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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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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闾丘尔阳犹疑道:“你们是要回哪里去?”
  “当然是涧河谷啊。”
  闾丘尔阳默然以对,神情一时焦虑,不知在想些什么,反而是赫连轻弦问道:“军中传闻,是你发现了那些机关使用之法,告知黄将军的?”
  “哦?听谁传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闾丘尔阳嘴角勾起,双眼尽是狡黠的笑意,赫连轻弦眯眼斜视,不再追问。
  犒赏三军,少不了觥筹交错,宁武军中出尽风头的一定是赫连姐弟,不仅是相貌出众,更是有大军中亲自嘉奖,立有奇功。姐姐赫连弦轻原本是同弟弟赫连轻弦一起推杯换盏,最后居然发展成了赫连轻弦一人喝酒,赫连弦轻已经跑走躲凉快去了,还有一个闾丘尔阳在一边唠叨不停,就差没有把敬酒的人一脚踹走。
  “闾丘尔阳!”赫连轻弦突然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停下动作转头看他,而被喊的那个人正在他对面,赫连轻弦即便稍有醉意,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就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有水汽氤氲其中,令闾丘尔阳不禁想到,这人无论怎样,都极为耀眼好看。
  “我有话跟你说!”
  周围一圈人都竖起了耳朵,连酒都不到了,无论远处如何吵闹,闾丘尔阳都觉得与世隔绝,只留下彼此心跳,不由得耳朵微红。
  “你要说什么?”
  “我要跟你说!你好特么啰嗦啊!怎么在哪都有你啰嗦!”
  周围人等立刻鸟兽散去,逸景掩唇不语,双眼还是透露出了笑意,听得耳边轻笑声音,挥手便让行晟坐下。
  “千防万防,还是被你算了一道,赫连姐弟是第七营长部署,此番立功,理当嘉奖,七营长自然也要赏赐一番,他的地位难以撼动了。”
  “下官不敢,您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自己,不是吗?”行晟耸耸肩,调侃道:“您大可忽略那个七营长,下官也不敢多话。”
  “就算宁武军众人答应,那对姐弟能答应吗?”
  行晟笑而不语,转身为他倒酒,诚挚说道:“无论将来长铭如何,始终是您给了他这天下飞霜,下官敬您。”
  酒碗相碰,一饮而尽。
  正确顺序是:逸景告诉闾丘尔阳,闾丘尔阳再跑去告诉黄英怎么玩高达。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打小闹的嘴炮战争而已,我已经饥渴难耐想要多喝一盆狗血了!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城下之盟
  长铭:不要九九八,大军长百科拿去发!
  车国已经到了前有强敌后无援军的山穷水尽,不过使臣一番往来,便决议双方商议何谈,逸景也花辞树也为黄英一并喊上了。
  “依照玛萨卡将军之意,既然车国认输了,还请□□依照旧例,将在宗室选择一位绛元,送到车国,同我王共结连理如何?”
  这话说得黄英心惊肉跳,身边的逸景默然以对而花辞树神情一时恍惚。
  “贵使说笑,我朝从来没有这等旧例。”黄英端起茶杯,目光撇开,似乎想掩饰什么。
  “没有吗?”车国使臣似乎当真不知其中内情,继续说道:“听闻□□十几年前同胡莽之国一战,最后是胡莽之国投降依附,而□□赐了一个绛元的公主给他们作王后,不是吗?”
  黄英横眉怒目道:“和亲自然是可以的,但也应该是车国送一位公主或者王子前来我朝才是。何况眼下王室贵胄之中并无绛元,这要求未免玩笑,贵国若是执意,那本将自当如实禀告天子,但是天子素有雷霆之威,无人胆敢忤逆,圣旨之下,可莫怪本将不曾提醒。”
  车国使臣呆若木鸡地看着黄英,帐内一时鸦雀无声,逸景下意识看了垂头不语的花辞树一眼,只觉得心中滋味苦涩。
  一场谈判不欢而散,车国使臣言道自己需要重新返回玛萨卡的军营请示将军之意。
  长铭回头看了一眼,逸景出得军帐之后似乎神态失落,也不知发生何事,思及许业宏,也是一声叹息,只得对行晟说道:“虽然有蓝营长负责相关事宜,但是有个许业宏在,总忧心出点什么差错,为我转告阿良等人,但凡车国送人来给诸位军长或者将军,一律挡回去,不得放入军营。”
  “是,我这就去告知阿良”,行晟答应道,随后也问道:“难道蓝营长当真不处置那个人?”
  “我也不清楚,也许他另有安排。”
  “或许只是被花言巧语劝软了心肠。”行晟冷冷说道,长铭随手拍了拍他,道:“别想了,且去吧,我另有要事寻大军长。”
  等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时,长铭终于确定,大军长那似是而非的失落,应当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这般模样,长铭也不好开口,便问候道:“您怎么了?”
  “啊?”逸景猛然回神,见是长铭,便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走,同时问道:“怎么了?拦下车国送来的人有这么难吗?”
  “不,下官另有事情请教大军长,敢问大军长现在可有急事?”
  “没有,你说吧。”
  “和谈结束之后,要放人进军营吗?”长铭小心翼翼问道。
  “送来伺候其他军长将军的,按照正常流程通禀就行,他们自己决定,本官的就直接遣返吧。”
  逸景这般果断倒是令长铭有些吃惊,毕竟萧声崖和他只是空有名分的君卿,现在连名分都没有了,没想到大军长反而收敛了,难道还能是不喜欢这地方的人不成?
  “遣返?”长铭难以置信地问道。
  逸景微微皱眉,看他一眼,再次说了一句:“遣返。”
  “如果送来的是绛元呢?”
  长铭这一句让逸景又伤心又无奈,思量之下,终于叹息道:“一律遣返……你当真不知为何吗?”
  长铭只觉得这话莫名其妙,抬眼一看逸景,他的双眼中倒影着自己,不同以往的威严肃穆,另有一句恳切热情,长铭本想随口回答一句“下官愚钝”,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了然真相,难以言说,最后转而问道:“闾丘尔阳先生去了哪里?”
  逸景尴尬转头,神色有些不自然,回答道:“他返回苗疆几天,收拾东西就回来,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并非下官关心,而是轻弦这几日没见到先生踪影,便问了下官一句。”
  逸景似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官——”长铭正打算告辞退下,没想到逸景却突然想起什么事,对他说道:“待返回涧河谷之后,本官便将行晟从你的营中调往第六营。”
  这消息过于突然,长铭瞪大了眼睛,磕巴半天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逸景一摆手,漠然道:“此事本官已经决断,不会再有更改,只是告知你一声而已。”
  “那行晟……”
  “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新晋武官,如何为自己做主?”
  长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边长铭才答应为他问一问大军长,赫连轻弦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闾丘尔阳,对方手上还拿着包袱,未等他开口,闾丘尔阳便拉着姐弟两人一起去河边抓鱼烤鱼,赫连轻弦满口答应,拉上了自己的姐姐,赫连弦轻想了一想把路过的谷粱以晴顺手拉上。
  “为什么找我?”谷粱以晴眨着大眼睛问赫连弦轻,“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赫连弦轻看了看并肩走在前方的赫连轻弦与闾丘尔阳,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你是说赫连弦轻……”谷粱以晴疑惑问道。
  “我才是姐姐赫连弦轻。”弦轻看来已经习惯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闾丘尔阳神色轻松地问道,赫连轻弦看着他,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闷声回答道:“看大军长安排,营长说,车国谈判结束之后,我们就撤军。”
  “哦”,闾丘尔阳漫不经心地答应,低头注视河水湍急,似乎真的在寻找有没有鱼儿可捞,赫连轻弦当下有一种把他踹进河里喂鱼的冲动,如果不是突然瞄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也许就成真了。
  “咦?”闾丘尔阳看了看前面两人的背影,再转头仔细打量了面无表情的赫连轻弦,忽视那怪异的气氛,厚着脸皮问道:“那两个是宁武军士?”
  “看衣服就是啊”,赫连轻弦白眼道,“那不就是我们营长吗?”
  “你怎么肯定?”
  “因为他在宁武军中,算是长得有点矮的。”无意中就说了实话。
  “另一个呢?”
  “不知道,衣服都一样的,这么高的多了去了。”
  待两人走近了,便听得言语,诧异发现这其实是自己大军长,正在告知七营长两天之后天气潮湿,让军中众人准备好药水驱虫,若是被什么毒物伤到,及时求医问药,见几人前来,便问了闾丘尔阳一句:“先生都想好,也收拾好了?”
  长铭目光在四人之间来回转动,总是能察觉有哪里不对,那厢的闾丘尔阳已经对逸景坚定点头了。
  逸景似乎了然,转而轻手轻脚到了面色僵硬而兀自出神的赫连轻弦背后。
  “啊!——”
  “哗啦!——”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一声怪叫一阵水声,被四溅的水花盖了一头一脸,闾丘尔阳环视一周,并未发现赫连轻弦的身影,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下河。
  赫连弦轻也发现是谁把自己弟弟踹下河流,诧异问道:“大军长,您……”
  “稍安勿躁”,逸景的笑容一时变得神秘莫测。
  赫连轻弦长于游水,扑腾两下便呼吸自由,倒是跟着跳下来的闾丘尔阳已经呛了好几口水,他在一边围观了一会儿,还是扁扁嘴,伸手拖着闾丘尔阳的肩膀将人拖起来。
  “大惊小怪什么呢,这水这么浅。”
  闾丘尔阳看了看只到自己腰间的河水,只能和赫连轻弦大眼瞪小眼。
  长铭还不明所以,岸上的赫连弦轻却好似一副了然,随后飞起一脚,将正在迷茫的七营长一脚踹进河里。
  众人又被溅了一脸水花,赫连轻弦抹了一把脸,惊奇发现自己大军长一把从水里捞起了七营长。
  “您这是干什么?下官会水,死不了的。”长铭疑惑地看着逸景。
  “本官不知道你会水。”逸景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不会水也没关系啊,这水这么浅。”
  “你太矮了,这水到他们腰,就到你下巴了。”逸景说得冠冕堂皇。
  如果不是因为不敬上官也是大罪,长铭一定将之痛打。
  逸景因为白天惹火了长铭,导致他晚上撰写书目时都唉声叹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长铭居然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
  “下官方才发现的,以前从来没有,不知这究竟是何缘故,又怕有损宝刀,只得打扰大军长了。”
  逸景抽出天下飞霜,蓦然发现刀身比起以往黯淡许多,却并非灯火作祟——他因撰写需要,帐内灯火通明,定睛一看,发觉竟然刀身居然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铁锈,若非细心,根本不能察觉。
  他让长铭去打一盆清水来,自己起身去行李中拿起两个瓷瓶,几块绢布。
  “天下飞霜的构造特殊,虽有一长一短两把横刀,然而长横刀腹内中空,为求坚硬不轻易折损,本官给了蒋巧另一份精铁冶炼说明,然而此法虽然能坚固刀身,却容易引起铁锈腐蚀,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大概是因为你白日坠河,河水污浊,刀身沾染之后,就成了这样。”
  “那精铁是?”
  “是在铁水中,熔了一些碳末,此法可以让铁变得更为坚硬,却不耐腐蚀。”逸景感叹道。
  而长铭却惊奇逸景这般才能,且不说天下飞霜的设计图纸是他绘制,就连这些从未听闻的冶炼之术,他也知晓,恍然间想起自己师兄说的那一句“国士无双”,心中却觉得惴惴难安。
  逸景打开一个瓷瓶,以绢布沾了其中些清液,开始仔细地擦拭天下飞霜,神态专注,忘乎外物。长铭嗅到了些许酸味,好奇之下便问了一句:“这是何物?”
  “是兑了水的米醋”,逸景擦拭之后,天下飞霜又恢复了往日凛冽寒光,“这些米醋可以洗掉铁锈,但是不兑水,便会大大伤及刀身。”
  随后他将刀身置于水中清洗干净,捞起之后用另一块绢布小心擦干水渍,再去打开另一个瓷瓶。
  “这是油,可以用来保养武器不轻易起锈尘。”
  逸景将油以绢布涂抹于刀身,巨细无靡检查一番,将横刀回鞘,递给李长铭。
  “你把这两个瓶子拿去吧,平日以清油护养,起了锈尘就及时如方才那般处理,若是铁锈已经太多,及时和本官说一声。”
  长铭接过天下飞霜,千恩万谢地收起两个小瓷瓶,正要告辞离去,低头却发现逸景正在撰写的书目很是眼熟。
  “这不是……您给下官的那本书?”
  “是”,提起这本书,逸景立刻显得憔悴,“司福罗家在二十多年前,因北国一战,书籍尽数焚毁,大哥便令族人尽快将这些书籍重新编写,收入家族书库。上次那本书本来要交给大哥的,奈何已经泡了雨水,只得重新再写一本了。”
  上一本就是长铭弄丢的,当真失策。
  “您怎么知道那天的古战场下了雨?”长铭瞠目结舌地问道,即便已经能观测风云,但是洞悉千里之外的陵城,这如何可能?
  逸景长长呼出一口气:“不然你以为,为何那些追兵能轻易放过你。”
  逸景画外音:咱两的牵扯可以说到很久以前………………
  花辞树对车国:你说什么?我不打你你都不会说话了对不对?
  特别说明:作者君下周三出差,下周六恢复更新,谢谢大家~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不见长安
  长铭:行晟啊,组织很关心你啊!
  与车国的谈判以车国将一位公主送入天子后宫作为句点。天子下令,谴逸景率宁武众人一路护送公主往王城而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各自三两结伴,捏腰捶腿,准备收拾行李,营长们也要准备清点人数,汇报战损。
  长铭出得营帐来,便见逸景在军营外采摘一些树叶,收入手上的书本之中。宜城气候宜人,言传四季如春,眼下已经到了秋季,或许涧河谷已经降下鹅毛大雪,然而宜城此地的树木似乎还是郁郁葱葱的模样,令人称奇。
  逸景身体颀长,挺拔如松,不过是一仰首一展臂,那些树叶便微微垂首。
  长铭看得清楚,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穿梭于枝叶之中,带动投射在他身上的骄阳光影斑驳,如梦似幻,好像是在精挑细选,即便只是背影,长铭也能轻易想象他认真肃穆的神情。
  但是往日威风凛凛的大军长,眼下却在在这般百无聊赖,不得不令人怀疑这背后又是什么打算。尚且神游天外之时,脚步已经翩然而至,逸景似乎听得身后响动,不等长铭开口,便平淡如水地说道:“不必行礼了。”
  “是。大军长需要下官效劳吗?”
  “没事,不用的”,逸景还在仰首挑拣,并未回头看长铭,却对他解释道:“宜城边境四季如春,草木不同于北疆王城,车国公主远嫁,本官为她选些草叶回去,以解思乡之情”,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大军长高举的手臂有一瞬间的松懈,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像是古器抹不了铜绿,他的声音中的黯然也是拂去又归来。
  “眼下已经入秋了,可惜没有百花繁盛,只有这些随风而逝的树叶。”
  “自车国谴使而来,大军长似乎一直神情失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只是触景伤情而已”,逸景收回了高举的手臂和仰望的目光,却并未转身以对长铭,而是怀抱书本静立于树下,“本官曾有一位故人……虽然知晓她尚且安好,地位尊贵,却再也没听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就连弥足珍贵的道听途说,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名号而已。”
  长铭不禁动容问道:“大军长喜欢那个人?”
  “不是喜欢,是尊敬,就像你的营长对于你,苏盛意对于我一样。”
  “哗——”
  那一刹那的秋风掠过,摇曳了枝桠,捉弄了阳光,醉染了树木,长铭看到大军长走过了漫漫长路,百世山河,却留不住身后枯叶凋零。
  行晟正在不紧不慢地收拾行李,突然眼前一阵明亮,抬头望去,恰是自己的营长立于眼前,面容俊俏,双目冰寒。
  “下官见过营长。”
  长铭环视一周,这军帐中只有行晟一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信步上前,直到走近了行晟,才低声说道:“顾大人借听雨之名传来书信……”
  “她计划同甘标联手,对付甘仪。”行晟不动声色地接话。
  长铭先是一愣,而后略有沉重地点头,才言道:“大军长也说了,原本以为双方对峙,没想到会发展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他实在忧心你……”
  行晟转头看向长铭,安慰笑笑,又去倒了两杯清水,交一杯给长铭,一杯自己握在手中,回答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不过无名小卒,未必得见甘家兄弟……”
  “我们担忧的不是这个。”
  “呯——”一声清脆声响,凉水似乎沾染了秋意,溅到长铭脸上之时冰冷刺骨,长铭不及擦拭,双目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行晟,手中攥紧了天下飞霜。
  可行晟并未在意他的神情,而是随手将瓷杯碎片掷于地面,缓缓言道:“都过了这么些年,我已然知道,执念却是释怀。天高地广,碧落黄泉,而年岁长久。我不是为了什么一时半刻的鲁莽回来的。”
  长铭轻叹一声,却不知如何劝说才好。
  “不要在意我了,倒是你。洛江红是甘标的人,顾大人意图联手甘标,你的往事,无论是我还是大军长,都不能轻举妄动,恐伤大局。”行晟看了长铭一眼,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心中一时百味杂坛。
  “莫要挂怀此事,一切顺其自然”,长铭闭了闭双眼,“当我跟随以晴返回涧河谷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我们比起自己预料之中更为无情,即便天崩地裂,也是回首云烟,为官者当谋大利,而非因私废公。”
  行晟也说不清自己该是欣喜还是悲恸,最后有所感怀道:“你比起以往大不相同了,我还以为,你来寻我,就是为了说不知要如何面对洛江红。”
  长铭怔怔地看着他,呢喃低声道:“怎么会呢,即将面对的事情,我和大军长都担心你心里不好受。”
  “没有什么不好受的”,行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拉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不要担心我。你现在能思虑他人苦楚,懂得来日方长,长兄当可安心。今后我不在七营,很多事情鞭长莫及,只能依靠你自己了。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公平处事,依法而行,可都记住了吗?”
  长铭抿嘴,点了点头,似乎另外有所思量。
  “是为了范燕的事情?”
  “你也收到消息了?”
  “我不知道顾大人给大军长传信说了些什么,但是前些日子,令军侯府传来消息,说新科武状元这些日子平步青云,已然成了兵部员外郎。然而慧极必伤,顾大人必定深谙此理,为保留范燕,理当将其削职下放,多多历练,偏巧宁武军中有个营长,一举锦鲤跃龙门,更加知晓这其中弊端无数,所以顾大人该将范燕放到哪里去呢?”
  长铭苦笑摇头道:“料事如神,我自愧不如。
  “我不敢空说大话,只是甘标比起甘仪,莫能望其项背,亦不知前路如何凶险,而且甘标为人狭隘,见利忘义,与他联手是最好的生存之道,却也担心途中有变”,行晟面有伤神道,“至于范燕你要怎么处理,那就是营长你的事情了。”
  “嗯”,长铭点头道:“我会好好处置此事,顾大人也说了,等班师回朝,顾大人叫上范燕,同大军长与我相聚一场。”
  行晟简单地答应一声,转头又要去收拾自己的行礼。
  “对了,还有一事。”
  “怎么了?”
  “后宫有一位宠妃怀上孩子了。”
  行晟顿了一下,才沉吟道:“天子并非兴主,也就无法标记容易受孕生育的绛元,所以比起历代帝王,子息单薄,登基十几年,眼下王子公主一共八位,都是和生。说立储尚早,但如果诞下绛元或者兴主……”
  “朝中定会一石惊起千层浪。”长铭冷然说道,双眼眯起,神情微妙。
  “说到孩子”,行晟想起另外一人,“顾玉儿的孩子,该满月了。”
  长铭从行晟的军帐出来,一眼便看见自己大军长就站在不远处的宁武大旗下,双手背于身后,神情泰然自若。
  “说完了?”
  “说完了,不用担心他。”长铭语气决然,听不出半分犹疑与拖泥带水,然而逸景猛然一回头,双眼锐利如鹰,长铭不过是抬了抬眼角应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可是您也说过,此战完结,甘仪连个过冬的衣服都不会施舍给咱们,顾大人说大理寺卿唐连准备发难,问责您闯入大理寺公堂一事……”
  “顾大人说了自己是听说,但此事应该不假。以甘仪之能,想要处置此事不必走漏消息,若是我们自乱阵脚,反而让他有机可乘。”
  长铭不无担忧道:“然此事可大可小,作为罢免您的理由,并非不可以。”
  “由他去,我们只要置若罔闻便好,顾大人会将此事告知,就是要我们不要担心,她来处置此事。”
  长铭似乎安心几分,低声应是,正要告辞退下,听得自己大军长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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