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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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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甘仪转头看他,“官场二十年,你依旧愚不可及。当初那一刀置你之兄长于死地,可有想过,若没了我,你早早就被顾小舞等人扫地出门!”
  “你……”
  “为时晚矣”,甘仪微微抬头,倨傲而视,“你自作聪明,多番挟制,谁能料想顾小舞若无此等魄力,苏盛意如何将大业托付?”
  言罢也不看甘标面容呆滞,兀自离去。
  屋内寂静良久,门外守候的仆役终于忐忑问道:“老爷,上朝……”
  “滚!”
  甘标一声怒斥,将仆役吓得连滚带爬而走。
  直到天子退朝,顾小舞才往甘标宅邸中去。分明是朝阳高起的时候,可室内幽暗,不过偶然偷窃了光影,乍一看去朝阳亦可为夕阳。
  甘标颓靡地呆坐在椅子上,也无人知晓他这般姿势过了多少时间,无人问津这种沉默是否手脚麻木。
  他只是在顾小舞踏入房中时,说了一声:“你居然来了。”
  “下官今日早朝听得变故,故而前来探望尚书大人。”
  甘标没有应答。
  “事出蹊跷,恐怕洛江红一事已然暴露,大人莫要担心,圣上并无责怪之意。”
  “少在此处惺惺作态!”甘标终于双目赤红地嘶吼道:“洛江红的罪名还没定下,就有侍从自宫内传来消息说是你为本官说情,才令本官幸免于难!你分明是早早得到了消息,却有意为之,再来故作好人!什么为本官殚精竭虑,从谣言那件事开始就是你从中作梗,在本官面前伪装无辜!”
  “甘尚书!”顾小舞高声呵斥一声,甘标便是气得浑身颤抖,也不敢多发一言,“此事无凭无据,休得信口雌黄!”
  “哈哈哈哈哈……”甘标含泪大笑,虽衣冠楚楚,也模样狼狈,“你哪里会留下半分证据让本官追查……即便本官握有证据,还未得见圣上,就让你弃尸荒野了!”
  “大人知道最好。”顾小舞冷冷说道:“莫要忘了是谁让你活到今天!”
  “你不杀我,是何居心!”
  顾小舞并未应答这一问,反而换了个缓和的语气猫哭耗子地安慰道:“大人即便失去了几人心腹,可手上权臣如云,谋士如雨,好生经营,你依旧是户部尚书。”
  “这说当真嘲讽……即便有人大难不死,早已成了你的门庭之犬!外人以为本官无感同样,可你我心知肚明,洛江红这般死去,本官便成了风中残烛,孤家寡人!”
  顾小舞不予同情,抬脚就要出门离去。
  “顾小舞,你当真铁石心肠……为了权力富贵,连自己的女儿也一并葬送……”言语之际,甘标不知何时落泪而下,无论其中情由如何,必定不是为顾小舞与顾玉儿。
  “你看错了自己,也看错了我。”
  “那你为何不处置我!”
  “你就自己想去吧,本官等着你晚年而终!”
  逸景听闻七营长求见,头也不抬地便允他入宣武阁,正当长铭左右踌躇之时,逸景先行开口说道:“如果是洛江红幼子一事,就不必说了,本官早已知晓。”
  “啊?”长铭很是吃惊,“您怎么会?”
  “你以为你让楚广良去处置此事本官就一无所知?”逸景收起手中文书,随意抛掷桌案一边,“若是料不得你们这几个营长在想些什么,本官也不要坐在这宣武阁中了。一个两个都是这德性,索性大事无差,稚子无辜,本官也就视而不见了。”
  长铭在堂下诧异地望着他:“其他营长也有此作为?”
  “而且不是第一次了”,逸景一脸麻木地回答,继而感慨道:“其实并无不可,这些孩子尚且襁褓之中,换做任何一人,若是杀之,必将于心不忍。丑话说在前头,但凡牙牙学语之子,不可再放,也莫要心存侥幸,当本官不问不查,若他事再敢携带,本官立杀不赦!”
  “是,下官不敢!”长铭连忙行礼称道。
  逸景不置可否地说一声,忽而想起什么,道:“公事暂且如此,和你说些私事。”
  “私事?”
  “大侄女今天该到了,你晚上可有闲暇?我做些饭菜,和她一聚如何?”
  “是媛熙吗?我方才已经见到她了,只不过她说你即正在忙碌,便暂且莫要打扰,回屋里稍作歇息。”
  “你见到她了?”逸景兴致冲冲地自主位下来,到了长铭身边:“怎么样,是不是生得像极了成景大哥?”
  “是是是,一眼就看出是你大侄女了”,长铭调笑着应答,“我今天要盯着那些人,尽量早些回去。不过可不可以算上我师兄?”
  “你的师兄?”逸景疑惑道:“为何从未听你提起,婚宴上也未得一见?”
  这对于长铭而言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南宫煜麒识得逸景,逸景却未必识得他。
  “师兄居无定所,常年游历四方,就算我与行晟想着发喜帖,也不知道该送到哪里,只好等着他哪天想起我们来探望一二了。”
  逸景哭笑不得地摸摸长铭脑袋,道:“好,晚上我多备一些饭菜,既然是师兄,理当好好招待。”
  长铭满意地扬起笑脸,突然低头注意到了什么,伸手就扒拉逸景的腰封。
  逸景刚要伸手阻止,却又舍不得将人推开,只好悄声说道:“大白天这样不太好吧,要不我们回屋里去?”
  “想什么呢你!”长铭抬脚就踹得他龇牙咧嘴,“我是发现自己丢了好几天的腰封到了你身上!”
  逸景低头一看,并未发现半分异常,只得问他:“你怎么断定?”
  “你没发现这腰封内侧让人用针线胡乱绣了几道吗?”
  “这线绣的……”逸景左看右看,万分感慨,“你上路边捡条狗回来啃两嘴也就这样了。”
  说完他又被长铭踹了一脚。
  “军队未免衣服混乱,绣些丝线是常有的,可你好歹绣自己的名字啊!”
  长铭冠冕堂皇地回答道:“我能缝两针上去就知足吧!”
  逸景不说话了。
  “大军长,第六营长送来文书。”门外军士的声音不早不晚地传进二人耳中。
  “进来吧。”
  接过那份文书,潦草扫过一眼,面上一寒,气急败坏地随手丢弃一边。
  “大军长!”长铭连忙将文书捡起,“大军长息怒,何事值得动气?”
  “你将文书打开自己看吧。”
  长铭闻言,心有不安地看去。这本是一份稀松平常的文书而已,六营长思虑再立营副,如今上书禀告,也算名正言顺。
  可他中意的营副,不是南荣行晟,而是柳叶东。
  “南荣行晟在干什么!最近看他总是超脱世外心不在焉,莫非当真要将营副之位拱手相让?”
  长铭叹息道:“无论是南荣行晟还是柳叶东,以资历而言,尚且年轻,立为营副,怕另有他人微辞……大军长举才不避资历,可营副毕竟是营长立的,何况那是蓝营长……”
  逸景点点头:“确实如此,本官可以找出千百种理由回绝了蓝莫之请,可这也意味着,为求不落下徇私话柄,行晟少不得多等几年——他本不该再多等几年了。”
  长铭以文书敲了敲手心,脑中灵光一闪,自满笑道:“下官另有一法,可做缓兵之计,然行晟若无心,拖延又有何用?”
  “有心无心,再作说法,倒是你有什么办法?”
  “大军长文书如山,总是有些不需要的,先整理出来吧。”
  逸景伸手一指自己桌案右边:“那些文书都无甚作用,你想处置便拿去吧。”
  长铭痛快答应,将那份文书置于桌上,取过香炉,掀开瓦盖,将其中焚烧正浓的香料一并倾倒而下,直到那文书上由焦黑化为火光,才故作惊慌对外大叫道:“来人啊!快救火!”
  门外守候军士听得七营长大呼小叫,连忙破门而入,就见七营长将大军长护在了身后,信手把起火文书一并扫落在地。一干军士不敢怠慢,生怕烧了宣武阁,七手八脚地涌上前来急忙灭火。
  逸景在一边苦恼对军士吩咐道:“今日送上来好些文书,也不知道哪些就被烧毁了,你们自去各营通知营长,若是文书不幸被烧,便再送一份到宣武阁中。”
  几个军士面面相觑,只好低头应是退下。


第104章 第九十九章 流年似水
  媛熙:猝不及防,一把狗粮。
  “长铭说你忙得晕头转向,却没想到寻了个凉快地方躲清闲。”
  行晟听闻身后言语,猛然惊醒,转头见了来人,微微一笑,道:“南宫师兄怎么来了。”
  南宫煜麒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四周绿荫成林,淡淡道:“一直来去匆匆,这次听闻长铭成婚的消息特意来看看,他提醒我,你是南荣行晟,难怪我百般寻不得。”
  “师兄费心了,我一切都好。”行晟起身,请他坐下。
  “一切都好的人在这处无所事事神游天外?”南宫煜麒反问他。
  行晟为他倒了一杯清茶,没有接话。
  “罢了,我先走了,若是哪天不愿意了,我带你返回东海就是。”说着饮下茶水,就要转身离去。
  “师兄不留下吗?”行晟诧异问道:“长铭留你一同晚饭才是。”
  “敷衍而已”,南宫煜麒不以为意道:“你就说为兄有事,先走一步。”
  “有什么急事?”
  “没有,只是我莫要见他的君人为好。”
  行晟略一思忖,问他道:“是因为大军长妖鬼一事?”
  南宫煜麒抿了抿嘴,并未应答,两人相顾沉默之时,突然听得另有脚步响动,行晟尚且疑惑之时,南宫煜麒却眼神一凛,凭空消失在眼前!
  “师兄?”
  “行晟?”逸景拨开枝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
  “没什么”,行晟扭过头躲闪逸景的目光,低声问道:“大军长前来,可是有事?”
  逸景苦笑道:“当下各营都在配合七营训练新人一事,你确是忙里偷闲。”
  “营长自有柳叶东,不需下官画蛇添足。”
  “尚且怄气?”逸景动了动眉毛,依旧面无表情。
  行晟被他这说法愣了一愣,反问道:“下官有什么可怄气?”
  逸景轻哼一声,兀自走向桌边,抬手为自己倒茶,讥讽道:“比之于你,蓝莫更中意那在眼前殷勤努力的柳叶东,不是吗?文书已送到了本官桌上,你却在此自我孤寂,不是怄气是什么?”
  “蓝营长已有决断,我亦无力回天……”
  “你多大年纪了?”逸景冷冷问他。
  “什么?”行晟以为自己耳朵有些什么问题。
  “你多大年纪了?”逸景又问了他一次,“依靠别人的喜好厌恶行事,你是三岁幼童吗?蓝莫失察,你也失落,在这里是为了乘凉还是等着谁陪同你一并矫情吗?你知道蓝莫不愿意,怎么不想想我同长铭又焦虑了多少时候?!”
  行晟恍如梦醒地抬头,正对上逸景怒火中烧的眼神,头一次做贼心虚地扭过头去。
  “为时晚矣……营长已经……”
  “被长铭烧了。”逸景横了他一眼。
  “烧了?”
  “不必管这些闲事,只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有一次不能二次,蓝莫发觉文书被烧尚且需要几天时间,随后他将重新上报。”
  “走了许业宏,来了柳叶东……可柳叶东并不同许业宏……”
  “小少爷”,逸景唤他,并非“大少爷”,而是“小少爷”,这个称呼中又不知掀起了行晟心中何等波澜,令他面色动容,“柳叶东即便努力学习营副职责所在又如何?将军含冤惨死,参将不知所踪,你也该明白,‘努力’这个字眼何等无用。你洞悉于尘,见事深远,难道不如一个柳叶东?”
  “您说的不错……‘努力’何等无用……”
  “令军侯不忍心看你伤心难过,往事一概不谈,只愿你欢乐一生。可既然再次回了宁武,你就不该妄想将军与参将还能常伴左右,没有高位权力,如何同甘仪抗衡?”
  行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终于彻悟了孤独。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让营长改变主意的。”
  长铭将众人解散之后,看着人三三两两地各自走开,又是扶着腰又是捏着脚,看起来一通训练将众人折磨得不成人形,再转头一看叶襄,舒展筋骨,蹦蹦跳跳地再去寻他人一同休息,却为几人不耐烦地闪躲,最终找了一处树荫乘凉。
  长铭翻了翻手中名册,提笔随手记录着什么,那边的楚广良靠过来,在他耳边说道:“今天训练尚且算不得多,这些人怎么一脸精疲力竭的?”
  “不是训练所致”长铭看他一眼,“而是心有不服,又学会了偷懒耍滑。”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们以为我只是言语吓唬两声而已,自以为法不责众,就要联合对付本官。”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最简单的理由不过是七营长生为绛元。
  “休息够了,让他们起来继续吧。”长铭“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册。
  “起来,继续训练!”楚广良对众人喊道。
  叶襄“噔”地跳起身来,刚走了两步猛然觉得周身一阵冰凉,回头看去便察觉众人目光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在东倒西歪的人群中她显得鹤立鸡群。
  她看看长铭,又看看其余人等,无人给她一个点头,一句肯定,如此进退维谷,让她分外尴尬。
  “起来!继续训练!”楚广良又喊了一声。
  部分新人三三两两地慢慢起身,叶襄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还有一半人等不予理会。
  “七营长,兄弟们才休息没有多久,就要继续,这未免不近人情吧?”一人躺在树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听着知了鸣叫,一下下地为自己扇风。
  “既然没休息够,就不要勉强训练了”,长铭缓步走上前来,再众人一声欢呼准备各自散去之时,又补上一句,“阿良,谴几个人,将那个无力训练的刘科连人带行李丢出涧河谷。”
  刘科闻言大惊失色,被两名宁武军士一路拖拉出去,嚎叫不停,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长铭问:“还有谁?”
  又有三两人拧着脖子一派趾高气扬地巍然不动,紧随刘科之后。
  余下人等即便千般不愿,也只得慢悠悠地挪步集合。
  “阿良,将那几人的名字通报吏部,说明偷懒耍滑,请吏部免其功名。”
  叶襄目光一转,发觉许多人脸色煞白,手脚哆嗦,这才想起,人言传闻,第七营长同吏部侍郎顾小舞交情甚笃。通报吏部,岂不就是……
  长铭早逸景一步返回家中,左右逸景还在忙碌,便一边同媛熙相谈甚欢,一边将肉菜切好,媛熙在一边帮忙生火,准备烧饭做菜。
  “一路原来也辛苦,你暂且休息吧,等你三叔君回来就好。”
  “叔卿莫要担心我”,媛熙笑道:“侄女早也休息够了,倒是叔君公事繁忙。”
  长铭听闻,也不再阻拦,倒是媛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问道:“叔卿……那个……”
  “怎么了?”
  “三叔君如果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还请你多担待些,不要同一个老男人计较,我父君说他从小做事一板一眼的,有时候正经得很,但是心肠不坏对你也温柔……”
  长铭失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不是……发现你们不宿在一处……”
  想来是媛熙有所误会,以为长铭同逸景有所争吵不合。
  长铭哈哈一笑,继而逗她道:“你有所不知,他嫌弃我不擅庖厨,所以不甚高兴,丢下我,自己搬去了书房。”
  “三叔君怎么能这样!”媛熙煞有介事地责备道,转身就背起了□□要同逸景讲理去,还未等长铭拦下逸景已然到了厨房,被媛熙这气势汹汹吓得不轻。
  “谁欺负了我家大侄女?”
  “你还说,分明是你欺负自己卿子,还丢下他自己去书房。”
  逸景看了一眼双肩颤抖哐哐切菜的长铭,故作严肃地对媛熙说道:“这你可是误会叔君了。你叔卿炖了一碗鸡蛋羹给我,我不过一个不小心喂他吃了一口,他就将我赶去了书房。”
  长铭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媛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收起□□,鄙夷地说道:“你们真是不要脸。”
  “好了,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长铭说。”
  媛熙乖乖点头离开,长铭揉了揉自己双颊才让停了笑声,双眼灿若星辰地看着逸景:“怎么了?”
  “圣上密旨,我需立刻往西北而去,接应令军侯。”
  “他们怎么了?”长铭惊骇问道。
  “不知道,只怕并不安全。这次快则几天,慢着月余,方才归来,因事情隐秘,不可声张,圣上只能让我前往,必要之时就近调动其他军队。”
  长铭沉沉地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
  “今晚就走”,逸景抱了抱他,“军中事情依旧交由蓝莫处置,你在家中也要照顾好自己,夜晚饿了就多吃些东西,不想做饭就去阿良家中或者行晟那边。”
  “放心吧”,长铭恋恋不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会照顾自己。”
  “即便甘标名存实亡,可朝中势力,顾小舞远不及我们,将其铲除易于反掌,可为何大人总是郁郁寡欢?”曲璃萤问甘仪道。
  “莫要轻举妄动”,甘仪断然道,继而神情疲惫困惑地望向曲璃萤,“本相恐怕此事并非这么简单。”
  “何出此言?”
  “那你可知道,顾小舞为何要留着甘标。即便是光杆司令,甘标依旧是户部尚书,仍旧留有号召党羽之希冀,顾小舞不可能不懂斩草除根,又为何要过得日防夜防?”
  曲璃萤忙问道:“大人知道?”
  “本官正是不知道,才这般苦恼”,甘仪长长叹息,“我们猜不透顾小舞心中打算,只能在此百般焦急。近日以来,本相愈发心力交瘁,总是想起昔年的苏盛意……”
  “大人不可如此!”曲璃萤断然劝慰道:“苏盛意死去多时了,大人理当着眼当下。无论大人想或是不想,这条路注定有去无回,我们如此,顾小舞如此。”
  “本相明白你的意思,可宦海沉浮三十年,本官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顾小舞。甘标本想以顾玉儿对她多加钳制,谁能料得顾小舞连自己女儿都能一并杀害呢?”
  曲璃萤只得陪同甘仪一并沉默。


第105章 第一百章 鸡鸣狗盗
  行晟:搞事搞事搞事!
  行晟称病重的一个时辰之后,逸景便因事外出,将军中事务尽数托付给了蓝莫。
  恰好是新人训练选拔之时,本就多事之秋,加之主持此事者更是那饱受非议的七营长,以至于文书堆叠如山,蓝莫无暇顾及六营之事,也管不上探望问候行晟,只得让柳叶东全权代理六营。
  柳叶东闻言赶往行晟住处时,那处已是人山人海,门扉紧闭,阮辰盈带着一对儿女在外徘徊,其余人等连忙安慰。
  “行晟是怎么了?”柳叶东问辰盈。
  “军医正在其中诊治”,阮辰盈忧心忡忡地望向房门,“昨夜他就有些头疼脑热,还以为是偶感风寒,没想今日就不省人事……”
  两人正当言语,那边的闾丘尔阳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出来,当即遭遇多人拥簇而来。
  “他的病症,怕是一时半会难以定论。”
  包环惊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闾丘尔阳瞪了他一眼,让他莫要胡说八道,复而道:“当下天气炎热,难保他不是染了什么热毒而至于此,我先行给他开些药,以观成效……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他本有一块上好的灵芝,于此道多有助益,然而那灵芝也用尽了……”闾丘尔阳煞是痛心道。
  众人闻言,齐齐望向窘迫不已的柳叶东。
  闾丘尔阳眼珠子一转,又圆场解释道:“无妨,军中应该可有其他好用药材,行晟未必能有什么事。”
  将一干人等尽数打发,辰盈托请包环带着一对儿女去别处暂作休息,自己眼见四下无人,才溜进房中。揭开层层帘帐,终于见行晟长发披散,面色如常地倚在床头,翻看一本厚重的书籍。
  “他们都走了。”
  “难怪安静许多。”
  “你要装病到什么时候?”辰盈偏头问他。
  行晟笑笑,放下书本活动脖子,道:“不知道,先好好睡几天吧。这些日子被那两人折磨得够呛,如今就让他们自己忙碌好了。”
  “你这么有把握?”辰盈在床边坐下,“你也说过柳叶东心肠不坏……”
  “就是因为心肠不坏,孩童天性,故而喜怒形于色,利弊不权衡,六营人数众多,所以必定另有事发。”
  “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未必是句好话。”
  “我们本也不是好人。”
  夏季似乎来得比想象中快上许多,晨起尚且凉意丝丝,未到午间便热气氤氲,连长铭都有些头昏脑涨,下意识以手遮挡阳光,将远处看得更清楚些。
  眼见几人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又不得不奋力起身,继续挣扎跑动,他心中亦是无言,相信这些人并非自觉上进,偏要拼命,而是怕自己又将谁削去功名赶出涧河谷。
  “以晴”,长铭转身唤谷粱以晴,“让那几个昏倒的人——齐可欣,叶襄,孔飒年,且到这边树荫休息片刻。”
  “是”,谷粱以晴将名车交给他,一蹦一跳地远去。又过了半个时辰,长铭也随即下令让众人一并歇息,自己也前往河边鞠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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