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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弟搞丢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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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的嫌疑便洗清了。”
白云天悄悄握紧拳头,他那时昏迷不醒,武林大会上发生了什么都是他后来听别人讲的。
他与隋简过招多次,心知他是个硬骨头,且是个光明磊落的,断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因此对于后来发生的事,他除了在心底表示遗憾,更多的也无能为力。
隋简说着话,眼神有意无意的在岳门谷其他弟子的脸上飘过,当日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他为了夺魁给白云天下毒的弟子心中多少有愧,又不想露怯,只好僵硬的站在原地,等着他骂回去。
隋简却揭过不提,目光落回到白云天身上,诚恳道:“若你还愿意相信我,我便将贵门派掌门的下落告知。”
白云天抬眸,对上隋简那双虽然经历颇多,但依旧清亮的眸子,颔首道:“我相信你。”
祝麟气呼呼的骑马走在前面,刻意与隋简拉开一段距离。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还怕旁人听到么?看来他揍白云天的那顿还是太轻了,这么快就又活蹦乱跳,还敢勾搭他师兄了!
那小白脸论相貌武功没一样比得上自己,但祝麟就是不爽。
隋简不知祝麟又吃的哪门子飞醋,白云天是个理智到极致的人,他方才不过点出几个问题,白云天自己就想明了许多前因后果,倒省了他不少口舌。
之后白云天率领岳门谷的弟子与他们告辞,两拨人的目的都是崇宁城,却又彼此心照不宣的分走两条路。
此次不用动手就解决掉麻烦,隋简心里很高兴,心想,若是往后遇到的都是这么通透之人就好了。
祝麟独自走了一段距离,隋简还跟个榆木疙瘩似的,也不主动上前来哄他,心中越发钻牛角尖,只恨不得立即掉过头去找那白云天打上一架,不然这股邪火他非一路憋到崇宁去不可。
想到这里,祝麟凤眸眯起,蓦地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轻叱一声:“驾!”在隋简诧异的目光中一骑绝尘。
墨云喷了个响鼻,隋简对着祝麟的背影摸不着头脑,“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了?”
他心中莫名烦躁,其间夹杂着一股莫名其妙被人丢下的失落感,又不能放任祝麟自己走,只得双腿夹紧马腹,催促墨云追上前去。
祝麟在前方猛地拐了个弯,神不知鬼不觉的追上岳门谷弟子,用石子敲打白云天的后背,冲回过头的白云天使了个眼神,两人寻了处没人的地方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
以祝麟如今的武功造诣,与白云天交手就像九年前白云天与十四岁的隋简交手一样。
出过气祝麟的心情才舒畅许多,待他终于回过头寻找,隋简早不见了踪影。
理智回笼,祝麟无措的原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猜想隋简定是找不见他,笔直的向崇宁追去了。
“我都干了些什么。”祝麟眉心紧锁,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赶紧掉头火急火燎的向前追去。
祝麟单方面私下约战白云天,偏偏还肆无忌惮的在白云天脸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白云天回去后被震惊的岳门谷弟子追问,他又不是个会说谎的,老实交代后,岳门谷的弟子通通火起。
“猖狂,真是太猖狂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岳门谷的弟子好欺负!”
于是祝麟一边要追赶隋简,身后还跟了一群苍蝇似的岳门谷弟子,偏偏他又答应过隋简,不能妄下杀手,这一路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二人均是闷头匆匆赶路,都以为自己在追赶对方,偏偏两人停下来休息的时间和地点怎么都对不上,就这么一路错过。
五日后,两人终于一前一后的抵达天子脚下,崇宁城。
作者有话要说:
荣铮,自带BGM的男人。
第63章 分散
崇宁城不比别的地方,这里是皇都,元武国最繁华之地。
隋简从未来过崇宁,也不知祝麟会选择在哪里落脚,只好先随便找一家客栈,用祝麟给他的金叶子付房钱。
掌柜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奇怪的客人,只见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一身低调的墨蓝衣衫,身材劲瘦,嗓音温润,手指骨节明晰,出手还这么阔绰,又是形单影只的。
似乎是个江湖人,只是戴着遮面的斗笠,不知道相貌如何。
掌柜兀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只听那青年问道:“劳驾,请问掌柜有没有见过一个……”
隋简突然噤声,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祝麟,若只说相貌出众,那也未免太笼统,况且他也不知后来祝麟是否会听他的话老实戴上斗笠。
何况这里是崇宁,说不定哪里就散落着荣昶的眼线,他若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下去,找不找得到人先不说,打草惊蛇是一定的了。
掌柜胖墩墩的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侧耳倾听,那青年却低声道:“算了。”随即转身走上楼梯,径直去找他的房间。
原来是来寻人的,单看身形,此人很有可能是个极品货。
掌柜赶紧招呼跑堂的小二过来,一手掩嘴,压低声音道:“快去告诉老爷,店里来了头肥羊。”
日薄西山,天边飘着一层红纱样的晚霞。
祝麟这一路不可谓不辛苦。
他本与隋简只差了一场打斗的脚程,偏偏被岳门谷弟子们不依不饶的追着,说是要为白云天报仇,祝麟又不能出手把他们都打死,到后来被追得都快没脾气了。
若只是一个岳门谷他大可直接忽略,偏偏岳门谷还是个天煞的呼朋引伴体质!
一开始只有岳门谷一波人追祝麟,等到了崇宁,祝麟身后至少跟了六七波不同门派的弟子,浩浩汤汤一群人在人烟稀少的山间道路上死命追着他跑,场面煞是波澜壮阔。
最可气的这些人都是当初他自己放跑的!
祝麟不知白云天是否与那些人说了隋简的话,更不知他若是说了,那些人会信多少。他后来终是听了师兄的话,老老实实的戴上斗笠,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祝麟被他们追得心烦气躁,不小心走了岔路,虽然同样是到了崇宁,却是与隋简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这里是崇宁城,东西之隔听起来不远,实则差了能有三个荆昌城的距离。
祝麟猜测隋简会找家客栈暂时安顿墨云,本也想寻间体面的客栈,却被那群乌泱泱无孔不入的各门派弟子们撵得只能找家不起眼的小客栈暂时落脚。
想他祝麟,堂堂烛龙教教主,放眼整个江湖,如今他的名字外面哪个听了不忌惮,眼下竟因为隋简的一句“不要随意动手,要和人讲道理”就沦落到被人追着报仇还不能还手的憋屈地步。
这个仇他记下了。
隋简进到房间,随手摘下斗笠,想着待会趁夜色出去找一圈,没准就遇上祝麟了。
房门被人敲响,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小的给您送壶茶。”
隋简没多想,直接让他进来。
小二动作麻利的把新的茶壶茶具都摆在桌面上,嘴里自来熟的念叨着:“这几日过年,掌柜的让我们给每个房间的客人都换上新的茶具,说是新年要有个新气象。”
隋简随意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就见那小二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个劲的盯着他瞧。
隋简不动声色道:“还有事么?”
小二回过神,殷勤的笑道:“不,没事了,客官您慢用。”
“等下。”
小二背影僵住,隋简抬手向他扔了个东西,小二下意识接住,仔细一瞧,那竟是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小二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将抹布甩在肩上,躬下身子大声道:“谢谢客官!”
等他走后,隋简坐在桌边,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茶是好茶,清香四溢,只可惜,里面被下了别的料。
这家客栈也是有趣,从掌柜到小二都是会武功的。一开始隋简没当回事,可他差点忘了,这里是崇宁,不是荆昌。
那这带料的茶又是何意?
隋简想到了白玉山庄。
他与祝麟经年后再次相遇,祝麟曾对他说,“这世上有的是有钱有势的人喜欢花大价钱买些干净的少年少女们满足他们不为人知的欲望。”
白玉山庄据他所知是最早归顺到武林盟手下的门派之一,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做下拐卖的勾当,背后的荣昶可谓功不可没。
如今他人在崇宁,既然有人打了他的主意,那他何不顺水推舟,主动去会会背后的“老板”,万一就是荣昶,岂不省了他找人的力气。
隋简手指轻点桌面,将那杯尚冒着热气的茶水一饮而尽。
祝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仗着夜色,脸上没戴任何遮面的东西。他刚出客栈,迎面就碰上了这些天追着他的人之一,唐檀。
唐檀是崇明山人,祝麟能记得他,不为别的,只因这位唐檀天赋异禀,嗓门尤其大,跟在他身后敲锣打鼓般连喊四天“站住”,嗓子居然都没哑。
唐檀也见到了祝麟,他指着祝麟刚要张嘴,就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扯过衣领,眨眼被拖拽到没人的地方。
唐檀的双腕上箍着数道乌色金属圈,不畏一般兵器,但他对上不怎么使用兵器的祝麟,那乌圈就显得很鸡肋了。
祝麟带他直接跃到附近最高的房顶,他单手攥住唐檀的衣领,极度嚣张的将人拎在半空,语气不耐的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想找你的掌门直接去武林盟,别再来缠着我,否则直接将你扔下去。”
唐檀这才得空说上话,他脚不着地,双手紧扒着祝麟的手腕,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有病啊!老子是去住店的!”
祝麟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信?崇宁城这么大,怎么这么巧,你偏就选了我在的那家?”
唐檀脸涨得通红,在面子和命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他咆哮着嘶吼道:“谁知道老子怎么这么倒霉!这家是方圆十里最便宜的店,老子穷!”
祝麟:“……”
这理由他还真没法反驳。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祝麟尴尬的将人拽回来,回身直接甩在房顶。
唐檀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边咳边道:“难道你们魔教中人都这般丧心病狂不讲理么?”
“当然讲,”祝麟后退一步避免沾到他乱喷的口水,淡淡道:“要看对方是谁。”
“你们追了我一路,如今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求我与你们讲道理,怎么,正道子弟都这么不要脸的么。”
唐檀干脆直接坐在屋顶,双手后撑,大咧咧道:“你误会了,白云天已经与我们说明了来龙去脉,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唐檀,”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个明事理的,冤有头债有主,我自会去找那王八蛋算账。”
祝麟斜睨他,“可这些日子就属你在后面喊得最大声。”
唐檀:“……”
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道:“那、那是……谁让你跑得那么快啊!你武功这么高,我是想拉你入伙!”
祝麟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漠然道:“免了,不劳你们纡尊降贵与我这魔教之人为伍。”
他说完,不再听唐檀的废话,衣袂翻飞,转身只留给唐檀一个不近人情的背影。
“嘿,这人咋这么小心眼!我都还没跟你算抢我掌门的账呢!”
崇宁城过年期间夜禁一直开放到子时,此刻为时尚早,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卖零碎物件和吃食的小贩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祝麟自离开无妄宗之后就再没过过年,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寻个清净处一个人闭关,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有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身边,祝麟出神的盯着那亮晶晶的红果,小贩机灵地笑着吆喝道:“小公子,要不要买串糖葫芦回去给你家娘子?”
不知他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动了祝麟,祝麟眼波流转,眸子里仿佛映进了万家灯火。
他随手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他,“要一串最大的。”
“这……这太多了,我破不开啊!”小贩抓耳挠腮道:“客官别为难我了。”
祝麟不管不顾的把金子塞给他,师兄教过他,买了东西要付给人家钱。
小贩眼馋那金子,干脆把手上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棍一股脑丢给祝麟,嘴里车轱辘般说着吉祥话,末了眼珠一转,福至心灵的添了句:“公子的娘子见了这么多糖葫芦,一定会很开心的。”
祝麟的嘴角不自觉挑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下意识接过小贩递给他的糖葫芦稻草棍。
接着他就傻眼了。
不知不觉间他跟前聚集了许多不足他膝盖高的小东西,小家伙们无知无畏,天真的拉着他的衣袍,努力想触碰他手中裹着糖霜亮晶晶的糖葫芦。
小家伙们身后跟着他们的家人,那些女眷见到呆愣的祝麟,面上的表情都很兴奋,叽叽喳喳的念叨着:“哪里来的小贩,怎么长得这般标致。”
“是新来的么?他若是一直在这里卖红果,我天天来买!”
“我也要来!”
祝麟还未从怔忪的状态走出来,记忆中从未有这么多的人像现在这般心无芥蒂的靠近他,导致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堆,差点没克制住自己往后退。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他堂堂一代魔教教主,竟有被女人和孩子吓得后退的时候。
那些女眷只当他容易害羞,尖叫声愈发不可抑制,到最后简直震耳欲聋,引得街上人人侧目。
于是崇宁城这天夜里,一条繁荣的街上出现这样一个场景——人们争先恐后的往一个方向涌去,仿佛有人在满大街撒钱一样兴奋,生怕自己再晚一步就抢不到了。
然而他们只是去排队买糖葫芦。
祝麟如临大敌,眼疾手快的先行拔下他视线中最大的那一串,下意识要给师兄留着,剩下的随便别人抢。
也不能算抢,所有来买糖葫芦的人都往他身上塞钱,甚至有人塞银票,到最后不用看祝麟也知道他赚得要比他花的钱还多。
祝麟觉得他找到了最有效的赚钱方式,今后他与师兄浪迹天涯,若是穷到没钱花,他还可以去卖糖葫芦挣钱。
一定不会让师兄跟他住穷酸的客栈,像那个四处打听便宜客栈的唐檀似的。
糖葫芦很快被人一抢而光,排在后面的人颇为遗憾,有胆大的姑娘问祝麟:“小公子明日还来卖糖葫芦么?”
祝麟以为他们真是为了买糖葫芦,他猜想那小贩明日还会来,于是颇为耐心的点点头。
崇宁城的糖葫芦生意因此被带动起来,风靡一时。当然,这都是后话。
末了祝麟将那空荡荡的稻草棍丢到一边,脚下生风,眨眼间消失在人山人海,徒留身后一地破碎的心。
走到人少的地方,祝麟回过头,沉声道:“出来。”
隋简再睁开眼,头脑尚有些眩晕,却不是因为喝下的东西,而是他现在以一个头朝下的姿势被人扛在肩上。
他猜得不错,茶里加的料只是普通的蒙汗药。
眼下他眼睛被人蒙住,自己似乎被人塞进了麻袋里,有人把他扛在肩上走着路,颠得他都快吐了。
许是那些人对自己的药太过自信,竟也未将隋简的双手缚住。
隋简十五岁起便独自出来闯荡江湖,不说别的,光蒙汗药他就喝过了能有一桶,那东西早就对他没什么太大作用,不管喝下去多少,他都能很快清醒。
隋简不动声色的逼出体内残余药力,想看看对方究竟打算将他带到哪里。
四周没什么声音,估计扛着他的人专挑偏僻的小路走。不多时,那人停下来,前方传来“吱呀”开门的声音。
扛着他那人谄媚道:“小的听闻主子近日多烦闷,今天有幸寻到个好货色,特来献给主子。”
开门之人道:“进来。”
隋简眯起眼,对他们这种私下的交易由内而外感到一股恶心。
今日碰到自己是他们不走运,但听起来,这种事似乎经常发生,那在他之前的人都怎么样了?
不多时,强烈的光线透过麻袋打在隋简身上,这应该是进到屋里了。
隋简被人轻轻放在地上,罩着他的麻袋骤然被人扯掉。
有人蹲下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下颌,像打量什么玩意一样左右看了看,随即点点头满意道:“是不错。”
那人似乎是个管事,他倨傲的吩咐下人:“赶紧洗干净送到主子那里。”
连个下人的态度都这般嚣张,隋简越发坚信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就在有人要将隋简带下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人轻笑道:“什么人都敢抓,你们到底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隋简,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作者有话要说:
唐檀就是第一次武林大会上和姜洋比赛的二货。
第64章 藏处
从一开始祝麟就知道有人在注视着他,只是当时人多,那目光又没有任何敌意,他也就没有特别在意。
后来那道目光一路尾随他跟到这里来,祝麟本可以直接甩掉对方,但他察觉到对方是个不会武功的,一时好奇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身后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后走出一道黑不溜秋的身影,原来竟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瞅着岁数不大,瘦骨嶙峋的,个头勉强能够到祝麟的腰。
小乞丐眼巴巴的对祝麟手中的糖葫芦口水直流,祝麟如临大敌,果断将糖葫芦拿到身后藏起来,蹙眉严肃道:“这个不行。”
这是他特意留给隋简的。
小乞丐两道浅淡的眉毛失望地耷拉下来,小声解释道:“我不馋,不吃,想、想给爷爷们吃。”
祝麟双眸微眯,“爷爷们?”
怎么还有个“们”?难道小乞丐就要比旁人多几个爷爷?
小乞丐抽了抽鼻子不再解释,抬起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口水,眼神像两道钩子般一错不错地盯着被祝麟严实藏在身后的糖葫芦。
祝麟心念电转,蹲下身与小乞丐保持一定距离,套近乎道:“你叫什么?”
小乞丐清了清嗓子,抬起头颇为骄傲地道:“小泥鳅。”
祝麟嘴角一抽,勉强接受了这个很符合小孩形象的名字,将手中的糖葫芦晃了晃,诱惑道:“小泥鳅,和我说说你的‘爷爷们’,说得仔细些,我就把这串糖葫芦送给你。”
小乞丐憨乎乎的小脑袋随着祝麟手中的糖葫芦左右乱晃,闻言眼睛一亮,咽了下口水道:“爷爷们都在院子里,有人看着他们……我从墙角的狗洞爬进去,偷偷给他们带吃的,不然、不然他们都要饿死啦。”
被关在院子里的爷爷们,祝麟琢磨他这句话,眼珠一转,暗道原来如此。
这回他都还没去找,人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祝麟一时没搭腔,小乞丐怕他反悔不给自己糖葫芦,又不敢伸手抢,眼眶一红,急得都快哭了。
祝麟回过神,勾起唇角,信守诺言把糖葫芦递给小乞丐,随即站起身玩世不恭的诱哄道:“带我去找你的爷爷们,回头给你买包子,肉馅的,管够。”
勇王府。
隋简猝不及防被人识破身份,陡然发力挣开抓住他胳膊的人,抬手扯下蒙住他双眼的布条,屋内亮如白昼,他站在屋中央平静地注视门外说话那人,不卑不亢道:“庞师叔,别来无恙。”
管事额上冒出冷汗,心中暗骂那群狗腿子如此糊涂,抓人之前也不仔细打听清楚,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小羊羔,听这位庞大人的语气,极可能还是个活祖宗!
他见势不妙,叫随从的侍卫看住隋简,自己慌忙溜出去叫人。
隋简当然知道那管事想干什么,眼皮子也没掀一下,似乎此刻在他眼里除了庞叶其他人都是空气。
庞叶负手踱步进到屋里,依旧是那张和蔼可亲的娃娃脸,只是嘴角与眼下均多了几道明显的皱纹,面上颧骨突出,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也并不怎么样,毕竟做的是与虎谋皮的勾当。
“我没想到你竟能找到这里,”庞叶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闲聊一般开口道,“怎么就你自己,‘怪物’呢?”
隋简眼神冷漠如霜,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凛冽。鲲鹏剑被遗落在客栈,隋简手上没有兵刃,但并不妨碍他身上杀气四溢——那是一种只有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才会有的威慑。
勇王府的人平日里在安逸的皇城呆惯了,常见的也都是用各种计谋杀人于无形的人物,头一次见识到活的江湖人,无不吓得两股战战,竟无人敢靠近他半分。
“哎,还是这般浮躁,看来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多。”
隋简冷笑一声,“庞师叔怕是误会了,我可不是自己想来的,是被人‘请’来的。”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未见,庞师叔竟改行当了人口贩子,这事儿周师兄知道么?”
庞叶面上笑意未减,“惭愧,我收了征儿做徒弟,他却对我这个师父一无所知。”
“幸亏他不知你本性,”隋简眸光犀利,刻薄道:“不然以周师兄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非欺师灭祖了不可。”
此时,被管事喊来的侍卫里里外外将这间房间围得水泄不通,隋简面色如常,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旁若无人的与庞叶说着话。
“欺师灭祖,”庞叶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指道:“这你应该最有体会才是。”
话说到这里,隋简也不跟他绕弯子,直言不讳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么。”
庞叶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做过的事海了去了,你指哪件?”
隋简刚要说话,门外大步流星走来一人。
那人身着一袭华贵的墨色长袍,金冠束发,从头到脚透着股逼人的富贵气,刺得隋简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来人正是新任武林盟主,常冠华,他另一个身份是元武国的皇四子,荣昶。
这位四殿下步履匆匆行至这里,见到隋简眼神一亮,张口就是满嘴的油腔滑调,“我当是谁,这不是无妄宗的隋少侠嘛,稀客稀客。”
荣昶眼角眉梢无处不彰显出不怀好意四个字,“少侠怎的就自己来了,你的同伴呢?”
一见到他隋简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直跳,被深刻压抑在骨子里的新仇旧恨统统开闸泄洪般被放了出来。
此人竟还有脸和他提同伴?
隋简如同被人触碰到逆鳞般目露凶光,五指紧攥成拳,与方才面对庞叶的神情不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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