的,于是很顺利的就和无妄宗弟子们打成一片。
他入门虽晚,但因他师父谢寒子的辈分大,大部分时候都被人跟在身后“师兄、师兄”的叫着,从未享受过此待遇的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但欢喜之外,还有些无所适从。
隋简能和大部分的弟子相处融洽,除了关玉箫。
关玉箫是承运城首富关琛之子,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关老爷年过半百老来得子,自然对他千娇百宠的养着惯着。
关府离九华山很近,关玉箫更是打小听着无妄宗的传说长大的。
传闻十年前,无妄宗曾率领江湖百家门派有志之士一举攻克了当时毒燎虐焰般的烛龙教,使其二十年内不敢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传闻无妄宗的开山掌门长青老人未故之前乃是江湖实力排行榜榜上第一人,多年未有人能撼动其地位。
传闻无妄宗有个长老姓谢,深得长青老人真传,长相俊美如谪仙,一套鲲鹏剑法更是使的出神入化,堪称现今江湖第一人。
于是十岁那年关玉箫便哭天抢地磨着他爹,非要上无妄宗拜师学艺,不拜别人,就拜那个长得最好看的谢寒子。
关琛溺爱儿子多年,再不舍也禁不住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只能长叹一声,同意儿子去做个江湖人,上无妄宗拜师学艺。
谢寒子那时半分收徒的心思都没有,关老爷眉头一皱,大手一挥,财大气粗地捐了整整百箱黄金,黄澄澄的金子覆盖了半截九华山的通天石阶路,把整个无妄宗从门派山石到后厨的锅碗瓢盆统统翻新了一遍。
汪掌门拿人手短,只好暂时把关玉箫充作谢寒子的内门弟子,这一当就是两年。
虽然关玉箫根骨也不差,但尚未达到谢寒子吹毛求疵的要求。他在谢寒子门下苦守两年,就居住在谢寒子的清风居内,心中早已认定自己迟早会成为谢寒子的亲传弟子。
哪承想谢寒子这回不过出门一个月,回来就直接领了一个小叫花子到掌门面前,声称这就是自己苦苦寻得的亲传弟子,掌门看了两眼居然还点头同意了!
小少爷关玉箫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哪里受过这种气,瞬间出离愤怒,眼睁睁看着那个叫隋简的东西和无妄宗弟子们嬉笑打闹,愈发觉得自己这两年活得像个笑话。
关玉箫清秀的小脸憋屈地瞪着不远处的隋简,即刻转身下山回了关府。
关琛见儿子哭红了眼眶跑回家,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待仔细问过缘由,关老爷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摸了摸嘴边两撇油亮的小胡子,温和道:“你就只想做那个谢长老的弟子是吗?”
“是。”关玉箫跪伏在关琛的膝盖上,涕泗横流,哭的好不委屈,抽噎道:“孩儿就这么一个心愿,望爹爹成全。”
关老爷心都快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哭碎了,站起身来亲自领着关玉箫上山,直接找掌门汪珏。
汪掌门亲自出来迎接,关琛当年给无妄宗翻新的事迹直接影响了很多人对这个承运城大富商的看法,至少现在汪珏看到他胖乎乎的脸心情就很愉快。
他们一个商人,一个笑面虎,两人凑到一块,你来我往间就是否让关玉箫做谢寒子二徒弟的事达成一致。
汪珏和蔼地看着关玉箫道:“玉箫是个好孩子,谢师弟收一个徒弟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此事就这样定下吧。”
关琛拱手笑呵呵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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