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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弟搞丢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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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擅长应付隋简这样自来熟的人,只求说话不会被旁人挑了错,连累到已经受不起任何打击的烛龙教。
隋简听出他的紧张,自己也不自觉地被带的有些紧张,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闲聊道:“说起来,我也是最近才成为无妄宗弟子的。”
祝麟垂眸盯着自己的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正神经质的扭在一起,缓声道:“我并不是无妄宗的弟子。”
隋简有些尴尬的发出意义不明的一个音节,突然不明白自己继续在这里赖着不走有什么意义,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
祝麟偷瞄他一眼,见他有些沮丧的顶着一头乱发,差点笑出来。
他的手指终于不再纠结的搅在一起,轻轻抚摸身上暖和的外衫,犹豫着开口道:“谢谢隋师兄。”
祝麟此刻心想,别纠结啦,你想听什么,大不了我说给你听。
隋简虽然已经听过不少人喊他师兄,但都没有祝麟这声师兄顺耳。
他“嗯”了一声当做回应,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热,烦闷的心情神奇般的一扫而空。
二人不再说话,一起安静地看起月亮。
这晚的月亮虽然没有满月好看,但清辉依旧毫不吝啬地洒向大地,似乎也悄悄照进了谁的心里。





第4章 破冰(捉虫)
隋简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简直神清气爽。比起他来,关玉箫就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了。
这个实诚孩子把谢寒子的话奉为圭臬,不让吃饭就不吃,不但饭不吃,还自行面壁思过了一整晚,导致现在眼下乌青,小脸更是苍白得骇人。
隋简见到关玉箫就习惯性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关玉箫在他眼里就是个被娇养惯坏了的小少爷,即使对他抱有恶意也显得那么幼稚,隋简只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本以为还会像往常一样被无视,没想到关玉箫竟别别扭扭地向他还了一礼。
“先前都怪我无知,险些伤了师兄,玉箫昨夜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己的行为,日后定当尊敬师长,希望师兄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回。”
他拱手躬下身子,表现出十足的诚意,大有隋简不原谅他就不起身的架势。
隋简都快受宠若惊了,赶紧道:“快起来,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扶起关玉箫的胳膊,莞尔道:“那我们就好好相处吧,师弟。”
关玉箫露出一个稍显腼腆的笑容,师兄弟间的气氛从未有过的轻松融洽。
谢寒子一手拎个小酒壶,一手捏着两本书缓步而来,看见两个弟子相处得似乎不错,满意道:“还是饿一顿有用。”
他把手上的两本书分别递给隋简和关玉箫二人,“这是我根据你二人自身的条件挑选出的内功心法,你们就照着练,有任何问题随时来问我。”
他说完,踱步到槐树下的石桌旁,随意坐在一个石凳上,自顾自地斟酒喝了起来。
隋简翻开手上那本,相比关玉箫的那本显得有些厚,一页是图一页是字,图多字少,字也大都认得。看来是谢寒子为了关照他识字不多特意选择的心法。他按照书上的图,比划着练了起来。
关玉箫的情况要好点,他好歹在无妄宗待了两年,内功心法也多少接触到一些,只是并未成体系。谢寒子给他的心法字比图多些,他默默走到一旁开始研习心法。
满地金黄的槐树叶被人清扫走许多,一阵调皮的风吹过又打落了些金黄叶雨下来,师徒三人各有各的事做,清风居里一时静谧安详。
时间飞逝,一晃眼的功夫秋天悄悄退场,冬天打了个哈欠懒散而来,老槐树光秃秃的枝丫上凝了些许白霜。
隋简按照心法的内容习了三月有余,终于能做到将整本心法烂熟于心。
这天,谢寒子照常拎着一小壶温酒往小石凳上一坐,隋简拿着那本心法走过去,拘谨地问道:“师父,书上的内容习过之后要做什么?”
他此刻踌躇的样子倒像个孩子了。
谢寒子正闭目养神,闻言稍稍睁开一只眼,“都会了?”
“差不多吧。”
隋简手指无意识卷起书页一角,他仍是没能找到与谢寒子相处的方式,这三个月尽管谢寒子几乎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方便他们有问题随时问,但为了不去麻烦谢寒子,隋简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藏书阁,麻烦最多的人也就是唐一书和姜洋。
“练一下我看看。”
关玉箫停下动作好奇的向他们望过来,隋简呼出一口寒气,慢慢沉下心,一招一式的向谢寒子展示他这三个月的成果。
起初动作还有些紧张的僵硬,渐渐随着招式的递进,隋简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他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胃部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身体也愈发轻松,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体内飞出去一般。
谢寒子本来只是随意地瞧着,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最后一抹惊艳之色从眼里流出。
他果然没看错人,峦峰城酒楼里第一眼看到隋简,就知道此子定然不凡。
隋简一整套动作练完,有些气喘,亮晶晶的眸子充满期待地看着谢寒子。
谢寒子颔首道:“不错。”
给予肯定后,谢寒子施施然站起身,对关玉箫道:“你接着练。”又偏过头对隋简道:“你跟我来。”
隋简下意识看了关玉箫一眼,感受到他浓烈得快化成实质的羡慕,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紧追着谢寒子的背影而去。
谢寒子一路走在前面不出声,隋简也没问到底要去哪儿,低头出神地盯着谢寒子一尘不染的靴子。
师父是真的厉害,他心想,这几日刚下过一场霜,地上湿乎乎的,还有些泥泞,而谢寒子的鞋总那么干净,时刻保持像新的一样。
谢寒子停了下来,隋简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处梅林。眼下梅花开得正旺,把小小一方天地装点得如仙境般。
他不明白谢寒子带他到此处是何意,不免又紧张起来。
“我给你的心法你都看得懂吗?”
“看不懂,”隋简老实道,“有些是去藏书阁翻阅其他典籍找解释,找不到就问唐师兄和姜师兄。”
谢寒子看着他的头顶,诧异道:“你为何不肯直接来问我?”
隋简不敢抬头看他,听他的问话感到一阵窘迫,从脸到脖子根都红透了。
“我……不敢。”他终是说了实话。
谢寒子好笑地问:“为何不敢,为师很可怕吗?”
“不是。”隋简抬头飞快地瞟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有些焦急地解释道:“是我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师父待我很好,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供我吃穿,还教我武功。我只是……只是还不知到底要如何与师父相处。”
谢寒子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内心竟敏感至此,沉吟片刻,叹口气道:“是我疏忽了。”
隋简不知他是何意,一只清瘦的手伸到他眼前。
隋简知道这只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柔弱,这是一只单凭一把石子就能杀死许多人的手。
谢寒子示意他牵着自己,隋简犹豫了一瞬,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对方。
隋简由于之前四处讨生活,经常吃不饱,导致比同龄的孩子显得瘦小许多。这段时间在无妄宗好吃好喝地养着,脸色红润了些,也终于不再瘦得可怜,但身高还只到谢寒子的胸膛高一点。
谢寒子心里有个角落忽然变得很软,他的徒弟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谢寒子牵着他复又继续向前走,这次步伐小了许多,他缓声道:“在你之前我从未有过徒弟,也没接触过什么孩子,我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惯了,所以你不把心里的想法跟我说,我也不会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隋简沉默的听着。
“我既收你为徒,自然会对你负责到底。不求你此生有多大出息,只盼你待人做事问心无愧,如此潇洒恣意过一生也未尝不可。”
“但你似乎总能给我带来惊喜。”谢寒子对上隋简疑问的眼神,含笑解释道:“给你的那本心法,是当初我师父给我练的。”
隋简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那本画册一样的心法来头这么大,“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怎么识字……”
谢寒子轻笑,他本就长得好看,这般温和的笑着更让人如沐春风,“你知道我习这本心法用了多久吗?”
隋简咬住下唇轻轻摇头。
“我可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做到像你这样。”
隋简睁大眼睛,“要一年吗?那我是不是哪里练得不对了?”
谢寒子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对自己有点信心,你一点都没练错,相反,你把它完成得非常出色,小简是个天才。”
被夸奖了。
隋简愣了一瞬,他叫我什么?小简?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他还夸我是个天才? 
隋简头顶都快冒烟了,整个人跟个熟透的虾子般,他不想跟谢寒子走了,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肆意打滚,然后畅快的大喊大叫几声!
萦绕在心头多日的阴霾终于因为谢寒子的一句夸奖而烟消云散。
说话间,谢寒子终于带着隋简到了目的地。隋简抬头一看,正是他近日来最勤的地方,藏书阁。
谢寒子径直领隋简到了藏书阁顶楼,这是隋简没有踏足过的地方,据说这里藏着许多厉害的武功秘籍,他是没有资格进到这层的。
顶楼比其他楼层要大上许多,书架之间排列紧凑又不失整齐,隋简四下随意看了看,这里的藏书果然要比其他楼层种类丰富许多。
谢寒子走到最靠近里面的书架面前,挑拣了片刻,拿出其中三本,对隋简道:“好了。”说着把那三本秘籍递给隋简。
隋简小心的接过来,只听谢寒子道:“这里有一本轻功身法,一本剑法,还有一本加强内功的心法,是你看过那本的巩固篇。”
隋简珍惜地摸了摸三本书的封皮,小心翼翼的塞进怀里。
谢寒子看他这个动作就能想起最后伴随老叫花入土的那只可怜的烧仙鸡。
“这次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你是我的亲传弟子,可以稍微放肆点。”他低头斟酌了下措辞,“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隋简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与谢寒子的师徒关系似乎近了那么一点,也许比一点还要多一点。
他重重地点头,露出与谢寒子相处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笑容。
隋简心里长了草一样,想立即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给唐一书和姜洋。
他走路带风,活像个蚱蜢似的边走边蹦跶,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开心。
他先去了离得比较近的遂心堂找姜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如雷般的咆哮:“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我是这么教你的?!”
隋简一愣,听出这是毛师叔的声音,姜洋不知又犯了什么错,让他这般大动肝火。
他不声不响地探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只见院落里姜洋头顶着一个硕大的陶瓷花盆,上面还种着一棵光秃秃的小树苗。
姜洋梗着脖子倔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打碎了你的破茶壶!”
毛云飞胡子翘起老高,瞪起牛眼道:“不是你还有谁!这院儿里就咱爷俩住!还能闹鬼不成!”
“可能是猫!”姜洋同样瞪眼,“谁让你晒那么多的鱼!没准就把猫引来了呢!”
毛云飞明显不信,嗤笑一声道:“找不出真凶,不管是不是你干的都怪在你身上,你就在这思过吧,晚上不许吃饭!”
隋简鸟悄后退两步,悄声走了出去,一边捂着嘴憋笑一边腹诽:“难不成这无妄宗的长老惩罚弟子都是一个路子?”
他余光里突然瞄到一道藕粉色身影,隋简低喝道:“什么人?”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来。
隋简仔细一瞧,笑道:“这不是沈师姐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琼是无妄宗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弟子之一,也是窦文秀长老的亲传弟子之一,但窦长老的幽兰居离这里着实远得很,一般是见不到她的。
“我、我来这里摘枣子吃。”
沈琼人如其名,是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平时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跟她相处一点都不累,此刻她却显得很心不在焉。
“摘枣子啊。”遂心堂院中就种了一棵大枣树,冬日里满树的枣子青红交错,远处看去煞是诱人。
“那你现在可能进不去了,姜师兄在受罚呢。”
沈琼神色略显无措,忙问道:“他因何受罚,受了什么罚……能与我说说吗?”
隋简观她神态,偏过头缓声道:“好像是打碎了毛师叔的什么东西,毛师叔很生气,罚他顶着个花盆跪在地上。”隋简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圆,“这么大。”
沈琼的脸色愈发难看,隋简又添了句:“还罚他不许吃饭呢。”
沈琼声若蚊蝇道:“都是因为我……”
隋简没听清,就听沈琼温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时间再跟你玩。”
隋简咧嘴笑着与她挥手告别,收回手挠挠下巴,觉得自己可能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
“回头可得让姜师兄好好谢谢我。”






第5章 倔强(捉虫)
隋简继续溜达着想去乾坤堂找唐一书。
他抄了个近道,穿过那片梅林,路过无妄宗的祠堂时,居然又碰上一个熟人。
那人板板正正的在祠堂门口跪着,习惯性地抿着唇,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倔强,正是几个月都未曾见过的祝麟。
隋简不知他为何在此跪着,祝麟是那种看起来很乖的孩子,跟他说过几次话,感觉性格也比较腼腆,不像是会惹是生非的。
隋简左右瞧着没人,心念一动,悄无声息地跪在祝麟右手边。
祝麟听到声音也没看他一眼,隋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穿过空荡还稍显昏暗的祠堂,落到了无妄宗开山掌门长青老人的画像上。
长青老人是个传奇般的人物,他一手创立的无妄宗,最开始只有六个弟子,就是后来无妄宗的掌门汪珏,他的师父谢寒子,执教长老宋笑唅,姜洋的师父毛云飞,沈琼和殷雪瑶的师父窦文秀,还有一位医术了得的庞叶。
长青老人仿佛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挑战并击败了当时江湖实力榜上的第一名,成为了新的榜首。于是慕名前来无妄宗拜师的人多了起来,无妄宗初步的规模就形成了。
过了几年,烛龙教教主万征琮性情暴戾,大肆为祸江湖,惹得人心惶惶,江湖上人人自危。
此时以长青老人为首,集结江湖百家名门正派有志之士前去断麟崖围剿颇具规模的烛龙教,长青老人在与万征琮打斗中不慎遭人偷袭,惨死于万征琮之手,一代传奇就此陨落。
最后是他师父谢寒子亲手了结的万征琮,但无妄宗也在那一战中元气大伤,不得已和烛龙教定下了让其二十年不得再犯江湖之约,并要他们将烛龙教地位崇高之人的孩子送到无妄宗抚养,这也是祝麟来到无妄宗的原因。
正魔那一战使得无妄宗名声大噪,从此每年上山拜师的人络绎不绝,无妄宗在新任掌门汪珏的带领下逐渐壮大至如今的规模。
画像上的长青老人还是年轻时的模样,长身玉立,像个谦谦君子般,眉眼温润,嘴角含笑。
执笔之人一定对他非常熟悉,每个细节都活灵活现,整幅画像栩栩如生,恍惚还以为是真的长青老人站在面前,微笑的注视着路过祠堂的弟子们。
隋简后来知道,无妄宗正门那块巨大的门派山石上,“无妄”二字正是出自长青老人之手。字如其人,想必长青老人也是位随性洒脱之人。
隋简跪在祝麟身边半晌也不见祝麟吭声,打破沉默问道:“你怎么跪在这里?”
祝麟早就注意到隋简了,整个无妄宗里除了隋简也不会有人能如此自然的在他身边跟他说话,旁人都忌惮他的身份,恨不能对他敬而远之。
但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并不打算主动开口,他想,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兄自己感觉无聊会主动离开的。
但他低估了隋简,隋简不仅不嫌他闷,还主动和他搭话,祝麟性子虽冷淡,但教养良好,不好再不理人,只好解释道:“我犯了错,宋长老罚我在这里思过。”
隋简调侃道:“怎么,你也打碎了宋师叔的什么宝贝?” 
祝麟认真回答道:“没有,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我不认为烛龙教的教主万征琮是个坏人。”
隋简失笑道:“你这么说他当然生气,毕竟师祖长青老人可是死于魔教教主之手。”
祝麟又不吭声了,过了一会,他看着长青老人的画像坚定道:“我不认为他是坏人。”
隋简只当他出身魔教,与魔教的感情颇深,对魔教所做的坏事也就自动忽略了。他年纪尚小,自己也不必跟他争论孰是孰非,毕竟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实在不好评价。
隋简语重心长道:“祝麟,你这种性格在无妄宗是要吃亏的。”
祝麟偏过头来看他,认真的模样令隋简莞尔。
“不仅是在无妄宗,在外面也是,你性子这样倔,愣头青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实际上没几个人会真正在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无妄宗是个很好的地方,跟外面的世界相比,这里甚至少了许多烦恼,你还小,自当无忧无虑的长大才对。”
祝麟道:“可我终不属于这里。”
隋简思考一下,发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深奥,超出了他能解释的范围,只好挣扎道:“你现在在这里,就要适应这里,让自己活得舒服点。譬如你被罚跪这件事,如果你没有和宋师叔顶嘴,而是把话放在心里,他又不会读你的心,你也就不必挨罚啦。你还在长身体,这么跪着对膝盖不好,万一像我一样长不高就惨了。”
说罢隋简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很遗憾似的,脸上却是笑着的。
祝麟看着他的笑,嘴角也不禁染了些许弧度。
他发现这个隋简真是个很神奇的人,无知无畏的自来熟,又很喜欢笑,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个样子?
隋简瞧他终于不再像个严肃的小老头一样,很欣慰地顺手呼噜一下他的头。
祝麟震惊的抬手摸了摸被隋简弄乱的头发,隋简朗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么对朋友都习惯了。”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又道:“但你还是要叫我师兄。”
祝麟抿起唇,“师兄”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耳根在隋简没注意的地方悄悄红了一大片。
隋简满意了,陪着祝麟又跪了好一会儿,见祝麟也没有起身的意思,问道:“宋师叔罚你跪多久?”
祝麟认真答道:“说跪到我反省为止。”
隋简不可思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起来?”
“可……我不觉得我错了。”
隋简简直佩服他,自己一下子站起身,双手托着祝麟腋下把他也拽了起来,“我刚刚怎么教你的?想要自己过得好,有些话放心里自己知道就成了。你就说你反省了,宋师叔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祝麟并不认同他的歪理,但也知道隋简是为了他好,站起身后又深深地望了眼画像上的长青老人,被隋简拽着胳膊拉走了。
隋简见他还是不开心,有些发愁。想他隋简,无妄宗里哪个弟子见了他不是高高兴兴的,就这个祝麟,小小年纪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逗都不成。
隋简眼珠一转,笑道:“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祝麟眉心蹙起,张口道:“宋……”
“你别告诉我宋师叔罚你不许吃晚饭。”
祝麟点头,隋简翻了个白眼道:“我们悄悄吃。”
隋简拉着祝麟七拐八拐来到后厨,无妄宗的后厨很大,隋简让祝麟找一处僻静的墙角躲起来,自己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他四下张望了会,看到一道酥香金黄的软炸鸡。嘿嘿一笑,熟练的连鸡带盘子都端了出去。
祝麟一个没看住,又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球。
隋简走过去把他整个打开,将软炸鸡往他面前一递,“喏,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尝尝。”
祝麟看着眼前的鸡,没动手。
隋简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违抗宋长老的惩罚,自己帮忙扯下一整条鸡腿递给他。
祝麟为难地看着眼前散发阵阵香气的鸡腿,勉强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骨头的部分,尽量远离自己的衣服,以一种艰难的姿势咬了一小口肉。
反观隋简,把盘子放在地上,自己盘腿一坐,随意拽下一块鸡肉开始大口朵颐,边吃还边跟他唠嗑,“要说这鸡呀,最好吃的还是峦峰城醉红楼里的烧仙鸡,别的地方怎么都模仿不来,就得去他家,有时候排号都买不着呢。”
他叹口气,“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吃到他家的烧仙鸡。”
祝麟看他吃得香,也想学他放肆地吃肉,尝试一下,到底放不下矜持,遂放弃。闻言道:“想去总能去的。”
隋简随口调笑道:“你跟我去吗?” 
祝麟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耳尖又发烫了,掩饰道:“好啊。”
隋简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仰头靠在后面的墙上,一条腿支起,胳膊随意地搭在腿上,手里还捏着一块鸡骨头。
望着冬日碧蓝如洗的天空,隋简道:“我呀,现在就想练好武功,不让师父失望。”
祝麟偏过头来,看着隋简安详的侧脸,没说话。
隋简已经习惯了他的话少,自顾自地道:“他今天跟我说了好多话,让我觉得我也是被人重视的,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没这么开心过。”
祝麟盯着自己手上的鸡腿,神色晦暗不明。
隋简和他分享完了一只鸡,悄悄把盘子送回去。
他把祝麟送回安神堂,叮嘱道:“别忘了,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这话从第一次见面起隋简就说过很多次了,一开始他以为祝麟是不好意思来麻烦自己一个陌生人,现在两人也算是有了一起偷过鸡的交情,总可以不那么客气了。
隋简从见到祝麟的第一面起就对他有一股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情,祝麟身世又比较复杂,在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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