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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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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只有十几人,并不可能合围范家宅邸,然而破开前门的速度比起长铭预料要快得多。
  今年降雪比起往年早了好些时日,眼下天色已经昏暗,又无明月,范家宅邸过分的安静让来者入冰雪入骨,心颤不已。
  这似乎早已经人去楼空——除去一个门窗锁闭但灯火通明的前厅,在一片漆黑寒冷之中,就如阳光一般耀眼,引得飞蛾扑火。
  来者穿大理寺狱卒衣裳,手上却是花样百出的兵器,左右环顾之后,便推开前厅大门鱼贯而入。
  在外面只是觉得灯火通明,到了屋中才发觉,左右两边各有两排蜡烛,简直将一个小小前厅照亮的恍如白日,鬼影无所遁逃,却还是寻不到一人。
  “人呢?”
  “啊!在上面!”
  一干“狱卒”大惊失色,抬头看去,一个俊美青年半蹲于房梁上,张一眼闭一眼,还不等他们再出声,那青年双手齐出,飞下两个圆形的东西,众人武艺不差,一眼便知晓那圆盘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便不闪不躲任由那小圆盘飞过。
  “咻——”
  “咚!”
  “呯——呯——”
  如狂风掠过荒野,带走皓月明日,天地四野无光,阴风阵阵哀嚎,站在堂下的狱卒终于失声大叫,就如鬼魅降临,地府将至,一场简单布置,却成了百鬼夜行,黑暗中拂过的冰冷,不知是那个青年人的刀锋还是修罗鬼爪,仿佛下一刻就尸横遍野,在劫难逃。
  长铭以茶杯盖子扫过两边蜡烛,最终撞上厅门将其关闭,随着陶瓷落地迸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张开了另一只紧闭的眼睛,抽出天下飞霜一分为二,自梁上一跃而下,凭借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目力,立时踢翻前排一人,力气之大,将之后数人接连压倒却挣扎不得。
  “他来了,大家小心!”狱卒中有人喊道。
  人的双眼由明转暗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所以长铭方才闭上了一只眼睛,便是为了在黑暗之中也能维持目力,眼下黑灯瞎火,他孤军奋战,便无所顾忌,不等对方出声警告,便以天下飞霜肆意挥砍。
  狱卒已经此起彼伏地传出哀嚎的声音,黑暗之中根本无人清楚是谁伤了谁,自己又杀了谁。
  “快去点亮蜡烛!”
  长铭听得此话,当下心中一惊,步法腾挪之下,便到了一边的烛台,信手两刀便将烛台砍得七零八落。
  身边有人踉跄而来,身后又有一人撞上他的背部,长铭并未回头,双手齐动,右手将长横刀举起,绕过肩膀砍向自己的后颈,切开背后一人的喉咙,左手以短横刀横斩身侧敌人胸前,滚烫的鲜血灼伤他的手和脸,却换不得一个眨眼。
  才将这两人挥开,腰上便中了一刀,黑灯瞎火中,无人知道自己到底伤了谁,但是再不动手,自己定然死于非命。
  长铭当下觉得眼前一黑,呼吸难捱,依旧咬牙未曾发出声响,转身可见人影憧憧,断然连挥几刀,随着那些人轻飘飘的摔在地上,后来者已经举起了手中兵器,长铭足尖点地,一脚踢中那人胸前,令其倒飞出去,带起桌椅动静无数,自己接力反跃跳起,又将另一边的两人枭首,随后几个起跃,又快速远离自相残杀的众人。
  “蜡烛!”
  这一声呼喊蕴含着惊喜非常的意思,长铭眼见亮光再起,顿时眼前一片花白晃眼,心跳如震天擂鼓,呼吸如苟延残喘。
  亮光一起,他将无所遁形。
  或许没人能想过,一个小小的前厅居然还能上演一场尸横遍野,抬眼望去,无论活人死人,都逃不过一身血渍粘膩,脚下少不了那些身首异处而死不瞑目的人,或许是一灯如豆的缘故,这鲜血染就的前厅宛如一滩黑水,深不可测,狠毒异常,又像是一只嗜血巨兽的血盆大口,这就要将一干人等吞噬殆尽。
  “他在那里!”
  长铭镇定心神看去,对方还有三个人勉强站立,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他腰腹有伤,失血过多,原本体温偏高的绛元眼下竟然瑟瑟发抖。
  双方就这样彼此对峙,唯恐谁先动手招来杀身之祸,终于是狱卒咬牙喊道:“杀了他!”
  长铭双眼凛然,决然举起双刀往自己脸颊割了几道口子。对方三人已经冲上前来,中间一人袭他双腿,另外两人攻他两翼,而他自血水中踏前一步,左手一甩,将短横刀甩向左翼一人,那人慌忙之下只能以手中铁棍抵挡,长铭便侧身翻腾,越过了中间那人,右手以长横刀向后随手一劈,听得血肉开裂声响。
  左边一人手中的铁棍绕了几圈,终于收住了长铭的短横刀,旋即挥棍向前,猎猎风声将短横刀飞向长铭。
  长铭身形一闪,以长横刀划出一道斜锋,这看似平淡无奇而动作迟缓的一招,实则大巧若拙,直直集中短横刀的刀柄,令其刺穿了右侧那人的喉咙。
  “咚!”
  仿佛惊天动地的轰鸣,长铭终究防不住脑后袭来的铁棍,重重摔在血泊中,他已然分不清自己头脑传来的声响,还是地面传来的声响,眼前已经一片血红,只能依稀可见人影。他将手中的长横刀甩出,将烛台打向一边的布帘,随后便烧起了熊熊大火。
  敌人显然料想不到他如此作为,愣在了原地看着火势猝长,这一时半会的失神,让长铭手掌撑地而腰腹出力,一脚踢中他的腰间,铁棍脱手而出,两人同时翻滚在地,他断然伸手要掐长铭的脖子,然而长铭已经三指锁喉,信手拧断了他的脖子,只剩下双眼倒影着长铭那冰冷深邃的目光。
  长铭终于轰然倒地,吃吃地转头去看不远处火光冲天,大概是双眼蒙上了血迹,察觉这熊熊大火如冬日艳阳一般温暖,他越发觉得手脚冰冷,想要蜷缩取暖之时,已经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格外说明:
  不要说大军长怕死不是男人什么的,而是打仗的规矩都是小兵冲锋主帅坐镇,比起营长,当然是军长重要,逸景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是看着心爱的人赴死不归,也没有办法,他比谁都心痛。
  来者穿大理寺狱卒衣裳,手上却是花样百出的兵器,左右环顾之后,便推开前厅大门鱼贯而入——花样百出的兵器暴露杀手身份,参考之前追杀长铭的正规军,武器统一。
  长铭自毁容貌:因为不这么做回头甘仪就能挺直腰板收拾他大军长。


第52章 第五十一章 长眠不醒
  系统:然而李长铭下一章就苏醒了。您的好友大军长正在崩溃。
  甘仪最后嘲讽了甘标一句“你当真以为,顾小舞还会相信你吗?”便收到了手下奏报,言说范燕家中起火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灭火!”
  听闻火势不大之时就已经被扑灭了,但是前厅横尸遍地,认得出样貌的是自己人,剩下的全部都面目全非了,哪里还认得谁是宁武谴来的人。
  “面目全非?”甘仪狠狠拧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宰相大人,这是在寻下官吗?”一人的声音自背后幽幽传来,原本在前厅掩面作呕的众人见甘仪出门去,忙不迭你推我攘一并跟随,还不忘将房门关好,以隔绝前厅那令人彻夜恶梦的血腥尸臭。
  甘仪一出厅门便是前院,可见逸景在远处悠然自得地看着这一干人等。
  “这是怎么回事?”甘仪面色凶狠地质问道。
  “人难道不是您派的吗?”逸景反问道,信步上前,甘仪左右之人旋即严阵以待,就等着甘仪一声令下将便将逸景乱刀分尸,然而逸景面上还是从容笑道:“宰相大人,上前几步吧,下官有话和您说。”
  甘仪挥手让一干随从退后,自己上前,不理会背后大呼小叫。
  “这是你干的?”
  “不然你怎么会找我呢?”逸景挑眉问道,环视一周,见无人靠近彼此,便在甘仪耳边低语道:“看来水落石出了。你在范燕之后就到了案发现场,最近天寒地冻,你为唐连细心封死门窗,让他安心休息,不要出门,他自然感激涕零,惟命是从。但是在完全封闭的房间里烧起火炭,时间长久便会有一种毒气产生,人吸入之后,轻则痴傻,重则身亡。唐连死后,皮肤出现了淡红色,想必将他的胸膛切开,也是一片鲜红吧?你知道顾小舞和甘标意欲对付唐连,便自己先下手,嫁祸范燕。”
  “是又如何?”甘仪毫不避讳道:“杀人的方法你说的不错,也确实是本官动手的。你还打算追查不成?难道你忘了,真相只是权力的工具而已。”
  “下官没有,所以这件事,只是说给您听。”逸景无所谓地回答,“事到如今,范燕和顾大人往来密切,圣人自然会猜忌顾大人,而甘标生性多疑,心胸狭隘,就算顾大人不计较,他自己心中也终是有个疙瘩,一举断绝二人联手,一石二鸟,下官佩服。”
  甘仪冷笑不语,逸景也收敛的神色,似乎不欲多说,直接告辞。
  逸景返回令军侯府时,万山泉告知他,趁着他引开甘仪的时候,俊聪已经找到了李长铭,眼下正在救治。
  “他怎么样了?”逸景慌忙问道。
  “腰腹刀伤,脑后钝击,面目全非,失血过多”,万山泉忧心忡忡道,“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夫还在全力救治,只怕……”
  逸景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幸而万山泉及时扶住他。
  “大军长!”
  “没事……多谢卿子……”逸景难以想象自己为什么还能镇定自若言语如常。
  万山泉见他如此失魂落魄,想要说吉人天相,又无法开口,若说节哀顺变,也过于残忍,只能陪着他往长铭休息的庭院而去。
  令军侯难容俊聪听得身后脚步声急促紊乱,堪堪停在自己身后,他也没有回头,而是将手中的横刀反手递了出去。
  刀身刀鞘布满了尚未干涸的血迹,逸景在原地呆滞许久,才接过那把天下飞霜,房内忙碌不歇,庭院死寂一片,不久乔装改扮的顾小舞也出现在逸景面前,众人相顾无言,逸景也不过是呆立在原地,看着月落日升,逸景终于对顾小舞开口道:“顾大人,范燕之事,还需尽快处理,你快回去吧。”
  “七营长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下官。”
  “我送你出门”,逸景终于迈开了脚步,同顾小舞一路向外,声音沙哑说道:“无论范燕会指证别人主使,或者是他自己背负所有罪名,大人都免不了遭圣人冷落了。”
  “我知道……大军长和七营长助我良多,余下的事情,顾小舞也一定会处理好。”
  “你作何打算?”
  “甘仪此为,我即便有意和甘标联手,也恐怕他感情用事,也会对我百般猜疑。今后朝堂之上,三足分立也不无可能。然我现在无法同他们抗衡,只能韬光养晦,虚与委蛇,让甘标松懈于我,全力对付甘仪。”
  “本官也正是此意,先作哑巴,方能开口”,逸景点点头,似乎因为松了一口气而形容憔悴,“顾大人若是有急事,尽可传信本官。”
  顾小舞回望一眼长铭庭院,才低头行礼道:“顾小舞对他亏欠良多。”
  “没有什么愧对的”,逸景摇头道:“战争需要牺牲,只要顾大人能掌权天下,得见绛元入朝一事,我等心愿足矣。”
  战后理当由各位营长整理战损表上交大军长,蓝莫自然不例外,然而六营事务确实不少,加之大军长外出,他尚且要暂代大军长职权,眼下已经忙得连水都喝不上,只能谴许业宏先依样画葫芦写好战损表,自己再来修改。
  然而出人意料,许业宏不消多少时候便将战损表交了上来。
  蓝莫一目十行浏览之后,拿去一边的毛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嘴里还不停告知许业宏:“这里措辞不当,还有这里,你怎么把数字写错了?这处……”
  一连几处失误,许业宏连忙辩解道:“营长明鉴,这战损表是行晟教下官写的!”
  “行晟?”蓝莫知道这个名字,令军侯府的大少爷,最近才从七营调来六营。
  “是啊。”
  蓝莫收起毛笔,瞄了许业宏一眼,淡淡道:“漏洞百出,但是修改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谢营长夸奖!”许业宏忙不迭行礼。
  蓝莫待人退下之后,自己出了房门,去寻行晟,倒是对方见营长到来,很是诧异,却依旧淡然行礼。
  “许业宏交上来的战损表,是你教他写的?”
  “下官鲁莽,还请营长恕罪”,行晟乖乖告饶,“确实是下官为许大人书写,怕是难登大雅之堂,然而许大人愁眉不展,又纠缠下官不休,下官实在无法推辞,下官但凭营长责罚。”
  蓝莫却是释然一笑,上前扶起他,言语恳切说道:“确实有些不足,但瑕不掩瑜,只是许业宏为什么来找你?”
  “莫约是因为下官父君长年行军打仗,他便以为下官对这些东西烂熟于心。”
  蓝莫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的文书交给他,安慰道:“本官做了批示修改,你照着誊写一遍,便送去给大军长吧。不需在意,一回生二回熟。”
  行晟似乎喜出望外,双手接过文书,连连点头答应,等蓝莫转身离开,他将文书收入怀中,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青年人,正要举步返家,没想许业宏从背后追上来,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得意喊道:“行晟!”
  “怎么了?这么高兴?”
  “方才我把自己写的战损表交给营长,他说我写的战损表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是吗?”行晟喜笑颜开道,“这可当真是一件好事,看来营长当真有意栽培你做营副!”
  “怎么会呢……”这回换成许业宏笑容腼腆,行晟也并不戳破,随手拉过六营其他几人,说什么好事又来,怎么说都得开个小灶庆祝一番。
  几日之后,大军长终于返回了涧河谷,行晟正要出门将战损表交给逸景,却见萧听雨慌里慌张地进门来,说事关长铭,要他马上随自己走一趟。
  “怎会如此!”
  行晟到了逸景房内,一眼就看到长铭神态安详面容狰狞却血色全无地躺在床上,他丢下战损表便扑倒床边,才握上长铭的手,陡然发现体温偏高的绛元眼下四肢冰冷,若非脉搏微弱,只怕逸景说长铭已经死去,行晟便要落下泪来。
  逸景上前,轻拍他的后背,让他且不要慌忙,再同他细说从头。
  “所以,眼下虽然退烧了,却昏迷不醒?”
  逸景哀恸地点点头:“我不敢将他留在令军侯府,恐消息走漏,连累侯爷,只好带回家中,让听雨照顾他。”
  “他会昏迷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行晟声调猛然拔高,上前扣紧逸景咽喉,一边的萧听雨急忙上前来劝架,他才愤愤收手,“至少也要有个估计的时间吧!难道要他长睡不醒吗!”
  “他脑后遭到钝击,大块淤血,大夫实在不能断定他何时能醒转!”逸景一把挥开行晟的手臂,自己却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目光涣散,就好像他也痴傻了一般,“我的伤心,又怎么会比你少啊!”
  这一声嘶吼,令萧听雨掩面转过身去,暗自垂泪。
  行晟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悲痛吞回心中,声音含糊地问道:“营长的官凭和印信呢?”
  “在我这里……他便是知道如此,赴死之前将这些都交给我,又担心甘仪察觉,才自毁容貌。”逸景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不要说了……”行晟黯然道:“不要再令我难过了。我只等一个月,若是他还是醒不过来,我便辞官远走,寻我南宫师兄带长铭走,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你的师兄有办法吗?”逸景上前两步,抓住行晟手臂祈求问道。
  “正是因为师兄不擅医道,我只能期望长铭在一个月能苏醒”,行晟绝望说道,“当真无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沉眠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有毒气体:其实就是一氧化碳_(:з」∠)_
  大家不要担心,下一章长铭就醒了——by 抱着一锅狗血的尧商商
  这里注意哟,挂掉的大理寺卿唐连是在长铭案子中接手上线的,是甘仪的人,也就是甘仪直接谋杀支持自己的官员。
  评价许业宏:抢走你的成果还要在你面前装逼的人。
  南宫师兄叫南宫煜麒,头号装逼犯,在第二十五章 神出鬼没一次。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失而复得
  系统:您的【挂比长铭】已下线,您的【傻比长铭】已上线。
  “范燕已经被擒,重新押送回大理寺了。”
  顾小舞点点头,伸手拾起剪刀,将烛火剪得更明亮一些,随后将剪刀和满面疲惫一同放下,对陆一川说道:“你为本官传话范燕,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本官手中,公堂之上,让他自己一口咬死是私人恩怨所为,没有任何人指使。”
  “这案子当真不再查下去了吗?”陆一川锲而不舍地问道。
  “真相不过是权力的工具,所以真相如何?重要吗?”顾小舞惋惜地看着他,“这次事件甘标也说了,是崔树背叛了他投靠甘仪,是谁杀死唐连恐怕不难推断,可这又如何呢?本官忧心,此事再不了结,甘仪便要将你们一一剪除,我们连东山再起的力气也不会再有。”
  陆一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我们现在该如何举动呢?”
  “从朝中大臣,到宫内侍从,一律装聋作哑,不起任何事端。皇宫之中,若是圣上提及了逸景,让咱们买通的侍从美言几句就好,莫要做多余的事情……甘标那边最近有什么举动吗?”
  “怕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一川鄙夷道,“分明是他查人不当,却到处提防我们因为此事心存芥蒂报复他。他眼下不愿同我们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但根据线报,他似乎和吏部高尚书交往密切。”
  顾小舞轻笑道:“你说的不错,这边是甘标不如甘仪之处,但他有他的用处……只是为何要寻吏部尚书呢?”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沉思不语。
  “您出门见了逸景一次,再折返回前厅,便少了一具尸体”,曲璃萤伸出手指逗弄眼前的雪白小貂,漫不经心道:“看来逸景耍了一出声东击西。”
  “没有官凭印信,连脸都认不出来,我们更不知道究竟是宁武的谁,他要收尸,就让他去吧”,甘仪头也不抬地批阅文书,手中下笔如飞,“目的已经达到,甘标不能同顾小舞联手,对于自己的部署也将信将疑,今后如何立足?”
  “可是顾小舞已经抓到了范燕的家人,只要范燕咬死此事,顾小舞可就一清二白了。”
  “但是如果范燕畏罪自杀于牢狱之中,那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吗?”甘仪笑道。
  夜色阴沉,灯光迷蒙。
  逸景收起药碗之后,转身取来伤药纱布,解开长铭的衣服正欲换药之时,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七营长脸上不能留下伤疤,还需用一些去腐生肌的药,只是他现在用不上纱布而已。
  手指修长,举动轻缓,将药水涂抹于长铭脸庞,自己黯然失神。
  “二十五天了”,逸景为他理了理头发,“你再不醒来,行晟和辰盈就要带你远走,另行求医……去哪里都没关系,见不到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别再睡下去了。”
  由于长时间的昏迷,自然无法服药压制他身上绛元的气息,眼下这香甜的正在房间若有似无地游走,逸景却无心关怀。
  逸景自床沿跌坐在地,握住他死气沉沉的手掌,他知道自己心中正是伤悲,却又忘记了伤悲,麻木地依靠在床沿,最后沉沉睡去,惟愿自己能在梦中再见长铭一眼。
  鸡鸣之时,逸景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又靠在长铭床边睡了一夜,正要抬头,突然察觉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正在磨蹭自己的头顶。
  他心中漏跳一拍,难以置信的抬头。
  长铭确实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低头磨蹭他的脑袋。
  “长铭!”逸景喜出望外地跳起来,就怕只是好梦一场,也顾不得许多就扑上前去死死抱住长铭,“你真的醒了吗!”
  “呀!”长铭在他怀中吃痛惊呼一声,连忙挣扎,逸景这才想起他身上有伤,又手忙脚乱地去检查长铭的伤口是否开裂。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裂开”,逸景长长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抬眼和长铭四目相对,他便怔在原处。
  长铭那双眼睛再也寻不到什么冰冷深邃,只有好奇与天真——若非如此容貌,逸景断然不会唤他一声“长铭”。他眨了眨眼睛,偏头看着逸景,突然鼻子动了一动,似乎嗅到了什么,越发靠近逸景,最后竟然主动抱上逸景。
  逸景彻底傻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连细细感受绛元体温偏高的温暖都不曾意识。
  “长铭……你……”
  长铭没有应答,他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长铭的肩膀,又唤了他的名字。
  “你在叫我吗?”长铭从他怀中抬头看他,双眼清澈,毫无遮掩。
  “对,我在叫你。”逸景心中一痛,奈何他无法不皆尽知晓其中。
  “你是谁?我又是谁?”长铭呆呆地问道,鼻子动了动,说了一句“你的气息真好”,又埋首在逸景胸前。
  逸景回抱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你叫长铭,李长铭,叫我逸景就好。”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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