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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弟搞丢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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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眼中噙着泪,在旁边当个安静的摆件,不敢发出声音打扰隋简。她仿佛真的是水做的,总有流不完的眼泪博人心疼。
昨夜她在这家客栈焦急的守候二人救人归来,一直守到下半夜才等到他们从窗户跳进来的身影。
冯润整个人就像在泥里滚过,身上有泥有血,皮肤还到处挂满青青紫紫的外伤,五颜六色好不精彩。
他眼下昏迷不醒,被祝麟扯住胳膊丢抹布似的扔在地上,这么大的动静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可谓晕得十分透彻。
随即祝麟面色不虞的拉着隋简去了另一间房,隋简步履匆忙间只抽空安抚句“他还活着。”便留下王霞兵荒马乱的为冯润清理满身血污。
隋简被祝麟攥住手腕拽走的时候心里咚咚直打鼓,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难不成……祝麟又要拉着他去做那、那种事?
方才祝麟确实如他保证的那样,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白玉山庄走了出来。他身穿墨色,又是黑灯瞎火的,虽然看不清楚,也能嗅到从他身上飘散的浓重到不容忽视的血腥味。
当祝麟找到在侧门外等候的隋简时,并未开口,只沉默的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深深吸口气,浑身散发出不可名状的孤独。
隋简下意识松开冯润,任他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慌张的伸手回抱祝麟,祝麟眼帘半阖,在隋简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叹口气。
虽然祝麟向来清楚自己从生下来就无法避免杀人的命运,但方才他让隋简去外面等他,又放跑一部分人之后,再动手竟觉得十分疲累,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自从受引魂控制,被人当成凶刃,起先杀戮的确给他带来过热血沸腾的刺激感,刺激过后又是无边无垠的自我厌恶与空虚——他苦练无相功多年,到最后竟沦落到连复仇都是被人强迫进行的境地。
他一面厌恶自己,一边又不馁的进行反抗,一次次与另一个疯魔的自己在身体里天人交战,互相厮杀,后来成功的做到可以暂时控制住那头怪物。
他从出生到现在与命运斗,与无相功斗,与自己的心魔斗,与体内的怪物斗,斗到最后,在仿佛终于能窥伺到一点光明的影子时,他却感到疲累了。
他仿佛就不该活在世上,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他的命早就不独属于他自己,也属于他的心上人。
隋简被祝麟推倒在床上,看祝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宽衣解带,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完了,”隋简在心里哀叹,“明明是正常的脱衣服,我却觉得祝麟在勾引我,难道我已经禽兽到药石枉然的地步了?”
祝麟脱得只剩里衣,躺到床上后霸道的揽过隋简的腰,脸侧黏糊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随后身体下滑,将头埋在对方的胸膛,满足地闭上眼睛,竟就这么抱着他睡了过去。
隋简:“……”
这就完了?
他垂眸打量祝麟苍白的侧脸片刻,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似乎祝麟从白玉山庄出来后,周身就萦绕一股与世隔绝的气场。
隋简的眼神随着祝麟绵长的呼吸声变得柔软,他揉了揉祝麟的长发,又在他发顶落下一吻,无比珍惜的抱住对方轻声道:“祝麟呐,有师兄在,什么都不用怕。”
翌日。
隋简睁眼的时候祝麟还未醒,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对方扶在他腰间的手臂,迫不及待想知道祝麟解药的下落。
冯润本也是习武之人,经过隋简浑厚的内力调理后立马觉得身体舒坦不少。他跪在地上对隋简行了个大礼:“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大侠今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隋简单手扶住对方的胳膊让他起身,波澜不惊道:“我只是受人之托。”他转头看向王霞,“现在能告诉我解药在哪了么。”
王霞手指纠结地扭成一团,低下头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那天的话其实是冯大哥跟我说的,我当时怕你们真的走了,才、才一时情急……”
王霞抬眸对上隋简面若寒霜的脸,被他的模样吓住,又慌张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讷讷道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
隋简由内而外感到一阵寒冷,以及压抑不住的愤怒。
他向来心宽,从不会为别人欺骗他而妄动杀念,此刻却险些要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鲲鹏剑,用它斩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
他艰难地撇过头,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被浓浓的无力感湮没,哑声道:“你如今与我说对不起又有何用。”
一次次的抓住希望又失望,他的祝麟到底该怎么办呢。
冯润感到气氛不对劲,挠了挠头,“你们在说什么?”
王霞拽住他的衣角,悄声将自己那天遇见隋简二人的事与他说了一番。
冯润听完眼珠一转,拱手对隋简道:“少侠,这些话我是听我们庄主与一位戴面具的大人物说的,他们说‘解药就放在千机塔九层,保险些’,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戴面具的大人物?”隋简的心因这句话重新鼓动起来,他抓住冯润的手臂,“快与我说说那千机塔!”
白玉山庄因暗器闻名,本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声,却多少被旁人所忌惮,盖因山庄祖上曾出了位精通奇巧之人。
那位前辈某日穷极无聊,突发奇想,想在自己过世后仍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于是他用尽毕生所学亲手绘图,历时十年之久,终于造建了一座前无古人凶险无比的塔,并为它命名千机。
千机塔共有九层,据传内含千种不同的机关,不带重样的,每一步都有可能让人丧命。
建塔之人对自己的这个作品极度自信,曾扬言,若有人能从塔中完好无缺地走出来,他可将白玉山庄拱手相送。
当时江湖上有绝顶高手瞧不起他得意的样子,依仗自己武功高强,独自来闯千机塔,进去后却没再出来。
有人不信邪,拉帮结伙许多人又去闯千机塔,那塔却好似活的,吃人不吐骨头,外面的人只能听见从塔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却也没能有人走出来。
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人尝试,不管他们进去前有多风光,进塔后的下场都是相同的——被永远的困在那千机塔里,生死不明。
于是千机塔又被人称作吃人塔,名头响亮,人人望而却步。
隋简道:“那赫东南又是如何将解药放进那吃人塔中的呢?”
冯润道:“也许……白玉山庄的祖上曾留下千机塔的图谱,又或者,千机塔的秘密只有历代庄主知晓。”
隋简冷漠道:“赫东南如此废物,即便给了他图谱想必他也是看不懂的,可惜——”
冯润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惜那老贼昨夜已经被祝麟穿胸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今后也就无人知晓千机塔的秘密了。
这么说来,想必那千机塔也并不是天衣无缝的,若解药真在塔中,不管其间多凶险,他都必须走一遭。
其实隋简听冯润说起戴面具的人之时,心里已经有九成把握那就是祝麟的解药,祝麟还开玩笑的跟他抱怨过武林盟随意处置他的解药,如今看来,这哪里是随意处置,分明是放到不能再保险的地方了。
隋简眼帘半垂,想起祝麟的状态,对冯润道:“此事先别和同我一道的少年说起,待我先去探探千机塔的虚实。”
“少侠万万不可!”冯润大惊失色道:“那吃人塔伫立这些年,多少人进去都无一幸免,你又怎能孤身前去?”
“还记得我昨天说的么,”隋简莞尔,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锐不可当的锋芒,“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毫无破绽的。”
“就这样,等屋里那人醒了,你只需说我去采买些东西,马上便回来。”
冯润见劝不住他,心中还是担忧,只想着待会还是要与他的同伴实话实说的。
隋简说完转回身拉开房门,眉头狠狠一跳。
只见祝麟发丝未系,就这么凌乱地散落在肩颈和胸前,他脸色有些发白,懒洋洋的斜倚在门边,盯着隋简的眼神却如寒潭般冰冷。
他唇角勾起刻薄的微笑,轻言细语道:“师兄,你想去哪?”
隋简方才无知无畏的劲转眼就没出息的泄了个七零八落,拼都拼不起来。
他瞧祝麟的皮笑肉不笑,也不知他都听见了哪些,只好讪笑道:“去买些东西。”
祝麟点点头,云淡风轻道:“去吃人塔买东西,买什么,骨头么?”
隋简:“……”
得,这是全听见了。
祝麟不再看他,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两人,在王霞身上逗留的时间长了些,把女孩吓得话都说不出,如被天敌盯住的兔子般瑟瑟发抖,直到冯润将她拉到身后藏起来才作罢。
“跟我回房。”
天清日白,荆昌城郊外客栈的天字号房却门窗紧锁,阻隔外界的全部声响,连床帐都放了下来。
隋简脸侧贴在床上,两颊绯红,骨节明晰的手指攥紧身下的被褥,忍不住喘息道:“你……慢、慢点。”
祝麟低下头来亲吻他的蝴蝶骨,默不作声的加快了速度。
隋简逐渐双眼涣散,被动的承受对方给他的惩罚。
他自知祝麟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便将快要溢出嘴边细碎的呻|吟都无声吞了回去,只无神的盯着自己与祝麟缱绻纠缠的发丝。
一滴汗水从祝麟尖尖的下巴滴落在隋简的背上,隋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只听祝麟讥诮道:“师兄好气魄,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自己去探千机塔,这会怎么就没动静了。”
隋简将头深深埋在枕头间,装哑巴装到底。
假如他当时知道祝麟在偷听,打死他都不会说出那些话,只会直接行动。
祝麟眯起眼,凑近到隋简的耳畔低沉道:“知错了么?”
我有什么错。
隋简心中委屈,倔强地摇摇头。
祝麟停下动作,趁隋简没缓过劲,将人翻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隋简如脱水的鱼般惊喘出声,下意识用手捂住嘴。
祝麟不依不饶,单手攥住隋简的两只手腕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被对方紧咬的可怜的唇瓣,深邃的眼眸紧追对方的视线不放。
与平静的表象不同,祝麟五脏六腑都快气炸了,他近乎咬牙切齿道:“师兄就从来没考虑过,倘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祝麟说着,将头埋在隋简的肩颈处,偏过头泄愤地咬在他的脖颈上,恨恨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这一口既疼又麻,隋简被他咬得眼角猝不及防飙出几滴眼泪,倒一吸口凉气,终于忍不住低声辩解道:“我何尝不是。”
祝麟抬起头看他。
隋简撇过眼,沙哑道:“你昨日……不太对劲,我不放心你这种情况下去那吃人塔,才想先自己去看看。”
他殷红的唇瓣翕动,小心眼道:“我又不像你,招呼都不打便能消失许多年,我向来说到做到,说一会回来,定会回来的。”
祝麟紧盯他的侧脸,眨了眨眼,握住隋简手腕的指尖微微蜷缩,突然捏住隋简的下颌将人吻住,复又热切地动了起来。
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祝麟心中的花海骤然被轻风掀起层层波浪,迎面拂来芬芳扑鼻的花香。
隋简从未与他说过那些风花雪月的情话,连表白也只一句“看上你了”,因此祝麟总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专横霸道,让他没法逃脱,才勉强与自己在一起。
然而他怎么就忘了,隋简又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无相功虽然难逢敌手,但鲲鹏剑也不是吃素的。
隋简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心悦自己,又怎么会让自己几次三番对他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到底是他关心则乱,有眼无珠。
他的师兄总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情绪,眼盲耳聋也好,黑灯瞎火也罢,每次都是。
他的师兄分明一向如此紧张他,分明早已彻底将他放在心上。
他的师兄总是这么软这么好,教他如何放手。
他本深陷阿鼻,如今却又自私地紧抓着他唯一的光不放,若不想将那道光一并污染,为今便只有将地狱削株掘根,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emmm,祝麟为啥总喜欢咬人呢?
他本是狼,被师兄驯化成犬,咬人大概是保留下来的本性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苦了师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8章 入塔
翌日。
凌乱的床铺上,一只修长的手尚带些迷糊气胡乱向旁边探去,身边被褥冰凉,与他躺在一起的人早就不见了。
嗯……祝麟呢?
该不会……那狼崽子自己跑去千机塔了吧!
隋简瞬间被吓醒,猛地坐起上半身,起到一半腰间陡然传来不可忽视的酸软。
他浑身僵硬,又缓缓的以一种腚朝天的不雅形象趴了回去。
“嘶——”
隋简侧脸贴在枕头上,龇牙咧嘴地咬住被子的一角,颤巍巍摁住自己饱受摧残的老腰,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混账东西。”
天字号房门被打开,祝麟在门口踌躇片刻,眼波流转,瞧隋简趴在床上摁着腰,居然还很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
隋简听见他的脚步声,心下松口气,又想起自己现在这副尊容都是拜他所赐,苦大仇深的把头转到另一边,端的是看也不想看对方一眼。
祝麟轻飘飘走过来侧身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伸手为隋简按揉起腰来。
隋简本想有骨气一点躲开他的爪子,奈何狼崽子使的力道适中,按得他舒服的眯起眼。
他心里没出息的想:“我做什么与自己过不去呢。” 便随祝麟去了。
“师兄别生气啦,”祝麟语气软绵绵的,做足了认错的姿态,“我也是一时情急,怕你出事才——”
他边说边觑了眼对方,见隋简如老僧入定般,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委屈巴巴的继续说道:“才对你那么过分的。”
隋简缓缓把头转过来,单手指着自己的腰,神色木然道:“你这到底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不出事?”
祝麟抿起唇,低眉顺眼的继续给他按摩,活像个挨丈夫训斥的小媳妇。
若不是对这“小媳妇”昨日干得混账事心有余悸,隋简差点就信了。
隋简深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起不来床的是他,罪魁祸首反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昨天你在门口听了多少?”
祝麟眼帘半垂,淡淡道:“昨天你一动我就醒了。”
那便是全听见了。
隋简道:“那千机塔……”
祝麟猛地打断他,“我可以去!”由于太激动,他手上力道一时没掌握好,直把隋简捏得“哎哟”一声。
祝麟手抖一下,下意识站起身,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头,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和昨天咄咄逼人的那个判若两人。
真要命。
隋简气若游丝道:“明日,我们一块去。”
祝麟还敢说什么呢,当然是隋简说什么是什么了,只要他能与隋简时时在一起,怎么都行。
千机塔矗立在距离荆昌城正北方七里外的一片荒芜之地。
据说这附近原有不少人家耕农,但许是千机塔杀气太重,塔中亡魂无数,从某一年开始附近的农田接连颗粒无收,农户被迫搬走,这里便渐渐成了片无主之地。
千机塔从远处望去通体呈黑色,高耸入云。离近了方才仔细观察到,塔身的那层黑色竟有些像干涸多年的人血,到处透露出诡异不详的气息。
站在塔下向塔顶望,一眼望不到顶,且整座塔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隋简一开始设想的从外面直接爬到塔顶取解药便行不通了。
冯润亲自带二人来到千机塔下,他也是头一次凑这么近观看这座远近驰名的“吃人塔”,光是站在塔外瞧着便已觉得毛骨悚然,不免神色担忧的对隋简道:“少侠,你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看这塔十分不好相与。”
隋简还在来回来去仔细勘察这座千机塔,暂时没空搭理他。
祝麟在一旁无所谓道:“它好不好相与并不打紧,我又不打算娶它。”
冯润尴尬的一哂。
从外面看这座塔的确毫无破绽,隋简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回头对冯润拱手道:“多谢带路,你就此回去吧。”
冯润摇摇头,坚定道:“我就在这里等大侠出来。”
隋简心情沉重,只对冯润说了句“随你。”便和祝麟一道踏进这座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千机塔。
千机塔一层无门,二人甫一入塔,身后传来隆隆巨响,一道石门从塔口处四面八方聚合,瞬息间就将这唯一的出口堵死。
祝麟道:“小心,已经触动机关了。”
他话音刚落,昏暗的塔内,四壁上噗噗声响起,有烛光顺着塔壁四周一溜烟自动燃起,眨眼便将塔内情形照亮给闯入者观赏。
祝麟感兴趣的打量一侧的烛光,对隋简道:“好像是尸油。”
只见这第一层正对大门方向,处在中间位置有座两人高,合抱粗的雕像,雕的是位慈眉善目的仙人。雕像脚下均是已经变成骷髅的尸骨,满满当当铺了一地,如果不考虑他们都是已故之人,竟也让人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诡异的震撼。
隋简鼻尖动了动,对祝麟道:“味道不对。”
祝麟向前走到骨堆旁蹲下身,仔细打量地上横七竖八的白骨,嗤笑道:“啧,原来是假的人骨,吓唬人的。看来第一层是个下马威,想让闯入者知难而退,但倘若进到塔中的人产生退意,身后的路又被堵死,定是慌不择路。这里机关重重,死的也能快些。”
他事不关己的分析第一层的机关,最后盖棺定论:“既吓唬了人,又不肯放他们一条生路,由此可见建塔之人有多恶趣味。”
隋简小心避开脚下的尸骨,绕到石雕另一侧,果然有许多被机关钉死在地上的真正的尸骨。
正中间伫立一尊普度众生的仙人雕像,仙人脚下却遍布死去经年的尸身残骸,这场景不能再讽刺。
首层的机关早已被络绎不绝的闯入者触动的差不多,残余的机关也不过是箭雨一类,因此二人没费什么劲就要前往第二层。
通往二层共有两条楼梯,分立在东西两侧,祝麟左右看了看,拽过隋简的袖子道:“这边尸体多,说明机关都放得差不多了,走这边。”
隋简嘴角抽了抽,不可否认他说得十分在理。
千机塔的外观呈圆柱状,二人拐着弯上到第二层,刚一露头,迎面便喷出一阵毒烟。
隋简反应迅速地带祝麟在墙上踩了两脚从上方越过去,刚要落地,地面却从中间向两侧打开,露出中空锋利的尖刺,以及不少被尖刺穿透的尸体。
祝麟不慌不忙从袖子里甩出两枚金叶子,灌注内力死死钉在塔壁上,二人借着新的着力点直接跃到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上。
隋简探头打量一眼二层中空之地丧命于机关的尸骨,粗略数一下,约莫有五六十具,心中不免一阵恶寒。
祝麟呼出一口气,“还好我随身带了些余钱。”他说着,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袋子金叶子递给隋简,带有讨好意味的说道:“师兄,给你防身用。”
隋简满头黑线的接过那袋金叶子,心想,现在也不是计较祝麟败家的时候。
等回去再说。
有了前两层的经验,到第三层时二人并不急着上去,隋简从小腰包里掏出一包松子糖,想丢出去先探探路。
他刚作势要扔就被祝麟拦住了,祝麟眼疾手快抢过他手中的松子糖,紧紧护在怀里:“你没有别的东西能扔了么!”
“剩下的都是药,你若想吃这个,出去我再给你买。”隋简伸出一只手,“这个先给我。”
祝麟犹豫一下,依依不舍的从里面拿出两颗,其中一颗吃进自己嘴里,另一颗喂给隋简。
隋简无奈的把递到嘴边的松子糖含进口中,祝麟这才把剩下的松子糖还给他。
隋简使劲一丢,片刻后灼热的温度从二人头顶拂过,随后飘出一股甜腻的烧焦味,二人对视一眼,心下知晓这第三层原来是火攻。
祝麟凤眸眯起,还是心疼那一包被平白糟蹋的松子糖,恨恨道:“想出这些个花里胡哨的玩意也真是难为那老东西了。”
一排火器从塔壁延伸出来,只要有动静踏入这一侧的楼梯口便会直接触动机关,火从四面八方向地面喷去,第三层的地面上已经洒满了厚厚一层骨灰。
所幸这些火器的喷口都是固定朝下的,只要轻功够好,想突破这层还算容易。
整个第四层没有地面,通往第五层的道路只有由下而上的一根二指粗细的铁索,在空中危险的晃荡着,一旦不小心从铁索上踩空,便会直接坠落到第三层,瞬间被火器烧个干净。
祝麟看的啧啧称奇,心想若是他有翅膀,不用费劲就能拿到自己的解药了。
所幸即便他没有临时插上一双翅膀的能力,但他有轻功卓绝的师兄。
隋简牵着祝麟到了第五层,这层的尸体少了许多,经过前面四层五花八门的考验,想必能走到这层的都是武功顶尖的高手。
祝麟只消一眼便知这一层设了阴阳阵法,锦云峰入口处便设有用来迷惑普通人的八卦阵,而且是一套叠加一套的设法,比这千机塔空间有限的第五层不知要复杂多少倍。
祝麟侧过头自信满满的对隋简笑道:“师兄,要跟紧我。”
隋简被他牵住一只手,眼睛一错不错地紧跟祝麟的脚步。
祝麟闲庭信步带他走到五六两层的交界处,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一道石门从天而降重重砸下,楼层道路狭小,二人猝不及防间被迫分开。
隋简能听到祝麟怒气冲天地击打石门,若是一般石料,早经不住他的一掌而炸裂开了,然而这石门却岿然不动,可见材料里定是融入了别的更坚硬东西。
“祝麟,能听见吗?”隋简把耳朵贴在石门上,试探性的说道。
对面暂时消停下来,祝麟沉闷的声音隔着石门传到他耳边,“能,师兄你让开,我再试一次。”
隋简闻言后退一步,只听对面“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纹丝不动,祝麟那边却传来噼里啪啦重物落地的声音。
隋简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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