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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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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四个人看她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宁武的小姑娘好可怕。
各城城门在日落之后便下钥,然今晚长铭不但将狱卒摆平,抢出关押在其中的陆遐,更是令守城军打开城门,衙门也一片灯火通明。
叶若云虽然能证实那牢犯确实是陆遐,奈何他已经因毒而哑,救之不得,只得让叶若云同后来的其他寇匪作证,加以铁勇的指证定罪。
虽然准备仓促,但是开堂顺利,不消多少时候便将沈思贤定罪。
“一城太守,不思安民图治,反而抢占百姓良田,付之一炬,伤民之本,罪不容诛!”顾小舞看了长铭一眼,继而道:“让他画押,脱去太守服制,投入大牢,以待天子处置。”
洛江红正欲将笔录和毛笔一起捧出来,让他画押,却被长铭抢到面前,一把拦下,忽而听得沈思贤大骂道:“大胆!本官乃四品太守,你不过五品的员外郎,怎么敢无辜定罪于本官,更何况投于牢狱!”
顾小舞冷冷道:“本官身为天子敕使,并未杀你,为免祸患,自然可以如此行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无可辩驳,还不俯首认罪,反而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那又如何!这本就是夏城,本官身为夏城太守,怎么能因为你三言两语便定罪判刑。”
顾小舞冷哼道:“此事自当上报天子,由天子定夺,等你从牢狱里爬出来再计较不迟。”
“来人!把这有辱公堂的绛元给我赶出去!”
回应他的,唯有堂外百姓的窃窃私语,赫连姐弟相视一眼,皆是不解为何无人应答,而叶若云还抱着自己妹妹和照顾神智恍惚的陆遐。
“困兽之斗,岂不知你已经孤家寡人了。”
此话一出,沈思贤愣了一愣,才怔怔地看向铁勇和他身后的李长铭。
“你……”他双目圆瞪,须发颤抖,半响难出一言,许久才道:“你如何将守城军调令交给一个绛元!”
长铭未发一言,微微皱眉。
“兴主之外,何以为政!绛元入朝已经罪大恶极,你却助纣为虐,交付军权,届时有何面目往九泉之下见往昔列祖!”
洛江红蓦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殷勤,莫非全是因为自己是兴主?回想起来,沈思贤不喜顾小舞和长铭,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忽而察觉背后有一道冷意,让他头皮发麻,回身便看到了顾小舞以眼神示意他,这才后知后觉将沈思贤所言一一记录。
李长铭已经上前来,抢过他桌案前的笔录,楚广良和方兴艾已经一左一右将沈思贤牢牢制伏,跪于地面。他踱步于前,压低声音道:“本官给你两个选择,一来,你自己签字画押,二来,本官砍下你的双手,找朱砂来印在这笔录上。”
“你敢!”沈思贤顿时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
“你说本官敢不敢”,李长铭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届时,即便圣人下旨赦免你,你也只能惋惜双手,以泪洗面了。”
言罢,将毛笔递给了沈思贤,由他签字画押。
不过片刻,顾小舞便将书写的奏章交由谷粱以晴,连夜赶往王城上奏皇帝,夏城的城门,这才终于下钥。
赫连姐弟以为折腾了这些时候,终于可以休息,没想到长铭只是匆匆安排他们在太守府住下,便和顾小舞一道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云也带着徒云去看望陆遐。
次日,天色微微明亮,还未可见阳光,就听得太守府门前人声喧哗鼎沸,姐弟两个出门就看到对方将□□一并带出来了,正是此时见到一人惊慌失措的跑过,衣着服饰和李长铭相差无几,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人就奔出好远。
随后李长铭揉着脑袋赶来,手持一封书信,交给赫连姐弟,对他们道:“城门快开了,你们找个斗笠戴好,从太守府后门离开,安定之后,按照这个地址给我写信,待我返回涧河谷打听清楚,自当给你们回信,快走吧。”
“可门外喧哗,究竟何事?我们或可助力。”
听得赫连弦轻这么一说,长铭似乎更为头疼,赫连轻弦见他眼下一片乌青,想必彻夜忙碌,所以心力交瘁,没想到长铭开口说的是:“夏城之人听说赫连姐弟来了,都要来见识一番,把太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们要是不想半路上就被堵死,还是赶紧走吧。”
姐弟两个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神色淡定地收起了□□准备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长铭,看他们这举动,显然已经见惯不怪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不过一天时间,传旨的侍从已经自王城赶来,天子下令将夏城太守沈思贤罢官免职,永不录用。顾小舞接过圣旨,忧心忡忡对侍从道:“然而一天前,下官已经命人将奏章送往王城,没想到天子圣明,已然洞察一切。”
侍从为难道:“这是甘相门生弹劾所致,下官也不过是个传旨的差役,不如大人再等候几天如何?”
“也好。”
顾小舞的奏章和甘仪的大同小异,不过多加了两项罪名,第一,火烧良田,第二,说了一句‘兴主之外,何以为政’。
四日之后,顾小舞等来了第二道圣旨——以大逆不道之罪名,将沈思贤满门抄斩。
不过是因为顾小舞禀奏皇帝那一句“兴主之外,何以为政”。
当今圣人不是兴主,而是和生。
长铭站在太守府外,看着守城军以及一班衙役将沈思贤一家老小硬生生拖去菜市口,哀声不绝,哭号一路,哭腔朦胧之间隐约听得甘仪和甘标的名字。
长铭并非对这个太守有任何的好感之意,然而仔细思量之下,他罪不至此,只要顾小舞高抬贵手,他也只是黯然离去,夏日时分,午时三刻,让李长铭察觉到了天寒地冻。
最终还是顾小舞更胜一筹,以沈思贤满门抄斩为代价。
尘埃落定之后,顾小舞即将返回王城,而李长铭在离去之前,见了叶若云一面,她还是那般疼爱她的妹妹,那个叫叶徒云的小姑娘可爱如初,却察觉不到她身上绛元的气息了。
叶若云尝试寻人医治陆遐,奈何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令人扼腕。
她眼下正斜斜依在门边,见长铭来了便简单地点头示意。
“我说你那个小姑娘,实在好生凶猛,吓得徒云好不难过,你这个做营长的,不该表示吗?”
“表示?”
“对啊,我们大晚上的跑出来,还被一个小姑娘颠簸了一路。”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谷粱以晴是宁武中骑术矫健的佼佼者,当时十万火急,自然是她去接你们。”
“我们来了啊”,叶若云挑眉道,背后的金额带在风中跳跃起舞,映着夕阳泛红灵动,她悠然道:“但是这一路上受惊吓可不小,跑不了你小子的。”
长铭无言以对,决定还是走人,正要抬脚,就停叶若云又叫住他:“那赫连弦轻与赫连轻弦的抚恤银两也一起给我吧!”
“你果然有做寇匪的天分啊!”
“没有啊,我只是打算替夏城百姓一并讨回抚恤银两而已”,言说着,目光流转之下,便落在了那把天下飞霜上,笑道:“上次有缘一见,那横刀不错,想必出于名家之手,能卖个好价钱,你如果交出来,我们就两不相欠,如何?”
长铭抱着天下飞霜后退一步,惊吓道:“这可是我大军长送的,你敢抢,就不怕他转头来杀你吗?”
“为了钱,你军长算什么?”叶若云反问道,忽而似恍然大悟,说道:“是你们的定情信物?那就更值钱了,等哪天你们死了我就拿去卖了。”
李长铭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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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夏城之事完结,大军长准备重新上线!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扑朔迷离
“大军长”,兵部郎中周玮谄媚地笑着,见牙不见眼,用一种高低起伏的声调对逸景说道:“大军长身为兴主,身边却没有一个绛元伺候着,实在可惜,下官偶然路经宝地,得一美人,希望能入大军长高目。”
说着包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家仆领着一人低首垂眉而来。
那人并未阻挡身上气息,逸景呼吸之间便可嗅得他身为绛元特有的甜美,抬眼一扫,便可见他精致的面容。
“小鱼,到大军长身边去。”
“是……”那个唤作小鱼的绛元轻声答应,缓步到了逸景身边,却没有直视他,反而在逸景上下打量的目光中,跪坐在他的脚边,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膝盖。
眼下已经到了盛夏时分,绛元本身体温偏高,但是逸景并未觉得闷热,反而温暖得很,便伸手去轻抚小鱼的脸颊,小鱼这才敢抬头于他直视。
那双眼睛清澈如秋水,不见妩媚之意,却是另有风骨。
逸景不由得想起了李长铭。同样是绛元,那双冰冷的眼睛足以令人胆战心惊,那把锋利的横刀足以横扫千军万马。
他没有绛元甜美的气息,没有顺从的温柔,只留下了与生俱来的俊美和挥之不去的体温。
细算时日,他这几天也该返回涧河谷了。
李长铭自六年前被他选入宁武右部之时,两人便低头不见抬头见,眼下久别些许时日,不由得令他挂念一二。
窗外已经艳阳高照,知了缠着树木鸣叫,不绝于耳,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远方的七营长或许也是笑意盈盈,晴空碧野,自明河边,皆为春花秋月。
小鱼跪坐于地,发现大军长已然失神微笑,目光越过他,不知落在谁的身上。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推了推,站起身来,周玮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乖巧退于屏风之后,安坐于床榻之上。
“这个孩子本官很是喜欢,周郎中费心了。”逸景脸上已然敛去了笑意,还是那个不怒自威的大军长,“只是本官和周郎中点头之交,郎中怎么如此客气?有事不妨直说。”
说点头之交,只是官场上的嘘寒问暖而已,逸景记得他的甘标的门生,两人不过因为一个在兵部一个是武官有所交集而已。
周玮动了动脸上的皮肉,笑道:“大人这就见外了,下官不过是一介蝼蚁,仰慕大人有些时日,绛元难得,自然该献于大军长这样的英雄。”
逸景闻言,已然起身,淡然道:“既然大人不说,本官军中事务繁忙,便不奉陪了。”
周玮被他这直来直往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毕竟为官多年,怎么连其中曲折都不懂,只得压下满心无奈劝逸景重新坐下,有话好说。
“实不相瞒,下官实在是……甘相残暴,假公济私,以手握大权而残害百姓,百官苦其久矣……”
“周郎中”,逸景挥手打断他说话,摆出一脸事不关己,言道:“本官不过一介武夫,如何妄议朝廷之事。”
周玮默默腹诽:鬼都不相信!
“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人怎么能容忍生灵涂炭?”
逸景抬眼,看向他的双眼波澜不惊,似是而非的沉默之后,逸景又开口道:“这是自然。”
说完便顾左右而言他,但最终酒足饭饱,还是折返回小鱼所在的房间,周玮在他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逸景挑亮了灯火,转头看静坐于床榻上的绛元,屏风早已撤去,绛元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一时间好似时光蹉跎,绛元确实不易寻得,然而在苏盛意权势中天时,他作为苏盛意一手扶持的大军长,也有人给他献了绛元。
黑暗中看不清容貌,他却知道哪个绛元被人灌下汤药,他只要再做手脚就能引绛元发情……之后他喊来了文继,将绛元送走。
他直径走向那个叫小鱼的绛元,坐在他身边。
小鱼乖巧靠近他,伸手要解他的腰封,却被他一手拦下。
“先告诉本官,他们是怎么叮嘱你的?”
小鱼嗅到了他身上兴主的气息,如高山一般巍峨而遥远,令他绛元的本能心安舒坦,本以为是到了浓情蜜意之时,没想到他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只得乖乖回答道:“郎中大人让我好好伺候你,让你开心……但是不能让你标记我……”他顿了顿,眼珠子左右一来回,波动恐惧,声如细蚊继续说道:“因为要把我送给其他人。”
“送给谁?”
“不知道……”
逸景闻言,不由得以右手拇指按压隐隐作痛的眉心。
满朝文武,能数的出来的兴主就那么几人——甘仪和甘标兄弟,逸景自己,还有花辞树,吏部的一个无名小卒。
周玮分明是甘标的门生,不会轻易背叛他,如果是为了试探,又是何必,早在苏盛意在世之时,他和甘家兄弟便势如水火,若是为了拉拢,甘仪不会舍不得那么一个绛元,更不可能把这个绛元转手再送给花辞树。
今天一事可谓猝不及防,即便他依然泰然自若,却一时半会不解这其中因果。
小鱼已经收回手,耐心地等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时候,逸景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人,大概是绛元本身更讨兴主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让逸景不甚警惕,逸景不由得想到,放一个李长铭在身边,气息收敛,自己当不至于如此失神。
多想无益,逸景信手熄灭了烛火,放下帐幔,转身去环抱绛元温暖的身体,两相欢愉。
翌日,逸景起身洗漱之后,文继便带来了一封信一条消息。
逸景拆信一看,才发现是长铭的回信。
“王宫传来消息,甘相请奏天子,顾小舞此番劳苦功高,安民除贪,理当重赏。”
逸景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顺手折起,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管他。”
文继当即一愣。甘仪和顾小舞对于逸景的重要不言而喻,逸景也在观测朝中大小动向,没想到如此怪异之事,他竟然漠不关心,甘相会帮自己死对头请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逸景并未在意他的表情,继续说道:“长铭来信,顾大人即将返回王城,请本官撤回对顾姑娘的守护之人,你去唤他们回来,安排在相府周围,关注甘仪动向。”
“当真如此?”文继忧心忡忡道:“顾小姐可是顾大人的心头肉啊……”
“她自有她的打算,大隐隐于市,让自己的女儿在远方平淡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她说自己女儿那般,恐怕心有所属,便随缘行事。”
“是,小的这就唤他们回来。”
夏城之事结束后,长铭又找了一辆马车,让楚广良驾车,不紧不慢地返回王城,眼下已经可见书城轮廓了,涧河谷不过近在咫尺。
不巧方才收到消息,说甘仪为顾小舞请赏,长铭一听便半天没回过味来,仔细思量之下,想起逸景有所叮嘱,才知晓其中曲折所在。
圣人乃和生,才有今日允许绛元入朝之局面,却也比起以往帝王人心不稳,为免百官团结抗衡王权,便有意将百官对立。因而此番顾小舞确实有望晋升,以免甘仪只手遮天。然甘仪这一出,即便圣人有意提拔,也难免落一个甘相举荐的名声,忧心顾小舞误认甘仪,更为忌惮的,便是顾小舞和甘仪实为一党。
“七营长不必担心”,顾小舞面容恬淡地望着夕阳余晖,说道:“您只要安心等待圣人赏赐便好。”
听得顾小舞如此说道,长铭便欣然点头,让众人今晚暂且在书城歇下。
兴许是白日过于闷热,夜晚十分长铭也难以入眠,推开窗户看月色皎洁,不禁想起再过些时日,这明月又成了一片漆黑,师兄曾经说,世间之事,往复循环,如日升月明,四季更替。
洛江红这几日对他过分殷勤了,别说时时关怀他背上的伤口,端茶送药,就连出门都要形影相随,连顾小舞这种漠不关心的人都看出一些门道了,这让长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面上淡然处之,心中却惴惴难安,他长叹一声,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天下飞霜。
忽而一阵微风拂过耳边,长铭察觉身后有轻微的响动,陡然一惊,连忙抽刀回头,便见一人悠然坐于圆桌边,一派宾至如归的气势在倒茶。
“是你啊”,长铭松了一口气,收刀回鞘,两步飘然上前,坐在了行晟的对面,“怎么又是不声不响就出现在别人的屋子里。”说着还往门口看了一眼,那门确实完好无损,连插销都无事,若不是他自己早已经习惯这人神出鬼没,换做别人恐怕能叫的全客栈起床看热闹,何况今天的行晟一身白衣翩翩。
“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没关好门,我便推门进来顺手上了插销而已。”
长铭“啧”了一声,嘴角抽了抽。
“你让我查的赫连姐弟已经有回信了,家世清白,并无过错,我已经命人将其过往处理好了,武举之时,安心便可。”
“好,我回到涧河谷,便给他们去信说明。”
“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行晟好奇问道。
“处理?”长铭不解,“没打算怎么处理,只是萍水相逢,借花献佛而已。”
行晟一脸头疼地扭开脸,那表情上满满写着“你是傻子”,看得长铭毛骨悚然,便不耐烦地踢了踢行晟的凳子,道:“有话直说!”
“你听好,这两个人,不能放任自流,若是有幸入选,即使不通过策论,也能调往宁武。你需得时刻关注这其中动向,他们一旦榜上有名,便请顾大人帮宁武一个忙,将他们调往宁武,再请大军长,把这两人放到你七营去,我查其过往,他们确实也更适合左部。”
长铭听得一愣一愣,低声呢喃道:“无论左部还是右部,他们都能一展拳脚……”
“你以为左右二部是一样的?大军长但凡有事,必然是令右部的营长暂代军务,何时轮到左部?”
仔细思量之下,确实如此,毕竟左部虽然同样是三位营长,人数却远远少于右部,暂代军长,难以服众。
“可你让我请大军长将他们分到七营来,我该用什么理由?”这才是李长铭最头疼的问题,逸景处事果决,更不可能听部属三言两语行事。
“便说你和他们有旧。”
李长铭差点跳起来摸摸行晟的脑袋是不是坏了。
“是我眼睛聋了还是我耳朵瞎了”,李长铭一时语无伦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大军长收贿赂确实没少过,但是对于宁武内部却分文不取,便是因为他公平治军,不认私情,你让我一个营长拿这等理由去说服大军长,他还不把我丢出涧河谷?”
行晟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又拿起茶壶给他倒上一杯茶,悠悠说道:“你用其他的理由,理直气壮,反而大军长未必会答应,这个理由,对于现在的你是再好不过。”
李长铭狠狠皱眉,还是点头了,即便他不明所以,却不疑行晟。
“还有”行晟继续叮嘱道,“待顾大人面圣之后,给你的赏赐随后就会送到涧河谷,你要一样不留,当场分发给七营众人,在这之后,以犒赏为由,让七营众人酒饭相聚一次,再多叫一个大军长,便足够了。”
长铭点点头,叹道:“顾大人也让我安心等着赏赐便好,已经有办法了?”
行晟不以为意地笑道:“简单得很,面圣之后,一来说圣上教化四海,功德无边,二来弹劾甘相,虽然无用,但是自证清白,等你收到赏赐之时,她便是吏部郎中了。”
长铭略一思忖,便了然点头,笑道:“不管怎么说,辛苦你特地跑这一趟了……阿良应该还未安歇,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这几年来,先是……再有你黯然离去,生死不明,营长也不幸战死,让他始终心绪难平。”
行晟并未回答,而是偏头去看窗外夜色如水,万家灯火,街道的青石板在月色下洗去了白日的喧嚣忙碌,还留一地银白,令人心安宁静,他最终长叹道:“我晚些会去见他,回了涧河谷,便替我拜祭营长吧,我无法再见他了。”
即便那只是衣冠冢。
李长铭默然地点头,见行晟拿起长剑,意欲离开,便起身送他。
“长铭,你可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了什么?”
“啊?”
行晟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不可暴露你是绛元一事,也不可全心信赖大军长。”
作者有话要说:
嗯,注意逸景放到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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