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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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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虽然不懂品玉识宝,可也见过些许好玉,你这玉雕琢精细,质地上佳,仔细价钱估摸也有五百两银子一块,这珍珠少说百八十的价钱……”逸景将垂首的柳叶东上下打量一通:“你为官三年,即便宁武军中俸禄较高,可你现在的地位也不过五两银子一个月,家中亦不富裕,如何有这等美玉珍珠!”
  “下官……下官这是……”柳叶东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蓝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不能出声说点什么。
  “说!何人行贿!”逸景一声怒吼,惊奇林中飞鸟无数。
  “下官不敢!这都是营中的韩耳相送,逼着下官一定要收下,下官只是无心之失,大军长恕罪啊!”柳叶东着急得几欲落下泪来。
  蓝莫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一声惋惜
  “你们初至涧河谷本官说过什么?这些年来三申五令耳提面命,何曾有懈怠之时!你胆敢阳奉阴违,暗中受贿,真当本官死了吗?!”
  柳叶东已然心急如焚,只记得说“下官不敢”四个字,忘却还需辩解什么,逸景也厌烦了这等临阵求饶,直接喊了军士将柳叶东拖走,关入大牢。
  “下官敢请军长责罚。”待柳叶东被军士拖走之后,蓝莫也随之跪地,自请责罚,“下官管教下属不力,以至于有今日之果,理当受罚!”
  “行了起来吧”,逸景不等任何人好言相劝,便放过了蓝莫,“你身负重任,今后理当万事小心,不可如此疏于管教!”
  “是……”蓝莫悻悻退到一边。
  逸景才下令将那行贿的韩耳一并抓捕关押,楚广良便前来求见,请大军长移步一叙,可到了地方,逸景才发现不仅仅是楚广良一人,还有那个为人冤枉的叶襄。
  “下官敢请大军长放过七营长,此事皆由下官而起,不该让连累营长。”叶襄开门见山便同逸景说明来意。
  “依你说言,当年提拔七营长的大军长也该一并入狱了。”逸景轻哼道。
  “大军长若是此意倒也不错。”叶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逸景也懒于言语,转头就要离去。
  “大军长!”叶襄在背后火急火燎地喊道,见逸景并未停下脚步,只好追赶而上,“下官不敢说七营长无错,可蓝营长尚未查明案件就要将下官赶出涧河谷,难道就做得对吗?如果没有不问青红皂白便作决断,七营长何必铤而走险!”
  逸景停下脚步,回头叹道:“你回去吧,这些话不要再说,更不能落在蓝营长耳朵里。”
  “下官知道,有人告诉我,蓝营长要除下官,不过探囊取物。可大军长不做主,七营长岂不委屈?他是有错,那么蓝营长有没有错?”
  “可这不是一个只有对和错的地方”,逸景的神情出其冷静,没有丝毫悲戚或者愤怒,“你还年轻,今天无论说什么本官都不曾听到,回去吧,若是你能在这里多活几年,自可再见到本官。”
  “哎……”叶襄还想追赶,可面前陡然横了一杆长矛,楚广良对他摇了摇头。
  或许此时返回原处,欧文倾连椅子都搬走了,逸景想着,既然如此,信步由缰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黄昏夕阳中,身后也不知何时响起了同他一般悠闲的脚步。
  “人也抓了,物也缴了,什么时候让李长铭出牢门?”
  “我何尝不想,可该用什么理由呢?如果追根究底,或许可以令他免罪,但我如何再找一个替代蓝莫的人呢?如果不处置蓝莫,今后军中哪里还有军长威信呢?”
  行晟将长剑提起,抱在怀中,深思沉吟道:“且不说长铭的事了,你可曾想过,这样恐怕注定不是长久之计。国家律法严令不可贪赃枉法,可此事屡禁不止,你在外同样受贿行贿,这军中众人不过是对你一个军长敬畏所以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然而……满朝文武皆是如此,你也如此,又何以服众?”
  逸景停下了脚步,望向夕阳的那一眼似乎想自己的身影中的疲惫无限延长,落在热气弥散的土地,远走了历练年华。
  “我知道自己算不上清官。很多话即便是真心实意,也是故作虚伪,因而不想解释什么……”
  “可天下如此。你不受贿,便是对谁心有芥蒂,你不行贿,便是对谁心有不敬,泱泱污浊,无以自保,更守不住宁武大军。如今这宁武军中,终究出了这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你收来的钱,不久又会进了别人口袋,你依旧囊中空空,可别人不知道,你也不能解释。”
  “可我还能怎么办呢?”逸景声音飘渺地问他,“我一人之力无能作为,可放任宁武军中权钱交易,今后定然崩溃瓦解,不堪一击啊!没钱的人想要钱,有钱的人想要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知道素来如此……可我只能禁止……”
  行晟同样苦笑道:“清廉奉公之人潜身缩首,贪赃枉法之人昂首挺胸,分明做对了事情,却比做错了还落得凄惨。”
  “罢了……传本官命令,将长铭放出大牢,削去营长职权,左右宁武也不缺一个看大门的。”
  “你终于想通了?”
  “我想不通又能怎么办?甘仪始终虎视眈眈,顾大人也不会允许因为这等事情将长铭罢免,但少不得小惩大诫。”
  “何必呢?分明心疼,还故作无事。”行晟扁了扁嘴,突然想起什么:“朝堂上这些天似乎风平浪静,难道甘仪的眼睛只看着西北吗?”
  “怎么可能”,行晟之言引起逸景思量,“若是以往,他早该动手了,莫非又在筹划他事?”
  行晟也不打算继续言说,而是准备前往大牢放出长铭,不料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回头看去,逸景竟然摔在了地上!
  “大军长!”
  长铭当真没想到,自己到了这牢中,不过一天时间,便进来了这许多人,又是东边哭又是西边喊的,好不热闹,当真令他啼笑皆非,思来想去也没有开口,只得百无聊赖地躺在石床上,等着逸景什么时候再来。
  可没等到逸景,倒是行色匆匆的长兄拎着钥匙就冲进了牢房,手忙脚乱地为他打开铁锁链。
  “你着急什么啊,难道是劫牢?”长铭问他。
  行晟瞪他一眼,道:“大军长前脚同意放你出门,后脚他自己就晕倒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啊?!”长铭惊叫道:“怎么回事?如何就突然晕倒了?!”
  “先回去再说。”
  等两人回了逸景住所,闾丘尔阳也满头大汗自房里出来,对长铭眨了眨眼睛。
  “眨眼睛干嘛,好好说话!”长铭心急如焚训道,“他怎么回事?怎么就晕倒了?现在如何了?”
  “他腰腹本来就有伤,今天大概太阳晒得多了,所以伤口开裂,晕倒了,有些发烧,不过已经换药止血,我开点药就没事了。”
  “那我去熬药”,长铭说着就要去拿闾丘尔阳手上的药方,吓得闾丘尔阳一把将他推开到一边去。
  “你熬什么药啊!他在里面醒着呢,进去看看他,熬药多的是人,轮不到你呢。”
  “哦……”长铭讪讪答应。
  闾丘尔阳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君卿啊,还年轻呢,不要什么事都那么冲动是不是,好好说话,别打架啊。”
  长铭叉腰看他:“我年纪不算小,倒是你,比我小了好几岁。”
  闾丘尔阳白了他一眼,出门熬药去了。
  行晟是机智的,他知道自己罢工柳叶东就要搞事,但是没想到柳叶东一搞就搞出这么大一件事,还顺带把一干人等拖下水,连大军长都憔悴了,行晟不是故意的。


第110章 第一百零五章 恃宠而骄
  长铭:老司机教你怎么哄男人。
  长铭匆匆进得门去,越过屏风撩开帘帐,果然看到逸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再经打量,才发觉逸景手臂上有着些许擦伤,腰腹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那缕缕血丝,当即将长铭吓得惊呼。
  “你这是怎么了?!谁将你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长铭说着就去翻箱倒柜,将大瓶小罐的伤药都找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放在床边的小凳上,就要给逸景上药。
  可逸景就是轻哼了一声,也不答应他,见他开了瓶罐沾了棉花,更是把头都扭过一边去了。
  长铭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反而唠叨道:“回来就冷着一张脸,还不安分,走这边看那边,有伤不说也不休息,你都大年纪了还不知道保重身体……”
  说着将棉花轻轻碰了碰逸景手上的伤处,见逸景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正要劝他两声,没想逸景身体一动,翻身对墙,只给他留个后背。
  “不要你管,看你的大门去。”
  长铭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就要骂人,可一想这其中前因后果,又消了满腹火气,好生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再不高兴也不能这样随便动来动去的,万一又把伤口撕裂了,闾丘先生……”
  “哼!”这一声可让长铭听得千真万确。
  长铭默默地蹭上前去,摸着他的手臂,心虚小声地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不然还能是谁!”逸景没好气地答道。
  长铭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身上带伤,非得将你打得面目全非让你知道和老子顶嘴是个什么下场。
  “好啦好啦,还带着伤,再动气得什么时候才能好?”长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这般温言软语哄过谁,“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的,我乖乖守大门还不行吗?快躺好我给你上药。”
  “哼!”又是这一声。
  “好好好,不上药,都这么晚了,吃了餐饭没有?我去给你准备?”
  “你做的饭菜是人吃的吗?”逸景扯着嗓子嘲讽他。
  “那我不做饭菜我去给你寻点回来还不行吗?我把行晟辰盈都拖起来给你做饭还不行吗?”
  “他们才不搭理你。”
  “那我动手打人行了吧?”长铭哭笑不得道:“再要不然把他儿子女儿都给绑了让他们做饭!说吧你想吃什么?”
  逸景这才愿意回过半个脑袋来看他。
  “我要吃兔子,有红油的,够辣的!”
  “那不行!”长铭断然否决,“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吃辛辣!只能吃清淡的!”
  逸景又气呼呼地把头扭回去了。
  “你不心疼我!连兔子都不让我吃!”
  “我怎么就不心疼了你!”长铭气结,豁然站起,“我这不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你,行晟把我从小带大,我都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那你还不让我吃兔子!”
  “你有伤不能吃辣的啊!”长铭恨不得用头去撞墙,“我去抓兔子,煮兔子汤好不好?”
  “兔子汤没味道,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心疼我!”逸景连眼睛都不转回来,声音倒是越说越委屈。
  长铭垂头丧气地坐回床边,想着伸手去摸逸景的脸颊,半路还被逸景一挥手给打了回来,只好按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人翻过来看着自己。
  “天可怜见啊,你去把行晟挖过来,他如果知道我是这么哄你的,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听我的一次,吃点清淡了,等你伤好了想吃老虎肉我都给你抓来。”
  逸景扁着嘴看了他半响,还是倔强地扭过头去。
  长铭觉得自己没辙了。
  “还说你那个长兄!他说他什么都知道,可你还不愿意和我说一句心里话,你就这么心疼你君人的啊?”
  “我是真的没办法开口……”长铭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逸景说道,可抬眼看了对方那满腹辛酸的模样,只好长叹一声:“你叫我怎么开口?我难道要说就因为我是个绛元营长,我不讨人喜欢,叶襄不过是因为听从我的命令好好训练就要受人这样冤枉……”
  再多的话,长铭也说不下去了,换成是他背过身去不看逸景。
  “所以心中愧疚了?”逸景问他。
  长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逸景自背后伸手,抓上他的手腕,再同他十指交握。
  “你在我面前又何必故作强势呢?难道你说一句你累了你难过了我还会责备你吗?”
  “七营长哪里有什么难过疲累……可那些事情,我越是想,我……”长铭越说越是说不出话来。
  逸景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将人抱回自己怀里。
  “我想了许久,不忍伯仁因你而伤因你而死,事急从权,你没有什么不对。是别人将你逼迫到了如此地步,可盗印冒名,你也并非无错,大军长不能偏私,眼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大军长只能看着你委屈了……”
  “我知道……”长铭闷声说着,在他胸膛上吃吃啃了一口。
  “一辈子活那么长,谁还没有受委屈的时候?你就算在路边踢了一颗石子心里就不好受了,回家怎么就不能告诉我?”
  “长这么大了,因为一点小事这也委屈那也委屈,岂不是和行晟一样没出息了。”
  逸景心中明白,长铭最大的委屈,就是即便有了惊天动地的变故,也只能说成微不足道。
  “也不算什么没出息,谁都有这种时候,你们资历算点什么?我经历的小风大浪,不计其数,还能不体谅你吗?”
  “这是什么话”,长铭一把将他推开,“说得你像是久病成医似的。”
  “对于你们而言我就是”,逸景一脸恬不知耻地说道,“能有什么经历你是有过我没有的?”
  “你被人睡过吗?”长铭信手就捻来一个,“被标记会生孩子的那种。”
  逸景又气得不想理他了。
  “自己胡说八道还不让人戳穿啊!”
  “哼!”
  “好了别哼哼了”,长铭又蹭上去扒拉他,“我错了别生气了……”
  两人你拉我扯的又折腾了一会儿,长铭终于将这只大猫捋顺了毛,然而那只大猫恬不知耻地还翻身露出肚皮要长铭给他挠挠,长铭也只能放任他挂在自己身上。
  “但是你一个兴主哪里有过这等遭遇。”长铭撇嘴道。
  “怎么就没有”,逸景左右活动自己肩膀,“他们能用自己的条条框框来干涉绛元,当然也能干涉兴主。就像是绛元必须对兴主言听计从的谬论一般,他们也会说兴主就该大作为当坚强,知晓万事,不可低头请教——但我不得不承认因为是兴主,就算干了不少错事都能用这个借口搪塞躲避。”
  长铭见状便将他转过身去,给他揉揉肩膀。
  “这个世道素来如此,若有言语威胁谁要软弱,便有言语逼迫谁该坚强。可兴主不过是人,就算甘仪位极人臣,也疏漏武艺,即便对兴主王子严加管教,也躲不过一失足成千古恨,谁又能想得到当年一个最普通的和生,将皇室兴主杀得干净,荣登大统。”
  “这就是你们两半夜三更把我挖起来的原因”
  “不然呢?”长铭把热汤面推到逸景面前,再起身给他去拿碗筷,行晟在他背后翻了一个白眼,抬脚就要出门。
  “哎,这是去哪里啊?”逸景接过筷子准备捞面条。
  “柳叶东那烂摊子还没收拾妥当,我还得回去和营长一同整理,倒是你们,拿一个什么我儿子高烧的借口,就为了喊我煮面条?断绝吧,没办法做亲家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就让长铭拖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你这面煮的连根葱都不放,算是扯平了。”
  说着逸景给他夹了一筷子剥了皮的虾仁,长铭看都不看张开就咬,行晟伸手就要去抢回自己的面条。
  “好了好了,不闹了,有正事问你。”逸景一边一个将两人分开,对行晟说道:“最近令军侯府可有甘仪相府的消息?”
  他之所言让行晟先是一愣,继而苦恼摇头:“没有任何消息,难道他会消息闭塞还是对长铭这个绛元少了兴趣”
  “不应如此啊……”逸景缓缓放下筷子,言道:“我亦无其他消息,倒是顾大人就长铭这件事书信都来了几回,催促我将长铭官复原职。”
  长铭在他身边耸耸肩膀。
  “罢了,我在加派人手前往打探,倒是侯爷伤情如何?”
  “前几日苏醒了,高烧也退了,只是还需要卧床休息,不可胡乱行动……一直没有时间问个清楚,你们究竟遇见了谁?为何如此狼狈”
  逸景动了动眉毛,面上表情却没有变化,不过说了一句:“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可有些事情千万不能知道。”
  “连花军长都不能说”
  “你见到他了?”
  “他曾过府探望父君。”
  “不知道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不再提起,耽于遗忘,也是解脱。”
  行晟轻叹一声,起身出门,准备继续那些文山卷海的军务无穷。
  “柳叶东都没了,蓝营长也选不得别人了吧?”长铭抱臂倚门道。
  “或许吧。他不过是想着柳叶东自有破绽,却料不及此事闹出如此动静,接连几人下狱。”逸景在他身后收拾起碗筷。
  “世事本就难预料,我明天也得守门去了。”长铭伸了伸懒腰。
  “秦左奚让你守哪个门?”
  长铭奸诈一笑:“你说呢?”
  于是逸景第二天在宣武阁之外看到了四下看风景的李长铭,当即吓得魂不附体。
  没错,红油兔子,是长铭的爱,不是逸景的爱。


第111章 第一百零六章 暗度陈仓
  顾小舞:你俩不秀恩爱能死吗?!
  长铭:值此圣诞之际,大军长有何作为?
  蓝莫领着行晟前来求见大军长之时,一眼看到了曾经的七营长守在宣武阁门外,立时吓得一个趔趄,险些磕在台阶上,若非行晟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可真成了还没进门就给军长行大礼。
  长铭略有揶揄地窥了他们一眼,正要开口通报,没想到对面一同看门的早他一步对着宣武阁内喊道:“大军长,第六营长携部属求见。”
  “进来吧。”
  蓝莫回头看了行晟一眼,见行晟那无言以对的表情也就明白了自己是何等神态,奈何见了逸景都收敛不起,还劳大军长问了一句:“你们两人为什么看起来古里古怪?”
  “咳……”蓝莫咳嗽一声作为掩饰,行晟默默扭过头似乎不忍直视。
  “回禀大军长,下官见七营长似乎已有悔意,恪尽职守,不如这次就作小惩大诫,令他官复原职如何?”
  “让他守着大门吧”,逸景挑挑眉,随手在笔架上取过毛笔蘸了墨水,准备继续埋首文书,有意无意地问道:“行晟,盗窃一案交你细查,可明了冯茂其余同党?”
  “是,下官已再另一新人房中翻查出一块美玉,经柳叶东指证,定是赃物无疑。”
  说道此案蓝莫蓦然想起什么,问行晟道:“那新人不是高呼冤枉,绝不认罪?莫非其中误会了?”
  逸景悠悠道:“咬死不认账的还见得少吗?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将他和冯茂一并赶出涧河谷去。”
  蓝莫眉头微皱,下意识轻微偏头去看自己身后的行晟,可心中又陡然一寒,畏惧在行晟眼中看到了什么,也就再也不回头,还不忘万分庆幸自己清醒及时,不必同行晟四目相对。
  且不说前任七营长去给宣武阁看守大门便引得众人好奇一睹,就连顾小舞私下到来此处,看到李长铭在门口对她莞尔一笑,脸上也写满了天方夜谭的表情,不过记得将自己整理收拾一番,见了逸景依旧是风轻云淡。
  “怎么这就让长铭看守大门传达通报?”
  “可得好好问问秦左奚,我从未说过要让长铭守着宣武阁大门。”逸景人畜无害地看着她。
  顾小舞不以为意地掸了掸身上尘土,接过逸景捧来的凉茶,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
  “大人怎么来了?总不会只是为了长铭?”
  “也算作其中之一,七营长也受了教训,还请大军长高抬贵手,早些令他官复原职吧。最近甘仪似乎将精力都放在了迷城与黄泉森林,我心中隐有不安。”
  听她如此说来,逸景顿觉头脑后传来阵阵疼痛,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黄泉森林中无人可听闻的绵长笛声,神色不解问道:“他为何在意那处?”
  “我亦不知”,顾小舞摇头道,“难道是因为曲璃萤于黄泉森林中遇刺一事?此案扑朔迷离,尚且不知凶手何为。”
  逸景心中暗自一惊——他自然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顾小舞并未在意逸景,而是继续道:“据我所知,甘仪派出打探之人,非死即疯,于迷城内清扫战场之人也有失踪,看似无足轻重,可我也担心这其中另有隐情,甘仪亦是决意近日同圣上禀奏此事。司福罗一族本就世居北疆,便在迷城与黄泉森林左近,大军长可有什么头绪?”
  “若是战事将起,我或可说道一二,可司福罗一族安居百年,即便知道一个有来无回的黄泉森林,却不曾知晓还有这等怪异之事。”逸景甚是怪异地看着她。
  “那便由甘仪去吧……”顾小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说起另外一事,“本官来此之前,甘仪召集六部尚书侍郎商议胡莽公主一事,因你与令军侯皆是重伤,便命我来此一趟,问问那位绝顶聪明的公主。”
  逸景面露苦恼地摇头,低声劝道:“少不得我们自己辛苦一些,将那些为她送饭的人时常更换,如有必要,连牢房都少不得换来换去,我当真担忧她有所察觉,自行逃走。”
  顾小舞难以置信地问道:“能有如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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